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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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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明显有些嘲讽。

轻悠甩了个眼神儿给兄长,温和地朝小八招手,让他过来吃点心喝茶。

小八怯怯地看了眼锦业,慢慢蹭到了轻悠身边,似乎又狠狠挣扎了一番,才急道,“七姐,我,我相信周大哥是好人。他来帮了我们家这么多忙,比姜大哥还强还能干。”

锦业哧笑。

小八立即像被踏了尾巴的猫,叫道,“我知道你们笑话我在家里人都遭难时,跟着母亲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自私自利。可是我,我还太小……我虽没力量帮大家,可是七姐,我现在知道,看人要用心,不是只听人说,也不能完全相信眼睛,有时候耳朵和眼睛都会骗人。

以前,真对不起……这是我的真心话,不是娘教的,也不是为了讨好你们。……之前,周大哥提点过我,可我当时不懂。现在,我懂了。”

虽然小家伙说得有些巅三倒四,轻悠兄妹两还是听懂了。

锦业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感叹,“这个织田亚夫,可真够能的!家里这一个两个的野马,全被他驯得服服帖帖的。”

“四哥,谁是野马啊!”轻悠斜眼儿。

轩辕锦业嘿嘿傻笑。

“七姐,周大哥是东晁人么?那他的武士刀舞得是不是比十郎姐姐还要厉害啊?我可以让他教我么?”

看着小弟弟言语神色中的崇拜,轻悠略感宽慰之后,如潮的思念便将她淹没。

此时,月明,星稀,银河泻落。

不知道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这般思念她呢?

……

“老爷?”

管家见轩辕瑞德突然转身往回走,不解地出声。

“回去吧!”

“老爷,我把七小姐请来,你们父女俩也该好好叙叙。”

“不用了。”

轩辕瑞德的步伐加快,眉头紧蹙,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老管家见状,只得一叹,不再着声。

他们刚回到院里,就碰到有人登门,来人说要见被锦业故意关起来的六姥爷。轩辕瑞德给管家打了个眼色,就带人去了关押处。

这方,三兄妹正在月下打趣儿,听管家来报说许久不见的五姥爷来接六姥爷了。锦业立即火冒三丈,就朝柴房冲。那里不仅关着沈百通,还有六姥爷。

轻悠边走边劝说兄长不要冲动,想着五姥爷此来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五姥爷是否知道小叔已经被亚夫送去上海治病了?

他们一行三兄妹才刚到后院,就听到了六姥爷的抱怨和指责。

“轩辕瑞德你现在已经不是族长了,凭什么纵容你儿子把我关起来,简直大逆不道,没一点儿敬老尊贤的精神。难怪老给家里惹事儿!”

“老六,你够了。”

“五哥,你凭什么不让我说。难道我这个老人家教训一下行事不当的晚辈有错了吗?!你难道还不知道,轩辕瑞德把咱们麒麟锦的真正秘诀都交给张大帅的淫妇了。咱们轩辕族已经败在他手上了。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

啪,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六姥爷脸上,把他打懵了。

五姥爷喝声大骂,“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你故意把我支走,又跑来为难瑞德。仗着自己是族姥,就没收没揽地指手划脚。你不反省一下你做的那些丢脸事儿,还有脸来责怪瑞德和小七儿。你自己贪图享受,就把姜家人带来,一女聘两媒,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

“那,那我不都是为了咱们轩辕族……”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六姥爷的另一半老脸上,一颗大牙被打掉了。六姥爷先是一愣,立即就跳脚了,却被五姥爷不由分说地让族男们拿绳子捆了起来,一块脏帕子堵住嘴,只能干瞪眼儿。

锦业看到这情况,毫不顾及地哈哈大笑起来。

小八直哼哼,又猛做鬼脸。

还真别说,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特别解气儿,终于让这老跳蚤消停了。

轩辕瑞德从头到尾只看着,脸色冷沉,一声不吭。

五姥爷挥挥手让人把六姥爷抬走了,才叹着气,朝轩辕瑞德等人作了个揖。

辕瑞德伸手虚扶了一把,才道,“五叔不用多礼了,有什么话,您说吧!瑞德不才,为了保护家人把麒麟锦的秘诀给了宵小之徒,已经铸成大错,已经当不起这族长了。为免大家受牵连,等锦业这边安排好,我们全家都会离开芙蓉城,再也不会回来了。”

轻悠和锦业都有些微的不安。

五姥爷点了点头,“瑞德,五叔没什么好说的,五叔没能帮上你们的忙,本没有脸面来见你们了。只是老六他,到底是我的亲兄弟,我放心不下。”

气氛窒了一窒,五姥爷说了句“保重”,想要留下几个帖心的族男下来当护院,也被轩辕瑞德回绝了,最后只得告辞。

临走前,五姥爷又看了轻悠一眼,轻悠忙把轩辕清华的事给众人说了。

轩辕瑞德也松了口气,事实上,之前他去找女儿,也是想问这件事。没想到,却碰到女儿和儿子在一起,听到了那些话。

“既然清华是去治病,那就有劳小七儿你多多照应着。你小叔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还有那个……总之,你们好自为知吧!保重!”

说完后,五姥爷的脸色仿佛一下黯淡了许多,转身离开。

轩辕瑞德却突然又开了口说,“五叔,只要秀娘在,麒麟锦就在咱们轩辕家手中。总有一天,我会让天锦坊东山再起。”

轻悠心下生疑,总觉得父亲话中有话。

五姥爷回了头,眼底闪过一抹极亮的光,仿佛这一瞬间终于想通了什么,欣然离去。

……

轻悠不自觉地追了两步,还是停下了脚步。

跟着六姥爷的帖身保镖大叔看到这一幕,给六姥爷提了一句。

六姥爷摇摇头,只道,“清华说得对,轩辕族总有一天会怀璧其罪。如果能早一天丢掉那块盛名的负累,也许……”

瑞德和秀娘不会受那么多年委屈,自己也不会跟亲生儿子势同水火,老来孤独。

自以为活了这么久,早已经堪破世情了,可真正面对生死时,才知道自己一直坚持的那些东西和想法是那么愚蠢,才知道自己的脆弱和无能,还有过往那么多的错误和遗憾。

其实在轩辕清华离开前,五姥爷被人请到了儿子床前。轩辕清华跪拜老爷,这么多年来,从他被断了父子关系后的头一遭,向老父求情。

——爹,儿子有错,您冲着儿子来就是。但是瑞德大哥他是个好人,秀娘是他一生最爱,请你不要再纵容六姥爷伤害他们。还有轻悠和亚夫,他们的缘份十分难得,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他们能幸福地在一起。将来,我能亲手抱着自己的孙儿,教他读书习字。

——爹,你也希望能有人叫您一声祖爷爷吧?

……

“爹。”

轻悠上前想扶父亲,却被父亲推开了手,直觉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却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得出发。”

轩辕瑞德只看了眼锦业,没有再多说什么,背着手离开了。

轻悠想,也许是即将离开生活多年的故土,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才会有这反应,便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锦业本来满怀期待的眼神,却倏然沉寂下去,回头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石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轻悠虽然不解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态度,还是上前去安抚兄长。

“妈的,心情不爽,打沈猪头去!”

“哦哦,打沈猪头,打沈猪头!为三姐七姐报仇去!”

没想到,兄长和弟弟们能在眨眼间就从低糜的气氛中振作起来,化郁闷为力量,冲进柴房里,把正睡得香喷喷的沈百通泼醒,拳打脚踢,畅快淋漓地发泄了一番。

轻悠在屋外抱着耳朵,又好气又好笑。

这一大一小两个霸王发泄完后,高兴地边走边交流“打人心得”,那一拍即合的热络劲儿,让人见了都不会怀疑这兄弟俩的感情非常好。

轻悠却很明白,若不是有亚夫在背后帮忙,若非有这一场生死外患,他们轩辕家的人心绝不会像现在这么齐、这么好。

不经历风雨,无法见彩虹。

亚夫,家里的事已经好起来了,你我的努力也终于见到成效,如果看到今天这一幕幕,相信你也会感到欣慰的。我帮你看到了,等我回来,我都告诉你。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等我!

……

那个时候,远在上海的东晁租借地,位于黄浦江边的海景别墅中。

一灯如豆,只映出男人胸口鲜丽却冷肃的漂亮勋章,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

“还没找到?”

“报告元帅,被拷问的人都被人暗中处置了。那手法,跟国民政府的安全保密处很相似。”

“我不要相似,我只要确定。告诉他们,要是再查不出来,通通给我剖腹自剔!”

砰,一个水晶烟灰缸擦过上尉的额头,砸得粉碎。

等人离开,高桥立即上将给男人斟水,提醒吃药。

“拿开!”

又一个挥手,药瓶子落地,洒了一堆小白丸。

高桥皱紧了眉,看了看窗外那一片繁华如织的灯火,他们身处的这幢豪华洋楼,算是这一片租界地里最昂贵奢华的屋舍,那是多少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享受。

可是现在拥有这一切的男人,却丝毫不开心。

虽然白日里,风光无限地游走在衣香鬓影之间,却仅极少的人知道,男人从那个西南小城回来后,整个人都一直处于低气压中。办事的人来报告,都揣着一颗随时赴死的心。

好在男人向来赏罚分明,顶多就是像今天这样被砸个头破血流,性命暂时无虞。

高桥不知道在那小城市里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个当初悄悄离开港城的女子没有和男人一起回来,就已经说明一切。

“殿下。”

突然,阴暗处传来一声低唤,吓了高桥一跳,仔细一看,不知何时那里俯跪着一团黑影。

伊贺派的顶级忍者,当真技艺一流,神出鬼没呵!

高桥被挥退。

暗卫报告,“已经确定,先生的确被国民政府的人劫去的。不过不是安全保密处的人,而是大总统姜啸霖让向家的黑龙组出的手。”

“姜、啸、霖!”

阴影里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那双倏然绽亮的眼眸中,都是阴狠暴戾,和浓烈的杀意。

良久。

高桥再进到屋子时,男人站在窗边,望着一片夜色繁华,宛如雕像。

他又拿来一瓶药,大着胆子说,“元帅,您该吃药了。若是……若是轩辕小姐回来看到您这样不顾惜身子,一定又会生气。”

话一落,就感觉诺大的屋子里,气氛低沉得压死人。

高桥以为自己今天也逃不掉被砸的命运,深深吸了几口气,等待某人泄火儿。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高桥都以为时间停滞了。

男人突然侧回身,吐出一句,“那个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高桥惊讶地抬头。

其实不难听出那口气里浓重的怨气,以及不太掩饰的无奈和宠溺。

男人走上前,夺过他手上的药瓶子,就着早就冷掉的水一口吞下了药片。

放下杯子,将药瓶子一扔,抄起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就往外走。

“元帅,您这是要去哪里?”

“百乐门!”

……

芙蓉城。

天刚微微亮,淡淡的雾气游走在青瓦黛墙、翠菀绿藤中,大半个城市还在深冬的困顿中沉睡着,轩辕家的大院里已经人声嚷嚷,车轮滚动。

轻悠怀里抱着东西,一边指挥着下人们打包搬运物品。事实上,家中大多数贵重物品,已经在之前由那位殷情的送货员安排,早早运出去了,余下只是少数。

可她见人打包出来,大车大箱的抬出来,顿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还有这么多箱子,哪个院里的?”

“我的,我的,小七儿,这都是我的嫁妆。”二娘急急跑了过来,脸上尤有一抹尴尬,“之前家里运贵重物品时,我,我怕……唉,我那时真是脑子发昏了,以为咱们以后还要回来的,暂时放家里也没事儿。小七,你别生气。大不了,我就地变卖一些……”

轻悠叹了口气,也理解二娘藏私的心理,无非是为了自己的晚年和兄姐们的用度。毕竟,在他们这片,女人的嫁妆就是她唯一可供自己支持的终生财产了。现在爹爹只和娘在一起,二娘会有危机感也实属人之常情。

遂宽慰道,“二娘,不用卖掉的。你先把东西分类,一部分我找人秘密托运,一部分实用的带在身边。这样更安全稳妥一些。”

经轻悠解释,二娘方才大悟,遂根据轻悠的建议迅速处理好了一大堆物品。

随后,又腆着脸询问一大家人坐车的事。

轻悠开始还没弄明白,当锦纭和几个婆妇扶着锦绣出来时,才明白二娘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就叫人将头晚就已经布置好的马车拉了出来,二娘掀帘子一看里面铺得厚厚软软,还煨着暖炉子的坐榻,整个车箱里暖得不行,又备了厚实的棉被,一看就知道是专门为正坐月子的锦绣准备的。遂再没有什么话说,一劲儿地道谢。

刚打理好这方,三娘扶着大娘出来了,轻悠急忙迎了上去,跟着母亲一起将大娘扶上了车。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表示,众人心里明镜似的,自不敢私下对大娘使脸摆色了。

轩辕瑞德一直站在窗后看着这一切,欣慰自不言说,可那深心里的矛盾也不由得更重了,始终眉头舒展不开。

正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叫着“七小姐”。

轻悠正喝着母亲唤人送来的热豆浆,她忙活了这一大早,其实还没吃早餐。

“什么事儿?”她嘴里还叼着油条。

那小厮跑近时,又有些畏缩的样子。

轻悠笑了笑,“唉,有事快说,咱们都要搬走了,还怕这城里再闹什么幺哦子。”

小厮才将藏在背后的一份报纸拿了出来,一展开来,众人脸色就变了几变,有惊讶,夹杂着一些惊艳,还有担忧,同情。

轻悠的笑容也慢慢凝在了脸上,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是织田亚夫头晚在夜总会里左拥右抱、尽享艳福的彩照。新闻标题大肆渲染这位东晁大元帅,喜好声色犬马的生活,红颜知已不知多少,先是英国的公爵夫人,这会儿又一连数晚豪捧百乐门新出炉的清纯歌女——白莺莺。

锦纭闻讯跑来,扯过报纸一看,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来给小七看。你们这是没活干了躲懒呢还是怎么着,不知道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况,还找些烂玩艺儿来给人添堵嘛!去去去,全都干活去。”

众人被哄走,锦纭坐在轻悠身边,给她倒满了豆浆,又勺了勺糖,送到轻悠面前。

展了展报纸那张彩照,又说,“小七儿,我瞧着这个白莺莺,怎么越看越像你呢?你看,虽然发型不像,可是这小嘴儿笑起来的样子,就有七分像。而且又是清纯派,气质上也有点点像……”

轻悠一把收了报纸,揉成团子扔进了火炉子里。

“像什么像,我是新时代职业女性,才不是靠卖唱卖笑出卖色相的艺伶。真没眼光!”

“小七,你别难过,凭你的条件,凭咱四哥的威信,还怕找不着好男人嘛!回头要是抛出咱家小七儿选婿,别说芙蓉城了,就是整个川省都能绕个三八圈儿了。”

轻悠被锦纭的话逗笑了,姐妹俩正打着趣儿,又有小厮匆匆忙忙跑来。

“什么?沈百通跑掉了?他怎么跑的?”

小厮面有难色,“昨晚四少和八少离开后,看守的人见那厮已经只剩一口气,就疏忽大意,没留神给摸走了刀子。房上被开了两块木板,就……就给他溜走了。”

轻悠明白了,轩辕家出了这场大事,家里的下人除了家生子,外招的长工和护院,早在百合子的大枪大炮来时,跑掉了。这看门看院的人手肯定不够,教沈百通摸走了,也不意外。

遂也没过份责罚那看守,教帐房结了些银两就打发人走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就算沈百通想报复,今天他们全家就走了,还不知未来能不能碰上。

“四哥还没回来么?”

家里人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轻悠询问锦业留下的小厮,小厮摇头。

锦业一大早就去安排火车专列的事儿,已经去了几个时辰还没回来,轻悠心头有些不安。

现在十郎还伤着,她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使唤下人。

周人似乎感觉到事情有变,纷纷露出不安的神色,窃声低语。

轻悠一见,立即沉声喝斥,“四哥肯定是忙不过来,不要胡乱猜想,一惊一咋。咱们轩辕家那么难都过来了,今儿个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这一喝,气势颇足,让众人也是精神一振,一扫众人惶惶之色。

要说这人的信和地位是如何建立起来的,通常在危难之时最见真章。

此前,由于织田亚夫在场,众人表面虽服,心里到底仍有些不甘不平,总觉得轩辕瑞德偏心。而在此后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起伏,众人见识到轻悠灵机应变的能力和处变不惊的魄力后,真正信服了。

众人这会定了心神,可所有的压力都落在了轻悠心上。

她立即派了那小厮先行去找锦业,打探情况。遂又叫来被锦业发了枪的护院,清点了人数,重金相聘,诚心相托,情理双管齐下,让他们护着家人先出发。

熟悉的大红漆门被缓缓打开,众人不约而同朝后望着深深的大宅院,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此一别,恐怕此生难再见,不免情绪都有些低落惆怅。

轻悠扶着父母出来,看着众人的表情,心有戚戚。

便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只要咱们有心,总有一天会有再聚宴同桌的机会。”

轩辕瑞德看着女儿自信的表情,重重落下了一个“好”字。

三娘拍拍女儿的小手,笑得欣慰又满足。

这是举家逃亡。

这是被迫远走他乡。

前途危机重重,前程一片渺茫。



这也是一次新的冒险。

更是危机中的一个大转机。

前方的不确定中,同样蕴藏着更多的希望和期待。

只要你我有心,一样可以再创辉煌。

车轮在沿着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淡淡的晨曦已经穿破了雾蔼,洒落在一片青瓦黛墙上,金色的阳光染亮了每一双眼眸。

……

可是车队还没有完全驶出轩辕家大门时,那出去探消息的小厮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满脸卡白,衣衫染血,神色惶恐地冲到轻悠面前。

“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事?”

在众人看到前,轻悠将人拉到角落里询问,要给小厮包扎,才发那血并不是他的。

那人喘气不迭,急着说话咳得满脸通红,“不,不好了。四少被杨坚抓了起来,现在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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