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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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近代,这里同上海一样,拥有九国租界,是没落贵族的外所,亦是八国资本的滩头。
这里的英租界,不但有着英商皇家四大行,亦有“花旗”、“汇丰”、“华比”、“金城”、“中南”、“麦加利”等等数不胜数的金融机构。
这里的法租界,在1920年代,已陆续落成了天津劝业场、天祥商场、泰康商场,以及渤海大楼等众多精美绝伦的西式建筑,是天津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而这里的日租界,由于毗邻英法租界,在1903年进行了浩大的填筑工程之后,迅速发展成了天津的娱乐商业区。
相较无名无份的上海日侨聚集地,天津日租界可谓倭人的天堂。日本政府允许租界地吸毒,导致毒品合法化,界内公开制造贩卖毒品的日本店铺高达上百家,中国烟馆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另有走私业和声色业齐头并进,曾引起国际舆论的关注。
白九棠根据手里掌握的信息,暂且将找寻季十一的重心摆在了这块被倭人玷污的地域上。
据悉,季云卿对外界宣称委派其子上津追债,事实上却是前往津门清理门户。
季门中有一个名叫刘元晟的倥子,近来打着季门的旗号在苏浙一带招摇撞骗,短短几月的时间便骗了三十多位江湖人士投股,涉案金额高达一百六十万大洋。
这些江湖人士有一项共同特征,那便是——有闲钱,却无望发横财,有攀附之心,却苦于找不到门路。
这些称霸一方的地痞,出了门前那一亩三分地便无足轻重,但闻季云卿的大名已是受宠若惊,见得合约上方方正正的盖着季氏图章,也就趋之若鹜的栽了进去。
而今刘元晟卷款潜逃,受骗者只当是季云卿在背后主使,便联名告到了曹劝珊那里。
季云卿和老头子曹劝珊刚刚才言归于好,双边关系还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脆弱,在这个时候摊上这么件破事,委实令人感到极为被动。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还得受制于人,亦想到竟被自己门下的倥子摆了一道,季云卿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介于这件事有伤颜面,季门出动了一干亲信,封锁消息低调行事,全力彻查刘元晟的藏身地,尔后获知此人极有可能已潜逃至津门,投靠在日租界开烟馆的大伯刘琨煜。
此事既已有了眉目,却又不能大肆张扬,季门的少当家便成了上津讨伐的不二人选。
晌午时分,喷着蒸汽的火车高声嘶鸣着进入了天津西。一刻钟之后,路途劳顿的白门子弟,便穿过那座作为候车室的哥特式洋楼,正式踏入了津门的地皮。
一行九人纷纷坐上了人力车,直奔日租界的主干道旭街而去。九辆人力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林林总总的画面在余光尽头遗落。
不难想象天津的景象,平直宽阔的马路、异国风情的洋楼、沸沸扬扬的人潮、洋洋洒洒的札幌、川流不息的轿车、欣欣向荣的港口……
行径在这样的景致里,很难做到心无旁骛的思考问题,而打头那一辆车上的男人却正是如此。斜压的礼帽、硬朗的脸庞,置身事外的目光,犹似一尊未被风化的远古雕像。
所谓打一场有准备的仗,不止是集结财力物力人力,更重要的是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拿出一个不折兵马的方案来。
梳理津门事件的主要脉络,须从几个重要的人物着手。整合起来,大致如下:
其一、即便季十一青葱鲁莽,但承办此事尚有余力,问题不该出自于个人能力,多半是中了什么阴谋诡计。
其二、如果目标人物刘元晟所投靠的刘琨煜是个有背景的人物,那此人自该知道季云卿乃何许人,总不至于笨到杀了其子泄愤。
其三、如果说二刘绑了季十一做人质,似乎也不太符合实情。扣留人质要么是为了兑换银钿,要么是为了促成某事,江湖上哪有扣留人质却闷不做声的道理?
这样看来,且另作假设,假定刘琨煜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一不敢跟季十一正面冲突,二不敢绑了他要挟季云卿收兵,于是便使出阴招,借力打力,要么是制造了一起纷争,让季十一就此殒命;要么是设下了一个圈套,让少年人身处险境……
一路上思考着这些问题,乘搭的人力车已驶入了一条新的街道,另一番别样的景致在视野中展开了卷轴。
低矮的联排式建筑夹道矗立,车马和行人的数量骤然减低,一间间日本商店林立两旁,脖子上抹着白粉的女人踩着木屐慢吞吞龟行,带着东洋刀的浪人混迹在长衫短打里。
沉浸在思索里的男人终于回过了神,抬起眼帘将这条媲美英租界五大道的旭街尽收眼底。
人力车依照指示停在了一间店铺外。一行人下得车来,聚拢站在了一起。白九棠神色凝峻的整了整衣襟,朝永仁扬了扬下颚,示意他打点车资。
日租界是天津最乱的界区,旭街算是一方拿得出手的门面。街道看似修筑得整洁宽敞,商铺看似经营得井然有序。
白门这一行九人往街边一站,礼帽、便装,黑压压一片,反倒煞气逼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宁安拎着一只硕大的皮箱,凑近白九棠身旁,谨小慎微的垂问道:“大哥,现在就去找那刘琨煜摊牌么?那这些家伙怎么办?不会大白天跟他们火拼吧?”
白九棠扭头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谁说我要找刘琨煜摊牌?谁说这箱子里装的是家伙?”
说罢,抬眼掠了掠天际,似在斟酌措辞,又似在把握尺度,继而调回视角,怔怔的说道:“我们到津门来,不过是想和姓刘的谈笔买卖,而一旦谈成了,这一箱洋钿便都得放到他兜里去听明白吗?”
那边厢显然不太明白,惶惑的瞪大了眼睛,就跟见了鬼似的。
要说这也不能怪宁大爷太笨,枪械兵刃都是他的最爱,这箱军火从装箱到携带都是他在经手,突然之间就被当家的视作了一箱洋钿,怎能不叫人目瞪口呆。
好在从旁有一众兄弟都在侧耳倾听,脑筋转得快的已品出了几分含义,于是乎,有人及时拽了宁安一把,将其揽进自己的胳膊中,打断了他那痴呆的表情。
白门当家的从不要求兄弟智勇双全,就像杜月笙不曾强迫他巧言辞令一样,宁安以武力制胜,不乏为一把好手,何必要强求张飞吟诗作对。
念想间,拍了拍宁安的肩头,低声鼓舞道:“放轻松,见机行事即可,不必这么紧张
说罢,朝老何扬了扬下颚,示意他前去打头阵。那边厢收到指令,立刻朝近前的一间商铺走去。
听得走入店家的老何与某人交涉了几句,继而见得一只脑袋探出头来窥视了一番,那神色很是戒备。
为了使这小厮放宽心,白九棠偏了偏脑袋,朝他行了个点头礼,而那边厢却带着一丝慌乱猝然缩回了头去。
老何无功而返,回到白九棠身旁,低声汇报道:“我告诉门房说,您是专程来找他们东家谈生意的,可是看来他不太信任我,只说东家不在,要咱们择日再来。”
白九棠对这种境况并不沮丧,只是拧着眉头撇了撇嘴角,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不是不信你,他是被我们的行头给吓着了,早知道穿长衫上津来,免得从头到脚都是煞气。”
说罢,盯着那空无一人的店门口,伸出手来说道:“永仁,拿二十块钱出来。”
永仁瞥了当家的一眼,赶紧从钱袋中掏出了二十块洋钿递了过去,“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啊?”
白九棠接过手来迈开了步子,丢下了一句,“还能做什么,钱是敲门砖,阔绰才像那么回事”
说罢,径直走向那间店面,隐没在了大门处,留下一众兄弟在原地干瞪着眼睛——打赏一个小厮给二十块洋钿?这阔绰摆得也离谱了吧
番外 『第146话』斗心机
『第146话』斗心机
在天津的各国租界中,以日本租界最为肮脏,这里是一个藏圬纳垢的地方,不但聚集着各色各样的恶人,且充斥着各色各样的陷阱,要在这种背景下完成使命,勇猛固然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但也不能心无城府蛮干一气。
店面内传来了白九棠的声音,由于隔着一道厚墙,众人也听不太清,只道当家的语调轻扬,与平日大相径庭,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粗坯的笑声,像是满脑肥肠的纨绔子弟。
稍事,店面里热闹起来,起先那态度冷淡的小厮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朝众人抬起了手,“哎哟都怪小的没眼色,把各位爷给怠慢了里面请里面请 ”
一干人等始料未及面面相觑。要知道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贪财的人必然贪生,哪有面对无端的重赏而不疑有异的道理?
正当众人呆愣的片刻里,店门口出现了白某人的身影,携着那副慵懒有余而好逸恶劳的形制,目光生狞的送出了大把无声的鞭策。
列为人等这才醒悟过来,心下赞叹着大哥那混淆视听的演技,忙不迭涌向了店面里。
这间店铺名为“芙蓉馆”,听名字像是一间伎院,看门面像是普通的零售店,而走到里面来,却一没见姑娘、二没见货品,甚至连一名顾客都看不见。
店面中正经八百的设着柜台,另有屏风作为隔断,一边是会客的套椅,一边是休憩的沙发,另有门房、茶房,和堂倌等人员配置,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洽谈商务的茶坊。
白九棠来到屏风的一侧,将自己丢到一张套椅上,压低帽檐审视着这令人纳闷的场景,嘴上倒是不忘继续做戏,豪不含糊的说道:“来呀,给各位小哥赏点茶钱”
那一堆闲人早已伸长了脖子等着“冤大头”打赏,但闻此言顿时蜂拥而上。
一轮赏完,临走前在钱庄兑的几百枚散钱去了一半,可白九棠似乎还意犹未尽,只待堂中恢复了平静,便携着一副败家子的做派,翘起二郎腿来,懒洋洋的说道:“这刘老板的架子也太大了吧?送上门来的生意都不屑做么?哪位小哥愿意去通报一声,我再赏银票一张”
芙蓉馆的人但闻此言两眼发光,只把眼前这位发话的人,当做了某个倒霉的大老板膝下的不肖子,大感不讹他一笔对不起自己。
那悬赏令尚未落音,且听一片毛遂自荐的声音,一众小厮吵作了一团,只为争得这件美差的承办权。
在这乱哄哄的景致下,白某人端起那杯专程为他沏的西湖龙井,优哉游哉的抿了两口,身后的一众兄弟见此情景,终是完完全全的领会了其意。
——此乃以中庸之道破冰开局,从而减少营救的阻力。
永仁跃跃欲试的咽了两口唾沫,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掏出一张银票扬了扬手,趾高气昂的吆喝道:“啧……吵什么吵到底谁去?”
白门子弟交换着眼色,相继进入了状态,先是收起一脸戒备,再是就近坐下身来,继而翘腿的翘腿,挖鼻屎的挖鼻屎,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芙蓉馆的人见势争得更起劲了,权当来了一群酒囊饭袋,哪还有心思谨慎对待,只差没摆好香案将这群傻帽供起来,以便掏光那鼓囊囊的银袋。
众小厮当中,唯有那门房不声不响,稍事趁着众人争闹的档,哧溜一下闪离了身影。
由于近前全是雀噪的人影,白门诸人也未有察觉,片刻之后,正待白九棠想要制止喧哗,却见得馆中突地多出了一行人。
来人共计七名,除为首者以外,均一身短打装扮,个个神色凛然,不似这群小厮一般松散。
那为首之人,年纪在五十上下,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玉的瓜皮帽、齐脖的头发纹丝不乱的捋在耳后,身穿一袭绸缎面料的夹棉长袍,外罩一件一字襟貂毛滚边的褂子。
此人一袭华服在身,很有几分大老板的派头,只可惜那面貌生得难看,眼睛又圆又小、嘴唇又肥又厚、整个脸以鼻子为中心向内塌陷,怎么看怎么倒胃口。
白九棠愕然的愣了一愣,赶紧扩开视线环顾了一遭,但见一扇窄门堂而皇之的开在屋子一隅,又见得率先获得打赏那名门房站在来者的队列里,将之连贯起来这么一想,便恍然大悟的浮起了笑意。
想来是那机灵鬼趁着馆内哄乱之际,悄悄从那后门溜出去,将那所谓的美差给办了。
这么说起来,那为首之人必是刘琨煜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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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季云卿给出的消息,刘氏烟馆的就叫做“芙蓉馆”。可实际情况摆在眼前,这明明是一间茶坊,且地势不大,不可能隔出一间暗室来经营鸦片生意。
那么,烟馆到底在哪里?
这么想来,不免走了走神儿,随着馆内逐渐趋于安静,且静得令人心悸,白九棠猛然收回了心神,怀揣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从容不迫的站起了身来。
岂料,不待他开口说话,那边厢的头领便撇开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听得福宝说,店里有贵客临门,洒家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说罢,瞪起那对绿豆般的眼睛,漫无焦距的张望了一番,懵懂的问道:“还未请教高姓大名老板是……”
听得那尖利的嗓音,再回头考量那齐脖短发,白九棠估摸着此人曾在前清王朝做过太监,又见得他那浑浊的老眼,不禁猜测他已失明。
思量之余,依旧带着那副公子哥儿的腔调,应声回复道:“高姓大名不敢当,贵客临门却是说得恰当。刘老板要是想知道个中详情,还请借个地方私下聊聊。”
来人正是携带爪牙的刘琨煜,听得白九棠这么说,顿时发出了叫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咯咯的笑上了半饷,咂了咂嘴说道:“虽说洒家老不中用了,可既是走了这条道,就该谨慎着行事,总不能单凭您两句话,就把生人引到内堂去吧?”
白门子弟被这老怪物的笑声惹得毛骨悚然,一个个悄然翻着白眼,恨不能一拳揍扁他的嘴。
“刘老板似乎对我的身份来历很感兴趣?”白九棠啼笑皆非的挑了挑眉梢,再度坐下身来,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吹开茶末,悠悠然的抿了两口,在那老怪物伸长脖子侧耳倾听之际,冷不丁开口说道:“刘老板,谨慎是好事,但谨慎过余,便会白白流失洋钿,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跟你谈一笔什么样的买卖、而你能从中获得多少洋钿。”
说着,不再卖关子,只将那茶杯“咯噔”一声撂在桌上,令人猝不及防的说道:“我这次上津,只为一件事——让季十一命陨津门,确保我成为唯一继承人不知刘老板肯不肯行这个方便。”
番外 『第147话』妖魔斗
『第147话』妖魔斗
一席话超乎众人想象,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双方人马都被这毫无预示的情节,推到了备受冲击的巅头上。
白门子弟如堕五里云雾,不免陷入孰真孰假的猜度。虽然当家的具有不按牌理出牌的特性,极有可能是在设计刘琨煜,但正因为他有这样的特性,所以谁也拿不准他是怎么想的。
刘氏的一众爪牙在听到“季十一”之名时,漠然的漠然、回避的回避,展露出了过多的心虚,这足以证明刘季曾打过照面,排除了季十一在上津途中出事的可能性。
最让人诧异的是刘琨煜的反应,面目上堆砌着震惊的表情,躯干上布满了僵硬的神经。兴许是因为失明的缘故,使他疏于管控表情,可这样的震惊,已超出了常规,甚至也脱离了主题。
白九棠不曾想到对方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更不曾想到这反应竟来得如此莫名。继而生出了一种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的感觉,感到刘琨煜不单单是在庇佑侄子刘元晟,更多的是在关注与季门有关的人与事……
馆中鸦雀无声,气氛粘稠而压抑。
良久之后,刘琨煜突地收起了那副极度惊愕的表情,看样子是想起了这是一个声影并存的世界,并非人人都生活在黑暗里。
尴尬之情,凸显在了这位老者的脸庞上,稍后才带起了笑吟吟的语调,出言说道:“洒家听得不太明白……那季十一是何许人?”
白九棠抬头看了他一眼,更加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假设,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季十一失踪必然和他有关系。
这么想来,便无视对方打的太极,不可一世的敲了敲桌子,“刘老板,你这人真不痛快看来我这五百万银票是给不出去了。”说罢,故作不经意的瞄了那皮箱一眼。
刘氏小厮的目光全都跟着这道视线,落在了宁安脚下的那只箱子上,一个个眼如铜钱的咽起了唾沫来。
听得对方口气这么大,刘琨煜委实怔了一怔,随后狡黠的露出了笑意,“贵人便是贵人,好殷实的家底不过洒家还是想问一句,您与季家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语落,好似彻彻底底缓过了劲儿来一般,洋洋自得的说道:“据洒家所知,江湖上是有一位了不得的大亨姓季,但众所周知这位大亨膝下只得一子,恐怕犯不着争家产吧?”
白九棠洗耳恭听,亦偏头冷笑,看来敌我双方旗鼓相当,一方摆下迷魂阵混淆视听,一方目的明确的探听背景,倒也不乏为一场练脑的益智游戏。
那姓刘的摆明是要一句明白话,何不打开天窗说得给他听。
想来便微微沉吟着,开口说道,“刘老板所说的这位大亨正是家父季云卿,所提到的膝下独子,就是舍弟季十一。如果你怀疑我的身份,可以让手下的人打探在先。反正我已大费周折的来了,多等两天也无所谓。”语毕,又开口补充道:“说了半天,还未自报家门。我姓白,名九棠。”
“你姓白?”刘琨煜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我随养父的姓。”白九棠答得简单。
“令弟是您的胞弟?”那边厢问得叵测。
“……不是。”白九棠愣了一愣,据实回答。
刘琨煜听得此言,竟再现惊愕,转而生生沉寂了下去,也不知是睁着眼晕死了,还是灵魂出窍升天了。
稍事回过神来,疲态尽显的侧了侧脸颊,“福宝,你招呼白老板等人入住花园街,好生照应着,不许怠慢。”
吩咐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