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皇毒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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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傅佑和莫子明来说那距离太远，就算是用上了望远镜都难以看见。寒夙稍微要好上一些，不过也只能似是而非地看出隐隐绰绰的身影，却不敢确认是人还是风动。
直到寒凌玥告诉他们，并指出一定范围，他们才隐隐惊觉。莫子明目光怪异地看着寒凌玥，陡然冒出一句话来：“师父，你那是什么眼睛呀，这么黑这么远你都看得见。狗眼睛也不过如……”次吧！
最后两个字，在寒凌玥凶狠的目光中莫子明吞了回去，讪讪地笑了笑，赶紧打哈哈。师父这眼神，太凌厉了。
等了一会儿，刚到九点，黑暗的河心出现一抹黯淡的光点。很快那光点闪烁了起来，看似因为电压不稳的原因，但四人均从中感到一种人为的规律。
安静了一会儿的莫子明此刻再次变成了初见时冷酷拽拽的摸样，目光微冷，冷冷低声道：“来了？”
似肯定，似疑惑。他望向寒凌玥，见寒凌玥肯定地点了点头，顿时微紧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二当家的方向。
只见二当家处亮起的灯，此刻也开始闪烁起来。和刚才的灯光韵律相似，却又有种不同的节奏感。像是一种信号，河心的灯光慢慢地向着码头开始靠近。
看着河面的船只慢慢地靠近，莫子明到底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纵然家族原因让他比起同龄的人多了几分的沉稳和眼光，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变得有些冲动起来。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莫子明有些急切地问道，盯着一辆游艇已经在码头靠岸，问道。
寒凌玥只是将之前的布置给莫子明说了，却并没有解释每一步的用意为何。她没有回答莫子明的问题，反问道：“你说我将黑龙会这次的毒品交易时间地点透露给忠义堂，是为什么？告诉你哥呢？”
莫子明一愣，思考了一下便恍然大悟。之前没有细想，这会儿想来，是寒凌玥一早就打好了让黑龙会和忠义堂双方互斗的算计了。再想想后来还将交易的时间地点告诉了哥哥，这次不仅仅是给了哥哥一个立功的机会，还将黑龙会和忠义堂一起牵扯了进去。
自从莫子枫到任以来，他就不停地在收集着黑龙会和忠义堂的罪证。两者都是黑帮，自然各种犯法的事情干过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手下的人做的，上层主要领导根本没有把柄在手。抓了下面的小鱼小虾，那些人也不敢指认。
而从得到的消息来说，这次涉及的毒品可是大案。足足一千斤的高纯度海洛因，足以让这些人枪毙个十次八次了。并且抓住后是罪证确凿，就算是上面有官员包庇都隐瞒不下来。
不过他们为何还要亲自，他却没有想得太明白了。如果要远远看着，是不用打扮成现在的样子。如果莫子明仔细看来，就会发现他们身上的着装和忠义堂的人万分的相似。
很快，快艇靠岸。漆成黑色的快艇上，前方的甲板和后方的船尾各自站着一个人，手里端着机枪极为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快艇上伸下跳板，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一脸凶狠的高大男人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来个一脸严肃的黑西装男人。每个人同样带着火器，只是腰间微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其中五个人各自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箱子，看到船上的人下来，二当家也拍了拍手，身后走出五个提着大箱子的人上前来。
双方隔着三米的距离，同时将箱子放在最前面，全部打开。一方是如同面粉一般白花花的一袋袋整整齐齐密密实实地码在箱子里面，另一方是满箱子一扎一扎的钞票，全是百元大钞。
双方都没有说话，各自给身边的一人点点头，两人同时上前走到对方的位子，一个低下身去翻看着一叠叠华夏币，一人伸出手指随意将一袋白色粉末戳破，伸出一指挑出一点放进嘴里，片刻后吐了出来，起身道：“二当家，东西很纯，是正货。”
点钞的那人也站起身来对着凶横男点点头，双方接到验货成功的信号，合上箱子就要交易，却突然听见探子示警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枪声从侧面响起，枪林弹雨袭来，交易双方都带着箱子忙不迭地躲避着。
早在双方准备验货之前，寒凌玥就带着莫子明几人缓缓地向着交易地点靠近了。当双方还在验货之时，寒凌玥指指停在岸边的快艇，低声道：“我们先去将动力系统破坏，让他们无法离开。”
这个任务交给了傅佑，做过特种兵的他对于快艇的机动原理并不陌生，纵然十年时间有所变化，但也是万变不离其中。
为了教导莫子明，傅佑将他也一同叫上。寒凌玥和寒夙隐藏在一边，等着事态的发展，在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情。
这时，寒凌玥入耳式耳麦当中传来微弱的声音，只有她一人能够听见。
莫子枫传来消息，他以已经带人潜伏到周围。寒凌玥低声让他等候她的信号，就见傅佑带着莫子明从水中出来，一身湿淋淋的。
两人很快将外面套脱掉，莫子明惊讶地看着寒凌玥。好像是她有预见一样，在之前就让让他们两人穿上了一身放水外套。
这一下水，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有些微湿，但比起全身水淋淋的滴水却是好太多了。
四人远远看着，枪弹袭来，还未来得及交货的双方迅速带着箱子闪退，退到隐蔽处。可是对方有心埋伏，一开枪双方都有人中枪，当场死亡的没有，但重伤的不少。
“你们走漏了消息！”出货方领头人一边在手下的保护下带着人迅速后退，一边恨恨地望向二当家恶狠狠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造成了消息的泄露。我们一定会严查，不会再出现下次的情况。”二当家也顾不得此刻在躲避枪弹了，要是失去了这个合伙人，那么他们黑龙会一定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凶狠男人却一边向着船上退去，一边笃定地说道：“我们不会再与你们黑龙会合作，我们之前商议好的合约现在取消。”
只是说话的功夫，忠义堂的人就冲了上来。此刻黑龙会交易双方也反应了过来，两者开始反击。这时，游艇上的船长室神色凝重地走出一人，小心地躲避着流弹来到凶横男人身边低声说道：“二哥，游艇制动系统被破坏了，无法驾驶。”
“该死！”凶狠男人一声吼，更加明这是事先计划好的阴谋。这种情况下，他不能离开，唯一的路就是和黑龙会合作先将这些人击退冲了出去。于是又带着人下船，一边防备的同时一边又向着二当家靠近，低声说道：“我们合作，如果能够冲得出去，之前谈好的合作就继续，同时价格下调百分之三。”
二当家也知道此刻正是危机关头，也没有时间来讨价还价，百分之三的价格在量大时，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他一口答应下来，此刻只能是两方合作了。
因为带着几口巨大的箱子，反击实在是麻烦。凶横男人和二当家一商量，立刻定下暂时将钱和货放在隐蔽的后方，等当前的危机解决了再来处理这钱和货，双方各自派了一个亲信守着，两人就拿着枪冲了上去，和忠义堂正面交锋起来。
寒凌玥双眼微眯，弯弯的如同如同一只小狐狸般的狡黠，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她低声说道：“我们小心地上去，莫子明和傅佑你们将那两个留守的人解决了，钱和货各自给他们留一箱，其他的我们都带走！”
莫子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笑了开来，满是欣喜。无本的买卖呀，不错，不错。不说那几箱货，就那笔钱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二当家和凶狠男人藏箱子的地方在忠义堂视线不及之处，这时他们冲上前去和忠义堂交战起来，同样也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
傅佑和莫子明按照寒凌玥的吩咐，悄然上前。莫子明的手法略微的生疏，傅佑却做来行云流水一般。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咔嚓一声颈椎扭断的声音掩埋在交战的枪响之下，没有引起那边人的注意。
莫子明暂时没有傅佑这么熟悉人体的脆弱关节，只能以匕首抹掉对方的脖子，等到他彻底地没有了呼吸才放开，颈部喷出的血液却沾满了他的手。
他愣愣地看着手上还滚烫的血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前南堂的清理，最多就是废掉别人的四肢，从没有杀过人的他第一次就就见到如此惨烈的景象，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傅佑是三人中最为正常的人，一看莫子明就知道他是和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了人的情况一样。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进行一定的心里辅导，很容易心里出现问题。
不过他相信，莫子明能自己够挺过去，此刻的呆愣，只是初次杀人的不习惯而已。
他上前一步，拍拍莫子明的肩膀，唤醒了他，低声道：“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莫子明下意识地点点头，却像是幽魂一般机械地上前，提起两个箱子。总共十个箱子，钱和货寒凌玥准备各带走八箱，余下的就算是一箱，也够那些人受的了。
却不巧，有些神游的莫子明脚下一个踉跄，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正在交战的二当家等人。一看价寒凌玥四人一人提着两个箱子离开，翻手就是一枪打开。
扑一声实单入肉的声音，寒凌玥回头，恰好看见寒夙的肩上爆开一朵血花。不过他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似中弹的不是他一般。
不过寒夙体质不同，他的血液带有大量的毒素，要尽快止血才行。她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开枪的人，冷声对着话筒说道：“莫子枫，你可以开始行动了！”
说完，她不顾后面的二当家和凶横男人的人射来的子弹，带头向着早已经事先计划好的退路迅速地离去。
于此同时，刺耳的警报声拉响，在荒凉的郊区格外的刺耳。交战的三方都慌了，顾不及追击寒凌玥四人，一心打算着快速地离开，躲开警察的追捕。
可是，一直计划着这一天的莫子枫怎么可能给他们逃脱的机会，为了消息不走漏，他连警察都没有联系，直接借调的当地驻军，连任务都是刚才才下达下去，彻底杜绝了走漏消息的可能。
大量的驻军包围，唯一的退路就只有寒凌玥三人刚才走的那一条。看到莫子枫的出现，三方的人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个针对他们，或者是针对两江黑道的一个局。
可是，此刻在军队的叫喊下，他们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枪，和军队拼火器，那是最蠢的行为，看看人家带着的是什么枪就知道了，清一色的微冲，扫射下来他们也就成为筛子的份。
在军队彻底包围上来之前，寒凌玥已经带着三人到了最先隐蔽的山头上。回头望了一眼此刻壮观的场景，还能看见不远处，几辆大大的军用卡车停在那里。
四人下山将箱子装进山脚下停着的大型越野上，也顾不及打探这边什么情况，快速开着车离开了。
傅佑将箱子和之前的那批军火一起藏好，寒凌玥给寒夙处理好了身上的枪伤，就匆匆赶回公寓去了。
墨锦辰，还在等她一起过新年。
－－－－－－题外话－－－－－－
昨天又是坐了一天的车，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快十一点了。昆明玉溪澄江这边车祸，面包车违章掉头和罐车迎面对撞，本预定的五六点钟就能到的，结果晚上快十一点了才到，一直堵起的。
到了宾馆又发现没得网得，无线信号又覆盖不到所住的房间，还要来大厅码字。
自驾游伤不起，两天的时间除了在车上就是睡觉了。
辰星有空就尽量码字更新，不好意思！
正文 第139章尘埃近落
离开之前，寒凌玥站在山丘上向下望去，看见那三方已经完全被莫子枫带来的军队控制住了。似乎，她看到莫子枫远远的朝着这边望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的了然。
寒凌玥没有深想他眼中的含义，看着伤口发黑已经不再流血的寒夙，皱了皱眉头。伤口异常狰狞，完全没有正常人的颜色，只是这会儿夜色加上情况紧急傅佑和莫子明没有发现，不过流出的血液有着剧毒，挥发到空气中对傅佑和莫子明都有着巨大的伤害。
将东西放进后备箱和车后座，寒凌玥扔出一个瓷瓶来：“瓷瓶里的药丸，解毒的！”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莫子明有些疑惑他们什么时候中毒了，刚想要开口询问，傅佑就拉了拉他的手，倒出一颗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傅佑知道寒凌玥有秘密，但她直接将东西给他们却没有解释，就说明这个原因不便让他们知道。
莫子明疑惑着傅佑为什么不让他问了，一边接瓷瓶倒了一颗看也没看扔进嘴里。
寒凌玥将剩的药丸收回来，翻手瓷瓶消失，笑得危险：“有些事情，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告诉你们。如果有事情没有说明，有疑惑都放在心里，别问！”
莫子明一惊，反射性地点头，才反应过来寒凌玥这话，主要是对他说呢。不过也明白，这是规矩，绝对服从命令，也没有丝毫的不满。
东西都交给了傅佑处理，寒凌玥在车上简单地替寒夙将伤口处理了一下，下车后跟他来到他住的公寓才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
取出子弹，铜质的子弹最外层已经轻微的腐蚀泛黑。寒凌玥面色沉凝，惊讶于寒夙体内的毒毒性如此剧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腐蚀金属外壳。也有些沉重于他的修为进步之快，但她进入七层还遥遥无期，如何在他突破之间替他炼制出修炼所需要的丹药。
抛开心底的思绪，寒凌玥专心致志地替他处理起伤口。寒夙的伤口处理起来也比一般人麻烦，伤口不易愈合，弹性差，让她必须将子弹孔给缝合起来，缝合的线还必须是特制的。还好，她早已有了准备。
处理好染血的棉团，寒凌玥起身准备离开，就看到他死寂黑暗泛着紫光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却不含任何的情绪。
莫名的，她就从中看出了不舍的情绪。有些心软地摸摸他微硬的头发，她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一声叹息：“现在离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我送你去和舅舅他们一起过新年怎么样？”从旧码头回到这里，不过用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也就是说旧码头的一切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内。
她似乎能够看到他死寂的目光一瞬间明亮了起来，又迅速的暗了下去，只是莫名地感到他的开心。
过新年，在意的老一辈并不多，但对于年轻人来说却是一个较为重要的节日。寒凌玥开车，将寒夙送到了齐卿书那里就迅速离开了，自然没有看见身后两个人影一直注视着她知道她的身形再也看不见为止。
当寒凌玥返回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镜找借口和梁晶晶他们分开。等她回到公寓，开门就看见未开灯的客厅，窗边沙发上坐着的人影，显得有些孤寂的意味。
寒凌玥心里一滞，顿时蓦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扔下手中的包就赶紧冲过去，一下子扑进人影的怀里：“哥！”
“回来了！”墨锦辰的声音温柔，一双同样温柔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脑袋，揉捏着她的头发，另外一手揽上了她的腰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话语中有着异样的满足。
他从回来就呆坐在窗前，连晚饭都没有吃。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快十二点了，他都以为寒凌玥不会回来了。
十五岁的孩子，正是渴望自由喜欢和朋友呆一起的时候，难得的聚会，怎么不闹够呢。
出神让他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声音，直到柔软的娇躯扑入他的怀里下意识的接住，才感到意外的惊喜。
这一刻，寒凌玥心里的难受退去，只剩满满的喜悦。在他怀里蹭蹭，故意撒娇道：“是呀，要赶回来和哥一起过新年。哥，吃饭了吗？”
他略微松开了时候，一手抬起她的脸对上她含笑的双眼，突然心念一动，幽深的双眼浮上一丝丝的委屈，“还没呢！想等你回来陪我！”
寒凌玥一怔，扭头看着餐厅，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墨锦辰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饭桌上放满了菜盘，还有一瓶没有开启的红酒放在一边，顿时心里涌上了一分的内疚。
其实今天的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她亲自前去的，只是她想到毕竟是莫子明第一次出任务，她身为他的师父，还是要跟去看看，晚上尽量赶回来陪墨锦辰就行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墨锦辰会将过新年这一天看得这么重，同时心里也微暖，他这样只因为对她在乎而已。
她看了看已经没有了热气的饭菜，想了想，含笑道：“哥，我们去旋转餐厅吃饭吧，那里是两江最高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看纪念碑的钟指向十二点，一起过新年。”
墨锦辰欣然同意，看时间离十二点已经不久了，拉着她赶紧出门。估算了一下路上的情况，选择了一条虽然绕了一些但人流稀少的路前往。
当两人点完菜，扭头向窗外望去，恰好十二点已经到了。笑了笑，寒凌玥绽开灿烂的笑容，对墨锦辰说道：“哥哥，墨锦辰！新年快乐！”
“小乖，新年快乐！”墨锦辰也含笑回道，一手隔着并不太宽的餐桌伸过拉住她衬着下巴的手，轻轻用力：“乖，过来一下！”
寒凌玥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含笑望着他，猜测着今年的新年礼物又是什么。每次两人一起过新年，他都会送上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第一年，他四岁，是他亲手做的陶瓷小人。虽然并不精致，但是已有了她三分的神韵。
第二年，他五岁，是他亲手设计的儿童床。
……
第十年，他十四岁，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项链。
……
去年，他十八岁，送给她的是一个他亲自设计独特的包包。
今年，又会是什么？她的目光在他左右手看看，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通过窗边的玻璃反光看看，也没有注意到有服务员的靠近。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衣服的口袋，顿了顿，眼眸含笑望向他的双眼。
东西就在口袋里，快拿出来吧！
她的星眸微眯，像两道弯弯的月牙一般，狐狸一般狡黠可爱。看到墨锦辰心里一喜，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