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流氓男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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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特助无法符合妳的需要,这个职位太忙了!”
“不是需不需要,而是这个公司没有在应征……”
“那也不重要,反正妳去就行了!”他若有所思的补充道:“妳到公司的时候只须声明要找罗叔,他会带妳上去,这样就可以了。”
她凝视他,对他悠然自若的态度皱眉,而当他提到“罗叔”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有股耳熟的感觉。
“你……你该不会和这家公司有什么关系吧?”
他轻挑着眉,并不做正面的响应。
“总之,妳可以去试试,但不能代表妳可以取得这个职位,总要有所表现才行!”
“表现?”她马上做了难堪的联想,“难不成这问公司有做黑的?他们该不会要验什么身材,叫我脱衣服吧?”
蓦地他带着深深地笑意看她,开始佩服她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妳以为岩隆是来路不明的公司?如果靠诈骗手法就可以成就公司,那么全世界拥有股票上柜、上市的公司又何须汲汲营营?”
“那所谓的表现到底是什么意思?”应征时能看出面试者什么表现?想看表现,不是该在工作上才能得知吗?
他默不作声的望着她,眼中却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令她又起了一身莫名的疙瘩。“你……你干嘛又这样看着我?我的问题很奇怪吗?”
“明天妳就会知道了!”他决定卖关子,观察她为小事恐慌的表情似乎已成为他的消遗,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她因得不到答案而愁闷的走向他,指着他说:
“喂!你别一副好象你说了算的样子,我有说我一定会去那里应征吗?搞什么嘛!弄得我胡里胡涂!虽然你看起来不务正业,但也许是我低估了你,你肯定在里面工作,对不对?”
“如果是真的,那又如何?”
“你的职位肯定很高喽?否则不会这么笃定要我去应征一个上面没有的职位!”
“妳认定我的职位有多高?”
“唔……”她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认真的猜测起来。“主任级?经理级?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岩隆的人事头头几乎都是他们的家族人士,总裁姓严……那你就不太可能……嗯……”
睇着她想得脑筋都快打结的模样,他忍不住拉住她往沙发里带。
她被他莫名的举动吓住,只见他轻轻地指着自己的背,朝她下了道无声却温柔的指令。
她顺着他的手势看去,皱眉问道:“什么呀?”
“我这儿有些酸,帮我按摩。”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她原本皱起的眉在此刻整个打结了,她推了他一把,大叫:
“你发什么神经?我干嘛帮你按摩?你当我是什么呀?”
“我是病人呀!我当然想自己来,只不过我一动,腰间的伤口就会有裂开的危险。”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开她的眉间,看到她受惊似的瞠大眼,他的手却怎么样也收不回来,继而放肆的移向她柔嫩的双颊,最后落定于她的粉唇上。
才几年,她的变化惊人!
来到这个社区后,他一直存在着对她惊鸿一瞥的冲动,但每当他想靠近他,两方的背影总是让他却步。
她直视他眸光里交织的复杂讯息,犹如被说服般的从他厚实的掌心中感觉他的温度。
她没有想到他浑身上下冷峻的气质里,会有这么一双温暖的手!当她逐渐沉浸在这份温暖里的时候,他冷不防敲痛她的额,寒声低吼--
“快点吧!妳睡着了吗?”
她抚着额,对他忽冷忽热的行为感到相当不悦。
“我一定要听你的吗?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照顾我是妳现在的责任,对病人好一点,对妳是有好处的。”
“好处?”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这些天可累惨了她,她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看看网络上的消息的,怎知他又来捣乱。不过思及此,她才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对了!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待着?走来走去对伤口一样不好啊!”
“没办法,醒来看不到妳,就来找妳了!”他的语气又变温柔了。
“你……你少恶心了!”她实在受不了他的转变,索性将他硬生生的扳过身背对她,双手也立即搭在他肩上,没好气地说:“按就按,反正你也好多了,你要折磨我也只剩这几天;还有我告诉你,你伤好了后,出了社区别说我们认识,懂了吗?我不想跟你一样被追杀!”
意外地,她并没有得到他冷嘲热讽的响应,他反而沉默了。
她的话无疑是触碰到他的痛处。
初时见她,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忽冷忽热而打造的疏离感,是他刻意给她的错觉,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
今天是班梦飞决定到岩隆应征的日子,所以她起了个大早,换上衣服之后起身定向客房,才想敲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
她往内一探,发现棉被整齐的折叠在床头,床上也早巳没有他的人影。
“小姐,他昨晚就走了。”老管家似乎很高兴他的离去,连忙奔过来告知。
“昨晚?”班梦飞心中莫名的怅然,她和他之间的相处总是短暂而且匆忙,回想这几天,她和他之间交谈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她对他还是充满着不了解。
“小姐,他要我把这个交给妳。”老管家取出一个信封袋,因心有余悸手还有些颤抖着。
班梦飞看着老管家受惊害怕的模样,觉得好笑,连忙接过信封以解决老管家的困扰。她摇了摇信封,一点点声响让她猜不出所以然来,她狐疑的打开信封,一颗眼熟的子弹滑落掌心,不同的是它被穿了个扣环,上头牵了条链子。
她还没开口,老管家已大惊小怪的呼叫。
“他把这东西给我做什么?”她瞪着眼,连忙安抚老管家:“别担心啦!这是空的,应该是我为他取出的子弹壳,不过……他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老管家兀自乱猜。
班梦飞没好气的白了老人家一眼,“他要是想杀人灭口,犯不着大费周章把子弹弄成项链送我!”
“那……”
“别管了!”班梦飞睇着掌心里的子弹,有些爱不释手。
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到的稀奇物品一向是她的收集,她当然会将这个曾经是“实弹”的子弹保留起来。
收入口袋之后,她立即转身走出门,可是左等右等,司机却迟迟未来。
正当她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班宅的大门前却有一辆陌生的车子停下来,她大惑不解的瞪着那辆车,直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下车,她才移动脚步奔向他。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我有说我不回来吗?”宗煦衡反问,脸上仍旧挂着邪气的笑容。
“那你把车停在我家门口做什么?我赶着出门耶!”
“我知道!”他指着她全身上下的打扮,皱眉道:“妳就这副模样去应征?”
她一愣,打量自己的一百零一套粉领族套装,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对她鼻梁上的大眼镜没有任何意见,却是瞅着她短裙下笔直而修长的双腿不放。
她不仅天生丽质,更拥有姣好的身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相当好看,但他不喜欢除了他以外的人看见她美好的一面。
他指着她的裙子,面无表情的说:
“去换一条裤子!”
“裤子?”她没有听错吧?面试应征的常识,裤装绝对比裙装劣势耶!
“没错!”他的语气坚决。
“我干嘛要听你的?”她瞪着他,“你想害我被刷下来吗?”
“放心,妳绝对可以得到这份工作,但要照我的话去做!”他笃定的说。
她压根儿不相信他,他又不是老板,凭什么决定一切?她气呼呼地反身走向车库,准备抓出那位怠忽职守的司机,为什么让她等了这么久?
然而她身后的声音却不疾不徐的表示--
“别找了!我就是妳今天的司机。”
“你?”她再次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你吃错什么药了,我有说要让你跟吗?”
跟?他这堂堂御龙少帮主何须用跟随的方式来追求他认定的女人?他要的女人伸手即能拥有,可唯独他的小梦飞,他只能在部属和等待中,期待寻找到最佳的时机承认他爱她。
“我是要报答妳的救命之恩,我想这个说法妳比较能接受吧?”他倚在门边,等候着她。
她望了望自家车库里文风不动的车辆,再看看闪耀在冬阳下他的高级座车,她情非得已的蹬了蹬脚,这才无可奈何的钻进他的车里。
当座车行驶的瞬间,她听见他用愉悦的声音对司机下令--
“先带她买件裤子。”
“喂!”闻言她气得抓住他,恶狠狠的敲了他一下。“你干什么呀?我都说不要了,来不及了啦!”
“对了!”他径自说着:“戴上那条项链,听见没?”
“我干什么要听你的?”她失去理智的咆哮。
她开始认定自己最近一定是犯小人,才会遇上这种事;她和他应是没有交集才对,为什么她会被他莫名其妙牵着鼻子走?
真是见鬼了!
宗煦衡老神在在的躺在椅背上,不在乎她的大呼小叫,反正她都已经上了车,就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嘿!他就爱看她愤怒的模样!
第四章
“真是够了!宗煦衡先生,你看我这个模样活像老姑婆,人家会用我吗?”
班梦飞被宗煦衡逼迫而改造成一个完全颠覆她形象的模样。
除了眼镜以外,他全部都有意见!
宗煦衡耸了耸肩,对她投以赞美的目光。“保守有什么不好吗?”
“保守?”她拉了拉自己的高领衫,还有又黑又长的宽管裤,单一色调也就算了,尺寸大到她以为自己仍然穿著睡衣。
她和他一边争执着,一边在岩隆的大楼前下了车。她注意到旁人不寻常的目光纷纷投向她,更加以为是自己的奇装异服造成的结果而责备他:
“你看,人家都在看了,我就说我穿这样一定不行,你就不信!”
“妳确定他们在看妳?”他将墨镜戴上的瞬间,嬉笑怒骂的态度一转。
她不解他为何突然变得冷酷,只见他直挺挺地走过她身旁,继而顺利的走入岩隆大门;他行进间,那些目光亦跟随着他,而且朝他致敬。
致敬!她很肯定这些人对他是敬畏的,又或者带着恐惧。
他真的在这里上班?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然而想发问时,他已经进了电梯不知去向。
“有事吗?班小姐?”一名壮硕的老者挡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问。
她直视老者脸上令人印象深刻的疤痕,讶异的低呼:“你是罗叔?”
“是的,班小姐!”罗叔回答,声音依然是失了温度的冰冷。“很高兴妳还记得我,妳有事吗?”
“呃……”她指着宗煦衡消失的方向,忙问道:“他……他上去了!他去哪里?为什么可以自由进出这里?他……”
罗叔对她众多的疑问显得无奈,原本他还以为能从她和宗煦衡之间的互动观察出什么。他几乎等于是宗煦衡的保母,所以知道宗煦衡对她的特别;也许在别人眼中宗煦衡对待她比陌生人还不如,但这也等于宣告她在宗煦衡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可宗煦衡迟迟末向她真正表态,如今又见她不知所以然的模样,更明显的表示宗煦衡并未趁这次受伤的机会宣誓他的爱情。
所有的人都说宗煦衡到处留情却也无情,只有罗叔清楚他的专情。
指着后方,罗叔淡淡的道:“请跟我来吧!”
瞧班梦飞仍然带着一脸迷惑的表情,罗叔更认定这名女子是个怪丫头,和宗家为邻这么多年,却始终对宗家不好奇。
黑色世界存在着危险、血腥、色情及暴力,这些平凡人不可能经历的事情更容易引发一般人的好奇,而她的不闻不问算是一大特例。
顺从罗叔的指示,尽管班梦飞有满肚子的疑问,但在面对他紧抿的双唇时,她只能将疑问吞了回去。一如现在,她不明白这么大一间公司,这么多员工挤着另五部电梯,为什么就没人敢和他们同搭一部?
她所站立的空间除了罗叔就再无其它人了,为什么?
也许罗叔也看出了她的疑问,一边按着电梯楼层,一边解释:
“这是高层级以上才可以使用的电梯。”
“高层级?”她的心中难免嘀咕--就算是在MD,她还是得和大家一起挤电梯呢!不过他的意思是……宗煦衡也属于高层喽?
她忙追问:“我刚刚也是看到他搭乘这部电梯,他到底……”
“到了!”罗叔在电梯门打开后将她推出去,之后便不再埋会她而下楼去。
她对罗叔的态度感到气恼,可是身后的问题也正等待她来解决。
一名看似精明干练的女秘书迎了上来,她膝上五公分的超级短裙足以令班梦飞皱眉头暗骂--宗煦衡你这王八蛋!什么叫没人穿裙子?这里不就有一个?
女秘书用挑衅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才勾起一抹不太像微笑的微笑询问:
“这里是执行董事长办公室,请问小姐有什么事?”
执行董事长?班梦飞猛然想起一件事,她忘了问宗煦衡,她是来应征哪位主管的助理秘书?不过既然罗叔已经将她带到这个楼层,那就代表她应征的职称全名即为“岩隆集团执行董事长助理秘书”吧!
“我是来应征的。”
“应征?”女秘书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低呼,彷佛班梦飞是在痴人说梦,根本没有这回事。
“是呀!”班梦飞肯定的点了点头。
女秘书神色一变,正想开口,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们。
在女秘书接完电话之后,她的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
“跟我来!”
女秘书冷淡的口吻令班梦飞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
女秘书敲了门板之后,门内沉稳的声音让班梦飞有莫名的熟悉感,当门打开的时候,班梦飞则立即有冲回家的念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古檀木办公桌后方坐着的人是岩隆集团的执行董事长,也好巧不巧地是刚才送她来的那位仁兄--宗煦衡先生。
班梦飞带着愤怒和气闷的美眸正视着宗煦衡得意轻佻的笑脸,她僵在门边的双脚却没有在女秘书的邀请之下进入办公室,反而是返身退回了电梯里,忿忿的责备自己不该参与这场闹剧。
她曾猜测他是员工之一,可是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拥有如此高阶的职位;而所谓的助理秘书应该也只是个幌子,只要从女秘书的表情里就能解读出这里根本没有这个职缺。
真是笑话!她干嘛被他耍得团团转啊?真是气死人了!
缓缓下降的电梯于某个楼层停了下来,开启的门边忽然站立着十几个男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瞥了瞥楼层的显示灯正疑惑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全拥了进来,而且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将她架住,带回了刚才的楼层。
她瞪着仍然端坐在椅子上的宗煦衡,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宗煦衡支开了所有的人之后,才冷冷地开口:“妳不是来应征吗?”
她昂头扠腰,替自己制造磅礡的气势,与他怒目相向。“本小姐现在不想在这家公司上班了。”
“不行!”他否决她临时变更的想法。
“不行?哈!”她怪声怪调的发出讽笑,“真是太好笑了,公司拒绝应征者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应征者也有选择要不要待的权利吧?”
“是妳自己想找工作的。”
“但我也不需要一个贵公司原本就没有安排的职位。”
他定定的看着她气红的脸蛋,似乎早已预期到她的反应而有所准备的回答:
“谁说公司不需要?”
“白痴也知道这是你刻意安排的!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又变成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但这种小常识我还有!”
“小常识?”他蹙眉问道。
班梦飞对他的容忍已达极限,甚至开始憎恨自己曾经对他有好感的事实,他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你为了想报答我救你,所以当你知道我想脱离家族行业外出找工作时,才特别要我来这里面试对吧?”
她开始退向门边,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去处,既然已经决定在外面找工作,她就不可能再改变主意了,所以她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赶快另谋生路才是上策!
当机立断,她提醒他:“我还是得谢谢你的好意!我也说过,出了社区我们最好各走各的,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咧开嘴,使得原本邪恶的笑容更显森冷。
“按照我的想法,妳不是救我,只是略帮了我一个小忙,我根本不需要报答妳,我也从不替女人做些无意义的事情。”
“哼,听起来真无情啊!”
“谢谢!”他欣然接受她的批评,继而补充道:“助理秘书这个职位是因为我想亲自选任,所以才未宣告,难道这样也不行?”
“我不管!反正你在的地方,我不想待,我要走了。”
话落她已开了门跨出一大步,可身后亲昵的呼唤让她在顷刻间气得牙痒痒--
“小梦飞。”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她猛抽了口气,低吼:“我说过不要叫我这三个字,你是耳聋啦?”
“除非妳答应,否则妳绝对走不出岩隆大门。”他的言语极其温柔,神情却是冷漠。
“这年头还真是奇怪,居然有人用威胁的手段要人家在这里上班?”她着实看不出他留她的用意是什么。
“妳要这么说,那就是吧!”他也不反对以胁迫的方式逼她就范。
“我偏不想!”
“随妳,只不过除了这里,我敢保证再无其它公司能达到妳的要求!”
她终于放下了愤怒,以疑惑的目光绕着他转了又转,不解的摇头道:
“怪了!你不是讨厌我,为什么还开出这么好的条件让我在你身边工作?”
他反而偏过头,针对她的问题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妳?”
“因为你说过不喜欢我啊!”不知为何,她对这件事就是记得特别清楚。
他微拧了下眉,再摇摇头反问:“我说过?”
闻言,她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发泄又闷又恼的怒意,他的不在乎好似反应着她的小家子气,让她即使再生气也矮他一截。
“算了!我要走了啦!你别再拦着我了!”
“不行!”他仍旧霸道的制止她。
“又不行?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工作,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啊?”她改以哀兵政策向他求饶。
“我说了--不行!”
“你烦不烦啊?”她的低姿态无法维持太久,才几秒的时间她已经对着他发出怒不可遏的吼叫。
尽管她像泼妇骂街,所有难听的字眼全出笼,但他就是半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并凝视着她胸前闪耀银色光芒的项链,莫名的满足感溢满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