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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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雷蓄电才是白玉佛珠真正的妙用，雷菁这一次算是歪打正着。
而她之所以还能笑着走出来，是因为吓得脸部神经抽搐连眼泪都挤不出一分，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连着几天她都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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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105、第一宠臣
帝王选秀乃三年一度，礼部尚书没有兵权，所以是皇上的人。唐笙顶替了病死的尚书府三小姐，在尚书府养了两年多的膘，打算夏季入宫。作为棋子，唐笙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了，但在后宫之中，像她这么真心实意向着皇上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太后依照之前的许下的约定，为唐笙在后宫安排了一个位置。
放一个不能成为自己暗桩的女人进宫辅佐皇帝，太后这个举措倒叫楚凰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个假冒的太后对皇帝还是很好的，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假扮太后干涉朝政的目的就更加模糊了。
轩辕国跟东方国的拉锯战打了整整两年有余，虽然边关捷报频频，却不免消耗巨大的国力，如此恰好为羽王造势。于太后而言一箭双雕，却把皇上累得够呛，在这样的形势下，宫廷内不知不觉多了一位炙手可热的宦官。
那是一个冰冷寡言的少年，不苟言笑的样子比学院里的老夫子还要严苛，手段毒辣心思缜密，没有人见过他笑，甚至连皇上也没有。传闻有一回，一位正当宠的娘娘因嫉妒而出言侮辱他，然而才一张嘴说了几个不入耳的字，就瞬间被他刺穿喉咙当场毙命，其酷厉狠绝比之黎王更甚三分。
但是皇上却出奇地信任他，按照祖制宦官是不能参政的，然而皇上却不顾众臣反对，虽然没有赐予他官职，却送了他一直龙纹金笔，可以随意诏令天下。
于是，轩辕皇朝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权倾天下的宦官，宫中之人都尊他叫枺笕恕�
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楚凰对这个名字暗自咬舌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为了尽快找到慕枺芽诙稣飧雒疲裁痪醯貌煌祝钡胶罄葱搅怂簧靶｛”，她才油然而起一种不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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枺笕俗匀皇浅Π才沤摹３把砸簿褪荍殿下，曾经是轩辕墨寒的伴读加少师，轩辕墨寒可以信任的人不多，楚景言当仁不让是其中一个，因为这位无所不能的国师是拥护他登基为帝的第一大功臣。所谓爱屋及乌，轩辕墨寒自然不怀疑小枺闹孕模慰鏊残枰庋囊桓鋈擞米餍碌鄹母镎ǖ奶纸鹎埂�
春回大地暖风徐徐，屋外阳光烂漫，偶有婉转地莺语。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檀香袅娜催人欲眠，桌案上的人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陛下……”殿外的女婢正欲拜礼，却见轩辕墨寒挥手制止了她们。
轻声步入殿内，看着案上睡得香甜的少年，轩辕墨寒忍不住微微摇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然而即便是这样轻微的动作，也把少年惊醒了。
楚凰抬头，见轩辕墨寒下了早朝，不由得坐直身体跟他打了个招呼：“看陛下的样子，今天那群大臣可是安分了一些？”之前轩辕墨寒免了他的礼数，楚凰也不假惺惺推辞，尽管她知道那也许只是他的客套话。但就算他不说，楚凰也会旁敲侧击诱他下令。
“已经吵了两个多月，该吵的都吵完了，也是时候闹够了。”轩辕墨寒面上有丝疲倦，却丝毫不减威严。
“说的也是……”楚凰合上书，她一直很有耐性，这样的结局她丝毫不意外，“那就是说微臣明日就可以上朝了？”
“好不容易停下风波，若你明日去了，恐怕朝堂又要起火，孤看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轩辕墨寒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揶揄。
这小枺淙恢悄惫四苎陨票纾床换嵊肴讼啻Γ淳褪遣凰祷埃豢诒厝坏米锶恕Ｒ蚨怂统把裕｛几乎对谁都是拒人千里生人免近，别人也对他避之不及。这样的人，无法结党营私谋权篡位，向来都是帝王家的最爱。
楚凰重新摊开书籍翻看，淡然道：“也行。”
轩辕墨寒却似对他的无礼早就习以为常，目光转到他手中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破烂的一本书，疑惑道：“这本是什么书，怎么孤从来没见过？”
“陛下自然没有见过，这是几日前修缮前朝古陵时寻得的史书，刚刚微臣去巡查时才带回来的。”
“上面记载了什么特别的事物吗？”
“恩，紫月王朝称霸了近千年的历史，在开国之初甚是繁盛广阔，直到四百年前才开始衰败消亡，被各地藩王瓜分为南朝、东方、西凉三个国家，其间因由虽然复杂，但真正致命的也只有那么几点。”楚凰暗自一叹，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所铸就的历史都相差不多，这紫月王朝与华夏历史上的泱泱晋国何其相似？
弹了弹指尖的灰尘，楚凰翻过书页微微一哂，“南朝曾是紫月的权势中心，收藏的古籍自然比别处要多，只是这个做皇帝的未免也太自私，自个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看书就把古籍带到坟墓，也不让人抄个范本。要是后来的皇帝能多看些史书以史为镜，南朝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亡国。”
听他感怀前朝，轩辕墨寒也不甚在意，笑问道：“怎么个以史为镜？”
楚凰见他感兴趣，索性便合了书放在一边，商讨起这几日朝中差点闹翻天的争斗来。导火索显然是这个朝中大臣人人得而株之的小宦官，自从楚凰提出改革政权，劝诫轩辕墨寒把“任人唯亲”的体制转换成“任人唯贤”，收回亲王与卿大夫大家族的封地与兵权之后，朝堂上就立刻掀开锅沸腾了整整两个多月，差点没把皇宫掀翻。进宫暗杀他的人也一没停过，因而楚凰不得不暂退二线保命要紧。虽然在轩辕墨寒的极力安抚之下，众人收敛了不少气焰，但是至今为止仍没有人肯妥协就范，是以轩辕墨寒才会如此头疼。
“紫月王朝的崛起就是因为杀尽威胁君权的贤士群公子，拉拢势力庞大的异姓家族而成就霸业，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这样的崛起就注定了它的灭亡，紫月王朝因无法控制日渐雄厚的卿大夫大家族而导致了最后的三家分权。现在轩辕王朝虽然把大部分的权势都掌握在皇族与姻亲家族的手里，但是本质上与紫月的政局并无太大差异，因为政权没有得到完全的集中，就不可避免被分割的威胁。”
“你说的这些孤很早就考虑过了，集权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怎么集权。眼下你也看到了，那些达成亲王根本不可能妥协，而孤的权力也没有强到可以用武力逼迫他们就范。”
楚凰目光一转，抬头看他：“可陛下明知道这样行不通，却也还是做了？”
轩辕墨寒闻言微微一笑，小枺美胨芙陨蕴季湍芎芮宄乜吹剿炜诖β冻龅囊欢尾弊樱》粝改宓萌缤子褚话悖羌庀率撬遒奶逑悖艿兄智宄旱奈兜馈�
“陛下？”楚凰见他长久未开口，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轩辕墨寒这才回过神，随即把眼光转向别处，在书架上游离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行不行得通你当初想必也心知肚明，之前你极力推荐孤这么做了，现在是不是也该把后面的棋下完？”
“陛下英明，微臣哪还敢再班门弄斧。”
“不妨先说说看，你接下来会怎么走？很多时候，就凭孤一个人也不能考虑周全。”
“就如陛下所言，这局棋才下了一半，之前颁出那样的法令不过是以退为进，亲王大夫就是再张狂也不可能对着皇权肆无忌惮，明目张胆挑衅皇家的尊严。此番陛下已经妥协了一次，若接下来再颁布一个法令，将‘任人唯亲’与‘任人唯贤’结合起来，在原有的世袭举荐基础上，另设一个以科考选拔布衣人才的途径，想必群臣的心态会缓和许多，也没理由再抗拒皇命了吧？”
“哈哈哈！”轩辕墨寒大笑了三声，心情骤然舒坦，这小枺氲眉蛑币环植徊睿澳慊拐媸遣缓退憬涣司圆涣讼啵惨塘怂某德硇”拐媸且徽氡丶。 �
楚凰面不改色，眉眼凉薄没有丝毫温情：“掐不死七寸还打什么蛇？微臣怕只怕，到时候陛下您会心软。”
“心软……”轩辕墨寒微微一顿，眼前浮现出一张稚嫩倔强的脸，心下不免升起一丝愧疚，旋即轻声叹道，“小枺涫倒虏⒚挥心阆胂笾械哪茄蚀取！�
“哦？”楚凰眉头轻轻一扬，继而又缓缓放下，“这样最好。”
残暴的皇帝虐民是人尽皆知的道理，然而仁德的皇帝害民却极少有人知晓并认同。所谓仁政在这个弱肉强食战火纷飞的时代根本行不通，不被杀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有杀尽天下人的觉悟。
否则兵荒马乱，陪葬的还是天下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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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阙 1、一入宫墙深似海（已修
时至初夏，蝉鸣声透过绿窗纱，叫嚣着独属于夏季午后的燥热，热气沿着地面匍匐进了殿室，反射了一片亮堂的白光。
唐笙在屋内托着大红的丝绸缎子一丝一线绣着花，基本上走个七八针就要刺一回，看得楚凰直摇头。端起瓷碗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冰镇杨梅汤，楚凰随即趴回桌面百无聊赖：“我的大小姐啊，你到底会不会绣花？”
“不会！”唐笙干脆利落地承认。
楚凰歪着脑袋，轻声疑惑道：“那阵子……大夫人不是有遣人教过你么？”
唐笙得意一笑，抬眉飞了楚凰一眼，得瑟道：“一旦入宫做了主子，哪里还需要亲自穿针绣花，大夫人本就对此看得不重，我便暗自买通了那个嬷嬷装样子过关。”
“那你现在还绣什么，让下人做不就好了？”
“不行。”唐笙断然回绝，继而捧着衣裳开始发花痴，“这可是本小姐自个儿的大红嫁衣，当然要自己绣才会吉利。”
“但是……”楚凰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凡事只要一遇到皇上这丫就变得极度不正常，“你要嫁的男人是皇帝，你进宫的身份是秀女，哪有什么八抬大轿来迎娶你给你穿嫁衣的机会啊？而且就算你被临幸封妃，庆典上也会有专门的着装，你这件俗不可耐的红袍子就等着压箱底吧！”
“呃，好像是这样……”唐笙蓦地直起脖子，半晌后又一本正经地绣起花来，云淡风轻地笑道，“算了，都已经绣了这么多，干脆就绣完吧。”
楚凰无可救药地瞥了她一眼，蓦然发现那上面绣的既不是凤凰也不是鸳鸯，不是百合也不是并蒂莲花，而上野郊外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向日葵。嘴角微微一抽，楚凰猜测这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最奇特的嫁衣礼服了。
不料唐笙接着又道：“既然我绣了它，总有一天要亲自穿给他看。”
“你还真是……”楚凰闻言正想拿话损她，忽然间想起了向日葵的寓意，随即挑了挑眉角轻声一笑，“会有那么一天的。”
向日葵的花语
爱慕。光辉。忠诚。
大爱无私，唐笙对轩辕墨寒的执着让楚凰动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把皇后的位置亲手送给她。
“时间过得真快，下个月就是入宫的日子，那时候恐怕就没这么悠闲了。”
楚凰抬起头，靠在椅子上望向窗外，乌黑的眼眸中倒映着晴空碧蓝万里澄澈。
此时的楚凰已然不似以往那般稚嫩，尖俏的下巴彻底摒除了之前的婴儿肥，唇似樱桃，鼻翼如蝶，只刘海儿依旧长得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就看那露着的下颚，蓦然望去似乎有种狐仙的妖魅，再一眼见到那颊边的细碎梨涡，又让人觉得活泼可爱。
大概因为在皇宫吃的伙食好，不过十三的年纪便早早显露了玲珑的曲线，连唐笙也说她是上辈子的狐狸精这辈子的红颜祸水，只不过都被她自个儿糟蹋了太监、千岁公子、女婢，这仨身份无论哪一个，对女人而言都是灭绝人性的。楚凰倒是不以为然，她还没有无能到需要利用自己的容貌出卖自己的身体。
目光懒懒地转了一圈，鹦鹉在笼子里打架，扑腾着飞出了几片五彩鸟羽，楚凰收回视线转向唐笙：“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你好像话里有话。”
唐笙并不抬头，贤良淑德的样子像是最乖巧的深闺小姐，那隐藏在眉间的凌厉却无人知晓：“你不觉得，在入宫之前还有一件事没做吗？”
“什么事？”
“那张脸，我不想再看到了。”
“哈……”楚凰挑眉轻笑，目光转了回来，“你到底放心不下他。”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唐笙微微一叹。
那个私奔的承诺一开始就是骗局，现在边疆捷报频传，就等着东方国投降，轩辕大军随时都可能班师回朝，若叫青宁一直戴着她的面皮，难免李狼牙不会被羽王利用。
楚凰会意，那些守在自己身后的人，不是不想转头看他，而是不能。
其实青宁早就该杀了，但是那样就会给羽王明目张胆联姻其他势力的借口，所以才一直留她到现在。本以为羽王会撕了她的面皮，但他到底是个人才，无所不用其极。在羽王的授意下，这位曾经一鸣惊人艳惊帝都“羽王妃”，因着其不羁的性子活跃在各种女眷出席的宴会场合中，一面可以秘密传递消息，一面又能拉拢人心。即便轩辕墨寒知道她是假冒的，也是防中不胜防。
“其实，要杀她随时都可以，就怕死讯传出去那个人会乱了阵脚，到时可就麻烦了。”
“不至于这样吧……”唐笙停下手中的针线，目光中有些不确定，随后却敛眉淡然一笑，“早些死心未免不是件好事，他也该吃些苦头了。”
楚凰咯咯轻笑，拈了枚糖莲子掷入口中：“真期待啊，如果你死了……他会是什么反应？”那时她问李狼牙愿不愿意做唐笙的骑士，那个倨傲的少年很直白地拒绝了，但是现在他连做骑士的机会也没有了，他会后悔吗？还是选择遗忘？
暗夜云薄，暖风熏人醉，一轮明月挂在中空洒下白银一片，屋檐下的灯火明明灭灭，池塘边蛙声不断。
青宁坐在妆台前卸下头钗，铜镜中，乌黑的青丝流泻在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美得无可比拟。然而青宁却没有因此而喜悦半分，容貌再怎么美，在他眼里也挣不到一席之地。寝殿清冷，这三年多来，羽王从未在此地留宿一夜。在知晓他的野心之后，她原以为他就是这般薄情的男人，直到有一日看见他对着一个粗陋的荷包出神，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人。
青宁苦笑着摇摇头，回神继续卸妆，却突兀地发现镜子中还有一个人，青宁立刻转过头，冷冷道：“你是谁？！”
楚凰摘下面巾，对着她粲然一笑：“青宁姐姐，不认识阿凰了吗？”
“是你！”青宁蓦地站了起来，裙摆带翻了凳子，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外面的护卫。
“王妃，发生什么了事？！”
楚凰瞬间闪到青宁身侧，握着匕首抵在她的喉间：“真正的王妃还没死。”
青宁闻言一震，对着外面喊道：“没什么，不小心打翻了凳子罢了，你们不用进来。”
“是，那奴婢在外守着，王妃有事唤一声便可。”
楚凰挑眉，匕首逼进了一分。
青宁遂又喊道：“夜深了，你们也去睡吧。天寒露重，今晚不用守夜了。”
“多谢王妃，奴婢告退。”外面传来了走动的声音，片刻便归于静谧，只剩下蝙蝠在夜空中游移，发出“吱吱”的叫声。
“王府警戒周全，你是怎么进来的？！”不等楚凰出声，青宁便急不可待地发问。若楚凰此行还有同伙，那王爷岂不危险？
楚凰放开手，淡然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胸口传来冰冷的刺痛，青宁甚至来不及变换表情，双手抓着楚凰的手臂缓缓滑下，倒在梳妆台上撞下了整盒的头饰，在暖黄灯光下闪闪发光。楚凰冷冷抽开手，不再看她一眼，到桌边端起烛台四处点燃火丛，不给羽王妃一丝“幸存”的可能。
一直到火舌冲出了屋外，引来了下人的呼叫与救援，楚凰才一把扔了烛台准备回到地下基地。不料这屋子的材料多半是木头，屋子里又布满了沙曼，火一下子就烧得很旺盛，炙烤般的热度一波波袭来。楚凰快速穿行而过，眼见着到了暗道进口，着火的梁子却猛然砸下来堵住了路，情急之下楚凰只能破窗而出，打算趁乱混出去。
“王爷。”
羽王匆匆赶来，脚步却是不急不缓，见到那冲天的火舌不由得微皱眉头，凤羽的颜色深了几分：“怎么回事？”
“依这火势……”王府的老管家小眼睛一眯，撇了撇胡子道，“不像是走水失火，倒像是有人纵行凶！”
“王爷！王妃遇刺身亡了！”两名护军冲进屋子把青宁架出来平放在地上，胸口的匕首直挺挺地立着，很快就印证了管家的猜测。
“传令下去，全府戒严，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走！”
“是，王爷！”
楚凰躲在草丛里，趁乱敲晕了一名家丁，换上他的衣服佯装灭火，正想找机会混出府，闻言不由得脚步一顿。现在离开显然就是自投罗网，算了，还是乖乖先灭了火再说吧，偌大的王府藏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火光滔天，场面极为混乱，家丁来来回回搬着水桶，迎面走来的一个人不小心绊了一跤，整桶水就往楚凰脑袋上罩。楚凰条件反射地避开，不想脚下踩到碎石滑了一段距离之后径自撞到了羽王身上，吓得楚凰连忙跪地求饶：“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起来吧。”羽王的声音依旧温和如风，微不可察有几分清冷。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楚凰立刻抱着水桶爬起来，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匆匆跑开打水灭火，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