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杀:王妃,请将就一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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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从前少女般的娇羞,也不似昨日初醒时的惊喜,平平淡淡,确实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他心里有一丝恼火,又有一些无奈与怅然,终于叹气道:“欧阳清清,你现在似乎不想对本王服软。”
“因为没有必要。”她伤好后会离开,为什么要对他服软?上辈子,她唯他命是从,却依然死在他手里,这辈子,她不允许自己堕落,既然重生,她就要为自己活。
“也不顾你自己的伤?”他反问,目光森然,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伪装是不需要的。
“如果你好心的话就帮我请大夫——”
“本王为什么要好心?”他极快的打断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恼怒了,她简直要挑破他的极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肩头已经印出了血丝,她却仍是面目不改色。
凌飞霜怔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不是最会笑吗?现在为何就冷硬了一张脸,却更让她心痛,这样的表情跟楚飞扬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就请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她淡淡的答,竟然闭起了眼,也不顾自己背似乎有血在漫延,自己的双手还被他握着,就那么淡然的闭上了眼。
疗伤:脱了中衣,连肚兜都没有
司徒墨是第一次,那么的想杀人,这个女人简直要气的他吐血,他本以为她现在该向他求饶了,却没想到她闭着眼睛就开始装死了。
他恨恨的,一手就将她拉了起来,用了些巧劲,没怎么弄疼她,她微睁眼,他还是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便冷笑起来,“想死也要告诉本王真相!”
声音里却有些沉不住气,这个女人以前可装的真好,现在的这颗心,简直就是冷若冰霜的。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一惊,终于表现的有了些人气,“你想干什么?”就算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以后也会是,她还没大度无所谓的让人看。
他嗤笑的看她一眼,不屑的样子,“本王现在没让你死。”
一句话,她便知道他要替她疗伤,只是放在衣带上的手却没有收回,迟疑间,便听他凉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难道本王没有看过你的身体?”
凌飞霜微愣,脸竟然禁不住的红了一下,想起昨天一屋子的女人,包括欧阳清清,大概都是他的女人,如果她在这时抬头,便会看到司徒墨耳际可疑的红痕。
只是她此时心里更加充满了不屑,古代的王爷,无非也跟皇帝一样,是种马,算了,他现在也不能对她怎么样,赶快养好身子,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的伤在背后。”
“那又怎么样?”他跟着她冷哼,两座冰山开始较劲。
凌飞霜瞪着他,终于夹了丝火气,“那你就不要看前面!”这个男人,他竟然给她装糊涂。
他一愣,意识到什么时,手竟然往回缩了一下,面上都是不自在,怕她发现,赶紧抱着她转了个身,盯着她白皙的颈后,眼睛一阵发直。
良久,她不耐的凝眉,自己动手脱了衣衫,随即郁闷的咬紧了唇,古代女人穿什么样的内衣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反观她。
脱了白色中衣,竟然里面连件肚兜都没有穿……
张嘴:也真的,能看到、前面
脱了白色中衣,竟然里面连件肚兜都没有穿,她坐着,一动也不敢动,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对她来说,是种耻辱,但现在却不得不示弱。
司徒墨盯着她遍布鞭痕的后背时,眼睛还是有些聚不起来的,他没想到她会忍着疼,自己脱了衣裳,而现在,他不仅能看到她背后的伤,也真的,能看到、前面。
眼神一闪,他想起昨夜,自己匆匆忙忙帮她上药,根本没顾及那么多,可是现在,她是醒着的,衣服又是她自己脱的,他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司徒墨!”她喊他的名字,重重的,恨恨的,半转了脸,却始终没有回头,也许,这样尴尬的场面,让她没有勇气。
一个女人最好的保护色就是她自己的衣服,所以,即使冷漠如凌飞霜,在此时,也有些无助起来。
而司徒墨听到她喊他,竟然就无声的笑了起来,那般舒心,却也那般真实,忘记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只知道,被他撑起的笑,很累。
“别乱动。”他低声命令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专注在她的后背,脑海里还是忍不住闪过了刚才的旖旎风光,惊鸿一憋间,他的心还是微微跳了一下。
挂着点点的笑意,他伸手从怀里拿出几瓶药来,想了想,先倒出一颗药来,从她肩膀上递到了她面前,“张嘴。”
话语中没有透露他的情绪,依然是跟之前一样,冷冷的。
凌飞霜凝眉向他手心看了一眼,也没问那是什么药,便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只是她的唇无意中碰到他的掌心,竟让他一下子就缩回来。
她微微愣了一下,就听他在身后咳嗽,很假的感觉,懒的去说什么,微闭了眼,想养一些精神。
司徒墨快速的将那些又染了血的白布拆开,分别在她的背上洒着各种药,手法迅速之极,看着再次被裹满的白布,他眼眸微沉,下了一个决定。
命令:你不该给我一件衣服吗?
包好伤口,又去检视她的头,发上的血迹凝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竟然轻易分开,就找到了伤口,微微碰了下,她一缩,倒吸了口气,却没叫出声。
于是他心里又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怒火,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强忍什么?
但竟是不忍去刻薄的说什么,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有些后悔,他竟然说,“疼又何必忍着?”
“与你无关。”淡淡的,冷冷的。
她只四个字又将他的怒火激起,“欧阳清清,你可真会挑战本王的极限!”
手法干练的帮她包扎好头上的伤口,拿过一旁的丝被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竟然是没打算让她穿衣服。
身下也是铺了厚厚的软垫,他将她抱着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有多疼。
凌飞霜咬着唇,仰面看他,总觉得他接下来应该给她找件衣服,却偏偏,他只是俯视着她,脸上柔柔的笑着,邪魅的眼里泛着点点桃花,只是看在她眼里,却让人有些发冷。
“你不该给我一件衣服吗?”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问他,越看这张脸,越能加深脑海中的记忆,她真想喝一种失忆的药,将他忘记。
只因,他这样对她,她竟然还恨不起他来。
“晚上还要换药,脱来脱去,你不觉得麻烦?”他笑意盈盈的反问,眼里有一抹奸计在闪烁着。
凌飞霜轻易的看出他是故意的,再争辩下去也只是浪费口水,她伸手将被子拉紧,虽然觉得不自在,却也只能这样。
眼眸转了转,沉声道:“倒杯水给我!”
“你在命令本王?”他啍一声,却并没有生气,看着她的那双眼睛还有些亮,这个女人的气场比之随想想还要强,她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赶走了我的丫环!”
“所以呢?”他抽风一样一直顺着她的话,然后在她下一句话出口时,整张脸黑掉,握拳就想掐她脖子。
“所以你要做一回丫环。”她翻个白眼,真正看白痴的表情,看到他瞬间黑掉的俊脸,心里竟隐隐的犯起一丝笑意。
怀疑:违者:杀!
“所以你要做一回丫环。”她翻个白眼,真正看白痴的表情,看到他瞬间黑掉的俊脸,心里竟隐隐的犯起一丝笑意。
跟楚飞扬在一起时,从来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时刻,斗嘴,那是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
司徒墨看着她眼里突然泛起的笑意,又随即变成一缕惆怅,心里的气便随之消散,有些宠溺的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才道:“等着。”
当真起身,去外间帮她倒水那一壶茶过了许久,早就凉了,他微顿,意识到她现在不能喝茶,便走至门边,一把拉起了门。
柳柳正守在门外,一见是他,立刻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去打一壶水来,不要泡茶。”淡淡吩咐一声,头一次没挂上习惯的笑。
柳柳见之,诧异了一下,难道小姐惹王爷生气了?却是不敢多嘴,匆匆下去打水了,只是心里五味陈杂,滋生了一种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思。
“无心!”向着空旷的殿外喊了一声,立刻就从一旁闪过一条黑色人影来。
“王爷有何吩咐?”单膝跪地,声音清冷,放眼这整座王府,家丁护卫并不多,也因此会有刺客敢埋伏,只是没有人知道墨王府的暗卫有多少。
而之所以留着刺客杀到他面前来,无非还是想一起揪出幕后黑手来,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收获很大。
“派人重守昭阳殿,除了本王,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杀!”冷冷的决绝,这才显示征战沙场的气魄来。
凌飞霜在内殿听到他那么简洁的命令,不禁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了然,这个男人毕竟是一只狐狸,而且是一只杀伤力强过狼虎的狐狸。
他这么做,除了听上去是在保护她之外,也是防着她逃走,她不知道从前的欧阳清清是什么样的人,也并不想知道,但很显然,司徒墨在怀疑她,甚至怀疑那些刺客与她有关。
如果问不到他满意的答案,就算伤愈,恐怕也很难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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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水:没穿衣服,要怎么喝水?
眼前红影一晃,竟是他又跨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满面的笑,殿外的光线透着些许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更加了一增丽魅之色。
她有些恍惚的想,他每天这样笑,不累吗?
“怎么办,你没穿衣服,又伤的那么重,要怎么喝水?”
在她床边坐下,他似是在自言自语,颇为烦恼的样子,末了,竟又一脸苦恼的看着她。
凌飞霜从被子里堪堪伸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来,声音略微沙哑却还是清冷的:“给我吧。”他分明在演戏,这个人,其实很深沉,她甚至想叫他一句老狐狸。
司徒墨注视着她的手臂,一瞬间,眼神有些幽深,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边笑的柔媚,“清儿当真这么想喝水?”
凌飞霜凝眉,眼眸向上看他,却见他忽而低头喝了口水,竟就俯身向她压了过来,她瞪大眼,待要挣扎,已被他死死的压在怀里。
没用多少力,却让她动弹不得,一口清甜的水便喂了过来,她直觉的想吐,他却并不放开她,攻守间,便无意吞了下去。
他满意的放开她,连眼角都是笑意,果然会中毒没错,女人,就是毒药。
而这个女人,偏偏该死的合他的心意,他养了这么多女人,也并不全是清心寡欲,现在想来,对她,他始终是多了层关注。
只要她伤好后跟他说实话,他会留下她,只要她忘了那个楚飞扬。
想到这个名字,他还是微微蹙了下眉头,昨天晚上她的神情很清楚,而他一再的追问,她却一味的说自己是楚飞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凑到杯边又欲喝水,眼睛却邪邪的盯着她。
凌飞霜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刚刚被他得逞,现在怎么能再……她的脸一时黑红交错着,闷闷的喊:“我不喝了。”
“才喝一口怎么行?”他笑意盈盈,如法炮制,连续喂了她七八口,直到她真的是满脸怒意,一手死命的掐着他的手臂。
解释:本王跟楚飞扬长的很像吗?
“才喝一口怎么行?”他笑意盈盈,如法炮制,连续喂了她七八口,直到她真的是满脸怒意,一手死命的掐着他的手臂。
当真是下手不留情,想要揪他一块肉下来似的。
司徒墨也不恼,放弃了喂水,却还是俯身凑近了她,一时间凌飞霜的眼睛又死死的瞪向了他,左手的掐已改了另一种招式,就算着他敢再来,她一定不会客气。
他却在她在眼前停了下来,暧昧的表情,清冷的话,“本王跟楚飞扬长的很像吗?”
话落,便看到凌飞霜变了脸色,一双清冷淡然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沉痛,随即,本是气怒的脸又冷沉了下去。
他讶异着她的变脸速度,讶异着她能将情绪转换的那么快速,但,想到她是为了那个叫楚飞扬的男人,他心里的怒火便如燎原般在狂烧着。
“欧阳清清,你还没回答本王!”
“伤好之前,我选择不解释!”
两人瞪着对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坚定之色,司徒墨看着她毫不退缩的眸子,许久,竟笑了起来,这个女人有胆识。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慢慢摸索着到了她的唇边,“清儿,本王在等你伤好,在这之前你想不到一个好的说辞,本王可是会惩罚你的。”
“我会说实话,信不信,并不关我的事。”她收回自己的手臂躲进了被子里,眼神撇开,便不再看他。
“你说的,本王就会信!”似真似假的话落,他竟然又俯身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才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自语般的说道:“果然是毒药……”
凌飞霜冷着一张脸,紧抿着唇,心里却还是有些激荡,他亲吻的,是欧阳清清这个身体,是原来他的女人。
却偏偏,是楚飞扬的脸,于是,她的心里开始凄苦。
“照顾好你们主子。”
他的声音从外殿传来,接着是柳柳小心应答着,凌飞霜懒懒的躺着,这一番折腾,她有些累了,只不过现在也终于让她有些时间思考了。
吃饭:倾尽一生为一个人,不值得
既然在这里重生,她大概是回不去了,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的记得被他毁了,那么,她就要用欧阳清清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但,她只为自己活了。
回头想想,从前的她,真的一点自我都没有,那么拼命的为着他,他却还说,她无法控制。
柳柳进来,手上端了一个托盘,小心的放在桌边,才盛了一碗燕窝过来。
“小姐,吃点东西吧,王爷亲手帮你医治,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柳柳的声音轻轻的,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长得清秀可爱,现在却少了一颗门牙。
凌飞霜看了她一眼,心下竟泛起一丝不忍来,却并没有说出口,她身上没穿衣服,这会躺着,要怎么吃东西?
虽然被司徒墨那样喂了几口水,气也气饱了,但这个身子实在弱,她要养好伤,就必须吃东西。
“小姐,你很疼吗?奴婢先扶你坐起来吧。”柳柳眼眶红红的,看凌飞霜头上都缠着白布,心下就是一酸。
凌飞霜裹紧被子,被她扶着靠在了软垫上,就听她又低声道:“幸好王爷已经处置了云浮,那个绿蝶,王爷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一张小脸上忿忿的,凌飞霜诧异,她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恨意,随即想到,可能是之前受过太多欺负了吧。
吃了她喂的东西,她感觉精神更好了点,抬了抬眼,说道:“我以后会帮你找个大夫,弄好牙齿的。”
柳柳似乎一愣,半晌微红了脸,喜道:“谢谢小姐。”
凌飞霜又躺在了床上,却没有睡意,她今年二十二岁了,以往的生活太过忙碌,竟然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
现在睁眼躺在床上,只觉往事一幕幕的放映着,她能看到的分明就是她的前生,倾尽一生为了一个人,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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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本王还真是失败,家贼难防。”司徒墨拿手轻敲着桌面,脸色有些深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管家。
云烟:家贼难防
“这么说,本王还真是失败,家贼难防。”司徒墨拿手轻敲着桌面,脸色有些深沉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管家。
他昨天本来已经怀疑,今天被无痕一查,那些人果然是他刻意放进来的,更让他感到好笑的是绿蝶,那个知进退,总是一副清高样子的女人。
竟然为了一举除掉欧阳清清和云浮,与管家联手默认了那些刺客,她料到那些刺客不会得手,而他的注意力也会被转移吗?
可是她却没料到欧阳清清,她竟然会出手救他,不管这是不是欧阳清清用来引他注意的伎俩,但,绿蝶,她是失败了。
这一趟出门,一下子去掉府中两个资历最深的女人,他是不是该松口气?即使,那些刺客的来历并没有查到。
“王爷,老奴当时只是听蝶主子吩咐,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管家跪在下面瑟瑟发抖,墨王爷向来看似温和,但他处理家奴的手段却是极为冷戾的。
不是没想过这一刻,只是当时没来得及阻止,她们就已经伤了清主子,纵然有消息传来,欧阳澈退位,欧阳清清肯定在墨王府混不下去。
但也没想到她们当时快把她打死,为了让王爷转移注意,他也只能配合着绿蝶。
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欧阳清清会突然有武功,还上前去保护王爷。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做我墨王府的管家吗?”司徒墨突然扬起了一抹艳笑,但眼睛里却射出了一抹绝望之色。
绿蝶穿着一件青绿色衣衫盈盈走了进来,脚步从容,脸色却已经发白,身体微微颤抖,向着司徒墨跪了下去。
“妾身给王爷请安。”
“绿蝶,你在我墨王府多久了?”司徒墨竟然柔声的问她这个问题,丝毫没问及昨天的刺杀事件,也间接着无视了管家就跪在另一边。
绿蝶一呆,随即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大限已去,他虽是这么轻柔的问她,却没叫她蝶儿,就算叫了,也都是假的,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蓄意:在墨王府玩心计,就是玩命
“回王爷,妾身在府中已有六年。”六年,真的已经好久了,从前还做他的伴读,她大概是府中最年长的侍妾,二十岁,与他同龄。
可是,她除了被他养在府中,什么也不是。
“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