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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宝路天行-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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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见他模样,一看就是个“高手”,生怕对方飙,赶紧高声对着孔四骂道:“好好听琴就是,你鬼嚎什么!不知道半夜打扰老人家,很没有礼貌么?”
孔四听下来,往后摆了摆手,让吴晨别打岔。
两人竖着耳朵,静静的等了一会,突然琴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一改先前的哀伤,起音几声低音弦动,便极为铿锵有力。
孔四双手一合,彷如埙声再起,却是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跟琴声合在一处,甚是和谐,隐隐间有股回肠荡气之意。
陡然间,琴声突然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是埙声却是一片绵厚温和,彷如大江之水,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一副有容乃大的气派。过了一会,琴韵再变,叮叮咚咚,一声响似一声,便如有七八具琴在同时奏乐一般,埙声却越的绵长有力,丝丝入口,贴了上去。
几次变调,始终无法甩开埙声,琴声也逐渐的转为柔和,两音相间忽高忽低,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吴晨只听得血脉贲张,好几次忍不住便要扬声长啸,又听了一会,两声又是一变,埙声渐渐的变成了主调,越走越高,引着琴声至上云霄。
突然之间,铮的一声急响,两声同时停住,只余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湖面波光、倒影嶙峋。
吴晨一口气被吊了许久,忽上忽下的,这一番停了下来,心里便是一阵落荒,只觉得后背上冷汗不止,再看一眼孔四,见他站在船头,正四十五度望天,一副臭屁的样子!
“不装逼会死么?”吴晨抹了一下额头,顺便骂了一句,这家伙,手里要再给他一把剑,都赶上紫禁之巅之上的西门吹雪了。不过他心里是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孔四还有这一手!今晚没白来这一趟,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却什么音乐会都动人!
“要下雨了!”一阵寒风吹过,空气凝重得有股雨的味道,吴晨站了起来,拿起竹竿,正想招呼孔四赶紧回头,在这湖,一旦下起雨来,他们这乌蓬小船可是只能躲人,只怕那副巨画就要被淋湿了。
突然之间,对面那个老者一声长啸,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孔四扬声回应了对方一声长啸,拿起木浆,滑动起来,却是往楼船方向而去。吴晨心里暗自叫苦,这是惹上事了么?他也听不懂孔四他们这啸声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估计应该是类似于黑道的切口,见孔四往前划去,只好拿着竹竿,撑了开来。
到了近前,两船将将相碰,孔四手木浆往对方船体上一点,止住去势。他们这小船还不到人家的甲板高,孔四放下手木浆来,仰起头来,双手抱拳,对着那老者说道:“深夜叨扰,还请见谅!”
那老者脸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着他们做了一个礼请的动作,说道:“两位公子请上船吧。”
孔四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下吴晨,一手捞起搁在乌蓬之下的巨画,一手拎着小船的绳子,轻轻一跃,先跳了上去,将手里绳索栓在楼船船舷的木柱上,再把吴晨拉了上去。
吴晨上来之后,见那老者年龄也不甚老,只是面沉如水、看不出半点的喜怒哀伤,声音又低沉沙哑,虽然看不出敌意,却有没有什么善意。
风吹雨丝飘,薄纱布幔飞扬,氛围很是诡异,吴晨怕船上楼阁里面有什么古怪,便偷偷用异能瞄了一下。
透过白色的纱布,只见船楼正,安放着着一个四方的木台,边上一位身穿素色纱衫的女子,身形苗条,长披肩,两鬓处,用两根蓝色丝带轻轻挽住,垂对着眼前一把古琴,呆呆的不动,似在沉思,古琴之前,一缕轻烟从香炉之缓缓升起。
船舱之内,虽无风雨,吴晨望着她的倩影,却觉得这女子身旁似有烟霞轻笼,似非尘世人……
这应该就是刚才弹琴之人吧?难道孔四所说的高人,就是她?吴晨心里讶异,目光便收了回来。
“风雨既来,便请贵客进来吧。”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那老者便不说话,身手挽起沙幔,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相邀。
“多谢!”孔四听到声音,明显也是一愣,怎么是个女人?听这声音,年纪也不大。
两人对望了一眼,眼里具都有些疑惑,只是此刻外面寒风越的大了,斜斜的裹着雨丝飘了起来,两人都怕画作淋湿,便抬步往里边走去。
船舱之,甚是简洁,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越的显得间的人物显眼。两人这一进去,正好见那女子抬眼来看,一下子就把两个人都给震住了。
吴晨刚才匆匆一撇,只见其体形,这一番正面瞧见,脑海顿时浮现出描写林黛玉的那些句子来: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天生尤物、我见犹怜!没想到这世道上,真有如此古典之女子!
眼前这女子,美自然是极美的,那一股子气质却是让人忘了容貌,吴晨恍恍惚惚,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心便跟着颤抖了起来,见她长长的睫毛上似乎仍然带着一滴泪珠,好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孔四也是被震了一下,不过没有吴晨那般的“猪哥样”,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见吴晨拿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他自然知道这小子又在走神了,但是架不住别人会怎么想啊,赶紧轻轻的碰了碰他。
这个动作看在女子眼里,抿嘴一笑,眼自带的哀怨也少了些许,多了几份明亮纯净。
“深夜叨扰,实在唐突。”孔四不知道为何,脸色有些红,抱着双拳做了个古礼。
“两位也不用客气,请坐吧?”少女挥手邀请他们在木台对面坐下,又对着老者微笑示意,这才望着他们两人,说道:“两位公子,看起来都是人龙凤,能够光临,小女子已是荣幸。”
略微一顿,又问道:“不知刚才出声相和的是哪位?”
这还用问?看身形就知道了,吴晨指了指孔四,他倒也想出声长啸来的,不过一是不会,二是气息不够,最多也就是满山跑,喊狗吼牛那种。
不过他见那女子说话声音清脆,有如黄莺,脸上神情也有几分光彩,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轻松了许多。说句心里话,林妹妹跟薛姐姐两厢较,他还是较喜欢薛姐姐,像林妹妹那种能直接把自己给作死的女子,他打心眼里就有些怕,跟这种玻璃心加强迫症的女孩打交道,那必须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他这种木头心性,只怕不用两天,就能把人给烦死。
这女子虽然看起来古典雅致,楚楚可怜,听声音却也不是那种沉闷自闭之人。
“多谢!”那女子站了起来,缓缓的对孔四施了个礼,搞得他们都有些手足无措,吴晨更是莫名其妙,这瞎搅和一通,又跑到人家船上来喻,对方反而还要谢谢自己,这显得自己多没礼貌,赶忙也是道谢了半天。
几个人重新坐好之后,吴晨便把自己跟孔四给介绍了一下,只说自己兄弟二人都是做古玩生意的,此番到江南来,主要是走访一位前辈,顺便也来看看行情。
“这是常伯。”正好那老者捧着一盘茶走了进来,女子便介绍道,“你们可以叫我若蓝。”
刚把茶盘放好的常伯闻言,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十几年都跟在自家小姐身边,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打小学琴,极少跟外界接触,可谓是传统至极,今天让两个陌生男子进这楼船,本来就已经是破了大例了,更何况,初次见面就告诉人家自己的闺名了,这可是从未见过。

第384章蓝颜泪
几人都不是健谈之人,一时间无语,听着窗外风雨声响,船舱之内显得分外安静。
此时外间风雨飘摇,如丝般的雨丝,像刷子一样,不停的刷过湖面,沙沙作响。
江南的雨,总有那么几分愁苦忧伤。
孔四拿起茶杯,咕咚喝了两口,只觉得平淡无,大概是茶叶放少了吧?吴晨也是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入口清淡,吞下后才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反涌,却是他们刚才所喝的要高端一些。
“喉底返甘,好茶!这也是庐山云雾么?”
“正是。”若蓝点了点头,这茶是最为顶级的庐山云雾,格外珍贵。看他们样子,便知道这位壮实的孔四并不是此道人,这倒是有些遗憾,她生平只好琴、茶两道,刚才听闻孔四呼啸之间,竟能直达自己心灵,虽然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免不了随他而行,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莫非就是古人所说的“知音”?
几口茶下去,因陌生导致的局促感逐渐消失,便闲聊了起来。
说起来,大家这一番萍水相逢,全因孔四在漫漫人海之,听到若蓝的隐隐的声响,这种能力早就超乎常人,令吴晨深为叹服,他自己也是船如湖心,方才能够听得。
“不知道若蓝小姐所弹何调,竟是如此之哀?”吴晨以前常年独居,也是偏好此等哀怨之曲,但是若蓝所弹,他却是没有听过,听过之后,只觉无之哀怨忧伤。
“这是我一位长辈所作,今日思念古人,因而弹起。只是小女子学艺不精,倒是让两位见笑了。”若蓝淡淡的说道,口气虽然谦虚,但是因为牵涉到长者,却也是不敢对作品过于逊让。
吴晨自然知道她是谦逊,如此琴艺,如果都不精,他们却也不知道还有谁能精通的了,正所谓是曲好、弹得也好,两相得宜。
不过他也就仅限于此了,要再说起什么道道来,却也是为难。倒是孔四听他们谈了一会,突然说道:“此曲哀怨绝顶、过于伤心,姑娘还是少弹为好。”
吴晨见他一副傻样,心里着急,哪里有这样的,见面就说人坏话?这不是拆台么?
不料若蓝一听之下,却未动怒,而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自己那位长辈也是这么说的,当年她听着曲儿好玩,便缠着要学,那位长辈却是不肯,后来经不住她的缠磨,这才教给了她,只是嘱咐她不能多弹。
因为今天是那位长辈的忌日,她来此凭吊,感叹故人已乘黄鹤去,湖水千载空悠悠,这才弹了起来,没想到让这孔四给听了去,而且还是个知音。
自古红颜多薄命,若蓝的这位长辈也是个女的,姓蓝,叫做素心,出生于旧时官宦世家,祖上可谓是显赫一时,绵泽多代,出了十几个进士,更是曾经有过父子三人皆为进士、当朝立牌表彰的壮举。只是到了民国时期,家道落,父母早早离世,剩下他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好在大哥自小聪慧,为人豁达,本想着重振家业,没想到天才早夭,还未曾娶妻便一场大病,匆匆去了。
二哥本也是个聪慧之人,却染上了大烟,不事劳作,只能通过不断的变卖家产,来维持自己的那一点口福,跟家里几口人一日三餐,家里状况越艰苦,到最后,除了祖传的大宅,能卖的都卖光了,下人们也基本上都遣散干净,只留下一个贴身的丫头和一把祖上传下的古琴给她。
说起这把古琴,却是有些年月,乃是当年易安居士所藏之物,说是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他们父亲在世,曾经有个南洋富豪友人出价五百万大洋求购,这可能够在闹市之购置两条街!只是祖传之物,加上以前家道也好,这事就权当是朋友间一个玩笑。
这蓝素心出生在这般家庭,自小便聪敏伶俐,天资过人,父亲便把这琴传给了她,从此成了她的心头肉,便是晚上睡觉,也常常要抱着入眠。
终归是诗书传家,她这二哥虽然是个败家子,却还是人品不错,虽然知道妹妹这把古琴值钱,却从来不打它的主意,家里再苦再累,却也从不让妹妹抛头露面,让她在后宅精心练琴。直到最后,家里实在维持不下去了,这才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
那年月,兵荒马乱的,传统的纲常伦理基本破坏一空,有枪就是山大王,蓝素心能够在深闺之,彷如空谷幽兰一般的长大,却也是不易,得亏了父兄的恩惠,因此,虽然二哥将家里败光了,她倒也没话可说。任由他寻摸了一个大亨,嫁到了上海这风月之地。
那个大亨也是土匪出生,为人豪爽,却不粗鄙,当年一见蓝素心之下,便惊为天人,名为迎娶,却以兄妹相称,从不同房,置了一外宅,供其吃住,偶尔过来听她弹弹琴,讲些道上的故事,其乐融融。
大亨手下的兄弟不明其情由,这么一个小美人,天天供着养着,却没有上下其手,这还是土匪大哥么?有一次问起这事,大亨瞧着脑袋告诫道,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蓝素心这样的品种存在,这国宝还稀缺!让自己遇到了,那是天大的福分!这种人就跟玻璃一样脆弱,轻轻一摔,就碎了,能不好心供着?
这段时间,蓝素心心无旁骛,专心练琴,同时整理古谱,唯一的心愿就是出一套古琴谱,将失散的各种古曲一一复原,这本是天仙一般的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那大亨最后还是惨死,她也就从此流利失所。
虽然失了依赖,颠簸流离的,沦落在胡同之,整日里与小市民们一起干些苦力活,可谓是天妒红颜,不过蓝素心却没有放弃,还是继续着自己的梦想,谁也不会想到这位较弱的女孩内心的强大跟那把随身携带的古琴的价值。
窗外风雨飘摇,窗内香烟渺渺,若蓝缓缓而谈,吴晨跟孔四两人听得都痴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第385章琴清吟
“那位大亨不会就是您爷爷吧?”
吴晨弱弱的问了一个让自己都想抽自己巴掌的问题,要是这么算,这女娃怎么的也不该只有这么大,除非是两代都老来得子。
“那倒不是,我爷爷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蓝婆婆。”若蓝缓缓的摇头说道,继续述说。
若蓝的爷爷,岁数说起来要蓝素心小上不少,当年只是黄埔滩上一小工,后来因缘认识了蓝素心,深深为其倾倒,在其后的生活之,颇多照料,两人渐渐成了知交。
到了天朝解放,蓝素心反倒成了封建余孽、土匪婆子,受尽了种种迫害,琴自然是再也不能弹了,就连那把古琴,都交由若蓝的爷爷,偷偷的藏了起来,这才躲过一劫。
只可惜蓝素心感恩那位大亨,终生不再嫁,到了动荡年代,上了年纪,又成了反动人物,自然是不再拖累于人,而且经常被下放劳作,跟若蓝的爷爷天各一方,却成了彼此的精神寄托。
“那个年代,的确是抹杀了许多,却也越凸显了感情的可贵。”
吴晨脑海完全可以想象,一个弱女子,在那个年代,被戴上各种帽子,日子应该是何等的凄凉。
他感叹完,见孔四脸色有些沉重,似乎心有所感,便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孔四摇了摇头,沉吟着说道:“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像蓝前辈跟老爷子这种感情,早就超越了情爱,现在却也没有几个人能懂的。”
“嗯。”若蓝赞赏了一声,缓缓说道,“其实我的奶奶跟家里人也都知道蓝婆婆的存在,只不过从来不去干预,说起来,从动荡年代起,我爷爷跟蓝婆婆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到了后来,动荡结束之后,蓝婆婆终于回到了此处定居,虽然相隔不远,长江头尾相望,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老了,走动不方便,偶有书信往来,略表牵挂。
再后来,若蓝出生,跟着爷爷住了一段,他爷爷是将她当了掌上明珠般的培养,到了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带到蓝婆婆那里来,两位老人聊天的时候,若蓝却跑去玩起琴来,小丫头专注的模样,惹得两位老人哈哈大笑,见她有此天资,干脆让她跟着蓝婆婆学琴,也好做个伴。
就这样,若蓝小时候,每年倒有一半住在蓝婆婆这里,逢年过节才回自家去。她也是兰质蕙心,极得蓝婆婆的喜好,将一身本事都悉数相传,更是在临终之时,将回到手里的古琴传给了她。
每年的今日,也就是蓝婆婆的忌日,若蓝都会到这边来住几天,顺带邀祭一下这位亲爱的尊长。
“原来如此!”吴晨跟孔四听完之后,俱都大为感叹,这故事都快赶上小说了!在充满戏剧性的年代,各种匪夷所思的故事,就生在活生生的日常之。
常伯一直默默的听着,见茶凉了,就给他们续上,也不插嘴,但是心里的震惊却是不小!他本来是拜过香堂,拔过山头之人,在改革开放之处一次严打,被扫了进去,因为脾气暴躁,看不过那些偷盗拐骗之人,起了冲突,致人重伤,罪加一等,本来要判死刑的,当时若蓝的爷爷也是机缘巧合,听闻了此事,夸了一声,没想到却让他逃过一劫,后来几经周折,出来之后,便誓死跟了若蓝的爷爷,现在不兴奴仆,不过他倒是很自觉。
若蓝所说的,他自然也知道,只是自家这个小姐,打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后来更是变成了她的专人护卫,这么多年了,除了蓝素心之外,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跟人倾吐过。
若蓝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第一次见面,就跟他们说了这许多,有一种一吐而快的感觉,说完之后,胸的郁郁便好了许多。
“孔四哥,您刚才用的是什么乐器?似埙非埙、似萧非萧的,很是怪异。”
“呵呵,那个,什么都不是,就是双手。”孔四说完,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呜呜”的吹了一下,果然声音低沉和缓。
“原来是这样!”若蓝见状,心里有些失落,抛开天资不谈,她自小就苦练琴技,十年已有所成,就连蓝素心也是赞叹有加,更何况自己用的乃是一把千年古琴,如此这般,却还是让孔四一双手给盖了过去。自己变幻了七八种手法跟格律,最后还是让对方引导着走了,难道这就是“大道至简”?
她倒不是有争强好斗之心,只是学琴多年,今天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心始终有些不甘。不过回想之下,对方声律正平和,单纯从格调上来讲,却是要高了些许。
“孔四哥,您这个能教教我吗?”若蓝脸蛋微微有些红,琴如心声,这孔四须是知音,方才能够凌驾在自己之上。
孔四点了点头,不过他这个手法是家传之学,看似简单,却是间变化甚多,不是那么容易学到的,除了手势之外,更重要的是胸一股气,气足则势盛!女孩子却是不容易学的。
听到孔四原来是孔家后人,若蓝又起身,缓缓行了个礼,这却是邀敬至圣先师的,老夫子一举奠定了礼仪之邦,礼乐正是基础,所以孔四有此绝学,倒也不怪。
见她行礼,孔四红着半边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人家言明了是敬自家祖宗的,总不能推了,不过他本就是旁支,这些年来行走江湖,也从不挂着祖宗的名头,除了吴晨寥寥数人,还真没人知道。
虽说国人向来好弄个名人祖宗,以示血统,如李世民就非要修个族谱,说是老子的后人,朱元璋也是改了族谱,楞认了朱熹做祖宗。不过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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