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上流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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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答案的猜想,让他始终心神难安,所以,这场会议一结束,他就立刻驱车赶往原飞鱼家,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确认原飞鱼安好在家,他就算被苏晓柏赶出来也无所谓。
半路上他接到了白淑娟父亲的电话,询问他白淑娟最近为什么心情低落,甚至还一声不吭地跑去迪拜大购物,要他好好劝劝她,这样败家下去,白氏银行的产业早晚会被她败光。关雅阳最近一直在关注原飞鱼,被白父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好久没见到白淑娟了,只得实话实说:“伯父,很抱歉,我也很久没见过淑娟了,而且我跟淑娟好像并不合适,所以我劝她,她也未必会听。”
“你们两个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两个人的口气一下子都变了?昨天我跟淑娟通电话,她也在电话那头说要重新考虑跟你的关系,她不要嫁给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说,雅阳啊,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父的口气很困惑。——
关雅阳比他还困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说:“我想……淑娟也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吧……”虽然这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也太莫名其妙了一点吧?还有,他是不完整的男人?他哪里不完整了?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希望你遇见她的时候帮我劝劝她,三天时间花了二十几万,再多的家产也不够她这么败的。”无奈地说完这句话,白父才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关雅阳关掉右耳上的蓝牙耳机,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头,只不过他此刻无心去管白淑娟的事,因为他的心里大脑里全是原飞鱼的影子,她哭时候的样子、她笑时候的样子、她吃饭的样子、她发呆的样子,以及她在床上,虽然生涩却无比柔媚的样子。
情人之间一旦有了近一步的关系,果然就会渴望更多,渴望时刻相依,渴望时刻了解对方的心情,会变得很贪心,就像他现在这样。
从丰华大厦到原飞鱼的家,开车需要二十几分钟,他一路加速,只用了十五分钟便到了她家楼下。
因为顾及到苏晓柏在家,他没有直接拿钥匙开门,而是谨慎地按了门铃,门铃响过两遍,才有人来开门,是苏晓柏。
“你来干什么,”苏晓柏的口气很不友善,甚至比多年之前敌意更深,眼神比以前更加阴冷。
“来看飞鱼。”关雅阳站在门外,淡淡回话,只是面前的大男生已经长到跟他一般高,五官越发精致漂亮。他再也无法安慰自己说,他只是个孩子了。他努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她手上和脚上都有伤,我不太放心。” ——
“我姐的伤跟你无关,我会照顾好她的。” 苏晓柏冷冷地抬眸扫了他一眼,“她自己也说过,再也不想见你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她了。”
“哦?你会照顾她?那她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若是斗嘴,关雅阳是绝对不会输的,只是他现在显然没那个心情,而且他也不想跟苏晓柏有太多的冲突,只不过苏晓柏占有欲极强的话,让他听了很不'炫'舒'书'服'网'。于是,他勾了勾唇角,嘲讽地冷笑,“她要不要见我,是她跟我之间的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父母都无权干涉,更何况你只是她弟弟。”
若是少年时期被关雅阳这样的话呛到,苏晓柏肯定会气得满脸通红,转身躲进一个角落里默默生气,长大后,也许是承受能力变得强大了,这一次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扬起他弧度完美的唇笑得比关雅阳更冷:“弟弟……哼,看来你还不知道吧,秦乐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好吗?连我家的钥匙都能寄给你,竟然没把那件事告诉你?”
关雅阳一直十分介意秦乐下午在电话中说的那句什么意思,现在被苏晓柏用这种语气提起来,突然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皱起眉头,抬眸看向苏晓柏,只觉得他唇角的冷笑很刺眼。
“我跟我姐并不是亲生姐弟,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苏晓柏看到关雅阳猛然紧张起来的神情,很享受地轻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以前我还未成人,或许没有资格跟你谈论我姐的归宿问题,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姐也玩累了,她理应回到我身边,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生活,以后会在一起生活,你对我们来说,以前是个外人,现在也是个外人,就这么简单。” ——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关雅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一把抓起苏晓柏的衣领,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慢慢松开手,坚定地说,“我要见飞鱼。”
“可是我姐不愿意见你。” 苏晓柏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竟然自动让出一条路,“不信,你自己去找她,她就在房间里。”
关雅阳看了苏浇柏一眼,略微定了定神,朝门里走去。
原飞鱼的房门紧闭着,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证明里面是有人的,他踌躇着,带着迫切又害怕的心情轻轻敲了敲房门,唤了一声:”原飞鱼……”里面没人应声,他等了一会儿,加重敲门的力度,口气也跟着不友善起来,“原飞鱼,你出来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晓柏如果不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要把他抚养大?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还要骗我多久?原飞鱼,你出来把话说清楚……”
原飞鱼有多宠爱苏晓柏,认识她的人都很清楚,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心经常让身为男朋友的关雅阳醋意很深.只碍于两个人亲生姐弟,没有人能对原飞鱼对苏晓柏过分的宠爱说出什么,但是若没了这层关系,无论是谁,恐怕都会有无端的猜想。
门敲到第五遍,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门打开了,原飞鱼穿着睡衣,脚上缠着绷带,站在门里,她深吸一口气抬着眸静静看着关雅阳,眼神很平静,但是眼圈却红得可怕:“关雅阳,你别闹了,晓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想见你。”——
“你不想见我?那昨天晚上算什么?” 关雅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原飞鱼平静的眼神慢慢戳穿,血流不止,他看着原飞鱼苍白的脸,想着昨天晚上的激情缠绵,想着今天一天都在为她担忧的自己,冷笑了起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我只是做了一回嫖客?”
“随便你怎么想吧。”原飞鱼双手放在身后,使劲掐着自己的手指,才勉强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随便你怎么想……晓柏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是亲生姐弟,甚至祖上几百代估计都没什么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活到今天,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以前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晓柏还小,我很寂寞,我一直在等他长大,现在他长大了,我也玩累了,想回到他身边,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这一段话被原飞鱼表述得就像念书一样平淡 无奇、波澜不惊,听在关雅阳耳朵里却是无尽的讽刺,他始终睁着眼睛看着原飞鱼一张一合的嘴巴,等到最后一个字落音时,他终于抑制不住地冷笑出声,昨天还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女人,今天站在他面前一脸平静地告诉他,她玩累了不想玩了,自己做人失败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够可笑的。
一声一声冷笑,带着他的悲痛,清晰地映在原飞鱼眼睛里,让她的心一阵窒息,她咬紧下唇,慌忙别过头去。
“原飞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关雅阳收敛起冷笑,狠狠地瞪着原飞鱼,拳头慢慢握紧,重重打在一旁的门柱上,朝她大吼,“你知道你这是第几次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吗?你以为我就真的非你不可,一定要缠着你不放吗?” ——
原飞鱼咬着下唇,在他面前低着头默默不语,倒是苏晓柏再也沉不住气,冲过来想将关雅阳拉开。关雅阳心中的怒火一碰即发,转身出拳,狠狠地打在苏晓柏的脸上,苏晓柏顿时就被打翻在地上,脸上乌青一片。刚才还沉默着的原飞鱼看到这一幕,惊恐地尖叫一声,连脚上的伤也不顾了,飞身扑了过去,挡在苏晓柏身前。失去理智,已经完全将苏晓柏当成情敌的关雅阳,第二拳已经挥出,根本来不及收回,重重打在原飞鱼身上。身体本来就弱的原飞鱼顿时像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朝后倒去,苏晓柏连忙起身将她紧紧地抱住。
没想到原飞鱼会突然冲出来保护苏晓柏,关雅阳顿时愣住,心也跟着冷成一片,那种彻骨的冷慢慢从每一个细胞渗进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髓里,让他的呼吸都跟着颤抖起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要保护苏晓柏,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到八年后的今天,一直都是,她和苏晓柏之前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过,是他太笨,竟然一直傻傻的相信那就是姐弟之间应该有的情谊,一直用这个可笑的理由责怪他心底时常会涌现的嫉妒和醋意……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可是晓柏不喜欢……”
“晓柏不会不喜欢你的,他很乖巧……”
“晓柏不来接我的时候,你再送我好不好?抱歉啦……”
“晓柏要回来了,关雅阳,你快点走……”
“关雅阳,你看,这是晓柏的画,很棒吧……”——
……
晓柏晓柏晓柏……
她的嘴里眼里全都都是晓柏,那么他这么多年一直追逐着她,围绕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她眼里,他到底算什么?
“我说过我会向你证明,我和我姐,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我和我姐的感情也是永远都不变的,没人能把我们分开。”苏晓柏抬起头,乌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得意,搂紧原飞鱼,朝关雅阳挑衅道。
关雅阳没理他,只是慢慢站直身子,看着缩在苏晓柏怀里,瑟瑟发抖的原飞鱼冷冷一笑,“原飞鱼,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像我一样,将你当成自己的心脏时刻装在胸膛里,怕你冷、怕你惊、怕你哭……我走了,这是你的损失。”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深深地看了原飞鱼一眼,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关门声远去,原飞鱼才【炫】恍【书】然【网】清醒过来,肩膀剧烈颤抖了一下,慢慢挣脱苏晓柏的怀抱朝房间里面走。
脚上的伤口因为刚才往前冲的动作,重新裂开,血又流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绷带,她浑然不觉,脚步摇晃,却未曾停止。
“姐……”苏晓柏在她身后,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几分害怕,小声地叫她,“姐,没有了关雅阳,你还有我,我也一样会对你好的……姐,你不要这样……”
“晓柏,这十九年来,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都重要,只要你想要的,我全部都能给你,哪怕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命……”原飞鱼停住脚步却不回头,声音很小,如同冰花般一碰就碎,“即便是现在也是一样,所以……不要让我讨厌你好吗?” ——
苏晓柏的眸里有悲伤闪过,他垂下头去,窗外吹来的风刮着他身上的衬衣,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消瘦,他的声音也是静静的,弥漫在风里,充满着无尽悲哀,“可是姐,你知道的,我不要你的血、你的肉、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爱而已,关雅阳可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关雅阳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原飞鱼望着窗外渐渐黑下去的天空,细细思索着这个问题,只是心太空,让她的思绪有些混沌,但她还是可以从回忆中慢慢理出一些丝缕的头绪。
为什么她会爱上关雅阳呢?
也许真的是因为,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抱进了怀里,就如他说的一样,给她力量、免她惊、免她苦、免她流离失所、免她无枝可依……
【3】
夏至来临时,S市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雨,暴雨伴随着狂风肆虐着每一条街道,将一张张铁皮的招牌抛向天空,撞向高耸的大楼,丰华大厦的大面积的落地窗户,也因此碎了好几块。关雅阳位于三十九楼的办公室也没能幸免于难,庆幸的是当时是晚上,关雅阳并不在办公室里,只是大面积的玻璃碎了一地,整个房间像被灌过水一样湿漉漉的,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泡在水里,电脑包括那些重要的文件,全毁了。——
关雅阳面无表情站在满室狼藉的办公室门口,听吴秘书颤抖着声音向他汇报说,昨天从董事会发来的关于水族馆投资案的批示文件也全部毁了时,他也只是冷冷地摆了摆手,说:“那个投资案先搁置下来,暂时不要提了。”
“关总……您确定?”吴秘书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关雅阳之前有多重视这个投资案,公司上下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一个月前,他还曾经玩命一样开了整整一天的会议,制定好了应对方案,提交到了董事会。等了一个多月,直到昨天批示才终于下来了,他竟然一反常态,只是冷冷地看了几眼,便让丢在文件夹中,今天听到文件毁了的消息,也没有着急,还说要搁置下来……
看着关雅阳离开的背影,吴秘书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真是老板心,海底针啊。
原飞鱼的假期结束,照常去水族馆上班,倒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整个人显得比之前还略消瘦一些,做起事情来更加卖力。
塔塔死后,馆里新引进了几头成年虎鲨。虽然这并不是馆里第一次引进虎鲨,所有的潜水员也都有跟虎鲨打交道的经验,但是虎鲨毕竟不比护士鲨那么温顺,它门向来以凶猛残忍著称,所以喂食时间几个大男生都有点胆怯。
“我去吧。”原飞鱼换好潜水衣,正在戴护目镜,一边说着-边朝周威伸了伸手。
周威正看着水下的庞然大物发窘,新进的这几头虎鲨可比馆里原有的几头体型大多了。他有过被虎鲨的牙齿撞破头的(炫)经(书)历(网),所以心里总是有些发憷,大脑刚开了一会儿小差,就见原飞鱼朝他伸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头傻脑地问:“什么?” ——
“当然是饲料,或者,你主动献身下去让鲨鱼们开开荤?”原飞鱼斜了他一眼,玩笑的口气,眼神却冰冰的,吓了周威一跳,慌忙将手里的一袋鱼递过去。
好在那几头虎鲨从小也是人工喂养长大的,没有野生的那么凶残,喂食还算顺利,中午的时候外面又下了大暴雨,这种天气馆里一般都没什么人。原飞鱼坐在更衣室里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发呆,张姐也乐得清闲和几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躲在更衣室里闲聊,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
“你们听说了没,城西的好几条街电路都出了故障,很多家公司都被迫停业了……”
“出门买菜都成了问题,我们家都快断粮了。”
“早上出门上班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看新闻好像台风快要来了……”
“哎哎……你们看,报纸上写的丰华大厦三十九楼总经理办公室的整面落地窗都被风卷起的铁皮招牌砸坏了……文森路一家店铺的招牌被风吹了下来,还砸死了人……”
“作孽呦……”
原飞鱼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只隐约听到“丰华大厦三十九楼总经理办公室整面落地窗都被风卷起的铁皮招牌砸坏了……还砸死了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腾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那个女工作人员的手,惊恐地问:“你说的是我们市里那个丰华大厦?”
“是啊……”那个女工作人员被原飞鱼的反应弄得莫名妙,举了举报纸,指着上面很大一副的照片说:“你看,照片都在这。” ——
原飞鱼扫了一眼照片,只见照片上整洁气派的丰华大厦沐浴在狂风暴雨中,有好几层楼的落地玻璃都被毁坏,其中关雅阳的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毁坏情况尤为严重,她经常仰望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犹如鲨鱼张开的嘴巴,周围布满参差不齐的獠牙。
她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然后疯狂地在更衣柜里翻找手机,拨通一个被自己删除,却早已熟记在心的号码,号码拨通,很久没有人接,再拨第二遍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他不接她的电话……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应该已经恨透了她这种反复无常的女人了。
又过了一会儿,被放回更衣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冲过去,飞快按下接听键。
“刚才手机没电了。”虽然电波很不稳,杂音很大,但是依然听得出是关雅阳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原飞鱼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努力稳了稳呼吸才勉强让自己拿着手机的手不再颤抖,“我……我看了报纸……”
“我没事。”关雅阳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的道谢,“谢谢你的关心。”
“嗯……”原飞鱼沉默。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
“那么,再见。”
通话结束,屏幕上显示出通话时间为十五秒,这是他们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说话,算上杂音浪费掉的时间,总共十五秒。
下了班,原飞鱼绕了很远的路,去了市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最近她总是觉得身体不太'炫'舒'书'服'网',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有来,虽然她例假的时间一直不太准,这一次也没过多长时间,但是她心里总是带特某些希冀,还是想检查一下。
跟所有看妇产科的人一样,医生给她填了化验单,抽血化验完,拿着化验单再回到医生那里,将化验好的数据给医生看。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医生,胖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样子很和蔼,看了她的化验单之后,抬头看了脸色苍白看起来很紧张的原飞鱼一眼,说:“你有些贫血,回去要好好调养身体。”
“没有怀孕吗?”原飞鱼紧张地抓紧背包带,身子朝前倾了倾。
“你想要怀孕还是不想要怀孕? ”医生推了推眼镜,坐直身子,有些不确定原飞鱼的问句中的意图。
原飞鱼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我想要怀孕,我想要个孩子。”这恐怕是她跟关雅阳之间最后一点牵绊了,她不想就此放弃。
“很抱歉。”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不过,我要劝你,好好调养下身体,你是属于寒性体质,本来就不易怀孕,而且即便怀孕了,流产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