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山本)漂浮2-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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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多想说一句“可是你现在行动不便，出不去啊……”。
到嘴边，陌上琛还是改口：“我不是垃圾啦……”
虽说这么讲有些臭屁，但是迪诺先生不是让她自信一些嘛，那她就得自信地说她不是垃圾。
“切！”
“那你还吃不吃？”陌上琛用勺子挖起一团她叫不上名字的食物、“喂——谁要让你喂？！”
“……稍微忍耐一下好了，总不能饿肚子。”陌上琛绷着脸，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斯夸罗的话她不能往心里去，决不能往心里去。虽然，自己好心来喂人家吃饭结果还被骂，这种事对于女孩子来说真是很打击。但是迪诺先生不是说么，凡是要从积极的方面想，积极的方面，对，积极的方面……
“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你到底吃不吃？！信不信我给你灌下去？！”陌上琛终于被惹火，从床边站起身，怒吼。
斯夸罗大概是第一次说话被除了XANXUS以外的人打断，他有些吃惊，刚张口想说什么，陌上琛就挖了一大勺食物塞到他嘴里。
“敢给我吐出来试试？！”此刻的陌上琛已经化身为母老虎状。
因为在来之前已经答应了迪诺先生，要让斯夸罗一点不剩地把饭吃完。可是，现在看看那家伙不配合的样子，让她怎么跟迪诺先生交代……
所以说人嘛，被逼急了总会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陌上琛就会真的气冲冲地从斯夸罗房间里出来，找罗马里奥要了个漏斗，然后给斯夸罗“喂食”。
一场闹剧，一场闹剧啊。
鸡飞狗跳地终于把一盘子食物吃完后，脸上缠满绷带的斯夸罗皱起眉，恶狠狠地瞪着陌上琛。
于是，某人自然被瞪得及其不自在，立刻想偷溜。
“切，你这种垃圾有哪里值得追随了？！”忽然，斯夸罗扬起眉，口气里尽是不屑。
“哈？”陌上琛正在收拾托盘，刚想快些溜走，听了斯夸罗的话后，不解地停了下来。
追随？有人追随她么？斯夸罗在说什么……
而这个高傲的银发剑帝终究是什么都不肯再说，一副赶她快走的样子。
陌上琛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有那么招人厌么……仔细思忖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也许，刚刚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损伤了他身为剑客的尊严。
做错事了啊……陌上琛有些自责地拍拍额头，那……要怎么才能弥补呢……
深知自己几乎一无所长，陌上琛也只能关上斯夸罗的房门，把盘子夹在身侧，低头轻声对着门说了句“对不起”。
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心脏绞痛着。
很多时候自己的无心，错伤了别人，何止一个“对不起”便能被原谅。也许只有自己一直背负着这份愧疚，永远无法释怀。
而事实上，斯夸罗只是因为被式舞打了所以看陌上琛不顺眼而已。在斯夸罗对陌上琛动手的当晚，也就是他夺走假指环的那天，神沧式舞就杀来了巴利安总部。
当时，这个黑袍蓝发金眸的女孩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来巴利安总部，镰刀一挥冷眼问了一句“谁是斯贝尔比？斯夸罗？”
而看到他之后，那丫头竟然说了一句……那句话让斯夸罗被贝尔笑了整整一个星期。
式舞面无表情地看着斯夸罗，淡漠地说了一句。
“就是你啊，长毛。”
chapter 12
雾守的真实身份，目前为止彭格列家族里除里包恩外，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训练完的纲吉在回家的路上遇见犬和千钟，以及云雀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口中那句“好久不见，你似乎变强了”，加之雾守本身便要求精通幻术，拥有超直感的纲吉已经开始怀疑六道骸是否就是彭格列的雾守，然后，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雾守另有其人。
而在中山外科病院，奈奈依旧体贴地照顾着住院的蓝波，小春和京子也做了逼真的玩偶来探望蓝波和奈奈。
京子与小春并肩来到病房所在的那层，在走廊上遇到了奈奈。寒暄之后，小春献宝似的从包里掏出两只玩偶，展示给奈奈看，那两只玩偶，一个是里包恩，一个是纲吉，活灵活现，特别可爱。小春解释说，如果朋友都在身边的话，小蓝波也能恢复得更好。虽是没什么理论依据的话，但一分诚挚的心意，却已完完整整地传达到奈奈心里。
……
“啊，你看，碧洋琪的也做好了。”
“啊……好可爱！”
蓝波的病房里，小春和京子有说有笑，虽然，偶尔能隐约看出她们笑容中的一丝勉强。
想用自己的欢乐感染病床上昏睡的蓝波，这样的心意被碧洋琪看在眼里，于是碧洋琪也伸出修长的手指戳戳人偶的脸，故作不屑地说：“哼，没我漂亮。”
几个人再次被逗笑，大家笑成一团。
“啊拉，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奈奈笑着走进病房，忽然眼睛一扫看到床边摆着的几个玩偶，有些好奇地指着其中一个问，“哎呀……这是谁呀？”
她手里的那只玩偶，女孩子，齐耳短发，黑发黑眸，也穿着并盛的校服。
“那个……”碧洋琪刚想接话，却被两个女孩抢过话茬。
“她叫陌上琛，是我们的朋友。”京子温和地说。
“恩，是个很好的人，很体贴！”小春也连忙接话。
“上次去豪华客船旅行时，她也来了。”碧洋琪看奈奈仍然一头雾水，便补充解释。
“啊拉……我怎么不记得看见她了呢？”奈奈有些困惑，扶着额头。
“那孩子比较孤僻，不大喜欢热闹的场所，不过跟山本武的关系很好的。”说道这里时，碧洋琪眼里有温柔的笑意。在指环争夺战开始之前，碧洋琪曾又一次撞见山本武和陌上琛的约会，当时他们没看到她，于是碧洋琪也没有打搅这堪比模范情侣的一对，一直笑着看他们有说有笑。
“啊……好像曾经听阿纲提起过，好想见见那孩子呢。”
奈奈说完这句话后，才意识到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改变了。原本笑容满面的京子和小春都不答话，碧洋琪也是无奈地笑笑。
“是这样的，那孩子现在跟纲吉他们在一起……”后面的话，碧洋琪即使不明说，奈奈也明白了。
“原来是跟那帮男孩子一起出去了啊……”
“恩，那孩子是跟着山本武的，既然山本也参加了拳击比赛，她便跟着去帮忙了。”碧洋琪解释。
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缓和，最后，小春无奈地吐吐舌头。
“阿纲先生还真是不公平对待女孩子，只让琛跟着，不让我们参与，哼……”
……
加百罗涅在设在日本的分部里，几个女孩子谈话的对象正缩成一团，裹着被子躺床上午睡。
女孩的睡相就像几岁大的小孩子一样，两只胳膊缩在怀里，腿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着睡着，还会流口水。
对于斯贝尔比·斯库阿罗，陌上琛采取了彻底无视的态度。那条鲨鱼有没有饿死关她什么事……相比而言，更让陌上琛在意的是当晚的雾之战。所以中午给斯夸罗灌完饭后，陌上琛习惯性地去午休，睡了约一个小时后被人从床上踹下来。刚起床脑袋不清楚，陌上琛揉着双雾气迷蒙的眸子看着来着，发现对方竟是观月梦邪。
“恩……做什么……”陌上琛使劲揉眼睛，好半天没缓过神。
“起来了，你不是要去看雾之战吗？”梦邪轻哼一声，两手抱胸，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陌上琛。
“雾之战？！”陌上琛一个激灵跳起来，立刻清醒。
随后，梦邪便带着陌上琛向并盛中学的方向走，一路上，陌上琛不时地拽拽自己的后脑勺上的凤梨叶子，心里感慨万千，希望能快些看见库洛姆。
对了，雾之战是晚上开始吧，若要快些见到库洛姆，不是应该先去黑曜吗，怎么她们正在往并盛中的方向走？满腹疑惑，陌上琛问出了心里的想法。
梦邪头也没回，甩回来一句。
“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去并盛中学了？”
“哈？”陌上琛被搞糊涂了。
“我们先回店里，刚收到店主的消息，意大利那边他的老友似乎出事了。”
“唉？那我们会店里做什么？”
对于李桑，陌上琛是非常敬重的，但是，发生在意大利的话，她们这些远在日本的人能帮上什么忙？
“因为在意大利发生的事跟这边也有牵连。”
“等等……”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梦邪，李桑店主的朋友是谁？”
“恩……告诉你也没什么，你不是见过他了么，彭格列门外顾问首领，泽田纲吉的父亲，泽田家光。”
陌上琛停在原地，瞪大了眼。
“李桑店主打算派人去救他？！”陌上琛不知不觉加重语气，“可是，复仇者的条约上不是说不允许……”
“不允许插手黑手党内政，我知道啊。”梦邪耸耸肩，“问题是店主派出去的那位虽名义上属于六君，但她其实跟陌上桑毫无关联，只是一个独行的存在而已。”
梦邪邪笑着又补充一句。
“一个绝对忠于李桑，却脱离组织独行的存在。”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路边，陌上琛离梦邪有三四步距离，但似乎，在问清楚之前，陌上琛还不打算走过去。
还真是心机重又很聪明的家伙……梦邪在心里感叹，觉得陌上琛的这种警惕又好气又好笑。也不至于连她都怀疑吧……喂喂……这样很伤她心啊……
“那她人呢？”陌上琛觉得奇怪，如果那个所谓独立的存在身在日本的话，即使她们现在回店里通知对方，对方也来不及赶去意大利，若那个所谓独立的存在就身在意大利的话，她们回店里干什么？！
“在意大利。”梦邪答道。
“那我们现在回店里干什么？！”陌上琛立刻追问。
“哈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都知道，不是么？我们得回去做点准备，据我所知，彭格列可救不了九代的命。”
“哎？！”
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不，换句话就是……
“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九代被纲吉打伤？！”
“恩，这件事我们不能插手。”
“为什么？因为复仇者吗？可我们不还有那个人吗，她……”
“你还真是……这么轻易就说了‘我们’，你暂时还不算陌上桑的成员，这样的话很危险的，以后别再这样随口乱说。”
梦邪明明听到了她的话，但似乎故意绕开了问题的重点。虽然，梦邪说这句话时，语气非常严肃。
“那……”
“彭格列十代现在还很弱小，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像个保姆似的护着他。”
梦邪走到陌上琛面前，按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把话说完。
“我们只能保证九代的安全，但是，身为彭格列十代，他必须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换句话说，我们不会剥夺他接受试炼的资格。”
“这就是……陌上桑的生存方式么……”
陌上琛本打算在“陌上桑”这个字眼前加上“你们”两个字，又觉得太伤人没有说出口。
但是，梦邪想传达给她的意思，她明白了。
梦邪自己，被养父送进修罗场，一去就是八年……也就是这样，才能成就眼前这样一个傲视群雄，强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子。
自己也是，在梦邪和风的教导下，拼命地训练，才得以稍稍提升自己的实力。
梦邪不说明白，她竟真的没有想到。很多时候自己就是如此……明明最厌恨别人给予的同情，却时常在不知不觉间，给别人以同情……然后再打上个漂亮的幌子，“我那是真心地关心你啊”这一类话。
“所以，我们只要善后就好了，那些路，让他们自己闯吧。”梦邪拍拍陌上琛的肩膀。
而被拍得一晃一晃的陌上琛，抬起头，直视梦邪的双眼，表示自己已经心领神会。
李桑店主也是抱着一样的想法吧……所以，会放手看着她一路打打杀杀。他也只会在她真正遇到危险时，出手相助。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变成猫的模样帮她处理烂摊子吧……
这才叫关心呢……所以，以后的路，山本武也会自己走下去的，成为黑手党……成为杀手……那时她无法改变的。她所能做到的，不是去阻止他，也不是要当个居家型好主妇在家打理好一切等他归来……她要继续训练，变强，然后，站在他身边，一起成为黑手党，一起成为……杀手。
“琛啊？”梦邪走了一半，发现身边没人，只好再次回头，就看到陌上琛还站在原地发呆。
“啊啊？什么？”陌上琛回神。
望着梦邪逐渐变黑的脸，已经得知梦邪不喜欢等人（大概除了等狱寺）的陌上琛连忙挥手跑过去，“等等，我来了我来了……”
雾之战开始前的下午，阳光和煦，空气清新，并盛一片宁静安逸之景。
而远在意大利的彭格列总部，已然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chapter 13
地点转移至并盛中学的体育场。
棕发少年揉着头坐起身，一时脑袋有些混乱。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事实上，他是被犬和千种吓晕的。而后，被任劳任怨的巴吉尔背到了并盛的体育馆。将纲吉妥帖地放好后，巴吉尔便很体贴地退到一边，好让狱寺等人围到纲吉身边。纲吉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在体育馆里，不自觉地爆发出一声惊叫。
“唉？体育馆？！”怎么着他就跑来体育馆了，醒来的时候还发现几个守护者都围在自己身边，担忧地看着自己。
见自家首领醒了，狱寺立刻急匆匆地问话，他自己也伤得不轻，脸上还贴着纱布，不过，他的性格还是一点未变，凡事只要跟他敬爱的十代目扯上关系，这个脾气有些急躁的少年便立刻慌了手脚失了理智。
“十代首领，觉得身体怎么样？！”
显然，关心纲吉的并不止狱寺一个，待狱寺刚问完话，了平便极限地接口道：“哦，终于醒了啊，泽田！”可能是看到同伴没事心里高兴，了平这句话里倒是没出现“极限”二字。
“啊，我没事。”纲吉点头表示自己很好，又将视线转向山本武，那黑发高个子的少年右臂上依旧缠着绷带，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山本……右臂没事吧？”
“恩，没事的。”山本勉勉强强地笑了笑。
纲吉知道，山本在担心陌上琛的事情。虽说昨晚打捞上了两只鲨鱼尸体，但对于陌上琛和斯夸罗的下落，迪诺先生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即使狱寺清楚那具死相及惨的鲨鱼明摆着是梦邪的杰作，但狱寺跟山本结伴去梦邪的店里时，梦邪手下的三个人都表示店主去向不明。
一直到现在，陌上琛都生死未卜。而那串陶瓷念珠手链，山本武已经将其串好放在口袋里，等待着它主人的归来。
山本武坚信，陌上琛一定还活着。大家，也都是这样相信的。
纲吉依旧担心山本，但里包恩却让他先想想自己，里包恩跟纲吉解释，体育馆就是雾之战的地点，但己方的雾之守护者始终未曾现身。就在众人怀疑雾守是否会出现时，巴利安的人已经到场，对方的守护者，便是那个身材娇小的婴儿，一身紫青色的袍子，连衣帽的边缘遮住眼睛，脸上有两枚倒三角的图案。
恰好也在这时，体育馆门口传来走动声，山本率先回头，看到的竟是依旧穿着黑曜制服的犬和千种。
之前黑曜一战时的种种过节还历历在目，山本和狱寺立刻准备动手，被里包恩发话阻止。
“冷静点，他们是带雾守过来的。”
“等等，如果是他们带来的话……”山本皱起眉。
“难道雾守是……”狱寺也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最为惊讶的还属纲吉，他怔怔地看着犬和千种身后走来的黑影，脸上渐渐浮现惊惧的神色，“难道雾守是……六道骸？！”
犬和千种没有接话，只是让身后的人走上前来。
开口回答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不是。”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我的名是，库洛姆，库洛姆·骷髅。”
那女孩子便是库洛姆。深紫罗兰的发色，紫莹莹的眸子，皮肤白皙，脸蛋精致，身材娇小，穿一身军绿色的黑曜女生制服，右眼的眼罩上绘有一直银白色的骷髅图案，与她及膝长靴上的装饰相呼应。
自然，她手里是那根黑柄银身的三叉戟。
与六道骸一模一样的武器。
库洛姆径直向纲吉走去，她经过时，了平感慨一句“这人是谁啊？有极限怪名字的女生……”。
狱寺拦在纲吉身前，不让库洛姆靠近。
“十代目，别被她的样子骗了，她就是六道骸！那个武器，还有用眼罩将奇怪的眼睛遮起来……”
“还有那个熟悉的凤梨头，对不？”
狱寺的话被人打断，熟悉的声音从体育馆门前响起，一个女孩耸耸肩走进来，顺手揪了揪后脑勺上微微翘起的一撮头发。听了她这种说法，众人发现，这个发型还真能用“凤梨头”来形容。
“真是……”那女孩耸耸肩，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世界上剪凤梨头的人多着呢，岂不是个个都成了那个喝奶茶喝死的家伙？我都说了，凤梨头最近很流行的。”
山本武是第一个听出那个声音的，他喜出望外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孩靠在门边，一边伸手拽着她后脑勺上那片凤梨叶子，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话。她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根淡紫色的手链，漂亮的花纹，精巧的手工。
山本武立刻向她走去。
“琛！”
陌上琛抬头看到山本武，腼腆地笑起来。
库洛姆也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便转身也看着陌上琛，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恩，很perect的开场白！”陌上琛说着便对库洛姆竖起大拇指，“那个KUUUUUUU的笑声也很帅气，给你一百分！”
库洛姆有点脸红，知道自己是被表扬了。
先前她不知该怎么去见彭格列的人，陌上琛便给她支招，其中有一条，就是为了给对手留下深刻印象，要以冷面少女的形象出现，要保持面无表情并且不透露出一点羞涩。正好这时候六道骸出来串场，非要库洛姆用“KUUUUU”的方式笑。没想到库洛姆笑的还蛮有感觉。
“棒球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