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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清帝女-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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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孩子多了,只怕也不见得是好事。”宜萱话锋一转,咕哝了这么一句。凡是都是物以稀为贵,儿女多了,一样不值钱了!譬如圣祖朝,光列入序齿的儿子就有二十四个之多,也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先帝的公主也有十几个之多,可又有几个是幸福长寿的?比起先帝对待儿女们的凉薄,看样子她真的是幸运至极了。

    可不就是因为她是汗阿玛唯一的女儿吗?

    一旦是唯一,便身价倍增,分量倍涨。

    用子文的话说,这叫独享帝女龙女命。

    子文却满脸都是不满之色,“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你的时儿!!他现在已经解了危机,萱儿!你的心思什么时候都专注些放在我身上?!”

    听到这番酸气四溢的话,宜萱忍不住咯咯笑了。

    雍正六年七月底,雍正正式下旨谕礼部,准备册封中宫之典仪。

    雍正六年八月初三,雍正效法先帝立继后孝昭仁皇后之礼,补行纳采、大徵,一如大婚之礼——而这些,是连已故孝敬皇后都不曾有的。孝敬皇后当年嫁给还是皇子的雍正,自然大婚礼,就只是皇子娶妻规格的。而如今却给了李佳氏皇帝娶后的大婚之礼。

    雍正六年八月初十,纳采礼与大徵礼,下赐予新后之弟李景行接收。

    纳彩礼为鞍马十匹,盔甲十副,金茶筒一具,银盆一圆,缎一百匹。

    大徽礼为鞍马二十匹。驮甲二十副。常等甲三十副,黄金二百两,白金六千两。金茶筒一具,银茶筒二具,银盆二圆,缎六百匹。布一千匹,给赐后弟襄貂朝服一件。貂裘一件,时衣一袭,冠带靴篾全。

    对于补办婚礼这种事情……宜萱这个当女儿的,真的有点无语凝噎。您二老都年过五十了,这时候才正式结婚……这真叫人黑线啊!

    依照祖制,雍正下旨封新后之父李文烨为承恩公。不过李文烨已经作古多年,自然承恩公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便落到了李景行身上。

    雍正六年八月十五。正值中秋佳节,人月两圆。

    雍正亲御圆明园万方安和殿,阅皇后册宝,王公百官序立,册封皇后大礼正使为大学士、礼部尚书张廷玉、副使为光禄寺卿李佳柏绶。

    册封皇后这等盛大的典礼,诸皇子、公主自然不能缺席。李佳氏身穿明黄色九龙五彩云朝服,头戴着三层累叠金凤朝冠,佩戴两串珊瑚朝珠与胸前交叉,再佩戴一串最华贵的东珠朝珠,自是贵气凛然。

    继后李佳氏跪于丹陛之下,身后跪着的则是后宫嫔妃与皇子、公主们。年氏作为嫔妃之首,自然不能缺席,她今日也穿了贵妃金黄色朝服,而四嫔也俱着嫔位香色朝服,嫔妃之后,则是公主之长的宜萱和皇子之长的弘时,其后才是唯一没有出嫁的和硕和惠公主(怡亲王之女),及一脸病态的四贝勒弘时、还有面庞喜气的五贝勒弘昼,后头的六阿哥弘晋、七阿哥弘旸尚且孩子气未褪,而八阿哥弘晥和九阿哥弘晁都还是白胖的小孩子,跪在地上这么久,依旧是累得身子遥遥欲坠了,端的是可怜。

    张廷玉为正使,字正腔圆地宣读册封诏书:“朕惟教始宫闱,式重柔嘉之范,日月得天,聿衍升恒之象。惟内治乃人伦之本,而徽音实王化所基。咨尔皇贵妃李佳氏,钟祥勋族,秉教名宗,素娴内则,赐从潜邸。久昭婉顺之仪,克佐肃雍之化。兹以坤宁之虚位,选继体于后宫。以册宝封尔为皇后,摄六宫事,尔其只承懿训,显命有光,鸿庥滋至钦哉!”

    李佳氏躬身叩首,敬声道:“臣妾领旨,谢皇上恩典!”

    既已被立为中宫,李佳氏就不宜再居住在嫔妃的长春仙馆了,册封之后,便正式入住圆明园镂月开云殿。此殿出于圆明园中心线上,与皇帝所居住的九州清晏殿在一条线上,便相当于紫禁城里的坤宁宫,地位自然非比寻常。

    这镂月开云殿,紧邻九州之水,且殿前广植牡丹,此刻虽然已经过了牡丹富贵花开的盛景,但满殿葱郁,殿内又修饰一新,帘帐俱是大红织金,檐下俱是苏式彩绘龙凤呈祥,又在月台之上足足摆设了九大缸新开的金桂添贵气,都是为迎接新主而备。

    宜萱亲手扶着身穿沉甸甸皇后朝服的额娘李佳氏,微笑道:“看样子汗阿玛是一早就打算在圆明园行宫立册封皇额娘了!”——既行册封礼,宜萱自然改了称呼,尊称“皇额娘”。

    李佳氏含笑点头,仪容端庄,她上前端坐在正中的紫檀鸾凤宝座上,双手轻轻交于膝上,轻轻扫视殿内的嫔妃、皇子、公主们。

    贵妃年氏为首,懋嫔宋氏、宁嫔武氏、裕嫔耿氏、熹嫔安氏四嫔随后,齐齐跪下,叩首道:“臣妾/嫔妾请主子娘娘圣安,愿娘娘如意金安!”

    以宜萱和弘时为首晚辈子女,也肃身敬跪,叩首道:“请皇额娘圣安,愿皇额娘长寿永乐!”

    李佳氏目光轻轻撇过满殿伏跪之人,语气柔和地道:“都平身吧!”

    “是!”镂月开云殿的正殿甚至宽敞,既然嫔妃、晚辈齐聚,仍然算不得济济一堂。

    李佳氏看了一眼贵妃和四嫔,和气地道:“咱们都是多年的姐妹了,一些场面话,本宫也就不多说了。”——为了这册封典仪,年氏等人是被急从宫中召来圆明园,此刻都各自难掩疲乏之色了。

    李佳氏正了正身子,徐徐道:“如今杏花春馆住着熹嫔,年氏便暂且住在长春仙馆吧。”——把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给了年氏,也算是给她极大的体面了。

    年氏墩身做了一个福,“多谢主子娘娘厚爱。”

    李佳氏微微颔首,“下个月便是四嫔同晋妃位的册封礼,至于年贵妃,本宫会向皇上求情,让你早日恢复封号。”

    年氏再度做万福,“多谢娘娘,只是臣妾如何对名位荣耀,已无眷恋,所以还请主子娘娘不要为了臣妾而让皇上不高兴了。”

    李佳氏听了这番话,不由轻轻一叹。

    这时候,站在弘时身后的四贝勒弘历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他站出来,上前二步,语气挑衅地道:“贵妃娘娘这话,是不给皇额娘面子了?”

    李佳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正欲开口训斥,却忽然听见了房梁上传出的吱吱声。

    只见弘历突然大叫一声“皇额娘小心!!”,他便飞快扑了上去,身体一窜,便覆在了皇后李佳氏身上。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听见镂月开云殿正上方的彩绘龙凤大横梁竟然直直坠了下来。

    巨大的横梁,足足有腰粗,碰的一声,便砸在了弘历脊背上。

    这般的重量,生生叫弘历口中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洒在了李佳氏那一身明黄色的朝服上,顿时如梅花斑斑点点,当真凄美绚丽。

    谁都没有料想到,在皇后册封之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横祸!!

    宜萱也没有料想到,当她看到横梁断裂砸下来的时候,弘历因为早先反驳年贵妃而站在前头,因此抢先一步用肉身垫了上去。这等电光火石之间,她总不能上去把弘历拉开吧?!

    就算她清楚明白地晓得,这是弘历的计,但她总不能叫自己的额娘受伤吧?

    弘历当场便晕厥了过去,整个人软趴趴伏在李佳氏身上,嘴唇上因为染了鲜血,殷红的色泽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如纸。

    嫔妃中最年轻的熹嫔安氏没经历过什么大事,见到如此场景,当场就尖叫出声,年纪最小的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已经倒坐在了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雍正闻讯赶来的时候,宜萱已经让宁嫔、熹嫔二人带着八阿哥、九阿哥先行离开了,正殿少了主横梁,虽然不至于坍塌,但也不敢继续住下去了,众人便都暂时挪到了偏殿。

    李佳氏也换下了那身带血的朝服,穿上了一身胭脂红万字富贵缎服。李佳氏带着一众嫔妃、晚辈,向雍正行礼。

    李佳氏已经皇后,向皇帝见礼只需见万福,膝盖微屈,一蹲身既可,其余人便少不得跪拜之礼了。

    雍正忙扶了李佳氏一把,“皇后可还好?”

    李佳氏脸色虽然还有些发白,但已经恢复了镇定,她道:“臣妾无碍,只是四贝勒为了保护臣妾,似乎受伤不轻。太医说,已经伤了脏腑,需得好好调养才是。”

    雍正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旋即颔首道:“弘历如今的确品行过人。”——想到之前,他还叫粘杆处查了弘历,雍正不禁觉得自己太多疑了,毕竟粘杆处查出来的结果是弘历的确安分守己。

    听了这话,弘时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被这个貌似变安分了的弟弟狠狠算计了这么一回,弘时早已恨之入骨,这番镂月开云殿横梁断裂之时,弘时自然被定义为是弘历的阴谋诡计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 追封双子

    片刻后,偏殿内的太医便禀报说,四贝勒已经苏醒过来了。

    雍正听闻,急忙进内室亲自探视,里头的围子床上,弘历用手臂支撑着想要爬起来行礼,却似乎扯痛了后背。雍正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亲自压着他的肩膀道:“既然伤重,就好好躺着!”

    弘历干哑地咳嗽了两声,“儿子不能向汗阿玛和皇额娘请安,实在是失礼!”

    皇后李佳氏忙柔声道:“你又何必拘泥这点礼数呢?放在若不是你挡上来,此刻躺在床上的便是本宫了。”

    弘历满脸尽是感激之色,“都是因为皇额娘贤德,所以儿子的生母才能有了追封,儿子感激不尽。儿子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皇额娘受伤!”——追封春贵人为悼嫔、钱贵人为悯嫔的圣旨,月前便已经下达了,算是逝者为先吧。

    李佳氏眼底有一抹暗沉之色,她微笑道:“其实你方才大喊一声‘小心’,本宫便察觉那横梁要砸下来,未必不能躲开,你又何必要扑上了呢?反倒把自己伤成这般样子,真是叫本宫愧疚心疼。”

    弘历低头道:“儿子只一心想着不叫皇额娘受伤,没想到那么多,便不由自主冲上去了。”

    雍正满意地颔首道:“真是你这份不由自主的报恩之心,才是最难能可贵之处!”

    宜萱瞥见弘时那难看的脸色,便忙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冲动,便走到床榻跟前,柔声道:“真是要多谢四弟你了,谁能想到刚修缮一的新殿。竟然横梁断落!辛亏四弟反应快,否则皇额娘可就危险了!”——修缮的镂月开云殿,竟然工程有如此大的纰漏,可是大大的有问题啊!

    弘历忙道:“大姐姐言重了,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

    弘时不愉地讽刺道:“四弟倒是把我应该做的事儿,抢先一步做了!”——自己的额娘,被弘历假惺惺救了。如今还有利用这点。在汗阿玛面前大表孝顺品德,弘时心中端的是不爽。

    雍正听了这等话,沉着脸训斥道:“朕还有问问你。你怎么当时没有扑上去?!”

    “我——”弘时顿时一噎,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横梁已经砸在弘历身上了!弘历的反应,未免也出奇地快了些。简直就像是提前知道横梁会砸下来一样!——对,就像是他事先知道一样!!想到这点。弘时心中渐渐阴冷了下来。

    弘历忙解释道:“汗阿玛,这不怪三哥!当时,儿子见年贵妃娘娘对皇额娘有所不敬,所以走上前辩驳。没想到便听见横梁吱吱响,儿子当时离皇额娘最近,所以能第一个扑上去!”

    雍正听了这些解释。微微颔首,他斜眼冷睨了一直沉默的年贵妃一眼。“年氏,弘历说你对皇后不敬,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李佳氏简直,急忙微笑道:“是四贝勒误会了……”

    年贵妃却不等李佳氏做出解释,便端正地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无话可说!请皇上降罪!”

    年氏如此冷硬的态度,无疑是更叫雍正心头怒火攒涌,即使李佳氏又急忙解释说,只是年氏婉拒了她为其求封号而已,雍正的怒火也没有丝毫消减。

    雍正冷哼一声,训斥年贵妃道:“朕看不是弘历误会了!而是你的性子当真是愈发不知好歹了!!”

    李佳氏眉心紧皱,她轻声道:“皇上,年贵妃只是担心臣妾为她求情,会叫您不高兴罢了!”

    雍正却钻了牛角尖,谁开脱也没用,“怎么在年氏眼里,朕竟是如此容易迁怒无辜的暴虐之君吗?!!”

    年氏梗着脖子道:“皇上要降罪,尽管施为!何须为臣妾编织一个诽谤君上的罪名?!”

    “放肆!!”年氏的话无疑是捅了雍正肺管子了!雍正如今正是君威日重,连朝臣都不敢顶撞,何况年氏区区一个后宫嫔妃?!若年氏柔顺地认个错,这事儿自然而然也就揭过去了!可偏偏,年氏记恨雍正杀死她兄弟、害死她侄儿,如何肯柔顺半分?!

    雍正怒极之下,狠狠甩了袖子,冷斥道:“今日是皇后入住中宫的大喜之日,你便如此放肆!寻常时候,还指不定如何呢!!朕登基之初,将你和李佳氏同封贵妃之尊,是朕的失察!!”

    李佳氏见雍正话里的意思,竟是想要夺年氏贵妃之位,她急忙柔声地道:“皇上既然封了臣妾为中宫皇后,那么后宫之事,可否由臣妾来处置?年氏的过失,可否由臣妾来惩处?”

    雍正看了看李佳氏,也晓得在这种事情上的确不能驳了她的脸面。

    李佳氏见雍正总算没有反对,也松了一口气,当即便道:“年氏,你今儿着实脾气太过刚烈了!不过本宫念在你好歹是七阿哥生母的份儿上,便从轻处置。你明儿便回宫,好好在翊坤宫思过,抄写佛经,没有皇上和本宫的允许,不得走出翊坤宫半步。”

    年氏自然懂得这是李佳氏对她的回护,她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忙磕头道:“多谢皇后娘娘从轻处置,臣妾心服口服!”

    躺在床榻上弘历却露出一副替李佳氏抱不平的姿态来,“皇额娘当真宽宏,年贵妃对您那么不敬,您都能如此宽宥。”

    李佳氏笑着道:“管束后宫,跟前朝的雷厉风行不同,自然要和风细雨一些,才能少些嫌隙,多些和睦。”

    裕嫔耿氏也忙温声附和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娘娘做皇贵妃之时,便是如此宽仁恤下,所以后宫才比从前孝敬皇后在世的时候平静安和许多!”

    雍正不悦地哼了一声,“乌拉那拉氏就算有再多不好,也不是你有资格置喙的!!”

    裕嫔一听,顿知不妙,她急忙跪下道:“是嫔妾失言!请皇上赎罪!”——她以为皇上厌恨乌拉那拉氏,所以嘴巴上也没避讳着点,倒是忘了这里头的尊卑了!!她说的话就算没错,可那话却也不是她该说的!

    裕嫔额头不禁沁出一层冷汗,想着自己熬了半辈子,总算要封妃了,可千万别在到这上头啊!

    宜萱见状,急忙劝慰道:“汗阿玛,裕嫔娘娘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并非有意失了尊卑。”——其实不过是雍正大人方才对年氏的怒火还没消呢!偏生裕嫔嘴巴出了错,便倒霉地挨了斥责。裕嫔好歹是弘昼的生母,却也如此战战兢兢,着实可怜。

    雍正哼了一声,倒也没再有怪罪之词,只对李佳氏道:“你既然接了中宫凤印,日后拿着好好管束六宫的嘴巴!宽仁自然是好,也别叫嫔妃们以为你是太过宽纵,倒是叫他们忘了尊卑礼仪了!”

    李佳氏简直,忙躬身道:“是,臣妾谨记在心。”

    这时候,弘历却突然从床上一个翻身,滚落在地,他虚弱地跪在地上,哀求道:“汗阿玛,儿子有一事请求!”

    雍正看着这个“改过自新”的儿子,方才也消了火,便温和地道:“你说便是。”

    弘历叩首道:“汗阿玛,儿子知道先皇后有过,也着实不敢求您原谅!但是是儿子如今已经是多罗贝勒,然而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兄,故去多年,却至今未曾有追封!所以儿子斗胆,求您给早夭的大哥一个亲王追封!”

    弘历说的便是雍正的嫡长子弘晖,而他的这番话,也着实叫人跳不出半点错来!只会叫雍正觉得这个儿子孝悌有加!!而弘晖,这个八岁夭折的孩子,是雍正的第一个儿子,虽然故去多年,但在雍正心目中自然有着不可取代的分量。

    宜萱看到了汗阿玛脸上的那一抹怅然之色,又看到额娘脸上的恼怒与难堪,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宜萱也忙上前,屈膝跪了下来,“汗阿玛,大弟弟弘晖年幼而夭,着实可怜!如今连时儿这个做弟弟的都是亲王了,莫说给大弟弟一个亲王追谥,以她嫡长子身份,就算追尊为太子也未尝不可!”

    因为这句话,宜萱感受到了额娘李佳氏愤怒的目光。

    雍正摆手道:“弘晖虽然早慧,道到底早夭,追封太子也太过了些!就追封为亲王吧!”

    弘历见状,急忙再度磕头:“多谢汗阿玛对长兄的恩典!!先皇后九泉之下也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宜萱勾唇一笑,忙用一双哀求的眸子看着雍正,道:“汗阿玛既然给了大弟弟追封,也请怜惜一下二弟昀儿吧!”

    “弘昀……”雍正瞬间有些怔怔失神,这个儿子,健健康康长大,原本是可以养大的,可没想到,竟被他的结发妻子连通那个辛者库贱婢阿其那联手害死了!!

    雍正转头看向他的新皇后李佳氏,李佳氏此刻已经满眼都是泪水,她突然噗通跪了下来,她哽咽哀求道:“皇上只是可怜可怜昀儿吧!”——比起生下来就先天不足的弘昐,这个儿子的夭折,才是真正叫李佳氏痛心之处。

    弘时见状,自然不能杵在哪儿继续跪着了,“汗阿玛,求您也给二哥一个追封吧!比起大哥,二哥才是无辜被害枉死的啊!”——这种情况,弘时也不傻,于是再度强调他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被孝敬皇后给害死的!如今连孝敬皇后的儿子都有追封,凭什么弘昀没有?!

    雍正看着李佳氏泪水横流的模样,不禁心中愧疚诸多,他忙弯腰,亲自将李佳氏扶了起来,“淑质……咱们的孩儿,也是朕的嫡子,朕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李佳氏哽咽点头,“多谢皇上!”(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七 慧 敬亲王

    雍正看着李佳氏泪水横流的模样,不禁心中愧疚诸多,他忙弯腰,亲自将李佳氏扶了起来,“淑质……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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