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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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其兄刻意抛出一些轻松的话头来,迫着他一来一往的应答,几圈麻将搓下来,倒真是随和了。
屋子里没有外人,牌桌上那些看似家常的话题,则桩桩都是大事要事机密“绝密”。
季老爷子摸了一张八筒,打了一张万字牌出去,颔首罗列着门前的麻将牌,漫不经心的说道:“九棠啊,我听说你本有机会追缴赃款的,怎么最后无疾而终了?”
那厢正在摸牌,闻言僵了一僵,调过视线瞪了兄弟一眼,摆正脸色朝老父回应道:“这事下来再说吧……”
“屋里又没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季大亨纳闷了,收紧下巴定睛瞅了瞅他,接着快速扫了近旁一眼,但见苏三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便了然于心的吸了一口气,再度审起自己的牌来,“你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么?既然要亲力亲为的扶持,首先就得开诚布公的交代重大事宜”
白九棠不愿在苏三面前提及与身世相关的话题,自然也就不愿提及刘琨煜一事,哪怕是自己欠老父一个交代,也仍是耍横一笔带了过去,“啧这是两回事”说罢,横眉倒竖的打了张牌出来,“九筒”
“你这算什么态度啊?”季大亨微愠的皱起了眉头。
“胡了”季十一兴高采烈的推倒了门前的牌,朝家兄伸出手来,“给钱”
“刚才苏三打九筒你怎么不胡”白九棠窝火的瞪着兄弟。
“她打九筒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原来季十一也是会耍赖的,而且不比他那家兄的恶劣程度低,总之是一脸流氓相。
“妈XX,你敢跟老子玩花样”白某人勃然大怒。
季云卿无数次的再一次被儿子们晾在了一旁,“砰”的一声拍响桌子喝斥道:“**,都给老子住口,当老子不存在是不是”
这二人悻悻然的白了对方一眼,偃旗息鼓不再纠缠了。白九棠不情不愿的掏了钱,那厢得意洋洋的接过了手。季云卿脸色难看的瞪着他俩,稍事才合着大家洗起牌来。
苏三瘪着小嘴摸牌打牌,甚有几分凄楚的味道。敢情她那男人只是说得好听,却绝无实际行动的证明,所谓的信赖就像是无良上司画的饼,加班加到死都只能看不能吃。
她那凄凄艾艾的神情,落入了三位男性眼里,亦不同程度的为此而分心。
白九棠轮了太太好几眼,终是敲着桌子责难起人来:“你哭丧着脸做什么?一家大小就我一人在输钱,你只管乐你的吧”
这随口而来的“一家大小”,简直说到了季大亨的心窝窝里,只待这心情一好,便和颜悦色的开口了,“苏三呐,家门是家门、江湖是江湖,你只管把持好家门,其他的事不用太过留意,再能干的女人也得把重心摆在家里,等将来孩子出生了,还够你忙。”
季云卿难得对人如此温厚,苏三自是见好就收,赶紧收拾一番,牵起了嘴角,“知道了,季师叔。”
语落,轻轻呼了口气,迫着自己振奋起来,兴致盎然的说道:“怎么一下子沉闷起来了?我还指望着掏点九棠的银钿出来补贴补贴零花呢来来来,咱们好好打牌”
季大亨眨了眨眼,故意板起了面孔,调侃道:“不是吧,你不是在管家么?还需得着掏他兜里的银子补贴零花?”
苏三抬眼审视了一番,但觉这言语里玩笑的成分颇重,便安心回以了一句,“哪能啊我管的是存款,他掌的是外快。这接管都大半年了,除了固定的俸禄之外,也不见他拿钱回来,尽知道拿钱出去罢了。”说罢,嘻嘻笑了起来。
“你就知道钱”白九棠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出手摸了一张牌,用拇指审了一审,“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二万。”
季十一正埋头理牌,但闻此言顿了一顿,抬起头来,朝老父说道:“看我这记性,险些忘了还有这回事,我听白门的兄弟说,九哥在津门花了两千多个大洋,要不您老给他补上吧”
“啊”季云卿愕然的张大了嘴,这才发现“二犬”欠缺一次**代事由的德性。转而沉下脸来,冲那二小子喝斥道:“为什么要我给他补还不都是为了你从你月俸里扣”
季十一本想借花献佛做做好人,哪知道老父如此精明,只得悄悄翻了翻眼帘,讪讪然说道:“喔……当扣则扣吧。”
此时此刻,苏三与她那公公不禁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好奇的关注起了同一个问题,齐齐朝白某人探头问道:“你那两千个大洋是怎么花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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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抬眼看了看他们,清了八声喉咙都没说得出话来,最后只得发挥他那混劲儿,高声嚷嚷着说道:“打牌打牌,得空再来说这些事”
……
季云卿喜好清静,却得两个聒噪的儿子;再则暴躁而性急,却又被迫遭遇了挤牙膏似的情况说明。到头来,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下定义,这辈子底是幸还是不幸……
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卢文英也差不多该到了,只得暂且放下津门的事情,谈起了当前的问题。
“文英好歹是我的干女儿,你要拉拢她我没意见,不过我得提醒你,不能以算计为主”季大亨一边摸牌一边说道。
“哪要如何?”白九棠应声抬头,瞥了老爷子一眼。
“以和为贵。”那厢蹙眉审牌,不曾回视。
“没问题。”这厢爽快应答,亦回到了牌局。
“答得这么顺口,你想好怎么做了没有?”季老爷子可不是个含糊的人。
“想好了……”白九棠吃牌碰牌不亦乐乎,想想应道:“顶多另外帮她找个场子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厢定睛想了一想,这才摆开了架势,正经八百说道:“我看这段日子她在外头也吃了不少苦头,不如我帮她缴了罚款,你让她回来吧?”
“那不行。”这次换白某人专心审牌,不予回视了。那手上摸牌理牌,那嘴上嘟嘟囔囔,“这是原则问题,我老头子说了,作怪的女子不能容,有多远赶多远去”
“啧”季云卿发出了不悦的声音,盯着他说道:“你老头子说的是法租界的事,我跟你说的是英租界的事,他那一套在我这里吃不开”
白九棠循声而视,缓缓聚焦,端详着老父,歪着脑袋问道:“您到底要不要我在爵门管事?不要您就说一声,我收拾东西就走人”
季云卿被不肖子将了一军,哑口无言的憋了大半天,终是憋出一句负气的话来,“唉我懒得管你文英可不是什么善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闷头打起牌来。
白九棠何尝不想通过简单而有效的方式,缓和他与卢文英之间的矛盾,但他已先行答应了林桂生的提议,如今是万万不能重复委任了。
也怪这计划被拖延了太久,几经纷扰之后,早忘了还有卢文英这一茬。照此看来,要过这一关似乎有点难度,闹不好得弃用这张牌,另觅高招才行。
番外 『第181话』立足前景
『第181话』立足前景
想到这里,白九棠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新的念头,这个念头其实在他脑海中由来已久,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切入口。
季云卿似乎发现他有了想法,故作不经意的问道:“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说出来,让我给你参考参考。就算你不肯姓季,亦可听听姓季的老东西唠叨几句”
白九棠被老父挤兑一番,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沉吟着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
“你问吧。”那厢颇会得势饶人,立即正色回应。
“您在英租界有这么多自己的生意,有必要将重心用在抱台脚上么?”白九棠面带狐疑。
“谁说我只是抱台脚?”季云卿狡黠的半眯着眼睛,将那长子细细端详。仿佛一瞬间洞察了年轻人的心意,又仿佛尚在揣测不已。
“这话我该怎么理解?”那厢错愕的挤了挤眉头,“别告诉我你在爵门占股份”
“也不能这么说,时候还未到……”季大亨有意要卖这个关子,点到为止不再多言。随着连贯的摸牌出牌,整个牌局又动了起来。
白九棠愣了半饷,一咂嘴蹙了蹙眉,收起垂问的表情,应付起牌局来。
稍事,季大亨主动拾起了话题,再度启口说道:“这些事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管一步一步走稳当不要想着一步登天青云直上”
白九棠快速瞥了老父一眼,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想自己做点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叫一步登天了?再则这样也可以解决卢文英的问题,可谓一等一的‘以和为贵’,这不正好应了您的请么”看来这儿子也不差,一举破译了父亲言语下的含义。
在外人看来这是在打哑谜,在父子看来这是在交心,季云卿感到很是畅快,不禁微微笑了起来,继而摆正脸色,严肃的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一想自己做点生意、二要解决文英的问题,那么多半是想办个舞厅,你知不知道你在英租界算什么?你要办舞厅?你算老几?”
白九棠听闻此言不乐意了,也摆出严肃的表情来,一板一眼的问道:“您就不能说明白一点么?我到底是差势力还是差财力?”
“你自己说呢你哪样够格了?季云卿毫不客气的挑起了眉。
“我觉得我哪样都不差”白某人也杠上了,眉头挑得不比老父的低。
那厢初初一脸阴霾,莞尔竟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个妄自尊大的后生”语毕,沉下脸来,骂了一句,“且不说你那狗屎一样不起眼的小势力,就论财力吧你有几个臭钱啊?个小赤佬……”
这一席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公开场合的直言,因那老父的笑声显得格外可恶,白九棠气得脸青面黑,却是打不出一个响屁来。
苏三在一旁看得心急,恨不能掰开丈夫的嘴,让他头头是道的辩驳一番。
想当初,清扫计划是夫妻二人一起商议的,妻子只是定出了一个避免杀戮的大方向,而丈夫却一步步拟定出了详细计划。
某君的改观与变化、以及那不易示人的慧黠,统统都揉在了这计划里面,可他偏偏就不肯竹筒倒豆子,摊在台面上争取他人的支持和赞赏。
苏三想来想去,实在是替丈夫憋得慌,便忍不住开口说道:“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效仿大亨的路数也不乏为捷径一条。九棠,你说是不是?”
季云卿调转视线看了看她,又转回视线看了看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效仿谁了?”
白九棠受到太太提示,也不曾多想便冲口说道:“我在英租界行走,自然得效仿您既然您与洪门三合会打成一片,我亦不能忽视这一点”
说罢,颇为憋屈的皱了皱眉,心不甘情不愿的谈及了细节,“在整个换血计划里面,没有动用武力的环节,我只是想换掉‘上面’那一位,然后高调保释‘下面’那几位。换人是为了保证爵门的门户干净,保人是为了借此卖三合会一个交情。”
说话中,浓眉倒竖的抹了把脸,似有万千憋屈不能平,倒还依旧保持着平铺直叙。
“表面上看来,这与办舞厅没关系,可我相信一旦有了这个前提,我在英租界发展的阻力就会大幅度降低。至少,捞了个宽厚待人的美名,三合会近期会跟我相处太平。英租界的鳌头不外乎是青洪两帮,其他的小虾小蟹我看不上,也就不提了。”
季云卿的侧重点一直在高层身上,这还是头一次聆听儿子拆分细节,当他细嚼慢咽的品尝个中滋味时,不禁轻锁眉头,赞许的点起了头。
“……倘若能顺利换掉‘上面’那一位,你便成了扳动‘官痞’的第一人,到时候连英籍探长都会忌你三分,亦有大把的人会恨你七分,总之是个竖招牌立威望的好时机再则对‘下面’那几位采取的怀柔政策甚合我意,寻思起来,这的确是个好计策”
说罢,突地从梦中醒来一般,抬起眼帘,冲儿子说道:“你那小肚鸡肠的德性怎肯放过作乱的人呐?不是我听错了吧?”
“我小肚鸡肠??”白某人惊愤的轮圆了眼。
“就算未及小肚鸡肠,也算得上心胸狭窄”那厢的老父口吻笃定。
“我心胸狭窄?”白某人的眼中闪着怒急攻心的泪。
“难道不是么……”季大亨一脸迷蒙的摊了摊手,“你不是一直不肯认我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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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重重的搓了搓脸颊,在心间悲戚戚的暗骂:好个为老不尊的老混账,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见36D,依旧波澜壮阔、摄人心魄;
再见卢文英,依旧云鬓高耸、气势高昂。
只是,那神色中蕴藏着一份显而易见的失意,所谓的气势高昂也不能与昔日的趾高气昂等同而喻。
也许正如季云卿所说,失去了爵门的肥缺,她已从灯红酒绿的云端,跌到了捉襟见肘的低谷。
也许世界一直把持在男人手里,女人仅仅是一种点缀而已,如果妄想把这点缀当做主题,便有可能会被打回原形。
卢文英是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周旋于男人之间不在话下,但除此之外别无长处,要论当家她亦没这个天赋,外面也有不少人物愿意照应她,但那时有时无的供给,对她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不够应付日常的用度。
季云卿一个电话就把她给召来了,谁都知道这里面孝顺的成分很低。真要孝顺当初就不会没完没了的闹,区区一万大洋的罚款也早该想到缴。
而今,登门拜见,倒是礼数周到,大包小包的礼品,全用厚实的牛皮纸扎好,一样样拆开给干爹瞧,这是什么稀罕物件、那又是什么了得的家什,总之是卖不完的乖、讨不完的好。
季云卿是个聪明人,干女儿孝顺那是好事,照单全收得了。至于接下来该如何,那就是儿子的事情了。反正好话歹话他已说了,以和为贵是最好,公平公正是参照,谈得好就合作,谈不好就拉倒,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他想管也管不着。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明,这话到了白九棠和卢文英这里倒不尽然。姓卢的这位听闻了不少传言,不得不有所收敛;姓白的那一位有心修好,自然不会横眉冷对。
加上有旁人调剂,这气氛便渐渐从干涩走向了圆润,虽说仍与“和睦”一词遥遥不及,但已走向了“和气”二字。
卢文英显是有求而来,席间三杯酒下肚,便提及了“公事”。只道依然搞不清状况,兴冲冲的挽着季云卿的胳膊,又是夹菜又是美言。
“干爹啊,待您生辰那一日,我给您摆个百鸡宴,广邀江湖闻人共聚一堂,好好给您庆贺庆贺”说罢,扭捏了半饷,摇摇那胳膊道:“可您女儿我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您得先打理我这吃饭的问题”
季云卿何其狡黠,一边颔首喊“乖”,一边蹙眉打哈哈:“那百鸡宴是广东人的玩意儿啊……我们上海人没这习俗嘛”说罢,支了个眼色给卢文英,小声的示意道:“相关爵门的事情,你现在得问九棠,我说过交权则不揽权,大小事宜都得他说了算。”
卢文英愣了一愣,不得不转向了白九棠,可酝酿了半饷也吱不出声,只是僵在那里发傻。
白九棠目不斜视的面朝饭桌,该吃菜吃菜,该斟酒斟酒,将她足足晾了半饷,才后知后觉的放下了筷子,转面看向了她,“你有话要跟我说?”
卢文英好不窘迫,脸色红红白白的,更加开不了口了。岂料,那厢倒是主动举起了杯子,说:“卢大班,说起来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考虑到季师叔这层关系,亦考虑到你是一介女子,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郑重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给你造成的损失。”
卢文英不曾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张丰盈的红唇,愕然的张了开来。
如果说审时度势让一对仇人和平相待,那痞子变绅士又该如何解释?
“你不接受?”白九棠扬起眉梢眨了眨眼。
“不不不……”卢文英回过神来,赶紧举起了酒杯,“白兄弟真是好肚量我当然接受”
番外 『第182话』季门父子的秘密
『第182话』季门父子的秘密
卢文英能如此爽快,倒也让人大感意外,但她的确不是一个善茬,一旦得知握手言欢不能为自己带来好处,则立刻变了脸色。
只道这位胸前伟大的女人已尝过了意气用事的苦果,也已掂量出了昔日的对头今时今日的分量,哪怕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甘心,也只得偃旗息鼓求一个来路好走。
卢文英的表现令白季二人感到满意,既已懂得适度退让,说明数月的苦没有白吃。如此一来,这位名噪一时的交际花,便顺利获得了白门的委任。
上海滩是一座飞速运转的城市,谁的成长速度太慢,就会被它无情的遗弃在末端。
侬不能哭,哭只会让侬越滑越远;侬也不能怒,怒只会让侬乱上加乱;侬只能笑、只能狂奔,不管是为了纸醉金迷、还是为了糊口生计,生在这个瑰丽的城市,就只有一条路——前进。
白九棠早已能够坦然面对季云卿,但他却从未深究过这个问题。他与季云卿谈话,出乎意料的直白、出乎意料的坦荡,既能直呼“黄金荣”其名,也能随口说出扶持其妻的心意。
虽然他并不想跟这位大亨开诚布公,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泄露了太多的坦然与信赖。。
然而这一份坦然却看不真切、摸不实贴,它深藏在潜意识里,是人类的本能反应。
也许这就是国人重视传宗接代的原由之一,年老的将军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盟军;垂垂的工匠需要一个值得传承的徒弟。这“绝对”和“值得”两词,观芸芸众生,非子嗣能及。
儿子给了父亲希望,也给了信赖和坦荡;于是父亲爱儿子,爱得严厉苛刻,爱得叫人厌弃,爱到有朝一日,子欲养而亲不在,才知刚劲的爱也是爱。
这个时候,曾经的儿子也该做父亲了,他依然会延续这种程式,严厉苛刻刚劲的爱下去,哪怕不能及时获得回应,总有一日,时间能证明。
不管怎么说,男人比女人现实,父亲的爱是需要赢得的。从皇帝老儿,到平民百姓,父亲这个角色,总是爱强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