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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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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夫,你怎么带小宝儿的,老让他哭。医生说了,孩子哭太多,对身子不好啦!”

“你们女人带孩子就是娇气,就哭了两声而矣。看,他现在有你这尊大菩萨护着,心里还不知乐得什么样儿。整个就是一小狐狸,见风使舵。”

估计早前就听到妈妈和外婆来了,才突然放嗓子大哭,把人给引过来。

爸爸一曲指,弹了小脑门儿一记。

“啊哼……”

果然,小家伙皱眉哼鼻子,抱着小脸埋进妈妈怀里。

爸爸伸手掐了把光屁屁。

“老公!”

“唉,亚夫……”

“呜哇哇——”

女人们急叫,小宝儿放嗓子大哭起来,泪眼汪汪中看着坏爸爸横眉锁眸的样子,深深记了个仇。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太坏了,真讨厌,不喜欢!

哼!

……

爸爸使坏,报应不爽!

“啊啊啊,亚夫……不,我不行了啦……”

“宝宝,你真紧……”

温泉屋里,一场激情大战正在开打中。

十米以外,正在练习吃米粥的小宝儿,频频望向那个方向,严肃兮兮的小脸上,写着极度不满。

等到织田亚夫意犹未尽地抱着妻子回来,小宝儿已经躺在自己的摇摇床里了。

摇摇床就放在爸妈大床边,伸手可触的位置。

亚夫将老婆放下后,回头看了眼似乎已经睡着的儿子,捏了捏那越来越像自己的小脸,眼睛酿着笑意,俯身又吻了吻,才上了大床,放帘帷。

轻悠突然挡住丈夫的手,说,“别放啦,万一有事儿,看不到着急。”

亚夫想想便作罢,一拉被子掩下后,身子又压了过去。

“讨厌啦!人家好累了……”

“就我在动,你能有多累。”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累,你又不是女人。”

“好好,这回让你当爷们儿。”

“讨厌啦!”

男人一个翻身,躺在了下方,把女人揽上了腰。

两人又开始玩起了妖精打架,丝毫不知,旁边一米不足处的摇摇床里,本来已经睡着的小家伙,突然睁开了大眼。

在爸爸妈妈正打得火热时,小身子一翻,透过一条条栅栏似的隔断,隐隐约约瞧着了,妈妈正在欺负爸爸。

很好。

但是过了一会儿,妈妈的声音变了。

很快,爸爸把妈妈欺压下去了。

妈妈哭了。

小宝儿从来没见过妈妈哭,可是,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嘛,他根据自己的判断直觉不安,抓着摇摇床的栅栏,撑起了小身子,一个用力,爬了起来,再一个用力,双手爬上了栅栏,小脑袋伸出了栏杆,将大床上的火热激战,全数收入眼中。

“亚夫,别,别……”

“宝宝,我就喜欢这个姿势。”

妈妈突然被爸爸推到了床边,爬着脑袋几乎要落下大床了。

爸爸却抱着妈妈的屁屁,像赶牛人似的,拿鞭子猛抽妈妈,都能听到“啪啪啪”的响声。

妈妈都被爸爸欺负得直流泪,爸爸竟然还不放过妈妈?!

小宝儿一看妈妈痛哭流涕的模样,顿时怒红了小脸,急得直踢小腿,回头拿起摇摇床里的玩具,就朝爸爸扔了过去。

可惜,力气不够,扔到了妈妈脸上。

这东西一砸,轻悠立马抬头,一眼对上儿子的大眼睛,整整呆了好几秒,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小宝儿!”

“什么?”

砰——咚——啊……

妈妈差点儿摔下床。

爸爸当场一泄千里。

小宝儿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这个旖旎的凉夏之夜,以极度尴尬的方式收场。

小宝儿做为“第三者”的身份被彻底坐实了,之后屡屡在爸爸欺负妈妈时,英勇现身,拯救可怜的妈妈于“水深火热”之中。

从此之后,父子成“仇”,这关系一直别扭又纠结,不时火花四溅,拳打脚踢哭闹吼不断。

三口之家,无比热闹。

……

九月时,疫病的阴影终于褪去,高丽大战的胜况为北平的普通民俗带来不少福利,家家户户都多了一笔月饼钱,这一年的中秋佳节,可谓各方圆满。

轻悠终于可以自在地进出宫了,这日接到好友的通知,一早就抱着小宝儿赶赴约会,来到已经重建好几个月的教堂。

教堂前新植的树木花草,开得正香艳,金黄的桂子在阳光下仿佛硕果累累,香气扑鼻。

轻悠随手摘了一串桂花,逗儿子。

小宝儿难得出宫来,爬在妈妈的肩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新奇有趣的世界,发现白色大屋子里的小朋友好多好多。虽然这小脸还是严肃兮兮,一副小酷哥形象,但那不转动的小脑袋,显是兴奋极了。

“轻悠!”

“晓音姐!”

久别重逢的姐妹二人高兴地抱在一起,喜极而泣,一时手拉着手,都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趣儿。

小宝儿就被扔给了外婆,不过有不少小朋友和大姐姐跑来跟他打招呼。

凭着绝对可爱的小脸,绝对俊酷的表情,绝对亲王的气质,小宝儿迅速成为一群小朋友追捧的漂亮宝贝。

“呀,他好白哦!”

“他的眼睛好大,好漂亮,好像星星。”

“他的嘴巴好像花瓣呢!”

有人伸手想摸小脸儿,立马遭到了小宝儿呼吼挥拳一击打。

“他的皮皮好软好滑哦!”

“可是他那么凶,一点儿不可爱,都不会笑的样子耶!”

小朋友们露出了一点点失望的样子。

小宝儿看着一个个品头论足的家伙,小眉头越来越紧,终于在数双手伸上前来时,撒气大叫,反击所有的怪手,最后藏进了外婆怀里。

谈晓音看着这一幕,呵呵直笑,“看样子小宝儿的脾气,和他爸爸一样,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啊!”

轻悠叹气,“可不是嘛!人家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化身,我猜这儿子大概就是爸爸前世的情敌化身。每天都要吵上好几顿,就几个月不见,他就不认得爸爸了。早出门时,父子俩还折腾了一回,有时候真让人怀疑,到底谁是孩子谁是爸爸,幼稚可笑极了……”

两人笑开了,手挽手进了教堂,一起做祷告。

三娘抱着小宝儿,身边依然是经络不绝的小朋友,围着漂亮的小娃娃逗弄个不停。

待到教堂中无人时,谈晓音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自从我们南北双方第一次合作,成功地抗击疫病袭击,取得令人惊喜的效果后,议会上不少人都支持我提出的南北和平商道。我们主要针对的对象,都是普通平民的需求,以及探亲访友,寻常亲人……”

原来,谈晓音便是这个“商道”的发起者,以及计划执行人。她此次代表国民政府出使北平,将与织田亚夫的军政府商谈商道的主要流通货物品种,当然这其中是要除去战略物资和军火武器等等“不和平”物品的。

找轻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在公开场合,有时候因为谈判双方的立场和一些陈年旧怨,难免在些小事上也会被吹毛求疵,困难重重。

但是换成了女人吹枕头风,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轻悠心里当然很明白谈晓音的目的,听完这一番解释后,她也没有立即表示要支持或反对,而是详细了解了一些情况,表示出了兴趣。

谈晓音知道轻悠是个明理的女子,也没有藏私,将利弊都分析了一番,让轻悠感觉很通透。

末了,轻悠又问起华南的情况,谈晓音都一一作答。

当提到十郎时,谈晓音说,“少言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的确混得很。他会变得那么种马不羁,其实,也跟他少年时代的一件事有关。呵,事关他的大男人面子我也不便细说,只是现在看他为情所伤的模样,也有些心疼。”

轻悠忆及,若认真算来,十郎也到了即将临盆的时候了。之前来电报说,就在十月,现在已经九月了,也没几天了呢!

和谈晓音道别,约在其会商结束后再见,轻悠带着儿子回了宫,路上都在想要送十郎什么礼物祝贺一下。

……

那个时候,华南江陵城,已经怀孕八个月的十郎,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也不要人扶,独自撑着腰身,在家族众人的嘲笑又妒嫉的眼神中,走出大门,按惯例,到医院做产检。

不管外人怎么说,这几个月来,她都是这样过的。

门口,照例等着姜少言的人。

不过今天他应该有事儿,没来蹲点。

很好,轻松了。

十郎从小手包里拿了两张纸币,招了辆洋包车去医院。

姜少言的人立即开车,跟上了她。

但是她没有注意,这一次,那开车的司机将帽沿压得极低,把准方向盘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帽沿下的那双眼眸在看到她迟吃力上车的身形时,心疼不矣,恨不能立即冲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陈小姐,您来啦?医生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呢!今天二少打电话来说……”

“谢谢了,我自己进去。”

十郎感觉一听到姜少言三个字就不舒服,拒绝了护士的好意迳自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她一走,那小护士歪脸皱眉子地哼上了,“有什么了不起,没结婚就挺个大肚子到处招摇,真不要脸。二少怎么会看上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货色,真是暴敛天物!呸!啊呀——”

哪知她这坏话还没说完,刚转身就被一股怪风给刮倒,摔了个倒仰,大马叉,小内内都让路过的人看到,被嘲笑到“底”。

角落里,十一郎即后悔又心疼。

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下决定,来看看她的处境,竟然就被那些表面的华丽给蒙蔽了,以为她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成了名符其实的大小姐,就过得很好,不需要他担心了。

哪知,这才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她竟然要受这些闲言碎语的委屈。

该死!

要不是他自己懦弱自卑,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儿了,挺着那么大个肚子,竟然一个人来产检不提,孩子他爸也不尽心更不细心,真是心疼死他了。

少主说的没错,幸不幸福,要自己选择,而不是看那些虚有其表的世俗规则。

“宝宝情况还不错,不过陈小姐你应该再放开心一些。”

“医生,我知道。”

“呵,陈小姐,知道是一回事儿,可是做又是一回事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来做产检这么多次了,都没有好好笑过。”

“我……”

“恕我今天多言一句,既然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做他的妈妈了,那就要学会承受起一个母亲的责任。要知道,小宝宝可是非常敏感的。拿咱们亚国的一句老话说,母子连心。”

十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充满愧疚无奈的心情中,没有注意窗边暗藏的忍术高手。

十一郎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医生这些话,更是后悔不矣,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带十郎离开江陵,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谢谢您,医生,我会注意的,再见。”

十郎离开医院,没有立即上黄包车,而是沿着街道漫无目标地走着,脑子里纷纷扰扰的一团乱麻搅不清。

完全没在意一直跟着自己的那辆车,估计她早就习惯了。

十一郎看着那张虽然丰腴了不少,漂亮了很多的小脸上,却露出那样落寞孤独的神色,曾经灵气活现的大眼已经再无光芒,心疼不矣,终于忍不住,跳下了车。

“十郎,跟我回去。”

他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在旁边的顽童不小心要撞上来时,挡住了将人拉进了怀里。

十郎咋闻许久未闻的熟悉嗓音,惊得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终于看到了那张午夜梦回时,总是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庞。

“十……”

她的话还在喉口,没来得及吐出。

十一郎拉着十郎的手就朝汽车走,一把将她抱起,送上了副驾位,然后火速更神速地将跳上驾驶位,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十一郎,我们要去哪里?”

他朝她一笑。

这一刹那间的潇洒肆意,点亮了他向来刻板严肃的俊秀面容,在她的眼里,就像最耀眼的太阳一样,瞬间烘暖了她寂寞冰冷的身心灵魂,那种浓烈的归宿感,满足感,梦想成真的感动,让她一下湿了眼眶。

她听他说,“北平,跟我回家!”

汽车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车后却冲出来两道焦急的人影。

一人叫着,“糟糕了,少夫人被人劫走了。”

另一人直往路边的电话亭冲,“快通知二少!”

十一郎和十郎的这场“逃亡”,能否成功?

……

北平

第三封皇帝召令,被扔了火盆中,很快化为一堆灰烬。

火光中,那十六瓣金质菊纹印金光烁烁,让人不禁暗生担忧。

代替十一郎之职的暗卫队长,亦是从东晁跟随织田亚夫而来的老人,对这代表着绝对的皇权的标志比任何人都了解其强大的力量。

可是他也更清楚,自己的亲王主子的毅志,也绝不逊于帝王的权威。

现在十一郎不在,他越瞧这事儿,心里就越不踏实。但让他这一直隐没于后的人,当面进谏,即不符身份,也不符常规。

犹豫之下,他最终还是忍下了,想等十一郎回来后再说。

织田亚夫烧掉信笺后,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即离开办公室,回家。

他低压的眉峰下,眼底亦有矛盾之色隐隐浮浮。

他想,明仁之前即已收到他寄出的照片,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现在又寄这些召回令,不过是在死嗑。

如果他妥协,回了东晁,那么以后只会对自己和妻儿更不利。

有时候识实务者为俊杰,但有时候对有些人和事,绝不可妥协,否则那就会一步输,步步输。

正在这时,一个特勤处的人来报告,正是谈晓音在教堂约见轻悠的事。

“夫人和谈晓音在教堂里谈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就离开了。回程途中,还在一家百货商店停了一下,让商店经理送一些婴儿用品到宫中候选……”

下属话还未完,便被织田亚夫打断了,退了下去。

看了看天色,他起了身。

进了院门时,远远就听到屋里传来不少童言稚语,吵吵嚷嚷,热闹得不得了。

这小八和小九又借着中秋节的名义,给小宝儿和轻悠送月饼,跑来北平蹭日子了。

小八正攒足了劲儿地吸收各种知识,每次来北平,都要跟他讨教独自在外生活的必备知识。

小九儿已经开始念学堂,不过眼下似乎到了他们学校的暑假,也跟着哥哥跑来玩。本来还有锦绣的儿子小鹏,已经快三岁,也想跟着舅舅姨妈们来玩,无奈实在太小,锦绣也不放心,没成行。

估计这出行名额争夺大战,已经不只上演一次了。

为人父母,多数人都舍不得孩子太早离开自己,到那么远的地方,身为过来人比谁都更清楚,外面的世界虽精彩,但外面的风险和磨难也更多。

“小宝儿,来来,叫舅——舅——”

“八哥不好啦,小宝还那么小,才长了两颗牙牙,要多吃东西才有力气叫人。小宝儿乖乖,来吃姨妈的小面包,可好吃了。”

这一对儿热情的舅舅姨妈每天必做之事,就是逗小侄儿,搞好舅甥关系。

“咿呀——”

小宝儿基本不买帐,不是一拳头砸开小八的脸,就是两拳头挥开小九的美味儿,不爱让任何外人碰,除了妈妈和外婆。

“小宝儿,你真不乖,姨妈的面包好好吃的呀,你偿一点儿嘛!真的好吃,不骗你啦,乖嘛乖嘛,吃一点儿嘛!”

小九年纪小,受不了被拒绝,而且在家里时,她和五姐的小鹏鹏就处得特别好,她也拿出同样逗鹏鹏的方法,来引诱小宝儿。

当小宝儿被不喜欢的“陌生人”折腾烦了,脾气立马上来了,肯定就不耐烦了,双拳乱挥打掉小九儿,还会拿头去撞,撞疼了吧就放嗓子大嗷。

总之,要想强迫他,还不如做梦现实!

“咔啊啊啊啊——”

小宝儿对于过于热情的九姨妈,已经忍到了极限,当她再把那团黄黄白白的玩艺儿凑上来时,终于忍无可忍不想再忍,大叫着打掉面包团子,还拾起一团砸回了小九儿。

简直把人家小姑娘的面子里子都伤透了,大概是知道做了拒绝人的坏事儿,会被讨厌,嚷嚷完之后,调头就爬在摇摇栏上,对着大门的方向,大哭大叫。

“哎哎,我说小九你早就知道他不爱人碰,不喜欢吃你那些烂玩艺,你还强,这不,又把人弄哭了不是。”

小九儿本就“伤了心”,这还被哥哥念叨,就更伤心了,一捂眼睛也大哭起来,嚷着要回家找妈妈,告御状去,跑出了房。

小八“哎哟”一声,不得去追这惹事儿的小姑奶奶。

于是,织田亚夫才刚到门口,就看两兄妹一前一后跑了,小八还不忘跟他打招呼,叫了声“七哥”。

织田亚夫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叫法,有点儿味儿。

当他一踏进屋,小宝儿的哭声很快弱了下去。

他盯着那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扯了扯唇角,“小东西,你又把九姨妈欺负哭了?”

伸手一指刮过小家伙的眼角儿,半点儿湿意都没有。

瞧瞧,这小鬼有多狡猾,把别人气得哼哧哼哧的,其实他自己连根儿毛都没伤到,整个一超级小腹黑。

一个小粟子落在小宝儿脑门儿,他一屁股坐下摇摇床,仰头瞪着回来的“坏爸爸”,板着漂亮的小脸蛋儿,一副如临大敌状。

要说这屋里上上下下一圈儿人,就数坏爸爸最难搞,对他的招数几乎都是油盐不进。

亚夫坐在床边,将摇摇床拉到了面前。

小宝儿突然扭身不理人,拿起自己的磨牙器,开始咬了起来。

不过,等到轻悠安抚完“身心受伤”的小九儿,机会教训了一番替罪羔羊的小八弟回来时,屋里又响起一片嗷叫声。

进屋一看,好家伙,这父子怎么又干起来了。

只见织田亚夫把小宝儿摁在床上,一手拿抹布擦脸上的黄金,一边擦儿子的屁屁,一边斥骂教训,一边不时抽儿子两下。

而在父子两身边,那叫一片狼籍,满地黄金,满室恶臭,不怪乎弄出这满屋子叫骂的阵仗了。

轻悠不禁翻个白眼儿,心说,这两人儿什么时候才能像对正常的父子啊!

这样的情况,直到八月十五中秋夜赏月这晚,才终于发生了一些转变。

……

轻悠跟织田亚夫报告了见谈晓音叙旧的事儿,但并没提起通商的事,一直在说十郎生孩子的事,以及打探姜少言当年经历了什么事,才造就了后来这么有名的种马史。

当谈晓音离开时,非常高兴地告诉轻悠说,织田亚夫已经跟国民政府达成共识,同意通商往来,将尽快签定和平通商协议。

轻悠很高兴,送好友上飞机时,也顺便把自己准备给十郎的一些小礼物捎带上了。

然而,轻悠却不知谈晓音还是瞒了她一些事儿。

事实上,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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