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帝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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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禧一愣,随即哇哇大叫:“怀恪侄女,你好奸诈啊!!”
宜萱撇撇嘴,切,老娘还会斗不过你一小屁孩?
这时候,弘时已经划着浆到了水榭跟前,船头已经触在了栏杆上,他一脸不悦地盯着张牙舞爪的胤禧,淡淡道:“叫我有什么事?”
胤禧扭头过来一瞧,忙欢喜地跑到水榭栏杆跟前,却瞅见了脸颊娇红的星移,顿时眼睛亮亮的:“哇,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星移手里执着一杆莲花花苞,忙起身,见了万福:“奴才是勇毅公次女,纳喇氏。”星移虽然不知眼前的小孩子是谁,但他衣裳上绣的五爪龙,星移还是认得的,本朝只有皇族才能用五爪龙的。
宜萱见星移眼带着疑惑,便介绍道:“这是我二十一叔。”然后又指了指旁边弘昼,道:“这是我五弟。”
星移微微吃惊,急忙又重新见了一个郑重的礼数:“二十一爷万福,五阿哥万福!”
胤禧趴在栏杆上,呲牙咧嘴笑着,“免礼免礼!”然后她歪着头道:“纳喇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啊!”
星移听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要开口自谦两句。胤禧却忽然冒出来一句:“等我长大了,要娶你做福晋!”
此话一出,星移身躯一晃,噗通掉进了水里。(未完待续)
ps:么么哒的小胤禧二度登场!
一百 二十一叔驾到(下)
星移落水了。
虽然这个地点靠近水榭,但水深也超过两米,不会游泳的人下去,自然是足够淹死的。
“小移!!快抓住我的手!!”弘时飞快趴在船头,急忙将一只手臂远远得伸了出去。
星移也奋力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够弘时的手。可惜扔进差了寸许。而星移不会水,还穿着那样束缚身体的旗服,下一刻,身子便沉入了水中,连脑袋一齐没入了水下。
“小移!!!——”弘时惊愕地呼叫着,一脚踏在船头,眼见着便要跳水下去救人。
可宜萱清楚得很,弘时根本不会水!!
“你个旱鸭子,别下去添乱!!”宜萱大吼一声,飞快便脱掉那沉甸甸的花盆底鞋,大踏步踩着栏杆,纵身便投入了湖水中。
“二姐,你也不会水啊!”弘时惊呼道。可惜他叫喊的时候,宜萱已经蛙跳一般,只往水底窜斜窜了下去。
水榭中的两个孩子已经慌了神,胤禧趴在栏杆上,疾呼道:“怀恪侄女!!怀恪侄女——”
宜萱入水之后,就明显感觉到这个身体不是十分熟稔水下的世界,而她身上穿着的束缚身体的旗服,也大大限制了她的潜水。不过还好,一些原本的氽水基本技巧还是用的。譬如,如何闭气,如何在水下睁开眼。
入水约莫已有两米,隐隐便可见被阳光照射的波光粼粼的透明水下世界里,星移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速地下沉中,她的手脚毫无左右地挣扎着,只搅动出一片浑水。反而模糊了宜萱的视线。
宜萱来不及多考虑,而她自己也已经沉到了湖底,急忙飞快用力蹬在湖底,借力的同时,手脚并用地划水上窜。窜到星移身边,臂膀从她腋下穿过,环绕过她胸前。便急向上游去。
此时的星移喝了不少的浑水。意识就只剩下求生的意念了。她朦胧中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便如抓住浮木的落水者,双手便团团缠绕在了宜萱身上。
宜萱的耳畔隐隐听见胤禧的呼叫声。那是一声比一声更大地叫着“怀恪侄女”。宜萱脚下一顿,差点要再度坠入湖底。
上头的人只见湖底一抹银红色的身影浮了上来:宜萱右臂环抱着星移,星移则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两个脑袋一同出现在水上。
毕竟好久都没下水了。而且身体还换了,所以此刻宜萱手脚酸累得很。也幸好。池水不深、星移也不重,否则凭她那久不入水的身手,只怕不见得这么顺利。
宜萱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手抱着星移。向前游了几下,便抓住了水榭的栏杆,扬声道:“先把星移拉上去!!”
弘时见状。几个箭步,便已经跳进了水榭中。从宜萱手中接过星移,将她抱了上去。
宜萱爬上去的时候,星移在弘时怀里剧烈咳嗽地厉害,口鼻中的污水也随之被咳了出来。不会水的人,落水之后自然也不晓得闭气,难免就吃了好几口湖底带着淤泥的污水。不过既然能咳出来,想来是没有大碍的。
水榭里,两只落汤鸡,当真是狼狈极了。宜萱只觉得衣裳全都湿哒哒黏在肌肤上,还有些脏脏的感觉,当真叫人不舒服极了!脑袋上的两把头已经全然散开了,头上的簪钗之物也已经丢在湖水里大半。
而星移明显比宜萱更狼狈,小脸都发白了,身躯冷得瑟瑟发抖,倒在弘时怀中,眉心紧紧皱着,忽然,她腰身弓了起来,小手紧紧抓着湿漉漉的腰间,脸上露出痛楚的神情。
“小移,你怎么了?”弘时看着自己怀里发抖的星移,眼中万分不解和怜惜。
宜萱也更是疑惑,这个时节,湖水并不冷啊,她怎么会冻得打哆嗦?!
忽然,宜萱的鼻下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息。她低头看着从星移湿漉漉的衣裙上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浑水,却发现那里头渐渐夹杂了一丝丝血红的色泽,渐渐的……那血色越来越多……
弘时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他低头看着星移那被鲜血濡湿的衣裙,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小移,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星移也是一脸的茫然,“我、我不知道……只是——肚子疼得厉害!”然后,她痛得脸色苍白如纸,身躯微微发颤。
宜萱整个人已然惊呆在了那里,半晌,她又看了看弘时,忽然间,破天的怒火从胸腔里涌出,他看着弘时那张带着困惑的俊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大踏步上前,抡圆了胳膊,狠狠一个耳光便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举动,完全超乎弘时的意料。
他又是蹲在地上,抱着星移,全然来不及躲闪和反抗。
重重的一个巴掌,将他整个人都扇倒在了地上,星移也一个轱辘,躺在了水榭木板地上。
弘时只觉得自己一侧脸颊火辣辣疼得厉害,他抬头看着自己那怒火冲天的姐姐,一脸怨愤:“二姐姐,你为什么打我啊?!”
宜萱气得鼻子都要冒烟,当即大吼道:“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头清楚?!”
弘时呆愣了片刻,急忙先爬起来,把倒在地上的星移搀扶起来,送她去石凳上坐着,然后气呼呼和宜萱理论:“我是不该带小移去湖上危险的地方,但是我也没想到小移会落水啊!”
“你少跟我避重就轻!!”宜萱咆哮地吼了一句,便转头问星移:“他是不是对你做过轻薄的事情?!”
坐在石凳上,疼痛得伛偻着身躯的星移,嗖地脸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旋即急忙垂下头去,声如蚊蝇地道:“没、没有……”
弘时见姐姐竟然问星移这种问题,忽然有些懵了,可片刻之后。他又突然明白了,旋即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二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我还不至于对小移——”
弘时的话尚未说话,只听扑通一声,星移已然晕厥了过去,爬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
宜萱也来不及教训弟弟了。急忙唤人过来,把星移扶上自己的肩舆,先抬回了她的住处息心阁。又急忙召了石磐过来看诊。
此刻胤禧、弘昼两个孩子当真乖得不正常,大约是被水榭中宜萱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吧,现在两人都是呆呆木木的,半句话也不敢插。
宜萱还特意把房内伺候的丫头全都撵了出去。只叫石磐单独诊脉。
片刻后,石磐回话道:“二格格并无大碍。只是恰逢初潮来临,又落水受寒,所以经血流失过多,才晕厥过去的。喝碗红糖姜汤。好生保暖,过几日就好了。”
宜萱瞪大了眼睛,“初、初潮?!!只是初潮而已?!!”——尼玛。不就来个大姨妈吗?怎么弄得血量跟小产了似的?!!!
宜萱看了看自己亲弟弟那半边已经高肿起来的脸,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真是囧得不行了。
这时候,胤禧弱弱地问:“侄女,什么叫初潮啊?”
宜萱回头怒瞪他:“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个!!”——尤其是男孩子,你又不会来这个,当然没必要知道!!
胤禧被宜萱那怒狠狠的样子给吓着了,忙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原来是初潮啊……”弘时轻轻呢喃了一声,在水榭里,乍见血淋淋的,倒是没想到这个茬,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不由“嘶”地痛叫出生。
宜萱抬头,便对上了自己亲弟弟那眯着的眼睛里的审问式的目光。
“额……”宜萱讪讪笑了笑,“那啥,是我想歪了……”
弘时指了指自己高肿的俊脸,一字一顿地道:“姐!!我、可、是、你、亲、弟、弟!!”
宜萱被他逼迫得都要退到墙角了,可偏偏理亏的是自己,自然愈发气弱,“我、我……是我不好成了吧?”——可惜,如今的弘时不是以前的弘时,可不是她认个错、服个软就能就此揭过的。
“姐!!难道在你眼里,你弟弟就是一个色狼?禽兽?!!你就那么信不过我?!你就那么觉得我是图一时爽快,什么后果都不顾的人?!!”
大肆宣泄了一通的弘时,趁胜追击,开出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
譬如负责替他跟星移通信,负责在她的地盘安排地方帮他和星移私下幽会等等!!
宜萱还能怎么滴,除了捏着鼻子答允,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再回头的时候,两个小不点已经不晓得溜到哪儿去了。
宜萱急忙寻出息心阁,便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了排排坐的胤禧而弘昼,迎着夕阳晚照,两个孩子像画里的童子一般可爱。
但他俩谈话的内容,就不是那个可爱了。
胤禧唉声叹气跟个小老头似的:“我不就是说要娶她做福晋么,她不愿意就算了,干嘛要跳湖呢?”
弘昼也十分赞同地点头,“是啊,吓死人了。还有二姐姐,打人的样子更吓人。”
宜萱听得黑线,恨不得撸袖子就上去打弘昼一顿,叫他切身体验一下她打人的吓人样子。
胤禧也点头道:“怀恪侄女原来也有那么凶的时候,的确好可怕呀!”
宜萱听得气得磨牙。只见胤禧有又嘀咕道:“不过我觉得,弘时侄儿比怀恪侄女好像还要可怕哟!我总觉得他越来越像四哥了,尤其是生气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三哥越来越可怕了……”弘昼忙不迭地附和道。
宜萱侧脸瞧身旁的弘时,脸色似乎已经黑了,他一边脸红肿着,另一边脸黑沉都要滴水了。
忽然,见弘时二话不说,便大踏步上前。
瞬间,两个孩子看到乍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那矗立的黑影,将他俩遮蔽住,已然看不到天边的夕阳了。两人鸦雀无声,都缩着脖子。
只见弘时眯起了自己的丹凤眼,那眼缝里散发出冷幽的寒芒,他的脸色却还诡异地带着微笑,他道:“二十一叔,以后可以请你对纳喇星移不要再说逾矩的话,可以吗?”——话是商量的话,但却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宜萱可以肯定,胤禧要是敢说“不可以”,弘时绝不会吝啬自己的拳头。
胤禧已然被吓傻了,连忙不迭地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弘时又道:“二十一叔知错能改,我真的很满意。”——这架势,哪里是对叔叔的态度,分明是训儿子。
宜萱突然觉得,胤禧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徒占个辈分,却被自己侄儿训得跟鹌鹑似的。(未完待续)
ps:第二更~~
一百零一 十七爷
翌日,宜萱少不得跟星移这个懵懂的小丫头解释一下什么叫“初潮”,并且详细地告诉她大姨妈来临时有什么禁忌事项。更严肃地告诉她,大姨妈的到来,表示女孩变成了女人,也具备了当母亲的可能。
然后还少不得暗示她,千万不要让弘时占她便宜。
此话一出,星移羞红了脸蛋,却忍不住小声儿地问道:“二嫂嫂,那个……那个只亲嘴巴,不会怀孕的对吧?”
宜萱点头,还真是个懵懂的小丫头啊……
正说着话,侍奉星移的侍女药香进来禀报道:“郡主,二十一爷和五阿哥来了。”
弘时今天一大早,脸消了肿就走了,所以这会子俩孩子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药香才禀报了二人的到来,胤禧和弘昼一前一后便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怀恪侄女!弘时侄儿终于走了!咱们出去玩吧!”胤禧呲牙咧嘴地笑着。
弘昼也上前来,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二姐姐,带我们出去玩好吗?”
宜萱扶额,这俩精力过剩的小崽子!!相对比之下,果然还是她儿子盛熙比较乖,虽然挺黏糊人的,但起码一天大半时间都在呼呼睡大觉。
宜萱被缠得没办法,只得叮嘱了药香、朝颜等人好生伺候星移,又叮嘱她注意保暖问题,便带着叔叔和弟弟出门儿了。
鸣鹤园位于昌平县县城南五里,也就是说去县城玩,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昌平县,虽然不必得京城的巍峨繁华,但独有一股小城的优雅秀美。远处山峦耸翠,近处鸟语花香,是个很适合游玩的地方。
虽是小城,但茶肆、饭馆、酒楼一应俱全,还有整条街的小吃和点心铺子,焦圈、春卷、锅贴,蜜三刀、脆麻花、糖耳朵。藤萝饼、玫瑰饼、牛舌饼。驴打滚、萨其马、艾窝窝,羊眼包子、开花馒头、门钉肉饼,大麦米粥、元宝馄饨……
当真是看。就叫人看饱了。
但两个孩子,馋虫上来,可不忌讳什么街边小吃卫不卫生的问题了,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一直吃到小肚子鼓鼓的,直打饱嗝儿。
幸好今儿出来。宜萱特意穿得低调了些,而京畿一带,旗人也不少,故而也无须换上汉家女子打扮。依旧着简单的对襟浅蓝旗服,只不过足下换成了平底鞋。她可再也不想穿着花盆底跟在两个精力过剩的小兔崽子身后了,那绝对是折磨自己的贵足。
宜萱就跟个老妈子似的。跟在俩小兔崽子屁股后头伺候了到他俩三天假期结束。然后叫弘时过来把弘昼小崽子接回圆明园,至于胤禧。行宫里没派人来接……她又不好招呼他老子来接儿子——得,她还得费点力,亲自送他回行宫。
一路上在车里,胤禧还在叽叽喳喳不停,活像只小麻雀,“侄女,叔以后还会常来看你的!”
宜萱一个趔趄,差点没从马车里翻出去。这个小祖宗,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呆着吧,姑奶奶可没心情再伺候你一次了!
人送到他养母佟贵妃处,宜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只是却不能就这么离开行宫了,因为德妃也在行宫里呢。她既然进了行宫,自然是不能不去请安的。
她也有些对这个血缘上的祖母不来电,只能硬着头皮叫人前头带路。
刚到德妃在行宫的住处前,便见是吕太监迎了出来,他打千儿道:“哟,郡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宜萱抬头一瞧,依然是逼近晌午十分了,的确不是时候,便笑着简单与他解释了胤禧的事儿。
吕太监点了点头,刚要张口,便从月台上走下一个身穿靛青福纹常服的男子,他面带笑容道:“德母妃刚刚午睡下了。”
宜萱仔细端量着眼前这个穿着随意的年轻英俊的男子,可不就是德妃的养子、她的十七叔爱新觉罗胤礼吗?!
见状便忙行了个万福,“十七叔金安。”
胤礼面容俊朗而温润,微笑点头道:“怀恪是来给德母妃请安的?”
宜萱道了一声“是”,展露笑颜道:“只是我来得不巧。”说着,便对吕太监道:“还请谙达莫要打扰玛嬷了,待她老人家醒了,再告诉她我来过就是了。”——她午睡了,正好!反正,她也不喜欢给德妃请安。
宜萱看着眼前这又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叔叔……额,好吧,这个起码是个成年人,也娶了福晋了,气度还算沉稳,总比那个只会呲牙咧嘴嘿嘿笑着折腾人的叔叔好多了。当然了,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位是个凤表龙姿的美男子。
男人喜欢美人,女人又何尝不喜欢美男子?此刻宜萱的喜欢,当然只是纯粹欣赏这位养眼的美男小叔叔。
眼前这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一双凤眸炯炯有神,周身俱是温润气度,却并无半点阴柔之色,反而蜂腰猿背,鹤势螂形,隐然有暗藏的力感。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是个文武双全的清正美男子。
在雍正朝,这位十七爷是仅次于十三爷显贵的亲王,更得到了雍正帝一生重用。不过现在,他只是个不得皇父喜爱的光头阿哥,更身无半点爵位。平日里闲散得只能写诗作画、骑射打猎。
这样的日子,若是落在宜萱头上,她自然高兴极了。可惜这位十七爷不怎么开心,有点闷闷不乐。
宜萱含笑看着眼前眉宇结了愁绪的美男子,柔声道:“十七叔又进宫来陪玛嬷叙话了吗?”
只见胤礼的雍容温雅的面孔上浮现了一丝苦色,他声音里含着难以掩饰的叹息:“我一个闲人,除了常来请安,还能做什么?”
宜萱听得一愣,旋即问道:“悠闲度日难道不好吗?”
胤礼听了。脸上只有苦笑,他摇了摇头,只道:“我是个皇子,更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天天闲得只能来陪养母叙话,没有半点正经差事可做,自然胸中别有一股闷气难以纾解。
虽然他说得不明白。但宜萱也听明白了。得。男人的思维终究和女人不一样,哪个不想做一番事业?哪个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如今自十四贝子之后的一流串皇子们,也有不少成家立业的了。可惜却一个个都被他们的皇帝老子闲置着,当成富贵闲人来养。
眼前的这位十七皇子,也已经是年过二十的男子了,已经成了家。却还没有半点业可立,不得不说。也是生在皇家的一种独有的苦楚了。
宜萱只一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