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帝女-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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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盛熙当然是被他揍的,只是对我宣称摔了屁股罢了,“熙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可不巧,他一早就去了勇毅候府,今儿是他堂哥次子的抓周。”(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九 表哥表妹
宜萱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盛熙当然是被她揍的,只是对外宣称摔了屁股罢了,“熙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可不巧,他一早就去了勇毅候府,今儿是他堂哥次子的抓周。”
盛煦如今已经有世勋、世勉两个儿子,都是佟佳令兰嫡出,还有一个庶出姐儿,已经三岁。今儿正是世勉周岁,因只是晚辈,宜萱也就没去,只叫熙儿带了贺礼去了。
和鸾白皙的小脸蛋上有些失落,娇俏年华的小姑娘,如今当真是一水的标致水灵,纤长乌黑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仿佛一双灵动的小扇子。巴掌大的小脸蛋上盈着玉质般莹润的光泽,仿佛扑了珠光点点,纤细的柳眉如画,微挺翘的琼鼻可人,粉嫩嫩的小嘴唇微微嘟着,似乎有些不大乐意。
宜萱是看着和鸾长大的,疼她就像疼自己的女儿一般。但和鸾如今,也是情窦初开了。只是她和盛熙……小时候一起玩玩闹闹也就罢了,可如今熙儿可都十四了,在这个时代都是可以成家立业的人了。
心里低低叹了一声,这种表哥表妹的……还真是叫人蛋疼。
和鸾闷声不吭离开了公主府,那那小脸蛋小模样也着实叫人有些心疼。可近亲结婚这种事儿,宜萱想想萨弼,最终只得冷硬下心肠。
虽然李咏絮和时儿生的女儿是健康的,但这种几率,宜萱不想去赌。
回到端亲王府,和鸾坐在董鄂氏身旁的绣墩上,她很是委屈地道:“额娘,我这回又没见着熙表哥……”
董鄂氏正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腿上盖着大红锦衾。一手护在小腹上,眉心为之一蹙,“大公主她……该不会真瞧上夸岱的孙女了吧?”
“谁?!”和鸾立刻竖起了耳朵,两腮气鼓鼓的。
董鄂氏思索片刻,便道:“就是盛熙他堂嫂的妹妹,好像是叫佟佳令茹,也是宫里皇贵太妃的侄孙女。”
“额娘!”和鸾扯着董鄂氏牡丹缠枝纹织锦缎阔袖。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满是撒娇之色。
董鄂氏低头看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等我坐胎满三个月,便进宫跟你皇玛嬷提这个事儿。皇后娘娘总不至于不疼自己的嫡孙女吧?”——董鄂氏脸上扬起了自信的微笑,虽然鸾儿现在年纪还小了些。但盛熙已经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若不早早定下,她心里是如何都不安心的。大清的公主、郡主,多半都是要远嫁蒙古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愿自己的女儿也饱受远嫁之苦。何况——她更要为自己腹中的孩子做打算不是吗?
永珪的死。是董鄂氏心头一大痛楚,不过她亲手设计掉了高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叫宝亲王断子绝孙之后,也便渐渐归于理智了。趁着弘时对她的怜惜和愧疚最浓的时候。她怀上了这个孩子,如今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董鄂氏却是万分小心。生恐一不小心动了胎气。
这时候,底下一个十八九岁的侍女进来低声禀报道:“宝亲王遗孀殁了。”
董鄂氏低头看着锦衾上的多子多寿纹。只默默道了一声:“知道了。”虽然西鲁特氏与她本无仇怨,但爷要为她扫除后患,她自然是不介意如此的。
董鄂氏抬头问:“爷这会儿应该回府了吧?”
侍女脑袋低得几乎要埋进胸膛里,她低低道了一声“是”。
董鄂氏怅怅叹息,“又去了纳喇氏房中?”
侍女瑟缩着,不敢回话。
董鄂氏苦笑了两声,自打他又有了身孕,也对他便又跟从前一般,只剩下相敬如宾了。她做的事儿,虽然爷遮掩了下来,也心里终究是恼了她吧?可她的儿子被人害死了,她如何忍得下去?!
和鸾咬着嘴唇问:“额娘,阿玛为什么那么喜欢纳喇氏?喜欢了那么多年,他都不会腻吗?”——和鸾是董鄂氏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对纳喇氏有什么好感。
董鄂氏看着女儿俏生生的脸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为什么呢?额娘也想知道。”——这府里的女人,哪怕是她这个结发妻子,也难免未老恩先稀,一代新人换旧人,却总换不下纳喇氏这个旧人。
和鸾撅着嘴巴道,“额娘,我讨厌她。”——她霸占了阿玛,那个襁褓中的五妹妹也夺走了阿玛对她的疼爱。从前虽然也有和鸳、和鸯,可在和鸣出生前,她才是阿玛最疼爱的女儿。可自打和鸣出生,便取代了她的位置。
董鄂氏认真地叮嘱道:“这话,到了外头,不许对任何人说。”
和鸾点头道:“我明白的,额娘。”——皇家的女儿,生在妻妾争斗的后院里,没有哪个是全然单纯的,既然被董鄂氏小心地保护着,不让她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可很多事情,和鸾都隐隐明白几分。
董鄂氏面带微笑,她握着和鸾柔软的小手,满目慈爱地道:“鸾儿,额娘不会叫你远嫁蒙古的。有额娘在,一定能叫你嫁盛熙为妻。”
和鸾薄薄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她忸怩地道:“可姑姑她……好像不喜欢我和熙表哥接触。”
董鄂氏也露出不解之色,“大公主随你素日的疼爱,也不像是的假的……怎么如今对这事儿却避之不及呢?盛熙能尚主,是莫大的荣耀,对他只有好处。何况你和盛熙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董鄂氏自言自语,心中愈发是百般不得其解,“罢了!倒时候只管求得皇上赐婚也就是了。”
和鸾面红耳赤,却小声地道:“额娘,熙表哥身边有个漂亮侍女——我不喜欢!”
董鄂氏听了,却板起脸来训斥道:“拈酸吃醋可是要不得的!”说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些事儿,我也是时候该教导你了。”——从前只将和鸾当成孩子一般宠溺着,如今她也不小了,女德也该立起来了。
公主府中,宜萱在长乐殿等儿子回来用晚膳,却左等右等都没个影儿,宜萱正想遣个人去勇毅候府问问,到底是怎么了。正在此时,侍奉熙儿的锦屏回来了。
锦屏如今正是出落得一枝花的年岁,正是刚刚投出女人魅力的年纪,不像那些小的,都还是娇憨的小姑娘。锦屏上前跪下来道:“公子爷多吃了几杯酒,醉得不省人事,侯府老夫人做主给留下了。”
“他他拉氏做主……?”宜萱低眉一忖,既然是他他拉氏,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宜萱心下稍安,便叫跪在地上的锦屏起来。
宜萱微微摇头,“盛熙虽然有几分酒量,也到底是个半大孩子,你怎么也不拦着些?”
锦屏低垂着脑袋,她咬了咬嘴唇,突然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其实、其实——公子爷是被人给灌醉的!还差点被人引进佟佳格格更衣的厢房!幸好被老夫人发现了,这才没有闹出丑闻。”
锦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利落,宜萱却是气了个够呛!佟佳格格?想也知道是盛煦媳妇的妹妹令茹!!盛熙被灌醉?还差点进了佟佳令茹更衣的厢房?!虽然锦屏没说是谁灌醉了盛熙,又是谁引盛熙去厢房的,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盛煦媳妇佟佳氏决计脱不了干系!
锦屏又磕头道:“都怪奴才一时不查!勇毅候夫人说几个女红新花样要赏赐给奴才,公子爷便叫奴才去了!可奴才折回来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事!他他拉老夫人遣奴才回来给您回禀一声,说是已经把公子爷留在她的后罩房里暂且住下了!”
“简直是混账!!”宜萱气得胃都疼了,佟佳令茹那个丫头,宜萱也着实考虑过要不要日后给自己做儿媳妇,虽然和佟家也有些血缘关系,细细算来,令茹也算是盛熙的表妹,不过是已经出了三代旁系了,结婚也没什么太大问题,而和令茹——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可宜萱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儿!盛熙才十四,佟佳那丫头也才十三岁啊!!
幸好他他拉氏出手及时,否则若真叫盛熙坏了佟家丫头的闺誉,倒时候宜萱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这门婚事了!!
被人算计逼迫的滋味,着实叫人气结!
锦屏仔细观察了宜萱的脸色,察言观色之后,锦屏小声儿地道:“佟佳格格也是哭着离开侯府的,听说和勇毅候夫人吵了一架呢。奴才瞅着,佟佳格格年纪还小,应该不是有心计的人。”
宜萱深吸了一口气,暂且按下这口怒火,“这点本宫自然晓得!”——佟佳小丫头没这些个心计,可佟家人的算计却深了去了!!
佟家怕是也觉得无论怎么争,自家的孙女也是决计争不过皇上的孙女的,所以才豁出脸去,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不得不说,这法子虽然不要脸,可成功的几率却是极高的!有勇毅候府的女主人做内援,又是抓周宴这种人多繁杂的日子里,只是没想到侯府老夫人虽然不管事,眼睛却明亮得紧!(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 拖延婚事
第二日一大早,是盛煦亲自把堂弟盛熙给送回了公主府。
“是侄儿教妻无方,请婶母责罚!”盛煦直接便跪了下来,疲惫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熙儿见状,也忙跪地,“额娘,是儿子不该逞豪气,喝了那么多酒,才……差点坏了佟佳格格的闺誉。”
眼前这两个孩子,都是宜萱看着长大的,盛煦素来品性稳重,孝顺、也爱重发妻,这事儿宜萱虽然有气,却也断断没法对盛煦发火的,便抬手道:“既然没酿成恶果,这事儿我也不计较了。只是煦哥儿,你媳妇总心向着娘家,可不是一家主妇该有德行!”
这个时代,讲究嫁夫随夫,何况盛煦对佟佳氏一直极好,如今的两个儿子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唯独只有一个庶出的姐儿罢了,还是家生的姨娘所出。
盛煦垂首道:“额娘昨晚就下令,叫令兰去祠堂思过了,只不过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只对外说是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宜萱轻轻点了点头,他他拉氏出事的确叫人没话说,宜萱指了指旁边的一溜南官帽椅,道:“别跪着,都坐下说话吧。”
盛煦见宜萱已经消了气的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上前小心地坐下半个屁股,他自责地道:“其实令兰的心思打早就有了,是侄儿没早早警告打消她的念头,才有今日这种事儿。”——这事儿额娘当真是怒不可遏了,若非她拦着,只怕就要动用家法了,额娘是看在两个孙儿的份儿上,念着令兰的生养之功。才只叫她去跪祠堂,对外也是瞒得死死的。
盛煦素来心疼媳妇,可这回的事儿,他也着实觉得自己的妻子做得太过了!他堂弟可不是寻常人,可是皇上的外孙、固伦公主的儿子,有堂弟和婶母在,纳喇氏才有前途可言。若真的坏了两房的关系。离间了兄弟之情,纳喇氏的败落只怕不远矣!
其实盛煦倒是希望堂弟能娶自己的小姨子,可令兰也不能用这样不干不净的法子啊!!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啊!!婶母的性子,眼睛里又岂能揉得下沙子?!
宜萱摆摆手道:“罢了,这事儿不必再提了!”——谁心里头没个小算盘?只不过算计到自己儿子头上来,着实叫她心里不痛快。可如今他他拉氏也重罚了儿媳妇。宜萱也只当是给大嫂一个面子,不再计较下去了。
宜萱看着如今已经愈发成熟稳重的盛煦。便问:“你如今还在理藩院办差吗?”
盛煦笑着道:“多蒙三爷提携,今年刚刚做了员外郎。”
盛煦口中尊称的“三爷”,自然就是宜萱的弟弟弘时了,弘时行三。自然就是“三爷”了。就像当年的汗阿玛,是“四爷”,如今新一辈的皇子们也成了新一串的“爷”了。
理藩院的地位名义上和六部是齐平的。主官是尚书,下头有左右侍郎。再往下就是五品的员外郎。理藩院管理是蒙古诸藩以及西藏事务,需要的基本上都得会点外语的,盛煦去正合适,他读书不算一溜,但却精通满蒙藏汉四种语言,当初选择去理藩院,的确是个不错的前途。当初是从七品的笔贴士开始做起,如今也是堂堂的五品了。
宜萱点头道:“朝政的事儿,我不懂。你若有什么需求,便尽管去端王府就是了。”
盛煦面露喜色,他感激起身拱手揖礼地道:“多谢婶母!”
宜萱笑着道:“咱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盛煦这才坐回椅子上,忙问:“堂弟接下来,不知道要去哪个衙门办差?”
宜萱不由一愣,这个问题,她倒是没考虑过,便笑呵呵道:“你堂弟还小,再读几年书吧!”
盛煦听了,也不再多言,他这个堂弟真真是备受圣上青睐,打小便是皇子阿哥的待遇,和几位爷一起在宫里读书。
熙儿却有些不满意,“额娘,我不是小孩子了!”——宫里读书可都读得他烦闷死了!
宜萱立刻杵着脸,呵斥道:“不许胡闹!反正你屁股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儿就拾掇东西给我进宫读书去!!”——去西南战场上捞了一趟战功,倒是把他的性子给养野了!
她自然是容不得儿子耍小性子,第二天就给打包扔宫里,还继续让她四爷爹大人操心去!人是您老人给放出去的,放野了,就烦请您老人家给管束回来吧!
暖春时节渐渐过去,天也一日日热了起来。宜萱已经身在昌平鸣鹤园的宜芙水榭中,望着满湖盛开的千瓣莲,袅娜如旧,可惜身边却已经没有了他。
子文当年送给她的一对鸳鸯,如旧已经子孙满湖,嬉戏欢乐。
玉簪摘了七八支半开的沉甸甸的千瓣莲,道:“明日是十五,公主照例都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不如摘些千瓣莲送去?莲有佛性,皇后娘娘是个礼佛之人,正是合宜呢。”
宜萱摘了手上的珐琅护甲,抚摸着这那含露的莲花,轻轻嗅着那沁人的莲香,轻轻点头道:“也好,叫底下人划船去湖心,挑着四心往上的千瓣莲,记得莲竿留得长些,倒时候养在大花斛里,是最好的了。”
一日一大早,圆明园镂月开云殿的黄地珐琅龙凤大花斛中便插满了袅袅婷婷的千瓣莲,宜萱亲手掬了一捧水,洒在花瓣上,盈盈水珠,平添了几分娇娆。
李佳氏轻声赞道:“开得真好!”
宜萱含笑道:“今年天暖和的早,花开得也格外娇艳。”
李佳氏端量这宜萱柔美的笑脸,心头一松,低声道:“你能想开,我就安心了。”
宜萱一怔,细一想才晓得。额娘说的是子文的事儿……虽然说她和子文的确是阴阳两隔,但却并非不能再见了。虽然没有他的日子很不习惯,但若说悲伤,自然早就散去了。
宜萱低头柔柔一笑,“有熙儿在女儿身边,自然好多了。”
李佳氏颔首:“其实你也不必急着让盛熙回宫读书,让他多陪你些日子也无妨。”
宜萱只道:“女儿时常可以进宫。自然也就时常可以看到熙儿。”
正说着话。宜萱估摸着时辰,该是各家皇子福晋进行宫给额娘请安的时辰了,偏在此时。汗阿玛派了苏培盛来,传唤她去九州清晏殿。
李佳氏笑容里满是宠溺之色:“熙儿如今真是长大了,好几次求你汗阿玛给他个差事。”
宜萱嘴角抽了抽,果然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不肯安安分分乖乖读书!!
九州清晏殿。
雍正穿着家常的织锦缎服。手里捻着一串翡翠佛珠,嘴里絮叨说:“盛熙有心长进。自然是好事。只不过他到底年纪太小了些,若停了功课,去哪个衙门办差,朕也怕他不稳重。可他三番五次哀求。朕思忖着,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雍正顿了顿,便道:“就让他补个御前侍卫的缺。朕再指他一个军机处行走的衔儿,每日读书半日。当差半日,你瞧着如何?”
汗阿玛说得如此具体,显然不是和她商量的,顶多只是只会她一声罢了,宜萱还能如何?只能笑着说:“汗阿玛的法子极好。”——汗阿玛给盛熙的职位,也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位置了,御前侍卫自设立以来,就是皇帝近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得。所以关系不够过硬的,是当不了御前侍卫的。连不少宗室子弟都琢磨着谋个御前侍卫镀金呢!
宜萱回到额娘宫里的时候,各家皇子福晋都已经走了。
李佳氏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我瞧着永璧那孩子白白胖胖,当真可人疼!”——永璧便是今年春,富察氏给弘昼生的嫡长子——如今连董鄂氏都忍不住赞富察氏有福气,一举得子,日后的日子也算是安稳不差了。
虚岁二十岁的弘昼,性情也刚刚成熟,在这个早熟的时代,也正适合为人父亲。一下子就有了嫡长子,弘昼也很开心,裕妃这个抱了孙子的,自是不必多说。
李佳氏又道:“董鄂氏的胎相如今也稳固下来了,但愿能生个嫡子就好了。”李佳氏叹了一声,这让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夭折的永珪。
宜萱忙安慰道:“庭兰身子康健,一定能给您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李佳氏不由展了笑颜,“方才董鄂氏还跟我说起鸾儿的事儿呢!”
宜萱心头一沉,她这个弟妹……果然是忍不住想走额娘的门路了,为人父母之心,她也不好抱怨什么,可让熙儿娶表妹为妻,宜萱怎能不抵触呢?
李佳氏笑着道:“虽然鸾儿还小,可熙儿都十四了!连晋儿如今房里都有了两个侍妾格格,熙儿的婚事也不能耽误呀!我瞅着,不如先定下婚事,过两年,便叫熙儿娶了鸾儿进门?”
宜萱急忙道:“额娘!!这个时候,暂时别提这个行吗?”
李佳氏有些不解:“怎么了?”
宜萱低头道:“熙儿他……他阿玛去了才半年呢。”——她说的自然是子文,这也是如今她唯一能想出来的借口了,父亲去世,儿子需守孝三年,这是个再硬实不过的理由了。虽然子文名义上只是熙儿的叔叔,但实际上,心里头都是门清儿的。
李佳氏一怔,自叹道:“倒是我忘了这茬了……”——想到之前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