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帝女-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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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怎么说,流言蜚语已经没有了传播下去的土壤,连这个据说被戴了绿帽子的额驸都站出来反驳了,那流言自然就是无稽之言了,也是时候该止于智者了。
至于那个可怜的顺天府尹,只能无辜地被炮灰了。
雍正陛下看在顺天府尹这些年还算老实的份儿上,只将他革职,让他回家种番薯。
然后是新上任的顺天府尹,是田文镜。
这个田文镜可是雍正朝最有名的酷吏,叫他“酷吏”这还是客气的说法,不客气地说,这厮就是皇上豢养的一条恶狗,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这位做了顺天府尹,那还有个消停吗?
不消说,田文镜一上任,就烧起了第一把火,凡是敢议论皇家,乃至诋毁皇家声誉的,全都拿下,严刑拷问幕后指使者。没过三天,顺天府的大牢就被塞满了。这厮居然还要求户部拨款,加盖牢房!!
宜萱听到这个消息登时翻白眼,这个田文镜,还真是个闹腾人。当初阿玛还是雍亲王的时候,他就和李卫一同效力了,倒是个能吏,可惜太爱动用酷刑,唯恐天下不乱。
世间能挨得住酷刑的有几个?有真东西的吐真东西,没有的,就只要胡乱攀诬了,一时间,田文镜将攀诬出来的“罪魁祸首”呈递到雍正皇帝龙案上。
雍正看也不看一眼,便道:“行了,此事到此为止!!”——雍正只不过是想把田文镜这条恶狗放出去,咬上一通,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学安分点!此刻朝堂才刚刚安稳,他可不想再清洗一通。
田文镜虽然是个狠人,但也知道自己狠的底气来自谁,他自然是没胆子和自己的主子对着干的。田文镜忙道:“是!奴才明白!只不过——牢狱中一个犯人,指证是诚亲王府的一个外院管事给了他银子,命他散布流言的……这,奴才倒是不知是真是假。”
雍正眼皮子一跳,他翻开了奏折,上头九成招供都不过是攀诬罢了,但诚亲王府这一条——怕是真的了。
雍正脸上仍旧没任何表情,他挥手道:“跪安吧。”
“奴才告退!”田文镜跪下磕了一个头,才躬身退了出去。
田文镜固然是酷吏,但眼下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处端倪,大兴酷刑,无疑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当然也是田文镜最擅长的方法。田文镜敢把招供出诚亲王府的供词呈递上来,并非他胆大,而是他清楚,诚亲王虽然是皇上的哥哥、先帝的儿子,但实际上已经被撵出了权力的中心,说白了,不过是个富贵尊贵人罢了,没什么实权!若换了是怡亲王府,田文镜绝对没胆子去得罪!他虽然是酷吏,但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惹不起!
田文镜同样也是个懂得揣摩圣意之人,在皇上眼里,十三爷、十七爷等人才算的上是皇上的兄弟,其他的算得了什么?!没看见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都被圈禁了吗?而且田文镜更知道,最得皇上重用的十三爷怡亲王和是和诚亲王十分不睦啊!所以说在田文镜眼里,诚亲王府就是一个可以踩的。
“宣诚王即刻进宫。”——允祉的儿媳妇,还是让允祉自己处理吧。
“嗻!”苏培盛忙躬身应下。(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三 宜萱晋封
田文镜大兴刑狱的日子里,宜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只等着四爷爹大人叫她进宫听训斥了。
虽然这件事,汗阿玛以极为袒护的态度维护了她。但宜萱心里,终究是心虚的,虽然她实际上还没来得及真正出一下墙,可她的确有出墙之心了,那些流言蜚语也不能算是全然污蔑她。
说白了,按照这个时代人的眼光来看,她的确做出了不守妇道的事情。
她不知道汗阿玛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才没有迟迟召见,宜萱也不敢主动进宫,生怕触他老人家霉头。
她就等啊等,等等待判刑似的,结果却等来了宫中一大爆炸性的消息。
就在这一日一大早,四爷爹大人晓谕礼部:“朕之长女怀恪公主,系皇贵妃李氏所出,聿重肃雍,尤称淑慎,四德兼备,赋质孝顺,着尔备册仪。”
宜萱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蒙了,“册仪?!册什么?!”——她已经是和硕公主了,既然要册,肯定是册为固伦公主啊!!
只是消息来得比她意料中更早更快,而且还是在这个一个流言才稍稍平定的时候。汗阿玛,这是在用他的举动来表达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的维护和喜爱!
宜萱鼻子一酸,觉得自己着实太小人之心了。
明明从一开始,汗阿玛就在袒护她,可她居然担心受罚而缩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已经有半个月没进宫了。
“玉簪,替我更衣,我要进宫谢恩。”——虽然谕礼部的不算是正式的圣旨,但却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还以为起码要等到孝敬皇后丧满三年,额娘被册为皇后,她才能晋封固伦公主。没想到汗阿玛竟然毫无预兆便下了口谕。
进宫,对宜萱而言,就像是回家一样寻常而频繁。因为这次的流言,宜萱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养心殿了。
看着这座巍峨华丽的宫殿,宜萱突然感慨颇多。她很清楚。汗阿玛在政务上是何等的宵衣旰食。可他都已经那么忙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居然还给他惹是生非。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还得汗阿玛出来替她擦屁股。
宜萱突然觉得自己很没脸来见汗阿玛,她更觉得自己对不住固伦公主的册封。虽然是皇贵妃之女,也算半个嫡出。册封固伦公主也没什么不可以,可她自打汗阿玛登基。除了把他的后宫搅得一团乱,就没干过半点对他有利的事情。
宜萱吸了吸鼻子,满眼都是愧疚之色。
苏培盛一旁轻声提醒道:“大公主,快进去吧。皇上还在里头等着呢。”
宜萱眼眶红红的,她问苏培盛道:“苏谙达,我是不是特别不孝顺?”
苏培盛一愣。忙安慰道:“皇上才刚下了口谕,称赞大公主‘四德兼备。赋质孝顺’呢!”
宜萱自嘲地笑了:“四德说的是妇德,我又何曾有过?至于孝顺,因为我,前前后后那么多事儿都让汗阿玛烦心忧虑,我哪里还有半点孝顺?”——那个四德倒罢了,宜萱的确没放在心上,可孝顺……的确够叫她心里虚愧的了。
苏培盛道:“皇上是公主的亲生父亲,哪有做父亲的不护着女儿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宜萱喃喃念叨着,是啊,汗阿玛不是指皇帝、君王,更还是一个人,他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他更是只有一个亲生女儿的父亲。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女儿好,还需要理由吗?
养心殿中,一片空旷,一眼望去,里头竟然没有一个太监宫女伺候。宜萱暗想着,必然是汗阿玛斥退了所有人,便是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宜萱徐步走上前,直接便跪了下来,她深深俯下身子,额头触地,这一次,她跪的不是大清的天子,而是她的父亲。
宜萱抬头看着已经难掩苍老之色的雍正,轻声道:“阿玛,萱儿来认错了。”
雍正穿着一身墨蓝色暗纹常服,神态柔和,这样的他与其说是个皇帝,不如说是个寻常老父,雍正叹着气道:“朕……不怪你,起来吧。”
宜萱眼里瞬间泪水盈满,她哽咽地道:“阿玛……我……”
雍正叹道:“若非朕当年给你挑了这个一个混账额驸,你也不至于如此。”雍正神情似乎有些愧疚,“那些年,你过得很不好吧?”——面对一个那样只一味宠溺姬妾的丈夫,萱儿的日子一定很难捱,偏偏那个时候,做嫡福晋的乌拉那拉氏对她隐瞒这一切,让萱儿没有得到雍王府的撑腰和庇护。
没有依靠的萱儿,只能吞下这一切苦楚,所以才一时忍不住,和纳喇星徽在一起了吧?其实这事儿要是搁在儿媳妇身上,雍正估计除了“赐死”估计不会有第三个字了,但是发生在自己闺女身上,雍正毫无底线地选择了偏心。
宜萱不知道雍正心中所想,否则必然要黑线了,她此刻心中只有万分感动和愧疚,她道:“一切都过去了,萱儿现在过得很好。”
雍正再度长长叹了口气,“待到册封之后,应该就没有人敢议论你了。从前委屈了你那么多年,以后,就不要让自己再委屈着了。”
“诶?”——宜萱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她和子文继续“奸情”下去?!
雍正又正色道:“只是,萱儿,你不能嫁给纳喇星徽。你懂吗?”
宜萱急忙点头,她当然懂了,且不说她现在还有名义上的丈夫纳喇星德,这厮还活蹦乱跳的呢!就算他寿终正寝,宜萱想嫁给子文也是有很大阻碍的,嫂子嫁小叔子,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其实只要能在一起,没那个合法关系,又有什么关系?这事儿,宜萱看地开!
雍正满意地笑了笑,他到:“熙儿那么聪明乖巧,也的确不像是纳喇星德的儿子。”
“额……这个……”宜萱真的很黑线,“那个,汗阿玛……”——其实熙儿真的是纳喇星德的儿子,她和子文是最近才好上的!
雍正摆了摆手道:“这事儿,朕心里清楚,比也不必多说什么了。纳喇星徽此人,朕虽然有些藏奸,但起码总比纳喇星德好。”
藏奸……
额——她真没想到汗阿玛对子文居然是这样的评价。
宜萱选择了沉默,关于熙儿……汗阿玛误会了,那就他让他误会下去吧。
且不说她能不能解释清楚,况且若是解释清楚了,汗阿玛万一要杀子文,那可该如何是好?所以宜萱选择背下这个已经出墙多年,而且有了私生子的黑锅。
雍正见女儿跪在那儿沉默着,便道:“去了额娘宫里吧,这些日子,她一直为你担忧着呢。”
“是。”宜萱忙跪安,退了出去。
永寿宫。
已经是副后之尊的皇贵妃李氏看到自己女儿好端端的来到自己宫里,不由眼睛湿润,她忍不住责怪道:“你这个丫头,你怎么能——你居然——你、你好歹也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儿吧!!”李氏不由跺脚。
宜萱:“额……”——看样子额娘也认为熙儿是子文的亲生儿子了。
宜萱脸上有点尴尬,只得再度默认下来。
“你那个额驸是不像样,可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哎!”皇贵妃李氏深深叹息一声,“罢了!都事到如今了,熙儿都那么大了!还好,你汗阿玛偏袒,总算事情是遮掩过去了!”
宜萱默默“嗯”了一声,一副认错的态度。
李氏看着女儿,面有无奈之色,“既然都这样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幸好,你那个额驸竟然出奇地肯当朝上折子帮你,倒是叫我纳罕。”
宜萱便解释道:“纳喇星德有个妾,是我买给他的。他怕我发卖了那个妾,所以不敢不听话。”
听到这番话,李氏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这个额驸,居然为了一个姬妾,肯戴上绿帽子?!真是——”李氏一时间都找不出形容词来了,最后憋出一句:“真是不像样!!”
李氏又道:“怪不得你瞧不上他!纳喇星徽的确比他强十倍百倍!”
宜萱咧嘴,干笑了笑。
李氏勉强笑了笑,她突然面色有严肃了起来,“只不过,萱儿,你以后——还是不要和他往来了!”
宜萱顿时心中有些不畅,额娘终究还是个传统的女人,虽然她无比疼爱她这个女儿,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三从四德”吗?
宜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汗阿玛说,女儿以后可以不必委屈自己。”
皇贵妃李氏不由一愣,“皇上当真是这么说的?!”
宜萱点了点头。
李氏脸色神色突然有些复杂,良久之后,她口中吐出一口气来,“罢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管了!”
宜萱暗暗想着,能从额娘嘴里听到这样的,也算是极难得了。
皇贵妃李氏道:“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之前你汗阿玛也私下召见了诚亲王,给了他一瓶鹤顶红。”
宜萱一愣,汗阿玛的意思,是让诚亲王亲手处置他那个儿媳妇纳喇星月?!
皇贵妃李氏脸色滑过一丝厌恶之色,“我早就说过,这个纳喇家的大格格,配不上弘景,配不上皇家媳妇的尊荣!!”
纳喇星月,这下子要死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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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四 星月之死(上)
宜萱回到公主府,屁股还没坐热,玉簪就打帘子进来禀报道:“公主,诚亲王府的七贝子派人请您过去。”
“恩?”宜萱不禁一脸疑惑之色,弘景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宜萱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吩咐诚亲王府自己解决,诚亲王自然也不想闹大,希望七贝子福晋自己能乖乖就死,只是七贝子福晋闹腾得厉害,非要见您,否则不肯死!”
“知道了。”宜萱淡淡道,“好歹是同乡,我去送送也是应当的。”
玉簪呆愣了一会儿,同乡??这样的说法还真莫名其妙。
宜萱也没多解释什么,便随手取了剔红莲纹衣架上那件九成新的镂金三经绞罗披风,这是件只至腰间的短披风,前开襟鹅黄掐牙,如意结赤金襻纽,倒像是个大一号的披肩。
诚亲王府。
虽说诚亲王是宜萱的伯父,但她并不常来。,出大门外亲迎宜萱入内的是诚亲王世子弘晟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她婆婆董鄂氏身子病弱,太婆婆荣太妃年老,能撑起内院的自然就是她这个嫡儿媳妇了。
王府虽然气派又雅致,但内院中最好的院落自然要奉养荣太妃,其次自然是诚王府的主人诚亲王允祉,还有允祉嫡福晋董鄂氏,除了这几位,还有诚亲王的侧福晋田佳氏、世子和世子福晋,所以轮到弘景和纳喇星月的院子,自然是有些偏僻窄小。
好歹弘景身上有贝子的爵位,院子虽小,可里头一应摆设并不逊色于人。
可是院子太小了,宜萱一进院门。便听见了从正对着的三间阔堂屋里传出来的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
“你现在闹腾了一通,难道就以为可以活命吗?!”这是弘景愤怒而无奈的呵责声,似乎隐隐透着心力交瘁的意味。
随之响起了满是不甘的女声:“肯定是她进了谗言,否则皇上怎么会赐我死?!皇上一直都对我极好,连我和你的婚事都是他安排的呢!!”
“当初那还不是看在大公主的份儿上?!否则你以为你算个什么?!”弘景似乎是被激怒了,“如今你竟然敢往公主身上泼脏水,皇上岂能容你性命?!”
纳喇星月怒冲冲道:“泼脏水?!那些难道不是真的府?!我可半点冤枉她!是她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许别人说不成?!皇上竟然还要维护这么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女儿。当真是叫我出乎意料呢!!”
“你住口!!”伴随着弘景一声怒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陪在宜萱身边的世子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她急忙看了看大公主的脸色。见公主神态平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才稍稍安心了几分。同时也忍不住怨恨这个妯娌,这个纳喇氏。做事居然如此糊涂!!公主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难道皇上不维护自己女儿,还有维护她这个侄儿媳妇不成吗?!
“你简直是疯魔了!!”弘景恨恨道,“大公主是皇上唯一的亲生女儿!也是你可以得罪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以下犯上?!”
宜萱走上前,见那大门虚掩着。有一条约莫二指宽的缝隙,透过那缝隙,恰好可以看见捂着红肿脸颊。眼里却满是愤怒与不甘的纳喇星月。
纳喇星月咬牙,美丽的脸上满是愤愤不甘之色。
弘景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语气:“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会给王府带来多大的灾难?!你做事情,永远只考虑你自己!!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利至极的妻子?!”
“我自私自利?”纳喇星月愤怒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润之意,“若当初,不是她叫自己弟弟给你做媒,纳了李咏芳那个贱人做侧福晋,我也想忍着她!!她凭借身份,三番五次欺凌与我,一个高夕雾还不够,居然还要横插进来一个李咏芳占据侧室之位!是她叫那两个贱人夺走了我的丈夫,害得我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这辈子更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这辈子算是毁了!!既然如此,我也要毁了她!!凭什么她可以叫了一辈子没了指望,我却不可以报复她?!是她自己勾搭小叔,我只不过是告诉全北京城的人,她是个什么东西罢了!!”
纳喇星月高亢尖锐的声音,激愤地刺耳。
“你简直不可理喻!!孩子,是你自己爬窗户摔下来,摔掉的!就算没有李氏和高氏,我照样还会纳其他姬妾!没有她们,也还会有旁人!!你这个蛮不讲理的妒妇!”弘景气得脸色紫红,他指着一旁翘头案上的一盅酒道:“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跟你耗下去了!立刻喝了这杯鸩酒!”
“碰!”的一声,纳喇星月袖子一扫,便将那鸩酒扫到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酒盅也摔了个七零八碎。
纳喇星月昂首,气势凌人地道:“想让我死,除非让那个荡妇来见我!!否则我绝不就死!!”
宜萱见状,伸手轻轻一推那酸枝木雕花隔扇门,她一手拉着肩上的短披风,看着那脸颊红肿、仪容不整的纳喇星月,徐徐道:“我来了,你就肯就死了吗?”
弘景似乎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宜萱真的会来,他忙上前躬身行礼:“大堂姐金安!”
宜萱淡淡“嗯”了一声,神态闲闲道:“我倒是想安,只是有人想叫我没个安宁。”
弘景脸上羞愧无光,他弓着身子赔罪道:“是弘景教妻无方……”
弘景的话尚未说完,便见纳喇星月突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匕,锋利的匕首的尖儿,隐隐折射出紫色寒芒,竟是直朝着宜萱胸口扎来。
宜萱唇角微微一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