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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校花的超级高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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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配合的废柴并非难事。
    杨晨冷笑,仅瞥了眼手足无措面无人色的马明明,缓步前行,马明明以及其他堵校门的混混们心有余悸让路。
    “二旦哥要不要报警?”
    “报你妈的个警!”
    二旦看sb似的看着口不择言的同伴,本身先来九中闹事,又对警察极度抵触,加之这等屁事往局子里捅,不得叫道上兄弟笑掉大牙。
    这帮人,包括二旦在内几个算新丰小字辈儿混混中的名人,今天战战兢兢记住一个名叫杨晨的少年。
    “杨晨好man,我快爱死他了。”逐渐四散的围观人群中一个满脸雀斑的矮个子女生扶着自行车踮脚尖遥望杨晨背影,厚厚眼镜片遮挡的眼眸充满痴迷,她说话时外露的牙齿矫正器使男生们望而却步。
    丑女总是热衷做美女的陪衬,犯花痴的恐龙美眉身边就站个扎马尾辫的高挑女孩,起码一米七的身高,大概牛仔裤太修身的缘故,女孩的臀腿腰身曲线属实蛊惑人心,尽显青春少女的靓丽风姿,容颜不如身材妖冶,却耐看,清纯中透着文静。
    女孩叫李楠,九中不少小男生打飞机时意淫的对象,听同伴唠叨杨晨,跟杨晨不同班的她浅笑,不做任何评价。
    “楠楠,我有自知之明,杨晨那样的男生,我肯定拿不下来,不过据说杨晨也考进一中了,搞不好你俩能擦出点火花,英雄美人,简直绝配。”恐龙美眉转脸调侃闺蜜,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李楠早习惯同伴没遮没拦的说话方式,摇头微笑,九中风云人物杨晨。。。。对她而言仅仅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陌生到听了名字不会产生任何想法,她觉得自己和那桀骜男生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英雄?美人?
    李楠不好意思琢磨自己算不算美人,但叫杨晨的家伙似乎与她心目中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的英雄形象相差太远太远。
    …………………
    “杨晨,又给你添麻烦了,我。。。。。”
    混迹围观人群中从头至尾目睹杨晨风采的小鱼推着自行车赶上来,面对发小儿,满肚子感激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杨晨拍了下小鱼肩膀,洒脱笑道:“从学前班到现在,咱俩认识快十年,跟我客套啥,晚上我们这些人想好好聚聚,你干脆和我们一块放松放松,天天闷家里学习不是回事儿。”
    “不了,家里有事儿。”小鱼婉拒杨晨的好意,又感激的瞥了眼杨晨,跨上自行车越骑越远。
    杨晨等人了解小鱼的性格,没怪小鱼说走就走,仍回味校门斗殴激情一幕的孙宇感叹杨晨神勇之余嘟囔:“杨子,你刚才把二旦指甲一点一点拔下来,太狠了。”
    “我不狠点,不彻底镇住他们,他们多半没完没了找麻烦,我最烦这个。”杨晨淡淡一语惊醒梦中人,簇拥身边的少年们面面相觑几秒,深以为然点头。
    实际上,相处三年,他们最佩服杨晨的地方,并非打架玩游戏学习的高超手段,而是这厮三年打了无数次架居然没被人找上家门,没给人花过医药费,没给父母添麻烦,没被警察叔叔教育过,这牲口的头脑同身手一样变态。
    郝勇常饱含遗憾说,杨晨这厮早生二十年,新丰这一亩三分地就没朱三谭建国什么事儿了。
    朱三、谭建国什么人?
    新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社会大哥!
    夕阳照耀下,九中顶牛叉的小群体浩浩荡荡走远。
    今天,他们十三个人凑了五百块钱,去档次低点的地方吃饭唱歌差不多够,作为133班生活委员兼这个小圈子“会计”的李锋,原本计划晚饭在杨晨家开的小馆子吃,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杨晨否定了李峰的计划,兄弟们的好意他心领了,但自己父母在,这帮哥们多半扭扭捏捏束手束脚,喝不尽兴聊不尽兴,索性选了家聚会常去的东北菜馆,十三个人挤进一个雅间,大吃大喝,聊着聊着聊起各自的理想。
    “我没啥理想,当兵回来在咱新丰那些半死不活的单位里挑个顺眼的,继续混日子。”郝勇吊儿郎当道,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连中考懒得参加的他已同意父母的安排,今年冬天去当兵,趁着近一两年城市兵安置政策没变化,扎进部队混两年,退伍回来托托关系找找人,进好点的行政单位事业单位得过且过不难。
    同样选择当兵路子的王晓飞孙宇赞同地点点头,随后众人望向沉默许久的杨晨,杨晨猛地灌了口啤酒,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眯缝起深邃眸子环视一帮兄弟,缓缓道:“我的理想,让父母欣慰,给子女荣耀。”



第四章 誓言
    让父母欣慰,给子女荣耀。
    在座众人平时厮混嬉闹,偶尔飞扬跋扈,还真没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对前者或多或少有些感触,可后者,似乎距他们太遥远,诧异凝视好哥们儿杨晨。
    杨晨没做解释,只是笑,淡淡笑容极好掩饰心绪波动,七岁时,父母下岗,拿出微薄下岗补贴金又东拼西凑借些钱,开了家小馆子,万事开头难可恶说法的应验和债主轮番登门刁难使整个家庭陷入困境,从那时他彻底明白什么叫穷,这令人望而生畏的字眼伴随他走过小学六年。
    那段岁月中的很多事历历在目。
    小学二年级夏令营,同学老师拿出自带的丰盛零食喝着易拉罐碳酸饮料,他吃的则是从家带来的煮鸡蛋、榨菜馒头,带队老师和颜悦色把零食分他一半,送上易拉罐饮料时,周围孩子望向他的眼神大多充满鄙夷,终究是孩子的他无论再如何豁达坚韧,还是低下高傲头颅,类似的事例多不胜数。
    他的童年记忆沉淀太多苦涩艰辛。
    他清楚这种苦涩艰辛衍生的滋味多么不好消受,所以要给子女荣耀。
    “说这些干嘛,来兄弟们,咱一起干一个,祝贺杨子考入一中,愿咱们做一辈子的兄弟。”感觉气氛有点闷的郝勇率先举杯,十几个少年陆续高举倒满啤酒的玻璃杯,站直身子仰着头,激情四溢喝下这杯酒,为他们的初中时代画上略显张扬的句号。
    晚饭吃到九点多,这帮带着酒气的少年转移阵地,直奔新丰市区内平民夜店最集中的一条街,涌入一家灯箱招牌陈旧的ktv,中包168元,不但可以唱到凌晨一点,还赠送果盘,相当实惠。
    也许酒精作祟,也许初中毕业了真的倍感轻松,杨晨这帮人迅速进入状态,争抢着麦克风嘶吼自己拿手的歌,气氛热烈,包房灯光昏暗,杨晨坐角落里边磕瓜子边听兄弟们唱,不停闪烁的光亮把这厮颇有金城武味道的俊脸渲染的迷离而深沉,不像个十七岁的大孩子。
    “杨子,装深沉呢?”唱了首周杰伦新歌的李锋笑嘻嘻挨杨晨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拔支烟递向杨晨。
    杨晨不假思索摆手,父亲的前车之鉴使十七岁的他切身体会烟伤身酒乱性的说法,酒适当沾沾,烟绝不碰。
    李锋无奈发笑,自己点燃烟,环视包房十几号雄性牲口,遗憾道:“今晚缺几个漂亮女生,气氛差了点。”
    杨晨点头微笑,这也算他们这小圈子的遗憾,平时光顾着打架、踢球、玩电脑游戏,对谈情说爱不怎么上心,虽说a片曾刺激他们浮想联翩,琢磨如何高举谈恋爱的幌子亲自找机会实践a片中的经典动作,诸如老汉推车、观音坐莲,不过十六七岁女生们的过度矜持以及老师家长的严防死守搞得他们束手束脚,没啥收获。
    初中时代大概并非恋爱的花季。
    标准单身处男的杨晨如此安慰自己。
    郝勇、孙宇、王晓飞打断聊天中的杨晨李锋,强拉两人合唱《兄弟》,略显稚嫩的歌声将包房内的气氛推向高潮,凌晨一点他们意犹未尽离开ktv,不知谁嚷嚷去网通宵打cs,众人齐声说好,杀向李锋家开的网。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杨晨才骑车回家,朝阳照耀下,他英俊面庞略显疲惫,看样子累了,玩游戏绝非纯粹的享受,中国数以千万计游戏玩家,仅寥寥数人屹立巅峰,其中固然有天赋因数的制约,更重要是少有人经受得住每天十六个小时且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与专研,玩游戏玩到这程度早已谈不上享受,而是痛苦。
    每个巅峰人物耀眼光环背后总隐藏令普通人咋舌的艰辛经历。
    兄弟们眼中样样精通的杨晨同样如此,他背地里付出的比别人多太多,骑车进入自家小饭馆所在的街道,旧城区文庙街,棚户区老旧楼房沿街林立、小商小贩小混子扎堆儿,这儿的时间仿佛仍定格上世纪九十年代。
    杨晨家的饭馆,小街中心位置一栋四层旧楼底层的两间门脸房,开了小饭馆整十年的杨国栋照旧早早起床打扫门前卫生,见儿子骑车回来,他那依稀找得到年轻时英俊风采的沧桑面庞流露欣慰的笑。
    儿子考入搁全省都算重点中学的一中,左邻右舍的夸赞,个别小心眼亲戚明显属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嚷嚷近些年一中教学质量下降的调调,让这没太大野心只想老婆孩子活的轻松点的男人无比满足。
    儿子比自己有出息!
    杨国栋的心声,也是他对儿子未来的期望。
    “你妈给你留早点了,趁热乎赶紧进去吃。”杨国栋笑呵呵嘱咐,说完继续干活,杨晨放好自行车想帮忙,杨国栋摆手拒绝,坚决的动作,不容置疑的神情,弯下来的脊梁,沉默的父爱顷刻流露,如山岳般厚重。
    杨晨心底没来由发酸。
    了解父亲脾气的他默默走入自家小饭馆,做事雷厉风行的母亲正利索地擦抹一张张餐桌,这么多年母亲既当老板娘又做服务员,父亲也早已经习惯同时扮演老板和大厨两个角色,面点师傅王姨还没来,后边厨房只有随父亲学做菜手艺的学徒许伟进进出出忙碌。
    “晨晨,早点放你写字台上了,快上楼吃去。”母亲边忙边唠叨,杨晨点头应答应,饭馆里的活儿他插不上手,父母也坚决不让他插手,给不了儿子荣耀的两口子用另一种方式呵护儿子。
    杨晨懂父母的苦心,不多啰嗦,走到紧挨厨房通向二楼的楼梯前,恰好瞅见在厨房忙碌的许伟,杨晨报以真诚的笑,丝毫没有看不起这个身世更为卑微凄惨的少年。
    许伟,十七岁,八年前母亲死于胃癌,前年父亲许建军死于煤矿事故,父母双亡,成了孤儿,因为许建军和杨晨父亲杨国栋是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友,所以父母双亡的许伟被杨家人收留,杨国栋本来计划继续供这孩子读书,偏执的许伟却坚持在杨家小饭馆当学徒。
    不爱学习,学点能养活自己的手艺何尝不是条出路。
    杨晨顺狭窄楼梯上楼,楼上面积大约是楼下的一半,三十来平米,中间打了隔断,隔成两个卧室,杨晨父母住靠楼梯口的隔断间,杨晨住有窗子的隔断间,十几平的隔断间摆放两张单人床,中间摆放写字台。
    屋子整洁干净。
    许伟和杨晨住一块儿,但那孩子除晚上睡觉,白天几乎不会进来,怕影响杨晨休息学习,十七岁的许伟总显露寄人篱下的拘谨。
    杨晨草草吃掉豆浆油条,钻入被窝补觉,不知过多久,迷迷糊糊听楼下有个大嗓门官腔十足嚷嚷:“四个人,只办过一个健康证,这咋行?!你这情况严重违反国家规定,我们有权让你关门!”
    接着杨晨听到父母低声下气的话音,他揉揉双眼,翻身穿衣穿鞋,下楼去瞧来了什么人,原来是旧城区卫生防疫站的人,三男两女穿着制服牛逼哄哄审视各处,时而皱眉,时而撇嘴。
    杨晨母亲刘华忙着给五人沏茶倒水,杨国栋则赔笑脸问貌似领头的胖子“以前不是说我们这样的小馆子办一个健康证就行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懂不懂政策的变化?四个人必须都得有健康证,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逾期不办肯定让你关门。”领头的胖子背着手睨了眼杨国栋,毫不掩饰高高在上的倨傲。
    杨国栋依旧赔笑脸,微微弯腰,不住点头,三十多年前南疆战场上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血性男人此刻尽显卑微,当年的血性早被艰辛生活磨的一干二净,当年的荣耀还值得几人尊重?
    楼梯边的杨晨,目光掠过胖子可憎的脸,定格父亲刻意佝偻的身影,当年在枪林弹雨中彰显共和国军人傲骨的脊梁,此刻弯出来的这点弧度深深刺痛杨晨的心,双拳缓慢攥紧,发誓:爸,终有一天,儿子让您挺直脊梁面对任何人。



第五章 士为知己者死
    二楼,写字台前,刚目睹揪心一幕的杨晨,手中毛笔挥洒自如,每每心绪起伏太厉害,就以写毛笔字平复,写在泛黄草纸上的流畅字迹并非充满豪情壮志的华丽诗文,咬人的狗不叫,同样,真有野心的男人善于隐藏心迹。
    草纸上的字迹显露不俗火候。
    杨晨写毛笔字八年,尚未熟悉钢笔字的年龄就舞弄毛笔,只要不傻,干一件事八年,想不熟能生巧都难,何况脑子好使的杨晨,不紧不慢写满一大张,收手放下笔,默默欣赏自己的字。
    绝非陶醉其中。
    他寻找缺点和不足。
    十七岁的大孩子养成这习惯,可贵,也可怕!
    “晨晨,你同学来了。”楼下传来母亲的话音,杨晨应了声,将自己的“墨宝”缓慢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心事重重写出来的东西远远达不到他收藏的标准,楼梯响起脚步声,他知道谁来了。
    小鱼,余晓斌。
    小鱼前脚上楼,杨晨母亲张兰后脚端上来一盘切好的西瓜,招呼小鱼吃西瓜,小鱼连说谢谢阿姨,等张兰下楼,小鱼坐床边弯腰捧着西瓜吃起来,和老同学独处,学校里谨慎腼腆的少年还算放得开,边吃边问:“杨晨,那天的事儿没给你惹什么麻烦?”
    “能有啥麻烦,咱俩多少年的同学,你还不知道我?”杨晨凝视小鱼略带愧疚的面容,笑的轻松。
    “恩,你比我强多了。”小鱼深以为然点头,显露略带自嘲的苦笑。
    “强啥强,以你的能力到了一中肯定还是老师眼中的香饽饽,考名牌大学的好苗子,我这点道行,三年后考个省重点就阿弥陀佛喽。”杨晨笑呵呵阐述一个事实,小鱼微微摇头,似乎对发小的未来更充满期待。
    当杨晨问小鱼三年后的目标是哪所大学,小鱼放下啃得干干净净的瓜皮,轻轻一笑,赧然回答:“北大。”
    北大。
    当下无数小屁孩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神圣殿堂。
    毫不夸张的说这所大学的出现改变了中国近代历史车轮前行的方向。
    无论杨晨多么玩世不恭,听了小鱼的回答不禁肃然起敬,毕竟不缺野心的他仍是以学业为重的学生。
    “小鱼,我看好你,你一定行。”
    杨晨重重拍了下小鱼肩膀,由衷祝福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而小鱼回想表哥表姐们得知他以北大为奋斗目标时冷嘲热讽的一幕,再瞧此刻真情流露的杨晨,无比感动,这才叫兄弟!
    一个钟头后小鱼走出杨家小饭馆,驻足马路边,慢慢转身回望二楼窗口,斜阳映衬下的消瘦面庞格外坚毅,呢喃:“士为知己者死。”
    。。。。。。。。。。。。。。。
    夕阳散发的最后一抹绚烂余晖敛尽,夜色渐浓。
    杨晨英挺修长的身姿出现旧城区夜幕下最热闹的地方,文化广场,俗话说一俊遮百丑,这厮的身板和神似金城武的脸蛋容易使怀春少女忽略他一身廉价行头,立足广场边缘引人侧目,下午刚送走小鱼,发小的电话打到饭馆的座机,约好晚上来文化广场的大排档聚聚。
    路灯旁,杨晨习惯性双手插入裤兜,淡然环视喧嚣的广场,目光恰好与不远处五六个吃烧烤的少年相碰,不知这几人嫉妒杨晨玉树临风,亦或暗恨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伴多瞧杨晨几眼,其中貌似几人核心扮相非主流的黄毛青年操起桌上的空啤酒瓶,砸到杨晨脚边,酒瓶爆裂,搞得周围人错愕张望。
    “看你妈呢看?”黄毛青年卡烟的手肆无忌惮指点杨晨。
    杨晨宠辱不惊地瞥了眼脚边的玻璃渣子,再瞧张牙舞爪的黄毛青年,微微皱眉,没吱声,这些年,像黄毛青年这种过分年少轻狂的二逼,他遇了太多,踩了太多,早腻味了,此刻意兴阑珊,黄毛青年偏偏得寸进尺,率先离座逼近杨晨,阴阳怪气问是不是不服,这傻x的几个同伴随即气势汹汹跟进,只剩同桌两个如坐针毡的女孩。
    不想干什么,偏偏来什么。
    杨晨眯缝眼眸环视五个牛逼哄哄的青年,神色纹丝未动。
    “妈的,还装?!”歪膀子斜眼的黄毛青年视杨晨的沉稳为不知死活的装叉,他话音未落,400机车大马力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十几辆大排量机车脱离广场前的马路,带了股嚣张气焰冲入广场,十几个或寸头或光头的车手衣着各异,却如出一辙彪悍,有些人裸露的臂膀刺青狰狞,傻子也多半能察觉这帮人绝非善类,有几辆机车后座坐着身材火辣的妖冶女郎。
    猛男,机车,艳女,令人忌惮又好奇。
    杨晨侧脸凝视来人,笑意更浓,不过刚才浮现脸上那抹不屑已被玩味取代,来人正是同他在一个四合院长大一起学功夫的发小,张磊,绰号石头,石头这绰号一语双关,既因张磊的磊字由三个石构成,又因为年仅十七岁周岁的张磊体型宛如磐石般魁梧雄健,浑身迸发的彪悍粗犷气息掩盖了他真实年龄。



第六章 在你脚下
    杨晨仅以轻轻一点头应对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喊,内敛,低调,不张扬,多多少少显露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给广场夜市上的旁观者带来高深莫测的直观印象。
    石头这帮人身上那股子经历多年打打杀杀江湖生活熏染的彪悍,不仅震骇人心,令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惧,还叫黄毛这些人自惭形秽。
    啥是正儿八经混社会的?
    石头这帮人就是最标准的答案。
    “杨子,咋回事?”石头询问好哥们同时,斜眼打量几个陌生家伙,粗中有细的他已然猜到发生什么。
    杨晨淡然笑道:“没事,让他们走。”
    石头无奈耸耸肩,了解发小的性子,没必要较真的事儿,没必要在意的人,绝不浪费哪怕半点精力,该忍该让的时候,能忍能让,亲手调教他俩多年的张大爷说这是枭雄潜质,非池中之物的根骨,石头属实学不来,低头点烟,冲着快吓傻的几个犊子不甘心地撂下个滚字,黄毛等人如释重负,逃似的的离开。
    惶惶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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