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皇毒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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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恭敬低头，转身很快又抬了一个担架上来。看见最后一个担架上的人，寒凌玥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已经消失，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担架上的人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浑身瘦弱不堪，不同于先前的人表情痛苦，反而异常平静，只是他的脸色却是青紫难看得吓人。
墙角的门关上了，齐卿书才望向寒凌玥，声音冷漠冰冷，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气息：“四个时辰，十八个人完成所有治疗，脱离危险。最后一个，解掉他身上的毒。”
“你……”寒凌玥收回最后一人身上的目光，瞪大眼睛气愤地看着齐卿书，眼里的怒火几乎要跳动起来直接将他焚掉。这十八个人，只是凭着望闻问切中的观望之术，就知道他们垂危到或许下一刻就会死去。
不过这不是关键，那十八个人，她用不了一半的时间就能够将他们给救好。这是她的自信，这样的病人，放在一般的医院里根本抢救不及。
关键的是那个满脸青紫的人。如果她所料不差是身中剧毒，还是混毒，所中之毒绝对不下于三十种之多，此刻只是因为各种毒在身体里相互牵制才没有发作。这样的人，只要一不小心破坏了他体内毒术的平衡，立刻就会毒发身亡。
中了这样的毒，没有根据毒理相生相克进行分析，根本不能轻易出手。别说让她治疗了，就连在这么短时间里能不能够分析出毒药的种类都是万分困难的。
所以，这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考核。这根本就是刁难，赤果果的刁难。同时可以想象，这次失败之后，下次考核难度翻倍，会是怎样的情况。
齐卿书却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顺手将一个已经漏光的沙漏反手过来，打断了寒凌玥的话，“考核已经开始，如果这次不过，下次就是……三十六，不，是三十八个人！”最后四个字，他破天荒地勾起了嘴角，眼中笑意闪烁。
寒凌玥气鼓鼓地看着他嘴角扬着幸灾乐祸的笑走出去，到嘴边的话什么都骂不出来了。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向着第一个病人走去。不管考核的结果是否已经注定，但是她既然接受而来这次的考核，那么到了她手上的病人，她就必须全力以赴。这是她的信条。
为了准确快速的诊断，今日她抛却了悬丝诊脉，向着第一个人走去。边走，边拿出薄如蝉翼恍若无物的天蚕丝手套带上，不至于让对接触陌生人难受的她因心理原因而造成误诊而出现不她不希望的结果。
只是，当她的四刚搭在身前人的手腕上时，感知中的十八道微弱的呼吸，第三道呼吸蓦然消失。寒凌玥心里一颤，难道……
正文 第002章提取毒血
寒凌玥犹如流光魅影，白色的衣裙划过一道残影，身形一掠到了第三人身边。她一手放在他的颈侧，一手轻轻抵上他的心脏处，眉头微微一蹙。两处毫无起伏，不是暂时失去了呼吸，而是真的死亡了。
她的眼神一凝，眼前之人属于重伤一类，目测之下全身肋骨都被折断，这让他根本不能够有太大的移动，更别提要以按压或以电击来进行心肺复苏，不然他断掉错位的肋骨一定会插入他的五脏。
不过，这对一般的抢救是个难题，但是对她来说却比较容易。她五指成抓状，指尖准确地从断掉的肋骨之间插入，轻轻一压，但是体内的内力却是从指尖迸发而出，猛然地撞击着心脏的位置。嘭地一声，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却依然归于平静。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并没有意外，以正常心跳的频率，接着同样的动作。终于，快到三分钟的时候，床上的人心跳恢复，她纤长如玉的手指在面前的人手腕上一搭，嘴角又恢复了清浅淡然的笑容。人终于活过来了，只是依然随时都有心脏停止跳动的危险。
手指间夹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挥手之间飞射而出，准确地扎入了每一个穴位。为了确保这次考核能够成功，她必须冒险选择了一些重要而困难的穴位，其中不少就在死穴的旁边，还有一些就是死穴。所以她必须注意下针的力度与角度，不然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伸出手指在每一根银针上轻轻一弹，银针循着不同的频率和方向开始颤动起来，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再次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情况已经稳定，足以支持到她配药煎好让他服下了。
如此反复，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余下的十七人依照顺序让她以银针稳住病情之后，迅速地转身向着药房走去，第十九个中毒的人体态平稳，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就暂时不予理会。
房间之外，寒凌玥的视角，两人静静地站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随着她的动作，齐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齐卿书冷漠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寒凌玥是绮里家族近千年来，最具天赋的一人。他们相信，绮里家族的辉煌会由她来引导。
中药在煎之前要浸泡，但是此刻时间紧急，这一步只能以其他的方式来补其不足。药房中央是一个宽大的木桌，她迅速地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泛黄的方形牛皮纸铺在桌面上，占据了整个桌面。
运起轻功，身形一动，一下闪身到了一个药柜之前。没有停顿地将抽屉抽出，随手一抓一把中药放在左手的托盘上。关上抽屉闪身回到桌边，五指在托盘中一撮，就放在了其中三张牛皮纸上。三张牛皮纸上的药材分量差不多，不过要是用药秤一称的话，就会发现三份药材的重量都是一般无二，恰好都是半钱。
快速地将十八个人的药全都抓好了。她转身进入煎药房，走到旁边的铁架床，纤手在陶罐上面轻轻一拨，陶罐像是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一般向着一旁的灶台飞去，整齐地排成了一排。抓好的药按照顺序放进每一个陶罐中。
墙角放着几个大陶罐，里面装的是从远处运来的纯净的山泉水。拿过一个大陶罐打开盖子，往每一个陶罐中加水，水量从刚没过药材到一寸不等。药已经准备好，接下来就先用武火将药煮沸。
灶台之下是以厚铁块作为格挡，铁块之下的早已有人用上好的木材烧起了熊熊烈火，热力从灶台之下传来。她将每个陶罐之下的铁块微微拨开一点，火苗骤然窜上在陶罐底部灼烧，她计算了一下至煮沸的时间，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个白瓷托盘回到了病房，向着最后中毒的那人走去。虽然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毒是不可能的是，但是不作为不是她的个性。
她看了一眼满脸青紫的人，首先查看了一下他的脉象。当四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脉象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脉象微弱到几乎摸不到的程度，并且从这脉象上看来，根本不像是中毒，反而像是身体虚弱过度的样子。她放下手，直接拿起银制的笑道抬起他的一根手指，干净利落地一割。
苍白的指尖如同已经死去多时的浮尸一般，毫无血色的向着两边翻开，看起来极其恶心。而那伤口之中，隐隐泛黑，却没有丝毫血流出来的痕迹。
见此，寒凌玥眉头皱得更紧了，都已经割得这么深了，但是看这伤口苍白的样子，显然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血液的循环，以至于都有一些坏死了。
抬头再次看了他一眼，少年皮肤细腻却有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暗黄，显然之前是富贵人家之人。只是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怎么就中了这样的毒？
疑惑一闪而过，她再次拿起银制小刀再次割了一下，几乎割到了骨头。终于，伤口的深处隐隐有黑色液体流出，却是只沁出一点，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开始蔓延，令人作呕。
这人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要糟糕很多，毒血无法自动流出，她只能用力地从他的手上一点一点迅速地将血液挤向指尖的方向。一滴紫黑色的血液在伤口渐渐凝结，毒血粘稠得难以流动，当到了绿豆般大小的时候，她停下来拿起一旁的玻璃胶头吸管将血珠吸了起来转入玻璃试管中装好。
闻闻房间里的气息，她眉头一凝，用镊子夹起一块棉球就往他伤口上放去。“嗤”的一声，腐蚀的声音，她没有丝毫惊疑，手上的动作不停，她拿起医疗胶带一圈一圈地将那手指头缠绕起来。
当做好这一切，房间里的气味已经消散了一点了，但是依然浓烈。她起身将房间里的排毒换气装置开到最大，那股腥臭的气息其实是血液中毒素的散发照成的。虽然只是散发了一点点，但是稍微再过一会，剧烈的毒性依然会让余下的十八人中毒。
转身，她将药房沸腾的瓦罐之下武火调成了文火，转身进入了她的专属研究室中，将试管中的毒血小心地用银针蘸出一点在另外一只试管中稀释，针尖从稀释的试管中取出来的时候，顿了几分。
正文 第003章紫金徽章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寒凌玥摆放着十数支试管，各种稀释的浓度，但是她的研究却没有丝毫的进展，甚至于毒药的成分都没有分析出一种来。虽然早就已知这毒分析的困难，但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已经自我觉得毒术一流赶超医术的她万分的挫败。
暂时放下这边的研究，她起身向药房走去。每一份中药煎药的火候时间和水量各不相同，最快的一服药，时间刚刚好。
用毛巾包住陶罐的柄，她从中小心地滤过药渣倒出了一小碗药。有三服药的时间较短，全部倒出之后托着托盘进入了病房，余下的陶罐依然在柴火上低声咕咕沸腾。
药微凉，给对应的三人服下。她取下他们身上扎着的银针，蓦然玉手之间寒光更多，一大把的银针出现。不弱先前一次的急切，手中的银针分为多次，或快或慢，或深或浅地刺入一个个穴道，指尖微弹，内力从指尖流出，通过银针帮助身前的人快速吸收药性，不浪费一分一毫。
每给一人针灸完，她都要诊脉确定一番情况是否好转。当十八个人全都服药针灸过后，再次给每个人诊脉确定了，她回头望向沙漏的方向，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她浅浅一笑，目光落在最后一人身上的时候，不禁又几分的郁卒，嘴里不禁咕嘟了起来。该死的齐卿书，就这么为难她，不然这次的考核，她依然能够以优秀的成绩完成。他这是嫉妒了，一定是。
寒凌玥腹诽着齐卿书以安慰她此刻万分郁闷的心，转身进入研究的房间继续毒血中成分的研究。如果不是在考核中出现，她一定非常的高兴那人。不过既然已经如此，那么，他就乖乖地给她当小白鼠，好弥补她此次考核的损失吧。相信如果能把他身上的毒研究出来，她的毒术一定会有很大的突破。
每当专注于某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非常的快。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之时，清浅的呼吸将她从痴迷中蓦然惊醒，原来，最后那短短的一个小时也过去了。
寒凌玥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齐卿书一眼，转身向着病房走去。依次给十八人诊脉，确定了他们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之后，才走到齐昊和齐卿书面前，有些恼怒地低声说道：“外公，舅舅，这十八人已经治好了，只是最后那人的毒，我一时解不了。”
难得的，她完全没有了笑容，神情有些沮丧。这次都没有通过，她难道还能指望下次的考核会比这次简单吗？
齐昊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在她的肩上拍拍：“不错，不错！我一直知道你的医术不低，但是经过这次的考核，才发现比我想象中厉害很多。本来以为，八个小时的时间，你也只能刚刚把这十八人给救回来而已，但是没想到你给我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以后我们绮里家的辉煌，就要靠你了！”说着说着，齐昊满是感慨。
寒凌玥却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意思，她不是没有通过吗？
她干净纯粹的眼底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了疑惑，齐昊却是肯定地冲她点点头，笑容和蔼：“初试十八人是考核的最高标准了，至于最后那人，一时因为卿书知道你对毒术十分感兴趣，所以送给你研究，二就是看看你的心里素质了！”
第三还有就是故意整我，好让我闹心的吧！她心中腹诽，暗暗给齐卿书记下这一笔，面上没有丝毫的表现，勾起悠然浅笑，柔声问道：“外公，那我算是过关了吗？”
“过了，当然过了！如果你这样都不能过，那千百年来真没有一个合格的了。”齐昊连连点头，这样惊喜的成绩，让他今日是万分开心。
那十八人已经无碍，从那小门全身白衣的人又抬着担架走进来，将十八人全部抬走，只留下中毒的那一个。之后的护理工作，自然有其他人去，不用她或者齐卿书亲自动手。
齐昊带着寒凌玥和齐卿书到了书房当中，突然拿出一块手掌大小血红的令牌。如同鲜血在流淌着的令牌正面是绮里两字的狂草浮雕，背面是一朵火焰浮雕，雕刻精致恍然若真，仿若火焰在燃烧一般，不过寒凌玥看去，依然有些浅浅的别扭。
齐昊将令牌交给了寒凌玥：“这是绮里家族家主的代表信物，现在先交给你了。考核过关，等到家族祭礼之时正式宣告家族。”
寒凌玥却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那枚令牌，这东西在手里就两个字，那就是麻烦。她摇摇头：“外公，宣告家族的事情不急，以后再说。不是你说了当初的事情还没有查出结果吗？”她讨厌麻烦。
齐昊想想也是，于是点点头：“祭礼宣告可以以后再说，但是这令牌你必须收下。反正以后家族都是交给你的，早和晚没区别。”
寒凌玥无奈地撇撇嘴将东西收下。她知道齐昊都这么说了，虽然平时宠着她对她的要求都没有拒绝过，但是这次绝对不会更改注意。
齐卿书等两人说完，从书桌后的抽屉中拿出一个文件袋交了寒凌玥，里面有几张文件还有一张证件。她接过来取出东西一看，抬头有些不满地冲齐卿书问道：“为什么只有中西的行医证？”明明她的西医学得也不错的。
齐卿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做回答。还是齐昊笑着敲敲她的脑袋：“你就是理论学得不错，但是实践上现在才不过做了三次的手术。想要西医行医证呀，以后就勤快一点，每周会给你安排一到两台不同类型的手术让你实践。”
寒凌玥不太情愿的点点头，比起中医针灸的干净简单，她觉得西医有时候有些恶心了，血淋淋的，每次做完手术之后，她都要狠狠地将全身给搓洗一遍，感觉那血腥味始终难以散去。
最后齐昊给她的是一枚银紫色的徽章，前面是绮里家族的火焰标记，后面是她的名字。家族中学医的人，只有在得到家族颁发的徽章后，才能够对外展现医术，独立给人治病，不然依据族规，会废掉其医术，也就是毁了双手，视情节严重情况甚至会丢掉性命。
这也是为了杜绝一些医术不佳的人顶着家族的名义乱来，为家族招来祸患。据说，这是在一千多年前发生过才因此定下的规矩。因此，就算是寒凌玥医术早已学得不错，而且身为绮里家族唯一的继承人的情况下，也没有对外展现出丝毫的医术来。
这样的徽章分为几个等级，除了初次考核之外，每三年还能考核一次晋级。依照等级来分，分为铁、铜、银、金、紫金五级，依次升高。当前绮里家族拥有紫金徽章的人就只有三个，就是齐昊，齐卿书和寒凌玥。也因此可以看出，寒凌玥的医术已经不比齐卿书和齐昊低了，差的也不过是经验而已。毕竟他们找来的病例再多，也抵不上齐昊和齐卿书更多年的积累。
八个小时的专注治疗，紧绷的精神让寒凌玥也有些疲惫了。当她被车子送回家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客厅的灯开着，放眼望去看到沙发上的一道挺拔的背影。
正文 第004章午夜噩梦
明亮的灯光下，那道修长而挺拔的身影却是显得那么的孤寂，仿佛孤狼一般萦绕着淡淡的沉郁与幽暗，就算是身处这人间烟火当中，也有种恍然下一刻就要消失的虚幻，清冷而疏离，淡淡地逸散。
每当看到这一幕，寒凌玥心里就有些惊慌，闷闷地难受。她将脱掉鞋子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上，直直向着那道孤绝的身影跑去。直到一把扑进那温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香味，寒凌玥此刻才真正地像个孩子一般，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口磨蹭着撒娇，声音软糯：“哥哥，你怎么在客厅。”
墨锦辰伸手环住她柔软的纤腰，清冷的眼底染上了浅浅的柔和，多了几分的人气，放柔的声音略微的低沉而诱人：“等你！”
“哥哥真好！”寒凌玥满足了，抬起头来满脸笑意，双眸眯成了弯弯的月牙，慵懒的猫一样在他的颈侧磨蹭。
墨锦辰也微微抿嘴，低头却是看到了她脸上的倦意，有些心痛地抚上了她的脸。经常，她去了齐老那里玩了回来，都会显得很是疲倦。他知道她有事情瞒着，但是她不说，他也不问。他能感觉到齐昊是真的对她好，虽然不知道原因，这也是他不阻止寒凌玥与他接近的原因。
他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看着她舒服地眯上了眼睛，突然说道：“明天放学，我接你出去玩！好吗？”
寒凌玥点点头，意识有些迷糊，昏昏欲睡，墨锦辰的思绪却在她的安静中渐渐飘远。明日是她的生日，阴历。每当这一天他都会带她出去玩，却不会提醒这是什么日子。至于她的阳历生日，那是一个禁忌，从那年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
看她睡着了，他才抱着她上楼。轻柔地替她脱掉外套只留下贴身的衣服，他转身拧干用热水浸泡后的毛巾，替她擦拭了衣服外面露出的皮肤，才在她的额头留下浅浅的一吻，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黑，风轻，微凉。疾驰的卡车，抛弃的黑影，全都化身为那满地殷红的血液在蔓延，在流淌。
寒凌玥蓦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细瓷一样白皙恍若透明的脸上沁出了薄薄的汗珠，棉质轻薄的上衣完全沁湿，此刻的她脸色满是苍白。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皎洁的明月和前几日望去的位子几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