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蔷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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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你终究是要面对的。今天,我只是为你制造了一个机会而已。”阳夕舞把伊翡晴推进一个房间,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反锁。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伊翡晴见到小朗和小舒时,脸上那惊愕却可笑的表情。
现在,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她不会去打扰他们之间的交流,更不会去干涉他们之间所谓的微弱亲情。
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可以插手去管闲事的。
随意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绝色的脸娴静而温柔。
伊翡晴的小助理安静地站在旁边。
花瓶里的淡色蔷薇静静地开,似乎永远不会凋谢。
幽雅的清香弥漫在淡柔的空气里,飘渺而淡静。
仿佛踌躇了很久,小助理终于抬头看向阳夕舞。
“请你帮我。”带着浅浅的乞求的语气,却真诚坚定得像是要用自己的终生孤注一掷一般。
阳夕舞转头看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这样淡定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有条件,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终于,阳夕舞弯起嘴角满意地笑了。
其实,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这么一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女孩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可是,那些不是重点,所以她可以忽略不计。
她的条件很简单,她要提供给她伊翡晴每天的安排,见过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仅此而已,很容易做到。
她们的交易达成了,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来的顺利。
估计小朗他们聊得差不多了,阳夕舞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门打开了。
伊翡晴会从房间里冲出来是意料之中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满脸是泪地哭着从里面跑出来。
伊翡晴会生气是正常的,可是,她不明白,她的眼泪是因何而来。
那些被她抛弃的亲情,难道一直都隐藏在她的心里吗?
还是,她只是害怕这些无所谓的情感被外人唤醒呢?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些脱离了自己控制的突发事情了。
阴错阳差的误会
那天之后,伊翡晴消失了好几天。
这让阳夕舞很郁闷。
因为她从小舒那里得知,其实那天他们三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样面对面地看着对方,很久很久,既陌生又熟悉。
所以,伊翡晴会大哭着破门而出,令所有人都很惊讶。
而就在伊翡晴销声匿迹地把自己隐藏起来的这几天,阳夕舞又通过自己的渠道,有了一些重大而惊人的发现。
阿Moon打造明星的秘密手段。
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阿Moon所培养出来的明星,近乎全是女性,而且都是那种长相清秀,身材匀称的。
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阳夕舞用手撑住脑袋,懒懒地靠在窗台上,迷糊着眼看着蓝湛湛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伊翡晴的事情,应该快要结束了。
她已经掌握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现在所缺的,只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似乎也快要来临了。
很快,她就可以把伊翡晴那个冒牌的公主送回真正属于她的世界了。
想到小朗和小舒脸上感恩而满足的笑,阳夕舞心下一暖,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虽然她不相信亲情,可是,她却还是希望别人可以拥有完满的家庭。
因为那种四分五裂的被打破,被离弃的感受,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那种迷茫,那种无力,那种颓废,那种近乎窒息的绝望,就像是被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残酷地背叛,然后被丢进可怕而荒芜的沙漠里。
那种被流放,被驱逐的疼痛。
一辈子体会一次就够了。
或许,在她心里某个被封闭的角落,还是藏着一颗善良而柔软的种子。
只是她一直把自己伪装得太过冷漠,太过坚强。
十六岁的年纪,承受得太多,经历得太多,所以学会了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裹起来。
这是一种愚蠢而单纯的自卫方式。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她固执的倔强和冰冷,不会让人想要逃离,而会让人更加心疼。
初秋的风,凉凉的,温柔却流离。
像个居无定所的流浪诗人,流浪到哪里,就把自己的诗意和浪漫传播到那里。
中午。
琴室。
阳夕舞淡静地坐在黑色钢琴前,深紫色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华丽的尺度。
她的面色平静,指尖透着落寞。
窗帘被拉上,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
光线有些昏暗,空气流动得缓慢而温和。
她一直沉默着,白皙细嫩的手指在干净的黑百琴键上漫无目的地游离。
她是那样的安静,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琴室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又关上,反锁。
她依旧没有动,等待着那道优雅的身影慢慢靠近。
隐轻轻地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她悠悠地抬头看向他,纤细的手指落在白色的琴键上,下意识地按了下去。
“哆。”
带着点点低沉,带着点点清脆。
就如他们现在的心情。
忽然,她弯起嘴角,浅浅地笑开,仿佛一朵清雅的白色蔷薇颤抖着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清艳地迎着晨曦盛开。
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隐看着她,回应地笑,只对她一个人绽放的笑容。
阳夕舞起身走到窗前,轻微地把窗帘拉开一点点,眼神没有焦点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隐慢步走到她身边,却没有透过拉开的窗帘露出脸。
“伊翡晴的事,应该快结束了吧。”
“恩,现在,只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她回答,眸光泛着迷离的色彩。
“这件事之后,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注意一点,你的身体不太好。”他淡淡地说,字里行间的疼惜洋洋洒洒地飘散出来,是那种最贴近心脏的温度。
“是啊,好像是有些累了呢。就像一只在大风大浪中漂泊了好多年的小船,是该找个温暖的港湾,停靠下来了。”
“温暖的港湾。”隐轻声呢喃着,似乎有些理解这几个字背后不言而喻的含义了。
我可以做那个让你安心停靠的港湾吗?
那一刹那,他几乎脱口而出。
可是,玩忽职守的理智,还是在他的冲动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将他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
不行,现在还不行。
他现在的身份太敏感,处境太危险,背景又太复杂,和她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自嘲而失落。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以一个他最渴望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好希望快点摆脱掉束缚着自己的一切,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她。
“隐也有喜欢的人吗?”阳夕舞转头,有些期待地问他。
他看着她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会。“有。”
“呵呵,让我猜猜,是缨,对吗?”她恬静地笑,嘴角欢快地扬起。
他的心凉掉一大截,却只能撑起嘴角苦涩而尴尬地笑。
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她,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她啊。
而且不是最低调的喜欢,是爱,是爱啊。
女王的选择题
伊翡晴消失的这几天,阳夕舞一直和小助理保持联系,她得知,伊翡晴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也没有做,哪里也没有去。阿Moon会隔三差五地过去看看她。
一切似乎平静得有条不紊起来。
帝英乐此不疲的八卦,依旧集中在阳夕舞这个始终处在风口浪尖的核心人物身上。
大家似乎已经开始渐渐习惯,生活在被有关阳夕舞的花边新闻搅得天翻地覆的世界里。
只是单纯的习惯,没有多余的喜欢或者讨厌。
伊翡晴冷淡的偃旗息鼓好像没大家造成多大的困扰和波动,所以人都一致认为,伊翡晴成为了又一个惨败在阳夕舞唯我独尊的淫威之下的弱者。
而其中真正的缘由,也没有谁会无聊地去挖掘和在意了。
因为,主宰帝英主要新闻网络的人,是阳夕舞这个占主导地位的绝对女王,而不是伊翡晴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客。
几天后。
小助理偷偷提透露阳夕舞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阿Moon为伊翡晴安排了一个秘密的饭局。
对象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
阳夕舞一直欠缺和等待的那个机会,似乎已经来了。
下午,阳夕舞带着冷星愁,优玛还有迷子悄悄潜入了伊翡晴即将参加的那个饭局所在的酒店。
酒店的装潢很奢华,设计庸俗中透着典雅。
阳夕舞他们按兵不动地窝在一间包厢里,等待着从小助理那边传来的消息。
“亲爱的,你说那个小丫头会不会骗我们?”优玛无聊地把玩着头发,问道。
阳夕舞瞥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洞悉的清明。
“她没必要这么做,得罪我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她现在还得倚仗我成名呢。”阳夕舞冷静地分析着,语气里透出嗤之以鼻的不屑。
“那,我们等会要做些什么?”迷子眨巴着海洋般蔚蓝的眼睛,跳出来问道。
“你只要不给我添乱就好。”阳夕舞说完,就偏过头去检查手机的状况了。
迷子可怜地扁着嘴,怏怏地缩回自己的角落里去了。
十分钟后。
小助理给阳夕舞发来信息,“阿Moon带着伊翡晴进了电梯,没让我跟着。”
看来,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阳夕舞收起手机,突然站起身来。
“走。”她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黑色的蕾丝裙摆在空气中划过,妖冶而鲜艳。
“去哪?”迷子又是第一个好奇地蹦了出来。
阳夕舞理出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目光渐渐凝聚成一个深沉漆黑的旋涡。
“监控室。”
十分钟后。
酒店监控室。
负责监控的是一名长相很白净的年轻男人。
阳夕舞他们堂而皇之地走进监控室的时候,他正在调试画面的清晰度,工作态度相当一丝不苟。
阳夕舞转头看向优玛,优玛浅笑着,立即会意地走向那个认真工作的年轻人。
两分钟后。
阳夕舞端坐在负责监控的座位上,目光凌厉地察看着眼前的监视器画面。
冷星愁粗鲁地坐在一张木制办公桌上,享受地抽着烟。
迷子站在阳夕舞的旁边,正在白痴地纳闷这些单调的监视器画面有什么好看的。
优玛妩媚地把负责监控的年轻男人困在一张椅子上,性感地撩着波浪状的卷发,全身散发出野兽般危险而魅惑的气息。
年轻男人凭借超强的自制力,没有理会她致命的挑逗,可额头上却还是渗出了辛苦的汗水。
阳夕舞的目光定隔在一副画面上。
画面上有三个人。
伊翡晴,阿Moon,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阳夕舞冷冷地把眼睛半眯起来,仿佛一只饥饿的雄狮在等待着美味的猎物一点一点地朝自己靠近。
忽然,阿Moon鬼鬼祟祟地在伊翡晴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伊翡晴就被他怂恿着,半推半就地跟着那个中年男人离开了。
阳夕舞的画面转移到监视器的另一个画面上。
中年男人进了电梯,阿Moon连哄带骗地把伊翡晴推进了电梯。
事情似乎正朝着脱离正常轨道的方向,匀速地发展。
阳夕舞微微皱起了眉。
虽然事情比自己预料得还要顺利,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替伊翡晴心疼起来。
一个懵懂的山村女孩,怀着一份对梦想的渴望,艰难地一步一步往最高的地方爬。被利用,被伤害,不仅毫不知情,甚至对把自己推进火坑里的那个侩子手感恩戴德,把他当作自己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
她忽然有些害怕这一切残酷地发展下去了。
可是,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呀。
她必须在这一切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将那个无知的女孩从水深火热的陷阱里拉出来。
因为,她的家人还在等着她回去团聚,一起回家呢。
抿住唇做了决定。
阳夕舞的目光扫过伊翡晴被中年男人带进一间房间的画面。
她走到那个被优玛纠缠住的年轻人面前。
“我们并不想为难你,如果我们鲁莽的行为给你的工作带来了什么困扰的话,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说出去。”
年轻人看着她,颤抖地点了点头。
阳夕舞她们离开监控室后,就马不停蹄地坐上电梯,去往她们的终点站了。
速度要快,如果她们耽误上半分的话,或许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走出电梯,阳夕舞站在伊翡晴所在的房间门口。
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上,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知道门一定被反锁了,她只是想要借这个愚蠢的动作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压力而已。
要结束了吗,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整件事情中最冷酷无情的呢?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预料到了。
可是她为了让伊翡晴彻底放弃,彻底死心,彻底对她的明星梦绝望,居然放任她一个人被那个假惺惺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感觉到她的异常,冷星愁扔掉手里的饿烟,上前轻轻拥住她。
“不要自责,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她会明白的。”
她抬头迎上她略显担忧的目光,明了地点点头。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动静。
她听到伊翡晴试图逃离,却被重新拽了回去,然后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她听到她近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么凄楚而破碎。
她听到她在叫救命,带着对这个繁华都市的恐惧与控诉,苍白无力得让人心痛。
阳夕舞松开握住门把的手,退后一步。
“迷子。”她唤道。
“有何吩咐?”迷子很兴奋地蹿了过来。
“撞门。”她轻缓地说,声音带着压抑的镇定。
“遵命。”迷子说完,就拼尽全力,使劲朝门上撞去,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好像要跟仇人同归于尽一般。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迷子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扑倒在地上,但很快的,她又从地上弹起来,缩回阳夕舞的身边。
中年男人把伊翡晴按倒在床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惊讶又略带愤怒地看着擅自闯入的她们。
伊翡晴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挣扎着转过头朝阳夕舞求救。
那一刹那,阳夕舞真的被她脸上那种无助而痛苦的表情刺痛了。
没有吩咐任何人,阳夕舞亲自走上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伸出手拽过中年男人的衣领,随手就把他扔到了地板上。
优玛已经难得体贴地为伊翡晴理好凌乱的衣服,担忧地护在怀里。
阳夕舞重重地一脚踹上中年男人满是肥油的肚子,眼瞳里放射出气愤而鄙夷的光芒。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来人啊,救命啊!救,唔,唔!”迷子找来一块抹布,烦躁地堵上了他聒噪的嘴。
冷星愁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五花大绑地把中年男人捆起来,丢进了厕所。
门被关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阳夕舞,伊翡晴,冷星愁,优玛和迷子。
伊翡晴瑟瑟发抖地坐在床沿上,嘴唇发紫,小脸苍白。
阳夕舞站在她旁边,面色沉静纯粹得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Moon一定跟你说,只要你好好听这个男人的话,你就能坐稳明星的宝座,以后甚至比国际巨星还要红,对不对?”
伊翡晴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阳夕舞,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明星的世界太混乱,也太黑暗,你太单纯,势力又太单薄,根本就不适合走明星这条路。”
伊翡晴低下头,继续沉默。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阳夕舞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带着淡定的灼热。
“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明星,完成阿Moon交给你的任务。”
“二,放弃你的明星梦,跟我离开,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静,连呼吸都停止下来的死寂。
一。
二。
三。
阳夕舞在心里默数了三秒。
伊翡晴始终垂着头,没有给她任何答案。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她说着,转过身。“我们走。”
所有人收拾好心情,跟上她。
“等一下。”伊翡晴缓缓抬起头,雪白的脸,澄澈的目光。
阳夕舞停住脚步。
“我跟你走。”
她认命地闭上眼。
也是时候该死心了呀,何必还要继续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浮华退尽的纯粹
晚上,西城酒吧。
动感而时尚的音乐,打扮潮流的年轻男女,价格昂贵包装精美的各色酒饮。
空气里有奢侈而糜烂的味道在蔓延。
让横冲直撞的陌生人感到头晕目眩,却让早已习惯和熟悉这里的人迷恋上这份只属于青春的奢靡与堕落。
绚烂的灯光下,男人和女人在自己暧昧的欲望和释放中沉沦,放纵。
物质与精神的碰撞,摩擦,火花忽明忽暗。
这是一个罪恶而张狂的空间,任何人都有放肆和追逐的权利。
只是,那份炫耀,究竟是用来挥霍自己的金钱,还是用来麻痹自己的心志?
没有会去在意这个奇怪的问题。
大家只是肆无忌惮地跳舞,漫不目的地喝酒。
累了,醉了,困了,倦了,然后放任自己麻木,忘记一切。
灯光微弱的角落里,暗紫色沙发上坐着几个精灵般美丽而危险的女孩。
她们像是开在午夜的血色罂粟花,美艳妖娆得让人胆战心惊。
没有人会不知死活地去靠近她们的领地。
打扰到她们的下场,将会比倾家荡产,流离失所更加恐怖。
或许是老板的特意安排,她们的专属领地被挂上一圈透明的紫色水晶珠链。
典雅的色彩,冰冷的光芒,诠释出她们的高贵和与众不同。
腐败的宣泄还在继续,所有人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无休无止。
阳夕舞靠进柔软的沙发里,白雪般晶莹剔透的脸上,琉璃般璀璨优美的眼瞳,闪烁出几分诱人的迷醉。
她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颓废的暗红色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倾斜,晃动,乖巧而温顺。
她没有醉,只是,似乎已经有点开始厌倦这样腐糜而无趣的生活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开口道。
“无哪?”冷星愁抽着烟,不冷不热地问道。
“送小朗他们回家。”
“这些屁大点的小事,你也需要亲自做?”迷子眨着眼睛,不解。
“别人送,我不放心。”
“宝贝,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优玛收回对舞池的男人放电的媚眼,漫不经心地说。
“不用,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