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帝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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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二嫂大一岁……也就是说,四爷十五岁就有了第一个孩子?”星月眼睛瞪得滴流圆。
宜萱笑容满满,三度点头。
这时候,李福晋掀帘子走进来,怀里抱着盛熙,笑容怡人:“萱儿!”
宜萱从额娘怀中接过这个今日出奇乖巧的小兔崽子,不由纳罕:“前儿还鬼哭狼嚎的呢,今儿倒是没给我丢脸。”
星月疑惑地看着这个姿色不俗的妇人,面带疑惑之色,“二嫂嫂,这位是……”
宜萱笑道:“我额娘。”
星月登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这么年轻?!”
星月的举动其实有些失礼,只是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说年轻,况且是出自星月这般娇嫩的小姑娘的嘴巴里。李福晋登时高兴地合不拢嘴,“这丫头嘴巴倒是甜!我都是做外祖母的人了,早跟‘年轻’二字不沾边了!”
星移见状,急忙拉着姐姐一起见了万福礼,星移忙道:“李福晋真的很年轻,看上去顶多三十岁。”
李福晋笑呵呵道:“你们姊妹俩,一个比一个会说话!我都四十了!”
五十七 雍王不易
李福晋笑呵呵道:“你们姊妹俩,一个比一个会说话!我都四十了!”
星月惊讶得再度脱口而出:“四十?那您不是比雍王爷还大一岁?!”
这话一出,算是戳中李福晋心里不高兴之处了,比自己的丈夫年岁老,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悲哀。女子的容颜本就衰败得快,何况是她这种比自己男人年纪都大的女人。
星移见状,急忙赔罪道:“李福晋赎罪,大姐姐她是有口无心的。大姐姐看您那么年轻,只是觉得您比雍王爷大一岁有些不可思议。”
这话总算替星月找补了大半回来,李福晋勉强笑了笑,道:“你这孩子还算懂规矩。”——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星月不懂规矩了。
口无遮拦的,怎么可能回回说得都是叫人喜欢的话呢?宜萱不禁暗暗摇头,这个星月的脾性,终究还是缺陷诸多啊。
星月也听懂了李福晋话里的意思,低头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宜萱忙叫金盏搬了椅子,又拿了软垫放在椅子上,请额娘坐下,又道:“今儿天那么热,额娘好好呆在屋子里不好吗?左右外头有嫡福晋主持大局呢!您可是有着身孕的人!”
这话一出,星月再度惊愕了:“有身孕???!”不过随即,星月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说了。只是她内心翻江倒海,如何都不敢置信!历史上的齐妃,生有三一女,弘昐、弘昀夭折,活下来的只有三阿哥弘时和怀恪公主,这个岂不是超出了既定历史之外的第四个?!或者说,是她肚子里这个根本生不下来?
星移见状,忙上前万福:“恭喜李福晋,方才就瞧着您那么年轻,不想您身子是这般康健。”
李福晋露出几许笑容:“不过是上天垂怜罢了。”
说话间,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也进来了,除了躺在床上做月子的宜萱,李福晋与星月、星移二人都起身见礼。
嫡福晋便施施然坐在李氏方才坐的紫檀圈椅上,依旧是面容端庄而亲和,“萱儿如今一举得子,我也能放宽心了。”
宜萱垂首道:“今日叫嫡额娘费心了。”
嫡福晋笑道:“这本就是我这个郭罗妈妈应该做的。”——郭罗妈妈,便是外祖母的意思,按理说,嫡福晋的确是盛熙正头的嫡亲外祖母。
宜萱面上不见有额外的表情,嫡福晋又笑容可掬地道:“今日年氏没来,你不要介意,毕竟她才刚失了自己的女儿。”
宜萱忙道:“女儿是年福晋的晚辈,做晚辈的又怎么会生长辈的气呢。”从身份上来说,宜萱这个和硕格格,和亲王侧福晋是齐平的,所以年氏相比她的优势也不过是长辈罢了。不过她也的确没生气,年氏才没了女儿,她就生了儿子,不过宜萱不觉得年氏是嫉妒,想来也只不过是伤心未去,不愿来这等喜庆的地方吧。
又道:“何况不过是洗三礼,何必办得太隆重呢?熙儿这么小,我总怕她受不住那么多福气呢!”
嫡福晋抿唇道:“这是王爷的亲外,多大的福气都受得住!更何况,盛熙是身带祥瑞出生的,日后的福气,怕是大着呢!”
“就算福气大,那也是阿玛个嫡额娘恩泽庇佑。”宜萱不动声色接了嫡福晋的刻意捧高,然后轻轻落下,做足了一个晚辈应有的姿态。
嫡福晋一派温和端庄模样,忽的她“呀”了一声,忙拉着李福晋的手,满是歉意地道:“我光顾着和萱儿说话了,倒是忽略了李妹妹。你怀着身子,可不能久站。”说着,便吩咐人道:“快搬个绣墩来!”
李福晋忙谢了恩,侧身坐在绣墩上,面上亦是不见半点不快之色,照旧温润柔和,仿佛刚才被撩在一旁站了半晌的人不是她。
嫡福晋又笑呵呵对李福晋道:“到底年氏不如你有福气,如今又怀上了,当真叫我惊喜呢!”
宜萱挑眉,惊喜?只怕是有惊无喜吧!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若换了是她,必然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此刻,宜萱心里其实还是很佩服嫡福晋的,能有这样的忍耐力和超凡的演技,也当真不容易啊。
嫡福晋颇有谋算,可李氏也不蠢,李氏端坐在绣墩上,双手合十于膝上,面带几许惊讶之色:“这话妾身可不敢承受,妾身与年妹妹一样,都是曾经失去过孩儿的人,若说年妹妹福气不够,妾身倒是觉得自己比年妹妹更福薄几分呢。”
这话有些自贬,却清淡地化解了嫡福晋的挑拨。
嫡福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我也是失去孩儿的人,又怎会不理解年氏呢?只不过今日是萱儿大喜的日子,她着实太失礼了。”
宜萱见状,便插话道:“那就请嫡额娘再多体谅年福晋一些吧。”
嫡福晋微笑看着宜萱,若有深意地道:“你这孩子,素来都是这般心善。”
前脚送走了嫡福晋,宜萱也乏了,果然是斗心累脑啊!李福晋身为侧室,也得亲自送嫡福晋出庄子,才算不失了礼数。
额娘一走,宜萱便将盛煦交给乳母照料,这小崽子出生虽然才三日,却已经重了不少了!她可没兴趣像个宝贝似的总是抱在怀里。这个小肉球,老娘不揍死你,就已经够客气的了。
憋闷了许多的星月忍不住开口道:“二嫂嫂,四福晋瞧着很是温和的样子。”
“温和?”宜萱挑挑眉,将手里的空碗递给旁边服侍的玉簪。
星月却好像没听出宜萱话里的讽刺,又道:“不过那位没来的年福晋——好像挺张狂的。”
宜萱接过金盏奉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脸色略沉,淡淡道:“年福晋性情温婉,你不曾见过,不要胡乱揣度。”——张狂?若年氏有半点张狂之态,雍亲王又怎么可能那么宠爱她?她那四爷爹,胃口是何等的挑剔?在侍妾上,可从来都不会将就的!
星月却瘪了瘪嘴巴,很是不赞同宜萱话的样子。历史上的年羹尧那么嚣张跋扈,他的妹妹肯定跟他性子是一路的!
星月突然叹息着道:“雍亲王也真是不容易。”——不得不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还要如此恩宠她。
宜萱看着星月那副表情,有些无语,张了张嘴,随后又懒得解释了。反正星月和年福晋又不会又什么交集,管她怎么揣度年福晋呢!
五十八 额附暴走
雅思哈带着星德、星徽两个儿子进了宜娇堂,便见嫡庶两个女儿一旁陪伴着郡主说话,便笑呵呵着一张老脸上前见礼,星德、星徽亦打了千儿。
雅思哈第一句便问:“熙儿呢?”
宜萱挑挑眉,果然这个出生才三日的小崽子,在雅思哈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便淡淡道:“熙儿有些累了,我叫乳母抱下去哄着睡觉了。”
说罢,便瞥了一眼站在雅思哈身后的人,她名义上的丈夫、和硕额附纳喇星德!这厮的确是好皮囊,可惜耷拉着一张脸,一副我很不爽的模样。
宜萱鼻孔里淡淡一哼,老娘更不爽!!
这是雅思哈开口对二儿子道:“你还没见过熙儿,快去瞧瞧吧!”
星德一脸不愿。
雅思哈眉毛一横,凶神恶煞。
星德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腰弯得跟孙子似的,“是,儿子这就去瞧!”然后连忙退却,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
雅思哈忙呵呵笑着替儿子解释道:“德儿初为人父,自然有些不知所措,还请郡主包涵。”
宜萱面容冷淡地道:“很快就要第二次为人父了!”
一语出,雅思哈老脸上很是尴尬,的确关在佛堂里的郑秋黛的肚子也不小了,还有三个月便要生了。
这时候,西暖阁里突然爆出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哇哇嚎得那叫一个厉害。
宜萱面色平平,倒是雅思哈紧张起来了。
这时,星徽道:“我去看看怎么了。”
宜萱微笑点头示意:“有劳子文了。”
西暖阁作为给盛煦的婴儿房,如今改造得花花绿绿,十分好看,可偏偏那个躺在紫檀木摇篮里的小家伙却扑棱着腿脚大声嚎哭着。
星德瞧见自己弟弟进来,急忙道:“三弟,我什么都没做呀!他见到我就哭!!”
星徽面色冷淡地走到摇篮跟前,低呵道:“闭嘴!!”
下一秒,婴儿的啼哭声戛然而止,方才那个小魔王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乖宝宝。
星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星徽淡淡道:“小孩子不乖,吓唬吓唬就好了。”
此刻在东暖阁的宜萱却陷入了沉思,低声自言自语:“有点奇怪……怎么好像星徽一来,盛熙就变乖了,他不在的时候,就格外爱哭闹?”
“郡主,您说什么?”雅思哈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
宜萱忙笑了笑:“没什么,子文哄孩子似乎很有一套呀!看样子该叫他教教乳母们才是。”
雅思哈笑呵呵道:“犬子多亏郡主提携,才能进王府做伴读,郡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差遣就是!”
宜萱摆了摆手:“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公爷怎么当真了?”
雅思哈见宜萱似乎此刻心情不错,便趁机忙道:“不知郡主打算何时回京呢?”
雅思哈的话刚落音,宜萱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国公府里,既有了郑秋黛,便无本宫!什么时候她走了,什么时候本宫就回去!”——她可没兴趣跟一个不入流的小妾斗来斗去浪费时间,要斗也得是嫡福晋这种重量级的才成!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出的恶毒主意!!”人未进来,咆哮声却已经贯穿了宜萱的耳膜。
随后,只见纳喇星德大步流星冲将进来,还有吴嬷嬷和玉簪急忙上前给拦住,否则只怕便要冲到宜萱床上了。
一旁星移蹙着隽秀的蛾眉,星月更是惊讶地嘴巴都成了o形,宜萱则抚额无语问苍天。
纳喇星德却死死瞪着床榻上的宜萱:“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逼迫阿玛,非要把秋黛送去青螺庵的!!当初你落水,秋黛又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这般不肯放过她?!!”
唾沫星子已然喷到了宜萱额头上,纳喇星德那张睚眦尽裂的扭曲面孔更是近在咫尺!吴嬷嬷和玉簪二人几乎都要架不住这位暴走的额附爷了。
“放肆!!”出声呵斥的是李福晋,原本她还想劝女儿看在熙儿的份上,考虑一下和额附重修旧好,不管怎么说,今日洗三,额附穿戴体面,表现得还算不错。
但是此刻,李福晋已然决定和自己的闺女站在一个阵线上了,为了一个姬妾,就敢这般无礼放肆,这种额附,简直是荒唐至极!!李福晋气得脸色都白了,当即便质问雅思哈:“勇毅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雅思哈急忙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便拎住了星德的后颈,便扬声吩咐公府侍从:“堵了这个孽障的嘴!给我绑了,押解回国公府!!”
宜萱取了帕子,擦着脸上那些叫人恶心的唾沫星子,便那么冷冷瞧着挣扎得张牙舞爪的星德,真是没有最极品,只有更极品,没有最脑残,只有更脑残!!
擦干净了脸,宜萱顺手便将帕子甩在了地上,冷冷看着雅思哈那张尴尬愧疚的老脸,“公爷,我敬您长辈。有些话,着实不想说得太不给您面子。只是今儿可是我儿子的洗三礼,大喜的日子,偏偏有人叫我不痛快!”
雅思哈忙躬身道:“还请李福晋和郡主息怒,一切都是犬子的错,日后自当严加管教。”
“严加管教?!”李福晋嗤笑出声,“公爷的意思,是以前没有严加管教了?!”
“这……”雅思哈讷讷,无以为言。
旁边的星月咬了咬牙,便上前道:“不是阿玛没有严格管教二哥,都是私底下太太惯着二哥太过了。阿玛这么一把年纪了,也着实不容易,还请李侧福晋不要怪罪。”
李福晋原本听着星月解释,稍稍舒缓了几分怒意,可那声“侧福晋”的称呼,叫李氏当场青了脸色。——她的确是雍亲王侧福晋没错,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有资格以“侧”呼之的!!平日里,连嫡福晋都称呼她一声“李妹妹”,寻常不会呼以“侧”,如今倒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当头叫了一声“李侧福晋”!叫她如何能不恼怒呢?
五十九 无知兄妹
星移更是脸色惨白,她急忙跪下来赔罪道:“李福晋赎罪,大姐姐不是有意对您不敬的。”
星月还径自不解,疑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星移,“二妹妹,你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话……”
“闭嘴!!”呵斥星月的是雅思哈,他怒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着实骇人,星月被吓得身子一抖,不禁觉得委屈。她可是看着阿玛受了李侧福晋的委屈,才站出来替他说话的,哪儿想到阿玛竟然一点都不领情,而转过来训斥她!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的星月,当场眼里积蓄满了泪水。
李福晋不怒反笑:“没错,国公的嫡长女的确没说错什么话!我的确只不过是雍王府的一个小小侧福晋罢了!”
雅思哈急忙深深弓下身子,连连赔罪道:“请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
“年幼无知?”李福晋扫了一眼已经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星移,便哼了一声,“公爷似乎忘了,还有比她更年幼的呢!怎么就不见也是这般无知?!早闻国公府溺爱儿女无度,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最后一句话,李福晋说得格外重了三分,生生是斥责的语气。
雅思哈只得再三躬身赔罪:“都是小女不好,冒犯了李福晋,请李福晋随意责罚!”
“阿玛……”星月听见雅思哈那句“随意责罚”,便泪汪汪可怜无比,声音都哽咽了。
雅思哈转头又怒瞪星月:“没规矩的死丫头,还不快跪下给李福晋磕头赔罪!!”
星月泪盈盈的眸子透着不甘愿,却不敢违抗雅思哈的话,只得咬牙跪了下来,眼里却满是怨恨之意。
李福晋深吸两口气,看了看神色已经很是疲惫的女儿,便强行咽下这口气,冷肃着脸道:“今日是萱儿的好日子,看在熙儿的份上,我也不想多计较什么!只是请公爷,以后好好教导儿女!咱们是亲家,我自然要多包涵,可若是在别人面前这般无礼,可就不见得能轻易揭过去了!”
“是!是!多谢李福晋宽宏大量!老奴回去之后,一定加倍管束!”雅思哈瞬间松了一口气,急忙连连保证。
说罢,李福晋便借口说萱儿累了,叫人都退了下去。
李福晋侧身坐在床榻跟前,叹息道:“好歹是著姓大族,教养竟然如此不济!”说着,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你那个额附我是早有耳闻,没想到这个嫡出的格格,也是这般没教养!!”
“额娘莫气!”宜萱只得柔声安慰,“星月两年前高烧伤身,规矩都混忘了,并非有意是要对额娘不敬的。”
李福晋深深呼吸几下,才平复了情绪,轻轻抚平缂丝祥云袖口上的褶皱,看着宜萱那张平和的面孔,不由鼻子一算:“我的儿,下嫁到这样的人家,当真是太委屈你了!”
宜萱微笑着将双手落在李福晋的手背上:“勇毅公府,也不是人人都如此。子文不是很好吗?”
“反倒是庶出的,比嫡出都有教养,知进退,”李福晋一边点头,一边又道,“还有方才那个小的丫头,规矩比她姐姐周全多了。”
宜萱道:“那是星移,十二了。她的生母小冯氏,是子文生母的亲妹妹。”
李福晋听了,再度颔首:“怪不得瞧着她眼善几分。”
公府的马车前后三辆,沿着平坦的官路,一路往京中方向驶去。第一辆藏蓝色泥金车里,坐的是国公爷雅思哈,第二辆尺寸略小,却也足够派头,里头绑着堵了嘴巴的纳喇星德……和负责监视他的纳喇星徽。
“呜呜呜!”星德嘴巴被堵得极为严实。
星徽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是自己想死,还是想叫郑秋黛死?!”
星德登时瞪大了眼睛,急忙奋力摇头。
星徽微“哼”了一声,这世上,最让人头疼的,果然是这种最蠢的人,“你若是想叫郑秋黛早点死,就尽管胡闹,尽管得罪郡主吧!”
星德瞪着眼睛,一脸茫然。
星徽低道了一句“跟蠢人说话,真累”,然后淡淡对星德道:“现在郡主只是想把郑秋黛送去青螺庵,你要是惹火了她,想必她不介意给郑秋黛三尺白绫,秘密处死!反正你现在除了郑秋黛,还有两房侍妾,其中一个还郡主赏赐的,这般,谁也不能说郡主不够贤惠!所以,郑秋黛死了对郡主也没什么伤害,你懂吗?”
星德吓得浑身瘫软。
星徽看了看失神落魄的星德,摇头道:“做人呢,嚣张点没关系,但不能没有脑子。”然后自语道:“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不会闹腾了。”说罢,星徽便顺手将星德嘴巴里塞的东西给扯了出来。
“三弟!!”嘴巴刚获得解放,星德就迫不及待开口,“你说郡主真的会杀了秋黛吗?”
星徽微笑款款,一副温润公子模样,语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