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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睡吧,阎王殿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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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真的生气了,胜胜顿时慌了,大哭起来,“没有,胜胜没有撒谎!是狗狗……上一次姐姐不是让狗狗赢了二郎神和魔域姐姐的狗么?然后狗狗现在可出名了,那些小朋友都想看看狗狗,摸摸它,就把玩具送给我的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看来是真的!

司盛楠顿时觉得冤枉了胜胜,有点不忍心,拍着他道,“好了好了,是姐姐错了,姐姐错怪你了,对不起!别哭了!”

好容易止住哭声,他脸上还有泪痕,抽噎的说,“姐姐,那些小朋友还想见见你,说你很厉害,好聪明的!”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这么出名了?

她道,“好,那明天姐姐做完事,就跟你去见那些小朋友,好不好?”

“好!”他点了点头,抱着他的狗狗去睡觉觉了。

她确实不知道,此刻三界多少人对她充满了好奇!上一次的东海赌约,本来只是青鸾和二郎神之间的事,大家除了凑个热闹,更多的是好胜之心,不管仙界还是魔域,都想在这一次的比赛中占个上风。

可是……偏偏让她这样搅了局。

当日,她只是听了阎王无心的几句话,纯粹想维系三界的平衡,不至于大乱,可是却没想到,也打破了很多人的期望,所以,矛头便都指向她这个横插一杠子的人身上。

初时,大家都以为是魔域的人,毕竟她身上披着魔域的披风,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地府出头。

后来跟青鸾打听的人多了,才明白,她根本就是地府的人。好奇的人越来越多,想来探一探的人就更多!

当然,知道其中内情的,就更不会错过时机,先跑来探探风了。

所以,阎王-刚一回到殿里,就看到一个老朋友坐在殿中,很自发自觉的在吃他的水果。

“天庭闹饥荒了吗?要到我这里来讨食!”他说着走进去,然后在软榻上坐下来。

一看他回来了,太白金星笑眯了眼,“那倒不是,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这里的格外香甜!”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

“说好话不代表就有得吃!”他抬起手,手心一抓,那果盆便整个的飞入他的掌心,然后随手放在了一旁。

太白金星伸出的手落了个空,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左右看看道,“哎,上次跟着你的那个小丫头呢?怎么没见?”

“你找她?”阎王疑惑的看着他。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上一次人太多,太匆忙了,没看清!”太白金星笑着说,“你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可是红人了。仙界和魔域都对这么个人好奇的不得了!”

阎王一怔,他倒是没想到的,“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死魂,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普通的死魂?!”太白金星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普通的死魂会披着魔域的披风?会跟着你阎王殿下去东海?能代表地府出尽了风头?!”

他站起来走向阎王,“再说了,最重要的是,很多人根本连她的脸都没看清!当日都关注那场赌局了,回去以后才回味过来,根本是输给这个小丫头了!再回头来问,居然没人知道她的多少消息,你知道,这年头,越神秘就是让人越好奇的,对不对?”

阎王沉默了一下,他没想到,当日她的这么一手,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看着他没有做声,太白金星接着说道,“你倒说说,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头?”

“我说过了,普通的死魂,没什么来头!”他眉心微蹙,有点不太耐烦了。

太白看着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哎,老离,你这就不对了!咱们几百年的朋友了,你跟我还来这虚的干嘛?怕我害你啊?!我问你,也是为你好!现在对这丫头好奇的不止我一个人,仙界的也就罢了,魔域也是好奇不已!我是光明正大的来问你,别人可就不一定了!你跟我说了实话,我还能跟你出个主意,咱们拿个对策,对不对?”

“我说过,她只是普通的死魂,没什么特别的!”他说的是实情,只是……现在怕是没几个人相信了!

“普通的?”太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要是他们看见了那丫头的脸,只怕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吧?!”

阎王没有说话,他却接着说了下去,“最近几年的新秀或许不一定了解,但是只要是当年经历过的老一辈,没人能忘掉尽欢那张脸吧?!”

听到“尽欢”这个名字的时候,阎王身形震了一下。

只是轻微的动作,但是到底没有逃脱太白金星的眼睛,他笑着说,“离休,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她,是不是尽欢?”

“她不是!”沉默了许久,阎王终于开口回应了。

太白金星愣了一下,接着有点不高兴了,看着他道,“哎,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合着你都当我放屁是不是?她怎么就不是?那张脸,好吧,就算相似的人何其多,但是能让离休另眼相待的,总不会还有很多吧?要是你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人,五百年了,你还护过谁?”

“你既然认定了她是,还来问我做什么?”阎王似乎也有点不高兴了,“我说了不是,便不是!当日尽欢如何被毁,如何香消玉殒,你们都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就算可以死而复生,难道已经魂飞魄散的,还能再活下来吗?我离休自问,没那个本事!不然的话,我当日便就做了,何须再等五百年!”

“……”太白金星被他堵的没话说。

想一想,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如果真的能让魂飞魄散的尽欢重新活过来,他早就做了,何必再等五百年?

“那她……”还是觉得有点困惑,不止因为那样一张脸,更因为阎王的态度,也许,他也是对她的脸而庇护吧?

平定了一下情绪,他道,“我说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死魂,碰巧长得像尽欢而已!如果你真的接触下来,会发现她的性格个性,无一处相像!起初我也怀疑过,可她,真的不是!”

他都这样说了,太白金星还能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道,“那好吧,算是老夫冒失了!你别见怪,我也只是关心……”

“我明白!”阎王与他相交数百年,自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计较。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别人,未必肯信!当年尽欢为了你,做下多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仇家有多少,你也知道。所以……”看着他脸色不大好看,太白便不再说下去了,“算了,我回去了,你若是有事,不要自己一个人生扛!天庭从来和地府都是一家的!”

“嗯!”他点了点头,看着太白金星离开。

回到殿里,他重重的坐了下来,心情很是沉重。

太白金星的话,让他想起了过去的往事,那种久违的疼痛将他再次包围,那痛楚的感觉似鼠蚁在啃噬着他的皮肉,从心脏一点点蔓延至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尽欢……

这个名字烙印在心里,痛的让他喘不上气来。他靠在垫子上,一手抚着胸口,紧锁眉头。

司盛楠踏进阎王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本来是想问,能不能应邀去魔域做客。

他走后没多久,就收到青鸾传来的信,邀请她去魔域玩上两天。

她想了想,心里有点想去,毕竟东海一别,很久没见到青鸾了,可是又怕贸贸然答应了,阎王会不高兴!

自己已经闯了很多祸了,再不吸取教训谨慎一点,那她就太没长进了!

没想到,刚进阎王殿,就看到阎王脸色苍白的靠着软榻,一手抚着胸口眉心紧锁,很是痛苦的样子。

“阎王殿下,你怎么了?”她惊讶的叫道,然后赶紧奔过去想要扶他。

他却一甩手,甩开了她的碰触,“出去!”

不想这个样子让人看见,更不想让她看见。

司盛楠一愣,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是该退出去,还是不理会他的呵斥,继续关心一下。

“本尊说的你没听见吗?出去!滚出去!”他用尽力气大喝道。

听到他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了,只得默然的退了出去,可是又不放心,便守在殿外,心里很是焦灼和疑惑。

他……刚才的样子真是吓人。

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表情痛苦的几乎有点狰狞了,可是……他是阎王哎!三界中的尊者,神级别的,怎么会那么痛苦呢?神仙,不是应该没有痛楚,没有病患的吗?

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不过,本来地府就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很多事情,都是她第一次接触,就算有出入,也是很正常的。

仔细聆听,里面好像也没什么动静,正犹豫走还是留的时候,突然听到“扑棱棱”,什么东西摔掉的声音。

她心里顿时揪了起来,大声道,“阎王殿下,阎王殿下……”

没有任何的回应!

实在不放心,便也不管了,就算被骂死,她也得去看一看啊!

几乎是冲了进去,却看到阎王一手撑着桌子,而桌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你……”司盛楠过去扶起他,这一次,他似乎连甩开她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过头瞪着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现在居然是红色的,看着有点骇人。

心里有点毛毛的怕,可她还是鼓足勇气道,“瞪什么瞪!就算你瞪我,我也不能放任你不管!你怎么了,地府有没有大夫,要不要看大夫?!”

她不懂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鬼魂是不是也要看大夫?

阎王脸上抽搐了一下,缓缓摇摇头,也没有力气去呵斥她了,喘了口气道,“扶我进内室!”

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撑起他,才发现,高大的他倚靠着自己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沉。

看着那么威严强悍的人,到底也是有扛不住的时候啊!

只是搀扶着他,身上的汗都已经出来了,走了几步,她刚想去以前自己住过的那间内室,阎王却停了下来,伸手在空中一划,便出现了一扇门。

她有点讶异的张了张嘴,然后便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密室。

说是密室也不夸张,没门没窗,但是并不觉得压抑,空间也很大,可是陈设却很简单。

她没有工夫去细看,扶着他躺在了床上,然后一脸紧张的说,“你怎么样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那边有张凳子,你去坐下来!”他闭着眼,声音有些微弱。

几乎是小跑过去,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扬声道,“然后呢?”

“然后……闭嘴!乖乖坐在那里别动,没我的命令,不许开口,不许动!”他一咬牙坐了起来,然后声音近乎严厉的说。

“…………”司盛楠无语。

玩两个木头人呢?还不许说话不许动,我嘞是不是还不许笑啊?!你都这样了,还下命令,我要是就动,你现在也抓不了我啊!

虽然心里腹诽了几句,不过她还是乖乖的没有动,听着他的。

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既然他说了不许开口,她也只能忍着,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只见阎王盘膝而坐,双眸紧闭,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掌心朝上,在他的周身,仿佛有一团淡蓝色的光芒萦绕着,逐渐的,那光芒变得颜色越来越深,而且光圈也越来越大。

银色的长发飞扬起来,悬在半空中,那画面看上去要多妖异有多妖异。

司盛楠不由得看呆了,再看他的脸,逐渐的恢复血色,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他紧蹙的眉心却是一点点舒展开来。

看来,他自己能自愈解决了,心里稍稍放宽心一点。

坐了一会儿,她有点无聊想打瞌睡了,转头四下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吃了一惊。

一面墙上挂了一幅画,那画应该有些年头了,看着很是旧,但是保存的非常好,画卷上的墨色还跟新的一样,颜色鲜艳。

最最重要的是!画上是一个古装女子,而那女子,跟她长得是一模一样。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想要走到近前看仔细一些。

脚步微一动,忽而听到他轻喝一声,心里蓦然一惊,便止下了步子,站在原地仰着头看那画。

虽然她不是很懂画,但是也看的出来,作画的人很用心,画上恨不得每一根发丝都能看得出来,女子很美,说不出来的那种美。明明和自己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绝对没有画中人美。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由内而外的柔美,但是,女子温婉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是那么淡漠疏离,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好矛盾的感觉。

她在出神间,阎王已经打坐完毕了,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歇了下来。

他张开眼,就看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墙上的画,顿时,面色变了一下。

“走吧!”他直接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走出密室。

一直到出来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缓了缓,她看着阎王道,“那个画里的人,跟我好像啊!”

“一点都不像!”看着她,阎王定定的说。

是,长得是很想,但是性格各方面却是没一点相像的。

司盛楠古怪的看着他,眼睛没毛病吧?这是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

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阎王冷冷瞪了她一眼,“干什么?”

“没事,我就想试试,是不是方才的病让你眼睛出毛病了!”她一脸认真的说。

阎王哼了一声,寒着脸说,“方才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她点了点头,“你有隐疾啊?”

“……”他不予回答,反而说,“多嘴!”

摸了摸鼻子,她感觉碰了一鼻子灰,哎,好心好意来帮忙,结果人家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怪她多嘴!

不过也是,堂堂阎王大人有隐疾这种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一定会很没面子。理解,理解!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他累了,想休息了!

他这么一说,司盛楠才想起自己的来意,然后问道,“是这样的!青鸾派人传信来,想邀请我去魔域做客两天,我来请示阎王殿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已经够客气了,个人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天看来,阎王跟青鸾的关系应该还好,她也不是第一次去魔域了,那……应该没事吧?

“不行!”孰料,他却果断的拒绝了。

“为什么?!”瞪大眼睛,她问道,“我保证,我一定不会闯祸的!而且魔域有青鸾在,我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是去看望一下朋友,很快就回来!”

她很想去,老是呆在这里,会闷死她的,实在不适合她的性格。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他每次都是这样,司盛楠生气了,从来没有理由,只有决定。

阎王自然有他的考量,太白金星已经说了,现在三界都对她兴趣很大,而难保魔域不会有什么动静。

且不说青鸾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就算她只是诚意邀请,谁能保证其他的人不会动手。

非常时分,不能冒这个险!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保住了她,决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司盛楠很郁闷,扁着嘴不说话,但也没有走,她在做无声的抗议!

见她闷不吭声却也不走,阎王也不理会,索性拖了枕头放好,直接躺下,半阖上眼眸小憩。

看着他状似睡着了,好像也没有方才痛苦的样子了,司盛楠也不知怎么好。他不理自己,可这么走了,感觉方才那闷气都是白生了,想了想,干脆她也学他的样子,在边上的软榻躺了下来。

只是想跟他对峙,但是没多会儿,居然真的睡着了。

阎王当然没有睡着,他不过是想等她扛不住了自己走,可是,没多久,居然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睁开眼睛一看,她在自己对面睡得正香,不由得哑然失笑。

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她却一点都没有发觉,还是睡得很安稳。

倔脾气啊!这一点,倒是跟尽欢很像,都是死倔的人!

看着她,心情似乎舒畅了一点,没有方才那么揪心压抑的感觉了,自从那日以后,就不知怎么有了心悸的毛病,好在很少发作,不然让有心的人知道了,就成了自己的死穴。

他坐下来,看着她沉睡的容颜,那张脸前阵子伤痕累累,好在救治及时,现在不但看不到一点伤痕,甚至更是白皙了许多。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拨弄着,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不舒服,脑袋转动下,翻了个身。

他手指略一蜷缩,生怕惊动了她!

看她又再没动静了,便拉开锦被轻轻替她盖上,手正要松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她一把抓住,“爸爸别走,我怕……”

心念一动,看着她眉头紧锁,小脸紧张的样子,心底仿佛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没有挣脱她的手,任她这样握着。

许久许久,没有这样跟人亲密接触过了,感觉,很奇妙!

一股温暖在心底泛滥开来,她的手是那么的小,甚至只能握住他的三分之二,可是,是那么的软那么的滑,而且,握得那么紧,生怕他离开一样。

她那样生龙活虎的人,也会有怕的时候么?

莫名的,对她的一切有了好奇心,除了知道她长得有一张相似尽欢的脸,除了知道她没有前世以外,对她活着时的一切,可谓是一无所知。

动了动,想要抽出来,反而被她握得更紧了,还拉在了自己的胸前。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时,不由得胸口一窒,呼吸似乎都停了一瞬。

低头看她,眼眸逐渐转深,睡得这样不安稳,心里到底是有多少心事啊?

等了会儿,见她没什么动静了,这才把手抽出来,手指有点酸麻,稍微活动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桐花镜前。

回眸再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在桐花镜前缓缓扫过——

没多会儿,上面浮现的是她在阳间时的样子,从出生到成长,一点一滴,他看得很认真。

她母亲过世的很早,一直跟着父亲,小时候常做噩梦,都是父亲在哄她,给她讲故事入睡,长大以后太过开朗的个性让她交不到男朋友,后来……

他看着看着,眸色逐渐黯淡下去,她这一生,过得很顺畅,却也很不快乐,只不过,生性乐观的个性,让她不至于太痛苦。

“唔……”身后传来动静,她似乎醒了。

猛然回神,他手再次一扫,桐花镜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眨了眨眼,她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抬头看到他时,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这里跟他置气来着,怎么会……睡着了呢?

坐起身,看到身上滑落的锦被,咦,自己好像没有盖被子来着,怎么会有锦被在身上呢?

挠了挠头,她有点茫然,甚至几乎要忘了自己在跟他气什么。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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