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的一记阳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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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关于你的消息,他总是第一个知道。
无论那件事情重不重要。
与你在一起时,你每一个愿望,他都记得。
就算它如何微不足道。
如果你还在憎恨,他就留时间给你去疗伤。
不管思念藤蔓般疯长。
你沉默,遗憾,怨恨,逃避。
他只是不放手。
那个总是比任何人都要早一步找到你的人,
那个一直在坚守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阳光的话,
一定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吧。
引子
会议进行到一半,展泽诚手边的电话却一亮一亮地震动起来。看了一眼号码,他还是接起来了。
可是并不是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生,声音高亢而激动,几乎是大喊大叫了。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鸦雀无声。
“她自杀了你知不知道?!”
展泽诚的手轻微地一颤,旋即收起电话,低声对一旁的秘书说了句话,便出了门。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了,留下一室嗡嗡的议论声,秘书亮亮嗓子:“展先生有事,我们这里还是继续。”
一个女孩靠在急诊室的门边,因为惶恐而脸色苍白。他终于记起来,那是她的好朋友,王敏辰。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掀急诊室的厚帘。
王敏辰伸手拦住了他,手里还拿着她的电话,嘴角带了冷笑:“她自杀,现在你满意了?”
断断续续地有呕吐声传出来,展泽诚微微退了一步,手悬在空中,良久,才慢慢地问:“她现在……怎么样?”
不用她回答了。帘子被掀开,躺着的女孩头发纠结,露出尖俏的下颔和污渍斑斑的衣衫。自从认识她开始,在自己的印象中,她便是干净清爽的女生,从未像现在这样。
心底一沉,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走过去,像往常那样抱住她……医生拦住了他:“对不起,这位先生,麻烦让一让……”
慌乱之中,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却看见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想是听到了刚才自己和王敏辰的对话,她的声音低弱,执著得近乎固执:“你滚,我不是自杀,鬼才会为了你自杀。”
王敏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和地低声安慰:“好,不是自杀……谁会为了这种人自杀……”
他看着她被送入病房,一颗心已经沉到了最深的深渊里,雾茫茫的,看不到一点出路。
手机又响起来。
这一次,是秘书打过来的。
展泽诚的态度极为不耐,这让秘书诚惶诚恐:“展先生,两个方案都已经出来了,最后用哪一个,还需要您……”
“我来跟他说……”
是母亲的声音。
清和,又从容不迫。
“泽诚,这是你第一次主持董事会。想想你的父亲,他的心血……和你肩上的责任。”
他又看了一眼那间病房:“我马上回来。”
再一次赶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左手已经触到了病房的门把,展泽诚却微微踟蹰了,似乎有些 期盼,又有些犹豫。
身体的反应却比思维的停顿要迅捷得多。
从打开的一丝门缝之中,看得到她靠在床上,早已不是上午那副狼狈的样子。她束着头发,露出苍白而秀丽的侧脸,安安静静地在看书。
他压抑着想要保住她的冲动,推门而入。
她抬头的瞬间,目光犹带笑意,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如水清透。
然而片刻之后,那些暖意,那些微笑,在瞬间退去了温度。她看着他,并非像是看着仇人,可是那样的眼神,依稀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
最后自己说了什么,其实早就忘记得七零八落了,唯一记得的,却是她手中的那本书——被狠狠地掷过来,他不闪不避,只是闭了闭眼睛。风声滑过额发,而页角坚硬如石,就砸在了眉梢的地方,有一种类似刮骨的疼痛。
书“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他只觉得有温热的一道细流从眉梢处滑下来,可是只滑到脸颊的地方,就已经慢慢变凉。
她的声音近乎麻木:“展泽诚,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还以为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就算是分手了。”
鼻尖已经可以闻到血的腥味,他似乎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口,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和你分手。”
明明离得这么近,可她抬起目光,没有流露出半分波澜,声音却仿佛遥遥传来,简单地说:“你不要逼我。我够恨你了。”
语调清平冲淡,大约就是所谓的如枯槁私会,连争辩都不曾予他。
有护士进来,看到这幅场面,吓了一跳,怯怯地问:“先生,需要包扎一下吗?”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淡淡地挑起眉梢:“我可以等,等到你消气为止。”
这就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那之后,他便只记得她的眼神。她挑衅般地回望他,像是尖锐透明的针,一点点地推进他心里。或许细如麦芒,并不见血,可就是永远地在那里,稍微触及,便痛不可抑。
“展先生?”共走人员善意而温和地在喊他的名字,“展先生,请签字。”又十分细心地将笔递给他。终于从汹涌的回忆中抽身出来,展泽诚抬手,神色自若地拿起笔。在如繁星般的灯光的映射之下,白色的袖口,有一对如猫眼般的宝石袖扣,滑过浅浅一轮光泽。
他几乎忘了这是第几份自己亲手签下的文物拍卖合同。
每一次,易钦的代表在前台拍下那些古玩字画,随后就会有专家陪着自己来库房检查,坚定被拍下的古董。厚实的地毯,调适得极为柔和的灯光,专家们带着手套,屏住呼吸,鉴定的过程中也会耳语几句。最后办理移交手续。
过程便是漫长而繁冗的,可他是少有的耐心,从头至尾,沉默地等待签字的那一刻,又仿佛是等待着她。
这次拍下的是一件青铜器,造型敦厚,粗看有些狰狞,可细看又带着远古的粗犷的生命力。
有限的记忆汇总,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总是清晰至此。比如,她曾指着这尊青铜器的图片给自己介绍:“商代的双羊尊……据说现在是在国外的一个收藏家手里……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被掠走的……”
他微微勾起唇角,眼神中的柔和一闪而逝,无声无息地冲淡了所有的温暖或者伤害,最后下笔,字迹遒劲而清晰,却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白洛遥。
I 时间一直在经过
OVL。 1 双羊尊
每天早上这个时候,白洛遥就会被“哐当当”的闹铃声吵醒。声音很大,就像是金属的敲打,每次它响的时间超过三十秒,洛遥就会担心他会不会忽然散架。或许这三年来她从来不会迟到的原因就是得益于这个老旧的闹钟。
她很快地起床,粗绒围巾,长款的开襟针织毛衣,铅笔裤,最后是一双雪地靴。出门前在镜子里照了照,一张脸几乎被埋进了围巾里,只有一双眼睛,无尽的疲惫。
从家里到地铁站,一路上一直在下雪粒子,唏唏簌簌的,落得人心焦。地铁里人满了,她靠在门侧的挡板上,无声的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偶尔见到有广告牌,亮光也是很快如流星般逝去。心里一站站的数着数字,终于听到了中心广场的站名。她毫不费力的就第一个挤了出去。今年的冬天冷得可怕,一夜之间,梧桐树叶便落光了,暮秋之际的金黄发脆,此刻被水一洇,贴在了地上,依稀仿佛少女金色的长发,柔软无力地任凭狂风疾卷。
洛遥走工作人员的通道,来到博物馆的底层的办公室。自己还是第一个,于是换了工作服,藏青色的套装,白色真丝衬衣,对着镜子整理了无数次,可是领口还是软趴趴的,她无奈的笑了笑。工作制服的质量不大好,她偷偷拿回家,熨烫了一遍又一遍,毫无效果。
不过短短几分钟,洛遥已经将长发盘起,用最不起眼的黑色卡子把碎碎的长发别的服服帖帖,此刻俨然已经是衣着规范的博物馆工作人员。衣服款式、颜色都是老气的,可她肤色白皙,按规定擦了口红,唇色便显得嫣红,比起那一身随意的衣裳,倒有几分精致的美丽。
老馆长范吉成此刻也慢慢踱步进来,见到她就问了声:“洛遥啊,怎么这么早?”
洛遥正在给每个人擦桌子,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馆长您早。”犹豫了一会,才又问:“馆长,您看新闻了么?”
老头停下了步子,白发微微一晃,敏捷的说:“你是说双羊尊的拍卖吧?”
他是全国知名的青铜器研究专家,正因为如此,文岛市的青铜器收藏在全国的博物馆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改革开放之后,曾经短暂的迎来海外华人捐献文物的小高潮,正是因为范先生的名气,好几件文物被指名送到了文岛,要求由范先生照看并研究其上的铭文。
洛遥点点头,注视着老先生。
他轻轻的叹口气:“这次不知道会被谁拍下来,唉。”
洛遥的心也轻微的抽痛,她太明白这种感情,仿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买去,却连抱回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勉强笑了笑:“说不定哪个好心人买了,就送回来了呢!”
只要能送回国内,不论在哪个博物馆,老馆长自然都是有机会,带上放大镜去仔细的瞧瞧的。老先生笑了笑,份外慈祥:“是啊!谁知道呢。”
下午的时候,刚刚把那批学生送上了车子,和他们的老师告别,洛遥在各个分馆里转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了,即便带了扩音器,依然觉得嗓子冒烟。于是疾步走回办公室喝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本事,能一语成真。
一转头,昏暗而幽长的走廊上,老馆长健步如飞,那架势几乎能跑起来了。甚至来不及和她打招呼,就抢在自己身前进了办公室。
她听见老先生声如洪钟:“小林呢?小林呢?”
其实他口中的小林,洛遥也一直称呼她林大姐。林大姐从座位上站起来:“怎么了?”
他摆摆手:“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老先生是真的激动了,拉着林大姐在门口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才放她进来。
一屋子的人看着林大姐,她的神色也古怪,似乎不可思议,可那神情,分明又是欢喜的,大声的宣布:“知道那尊商代的双羊尊么?刚刚被拍下来,人易钦集团来接洽了,说是要捐赠给我们馆。”
满室哗然。人人笑说:“难怪老头这么兴奋啊!”
白洛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网页,却又不知道该看什么。到底还是关掉了。站起来去洗杯子,就这么在休息室里,用手指一点点的摩挲,她竭力控制着……她不能在工作的地方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可是真的有一把小小的火,在心底明明灭灭的燃烧,她想回家,她忽然记不得了,出门的时候,门真的被锁上了?还有早上温牛奶,天然气的阀门关上了么?的
忽然有人在外边喊了一声:“谁见到洛遥了?”
她忙出来,手里还提着杯子:“怎么了?”
是老馆长喊她。老头的眼睛几乎要滑下鼻梁了,正倾身在和林大姐说什么,转头见到她就笑:“洛遥啊,还真被你说中了!”
不管那是谁捐赠的,她衷心的高兴。
“今晚有空么?那边来人,需要我们去应酬一下。你看着一个办公室的人,就只有你有空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洛遥下意识的瑟缩一下:“谁?”
“易钦那边来人。他们拍下的,你猜多少钱?”
洛遥只是摇头,想必是天价,她对青铜器没什么研究,的
“两千四百五十万。”
老先生的目光近乎迷醉,又自言自语的说:“和国宝比起来,那些钱算什么。可惜啊,唉。”
她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如果可以,将国库里的钱全去换那些流亡在外的文物回来,老头子也是甘之如饴的。最后不忍心拒绝,何况去吃饭应酬,她是出了名的酒量好,她找不到理由拒绝。
去就去吧,她不见得会遇上谁。整个易钦,她认得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鸡皮蒜毛的小场合。
晚上的宴席上,易钦方面只来了总裁助理。无非是互相仰慕了一番,并约定了捐赠时间,到时候会有一场盛大的记者会,他们会捐赠包括双羊尊在内的数样珍贵文物,有瓷器、书画、雕塑。无一例外,都是这几年易钦集团从海外拍卖会上购得的。
助理小李很直接的说:“范先生,宣传和曝光对我们集团也是必须的。到时候希望你们能配合。”他手里举了一杯葡萄酒,“合作愉快。”
洛遥替老先生挡下了,酒店的高脚杯太晶莹,轻轻一捏,手指印就在杯口。酒精的味道就在唇齿间,她喝的时候想,还不如二锅头来得爽气。
在酒店门口打了的回家,才发现胃里难受。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其实酒也没喝多少,可就是不舒服。偏偏今天馆长兴致高,拉着人说了很久的话,也由不得她主宰时间。推开了出租车的门,洛遥在小区的小道上熟练的穿行,一路坑坑洼洼,并不好走,又因为下着雨雪,随便一踩就能溅出水来。幸好雪地靴是栗色的,再怎么脏也看不出来。
趁着还有路灯的灯光,她将半边脸从围巾里挣出来,漫不经心的去掏钥匙。
楼道下停了一辆车,她从没见过这么高档的车在自己的小区里出现过。银灰色,素来是他偏爱的颜色。
白洛遥想都不想,转身就往小道上走,想要避开。其实心里全是绝望,她一直知道,他就是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他那种人,有什么不知道的?的
她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几乎想象的到,有人不断的把这几年自己的近况打印成报告,然后放在他的桌上。他习惯性的扫一眼,嘴角带着优雅的弧度。
来不及了,那束灯光强劲的扫过来,仿佛是最亮最亮的焰火,照亮了这狭小的路。
她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有一个人脚步声,很快,至少比自己快,却又从容不迫,最后自己的右臂轻轻的一紧,被攥住了。
洛遥几乎要哭出来,可她深呼吸了一口,强硬的忍住了。就顺着他用力的方向,转了过来。这三年里,她无数次的看到过他,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却从没有像现在一样,面对面的,又一次看到他的脸。
老天实在是偏爱他。时光可能是不忍心,也可能在他身上失效了。他真的是一如三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着实惊艳,再也移不开眼睛。棒子们花费了无数力气去隆鼻,是因为这世界上真的有完美无缺的鼻梁,就像他的,仿佛是老天一刀削下去,他便有了这么挺直而自然的弧度。电视上看他的眼睛已是深邃,可是如今,却才知道什么如海般望不到尽头。
那些软弱,自己偷偷知道就好。白洛遥轻轻咳嗽一声,打起精神来,声音中规中矩:“展先生,您好。”
他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神色莫测,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时间还是有用的,至少看起来,你不会再找我拼命了。”
洛遥后退了一步,他的手顺势滑倒了她的小臂上。
“拼命有什么用?”她仰着头笑了笑,竟有一种豁出去的大无畏感,“过去就是过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商双羊尊,米芾的《离骚经》,顾恺之的《女史箴图》,还有敦煌壁画的拓片。”他微笑着一句句说过来,“还有什么?我的记性不大好,你那时候还对我说过想看到什么?”
他的记性堪称完美。那些东西,她也不过随口提了提,甚至忘了自己还有说过《女史箴图》——那件超级国宝,国宝中的瑰宝。可他全记得,他找回来了。
这个今天并没有对范馆长提起,不然她怀疑老头会当场晕厥过去。
可她真的不在乎了,点漆般的眸子里,竟没有丝毫的温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和哦我有什么关系?”
她如今拿着一份稳定的工资,工作惬意,每天不忙也不闲,那些热血、那些雄心,早就全没了。
展泽诚终于放开她:“三年了,你还忘不掉么?”
他的语气一点点加重,有一种内在的张力逐渐在两人之间撑开,仿佛淋漓尽致的展现他们之间的挣扎。
他的脸依然英俊,却陷入阴霾,唇角抿起如刀锋:“古人守孝也不过三年,你还要我等多久?”
守孝三年……这句话真是提醒了她。
因为真的太冷,洛遥的手指正蜷曲着有些僵硬,听到这句话,却仿佛被激怒了,手就这么抬起来,甩了一巴掌过去。
清清脆脆的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打的有多重,可是路灯这么亮,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颊上有淡淡的指印开始浮现出来。她的动作并不快,他也明明可以躲开,可他没有,连脸都没有偏过哪怕一寸一厘。
掌心有火辣辣的疼,洛遥忽然觉得很累,她认命一样看了眼不怒不喜的展泽诚,将头埋在围巾中,仿佛小小的鸵鸟。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眉梢微微一挑,语气强硬:“重新开始。”
“你也知道是重新开始了?”洛遥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迫得他倾身靠近她,脸颊似乎都彼此贴着,他才听清她在说,“你简直是在做梦。”
声音轻得像是雪花飘落,可是他确确实实的听清楚了,透着一股子的狠厉劲儿,竟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从未改变。
展泽诚蓦地放开她的手腕,那双眸子深不见底,猛然就叫洛遥想起了他以前那对单眼黑曜石袖扣。他什么也没说,直到他的车子开过自己身侧,洛遥才恍惚着移动步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车子停下来了,他将车窗半开,那句话顺着北风钻进她的耳中,洛遥听得不是很清楚,许是她从心底不敢去听。他好像说了句:“我不是来犯贱的。”
或者以她了解的展泽诚,他还会加上一个期限,然后让她想清楚。她不必去想,真的不必,酒劲开始上来了,有暖暖的感觉在身体里跳跃。她很快的回家,她仔细的将钥匙和包挂在玄关的挂钩上,费力的扯下鞋子,整齐的排好。这才发现一手的污泥,原来鞋面上竟然沾了那么多泥。
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酒精作用过去没有,就这么把看了两年多的讲解稿高高的举着,她几乎已经把页边翻烂了,看样子还得去再打印一份。这么破破烂烂的一本讲义,却仿佛是她的圣经,睡前她总是要仔细的读上一遍。
“商晚期的贮酒器,是我国现已发现的较大的方尊,高。厘米,重。公斤。此尊造形简洁优美,采用线雕、浮雕手法,把平面图像与立体浮雕,器物与动物形态有机的结合起来。整个器物用快方法浇铸……”
“宋代哥釉瓷釉质莹润,通体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