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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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胥白想着楚凰自己能脱身，便上了轿子匆匆离开。看着送亲队伍渐渐远去，楚凰知道东方胥白的打算，但心下仍免不得一阵失落。如果是幕枺退阒览肟攀钦返难≡瘢簿换岫伦约翰还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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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阙 15。私人军团？
“大哥，你们山寨一共有多少人啊？”楚凰跟在大胡子男人身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左顾右盼还哼着小曲儿，与适才惊慌失措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大胡子男人虽然面带凶相，对楚凰却挺好，见她不哭不闹安之若素，倒有点欣赏这个丫头的胆识：“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了解一下咱家究竟有多少家当而已嘛，也好让俺九泉之下的爹娘高兴高兴哇！”楚凰撒谎不打草稿，偏偏模样单纯说得跟真的一样。
大胡子男人一听“咱家”两个字，顿时乐了，他本来就是三五大粗，统领山寨靠的都是蛮力，哪里会计较楚凰弯弯绕绕的肠子，就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怎么说咱白水寨在寒阳这一带也是名头响亮的，这些年朝廷打仗把我们往死里榨干，兄弟们受不了一拨一拨都上了山，几年下来怎么整也有个千八百人了吧！”
“这么多？！”楚凰目光闪亮亮，又兴奋又激动，心下却不住地咋舌，光一窝小山贼就有这么多人，那全国一共有多少匪贼啊？轩辕墨寒还真是接受了一个破烂摊子。“这么多人光靠拦路抢劫养得过来吗？”
“当然不行，老子不烦打家劫舍，过路的商旅又不多，一年下来只能勉强糊口，不过邻山黑虎头、霸王桥的马帮，前头章平村的小贼……这些都是老子的小弟，他们那边抢的银子多，隔天半月都会乖乖跑来孝敬老子，老子倒也乐得自在！”
“这么说，大哥您就是他们的头儿了？”啧啧啧，这什么世道，分明就是贼寇里德土皇帝嘛！
看到楚凰一脸崇拜，大胡子男人心情大好，一把捞起楚凰往山上走：“哈哈，能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也算是你几十年修来的福气了！”
“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上来禀告。
楚凰目光微烁，忍不住暗自猜测会不会是东方胥白良心发现回来救她了，可惜这个毫无根据的幻想马上就被小喽啰的下一句打碎了，楚凰暗暗一叹，白日做梦就是典型的庸人自扰。
“四当家看上那小娘子，就追上去抢了那新娘，不料那小娘子竟然是个练家子，功夫十分了得，一下子就把四当家劈成了两半，还杀了几十个兄弟……”小喽啰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巴不得立刻把那个挑衅山寨权威的臭女人捅成刺猬，一番话添油加醋直戳大胡子男人的痛处。
“什么？！”大胡子男人闻言大怒，放下楚凰就提刀冲去，“他们现在在哪里？！他妈的，老子要宰了那个臭娘们！”
“喔！”楚凰看着一群人凶神恶煞气势冲冲地跑出去，心想这群贼寇还真是一根筋，拍拍屁股站起来，揉了揉刚才被撞疼得手肘正欲赶上去，一把精光崭亮的长刀唰的就横在脖子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楚凰扭头，一个穿斗篷戴斗笠的男子睨着寒光盯着她，目光森然仿佛能把人刺穿。
“二当家！等等等等……”一个小喽啰见状立刻跑上来制止他，“这个可不能杀！”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军师在，难怪这个山寨可以坐拥一方。
斗篷男子并未松手，见她不说话也不求饶，更加怀疑：“别以为大哥看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昨天那群杀手应该就是追捕你们的吧？”
“是啊，那又怎样？你以为凭你也能杀我吗？”楚凰挑眉一笑，瞬间退出百步之外。
“哇！”小喽啰见状吓得目瞪口呆，“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斗篷男刷刷飞踏几步，提刀就朝楚凰刺去，速度快得惊人。楚凰不愿跟他缠斗，转身就往东方胥白所在的方向窜逃，斗篷男却跟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轻功之力跟宫中的紫衣卫有的一拼。
就在他们一追一赶的时候，整座大山突然缓缓震动起来，惊飞了山林中的无数鸟雀，然而那震颤平稳而有规律，却不像是地震，也不是山洪所能引起的效果。那会是什么？又是鬼殿的兽杀？！鬼殿的人应该没这么无聊吧？
掠过山头，楚凰朝下瞥了一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那密密麻麻的影子，不是兽群，却是——
军队！
旗帜上龙翔九天的图案甚是眼熟，可不就是朝廷的地方驻军。
楚凰停在枝头，飞出一柄短刀拦住那个斗篷二当家，转眸望了眼另一边跟军队只隔了一座小山头的厮杀场面，笑得得瑟而欠揍：“我的人来了，如果不想山寨被踏平的话，就赶快让他们住手吧！”
大胡子男人不曾想这个娘们这么能打，挥着大刀舞得全身火热大汗淋漓，那娘们虽说还不至于一击就能全杀他们这么多人，但是白水寨的人死了一片，别说是血，那女人却连滴汗也没有落下。脚底传来一拨拨诡异的震动，大胡子男人心里猛然一惊，凭着经验大致猜到有大批的人马正朝着自己这边赶来，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正犹豫着，忽然听见山头传来一阵细长的响声，是二弟的紧急讯号弹。
大胡子男人立刻下令停止攻击，率人退回山寨：“这回先放你一马，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老子遇到！不然，下一次老子一定把你剁成肉酱！”
东方胥白冷冷一哼，看也不看惨死遍地的匪贼和送亲之人，收回清冷的软长剑转身离开，鲜红的嫁衣比之汇流成河的血泊还要刺眼明亮，在炽热的阳光下反射着着一种修罗嗜血的冷锐光泽。
山寨内，楚凰一只脚搭在板凳上，爽快地喝了一口水，坐等山寨老大回营。虽然斗篷男人是这个山寨的智囊，但是真正的操控权还是在大当家手上。
大胡子男人前一脚进了山寨，轩辕黎月后一脚就跟了进来，见到漫山遍野的兵士，守山的小喽啰一早被吓软了脚，哪里还敢拦他。
“丫头，你真行啊！老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蒙得这么彻头彻尾！”大胡子男人虽然知道这娃儿不简单，但却没料到她的靠山这么强势，想着自己被她耍了一道，不禁觉得窝火，“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死个明白是不！”
“她是本王的女人。”轩辕黎月一身紫衣飘了进来，连带着卷进一阵阴风，“敢抢王妃做压寨夫人，你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噗——”楚凰一口水喷了出来，立刻出言反对，“你们别听他瞎说，这孩子有妄想症，其实我是个男人。”最后一句话用的是未成熟的怪异男声。
听到这声音，大胡子男人瞪得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指着楚凰不可思议：“你、你……你是个太监？”他娘的，他竟然抢了一个太监做压寨夫人？！难怪遭雷劈！
“二当家的身手我见识过了，普通人也听不出太监的声音，你们曾经参过军吧？按理说来，军衔应该不小。”
“不错，老子是上过战场，可是那又怎么样？！反正老子早就不干了，落到你们手里算老子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们怎么整！”官场上排挤打压司空见惯，军队里的尔虞我诈虽然没那么多，但是上层的高位一早就被分了个干净，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一穷二白的平明百姓，所以他们就索性退伍不干了，占个山头当王多威风！
楚凰挑挑眉，收起笑意：“如果我想收编你们入伍，愿不愿意为我卖力？”她加重了卖力两个字，而不是卖命。
“哼，朝廷的人都一样，你们还是给我一刀痛快的吧！”
见他态度强硬，楚凰不由得缓下语气：“现在的兵役制度确实不尽如人意，征兵纳税，赔钱又赔命，也难怪你们不愿干。但是，我可以保证在今后参军，全家都可以免去徭役赋税，还可以赐给土地房屋，我想这里不少的人都还有家室，只是有家不能回吧？”
一个瘦高的男人闻言略有松动，但却不信她：“就凭你一面之辞，怎么可能让我们相信？！”
“不相信她没关系，你们总应该相信这个吧？”轩辕黎月听着楚凰的规劝，觉得有点儿意思，便从袖中取出楚凰留在船上的令牌放到桌上，赫然是轩辕墨寒辞的“玄”姓金牌。
“这是……”别人认不出那是什么，斗篷二当家却是认得的，转头看向楚凰似不能相信，却又不能不信，“你就是皇帝宠幸的那个小宦官，枺笕耍俊�
楚凰淡然一笑，心下揣摩了一番他们之所以弃兵逃役的原因，接着道：“原先的奖惩制度也不怎么好用，等我回宫就立刻动刀改革。斩敌人一枚首级，赐爵一级，俸禄五十石；斩敌人两个首级，赐爵二级，俸禄百石，依此类推……没有军功，就取缔那些尸位素餐的将领的特权和爵位，所有军官的田宅、侍从、衣服的规格，都必须依据军功、爵位来设定，而不是出身。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还愿意复位参军吗？”
简陋的木屋里一阵寂然，屋外蝉鸣不断，微风吹进细缝，带来微微的凉意。
轩辕黎月坐在一边若有所思，楚凰这些年一直在变革朝廷的权力格局，现在又把触脚伸到了军队上。这样做不仅能激励寻常百姓参军，同时也能逼迫贵族建功立业，还能在潜移默化收拢地方势力集权中央，可谓是一石三鸟。只是，在四姓三王分权的前提下，这种变革的可行性还有待商榷。难道，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皇兄已经拥有了那样的实力？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楚凰轻轻叹了一口气，微有些自嘲：“变革要花很多精力和时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你们要是等不及，又不嫌弃我这个残废的话，可以跟我混，直接接受陛下的掌管。唔，就这样吧，我给的选择已经很多了，但你们要是一心求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们。想必我的手段你们也该听过，现在我欣赏你们的能力，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希望你们不要太让我失望。”
走下山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夕阳斜照，山里的景色看起来很美，然而人烟渺茫，一如这个国家的孱弱。说到底，这个国家的大权七零八落，整个就像臃肿庞大的机器，再不变革也许很快就会遭到淘汰的命运。
“怎么，收编这些草寇，你打算培植势力拥兵自重？”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枺笕说闹倚墓⒐ⅲ诵柙隆�
楚凰微微一哂，想要反驳他，末了却轻声笑道：“闲着无聊，弄个私人佣兵团似乎也不错，你觉得他们会效忠朝廷还是效忠我？”
“你都已经把他们吃得死死了，这个问题很多余啊。”
“嘿嘿。”楚凰得意一笑，突然回过神来，“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带了这么多人？如果他们都是你的人马的话，会不会太嚣张了？”
“本王才没那么傻，这些是寒阳守城的军队，在往西就是西凉国，所以这边的军团也不少。”轩辕黎月侧脸望向西边，没再说他为了赶来救楚凰，一下船就一路飞奔，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休息。
站在半山腰，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夕阳缓缓沉下，楚凰一瞬间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着争霸天下统领九州，那种把太阳都踩在脚底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沉溺，无可自拔。
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看起来慵懒妖惑，却是心怀天下，他的野心比他的任何一个兄长都要来得强势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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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阙 16、相命
换了身衣服，楚凰恢复到那个冷面淡漠的小太监，再见东方胥白时两人一路无话，楚凰依旧对他殷勤有加，唯一的区别是东方胥白不再抗拒她，偶尔也会迎合她的心意。东方胥白发现，每次只要他一笑楚凰就被迷得天南地北找不到方向，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哪怕是很过分的要求。
楚凰一心想要对他好，即使明知自己被利用也不在乎，她就想这么惯着他，一直惯到他习惯了为止。习惯了，就很难再把自己推开了吧？
那日江潮过后，轩辕黎月派人找了他们，又等了两天，后来考虑到楚凰也许会直接走陆路，时间也不能再耽搁，一行人便换船出发。行至辰州，宫妃直接上山进了大安寺，而东方胥白的下属则跟着轩辕黎月从陆路往回赶，以便接应楚凰他们。
几个人快马加鞭赶了整整一天半，才在城门将将关闭之际抵达辰州，暮色落下，此刻上山已然不合时宜，好在祭祀大典在第二日辰时举行，他们就在驿馆落了脚。
寒阳一带接近西陲，风土人情与帝都相差很多，辰州是出入西凉的必经之地，因而商贾聚集贸易繁盛，酒肆歌鸣香料弥城，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吃罢晚食，轩辕黎月便拉着楚凰到处闲逛，美其名曰考察民情，楚凰出门自然要把东方胥白捎上。三人皆是少年俊才，一路走过行人频频侧目，灯火辉映下如同兄弟三人出门远游，情意融融令人称羡。
街上夜市繁茂，珠宝玉石，香车宝马，奇花异卉……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多是从西凉国交易过来的物品，楚凰游走在人流中看得正开心，突然听到嫣然大喝一声，飞身便往前方追去：“站住！小贼！竟敢偷姑奶奶的东西，小心老娘打爆你的头！喂！还不快给老娘站住！”
楚凰额头冒出一条黑线，这丫头老毛病又犯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嫣然的父亲是个江洋大盗，带着一个女儿四处强取豪夺，最后一次栽在金鹰帮手里，楚凰看嫣然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就把她收在了身边，但她那脾气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宫中就够横，一出来就越发不收敛了。
滑得像条泥鳅的少年闪电似地穿梭在人群中，速度比嫣然要快上几分，听到嫣然气急败坏的喊声，一边跑一边转头扯了个鬼脸：“笨蛋！你说站住就站住，你以为全天下的人跟你一样蠢啊！”
“臭小子！你有种就别跑！我就不信逮不到你！”嫣然来了火气，腾身跃上屋檐跨步如飞，眼看着就要追上那少年，却见他也跟着翻身跳上屋顶，身手灵活像只猴子，功夫倒是不错。
两个人踩着瓦片你追我赶，距离却越拉越远，嫣然气得跳脚，那少年一跳一跳笃定嫣然追不上，转过头来嬉皮笑脸一个劲地喊：“我就逃我就逃！你有种就别追啊！哈哈……大白痴！”
街的另一头，几名异装打扮的贵族少年饶有兴趣地逛着街，看到屋顶上追逐的两个人，前者衣衫破烂，后者是个丫鬟的打扮，很容易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为首的少年略略瞄了一眼，不准备插手，手臂却被身后的少年拉了一把：“二弟，快看！有小偷欸……赶紧去抓小偷哇！”
为首的少年微微蹙眉，规劝道：“大哥，现在不是在西凉，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哼！二弟真小气！”黄裳少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着就脚尖一垫快速扑向屋檐，翩然若蝶衣衫飘渺，却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阻止。然而他一上屋顶却不追那个扒手，反而蹭到嫣然身边笑盈盈道：“姑娘不要担心，你丢了什么东西？我这就帮你追回来！”
“呃！”嫣然第一次碰到这么脱线的人，不由得愣了愣，转头看了他一眼，蓦然愣得彻底，连扒手都忘了追：“右……右护法？”
是她眼花吗？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右护法？！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那名脑袋缺根弦的黄裳少年已经笔直冲到小扒手身前出手打了起来，别看他头脑不好，打架倒很厉害，下手又狠又准，咔嚓两声就废了那扒手的一双手臂：“哼，叫你小小年纪学坏不学好，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吧！这次就先放过你不把你送到官府，下次记得不要再偷人东西了，虽然你跑得挺快，第一次可能抓不到，第二次也可能抓不到，第三次还是可能抓不到，但总有一次会被抓到的……看吧，现在就栽在爷手里了吧？嘿嘿，所以说啊，做什么事都要自力更生……”
小扒手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可是那个人还一脚踩在他胸口反扭着他的手臂说个不停，他在心里哀嚎，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啰嗦的男人！作孽啊……
摸遍了小扒手的身子，黄裳少年也没找到他要找的钱袋，猛然拍了一掌小扒手的脑袋，黄裳少年恶狠狠地恐吓他：“快说，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小扒手欲哭无泪：“被你……咳咳……踩在脚底下了……”
“喔！”黄裳少年移开脚从他怀中掏出钱袋，蹦蹦跳跳兴高采烈地送到嫣然手里，“现在钱袋已经要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少钱？我看那个小偷也不是无药可救，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一定是刚刚才误入歧途的，所以姑娘就先放过他这一次，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嗯？怎么样？好不好哦？”
看着他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目光，嫣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忙不迭答应他：“好！”
“姑娘真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哟……”黄裳少年眉开眼笑，转身嗖的一声跑没了影子，留下几个字节在空气中花枝乱颤。
嫣然恶寒，这人是傻子吧？竟然会跟右护法长得那么像，简直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哎哟，痛死我了……下手真狠啊，老子骨头都断了！”小扒手躺在屋顶痛得翻来覆去，感觉背上被踢了几脚，扭过头就看见嫣然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脸趾高气扬：“臭小子，要不要老娘帮你接骨啊？”
“还是不要了……”小扒手讪讪一笑，心里虚得很。
“你说不要就不要？你算哪根葱啊！”嫣然不由分手拉过他的手臂使劲一扭，脱臼的地方咔嚓一动，差点没痛晕他。缓过神来双手倒是灵便了，小扒手面上一喜，想不到这丫头心倒挺好，正准备答谢她，抬头就见嫣然一脸邪恶：“我答应放你一马，可没答应不揍你！”
话音刚落，嫣然立刻飞起一脚把小扒手踹下了屋顶，摔得他五脏六腑狂震了一遭，差点全身瘫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