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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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被产房里那恐怖的叫声刺激得几近癫狂,时而揪头发,时而拧眉毛,只差没用脑门撞墙了。
在他的身边簇拥着一群男人,其面貌生狞而神态惊惶,与之相互呼应,一同体验着惊悚的心情。
英籍大夫检查后,发现苏三属正常宫缩,恐怕还没到点生产,再见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便大开绿灯将白九棠叫进了产房来。
那个时代是不兴陪产的,大部分地区的女人还在依靠产婆生产,只有大城市的租界居民能勉强接受在医院生产的事。
白九棠不曾体验过这种惊慌失措的感受,只觉得一辈子的恐惧在这一刻整装集合,仿佛有两百多把左轮枪指着脑袋,又好似有无数手持凶器的仇家在撵着他狂跑,总之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俗语云“儿奔生、娘奔死”,可见产妇产子的痛苦之大,故而就算这是自然现象,也得让男人们心有余悸的哆嗦两下。
白九棠压根没听女人这么嚎过,当他一头扎进产房,竟如当头棒喝,险些晕死了过去。
——苏三那漂亮的脸蛋扭曲得如此离谱,那还是他那明媚娇颜的老婆么
准爸爸杵在门边“不干活”可不行,英籍老医生叽里呱啦的嚷嚷了一通,也不知是在催他过来安抚产妇,还是在骂他心理素质为负数。所幸产房里还有多位华籍护士,立即有人上前来,将这位痴呆的白先生引到了产床边,跟他交代了他需要做的工作。
产房里满是苏三的哀嚎,那音量在白九棠的耳中无限放大,待到他回过神来握紧了她的手,不免感到清醒的面对这一切比混混沌沌更令人恐慌。
苏三这时已痛得恍惚了,谁进了产房,谁出了产房,医生在和谁说话,护士领了谁过来,对她来说皆是浮云……
她沉浸在巨大的痛楚中,紧皱着眉头凄厉的哭喊,眼泪模糊了视线,汗水湿透了被褥,哭声掩盖了一切……
当又一阵强烈的阵痛袭来,那哭喊便突破了现有的分贝线,炸响在了产房中,“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不要生了”
白九棠心惊肉跳的眨了眨眼,鼻子酸酸的浮起了满眶水雾,忙不迭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笨拙的轻声劝慰道:“不生怎么行,不生装在肚子里不是更痛么?你咬牙挺一挺嘛,生出来了就好了……”
痛得死去活来的小女人终于发现了丈夫的存在,那姣好的脸庞抹平了些许,凄凄艾艾的转向丈夫,肆无忌惮的哭喊道:“九棠,我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这样痛的……我受不了了……你救救我……我不想生了……”
白九棠心如刀绞的拧紧了眉,弯腰欺近脸庞,急切的问道:“我怎么救你?我该怎么做?到底是什么痛楚这样不可忍受?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那厢刚刚经历了一波高强度的阵痛,满含着眼泪,有气无力的说道:“腰斩……九棠,腰斩一般的痛,我快死了……”
腰斩是专为折磨人而发明的那是凌迟处死,其过程生不如死媳妇一句腰斩,再一句要死了,刹那间剜掉了白某人心间的一块肉。
他面色一僵,凶相毕现,猛然直起身来,冲到了大夫面前,两手扣住人家的肩头,势如海啸一般高声吼道:“老子把太太送到医院来是想让她平平安安的生孩子,不是请你们来免费看戏的,你们都他…妈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
那英国老头不知这位家属的狂暴症已病入膏肓,否则怎肯将他放进产房来瞎捣乱,这时候被拎着两肩一阵狂摇还不够,且听“砰”的一声巨响,产房的门被外力破坏,顷刻涌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张牙舞爪的喊道:“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产房被一道印着院徽的白帘分成了里外两间,产妇在帘后生产,一群男人在帘外咆哮,大夫已被白九棠吓呆,护士在尖声惊叫。
好一派混乱的画面……
……
……
……
那场面很快溶解在院方的解释下,白九棠无奈的平息了下来,众子弟退出了产房,而苏三,仍旧在痛苦的挣扎。
卯时走向了尾声,天大亮了。
白九棠按照大夫的嘱咐,差人张罗了一碗肉粥,端着碗巴巴的守在苏三,在她不那么辛苦的时候,见缝插针的喂上一勺,且如娘姨一般,嗫嗫的哄道:“再吃点、再吃点,不然待会没力气了。”
苏三什么也不想吃,阵痛的时候想死,过去了又想睡,横竖跟进食没关系。
想来是这副身体对疼痛太敏感,或者是这年纪生孩子尚早了一些,加上折腾了这么几个小时,她真是快要扛不下去了。
可是每当她抬起眼来,见得白九棠巴巴守在一旁,一夜之间竟生出了满下巴的胡茬,头发乱蓬蓬的,眼神殷切切的,便又将那些丧气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努力张开口配合着他,好歹也吃了些东西。
大夫半夜赶来医院,一直忙到现在,趁着产妇情况稳定的空当,召集护士们退到白帘外,胡乱填了填肚子,以确保充足的体力,准备打持久战。
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阵痛又开始了。
想到“腰斩”的酷刑,白九棠恨不得替太太吞枪死一回,对新生儿的期待完全覆没在了对太太的心疼中。
产房外越来越热闹了,产房内的人无暇顾及,只当是白昼效应。
巳时,苏三安静了下来,不知是阵痛的低潮到来,还是……人快不行了……白九棠慌得不成样子,不住的拍她的脸,不住的低喊:“别睡……别睡……”
大夫和护士凝重而笃定,诊断的诊断,量血压的量血压,展示着高操守和高精专,这境况令人安心,其结果让人喜极而泣。 “产妇指数正常,胎位亦正常,鼓励她坚持下去便是”
吃下这枚定心丸,白九棠从恐慌中挣扎了出来,一瞬不眨眼的守着苏三,由着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巳时末,近上午十一点了。苏三精神了些,睁开眼来看了看,见得白九棠正盯着自己瞧,面孔上爬满了惊惶,瞬然老了十岁。心下讷讷的想:他怎么老成这样子了?
白九棠见她醒了,立刻振奋的笑了,弹起身来走向门口,准备差人去热粥。
产房的门刚开了一条缝,一股声浪席卷而入,医院走廊上聒噪不堪,黑压压站满了人。
永仁见得门开了,一马当先挤过来,朝惊愕的男子解释道:“大哥……这个……嫂嫂情况不太妙,所以……所以我们觉得还是尽早通知两位老爷子得好……”
白九棠不及回应,白帘后听到动静的小女人弱弱的问道:“……怎么了,九棠?”
这厢赶紧回了一句:“没什么”紧接着不管不顾的朝永仁吩咐道:“去把粥给我热一热”,说罢便想关上门来。
正当此时,房门外突地冒出了两位大人物——黄门大亨与季老爷子。俩人冲过来,不约而同的问道:“还没生得下来啊?”
白九棠翻了个白眼,已然头晕脑胀,然而二位大亨还不止这么一出,只听黄大亨忍无可忍的朝季大亨说道:“我一早想问你,我女儿生孩子关你什么事?纠集这么多徒众到医院来,难不成想找小两口的麻烦?”
说罢,携着秋后算账的气势,再来了一句,“除夕夜你说九棠属麾下一员,必须与你一起团年,今朝又有什么狗屁理由?”
季老头子一味张狂跋扈,在自己的地界上哪肯低头,当即回以了凛冽的反击,“黄老板,这是大英地界,我要上哪儿须不着你同意”
两门大亨这么眼瞪眼的一对峙,双方部众便剑拔弩张的吵起来,白门子弟顾盼了一番,不知该如何劝慰才好。
白九棠已忍耐到了极限,揣着最后一丝冷静,一语将这二位一竿子打倒了,“吵什么吵要么就回去等消息,要么就别他…妈闹”
二位大亨不想他会如此无礼,双双调转视线,不悦的“嘿……”了一声。
那厢耐心耗尽,突地瞪大了眼,厉声吼道:“嘿什么嘿这是医院不是堂口,要争地盘出去争,要械斗带上家伙往远处走别在这里骚扰我太太”
黄季二位大亨怔了一怔,平心而论也是这个理儿,稍事旗息鼓的安静了下来,且招呼各自的手下退出了大楼。
白九棠接过永仁递上的热粥,生狞的扫了众人一眼,“砰”的一声甩上了产房的门。
午时,刚吃了粥不久的苏三再度发作了。好在补充了些体力,不至于晕厥过去。
那催人崩溃的哭嚎又开始响彻耳际,白九棠感倒自己快要疯了……
午时中,十二点正,羊水破了。产程正式登场。大夫和护士这才忙了起来。
白九棠面临着被请出产房,而那承受着极刑的女人却不要命的拉着他的胳膊死不放手。
大夫看了夫妇俩一眼,放弃了所谓的原则,指挥着护士和助产士各就各位。
十二点四十五,产妇那凄厉的哭嚎被一声嘹亮的啼哭所代替,苏三挣扎了将近九个钟头,产下了一个重约三千三百克的健康男婴。
白九棠欣喜若狂的喊了一声,“好小子,你终于肯出来了”接着便万千感慨的泄了满脸的眼泪,也不知是为了媳妇还是为了儿子,或许,都有吧……
苏三泛起了微笑,乏乏的闭上了眼睛,本是想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谁知,一股莫名的力量催她睁开了眼来。
这一睁眼怎么得了,恍惚中见得墙上倒映着朦胧的画面,画面里映现着身穿背带裤的自己,正手拿T77四处拍照。
苏三惊愕的睁大了眼睛,这影像色彩斑斓,难道是海市蜃楼?
番外 『第204话』爷爷和外公杠上了
『第204话』爷爷和外公杠上了
产子既要耗费体力和精力,亦要虚耗元神和阳神,这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关口,闯过去了是常理,闯不过去也是常理,按旧时的话来说,还得看命。
历经了九个多小时的挣扎,小女人此刻已无力惊呼,也无力呼唤丈夫,她以为自己虚脱到无形,更以为所见到的全都是幻影。
画面里的自己穿着一条牛仔背带裤和一件缀满珠片的T恤,那裤子是陌生的,那衣服也是陌生的,这搭配显然是不合格的,这风格显然是有问题的。正是这些疑虑令她蓄起全身的力量,将那景致仔细分析。
这一看更加迷糊了,虽然衣着打扮有异,但那部相机却是熟识的,水蓝的色度、超薄的厚度、内置镜头、触摸屏幕……这东西是自己买的,怎么也不会忘记。
兴许这是一幅过去的画面,大抵是旧有的记忆碎片?
苏三微微的喘息着,眼皮不住的打架,意识不住的涣散,可是她不敢闭上眼睛,不敢就此睡去,若不弄清楚见到的是什么,以她所经历的奇遇来看,谁知道醒来世界会怎么变?
定睛再看,画面中的自己正端起相机朝着不知名的东西一阵猛拍,看来像是在什么风景区游玩……
苏三拼命回忆着过去的每一个章节,可是不管她怎么想,总也想不起有这样一幕来。
正当此时,白九棠在护士的指示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身来,平平稳稳的放到了手推床上,她惊觉自己即要离开产房了,不禁使出吃奶的劲儿,喊了一声:“九棠,等等”
就在这一瞬,画面突然放大,仿佛是要给她一个明白似的,呈现了真人一般大小的影像。
呼唤的丈夫的女人瞬然惊愕了,画面上展示的内容太过诡异,叫人忘却了身旁的一切
——那部水蓝色的卡片机底座造型有异,绝非当年的T77,看来多半是同一个系列的新款型。
——那身着“奇装异服”的人眼藏媚惑、笑噙得意,这哪是身患自闭症的自己?这分明是“前苏三”的靓影
白九棠连喊了她几声未果,大战告捷的笑意霎时抽离,转而送上了担忧而焦急的喊声,“苏三……苏三……苏三……”
这呼唤如温柔的臂弯,令听者产生极大的眷恋,苏三当即懦弱的选择了放弃,调转视线看向了丈夫,软弱无力的应了一声,“别在我耳边放炮竹好不好……”
但见媳妇尚有力气揶揄自己,白九棠心头一松,众目睽睽下将她揽进了胸,也不管俩人一身臭汗粘糊糊的多么难受,只管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吓死我了……”
……
即便大部分人已撤离了大楼,但盘踞在花园里也足以令病友心惊。医院是静养之地,怎能如菜市场一般热闹
教会医院的院长正气凛然的携着保卫前来查看,在见得黄季两位大亨之后,那正气立即化为了礼仪,且听一腔彬彬有礼的声音,说“没想到昨夜入院的白苏氏有这么多家属,真是平添喜气……”
临了,恭贺一番,撤了。
这是一件大喜事,在二位大亨心里,剧情本该如此。
好一个强盗逻辑……
白门添丁,媳妇争气生了个儿子。这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江湖。
想来黄门大亨这只大喇叭吹不出这种效果,他要说,一定是说,“黄门千金喜得贵子”
于是乎,不难看出这消息是季老头子的大嘴吹出去的。
旧时的新生儿不必进这样那样的“箱”,顺产的婴儿更是相对强壮,苏三母子被护士们暂时分开,一边送去加护病房悉心照料,一边送到育婴房沐浴登记。
婴孩是可以让亲属们看的,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太信任医院,特别是生了儿子的家庭,更是要第一时间看看那小…J…J,免得被别人抱错了千金难换的大小子。
白九棠有生以来第一次当爹,那幸福感就甭提了,只道分身乏术之苦也一并降临,一方面想要守着太太,一方面又担心如狼似虎的亲属吓着宝贝儿子。
不曾想这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就在他选择留在苏三身边后,育婴房那边便不可开交的闹腾起来了。
听闻那嘹亮的啼哭,苏三顿时六神无主,水也不喝了,粥也不吃了,觉也不是睡了,总之就一句话,白九棠若不摆出超人的架势来速度摆平,她必定得翻身下床滚到育婴房去维系和平。
白某人心里不比她更笃定,应了一声便夺门而去。
育婴房在走廊尽头,走出病房便能一眼到头。
白九棠远远见得季老爷子抱着孩子不撒手,而黄门大亨正撩起袖子准备抢夺,季十一在老爹身旁助阵,唐嘉鹏在黄老板后面帮腔,吴四宝和黄门保镖见势不对,双双冲进人家的病房,倚着窗户召唤起了花园中的打手。
二位大亨身旁围着三名伺机抢救孩子的护士,另有一群使出浑身解数劝解的白门子弟,那季门嫡孙正在爷爷怀里发狠的哭号。
这一见还得了?白某人五雷轰顶儿子快活不了了
此君只恨没练过移形换位,哪管什么帮内帮外礼数尊卑,只管憋着一口闷气,撼动山河的吼道:“妈那个X的,逼着老子不忠不孝是吧?这么大两个人了,抢来抢去不嫌丢人啊?”说话间一步紧过一步,朝事发地冲来。
这话一说好了,“老子”长“老子”短的,不但把爹给得罪了,也把老丈人给得罪了。
季云卿反应极快,怒火滔天的转递了孩子,先黄金荣一步迎面上前,抬手就是一掌,拍在那后脑勺上,“好你个小赤佬,我看你是欠揍”
那群护士接过孩子赶紧逃匿,兔子一般躲进了育婴房,关上房门不着生气了。
白九棠虽然挨了揍,可好歹救儿于水火,只觉再挨两下也值得,翻了个白眼罢了。
老子救儿子那是天经地义;老子的老子揍自己的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三世同堂哪有什么忌惮,揍人的感到格外顺手,挨打的也没觉着丢人。
不过这事落在黄金荣眼里就不尽然了,他一改吵吵闹闹的模样,脸色阴霾的上前说道:“老季,你可知道白门这小子是我黄金荣的女婿即便有一百个理由叫他‘吃生活’(挨揍)也轮不到你来动手吧?”
许久未见老虎发威,白九棠心间重重一沉,要说不担心季老头吃亏那是假话,不管心理上接不接纳,血缘就是这么回事儿,任你怎么糟践都消散不了。
季云卿一心回归青帮,照理来说不该意气用事,可喜得嫡孙令他气势高涨,未及多想已悍然反击。
“黄老板,我再次提醒你,这里是大英地界,不是你的老巢再说了,我可以一辈子不去徐家汇,你能不能一辈子不上南京路来?”
番外 『第205话』季门父子曝光
『第205话』季门父子曝光
季云卿再次搬出地界来说事,且口吻强硬不留余地,黄金荣若能息事宁人那才是怪事。
“好老季,咱们走着瞧”黄金荣阴沉的压低了眉,审时度势的扫视了一番,狠狠戴上礼帽准备走人。
黄门的大红人唐嘉鹏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唯恐天下不乱的附和道:“对,走着瞧”
这时黄季两门的门生已涌上了楼来,你争我赶的堵在了楼梯口,黄金荣移动着“庞大机构”,朝拥堵不堪的人群厉声喝斥道:“给老子滚开”
季老爷子糊涂则罢,季门长子可生得清醒,黄金荣这一走还了得?季门在法租界置办的产业还要不要了?“落叶归根”的晚年梦还圆不圆了?
白九棠上前拦住了黄金荣,“爹,您千万别见气,大喜的日子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干脆我坐东摆上两席,您且跟季师叔好好聊聊。”
自从今年除夕之后黄金荣也曾纳闷过,他这女婿不是季云卿的死对头么?杜老五将之硬塞过去,季云卿应该窝火才对呀?怎么突然之间热络到要一起团年了?不会单单是因为他二人碰巧生了一副神似的瘪相就相逢恨晚了吧?
江湖上盛传白季二人乃父子关系,黄金荣也约有耳闻,不过根据他自己的经验来看,传言总是捡难听的说,传出来的事必然是假象。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能凑个相貌就是一家人吧?
事情到了这儿,黄大亨依旧没往那里边钻,白九棠在季云卿手底下做事,如今又要在英租界办舞厅,维系双边关系属常理之中的事。
按照这条思路来看,黄金荣倒是抛却了其他,替女婿感到高兴,知道站中立是好事,调停的能力比打斗的勇气重要,打斗可以委任下面的人去做,左右逢源的诀窍还得舵手自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