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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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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很乱。
  上一秒还是中超然绝望快要解脱,可这一秒恨意侵袭,宋雅礼的那些话一点一点坚实她柔…软心脏,会恨,很恨。
  恨他们每一个人,恨自己懦弱不堪。
  傅商商,如果你死了,如果你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妈妈的仇谁报?
  妈妈那样短暂的一生,生命被剥夺的痛恨,那时候她躺在手术台上,心脏被人取走,那么多的彷徨和无助,死不瞑目。
  这里的每一个人……
  欺骗过、伤害过剥夺妈妈生命的每一个人,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
  傅商商别傻了,你死了他们会笑,少掉你这一个威胁,他们仍旧是这个城市高高在上无二的大家族,没人会记得你的存在。
  没有人会记得年家曾经收养过一个小孤女。
  深呼吸,步子退回。
  这一天,世界彻底颠覆,而后她可能连哭的力气也不会再有,以后一切感情,爱情亲情全都变得淡漠。
  没有人需要你的深爱。
  曾经那些自以为是自觉伟大的感情,在别人眼里笑话一样。
  或许,年慕尧看到你爱他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心里深深正在嘲笑。
  瞧,她爱他如生命,却始终都被蒙在鼓里。
  那是仇人的儿子,杀死你妈妈侩子手的儿子!
  傅商商,你应该恨,你的生命从八岁那年开始就已经应该无爱。
  退后,回到病房。
  不过那么短短几步路,一来一回已经像是耗光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感觉很冷,有股寒流自心口一路蔓延着,透进血液里,冰冷身体。
  于她而言,这个世界还剩什么?
  靠回chuang上,钻进被子里,裹紧了薄薄棉被,试图汲取一些温暖,但全是徒劳。
  想睡会,补充些力气,好从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地方离开。
  可才闭上眼睛,病房门轰然作响被阵猛力从外头甩开,门板撞在墙上,那声音刺得耳膜裂开一样,生疼。
  商商睁开眼,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年慕尧从外头进来,他身上一样穿病号服,宽大衣服套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模样匆忙,非但不显狼狈,反倒有股戾气笼罩着,神情冰冷,跨步间携着冷硬强大气场,冻结了一屋子本就冰冷的空气,令人无比窒息。
  他来做什么?
  观摩此刻她究竟有多狼狈,被他们年家和他折腾得有多惨烈?
  可是再想想,不对,是宋雅礼联系的他。
  不久前宋雅礼笑着问她,‘联系不上年慕尧是不是?’之后又那么笃定的拨通他的电话。
  不久他果然出现,两人关系,比他和她这个妻子都更加紧密关联。
  多可笑,她这个妻子打他电话永远关机状态,说出差,归期不定,会在婚礼前赶回,结果他前女友一个电话,这个本该身在国外的人,此刻出现在她病房里。
  呵,婚礼。
  商商想到自己试过很多次的那套婚纱,全手工缝制华贵唯美,细节处更是不断修改,只为婚礼上能有最完美的瞬间。
  可到眼前才发现,她心里的美是妈妈当初死不瞑目的痛,那么讽刺。
  好了,现在都没有了。
  婚礼不会再有,这段婚姻也算走到尽头。
  这时候不想面对他,无力争吵。
  商商背过头去,不看他。
  可是动作才刚落定,身上被子猛地被人掀开,才刚捂出一点暖气的冰冷被窝,才刚有些回温的身体,此刻尽数归于冰凉。
  他动作粗暴,商商恼火,脾气一下冲上心口,表现在脸上,回头时满眼厌恶的瞪他。
  一开口,嗓音很是不耐、尖锐,“请你出去!”
  至少现在,至少仅有的这点平静,她不想和他吵,想静一静,很多问题需要一一想清。
  可面前高大身形纹丝不动。
  商商这才注意到,他视线落定的地方,寒冰一样,直直射向她平坦小…腹方向,盯紧了,眸底掀起阵凌虐风波,怒火蹿腾着快要将人吞没。
  很矛盾,他明明满眼火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又很冷。
  商商由他看着,不遮不掩,然而唇角有圈笑容却是一点一点不断蔓延,有嘲讽,有冰冷,有对眼前这人的深深厌恶。
  时光很远很长,却终究腐化了深深喜欢,将情深写成缘浅。
  光明正大由他看着,那里一片平坦。
  微隆弧度没了,孩子没了。
  形容不出那一瞬年慕尧脸上什么表情。
  怒火底下有层悲伤渐渐侵袭,悲伤什么?他有什么好难过?
  难过她没有和孩子一起死掉?
  难过她这颗心脏暂时还不能为他所用?
  商商承认这一瞬自己心理近乎病态,思想悲观,满心阴暗,全世界的人都要害她一样,最信任的人给了她重重一击,于是她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信心。
  “傅商商……”他眼底全是血丝,愤怒使然,满眼通红。
  商商头一次见着他这副模样,只不过已经是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在乎不怕死,所以根本忘掉恐惧。
  病号服宽大衣领被他拽起,她不挣扎,由着他拎起破布一样的身体。
  衣领被他拽着收紧,能清楚看到他手臂青筋毕露。
  他现在这个状态,将商商摔到chuang下也完全不是问题……
  可他力道却又突然下沉,重压着,修长手指抵上她致命咽喉,倾身间,那一脸绝望叫人看得更加清晰。
  很近很近……
  呼吸相闻,他身上有股奇怪的药水味。
  商商辨别不出那是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穿着病号服进来,满身狼狈从什么地方过来,这些她通通不知。
  他瞒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晓?
  或许宋雅礼知道……
  想到这层,商商眼底情绪更淡,满不在乎的模样,死灰更盛。
  他绝望?抵得过她的?
  这个人,眼前这个人,欺骗背叛隐瞒,她像个傻子被他玩弄!
  够了!
  他叫过她名字那三个字之后,嗓音收紧,她一样沉默,一时间病房里安静的可怕,有什么蔓延开来,像是要将人尽数吞噬进去。
  令人窒息的安静,之后他一声低吼里头的绝望愈发凸显。
  他手里力道又重一分,大有种不受控就能捏断她喉咙的架势,抵着,问她,“孩子呢?傅商商,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低吼,哽咽。
  头一次,商商头一次见到他哭。
  也不算是哭,双眼通红,眼底微微潮湿,那点湿…润是不是泪,无从辨别。
  那一瞬,觉得他是真的伤心。
  可是他凭什么,又有什么好伤心?
  孩子是她的,没了最伤心的人是她,一手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同他有染,如果不是他,或许这个孩子还能安好。
  是这个人,愈发叫人憎恨。
  是他的一家人叫她成了孤女,害她母亲惨死,将她带回年家,每天每天看着她和她的仇人和乐融融,像是快乐一家。
  他们剥夺了她的快乐,然后又给她再虚假不过的一切。
  她像个傻子一样……
  十多年,做了十多年的傻子!
  “打掉了。”终于找着自己的声音,很冷,表情始终很淡,哭过了,眼泪干涸,死瞪着双眼,瞪紧了眼前这人。
  她的丈夫。
  爱他那么多年,从没哪刻觉得这么不值。
  她的感情,深深爱恋,一文不值!
  商商极尽所能的摆出恶毒表情,满脸残忍,嘴角那点笑容缓缓破碎,有的东西一旦碎了,可能这辈子都难再完整拼凑起来。
  感情淡了,没了。
  想放下了。
  终于走到这一步,撕心裂肺,很疼,对谁都是残忍,“年慕尧,咱们总算两清了,年家欠我的血,如今还了,你欠我的爱,我不想要了……”
  对他抱过希望的。
  但从他质问她将孩子怎么了的那一刻开始,没了破碎了。
  他态度那么明确,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他相信电话里宋雅礼说的所有一切,相信是她自己打掉孩子,相信是她心思恶毒。
  到眼前,到最后,他宁愿相信宋雅礼,而不是她!
  宋雅礼临走下的战书,以为她会解释,以为她会声嘶力竭,可真的做不到,没有力气,不属于她的,他不信任的,争吵不来。
  这个人从来都只留失望给她。
  爱情里是,信任里也是。
  这段短暂婚姻转眼走到尽头……
  “年慕尧,我们离婚,此后死生不再相见。”忍着心头疼痛剧烈,掐紧了血肉模糊的掌心,难受,但总会过去,“你骗我隐瞒我背叛我,这些我全都可以不在乎,过去怎样都好,未来各自过活,离婚,对谁都好。”
  只要离婚。
  商商此刻只想尽快和这家人脱离关心,婚姻关系,亲情关系,什么妻子养女,孽缘尽了,已经彻底到头了。
  “我的爱,你不想要了?”年慕尧还停留在她上一句话里头,冷笑,问她,“傅商商,你告诉我,爱你这个事情已经开始了,你不要,我怎么停?”
  爱你这个事情已经开始?
  他模样那么真诚,绝望那么深切,像是在挣扎,可模样全同不会游泳却又溺水的人一样,越挣扎,离死亡就越是逼近。
  商商愣了下,差点相信他的话。
  可很快回神,才觉得自己根本无可救药!
  “爱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聚集了,猛地将他推开,才算得了自由,反问,“爱我你会瞒我我妈妈的事情?爱我你会和宋雅礼在一起却告诉我人在国外出差?爱我?为什么?病了,对我这颗健康心脏有需要了?”
  她脸上神情快要扭曲,太需要一个发泄缺口。
  “年慕尧,用那样的方式剥夺了我妈妈的生命,你妈妈她晚上睡觉会做噩梦吗?你看着我在你家笑,对着仇人的一家老小感恩戴德,看着我爱上你,那个时候你的心里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的傻?”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啊?”有一瞬的声嘶力竭,嗓音尖锐的快要叫破喉咙一样,眼底甚至浮上一抹恶毒,“别和我说爱这个字,脏!”
  碰撞结果惨烈。
  知道她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是禁忌不能提,谁告诉她的已经不重要,当年的事情,他隐瞒绝不只是她以为的那样。
  还有,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肮脏秘密……
  情绪突然变得很淡,心口阵阵抽疼却是剧烈,双手无力垂在身侧却又不自觉得捏紧拳头,后退,步伐有些踉跄。
  不重要了,她说脏。
  他的爱,她可能此后都不再需要,他爱她的方式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如今已经走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也好……
  他这具残破身躯,他的命什么时候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他不知道,给不了她此后一生无忧过活的希望。
  恨吧,总比爱不断的好。
  看着她,他心爱女孩完全的陌生模样,偿还不了她的恨意汹涌,还不了!
  “所以你打掉孩子?”深吸口气,压制住呼吸里愈发深沉的哽咽。
  眼眶灼烫,有什么要掉出来。
  没了毁了,当初决定娶她的理由,对这个小生命抱了很深期待,有对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点滴的渴望,梦里出现过很多回的画面。
  但现在只剩枉然,“傅商商,如果离婚是你想要的,我同意。”
  商商反倒不说话了,抬头看他,那一眼很深,即便此刻足够冷静,仍看不清他眼底究竟什么情绪,始终看不懂他,现在也算从头至尾。
  从头至尾,情深缘浅,感情再深,婚姻还是短暂。
  再爱他,这一步还是无可避免……
  不管他的爱是真是假,不重要了,他们之间有了永远修补不了的裂痕,隔阂也突然加深,不可能再在一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爱他一场,一整个过程,此刻竟然最是轻松。
  解放了,自由了。
  对这个人,对这段感情,她用尽所有心力,笑过、痛过、恨过,尝遍酸甜苦辣,苦过,但是最终没有甘来。
  “离婚协议我会叫人送来。”转身,微仰着头,眼底潮湿加深。
  快要到门口,年慕尧步子突然顿住,没有转身,嗓音却已经恢复成一贯的漠然冰冷,不久前的绝望通通消失不见。
  不久前理智全无冲进来绝望低吼的那个人,同此刻这个根本判若两人。
  他有很多面,商商从来看不到真实那个他。
  单手搭上门把,啪嗒转动。
  金属碰撞声音尖锐而细长,砸在人绷紧的神经上,不久他嗓音接踵而至,“傅商商,此后咱们恩断义绝。”
  花落病房门一开一合,那修长身形消失在病房里头。
  之后脚步声渐远。
  来过,那么不真实,幻觉一样,不觉得有多难受,真正撕心裂肺的时候不是分别。
  她说此后死生不再相见。
  他回此后恩断义绝。
  绝望这么深,该断的早就已经断了干净。
  商商躺在病chuang上,目光空洞盯着头ding白色天花板,好一会,受不住那圈潮湿深重闭上双眼,仍兜不住一滴泪水自眼角渐渐滴落、没…入发丝之间。
  还是走到这一步,将所有噩梦走成现实。
  那些她抗拒的、逃避的梦里细节,如今那么清晰的一点一点呈现眼前。
  她和年慕尧之间,从一开始就有个潘多拉魔盒始终存在,此刻这魔盒被人推翻,倾倒后里头肮脏一切尽数倾泻。
  果然全是尖锐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细长痛觉神经。
  绝望,很冷,叫人麻木。
  但这噩梦再醒不来,永远都不会再有一堵温暖怀抱在边上张开双臂等她。
  她的温暖已经尽数化作冰冷,那人走了,不会再来。
  死生不再相见、恩断义绝。

☆、好像半夜突然病危,推进手术室就再也没能出来(万更)

  外头,年慕尧走得很快。
  走过长长走廊,拐过弯,步子猛地顿住,一瞬,像是失去所有尖锐力气,双手捂了捂脸,眼眶仍旧很红。
  他背脊抵在冰冷墙壁上,xiong口急速起伏着,薄唇青紫着脸色愈发惨白开去。
  很不舒服的模样。
  心口刀剜一样的疼,不知是因为病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这颗心,任何一次加速跳动都是致命,然而克制那么多年,最后输在没有自知之明,生死权交进她手里,心动成灾。
  他明白,太明白。
  本来强硬的内心,在她眼泪里败下阵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成了灭ding之灾。
  心动,深爱,他这颗病化的心愈发难以承受……
  当年的事情,要了她妈妈性命的那场车祸,被时光掩藏过的各种肮脏秘密,以为可以无声无息,可如今却一一残忍摆到她眼前。
  过去,她八岁那年。
  她不懂,根本不懂,那时候她进…入年家之前,有多少肮脏贪婪的目光流连在她小小的身躯上,凭她根本无力抵抗。
  她以为年家是噩梦,赔上孩子,可其实……
  心脏猛地一抽,生疼。
  他抬手按住心口,靠在墙壁上的身体渐渐下滑。
  孩子没了……
  没了!
  是他做的不好,从一开始就应当态度坚决的将她从身边推离,那才是最好的保护,可那时候她靠近,他贪心,伸出去将她推离的手,力道终于渐渐软弱。
  冰冷惯了,偶尔一份触手可及的温暖摆在眼前。
  那么暖,那么好……
  他也是柔体凡胎,有弱点。
  事实上他保护不好她,他有具连基本健康都不具备的躯体。
  那时候,手术过程中倒下,手术刀插…进病人心房,一切来得太快,叫他措不及防,病情恶化,来不及部署太多,只能以‘出差’的方式暂时逃离,不想叫她担心。
  婚礼如火如荼准备,她就要成为自己的新娘。
  可惜……
  转眼,孩子、婚礼尽毁。
  他从来都知道她爪牙尖锐,却不知道有一天她会张牙舞爪对准了他心脏方向。
  有了裂痕,伤口溃烂很深。
  也好。
  反正不一定能陪她白头偕老,他的病其实早就成了埋在彼此间的定时炸弹,从前是他父亲反对,如今才觉那时候一意孤行造成的影像有多糟糕。
  这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她说他窥探她那颗健康心脏,从哪听来的?
  她也信?
  不要说根本没做配型,就算配上了,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他也不可能动她,她不在,他活着半点没有意义。
  如今分离,知道她有多不好受,但一切都会过去,往后的日子,惟愿苦难病痛交由他一人承担,而她只需负责一切安好。
  孩子没了,断了最后一点联系,从此给她自由。
  太难,到现在才要他放手,爱得很深很沉很疼,从前觉得牵手很难,但是咬牙决定了,哪怕拖累,也必定要拖累完她的一生。
  可惜,命运弄人……
  他的一生太短太短。
  年慕尧,说到的就一定要做到。
  放手,从今天开始彻底对她放手……
  “三哥……”祁墨喘着粗气远远过来,见着他瘫坐在地的模样,眸光一紧心脏抽疼,顿了下,之后步子不由加快。
  “救你命的手术,可你接了电话撂下一堆国外好不容易请来的专家,说走就走?”
  祁墨想到不久前的场景,快要进手术室,他接了电话,那边说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他身体极不舒服再受不了一点情绪波动的情况下,他直直从病chuang上摔下。
  祁墨和他做兄弟那么多年,头一次见到那么狼狈的年慕尧。
  他穿着病号服、拖鞋,低吼着谁也不许跟来,从病房仓皇逃离。
  他那个状态,他命令不许跟,没人会真的放心,跟了,可他一路车速根本玩命一样,紧盯着,最终还是跟丢。
  立马派人查,不难,他那副模样情绪失控彻底。
  除了傅商商,他们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祁墨离这边最近,第一个赶来,见着他这副模样,明白还是晚了。
  电话里怎么说的?
  宋雅礼说傅商商打掉了孩子,这个节骨眼上,她打掉了三哥视之如珍宝的孩子。
  原因,又是因为过去。
  可笑的过去,当年的事情年家瞒得很紧,但这些年,因为宋雅礼的出现,当年的事情也跟着渐渐浮出水面。
  那女人自以为知道很多,用过去要挟。
  没错,要挟成功,但那又怎样?
  他们哥几个看了宋雅礼两年多的笑话,宋雅礼小人得志的模样有多叫人牙疼,年慕尧对傅商商的一腔情深就叫人有多心疼。
  年慕尧坐着没动,眼眸低垂着,感觉鼻腔间呼吸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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