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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夏木娜的春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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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闻到菜香,跳下来嚷饿,大家都笑了,庄雨桐道:“荣姑,你夹点菜,带宝贝去茶几上吃吧。”

  医院配置的餐桌当然不会很大,谁会想到病人会诊病房请客呢,饭桌不过是为陪客吃饭准备的罢了。小小一只圆桌,勉强够四五个人挤挤坐。

  荣姑答应着拿了餐盘,分了一部分放到茶几上,拿只小碗盛了饭喂宝贝。

  宝贝不肯,挤在庄雨桐身边扭身子:“我要妈咪喂。”

  云翼哄他:“你妈咪身体不'炫'舒'书'服'网',今天让荣奶奶喂你,你要是不听话,下次不带你来见妈咪了。”

  宝贝大眼眨巴眨巴,小嘴鼓鼓,想想不听话后果严重,没办法,只能撅了嘴坐到沙发那边,去是去了,小心眼里可是满心不服,小声嘀咕:“小翼哥哥是大坏蛋,让老巫婆来把你带走。”

  大家不由得呵呵笑,庄雨桐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脸,满脸笑容,我却在她眼底看到浓浓的酸楚。

  “坐吧。”庄雨桐招呼大家坐下,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赞叹道:“小翼的厨艺是越来越高了,不但会做西餐,中式家常菜都做得这么棒了。”

  云翼微笑:“做菜本来就是一通百通的么。”目光流转,温柔地看着我:“何况我要不会做家常菜的话,以后就得以以泡面为生了。”

  我的脸腾地红了,嫣然脸色更加苍白,死死咬着唇。庄雨桐轻咳一声:“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吃着饭心里想,你小子真会胡说八道,就算我做菜手艺差劲,你家没厨子的么。什么时候需要你大少爷亲自动手。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更红了。我真是不害臊,怎么会想到那样没谱的事上去了。看眼前看眼前。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别乱想,奢望多了,破灭的时候会绝望的。

  嫣然划拉了几口白饭便会说饱了,坐到沙发边上接过宝贝的碗喂宝贝吃饭,让荣姑腾出空来自己吃饭。

  这是我生平吃过的最沉默的一顿晚餐,好在大家胃口都不是很好,很快就结束了。荣姑收拾碗筷打扫卫生,嫣然泡了茶出来递给大家。

  庄雨桐喝了口茶道:“嫣然不早了,你送宝贝回家吧。”

  嫣然迟疑了一下,点头:“嗯,晚上我回来陪你。”

  “不用了。”庄雨桐道:“明天起,事会多出来很多,你们都会非常辛苦,今天大家好好休息吧。”

  嫣然想了想,没有坚持:“那我明天一早过来。”

  “好。”庄雨桐回答,嫣然唤宝贝离开。宝贝不舍地依到庄雨桐怀里:“妈咪,宝贝想和你睡。”

  庄雨桐笑得凄凉,附身抱住宝贝,用力亲了亲:“明天吧,今天妈咪很累了,明天让嫣然姐姐再带你过来。你要乖乖的听嫣然姐姐的话。”

  宝贝天真地拍手:“哦,明天还可以来,宝贝一定听话,宝贝很乖的,妈妈放心!”

  庄雨桐眼眶一红,挥挥手,嫣然识趣地抱起宝贝:“我们回家睡觉觉咯~来宝贝与妈咪说再见。”

  “妈咪再见。”宝贝稚嫩的声音甜甜地说再见。他伸出胖呼呼的手臂,够着小身子搂了搂庄雨桐,小嘴在庄雨桐脸上响亮地吧嗒亲了下:“妈咪,宝贝回去睡睡了,你也早点睡睡,明天就不累了,明天陪宝贝睡。”

  “好啊。”庄雨桐的笑容已如哭泣了。

  嫣然眼眶也红了,急急抱着宝贝离开。连再见都没顾得上说。

  屋里谁都没说话,半响,还是庄雨桐打破沉寂:“小翼,我有话想与夏木医生说,你是在外间看电视,还是出去散散步?”

  “耶?”我与云翼都是一怔,云翼唤:“桐姨……”

  庄雨桐摆手打断云翼:“怕什么,桐姨什么时候变成洪水猛兽了?放心,吃不掉你的人。”

  向来皮厚的云翼让庄雨桐一句话燥得脸也红了,吭哧着道:“我哪有这个意思。”

  庄雨桐微笑:“放手,桐姨向来是讲理的人。”抬眼看了看我,笑意更深了:“何况我看夏木医生,也不是个柔弱的人。”

  您直接说我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行了。我揉揉鼻子没开口,那个,姜是老的辣,算你有眼光。

  云翼没了主意,转脸看我,我笑笑:“小云,你出去散散步吧。”一句话,既点明了我愿意与桐姨谈一下,还把他清了场。

  以他的脾气,他绝对不会安安稳稳老老实实呆在外间看电视的。说不定我与桐姨一语不合他便冲了进来,到时候让他帮谁?省得他为难,不如让他耳不听为净。

  云翼还想反对,我不由分说的推搡他出去,他不情不愿地出了门,才关上门,又不放心地推开,探头进来叮嘱我:“她说什么你都不许发火。”

  “明白的。”我回答,当我三岁小孩子不懂做人道理的么。

  “还有,不许把你那猫爪亮出来。”他威胁我。

  这样不相信我,真是的,我瞪他一眼:“姐姐知道分寸的好不好!”

  

第112章   般配相对论

云翼终于满意了,伸小指勾勾我,我满脸不解,我都这样保证了,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的迟钝挫败了他,他叹口气,一把拽出我,搂着我亲了一口,小声说:“乖,受了委屈我全给你补偿回来。”

  我惊得一把推开他,小声骂:“要死啊,走廊有监控!”这家伙!行事怎么不分场合!

  他呵呵笑着满不在乎挥手而去,“谈好打电话给我。”

  我回身进屋,掩门时,抬头正看到庄雨桐笑眯眯看着我,我脸一红,云翼这家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讲我们的关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家伙像有暴露狂。

  “夏木医生,麻烦你先扶我去洗个脸。”庄雨桐道。

  “好啊。”我回答,走过去伸手架起靠在餐椅上的庄雨桐,伸手瘦骨嶙峋得让我暗暗心惊。

  我扶着她慢慢挪着步走进卫生间,看得出她走得很费力,十来米的距离,她额头上便以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我心里暗叹口气,让她倚坐在洗手间专为病人准备的高脚椅上后,伸手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放了慢慢一面池水。

  “我给你洗吧”我说。

  她笑笑摇头:“还没到自己洗个脸都无能的时候呢。”

  我并不勉强,把洗面奶递给她后,直起腰看她慢慢湿润脸,慢慢挤出洗面奶,慢慢揉搓着脸颊,动作迟缓吃力。健康常人非常简单易为的动作,在她做来已经力不从心。

  化妆品随着洁面液化入了水中,她被化妆品掩饰着灰败脸色,暴露无疑。

  呆呆看着镜中,她突然抬眼,自镜内盯着我,那瞬间的眼神,锐利清朗如健康之人。

  “我得的是癌症,对不对?”她突然问,声音清晰和缓,神态平和,如同谈论别人的事。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愕然,为张着嘴,做不出适当的应对。

  她微微一笑:“而且是晚期。”语气非常肯定。结论她都下了,她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我闭紧嘴,不置一词。

  她再次端详一下镜中的自己,叹口气,转头看我:“化妆品是最好的面具,美好的一面对着人,败絮藏里面,只有自己知。”伸手给我:“扶我出去吧。”

  我抚着她进了房间,征得她同意扶她上床,在她腰后垫了个舒适的靠垫后,我将活动床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让她可以靠坐着不吃力。

  我做这些事时,我们都不说话。她静静地看着我,我认真地做事。学校学的护理知识,今天头一次运用,我觉得我还算是个好学生,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能做得得心应手。

  “坐吧。”看着我做完,她说。

  我坐下,心情并不忐忑,她说什么,对于我来说,都可以云淡风轻。一个生命几乎已到尽头的人,说什么,拥有着健康生命的人,都应该耐心听取,这是对生命的尊重,无论她是谁,她说什么话,我都会认真耐心地听完,保持良善微笑。

  “我是个孤儿。”她的开场白让我微微有点吃惊,旋即我保持了倾听姿态。

  庄雨桐眼神微微有点迷离,不复刚才的清明,我想,她是沉浸在回忆中了。

  “我的一生非常非常简单,一出生便被送到了孤儿院,关于我的父母亲人,没有任何线索。我在隆兴孤儿院长大。”

  我脸上微微显现出诧异,她微笑:“没错,本城的。”

  “我十六岁那年,孤儿院最大的赞助商代表要来我们院参观。院里非常重视,不但仔细认真地做了大扫除,到处张灯结彩,还准备了 (炫)丰(书)富(网) 的文体节目进行汇报演出,力求给赞助商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这是我们院为数不多没被领养走的健全孩子之一,所以,被选上表演舞蹈。我一直是个害羞胆怯的小丫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讨领养的人欢喜的原因,瘦小沉默,没有喜欢我。那天的汇报演出我又演砸了。我一出场便摔倒,并且绊倒了其他共舞的孩子,台上乱成一团,我想我闯了个大祸了,院长准备了那么久的心血,全让我弄砸了。我爬起来什么都不顾地离开会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大哭。”

  “一只手伸过来,递来一张面巾纸,我抬眼,那一眼,直直透入我心里,至死难忘。”

  她开始说时,我便意识到,赞助商应该是云氏了。原来,她与云翼的父亲是这样相识的,非常戏剧,不过,人都说戏如人生,人生本就是由一幕一幕的情景剧组成的。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云岭是个非常温和的人。笑容温暖如春,我一生都没见到过他发火,有时候我想,他若能暴怒一次,也许会快乐很多。”庄雨桐的叙述有点跳跃,不过我听得明白。

  “云岭的车驶离孤儿院时,我一直痴痴望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离开。后来他说,他当时在倒视镜中看着我,突然间就下了决心,他要照顾我一生。”

  庄雨桐微微笑,“我至今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我,还是只因为同情?他周边的人全部强势得惊人,只有我,弱如蝼蚁,轻轻一根指头便可以碾灭成泥,照顾我,关爱我,是不是让他有种平衡呢?”

  我愕然,她怎么会是这种想法?轻咳一声,我说:“不好意思,我插个嘴。”

  “你说。”她并不看我。

  “我是心理医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想来云翼那头猪不会提及我的专业,他就没把我当成医生过。“人是有从照顾弱小身上感受自身强大的心理,但是,弱小的人太多了,他若不爱你,可以随时找个弱小的人照顾满足下心理需求就可以了,何必几十年如一日,只照顾你一个人?你还见过他照顾其他弱小么?”

  庄雨桐笑了:“呵呵,我从来没去想过,在我的世界,我爱听就足够了。他怎样想我根本不会去管,我只知道,我爱他,非常非常爱,他是我的一切,就算他踩在我脚底,我也只会爱他。”

  我不发表意见了,她的想法,不是我能理解的。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表白我有多爱他,人死灯灭,什么爱都没了意义。其实我很高兴病入膏肓。”

  我震惊地望住她,她的笑容,真心的欢畅。

  “云峻不在的那一天,生命于我已没有任何意义。我之所以还活着,只因为我答应过他,好好活下去,把宝贝抚养大,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我违背诺言啊。”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隐约觉得,其实她早就知道她的病情,她根本就没打算治疗。

  “我并不是自私,我也爱宝贝,可是,没了云峻。”她停了停,轻叹:“你说,吊线木偶,没了控制她的人,还能动吗?”

  我无语,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的世界,全部所在就是云峻,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到没有一点自我,甚至不再感觉自己是个生命体,一举一动全部由他人掌控,这种情况,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庄雨桐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可以随心所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很'炫'舒'书'服'网'。”

  那就好,虽然我扮演了牧师的角色,听了场临终告白,但能让她舒心,我还是很高兴的。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与你罗嗦这么多没用的话么?”她突然问。

  “耶?”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么?”

  她噗嗤笑了:“你还真是纯真可爱,怪不得小翼那样喜欢你。”

  呃,一个年届三十的女人,被人形容为纯真可爱,真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讥讽。

  没等我开口,她便接下去说了:“我只想告诉你,其实你现在处于的位置,和我当年差不多。你却与我的情况差太远了。我可以完全不要自我地跟随云峻,你做得到么?”

  谈好进行20分钟后,终于切入了正题,庄雨桐,还好你不写,你要当网络作家,绝对没活路,谁有耐心看你大片没用的开场白。

  “我这人,本没自我,所以这么多年,随着云峻浮浮沉沉,他的一切便是我的一切,若我死可以换他生,我会毫不迟疑去做,我接受命运安排的一切。”她说着,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你不同,我观察了你这么多天,你自信自爱,倔强自我。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不是与小翼,你的个人条件,在中国这个社会中,是相当优秀的。”

  她的意思是,再优秀,遇上云翼,我也不过是滩泥……

  我想,她的话其实是切入我心底深处了,正因为我认同,所以我才那样不'炫'舒'书'服'网',犹如被威胁到的刺猬,张开了浑身的利刺。

  

第113章:备战爱情

  我本能地挺直了腰,想要开口时,云翼担忧的声音掠过耳际,“收起你的猫爪子。”我知道他的话不是威胁,他只是恳求。

  我缓缓放开攥紧的拳,云翼,我不让你为难。

  庄雨桐看着夏木娜的神情从剑拔弩张中慢慢和缓下来,不由得淡淡一笑,“娜娜,你误会我的意思。”

  我突然注意到,她一直在唤我娜娜,而不是夏木医生,好像自我们单独在一起后,她便改了称呼。

  我带点怔忡地看她,我误会什么了?

  庄雨桐淡然一笑:“我是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对小翼的婚事指手画脚?同意与反对,都没我说话的份。小翼对我好,那是小翼这孩子的事,不代表我就可以不懂分寸。”

  我有点糊涂了。

  “嫣然这孩子从小就与小翼认识,走得很近,相对与我也亲近,我对她是喜欢的,这孩子靠身。”她抬眼看着我,眼眸异样的沉静,“嫣然与罗丝不同,她伤害不到你,你不伤害她,便是万幸了。”

  罗丝?我心头稍一转念便明白她说的人是谁,应该是云翼的生母,那个一生无爱的女人。

  “我有何能力伤人。”我自嘲地笑笑。

  庄雨桐没有接我的话,思路只顺着她自己的走,她温和地望着我,淡淡问:“你做好准备了么?”

  “什么?”我呆呆地反问。我不太能适应她的思路,她比我还跳跃。

  “与小翼在一起,你得放弃自我,你不再是你,不是年轻有为的医生,不是天之骄女。人生对你的打击,会沉重到你无法想象。他们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我留在孤儿院,我想我会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安然度一生。只是我选择了跟随。”她目光突然暗淡,如同她的脸上,声音低若耳语:“从此,你不再是我。”

  “你呢?如果你做不到无怨无悔,至死相随,就离开小翼吧。”她声音突然拔高,说出她今晚真正想说的话。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什么叫无怨无悔,至死相随,我们又不是在拍电视剧,现代男女,合则聚不合则分,至死相随?爱情在来临时都是以为能够生死与共的,爱情消失时,你记得对方是谁?现在我爱他,我不知道十年后我们还是否相爱,我如何回答她这样缥缈的问题。

  “我看着小翼长大,他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做事谨慎小心,周到细数。笑笑的人有着大人的思维。我很心疼他,他没有其他孩子应有的童年,没有享受过母爱,甚至父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一个人面前那样放松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样自在开怀,无拘无束。他是真心喜欢你。”

  “我亦爱他。”我回答得有点虚弱。

  庄雨桐的眼,如同解剖刀,把我剖析至尽,“我爱过,知道什么才是全心全意,你的爱,保留太多了。”她长长叹气,“你太聪明,太会自我保护,你会伤到小翼。”

  我是这样的人么?

  “云家的人,婚姻从不由自己做主,他们的婚姻要为云氏服务。你不是云家可以认同的女人。你若耐得住寂寞,耐得住伤痛,你就留下,否则,以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到非常好的男孩子结婚生活。不要留在小翼身边了,时间越久,他会陷得越深,我不想我的孩子被伤到体无完肤。”

  庄雨桐说到这里,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神情激动起来,结果便是气急到喘息连连,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了几口顺顺气。

  她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翻腕握住我的手,眼眸死死盯着我:“你怎样想?”

  此时的庄雨桐,如同护犊的母兽绝望而焦躁。

  我慢慢抽回手,她以为她很用力地握住我,事实上,她的手早已绵软无力。轻轻一抽,我便脱离了她的控制。

  “桐姨,我爱他,不比你爱得少。”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终于认认真真审视了自己的心,头一次,不再回避。

  庄雨桐笑了,笑容发自内心,灰败的脸色,也没能盖掉这笑容一丝丝的美丽。

  “谢谢你。”她说。

  我眼睛突然润湿,谁说云翼没有母爱?庄雨桐给予他的,在在都是。我想,我终于能够理解云翼对她的感情了。

  我俯下身,轻轻抱住庄雨桐瘦弱的身体:“我也谢谢你。”

  感谢你这么多年用一颗母亲的心去爱护他,我爱你,我愿你平安无事。我第一次做出这样诚心诚意的祈祷。但愿上苍有眼,好人平安。

  云翼进病房时,桐姨已服了药睡着了,他只眷恋地看了一眼桐姨熟睡的面容,便拉着我走出病房。

  “你们都说什么了?这样久?我等得快急死了。”他一出病房门,便迫不及待地问我。

  “嗯,时事政治,天文地理,无所不谈。”我双眼望天。

  “少来了,快说。”他一把搂住我的肩,把我圈到怀里,勾着我走。

  “切,告诉你,你又不相信,还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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