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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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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二姨招呼大家吃饭了,大家于是围坐一起吃晚饭。二姨问伯母:“大姐,你的眼确诊了吗?要不,明天我和你再去看看?”伯母说:“我都看了两次了,医院确诊是白内障了,我不想手术治疗,这不,医生才推荐到章丘看专科。”二姨父说:“明天还是去看看吧,很简单的嘛,如果这里有好办法,何必要跑章丘去,在这也好照应着的。”二姨也说:“就是的,省立医院设备好,检查一下,没事儿省得往那跑了。”伯母说:“那好吧,不过我估计着,到底还是要去章丘的呢。” 

第二天是星期天,吃过早饭,二姨要陪伯母去检查,我要跟着,二姨说:“我陪着去就行了,让你哥哥带你出去玩吧。”姨夫也说:“是啊,我在家要赶写个材料,就让哥哥带你四处转转,怎么说也是到了省城呢,看看比你们县城大不大,好不好,呵呵”。 

休息了一个晚上,感觉好多了,表哥说“走吧,想到哪玩,我带你去”。我摇摇头说:“俺头一回来省城,俺也不知道去哪玩啊。”“那走吧,咱边走边想,看要去哪里”表哥说着就往外走,出了二姨他们家院子,才发现,那个大院好大好大,一排排的平房红砖青瓦。院子南边,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大小像家里的南山,景致像家里的东山。不同的是山上有齐整的石头台阶通向山顶,山顶还有个高高的石碑,像课本里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这里也有人民英雄纪念碑啊?”我自言自语,“这个也是英雄纪念碑,不过,可不是北京的那个人民英雄纪念碑啊,”表哥纠正我说,“对了,那个山就叫英雄山的。”“噢,”我答应着,“表哥,那咱去山上看看呗?”“这山我不知道上了多少回了,没啥好玩的,对了,我带你去大明湖吧,那里才好玩呢。”表哥说着,就朝院外走,我便赶紧跟上表哥。 

出了大院,走不多远,就是公交车站,感觉就是昨晚下车的地方。坐上公交车,表哥买的票,车上没有座位,我们就靠着门口抓着扶手站着。路边好多的楼房、商店、行人,自行车和大大小小的汽车也很多,看到不一样的我就会忍不住地问“这是什么?”表哥后来好像不高兴了,说:“真是少见多怪的,别问了。”于是,我开始保持沉默。 

星期天的大明湖,人格外多,亭台楼阁,湖光山色,湖中有岛,湖面上还有划船的。好景致让我忘了保持沉默,看见这个,我说:“俺想…”,看见那个,我说“俺要…”,表哥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丢下一句“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我一下孤立无助了,早就没了玩的心绪,先是四处张望找他,后来,坐在湖边大柳树下等他。找,找不见,等,等不来,木然望着湖面,我开始默默流泪。我不知道怎么就惹得表哥不高兴了,想来想去,可能是俺土,俺傻,让他觉着没面子了吧。“表哥,算什么,再也不叫他表哥了,要是俺哥在这,那该多好啊”,想起了跟这个表哥一样大的我的亲哥哥,不管我说啥问啥,他都不烦,噢,就像大娘说的吧,俺哥那是亲哥,这是表哥,亲的和表的也不一样的,呸,破省城,坏表哥……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身,木然的循着进来的路往回走,还好,进来没走多远,不一会儿就出了大明湖,还找到了下车的地方。站在站牌那,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我问等车的一个大娘,“大娘,俺想去英雄山该怎么走啊?”“哦,就在这等车就行,”大娘回答我,我又问:“俺要是走着去有多远啊?该怎么走啊?”大娘说:“那可远着呢,闺女,再说,这拐来拐去的也没法说啊,”正说着,车来了,大娘不由分说,拉着我就上了车,车门关上,车开动了,大娘有人让座到前面去了,我还是守着门口抓着扶手站那,听着门口卖票的姐姐喊“上车的乘客请买票,”我就直发抖,可逃脱不了的是,大姐姐直接问我了:“小朋友,你到哪里下车,买上票吧?”“俺到,对了,俺到英雄山,可俺没有钱买票,”我怯怯的说着,死死抓着车门口那栏杆,生怕人家撵我下车。“怎么回事啊,小朋友?你家大人呢?”卖票的姐姐和善的问。“俺表哥领俺来的,俺也不知道他上哪了,他可能是舍了俺自己走了,俺都等了好半天了。”我委屈的抹了下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大姐姐,别让俺下车,到了英雄山俺家去要了钱再给你行不行呀?”“姑娘,”是拉我上车的大娘在说,“我替这孩子买张票吧,在站上她就打听要走回英雄山呢,是我拉她上来的,看这孩子怪可怜的,看来可能是跟家里人走散了,来,我替她买票。”“不用了,大娘,”卖票的姐姐说,“您老照看着她点,到站我叫她。”说完,把我领到大娘身边,接着去忙她的了。一颗惴惴的心放下了,对省城的印象好了些。 

到了英雄山,卖票的姐姐叫我下车,还问我“看好是这不?自己能找到家吗?”我环顾四周,看到了那山,说:“是这,俺能找到,姐姐等等俺,俺去拿钱。”姐姐说:“不用了,小妹妹,下次出门记着叫大人带着——”。车开走了,我怔怔的看着,冲那远去的汽车背影深鞠了个躬。“我那闺女吆,”伯母的喊声吓我一跳,回头,看见伯母张着双手疯一样跑过来,我也紧跑过去,扑进她的怀抱,大声哭起来。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啊,”二姨还在训斥着表哥,“把你妹妹一个人丢在外头还不说,弄丢了妹妹看我和你爸怎么收拾你。”“这不回来了吗?”表哥说:“我这不也要去找了吗?”伯母说:“算了,别说他了,还不都是孩子啊。”“表妹你本事还不小呢,自己也能找回来啊。”表哥说着,做了个鬼脸跑了。 

晚上,伯母说:“闺女,大娘的眼确定是白内障,不手术还是要去章丘那边的医院治,可能得住些日子呢。明天大娘带你去玩一天,你想去哪里跟大娘说。”我连连摇头:“俺哪也不去,咱天明就走吧,快去治病,治好了咱回家吧。”惊魂未定的我,恨不得立刻离开那里,回到自己的家。 

第二天,二姨执意留我们,伯母却硬要走,我知道,伯母是为我。二姨无奈,送我们去了车站,还是坐的火车。 

第十五章 医眼疾,客居他乡

换上火车,从省城出来,没觉着坐多久,很快到了秀水,下了车租了个蹬三轮的,很快就到了那个医院,可是到医院后医生说的治疗方案,就没那么快了,说是要住院治疗一个月呢,这就意味着,整个假期搭上还不够,“早去早回”的梦也破灭了,我不免有些失望,伯母似乎揣度出我的心思,拿起包袱就说:“走,菊花,咱回省城,大娘带你好好玩几天。”我茫然地看着伯母,“那不是更耽误时间了啊?”“傻丫头,”伯母说,“就耽误几天时间怕啥呀,玩够了咱就回家,不治了,大不了就是瞎了,又不痛不痒的,说不定没等瞎了大娘就走了。”“说啥呀,大娘”,我发急了,用手去捂伯母的嘴,“俺不许您说这样的话,要家走你自己走吧,俺都说了,不治好就不让你家去的。再说,俺才不喜欢省城呢,俺倒是觉着这里肃静呢”。 

伯母服从了我,乖乖的办好了住院手续。护士姐姐领着到了病房,那病房里已经住着同样的一个大娘,还有个比我大的姐姐陪着。那姐姐挺乖巧,看我们进来,叫着“大娘,您也是治白内障的吧?俺跟娘住了半月了,感觉效果不错的呢。”又对我说,“妹妹是来陪床的吧?好在不冷也不热,晚上挤一起就能睡的。”那女孩的母亲也跟我们打了招呼。一来就碰上这么热心的一对母女,我感觉到了温暖,没了开始时的沮丧。 

伯母坐在床沿,也跟人家打过招呼,接着俩老人就家长里短的说开来,一会儿就理顺了双方的关系,伯母比人家大六岁,我比人家的女儿小六岁,我叫人家大姨,叫那女孩姐姐。那女孩说:“大娘,您就叫我桃花,俺在这熟了,有什么事您老叫我。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说:“俺叫菊花。”“咯咯,这么巧,也是花哦,这样看来,咱们可是有缘份的呢,那俺以后就直接叫你菊花喽。” 

伯母问人家那个大姨:“你们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是怎么个治疗法啊,效果真的好吗?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呀?”那大姨说:“俺住了快半月了,感觉有效呢,也没啥别的反应啊,就是天天喝那苦药汤子有点受不了。”“是吗?天天要喝啊?”伯母想必也怕那中药汤,“是啊,早晚两次呢。”大姨说着,像刚喝过中药似的咧了咧嘴,“咱这病叫病,可除了看东西模糊,啥不都好好的,人家近处的没几个住院的,俺也不想住的,寻思着拿着药方回家照方拿药不就是,可医生说,不行的,药方不是固定的,要随着治疗过程和效果调整的。”“噢,那平时怎么打发哦,还能老躺在床上”伯母说。“那可不行,老躺着好人也躺出病来了,”大姨说,“查房和吃药基本都有固定的时间,需要额外检查,查房的时候就告诉咱们了,别的时间可以出去转转啊。你们来了可好了,大人孩子都有伴儿了。”伯母也说:“就是的,要不,还不闷死,特别是孩子们。”伯母说着,看了我一眼。 

第一天作了详细检查,第二天就开始了跟大姨一样的待遇,黑乎乎的汤药是人家熬好了的,送来只管喝就是了。看着她们喝药的那般模样,我和桃花姐姐都偷偷的笑呢。 

没几天,桃花就带我把个不大的医院转了个遍,这是专门治疗眼病的专科医院,病人都体格健壮的,所以,到处也都干净利落的。医院有食堂,一日三餐,价格不贵,还真是挺方便的。 

跑遍了医院,抽空桃花又带我往外跑,大街小巷还有田野。风和日丽的时候,大人们也一起出去转,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呆在病房。 

桃花不上学了,她说她读完了小学。大人们聊天的时候,我抽空就写作业,桃花姐姐会静静的陪着我,看我写,写错了,她就告诉我,伯母倒省了不少事儿了。那天写完作业,跟桃花去打开水,桃花问我:“你们不是母女俩啊?那不是你娘啊?俺听着你是叫她大娘呀?”我点点头,简单跟她说了家里的遭遇,桃花直听得楞了神,开水都扑了出来。接连几天,一有空,她就让我接着讲,说到伤心处,我俩就抱头痛哭。最后,我跟桃花姐姐说:“桃花姐,虽然俺没改口,还是叫大娘,可俺心里早就当她是俺的亲娘一样了,知道的人都说俺对大娘比亲生的还亲呢。”“菊花,俺看得出来,”桃花姐拉着我的手说,“俺是娘的亲生女儿,俺也觉着对俺娘尽心尽力了,可跟你一比,俺就觉着好多地方不如你了。”“桃花姐,你可别这么说,”我摇了摇桃花的手,“一来这,俩眼一摸黑,俺也不知道该咋做,俺还不都是在看着你咋样学着做的啊。”“菊花,好妹妹,”桃花姐也摇了摇我的手,“好啦,咱不说这个了,咱都是好孩子,咱也是好姐妹,接下来的时间里,咱俩合起把来,好好照顾咱们的娘就是了。对了,有空,俺也说说俺的事儿,你想听吗?”我点点头,“嗯,想听,桃花姐,咱俩是好姐妹了,俺当然想知道姐的事啊。” 

接下来,一连几天,桃花姐姐给我讲述她的故事,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她家在博山,也是大山套里的一个小村庄,姊妹三个,她是老大,那年冬天,父亲在采石场被爆破松动滚下的一块巨石砸断双腿,抬下山在送往医院地路上就断了气。那会儿她上五年级,当然也就辍学,像我姐一样,开始撑起家里的半边天了。她十四岁就许了人家,婆家人丁兴旺,条件好人也好,这两年帮了她家不少忙,这回来治病也是婆家催着来的,看病的钱也是婆家出,说是治好了大人的病也就了却了女儿的心病,好让女儿嫁得踏实。“好了,咱不说那些了,”桃花说,“提起来就伤心,咱命苦可也命好,都遇上了好人,咱得好好活着。” 

桃花姐姐的故事讲完了,她们出院的日子也到了。分手前的那晚,伯母和大姨手拉着手坐在一张病床上,难分难舍的样子让人不忍看。我和桃花姐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俩并肩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呆呆的,傻傻的,谁都不说一句话。忽然,拉在一起的手几乎同时攥了对方一下,然后,双双跳下床,拉扯着跑出病房,跑出医院,跑向了田野。跑到空旷处,姐俩抱头痛哭,哭过后,依偎着坐在田埂上,仰头看着天空。清朗的夜空,星星眨着眼睛,一弯月牙,挂在天边。我在想,人也真奇怪,原本天各一方,却能走到一起;相识没有多久,就能成了好姐妹;在一起还没玩够呢,就又要分手了。“唉——”,两人几乎同时的一声长叹,相视一笑,同时张开了嘴要说什么,我闭上嘴,等桃花姐姐先说,桃花姐姐说:“明天俺就走了,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见到你,也许,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呢,想到这里,俺就想哭,俺原来不是爱哭的孩子,在家里,再苦再累的,俺都能抗,那年冬里,俺掌钎子,让大锤砸了手,疼得昏了过去,醒过来,手背肿得像大馒头,俺也就咧着嘴掉了俩眼泪,俺娘都说,你这丫头眼泪金贵着呢。可这回不行了,俺是让你传染了不成?鼻子一酸泪珠儿就成了这里的百脉泉了,你说,要是家去了,俺可咋办啊?”“姐,俺也是,俺也舍不得,可有啥办法啊,”我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离别,已经开始变得老练成熟了吧,我继续说,“俺的办法就是哭,哭一场就是了,哭过了鼻子就不酸了,心里也就豁亮了呢。”“嗯,也只有这样了,”桃花姐姐点着头,“刚跑到这的时候就是,憋屈的要死,哭过那一场,真的就没那么难受了,可是,一想,明天俺走了,见不到你了,俺就又鼻子酸酸的,眼泪,呜呜…”,桃花这么一说,一哭,我的泪水召之即来,姐妹俩又抱在一起哭起来。 

“桃花——”,“菊花——”,远处传来呼唤声,我俩拉着手起身,答应着“哎——”,跑回医院,伯母和大姨并肩站在医院门口,我俩跑过去,我叫“大姨,大娘”,桃花叫“大娘,娘”,俩老的俩小的搂在一起,伯母说:“相见就是缘啊,这才几天就都难舍难分的了,桃花啊,大娘没儿没女的,可大娘真的很喜欢孩子啊,既然老天爷让咱们娘俩认识了,还这么投缘,你要是不嫌弃,认我做干妈好吗?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话音刚落,桃花已经双膝跪地,“干妈,妈——,俺认您老了,女儿给您磕头了。”说着,就是仨响头。伯母拉起桃花,叫声“好闺女,”然后,捧着她的脸在桃花的额头上亲了很久。桃花转头问她娘:“娘,俺没问您老就认了干妈,您——”,“好事啊,俺高兴,呵呵”,桃花娘不停的用袖口试着眼泪。桃花对他娘说:“娘,您老别掉泪啊,刚治好眼,可得注意啊,”“俺知道,闺女,俺是高兴的。”“菊花,”桃花叫我,“你不如也认了俺娘做干娘吧?”我心里也有此意,还没跪下已经被伯母拉住,“事不过三,菊花就不用认了,咱都一家人了,认不认的一样了,到如今,菊花还是叫我大娘,还不一样,骨子里有,就好,哈哈…” 

第二天,桃花她们母女走了,送走她们,回到空落落的病房,我和伯母都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我和伯母都在那坐着发呆,医生进来查房都没人搭理,医生说:“这样可不行,这会影响治疗效果的。”护士也说:“要不是农忙,早就有病人等床位了,要不,给调个病号过来?”伯母摆着手,木然说“没事,不用。”护士又对我说:“小妹妹,跟我抱一套被褥来,省得晚上跟妈妈挤在一张床上了。”伯母忙阻止道:“谢谢,不用了,我喜欢搂着闺女睡呢。” 

吃过晚饭,在院子里转了会儿,就该回病房等药了。吃过药,伯母搂着我挤在一起,对我说:“闺女,咱还得住上半月呢,要不咱也出院,我觉着控制住病情发展也就行了,咱不治了。”“那怎么行,”我挣着坐起来,“那不等于白治了,俺大爷不是说,吃饭吃饱,干活干了啊,俺也跟大爷、兰花姐姐说了治好了才家去的,您再说走,那可是难为俺了。”伯母拉我躺下,“这冷冷清清的,我都快受不了啦,我怕你更…”“大娘,俺没事儿,有大娘在这,就啥都有了,要不,俺给大娘唱个歌?”我又要坐起来,伯母紧紧搂住了,“不用了,你要能呆下去,我还能说什么?”伯母说,“哦,对了,以后晚上大娘给你讲故事听,想听吗?”“好啊,俺想听啊,俺最喜欢听故事呢。”我很高兴,“好,讲个什么呢?嗯,得讲个长的,能讲半个月的,对了,就讲孙悟空的吧,听过吗?”伯母问我,“没听过,”我说,“不过,那回俺哥去咱那,就是住下的那回,说咱家有讲孙悟空故事的书,哥哥说那书可好呢,还想借家去看看的呢,可到走都没敢开口。那书叫么来,嗯——”,“《西游记》对吧?”伯母说,“嗯,是呀,”我说,“那书真的那么好啊,那天俺哥抱着就像要吃了它似的。”伯母说:“你哥也是,想看就说啊,大娘都看好几遍了,等咱回去,就送给你哥了。”“真的呀,那俺哥还不知道高兴成啥样了呢,俺先替俺哥给你鞠个躬啊。”说着我又挣歪着要起来,伯母还是紧搂住我不放手,说:“这孩子,说的离谱,还是拿我当外人呢。”“大娘,俺可从没拿你当外人,在家时,那回俺小大娘要搂俺睡,俺才不让她搂呢,气得她直咬牙呢,咯咯…”我笑了,伯母也笑了。“那你可只叫我大娘,怎么就不叫我妈呢?”伯母看着我说,“是啊,叫大娘才亲啊,俺管俺娘叫娘,您比俺娘大不是?俺就叫大娘呀,您是俺的亲大娘呀,叫大娘俺像叫娘一样顺流,一样亲的,要让俺叫那个妈,叫着别扭,听着也别扭啊,俺倒觉着生分的呢。”说着,我往伯母怀里靠紧了些。“啊哈,”伯母大声笑着,“你说的这是个什么理啊,笑死我了,可我还是想听你叫声妈呢。”“俺叫那个别扭,听着好像家里的羊羔子叫,大娘,你别让俺叫了,俺怕叫得您糁得慌。”我发自内心的说着,觉着伯母搂紧了我。“好闺女,你觉着怎么好就怎么叫吧,你说的这些,大娘听了比叫妈都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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