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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零丁一叹-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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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子笑着说:“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素质高些,有的低些,当然不能要求人人都一样了。”
  
  她说:“人不独子其子,不独亲其亲,这才是做人的一个境界。不一定要每个人都有多么高的素质,只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就足够了。”
  
  其实世间万相,本就是如此的丑陋和不堪,真善美永远也无法摆脱假恶丑的并存,这一点,你知我知大家知,只不过在我们遇到时,依然不能不去气愤罢了。青子听她说话有些不同,就奇怪地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笑着说:“哪有什么工作啊。我是无业游民一个,不过喜欢看书,自己也常常写一点东西。我这次去阿姨家玩,就是想多知道一点不同地方的风俗人情。我这个阿姨,是嫁到外地的,我还没去过那里呢。”
  
  青子问她:“你发表过东西吗?”
  
  她说:“发过一些,不过现在写东西的人这么多,名人大家也多,我可不敢多想。我最要好的朋友都说,最好的东西是在厕所里看的,念在我们朋友一场,就把我的东西也拿到厕所里看罢。可怜我费尽心思写的东西,只能在臭气熏天的地方被她看一看,还得低声下气求着她。”
  
  青子扑哧一声笑了,她笑着说:“只要大家都肯在厕所里看,不就说明你写的真的好吗?”
  
  她说:“那倒是。只求一看,不敢问地点。”
  
  孩子在她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一时又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要吃东西。她有些着恼地说:“这个小家伙!知道我带着好吃的,她就要个不停。真是讨厌!”她从包里取出一瓶乳娃娃,插上吸管,孩子高兴地抢过来,满意地喝了起来。
  
  青子试探地说:“我可以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吗?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她爽快地说:“好啊,我看你一定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们两个肯定有话说。要是你有什么故事,也可以讲给我听听啊。”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青子看着她打在手机上的名字:楚慧文。心想,她的名字倒是符合了她的爱好。她笑着说:“我能有什么好故事呢?我一个平平淡淡的小人物,周围的朋友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哪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呢?”
  
  楚慧文笑着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并不是只有大人物的事才值得一提,就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才有最耐人寻味的生活和最好的故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十一了,祝大家过节愉快!




另一方天空

  北方的房子,大多低矮,不象南方一样,一定要高高的耸起三四层,好象不是这样,就无法居住似的。至于南方的商住楼,繁华的城市中,更是摩天大厦,直刺青云。
  
  车子一进北方,房子明显的都低了一截,城市的个头仿佛也矮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北方多为平原,土地辽阔,有着更为充足的土地来建房子;南方多是高山,便倍加珍惜每一分土地,只好在空间上多做文章了。但是田地里的庄稼,无论茎叶,北方却明显的比着南方要粗拙壮大许多,这一点倒有些随了北方人的豪爽大气和不拘小节吧。
  
  到达目的地,已是下午了。火车晚点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下了车,青子跟着人流出站,心里却有些担心王剑有没有在出站口等她,火车晚到了这么久,他会不会因为没有等到自己而离开了呢?或者他会记错了她到达的日子?她原想先打个电话,可是手机早早就被呼叫限制了,上面只有一句严肃的话:仅能紧急呼叫。她这个号可是神州行啊,神州行,出了省就不是神州了吗?或者说只有在春节时才允许你作神州一行?‘仅能紧急呼叫’,就是说只能打120和110了?她想起了一个笑话,说一个外地打工的人穷极了,给110打了电话,人问他什么事,他说我肚子里空空如也,口袋里一分钱没有,手机里也没有话费,只能打紧急电话,120又不能打,只好打110了。
  
  这是个冷笑话,透着的是人生的一种辛酸和调侃,听到的人都会笑,也都会感叹。青子此时却顾不得,她心里有些惴惴,在这个人生地疏的城市,如果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那该有多么的凄凉和无助啊。一霎里,她忽然想起了许平,他的那些令她害怕的疯狂和冷漠自私的爱;还有子明,他只是默默的关心,可他的深沉让她安心、沉静;还有王静、永红、若琳,那些她的家人、她的朋友,都被她丢在了遥远南方,留在了那个她想逃避的城市。在这里,这一个只是通过视频相识的人,他似乎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一个依靠和领导。他此时,在她的心里,是多么的亲昵和亲近啊。
  
  通过了检票口,她拎着行李箱一边向前走一边在接亲友的人群中扫视,希望视频里那张脸能够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没有任何悬念地,人群中一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正是视频和照片里见过的那个。他笑着向青子迎了过来,青子也微笑着向他走去。他的身材并不高大,虽然做着蛋糕生意,终日与奶油和鸡蛋打交道,却并不见丝毫的肥胖。中等个头,身材瘦峭,正是一个典型的和令她熟悉的南方男孩儿的外形。
  
  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略为宽松的牛仔裤,伸手接过了她的行李箱,用着亲热而又客气的语气说:“坐了这么久的车,很累吧?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青子想早一点到达目的地的最后一站,就笑着说:“不用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他递给她一把遮阳伞,她接过来,撑开,在空旷的火车站广场上,在这一片毒辣耀眼的金色阳光中,立刻便拥有了一小片的荫凉,她为他的细心有些感动了,不由抬头去看他一眼,却正好遇上他看来的目光。他的目光大胆地注视着她,她慌忙移开目光,转头去看前面的路。但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尴尬,王剑干咳了两声,终于想到了话题:“路上人多吧?我听朋友说这段时间人比较挤。”
  
  青子应着说:“是挺多的。不过南下的多,向北方向的就好一些。好像有不少说是去新疆摘棉花的,很多人一起,背的行李也特别多。”
  
  王剑说:“早知道就晚几天过来也好,人这么多,路上难走一点。”
  
  青子笑笑说:“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买到了座位,比那些只能买到站票的人好过多了。”
  
  两人一边找着话题,一边向前走去。青子心里忽然有一些不确定,她真的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将自己交给了身边这一个其实陌生的人吗?这一个陌生的城市,真的可以让她解脱、让她平静、供她疗伤吗?可是她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这里,一个离家千里的另一座城市,它真的是她盼望中的净土吗?她来到这里,倒底是对还是错?
  
  走过了火车站广场,来到宽阔的马路上,这里有许多出租车在排队等候。王剑招手叫了一辆,将行李箱放入车后备箱中,又帮青子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自已却坐在了副驾驭的位置上。青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怕他会和她坐在一起,她不知道两人并排而坐会不会充满了尴尬,不过他应该也会想到了这个问题吧。对于这个既将与她无比亲近永远相伴的男孩,她却如此陌生,如此忐忑,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茅盾啊。
  
  王剑一路上不时回头向她介绍城中的重要建筑、大型商场和主要市场。青子随他的指点来认识这座城市,她的一个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平坦、宽阔。与南方的城市不同,它既没有山的环绕,也没有与山相争的拥挤。平静、宽松、似乎还有不慌不忙的感觉,对于一直在家乡生活的她来说,这真是一个出乎她意料的城市,不过,也许这正是她想要的城市吧。
  
  王剑的蛋糕店并不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而是城区中相对偏僻的一条大街上。虽然也是一条长长的大街,可是它宁静得多,更何况路的两旁还有高大的法国梧桐,粗壮的枝干有些倾斜,偌大的树冠枝柯交错,投下的浓荫便让人心里清凉而舒爽。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啊!青子一下子就觉得陌生的地方真是有N多的好处,全新的生活,它扑扑啦啦的来啦!那糟糕的过去,那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愫,都滚开吧。
  
  两人一下车,一个女孩子就从店里蹦跳着跑了出来。她的眉眼与王剑有着诸多的相近,个头不高,才一米五几的样子。她笑着叫青子一声:“姐!”青子也笑着说:“你就是王敏吧。你跟你哥长得真像!”王敏有些扭捏地笑笑,就去哥哥身边想帮他拎行李,王敛扬扬头说:“看你那一点力气,走你自己的吧。”女孩儿便乖乖地跟在王剑身后,故意和青子一起走,一边悄悄地观察着青子。
  
  一走进蛋糕店,就有一阵香甜的气息抢着扑进了鼻孔中。当街的玻璃橱窗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蛋糕。店里空间很大,用着两间店面,烤箱、搅拌器等占去了店里的大半地方,一张不辨漆色的高脚条桌上,摆了一台21寸的旧彩色电视机,此时无人观看,却依然尽职尽责地演绎着一个韩国电视剧。两个男孩子正在将烤好的面包装进一个个袋子里,面包的香甜在空气里四溢开来,将人嘴里的馋虫不知不觉地勾了出来。
  
  王剑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先尝尝我们做的蛋糕?”
  
  青子也笑着说:“好呀,这么新鲜的蛋糕,还真的很少有机会吃到呢。等会儿洗了手,我一定先过来尝尝,看看你的手艺怎么样。”
  
  王剑笑着说:“你以后在这里时间久了,再新鲜的蛋糕也不会觉得好吃了。”说着带着青子向店面后面走去。青子跟着过去,原来过了后门,后面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的后面是一排三间的青砖蓝瓦房。在房顶上的瓦片上生着小小的植物,一支主茎上向四面伸出圆圆鼓鼓的细长小叶,一看就知道这是上了年纪的房子,才能生出这样的小植物,却给房子带来了一股洁净和清凉,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东侧是裸着红色砖墙的平房,一望可知是后来添盖的,西侧种着一株粗大的核桃树,青青的叶子展开绿色的手掌,枝子上挂满了小个儿的青皮核桃。小院被核桃树严严地罩了一半,将下午的阳光遮在了小院之外,只有斑斑点点的金色影子在了地面上。整个小院显得清爽、雅静、荫凉,如果捧上一本书,端上一张小凳,坐在清荫之下,那该是怎样的好心情啊。
  
  王剑问道:“怎么样?这个小院感觉还不错吧?我当初也是很喜欢这个地方,才租下这个店面。”
  
  青子点点头说:“是不错。不过这么大的地方,房租一定很贵吧?”
  
  王剑笑着说:“这跟我们那里可不一样,这里都是平原,地方大,房子多,房租都很便宜。就是加上这一个小院,也费不了什么钱。”
  
  两间平房,一间作了洗澡间,一间作了厨房。她洗了一个澡出来,顿觉浑身轻松不少,一路上的疲惫也减轻了许多。王剑端了一碗面过来,笑着说:“饿了吧?快吃吧。”
  
  面是南方的做法,碧绿的青菜,金黄的炒蛋,细长的肉丝,除了盐和味精外不再放任何调料。青子尝了一口,清淡而且鲜香可口。王剑在旁边笑着问她:“怎么样?不难吃吧?”
  
  青子笑着说:“挺好吃的。是谁做的?”
  
  王剑说:“当然是我做的了。小敏那个小丫头,从来不用心做饭,给她做就难吃了。”
  
  青子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做的这么好吃,你还会做饭吗?”
  
  王剑笑笑说:“我很早就出来做生意了,十六岁就一个人出来闯,得自己照顾自己,不会做饭行吗?”
  
  青子说:“会做不难,做得好吃就难了。只怕我还没你做的好吃呢。”
  
  王剑深情地注视着她说:“这有什么!以后我也可以做饭给你吃啊。”
  
  青子听到他这句亲热的表白,忽然觉得不自在起来了。她低了头假装吃面,避开了他的目光。
  
  吃过饭,王剑问她累不累,叫她休息去房间里一下。他带她走进东侧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一张颇有点古色古香的木床,雕刻得也十分精细。床上挂着粉色的纱帐,铺着一张麻将凉席,上面放着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他笑着说:“这本来是房东的床,听说是上代人留下来的。我租这套房子的时候看到了这张床,觉得挺有点味道的,就一起租了下来。”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风扇,风立刻呼呼地吹了出来。他嘱咐她好好睡一会儿,就去前面的店面里了。这种房子本来就是冬暖夏凉,她躺在床上,凉席贴着身子,再加上风扇的吹拂,将躁热全吹得干干净净。青子闭上眼就睡着了,香甜一觉,何处莫辨。
  




第一夜

  新鲜的一切。只是晚上,关了店铺,王敏自去房间里,两个小伙计,同睡另一个房间。似乎是顺理成章地,王剑和她走进了一个房间,而她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那张宽大的木床,尽管古色古香,此时也似乎有些狰狞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相亲促成的两人,尽管有着许多的生疏,但却简单直接,少了许多麻烦而烦琐的过程。两人从相见的那一刻起,就明了了两人的关系,知道了两人的基调,所以不必再用那么多的猜测与表白,也不必再浪费什么铺垫与陈设,可以直奔主题,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因为它早就告诉了你,你们是为了结合而结合,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你不要假惺惺地作什么拒绝,你也不要不明白。
  
  王剑拿起衣服,对她说了声“我先洗个澡去。”就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留下青子坐在床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和这样一个明明陌生的人,却要以最亲密的方式一起生活,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和以后的每一天,她将要以怎样的姿态怎样的语言甚至怎样的表情来生活。她是怀着一颗决绝和沉寂的心来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可是此时,她却不能以置身事外的心态来继续她的生活。
  
  她拿起一本从家里带来的书,翻到上次看过的地方,眼睛盯着书,却无心往下看。她想起了来这里之前,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永红得知她这么快就决定了要去遥远的北方,和一个只在网上见过数面的人生活在一起,连忙过来劝她。她并不相信青子这个匆忙的决定,怀疑地问她:“你真的想好了要和王剑在一起吗?”
  
  青子笑着说:“怎么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还以为我在骗你吗?”
  
  永红说:“可是你没和他相处过,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一点也不了解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跟他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去了他那里,你就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青子苦笑着说:“我还要什么退路啊?就算给自己留了退路,又有什么用呢?他是我阿姨介绍的,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了,就算我跟他相处过了,他是一人怎么样的人,我也不一定就真的能看清。就像许平一样,追你时是一个人,追上了又是另外一个人,我真的怕了。我也不相信,我的运气就真的那么差,遇上的都是许平那样的人!要是那样,我干脆买彩票好了,保证能中头彩!”
  
  永红说:“不管许平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随随便便就跟一个人在一起呀。一个人不好,并不说明每个人都不好,你可以重新开始,再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呀。”
  
  青子叹口气说:“算了吧,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我算是看透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在心里考量另人,不一定别人就不在心里考量你。不管怎么说,都离不开钱和权,工作和家庭。现在既然还有人肯要我,我为什么不去找个条件好的,能让我高高兴兴、衣食无忧地生活的人呢?爱情,就免谈了吧。这也是我从许平那里吸取的一点经验和教训,要说是为了他而自暴自弃,那你可就说错了,他这样一个人,还不值得我这样!”
  
  永红说:“既然你能看的开,为什么不能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呢?你和王剑多了解一下,等他回来了,再接触接触,这样也有一点感情基础。现在就去他那里,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青子说:“还要了解什么?他叫王剑,今年二十五,家里有房,自己开店,生意不错,存款二十来万,这不是够了吗?他的什么我都知道了,这还不叫了解吗?”
  
  永红无奈,只好说:“看来我也劝不动你了。你为什么要像我一样是个死脑筋呢?因为一个人,就永远也看不开了。如果那个人对你好还值得,像许平这种人,你值得这样做吗?”
  
  青子倔强地说:“我说过,我不是为他!”
  
  永红说:“不是为他,你是为谁?”
  
  青子低头不语。永红却一语道破:“是不是因为赵子明?”
  
  青子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她说中了,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永红说:“从那天你看赵子明的眼神,还有赵子明那样对你,我就猜到了。既然你们俩心里都喜欢对方,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青子幽幽地道:“他又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永红说:“如果他对你表白了呢?”
  
  虽然只是假设,青子却毫不犹豫地说:“就算他对我表白了,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再说了,我这个样子,他怎么还肯要我呢?”
  
  永红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既然你们俩个心里都喜欢对方,为什么还不在一起?”
  
  青子长叹一声说:“他跟许平是好朋友,我跟许平的事他从头到尾全都知道,他怎么会追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呢?许平以前因为我跟张建军谈过朋友,他觉得在战友面前抬不起头,我要是再跟子明在一起,不是又犯这样的错了吗?不过这样也好,给自己留个念想,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发现又没有想像的那么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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