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帝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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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也不悦地落下杯盏,冷声道:“钱氏,既然嫡福晋不喜欢你,你就回一旁自己座位上,不必伺候了。”
钱氏顿时脸色灰白难看,只能咬咬牙,会了一旁,就坐在耿氏旁边的空位上。
夜至戍中,已是万籁俱静之时。
嫡福晋院中,家宴也落了筷箸。
嫡福晋温声细语道:“爷今儿心情好,多喝了好几盅酒,妾身已叫人准备了醒酒汤药。”——话是关切丈夫的话,而话里的意思,却是想要叫四爷留宿。
雍亲王却摆摆手:“这点酒还不算什么。”说罢,便问年福晋:“四丫头今儿没带来,可是身子不爽利?”
年福晋忙温柔款款地道:“四格格比以前好多了,只是胃口不好,所以不曾带来。”
雍亲王听了,点头道:“我去瞅瞅。”说着便起身,随即却想起嫡福晋方才说得话,才回头道:“醒酒汤差人送到福寿苑就是了,福晋也早些休息。”
简单地关心了嫡福晋半句,雍亲王便带着年氏去她的福寿苑了。
宜萱道着恭送的话,瞥见嫡福晋灰白发青的脸色,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样子年老色衰的,并不止她额娘李氏一人啊。如此,坏心眼的她,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且与母亲李氏回了丹若苑,弘时已经年长,有了他自己单独的院落,出了嫡福晋的院子,便与额娘姐姐告了辞,便回去歇息了。
换上了寝衣,宜萱与额娘李福晋躺在同一个柔软的被窝里,便闲谈起来,宜萱叹了一句:“今儿这家宴,还真不省心。”——若非钱氏挤兑上来,她原也不打算这么快给她难堪和教训。她乱蹦跶便罢了,还蹦跶到她跟前,宜萱才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连嫡福晋为她的委屈,她都要报复,何况区区一个钱氏?
李福晋嬉笑道:“这个钱氏素来八面玲珑得很,如今算是栽了!”便笑着捏了捏宜萱的脸蛋,“你这丫头,倒是学会了些手段!”
宜萱嘟嘟嘴道:“额娘,我早不是小孩子了,别捏我的脸!”
李氏忍不住呵呵笑了,“你今儿虽然有些针对钱氏,不过也是她无礼再前。方才家宴上,我一句没多替你说话,是因为我也是你阿玛的妾,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便是失为妾侍的恭顺之德。”
宜萱往李氏怀里拱了拱,撒娇道:“额娘,就算我小心眼儿,也不至于对额娘小心眼儿啊!”
李氏笑着抚摸着宜萱柔软乌黑的长发,“额娘知道。你这孩子,果然是长大了。”
宜萱吐了吐舌头,方才还把她当小孩子,这回又说她“总算长大了”,真是矛盾啊!
不过额娘说得对,她是四爷的女儿,仗着阿玛疼爱,有些事儿自然不必像李氏那样顾虑颇多。毕竟为人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尤其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女儿,总是有着极高的宽容度和来自血脉里的天然的疼爱。
这是她永远也抹不去的优势。
而她的优势,也自然会成为她额娘李氏的助益。
随后,宜萱便听见了李氏均匀的呼吸声。见状,宜萱忙气定神闲,开始运转月华吐息诀。素日里,为她守夜的玉簪总道说,近来像是沾了未出世小公子的福气,身子愈发精神了。宜萱便揣度得出,修炼月华吐息诀的时候,对身边的人能有些微的好处。如今还不容易能回来陪伴李氏一宿,宜萱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二十三 星月生辰
李氏自是一夜无梦,酣睡到天明。
翌日,见到李氏气色果然好了几分的样子,宜萱会心一笑,便道:“额娘平日里也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就算比不得年福晋,也总比钱氏之流好得多!”——李氏早年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岁月里几乎独霸四爷的宠爱,姿色自然不俗,如今虽然不复年轻,但仍有几分徐娘未老之态,若是细心保养打扮,总能多留住丈夫几日的。
李氏不禁红了脸:“你这丫头,居然敢打趣起额娘来了!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笼络一下你的额附!”
提及星德,宜萱不屑地撇撇嘴,“没有他,我会活得更好。可是,额娘——没有阿玛,您只会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李氏一愣,微微叹了一口气,便执了宜萱的手,“你的意思,我懂得。只是我都四十了,再精心装扮,也回不到从前的如玉容颜了。何必做那无用功呢,还是清净些吧。”
宜萱顿时无言,便不再多话,却思忖着,这月华吐息诀,虽然也能调理别人的身子,可也太不方便了些,她一个出嫁的女儿,总不好天天回来陪自己老娘睡觉吧?心想着,若是能把月华灵气给存起来就好了。
“咦?你这块玉是哪儿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李福晋指着宜萱腰间系着的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仔细端量着。
宜萱笑道:“这就是女儿陪嫁的那块呀!以前也是佩在身上的,额娘忘了吗?”不禁也低头仔细去瞧,忽的便觉得这羊脂玉成色莹润更胜从前,好像多了点什么……是月华的灵力!!羊脂玉能够储存月华灵力!!
心下一动,宜萱便摘下了这块玉佩,笑道:“大约是之前女儿在佛前祝祷过的缘故吧,额娘若是喜欢,便留着赏玩吧。”说着,便亲自佩戴在李福晋身上。
李福晋微微一笑,倒也不说什么推辞的见外话,指尖抚摸着光润的玉佩,顿时心神舒展,也只当是为女儿的孝心欣慰,不做他想,便日日佩戴在身。果然潜移默化之下气起色一日比一日好。
李福晋也只当是看到女儿安好,心里安顺,自然睡得好,气色也就愈发好了。后来某一日,四爷来她院中用晚膳,几杯酒过后,忽的说了句:“你好像年轻了些的样子……”
李福晋不免老脸一红,低头道:“妾身一直内里不调,前不久叶医正改了个药膳,妾身吃着有效,内里顺调,自然气色见好。”
四爷含笑点头:“叶岐的医术,的确不错!!四丫头吃着他开的药膳,倒是比吃宫里御医开的药还要见效!”说罢,四爷看了看墙角西洋摆钟上的时辰,幽幽道:“都已经这么晚了?”
李氏见状,忙起身,正要恭送四爷。
半醉的四爷却幽幽冒了一句:“那就安置吧。”
李氏愣住了。
身在净园的宜萱若是直到自己额娘焕发第二春,还成功跟他阿玛滚了床单,一定会乐得抱着自己滚圆的肚子笑个不停。
四月初二,是国公府大格格的十六岁生辰,因不是整寿,星月又是晚辈,自然不能大办。宜萱闷得无聊,便提议要在净园里请戏班子为星月做贺,也好热闹热闹。
戏班子是京中有名的庆喜班,唱得好一腔昆曲,《牡丹亭》、《长生殿》,上好的戏折子,一曲接着一曲,好不醉人。只可惜寿星星月却是兴致缺缺,都连番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喜欢戏曲的可不多见。可宜萱好这一口,穿越来之前,她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呢!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无限情思。七月七夕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谁知道比翼分飞连理死,绵绵恨无尽止。”
戏台上,那曲《长生殿》已经唱到最凄婉的一段,声声如泣如诉,台底下已有人默默拭泪。尤以寡居多年的他他拉氏最是伤感。
他他拉氏,国公府都唤她“衡大奶奶”,本是国公府的嫡子长媳,出身也是大姓,与星衡也是夫妻和弦,十分恩爱。可惜婚后没几年,星衡便去了,国公府里便污言秽语说是她克死了丈夫。一下子,便连国公爷雅思哈也不待见这个儿媳妇了,故而他他拉氏脸上带着几分萧索,今日的衣着打扮虽然也尽量穿得鲜艳,却难掩暮气沉沉。
宜萱不免要劝慰几句:“只是戏曲而已,大嫂千万不要当真。”
坐在他他拉氏身旁的盛煦已经仰头递上了帕子,濡声道:“额娘莫哭。”
盛煦是已故星衡的遗子,国公爷的嫡孙儿,都已经十岁了,与她的额娘一般,也是个不受关注的孩子。
今儿国公府的小辈门差不多都到齐了,宜萱居住首位,身旁便是星月,还有庶出的二格格星移。他他拉氏与儿子盛煦坐在一桌。至于额附爷嘛,且不说他如今伤势未曾痊愈,就算真的痊愈了,怕是也不会来的。
宜萱看了一眼虎头虎脑的盛煦,便笑道:“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煦哥儿才只有桌子高,一晃眼,都这么大了。”在记忆中,这个孩子倒是很懂事,长得高高壮壮的,小脸圆嘟嘟的,甚是可人。
他他拉氏面庞温柔:“是啊,孩子都长得真快。”
宜萱目光落在静坐于星月下手座位上的星移,“还有二妹妹,可只比我们大侄儿大两岁呢!长得却还是这么消瘦,如今煦哥儿怕是长得要比二妹妹高了吧?”
星移听了,急忙摇头:“没有的,煦哥儿比我矮一点点。”
见她小孩子模样,宜萱不由扑哧笑了。
星月也打趣道:“什么矮一点点?二妹妹难道忘了,你还穿着花盆底鞋呢!”
星移嘟起小嘴巴,揪着自己衣襟,小声地嘟囔道:“就算不穿花盆底,我也比煦哥儿高。”
星月掩面呵呵笑了,她这个二妹妹,还带着几分小孩子心性,偶尔拿来逗趣,倒也是不错的。
星移今年才十二岁,嫩脸带着几分稚嫩,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子,星眸云鬓,柳眉朱唇,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坯子。只是举止残留几分孩子稚气。宜萱忽的想到星移明年就十三岁了,也是要参加选秀的,也不知她的命运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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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秦姨娘
“海外曾闻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贫道杨通幽,适见织女娘娘,说杨妃在蓬莱山上。即便飞过海上诸山,一径到此。见参差宫殿彩云寒。前面洞门深闭,不免上前看来……”
戏台上的《长生殿》已经演绎到了第四十八出,接近尾声。宜萱的心思却已经不在戏上,目光不住地端量着长相日益娇俏的星移,忽的觉得星移的长相和星徽是那样的相似,尤其眉眼间,就像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妹一般。
是了!她差点忘了,星徽的生母,与星移的生母小冯姨娘是亲姊妹,所以长得相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星徽之母大冯氏早年就没了,故而星徽自幼是被小冯氏这个姨母抚养长大了,故而于星移的兄妹之情非同一般。
宜萱下意识便开口道:“星徽今儿怎么没来?”
星移不由一愣,忙起身回话道:“回郡主嫂嫂,三哥最不爱听戏的,您……您不晓得吗?”
宜萱顿时有些尴尬,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哦,一时间,我倒是给忘了。”忙干巴巴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又低咳嗽了一声,道:“我去梳洗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见宜萱走了,星月本就受不了戏台上的咿咿呀呀,便拉着嫂子他他拉氏道:“大嫂方才哭花了脸,不如也去重新梳妆一下吧。”
转眼间,台下看戏的,便只剩下星移和盛煦姑侄两个半大孩子。
星移俏眸打量了一下四周,手中一方宫扇便半掩了尚含稚气的嫩脸,轻声对盛煦道:“怎的一转眼,人都没了?”
星移也不禁觉得奇怪:“三哥最不喜咿咿呀呀,可我明明记得大姐姐是最喜欢昆曲的,怎么如今……反正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算了!咱们不管他们了!”
盛煦也笑了:“大姑姑自从两年前病了一场,倒是改了胃口了。”——盛煦的语气倒是十分亲昵的,就算幼时,他这个姑姑脾气不好,也待他与母亲都是极为维护,容不得旁人欺凌。如今脾性好了,也仍旧十分照顾。故而盛煦倒是十分喜欢星月这个姑姑。
康熙五十六年四月初五,吴嬷嬷将教导好的秦戚二人带到宜萱面前。
“奴才秦守节(戚德容),叩见郡主,郡主万福!”二人齐齐跪下,礼仪范然,周身的气度也与月前大有不同了。
秦戚二人都穿了一身粉蓝色的衣裳,绣着卷云纹边儿,领袖结用暗金滚镶,虽然是素淡的颜色和花样,却格外能衬托如玉的容颜,浑身透着姣净,定点不似红尘里出来的姑娘,虽比不得大家闺秀,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
宜萱含笑点头:“不错!本宫很满意。”便抬手,叫二人起身。
秦氏温雅,戚氏娇俏,各有风姿,只是不晓得如此佳人送到纳喇星德嘴边,他是吃还是不吃呢?宜萱突然很好奇。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了,的确已经不能再拖了,便道:“本宫打算将你们其中一人直接开脸,抬为额附的姨娘,送去国公府,算是明路。另一个则送给国公府的大格格做贴身侍女,走得是暗路。你们二人商量一下吧。”
秦戚二人沉默了片刻,先开口的戚氏,戚氏上前一步,盈盈做一个万福,道:“奴才愿去侍奉大格格。”
“哦?”宜萱挑眉,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粉彩花鸟绣墩上的笑容涓涓的星月。
星月抿一口茶水,妩媚一笑道:“的确过了明路,身份上看着高出一筹来。可如今谁都晓得,二嫂和二哥关系不睦,嫂子赐给二哥的侍妾,肯定会被二哥厌弃。所以开脸做姨娘,只是表面风光罢了,还不如做侍女,日后慢慢图谋,来得更好些。这个戚氏倒是挺聪明的!”
“聪明吗?或许吧——”宜萱莞尔一笑,又问秦氏:“那你呢,可愿给额附做姨娘?”
秦氏屈膝万福:“奴才是郡主的人,自然听从郡主吩咐。”
宜萱颔首道:“好。额附的侍妾,在国公府里每月有二两银子月钱,照这个数额,再在净园领双倍月例。”说罢,宜萱指着旁边两个穿着柳绿色衣裳的小丫头,道:“这二个丫头,朝颜和夕雾,是宫里小选赏赐到雍王府的,前儿才送来伺候本宫,从今以后以后便伺候你。”
朝颜、夕雾——是她上次回王府之后,没过几日,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送来伺候她的侍女。虽然她不认为嫡福晋敢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用着她送来的人,到底不如金盏、玉簪等人叫人放心。
净园的丫头,都是用花取名,连金盏玉簪都是如此,金盏花原属西洋,是近些年才传入大清的,玉簪花是土生土长在北方的常见花卉。
而朝颜,听着十分雅致,说白了其实就是喇叭花,乡间又叫牵牛花;夕雾,则是一种优雅朦胧的花儿,倒是不常见。
秦氏忙再度屈膝谢恩。
宜萱道:“秦姨娘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本宫会安排一顶轿子,送你去国公府。”说罢,又看了一眼戚氏,道:“戚氏待会儿跟着星月走就成了,你的包袱待会儿自有人给你送过去。日后在国公府,你们二人就只当不认识。”
秦戚二人齐声道了“是”。
宜萱笑着对星月道:“戚氏以后就麻烦大妹妹了。”
星月勾唇,春光里雪肤花貌,笑容优雅:“嫂嫂客气了,身边能有这么个养眼的丫头,倒是星月要谢过嫂嫂才是呢!”
星月掩面笑呵呵,忽的又问:“二嫂当真要去昌平吗?”
宜萱点头,徐徐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过两日就启程。”——怀恪出嫁的时候,雍亲王还特意给了她一个皇庄作为陪嫁,这个皇庄便在昌平。这庄子,据说还是雍亲王二十岁那边,受封贝勒的时候,皇上赏赐的。
“可是昌平是不是远了点?”星月忍不住问。
宜萱笑道:“昌平也属京畿,此去不过半日路程。趁着我现在还走得动,还是早点去得好。”已经是快七个月的身孕了,若不是她修炼月华吐息诀小有成就,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足够的信心,也不敢挪动自己,“天儿愈发热了,四九城里太闷了,还是昌平的皇庄清凉。”
“这事儿,阿玛他同意了吗?”星月问。
“国公爷极力挽留,但是我心意已决。”宜萱平和的语气里透着不可违拗。
星月想要开口再劝,突然玉簪快步走了进来,行了万福道:“格格,不好了,额附又来了!”
二十五 昌平皇庄(上)
“格格,不好了,额附又来了!”
宜萱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现在有些后悔跑去佛堂了,小郑氏晓得自己生产后要被送去青螺庵,自然闹得得厉害,随后纳喇星德也知道这回事儿,便跟疯了似的天天跑到净园这边闹腾。虽然外头守卫拦着,没有叫纳喇星德闯进来,但他整日一瘸一拐地在净园外头,非要嚎啕个把时辰才肯离开,当真是叫人烦死了!!
若不是吴嬷嬷叫人守住国公府门前整条街,不许人靠近,只怕是早已闹出了笑话了。
所以宜萱才下定决心要去昌平。特么滴,这个极品脑残额附,老娘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星月也听闻过此事,不由气呼呼道:“二嫂怎么不请阿玛做主?!”
宜萱摇头道:“进来西面边陲起了战事,国公爷在兵部忙得脚不沾地,这点小事儿还是不要烦扰他吧。”——还是准格尔的事儿,没了葛尔丹,还有葛尔丹的侄子,这个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星月咬牙道:“二哥也太过分了些!”——她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怀恪格格不去和二哥修好了,有这么一个丈夫,还修好个屁!!
“太太就是看阿玛这些日子忙得没空管束,才暗中纵容二哥来给二嫂添堵的。”
宜萱脸上也带了冷意:“咱们这位太太,当真是个大忙人!”——整日算计,还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哪里像是个国公府的夫人?也难怪星月瞧不起她这个后妈了!
星月鄙夷地甩了甩锦帕,“可不是么!二嫂大约还不晓得,太太也不只是忙着叫二嫂不痛快,还筹谋着想叫自己的外甥女许配给三弟呢!”
“太太的外甥女?”宜萱一愣,“陆家姑娘?”——她记忆中有这么号人,却很生疏,最近一次见,是在之前郑夫人寿辰上,论长相倒是个极标志的姑娘,规矩也很端庄。
关于这位陆姑娘,宜萱知道得不多,在怀恪的记忆中,前后也只见过几次,说了不到十句话。闺名似乎叫做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