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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乞儿弄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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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打量了她半晌,说道:“倒也算是能看就是了。”

“只是能看?”她大失所谓。

“难不成要我睁眼说瞎话,说你是天仙美人?”他好笑道,气得好双颊鼓鼓的。

“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违背心意地说,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的五官只不过比人家好看一些,身子比人家高一些,除此之外也瞧不出他有什么优点!况且成天不怒而威的,想吓死人吗?她拚命地在心底列出他的缺点,就连那优点也给她说成了缺点,到最后他反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简直比畜牲还不如。

对于弄蝶的超级大毁谤,他可是一点也不以为意。本想再调侃她几句,但瞧见白若亭好奇的目光,于是略微沉吟片刻,说道:“白教主,可曾见过弄蝶?”

“不曾见过。”白若亭微笑。“若是见过,必定印象深刻。”

“我也不曾见过你啊!”弄蝶老实得很,也很讶异什么时候出现了个男人?怎么她刚才进来时没看到他?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裴穆清低声警告她,随即向白若亭说道:“小丫头片子是裴家的远房亲戚。几个月前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因此前来投靠。”

“姓裴的——”弄蝶正欲反驳,不料粉肩突遭他用力一按,疼得她几乎失声大叫。

“姑娘可曾信教?”三句不离本行,大概说的就是白若亭这类人。

“信教?当然有啦!我小乞……不!裴弄蝶什么教都不信,就只信‘睡觉’!

怎么?这教不好吗?“裴穆清不要她说话,她就偏偏要说,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白若亭干笑几声,私下可是同情裴穆清得很。就算再无知的人,一瞧见裴穆清的神色,也知有人要处理家务事了!因此他当下再寒暄几句,便迅速离开了裴家牧场,免得遭无妄之灾。

待白若亭离开后,裴穆清蹙起了眉。

“丫头,以后说话可不准这般放肆。”

“放肆?没放屁就不错啦!要是说话都同你们这般文诌诌的,只怕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两腿一伸,归天去了!”她仍是口没遮拦的。谁叫他先惹她在先?

“不准这般口没遮拦!”

“这不准那不准的!做你们有钱人家的小姐还真烦,干脆封了我的嘴巴,免得我说的话你全不爱听。”她朝他吐舌。

“正有此意。”他沉声道:“看来你若想长久住下来,必须先洗干净一肚子的脏水!丫头,若是让我听见你再口出恶言一句,可就没晚饭吃了。”

“你在威胁我?”她睁圆眼,气死他了!“先前可是你要留我下来的,我可没主动求你,这回你又想让我饿死在这鬼牧场了,敢情你是对我余恨未了,想报复我?我早该知道你没安好心眼,说什么任我吃、任我住,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干脆我离开好了,省得老受你威胁。”她说了一堆,跨开脚步便朝外走去,脑子里想着待会儿要先冲到厨房拿几个肉包子,再回香闺把那些宝贝衣裳一起带走,不拿白不拿,动作快些,搞不好还可偷得几个银匙金杯也不一定。

裴穆清非但不阻止她,反而双臂环胸,靠在柱子边。

“最近关外出现了个杀人魔。”

朝外的脚步停了停,随即又快步往外走去——她会受他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已经一连死了六个姑娘。听说死状奇惨无比,全身的血像被榨干了似的,五脏六腑全给掏了出来……”他还没形容完,就瞧见她的脸绿了绿,一时受不住,赶紧跑到外头大吐特吐,那声音连在前厅都听得到。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步踱出前厅。

“怎么?不舒服吗?”他问。瞧她吐到再也吐不出什么秽物来,心下也着实疼惜得很。不过他那脸上的表情可被掩饰得当,只见他仍是一脸的嘲笑。

弄蝶狼狈地瞪了他一眼。

“明知故问!先前瞧你还算好人一个,怎知心思竟如此歹毒?只不过顶撞你一句,干嘛这般吓我?你当真以为吓死人不偿命吗?”

他叹息,用自个儿的袖口爱怜地抹去她嘴角的渣物。

“你当我是吓你的?我何苦拿六条人命开玩笑?”

她张大嘴瞧着他。

“你是说真的?”

“再真不过了。”顿了顿,他改以利诱的手法,“你要走,我不阻止你,不过今晚厨房的师傅可是做了几样道地的江南菜,想来你是无福消受了。”他状似惋惜地说着,还用眼角偷瞄到她咽了口口水。那俏脸——若不是他天生严肃,只怕此时早已笑出声了。这丫头还真是坦白得很,瞧她一听见有东西可吃,清秀的脸蛋上竟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垂涎三尺的神色,那副十足嘴馋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尤其那双原本已往外走出去的小脚又不由自主地倒走回来。

这丫头!

“怎么?回心转意了?”他嘴角含笑,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有趣。

“你笑什么?”她脸红了红,大声说道:“既然有东西吃,干嘛不留下?最好是吃垮你,然后再走也不迟。”

“是啊!回去找你那学富五车的亲爹讨饭,不如留在这里,爱吃什么便吃什么,好歹也不会饿坏肚子。”

她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转,而后迷惘地注视着他。

“你是在侮辱我爹吗?”敢情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

裴穆清轻声叹息:“他还不值呢!”

“我可不准任何人侮辱我爹爹。”就算是裴穆清也不成!在她心目中,老爹虽称不上是圣人,但好歹也一手拉拔她长大,说什么也是她唯一的亲人。若是不孝顺他,她岂不是与畜牲无异了吗?

面对那一张十分严肃的俏脸,裴穆清只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秀发——却遭来她的一阵咕哝,直担心他弄乱了细心编结的麻花辫。这是阿珠花了半炷香的时间替她编的,她可宝贝得很!尤其上头还缠绑了裁剪成发带的淡黄色绉纱,那副模样是愈看愈俏,也难怪她会怕裴穆清弄乱了她的辫子。若是阿珠又要重编,她岂不是又得像个石膏像般的在那里坐上好半天了?

裴穆清笑了笑,也由得她在那里嘀咕。

“喂,姓裴的!你到底听见我说的话了没?”她狠狠地用纤细玉指戳着他结实的胸膛。“别以为你是这鬼牧场的主人,就可以恶声恶气地数落我爹的不是。”

“恶声恶气?我怀疑。”他无奈地摇头,将话题转开,免得再谈下去。她非张牙舞爪地冲上前来不可。

倒也不是他怕她,瞧她小小的个儿、瘦弱的身子,一阵微风就可将她吹倒。尤其那双粉拳他早已领教过了,捶他时简直跟骚痒没两样。若用来打人,没先累死自己就算不错了!他岂会怕她。

那老叫化子也算福气,竟有如此孝顺的女儿。若是父慈子孝,倒也是佳话一桩,就只可恶那老叫化子不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如今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再回她爹爹那里了,免得将来老叫化子又打主意卖掉自己的女儿……

回过神,他瞧见她气鼓鼓的脸蛋正朝着自己,于是笑了笑道:“这儿可不是什么鬼牧场,既然你已经住下来了,好歹也该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

“我才不稀罕呢——”顿一顿。她及时收了口——若能事先了解地形,将来逃跑成功的机率才会大,因此当下便点了点头。“这也好,反正整日待在屋子里,闷也给闷死了——可不是那个猴子脸带我熟悉牧场吧?”她指的是富海。

他扬了扬眉,道:“难不成你盼我陪着你?”虽说自己的确是打算亲自陪着她熟悉一下裴家牧场,免得她跑了,但先逗逗她也好。

她立时胀红了脸,心中不由得恼怒起来,于是干脆硬着嘴皮子道:“谁盼着你了?最好你滚到天边,再也不回来,免得看到你就心烦!”她破口大骂,也不知自个儿怎么会这般容易脸红?想想过去可从不曾有过如此情绪化的反应——追根究底,还不是该怪这姓裴的!八成前辈子两人相克,所以这辈子是专门来对骂讨债的。就是不知谁欠谁,最好是他欠了她,她好吃尽他的,穿尽他的,逃跑时还可随身带些值钱的首饰。

“就如你的意,明儿个起你就不会再瞧见我了。”

对于她三日五时的咒骂,裴穆清早已习惯,甚至懒得再去纠正她了,若不是还有事情待办,与她半嘴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愣了愣,弄蝶慌急起来,一时也顾不得先前说过什么话,劈头就是一句:“你要去哪儿?去多久?该不会一去不回了吧?”言下颇有不舍之意。

“丫头,你尽管放心,我不在,自有富海处理这里的一切事务。你若有需要,向他吩咐便是。”

“我才不管那猴子脸干什么——”

本想说要跟他一块儿去,但想想又觉不妥——才不过几天的功夫,自己就对他如此依赖,若是让爹爹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想她裴弄蝶过去也自力更生了十余载,怎么不过吃了几天“软饭”,就失了自立的能力?亏她还老爱跟他拌嘴,原来是早已对他依赖过深——这点,她当然是绝不会承认的。要她依赖他?哼!不如叫她去跳河来得快些,不过想归想,现今可有另一件事引起了她莫大的好奇。

“你是说,那猴子脸可以任凭我吩咐?”

裴穆清点了点头。

“当真?”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几时骗过你了?”

“那好极了。”她面带笑容。这还是头一回能使唤人呢!以往全是老爹在使唤她,作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倒成了人家的主子,想想还真好笑呢。

随即她又皱了皱一张小脸,将疑惑说了出来:“万一他不听呢?”

“他会听的。”裴穆清强调。

本想再问他一句“当真?”又怕惹来他那句“几时骗过你?”所以干脆不问,回头找到富海,命令他几句,就知是真是假了。而她本来不太舍得让他离开的念头,这会儿竟巴不得他快快离去,自个儿好做土霸王。说不定要富海拿金碗银匙去卖,他还照听不误,那她岂不是发死了?这情景倒像说书中的山寨主,说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呢!

她一副陶醉于白日梦的神色,可让裴穆清感到是既叹息又好笑,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他可是清楚得很她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只可惜她不能如愿了!这傻丫头——他再度清不自禁摸了摸她乌黑的发辫——幸亏她沉浸在白日梦中,没有发觉到,否则又少不了一阵嘀咕。他想起自个儿花在她身上的时间似乎已经太多了。想当初不过一时心软,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收留了这看似可怜的弄蝶,如今方知原来可怜的人不是她,而是他这堂堂关外霸主裴穆清——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瞧瞧她为他的生活带来多少波澜?单是关外各大小牧场主子们为了那杀人魔而召开的集会,他就为了她而迟两天才上路,就不知杨明如果知晓他迟来的原因后会如何的嘲笑?

倘若真留她下来,只怕往后的日子还有得瞧。尤其她的尖牙利嘴有趣归有趣,但有时还真让他惊奇这两片小小的朱唇里竟也能吐出如此下九流的肮脏字眼!若不是他够镇定,只怕早让她给吓倒在地了,就不知将来——一声幽幽叹息里,有无奈也有期盼。

想不到他裴穆清竟也无法弄清那心中的陌生情感——似刺痛似暖和,只怕说给人家听,还会遭人耻笑呢?

不过,无论如何,他可是再也没有放走她的打算了。



裴穆清这一趟远行竟长达半个月之久。

不,正确地来说,应该是十五天又两个时辰。其实也不是弄蝶要刻意去记——她可是抵死也不承认——而是没有裴穆清的日子里可是让她闲得发慌。

打从那日他带她熟悉裴家牧场后,她才知原来方圆万顷的裴家牧场,就算走上几日都不见得能走完一圈。当然,她也不敢奢望裴穆清当真会带她逛完整个裴家牧场。即便那交通工具是马,说来惭愧,十六年的生涯中可不曾骑过马,就连牛车都不曾坐过,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两条腿。往往大半年的时间由南到北、由北到南沿路乞讨靠的全是一双退,什么马啊驴的,只有眼瞧的份儿。那日,裴穆清带她逛牧场之前抛下一句:“在关外生活岂有不会骑马之理?”接着便由马厩牵了匹小马出来教她骑马。这不骑还好,一骑可就丢了脸!不仅整个人跌在地上,还差点被马儿给踏死!如此试了几回,屁股也摔得红肿,裴穆清才相信原来世上当真有不会骑马之人,当下便允了她不必学骑马,而直接与他共骑一马。那语气好似她该感激他的恩德似的!呸!又不是她自个儿缠着他要学骑马的,是他强逼她学的耶!瞧瞧身上的瘀青到现在还没褪,更别谈稍后吃晚饭时他有多残酷多恶毒了——竟要她拿竹筷夹菜吃饭!要不然就只有饿肚子的份儿。

她岂知在裴穆清的眼里看来——那晚,厨房师傅特地做了几样珍味,才一端上桌,她便不客气地伸出魔瓜来,将师傅费了一下午烹煮的八宝肥鸭一把抓起,就开始又啃又咬的,活像饿死鬼投胎。当下看得富海一愣一愣的,好不讶异!而这裴穆清倒是没啥讶异之情,只是冷静地“命令”她用竹筷吃饭,否则就只有饿肚子一途。在裴穆清的权威之下,她只得忍着气,忍着肚子饿,很努力地学着用竹筷吃饭。她就不懂,明明人有十只手指,拿起食物来不是比两枝竹筷来得更快些吗?打从懂事起,她哪里用过竹筷了?向来都是用手拿着吃,一个叫化子哪会随身带着一双竹筷?根本不可能嘛!

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学着用竹筷。说来可耻得很,那双竹筷就像跟她作对似的,好不容易握住其中一根竹筷,偏偏另一根又从她手里溜掉,夹了大半天竟也夹不起一块肉来,肚子都咕噜噜的叫翻天了,却还是吃不到半点东西。她简直恨死这裴穆清了!他根本是摆明了罚她不准吃饭嘛!害得那师傅每端出一道菜时,她都睁亮了眼,差点没流出口水来,就巴不得能一一塞进肚里,就算死也值得!偏偏裴穆清硬是逼她学这学那的,只怕等她饿死了都还没学会如何用竹筷呢!

也算是裴穆清还有点良心——这是弄蝶为他找的理由。他在旁吃得津津有味,她却学得泪流满面。到后来,大概是他吃饱喝足了,瞧她终究是夹不起菜来,一时不忍,便用竹筷夹菜喂她吃饱为止,而且是只有八分饱,简直是气煞她了!

既然同情她,打算放她一马,那任由她用手抓着吃岂不更好?何必花时间喂她?又吃不饱!问他理由,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不准用手抓食。”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宁愿他喂她吃饭,也不准她用手抓食。而且今儿个喂她之事可是下不为例,为此可知他待她有多残酷了。

纵是如此,这几天她学得可勤了,跑到哪儿都带着一双竹筷,就怕他回来了自己还学不会用竹筷,那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不过说归说,他虽是百般虐待她,但她仍是挺想念他的。谁叫裴家牧场里没半个可说话的对象——所谓没有说话的对象,就是没有敢跟她吵嘴的对手。富大娘嘛,当她是女儿疼都来不及了,事事都让着她,哪会同她拌嘴?而那富海就更别提了!坚守着裴穆清临走前的命令,当她是大小姐般对待,除了不得跨出裴家大屋一步之外,她爱做啥就做啥。这富海总算也是忠仆一个,每每对于弄蝶的有心挑衅,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即使他额上青筋暴凸怒不可遏之际也不曾回嘴,只是默默地退下,默默地回房,然后默默地用力咬那早已准备好的木块,用以发泄心中怒火。他忍耐的功力既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弄蝶自然也无法挑起他一句反驳,只好改找阿珠。那阿球还真是个标准的丫环,故意叨念她一句,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下来,像是水龙头似的,到头来还得弄蝶好言安慰她。至于其他偶尔到大屋来的牧童就更别谈了,一听说是裴穆清收留的姑娘,个个以礼待之,对于她有时恶毒的言语也充耳不闻,甚至以有礼的微笑回应。

事已至此,她不认输都不行了。往往一整天,她都像是个幽魂似的在大屋里飘来荡去的,就盼穆清赶紧回来,要她像个犯人般的待在大屋子里,倒不如随爹爹浪迹天涯,靠乞讨过活。

不过想归想,真要她放弃裴家大厨的手艺还真是有点犹豫呢!而这一犹豫,也过了半个月之久。

这半个月已是极限,要她待在大屋里什么事都不能做,简直是无聊得发慌。也亏得她脑筋灵活,趁富海正忙于打理牧场时偷溜到外头去玩。

走了一上午,确定没人追来——虽走得挺远的,但仍是在裴家牧场的范围之内,她才放心徜徉在这绿意盎然的世界里。瞧那远方有白云飘来,偶尔传来阵阵的马儿嘶鸣,小鸟轻啼,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还真是会让人错以为这里是人间仙境呢!想不到裴家牧场竟然有此等美丽景色,尤其阳光暖烘烘的照下来,那草和树似乎更绿得发亮,让人恨不得一把拥进怀里,闻一闻那清爽的野草味呢!

想着想着,她便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也不管今个儿刚换上的黄衫会沾上多少泥块,只贪着享受眼着的一切。哪天也该带那姓裴的来此瞧瞧——呸!她干嘛想起了那姓裴的?说来也奇怪,自从裴穆清离去后,她脑子里总不时的浮现那张讨人厌的脸庞。八成是积恨太深了,才会时时刻刻想起他,就连梦中也有他,害得她恶梦连连,觉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或许是有些夸张,吃倒也吃得下,只是每回阿珠都盛上只能让她八分饱的饭菜,害她夜里饿得发慌时,只好溜到厨房去找吃的。但可恶的是,那厨房里每晚只留两个热腾腾的包子,稍够她填填肚皮,塞塞牙缝而已,也不知是谁故意留的,竟不留多些!

“你是谁?竟敢擅闯裴家牧场!”凌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回头见一名男子骑在黑鬃白马上,说有多神气便有多神气!若是哪天那也学会了骑马,想来也会这般神气吧?就只可惜那小马跟她有仇,每回骑都要摔个几次。

“你是聋子吗?”那名男子流里流气的眼睛正上下打量她。他手里握着条马鞭,似乎随时会扬起来狠狠的抽打她一顿。“

“你是谁?”她站起来,双手叉腰,活像个泼妇般。

“我在问你话!”他凶狠地说,当真扬起了马鞭。

若是寻常千金,只怕早已给吓晕了过去,偏偏她弄蝶见多识广,这点伎俩还吓不倒她。

倒是他,一副是这个牧场主子的嚣张模样,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生气。

“呸!我也在问你话。你若不快快回答我,当心我告诉裴穆清有人擅闯他的牧场,到时你可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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