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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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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俺那一大家子来了,还不知道把这败坏成啥模样呢。”“嫂子,”三婶着急了,“兴俺一满家子上您家吃,就不能您一家子到俺家?俺可是实打实的呢,看俺都拾掇得差不离了。”“好好,就依你”,母亲推托不过了,对我说:“妮子,回去把能帮忙的先叫来,留下你兄弟等你姐。”“噢,”我答应着,回家叫人。 

跑回家,到处没人,正纳闷,“嘻嘻哈哈”笑着说着的哥哥带着弟弟妹妹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大野兔,“啊呀,真套住了一个呀”,我惊喜地跑过去。“可能套住时间太长,俺去那就死了呢。”哥哥说,“正好,晚上咱就吃它了。”“嗷,嗷,”弟弟高兴得跳着,“晚上有兔子肉吃喽。”“还有别的哪,”我说,“晚上都去三叔家吃饭呢,咱娘让俺回来叫你们。”弟弟一听更高兴了,连一向沉稳的妹妹也高兴得拍起手来:“二姐,真的?那可热闹了今天。” 

我说让弟弟留下等姐姐,别人先去帮忙,弟弟哪里肯,还是哥哥有招:“菊花,你写个纸条放桌子上,扒完兔子咱都走。”我写好纸条压在桌子上,哥哥也收拾好了兔子,带上屋门,兄妹几个直奔三叔家。 

三叔他们也回来了,大人们忙活,孩子们打闹,三叔单独叫我,仔细问了好多伯父伯母的事,特别是身体怎样。我问三叔:“您赶集没家去啊?”三叔说:“俺去的公社赶集,没去城里,过两天,俺是该进城,去看看你大爷了……”三叔若有所思,我也忽然觉得好想他们呢了。 

不一会儿,姐姐放工来了,不用支使,下手就帮着忙活去了。 

“吃饭了”,三婶叫我们,“您爷俩啦的啥,这半天了?”三叔说:“俺问问咱大哥大嫂的情形,大半年没见着了,怪挂着他们的。”“可不是呢,”三婶说,“过两天俺摊下点煎饼,你去看看大哥大嫂。” 

大伙坐定,母亲掏出伯父让哥哥捎来的钱给三叔,母亲感慨地说:“这么多年,不是寄,就是捎,一直解记着咱们,真有为父为母的样子,叫咱可怎么报答人家啊…”三婶也是眼圈泛红,说:“俺活了这几十年,就没听说过谁家有这么好的哥嫂。俺二哥不也是,十里八乡的没听人说过个不字,这家子人厚道啊…”三叔看母亲、三婶都说不下去了,出来打破沉闷:“咱山里人就这样,碌碡碰磨盘,讲究个实打实呢。孩子们,”对我们说:“你们小的也六七岁了,都懂事了,可得好好记着大爷大娘的恩德,以后有了本事,赚了钱,都得好好孝敬大爷大娘,记住了吗?”孩子们神情严肃,频频点头,高声说“记住了”。我相信,大家都是打心眼儿里说的这仨字儿,特别是我,几个月与伯父伯母一家朝夕相处,让我更深切的体会到了他们的仁爱和宽厚。此刻,我理解了母亲何以在大伙面前给三叔钱的良苦用心,既是自己万分感激心情的表达,更是为了让晚辈们从中得到教益。 

同样善良慈爱的母亲啊,您的言传身教,让女儿受益终生。 

第十章 月朦胧,一场虚惊

又是一个上弦月的夜晚,太阳落山,当空的月亮渐渐放亮,山村在朦胧的月光下,似乎比白天更喧闹、更有生气。 

大人们纳凉、摆龙门阵,孩子们唱着独有的“童谣”走街串巷招呼着伙伴:“大小的孩儿出来玩儿——,大小的妮儿,出来叼小鸡儿——,大小的娃娃,出来爬蹅——”,稚嫩的童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月夜的山谷。听到喊声,谁在家呆得住,不一会,就都跑到月亮地儿,加入到各自熟悉的队伍中了。 

我和妹妹自然加入弟弟的队伍,原本跟大人扎堆儿的姐姐、哥哥破例也参加进来。弟弟是这帮孩子的头儿,弟弟问我:“二姐,你说玩什么,听你的。”“藏马猴吧,”我不假思索,“好,站队,分伙”弟弟手一挥,大家都在他面前站好。弟弟一边点划着一边数着,“麦子黄,数一狼,一狼一,数到鸡,鸡不算,数到雁,雁不灵,数到城,城不家,数到他,过来站这边儿,”我想起了另一个分法,就对弟弟说:“这样分多慢啊,用公鸡母鸡分得快。”弟弟“噢”了声,就开始“公鸡头母鸡头,不在这头在那头”,然后再点划再数,直到“这头,那头”的把人分完。 

巧的是,我和姐姐、妹妹分到一伙儿,他们哥俩分到另一伙儿,弟弟又问我:“二姐,谁先藏,听你的。”很显然,弟弟在关照我呢,“那就俺这伙儿先藏。”我也不推辞。 

我们这伙儿开始四处找地方躲藏了,我对姐姐说:“姐,快领俺俩找个地方藏起来啊,”姐姐大,想必也比我们点子多。“让她们好找还是不好找呀?”姐姐问我,“当然不让他们找到才好”妹妹抢先说,“那走,俺领你俩去个地方,保准让他们找不着。”姐姐拉着我和妹妹,借着月光,沿着山脚的沟汊,一溜小跑,朝南奔去。远处传来弟弟的喊声:“二姐,藏好了吗?开始找了啊——”,我下意识的要喊,姐姐低声说:“别管,他们喊上两声没人搭腔就开始找了。” 

姊妹仨跑到了南山,下到了那个大石窝,姐仨就在月光照着的一块大石板上坐下。姐姐告诉我,“村里盖屋都在这起石头,碎石片子就用它垒院墙,别处不让用,这里越起越大,越起越深了。”环顾四周,可不好大,月光照不着的地方黑黢黢的,我往姐姐身边靠了靠,姐姐说:“甭怕,这里头顶多也就有兔子么的。”“可别让蝎子蜇着啊”,妹妹说,“嗯,不要紧”姐姐说:“这光石板上顶多就来个过路的,看得见。姐姐在这,都别怕。”说着,姐姐一边一个搂着我俩的肩膀。 

“二姐——,你们在哪啊——,怎么就找不着啊——”弟弟的声音,听声音离得没多远,姐姐也说:“他们好像往这边来找了,咱往黑影里躲躲。”说完,拉着我和妹妹,蹑手蹑脚的移到了暗影里。姐姐悄声说:“他们还真的来了,平常小孩儿没人跑这里的,准是你哥,嘘——”,姐姐闭上了嘴,我们都屏住呼吸。“哗啦哗啦”踩动石块儿的声音越来越近,“出来吧,俺看见你们了。”弟弟大声说,石窝里投下两个人影。我刚要出去,姐姐拉住了我,还捂住了我的嘴不让出声。“不对呀,还能藏哪去?”这是哥哥的声音,果然是哥哥带着来的,原来弟弟并没看见我们,那是在诈我们呢。小个子的影子弯下腰,又站起来,“我要扔石头了啊”,又是弟弟,“可别,砸着你姐”哥哥阻止着弟弟。“俺吓唬吓唬她们,”弟弟说。“走,下去看看就是,”哥哥说完,两个影子消失了,伴着“踢踢踏踏”的声音,影子下到了石窝,随后,躲在暗处的我们便清晰的看见了探头探脑的两兄弟。 

好紧张,好刺激,俩人离我们越来越近。“噗嗤”,姐姐笑了,弟弟吓得躲到哥哥身后,姐姐说:“看你俩探头探脑的就忍不住想笑,活像偷地雷的小鬼子,哈哈…”姐姐大笑起来,她这一说,我们都“咯咯”的笑起来。“哗啦”,一阵响动,打断了笑声,我双眼紧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没事,准是个兔子,”哥哥说,“还真让大姐说准了,”妹妹说。“可吓死俺了,”我拍打着胸脯,“咱回去吧,姐,哥?”“等等,”哥哥说,“俺去看看,大兔子跑了,说不准有小兔呢。”哥哥朝发出声响的黑影里边走边仔细找寻,“哥哥,”妹妹叫他“俺装着洋火呢,用不用啊?”“太好了,用啊”,哥哥回来拿上火柴又走进了黑影里。“妹妹,你怎么还带着这个?”我问,“那回下雨淋湿了洋火划不着了,以后俺就天天装着,反正都是俺烧火。”“噢,”我倒把这茬给忘了,我对妹妹说“以后别叫洋火,叫火柴,啊。”“噢,火柴,俺记住了”妹妹点着头。 

“快来,”哥哥惊喜的叫着,我们慢慢围拢了过去,“哧啦,”哥哥又划了根火柴,微弱的光亮下,石崖下的一个石头劈缝里,一团毛茸茸的窝里有几只蠕动的小东西,“啊呀,老鼠”,我害怕的叫了起来,“这不是老鼠,”姐姐拉住我,“是窝小兔呢。”哥哥说:“看样子生了才几天,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呢。”说着脱下身上的汗衫,“干么?你要把它们带家去啊?”姐姐问,“是啊,人家说,让人吓跑了的大兔子不会再来了,放这小兔在这,它们都会饿死的。”说着,哥哥把汗衫铺在地上,随即划着火柴,喊弟弟:“柱子,快来把小兔拾上,连窝一块儿端上来就行。”弟弟麻利的捧着那窝小兔,嘴里还“一、二、三”的数着,一共五只。哥哥小心翼翼的包起小兔,说:“咱也甭藏猫猴了,家走吧。”“人家早都家去了,”弟弟说,“你们藏的也忒严实了,让俺那伙子找了一晚上,明天再玩,俺得先藏。” 

街上的人都散去了,远远看见母亲站在大柿子树下,我说:“娘在等咱呢,今天玩得太晚了。”“谁让你们藏那么远来?啊——”弟弟打着哈欠埋怨着。“娘,”我跑上去,说“俺以后不玩到这么晚了。”母亲说:“只要不累,玩就是了,俺也不困呢,晚点儿睡倒凉快呢。”“娘,看俺们抓的小兔。”弟弟说,“那给你三姐,让你三姐好好养它们,”母亲开着玩笑说,“她属兔子的,是不是该让她养啊,呵呵”“好啊,”弟弟高兴起来,“大兔子喂小兔子噢。”“行了,别喊叫,乱着人家”,母亲说,“让你三姐喂还不定喂活喂不活呢,谁弄来的谁喂。”哥哥说:“俺喂就是了,早起来俺给他挤羊奶喝。”“哎——,还真是,”姐姐说:“咱家的老羊还真有奶呢,是个好办法,这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法也能想得出来呢。”哥哥早找来个破箔篮,铺上了干草,把小兔安置好了。“拾掇好了都睡觉吧,”母亲催促着,“对了,梁子,拿个盖垫盖上点儿,别让老鼠给祸害了。” 

跟母亲回到屋,妹妹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母亲问我:“跑累了吧?”我说:“娘,俺不累,俺在想,俺不该藏那去,把大兔子吓跑了,害小兔这么小就没了娘。”“看你说的,咱又不是故意吓跑它,”姐姐凑过头来,“那你是怨俺带你去了?”“也不是,”我说,“俺就是觉着小兔怪可怜的,打小就见不着娘了。”“唉——,”母亲叹口气,“这妮子就是心眼小,好琢磨事,是不是又想到你自己了啊,觉着自己可怜了啊?”“娘,”我靠近母亲,“看不见娘,俺真的觉着好可怜,有时候俺想娘,躲在被窝里一哭一晚上呢,娘...”说着,我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姐姐也跟着抽泣,母亲深情地说:“要依着娘,俺谁都不让走,要饭吃俺也把你姊妹们拉巴大,哪个孩子不是娘的心头肉啊...”“娘,您别说了,”我搂住母亲,“俺知道娘的心思,俺好好在大爷那就是,俺会好好上学,也会好好孝敬大爷大娘。”母亲呼啦着我脸上的泪,说:“行了,别哭了,晚上哭可葬眼,早晨起来,肿着眼可像挂着个铃铛呢。”“咯咯,”姐姐低声笑了,“可不是啊,好几回早晨起来大娘问俺怎么了,俺糊弄她说迷了眼,大娘说俺咋就睡觉还老迷眼呢。”我说,“那是你大娘不想拆穿你,傻孩子,”母亲说,“以后可要记住,晚上别哭,有啥可想的,放了假不就家来了。”“就是啊,”姐姐搭话:“以后挣了钱,买上脚踏车,想娘了骑上脚踏车蹂蹂的不就回来了,可别到时候不想回来了,捎信儿叫你,你说我没有时间啊——”姐姐学着电影里的话拉着洋腔,“娘,你看姐姐”,我求助母亲,母亲拍了姐姐一巴掌:“你这个当姐姐的,没点正形,你妹妹是你说的那个样吗?”“娘,俺知道,”姐姐说,“俺不就是想让妹妹高兴点啊。”莲莲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母亲拍打着我说:“睡吧,妮子,你姐明天还要上坡,俺也不在家陪着了,俺也上坡去。大妮子,明儿个上哪锄草?”“头茬锄完了,打明儿个起锄二遍,趁凉快就出头晌午的工了,估摸着还是打东坡开始。”“那俺也去,”我说,“你可不行,”母亲说,“你在家里跟弟弟妹妹玩吧,磕打坏了,回到城里,你大爷大娘的还不说俺忒狠心呀?”“俺不,不就半头晌嘛,俺就去。”我坚持着,“好,好,去就去吧。”母亲无奈的答应了。 

天刚放亮,“东坡——锄草——”的喊声就惊醒了我,我赶紧起床,母亲、姐姐还有哥哥早都起来了,哥哥挤了羊奶正在喂小兔,小兔还真的吧嗒着嘴吃呢,“羊奶和兔子奶一个味吗?”我问哥哥,“不一个味它也得吃,”哥哥放下一只拿起另一只,“不吃它还不得饿死呀。”喂完小兔,哥哥把箔篮端回屋里,压好盖垫,对我说:“你在家不用管它,下坡回来俺再喂它们就是。”我说:“俺也上坡干活”,哥哥看着母亲,母亲点点头:“你妹妹就是那么犟,让她去吧,快吃个煎饼,喝点水,咱该走了。”又对睡眼惺忪的妹妹说,“莲莲,等会儿跟弟弟在家好好玩,没事就看书,也教你兄弟学个字儿,过了夏,也让他去上学了。”“噢”,妹妹答应着,倒头接着睡了。我跟哥哥拿了煎饼卷上咸菜吃着就去追母亲和姐姐,哥哥突然把煎饼递给我,“帮俺拿着先走,俺马上就来。” 

我赶上母亲和姐姐,边走边吃着,母亲问我:“妮子,你哥哥怎么没一块儿来?”我说:“俺俩一块儿走的,出了大门,他把煎饼塞给俺,急火火的又跑回去了。”姐姐说:“兴许是不放心那窝小兔,要不能干么去呀?”话音刚落,哥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跑来了,身上背着他上学用的军用水壶。哥哥接过我递还给他的煎饼咬了一口,说:“俺家去给菊花带了壶水。”母亲满意的夸着哥哥,“嗯,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了。”姐姐说:“俺也有当姐姐的样啊,娘,您见过几回俺出头半晌工戴席帽夹子了?俺这是给妹妹带来的呢,别晒黑了城里来的俺那细皮嫩肉的小姐妹妹。”说着摘下席帽夹子递给我,我哪里肯要,冲着母亲直叫:“娘,看俺姐,您也不管管她啊?打昨天晚上她就气俺。”母亲“哈哈”的笑弯了腰,“这妮子跟谁学的贫嘴呱拉舌的,有好心没好话的,没个正形。菊花,掌她的嘴。”我追上姐姐,却一点也没气,姐姐的调侃,毕竟惹得母亲开怀大笑,想必母亲很少这样吧?于是,我心里竟感激姐姐,不但关心着我这个妹妹,还给母亲带来了欢笑。 

晚上,放下饭碗弟弟就来拉我,还说“今天咱还是昨天分好的伙,该俺那伙子藏了,俺也藏个让你们找不着的地方,哼哼”,弟弟还想着“报仇”呢,我说:“好,你们去藏吧,反正找不着,俺就不找了,俺上大门上陪着娘,等你自己家来俺不就找着了,咯咯。”姐姐说,“哎,就这办法,你快藏去啊。”“那俺要是不出来,你们找不找俺啊?”弟弟的话倒是问住了我们,母亲说话了:“月亮落山以前,找不着也得家来,就算你赢了不就是啊。”“好,一言为定,”弟弟冲我们说,“只要俺自己家来的,就算俺赢了。”一家人到了大门外,弟弟的队伍早到齐了,弟弟一声令下,他们那伙儿孩子也四散开来,哥哥没去,点着一根蚊绳出来放我们旁边,然后,也陪我们跟母亲围坐在了大柿子树下。 

我们这伙儿的孩子问我,“咱们开始找吧?”没成想,我成了这伙儿的头儿了,姐姐悄声对我说:“走,咱假装跟他们找会儿,然后就他们找就行了。”我点点头,站起身,先对母亲说:“娘,您可别家去,在这等俺会儿。”转身对那群孩子们说:“走,咱去找,你们可得好好找啊。”“好,走啊”,大家一阵喊叫,开始四处寻找去了。 

我和姐姐、妹妹就围着房前屋后转了个圈,就回到母亲身边,我不想再害母亲一个人站在门口等大半夜了。回到大门口,不见了哥哥,问母亲,母亲说:“俺让他进屋看书去了,”然后“呵呵”笑着说,“菊花,今儿个这法儿好,那么一大群孩子去找,也不差你仨妮子,还能让娘多看看你,以后藏啊,你就让着他们藏,你们找,呵呵。”姐姐说:“娘,那还算什么藏马猴啊,菊花,赶明儿个咱也不跟他们小孩子玩了,咱就在家陪咱娘,你家来了,咱娘还不就是想多跟你呆着啊。”“嗯,”我点点头,“俺也是这么想,要不是怕扫弟弟的兴,俺才不跟他们玩了呢,俺也想跟娘跟你们姐妹的多呆在一起。”说到这,抬眼看了看柿子树还有天空的月亮,我又想起了母亲说过多那句话,“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我下意识的还自己拍了下脑门,姐姐说:“点着蚊绳还有蚊子啊?”我茫然的点了下头,姐姐接着说:“这蚊子也贼,这么多人不咬,专咬俺妹妹,看起来,蚊子天天吃山里人也吃腻了呢,也想换换口味,尝尝城里人的味道了,哈哈”,姐姐自己说着就先大笑起来,“你这臭嘴,咋就管不住呢,”母亲说,“莲莲,去把针线笸箩给俺拿来,”妹妹真的起身要去,还问:“这刹儿您也做活儿啊?”“咯咯,”我笑着拉住妹妹,“咱娘不是做活儿,是想缝住咱大姐的嘴呢,是吧,娘?”看我笑了,母亲也笑了,“就是的,俺看她老是拿你寻开心,她那臭嘴老把不住门,俺帮她缝上,呵呵”,“娘,缝上了俺的嘴,谁给您逗乐子啊。”姐姐说的倒也是,都这么呆呆的坐着,母亲未必开心的。 

“二姐,你们找着柱子没啊?俺那伙子把他们那伙儿的都找着了,就是没找到柱子。”藏马猴我们的那伙儿来报告战果了,我差点忘了这茬,我对他们说:“时候不早了,这会儿没找到就算人家赢了,都家走睡觉去吧,明天再玩吧。”孩子们一哄而散了,我倒纳闷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柱子藏哪去了?母亲看出我有些着急,就说:“甭管他,对了,梁子,出来喊两嗓,就说他们那伙赢了,叫柱子家来了。”哥哥跑出来,冲着南山喊了几遍,母亲说:“行了,连山后怕也听见了,看你的书去吧。”哥哥进屋去了,姊妹仨继续陪着母亲说笑,也为了等弟弟回家。 

明月西斜,月光渐暗,山村渐渐寂静下来,弟弟还不见踪影。不光我,看母亲脸上也有了焦虑的神情,姐姐去拿手电筒出来,说是要出去找找弟弟,这一下,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打着哈欠的妹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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