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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文革恋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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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证据,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出了学习班他又回他的建筑队当他的包工头,还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一般人没事都不招惹他,倒也自在。听他说古学范被贬到下面山区县里当工人去了。”

“唉,造化弄人哪!前几年这些人在红州城也是一跺脚城墙都得晃三晃的风流人物,如今一个个整得灰头土脸的,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我看这中国人整起中国人来比他妈日本人还日本人,你就说姜军才十四五岁的中学生,牢也坐了一回,学习班办了三四次,现在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这帮王八操的!”铁戈骂道。

“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我偷偷听过他和老战友打电话,你别看我爷爷是红州人,骂起人来都是东北话,骂得可难听了。说什么这次文化大革命比建国以来任何一次政治运动都残酷,清理阶级队伍把他的老战友都打成‘东北叛徒集团’、‘苏修特务’,他就坐在家里一个劲操。我奶奶劝他:‘老头子算了吧,你要是还在东北这条老命早没了,能活着就算万幸,还操啥?’”

“不说这些了。你分到哪个连了?”

“我今天上午才报到,分啥工?办公室的人说我们新来的青工都要到五七农场种一个月的菜,怎么当工人还得种菜?”

“你知道我们管这里叫啥?夹皮沟!这个穷山沟建了几个工厂,山区又没有土地种菜,吃菜全都要到巴水县城去拉。那些拖家带口的师傅们一个个见缝插针开荒种菜,只有我们这些青工吃食堂。我们厂有一百多亩菜地,所以每个连都要按比例派人种菜。这个月我们连要派三个人去种菜,我也报个名咱俩好好唠嗑唠嗑。说实话自打去年参加工作以后我心里一直念叨你们,真不骗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才猛一看见你,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真的?想我还是想沈倩?”何田田调皮地问。

“都想。”

“不行,只能想一个!”何田田娇嗔道。

“你别多心。想沈倩那是想嫂子,人家是姜军的女朋友,名花有主了。想得最多的还是你,连做梦都天天梦见你。”这是他的心里话,其实他也早就喜欢上了她。

“为啥想得最多的是我呢?”何田田强压着内心的窃喜,故意这样问。

铁戈又开始之乎者也起来:“古诗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要是长得像狗不啃猪不食的孙二娘,除了菜园子张青,我就是武松也不敢想你呀!想起来那不都是恶梦?”

“铁戈你要死呀!”何田田故作恼怒状,其实心里美着呢。人都是有点虚荣心的,不过嘴里不说而已。“哎,你是不是见到女人都这样恭维呀?”

“把我看成啥人了?怎么会呢!你拿四两棉花到厂里纺(访)一纺(访),老铁我是那种人吗?!”铁戈正色道。

铁戈说的是真话,他平日里是上班学技术,下班学打球,上床就看书,困了就睡觉。除了和铸造连的几个女同事、宣传队球队的女队友说过话以外,其它女人很少打交道。

“那这又是为啥?”何田田感到好奇。

铁戈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想,第一、厂里有规定,青工三年不准谈恋爱;第二,学技术和打球占了我很多时间;第三,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学底子,我得抓紧一切时间看书多学点知识,哪有时间和女人扯闲篇?可惜呀现在除了马恩列斯毛和鲁迅的书外,其余的都成了禁书。我进厂时带了几本禁书早就看完了,可把我憋坏了!”铁戈喟然长叹道。

“想看书哇,咋不找我呢?”她诡秘一笑。

“真的?都有啥书 ?http://87book。com”铁戈大为兴奋。

“你记得不?六六年战校破四旧,沈冲和姜军他们把图书馆的钥匙控制了,白天假装破四旧,晚上去偷书。有一天沈冲喝高了,沈倩偷偷配了一把钥匙,晚上带我去偷书。反正孔乙己说过偷书不算偷,我心里就说是拿书。慢慢的弄了好几箱子书,我和沈倩就偷偷的看。你知道沈冲和姜军弄的那些书我也看了不少,我这些书他们就不知道了。看这些禁书真有一种偷食禁果的欣快感,很难用语言形容。”何田田情不自禁的回味起那种感觉,有点飘飘然。

“别打岔,我是问你现在手上有啥书 ?http://87book。com”

“你想看哪一类的书 ?http://87book。com”她故意卖个关子。

铁戈瞪大眼睛叫道:“我的天!你可真牛哇!快说说都有些啥书 ?http://87book。com”一副猴急的样子。

“都是些文学和历史书,很多好书都被他们先弄走了,我和沈倩只能捡漏。也算运气好,我发现了哈谢克的《好兵帅克历险记》、雨果的《九三年》、勃朗特的《简·爱》、《拜伦诗选》、司汤达的《红与黑》、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还有一本你最喜爱的书……”

“啥书 ?http://87book。com”他急切地问道。

“你猜。”何田田故意吊他的胃口。

“世界上有那么多好书,我知道是哪本?”

“《外国民歌二百首》。”她说出谜底。

“噢,田田,你是上帝派到我们夹皮沟的缪斯,是来拯救我这个愚昧的山野村夫的女神!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对你说的一句话是啥?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千语万言汇成一句话:我太爱你了’!”铁戈兴奋得手舞足蹈。

“铁戈,你又胡说!毛主席的话也能瞎编?你再这么胡咧咧我就不借书给你看,馋死你!”何田田嘟起嘴巴,满脸通红。

“对不起田田,我是一时忘形。苦海慈航,还望你老人家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在这个精神饥渴的年代你带来的不是书,是观音菩萨洒下的滴滴甘露。世法平等,我佛慈悲。”铁戈双手合什,惹得何田田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有分教:

忽如一夜春风来,万紫千红花盛开。

我有迷魂从此悟,缪斯直送好书来。

正是:我佛慈悲天上掉下好妹妹,世法平等山中乐坏傻哥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37。…第三十六回 偷看禁书铁戈正精神享受

第三十六回

偷看禁书铁戈正精神享受

信口胡诌于连变苏联英雄

话说铁戈为了能跟何田田一起种菜,吃过晚饭就去找王连长报名到五七农场种菜。这时的青工都想留在车间学技术,谁也不愿去种菜,而且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农村来的对做农活感到厌烦。现在铁戈自告奋勇的报名,岂有不允之理?

王连长说:“很好哇铁戈,成天在车间里灰尘又多,不如到农场去换换空气。厂里要我们连派三个人去,还差两个你自己去邀,明天就到五七农场去报到,不用跟我说了。”

铁戈兴冲冲地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从何田田那里借来的《红与黑》。

列位看官,人的精神生活的需求在许多时候实际上超过了物质生活的需求,在那个全世界有史以来所仅见的封建法西斯文化专制的年代,统治者禁止人类文明在中国的传播,一切外来的及本民族的优秀文化艺术,统统被斥之为“四旧”而遭到严厉禁止,偌大一个中国陷入了黑暗的虚无主义之中。除了马恩列斯毛以外,不得有任何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信仰存在,硕果仅存的历史人物只有鲁迅一人而已。

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一九五七年毛泽东在一次与蔡廷锴的秘书、翻译家罗稷南谈到他对鲁迅的真实看法。

当罗稷南问道:“要是鲁迅先生还活着,他会怎么样啊?”

毛泽东说:“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要么一句话也不说。”他对鲁迅先生尚且如此,对其他人就可想而之了,所以在中国没人敢讲真话,要讲真话也可以,彭德怀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八亿多人民,作家只剩下浩然,钢琴家只有殷承宗,戏剧是八个样板戏,电影也只有《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这“三战”了。

然而人却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列位看官,有人说世界上有多少颗脑袋,就有多少种信仰;有多少张嘴巴,就有多少种口味。当《毛主席语录》这本小小的“红宝书”成为中国人民的政治圣经时,全党迷信,全民疯狂。中国人的个人生活空间和时间全都被整齐划一的安排着,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天天读,雷打不动的老三篇,晚上又是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每个人都讲着别人不信自己更不信的话。那时中国的政治如此霸道,除了星期六以外,每个星期六天晚上的政治学习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真的是雷打不动。满大街的人有如神魔附体般疯狂地跳着“忠字舞”,什么“三忠于”、“四无限”、“早请示”、“晚汇报”,如同一种政治祈祷令人生厌。

德意志诗人席勒曾一声叹息:“德意志?它在哪里?我找不到那块地方。”

那时的中国人难道真的知道中国在什么地方吗?先秦时代的百家争鸣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冤狱,赭衣塞路,囹圄成市。

但是谁又能真正禁止得了中外文明在中国的传承?此时的铁戈正在广阔无垠的时空里纵横驰骋。他从何田田那儿借来的《红与黑》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封皮早已不知去向,惟其如此,才能证明经典名著的价值和魅力。

他正看得起劲,王连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闯进他的寝室里来,一看铁戈正在看书,便问:“铁戈好用功啊,看的什么书 ?http://87book。com”

铁戈做梦也想不到王连长这时会闯进来,大吃一惊,心里暗暗叫到:“糟糕,怕鬼偏遇鬼。”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信口胡诌道:“在看苏联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话一出口他马上意识到又出错了,不该提苏联二字。

果然王连长一听到“苏联”二字如同见了鬼一般,刚才脸上那点假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马上换了一副拉得老长的阶级斗争的面孔:“什么什么?苏修的东西你也敢看?胆子越来越大了!三天不开你的批判会,你就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不由分说劈手抢过书来。

铁戈此时倒是镇定下来,心想这么好的书绝不能让狗日的缴去,更不能连累何田田。

他心生一计:“看样子你老人家明天晚上又要开我的批判会?”这话明显带有调侃和鄙夷。

“明天晚上?”王连长恶狠狠的说道:“发现问题不过夜;现在就开你的批判会!”

“王连长,你老人家今天大错特错了。这本书写的是苏联红军在列宁的领导下和白俄反动势力作斗争的故事,书中描写了苏联英雄索黑尔•;于连和德·拉·木尔的英雄事迹。”趁王连长还没来得及看书,此时铁戈只能用以守为攻,先发制人这招险棋化险为夷。他一本正经的胡诌:“毛主席在一九五零年作过一个指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本好书,建议团中央将此书推荐给广大青年一读,教育他们树立无产阶级正确的人生观。’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你也敢对抗?他说能看你敢说不能看?你以为凡是苏联的东西都是修正主义的?《列宁在十月》里面就有芭蕾舞《天鹅湖》的镜头,为什么能在全国重新上映?毛主席不点头谁敢放苏联电影?”

王连长眨巴着小眼睛问:“毛主席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得很,最高指示还能有假?不信我们现在就到新来的李书记那里去问一下,看毛主席到底说过这话没有?好啊!你敢对抗毛主席的最高指示!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找李书记评评理?看看要开谁的批判会!”

铁戈跳下床有意用力抓住王连长的右手,态度极其强硬,其实还是怕他检查书的内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背一个偷看黄色小说的罪名倒还好说,伪造最高指示可不是闹着好玩的。在文革时期就凭这一条罪名任何人都受不了,判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面对铁戈一唬一诈咄咄逼人的攻势,王连长慌了手脚,赶紧把书还给铁戈:“既然毛主席说能看,这样的好书就要认认真真地读几遍,好好领会精神,我们都应该做无产阶级的于……于什么?”

“于连。”

“对对对,做无产阶级的于连。这件事我要向李书记汇报,年轻人嘛,在政治上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

铁戈打断他的话:“汇报就不用了,关键是要以实际行动学习苏联英雄于连,怎样从一个农民的儿子成长为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牢固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这一点最重要。”

王连长走后铁戈抹去头上的冷汗,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有分教:

读书恰似做强盗,世道如今同此忧。

急智胡诌施巧计,文坛只叹成荒洲。

正是:没提防怕鬼偏遇鬼,瞎胡诌无知才无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38。…第三十七回 山中踏青野趣横生

第三十七回

山中踏青野趣横生

挖笋采薇收获颇丰

话说第二天铁戈和徐怀青、暴林一起到五七农场种菜。

铁戈和暴林在红州就认识,又是同一天到白菂河来的关系不错,所以也邀他一起去种菜。这暴林的脾气和他的姓一样非常暴躁,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暴节子”,意思是他的脾气如同火中竹节一烧就爆。他的性格外向特喜欢开玩笑,有时候也说些像封老大那样能让人雅俗共赏笑话。有一次他不小心踩坏了一个女同事的碳粉盒(铸造用来分型的石墨粉),赶紧赔不是说:“对不起,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不小心踩了你的粉妆楼。”只这一句玩笑话逗得整个砂塘里的人大笑不止。但更多的时候却又粗俗不堪,有时刚吃完饭他突然把饭钵扔到地上骂道:“婊子养的,老子每个月的工资和粮票都被你他妈的吃光了,要不是你每餐装得满满的,我何至于一贫如洗?”

铁戈笑话他:“暴节子,你不怨你自己肚皮大,反倒抱怨你的碗,你他妈有病啊。”

春节刚过,农场里没有多少农活干,铁戈等人被分到地里翻地。

五七农场从本质上讲是厂里为解决干部职工吃菜问题,同时又可以解决一部分家属就业,可这些家属没有一个会犁地,农场也没有耕牛,所以全靠人力翻地。

何田田和几个新来的女青工早早地来了,正在翻地。

铁戈笑着跟她打了一个招呼:“田田,来得真早啊。”

暴林眨巴着眼睛问:“伙计,你怎么认识这样漂亮的‘解枪’?”

铁戈淡淡一笑:“我们是同学。”接着便绘声绘色地把他如何在武斗中带她突围的事讲了一遍,听得暴林一楞一楞的,拄着铁锹站在那儿,把翻地的事都给忘了。

暴林问道:“你参加过六•;二七武斗?”

“我本来并不想参加武斗,那天我到姜军那里去玩,谁知道县总司和知青革司包围了战校,就这样糊里糊涂参加了一次武斗。”

徐怀青笑道:“伙计,精彩,绝对精彩!这是典型的文革式《战火中的青春》,要是拍成电影绝对有看头。”

铁戈制止道:“不要乱说,青工三年不准谈恋爱,影响不好。”

暴林笑道:“铁戈,我看这里面有戏。小时候是青梅竹马,长大了又是英雄救美,这基础早就打好了。青工三年不准谈恋爱,那你的意思是说等你出师了就娶她做老婆?”

暴林最爱开玩笑,而且不论时间、地点、对象,什么都敢说。所以大家又送他绰号“暴乱嚼”。

铁戈一下子扑过去把暴林按在地里:“你个狗日的又在乱嚼!看老子不整死你!”说着在暴林的胳子窝和腰眼处搔他的痒。

暴林大叫道:“哥们饶命!我再也不敢乱嚼了!”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九点半。程场长让大伙休息一下,大家都坐在锹把上抽烟晒太阳,那帮家属老娘们则讲起了少儿不宜的荤笑话。

铁戈点了根烟走到何田田那里说:“走吧,到那边草坪上晒太阳。吃得消吗?这可不像打起坡一天就完事,你从来没干过这种农活吧?”

“谁说的?我们在学校支农时挑土运肥,挖地锄草,啥活没干过?就这点活儿小意思。”

“傻妞,这不是一天两天,得干一个月呢。今天是翻地,明天说不定就要挑大粪。悠着点,累坏了身体我心疼。”他又开始调侃。

“去你的!谁要你心疼了?把你的心留着疼你的心上人吧。”何田田假嗔道。

“对呀,我疼的就是我的心上人。换了别人我还真懒得操那份闲心呢。”铁戈半真半假地说,脸上一脸坏笑。

“要死呀,你又来了!”何田田嘴上假意骂着,眼睛却脉脉含情地看着铁戈。

“田田哪,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夹皮沟里时间呆长了看见老母猪我都觉得是双眼皮的美人,这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貌若天仙的‘解枪’,就像古书上说的‘任是无情也动人’哪。”

“铁戈你书没念几天,哪来那么些歪词儿?怎么才当了几天工人就变得涎皮赖脸起来,你再这么说我可真不借书给你看!”

“别别别!别这样啊!你让我三五天不抽烟还扛得住,不借书给我看那不是活活要了我的命?太残忍了。难怪人说‘世上毒莫过女人心’,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哈哈,你也有怕我的时候?本姑娘说到做到。”何田田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田田,你对咱厂的印象咋样?”铁戈点了支烟问道。

“要说生活条件呢倒还不错,就是感觉不到工厂的味道。哪有在茅草棚里搞工业的?真是闻所未闻。咱哈尔滨的工厂那叫一个气派,这个厂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小作坊。”

“田田,咱们厂目前还是草创时期,为了早日拿出产品只能土法上马。山上的新车间你还没看吧?那可是咱们红州地区最大的厂房,有六千三百个平方呢。星期天我带你上去看看,以后我们就要在新车间上班了。”铁戈的话语里透着一股自豪。

“我就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有点像疗养院。”

“那是人家老水校在这里经营了上十年,才有这个样子。这样吧抽空我带你到山上去转转,那里才真叫美不胜收。我们连有个人叫杨乐,他是本地人,整个白菂河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我们刚来时也像日本人进了沙家浜,两眼一抹黑,他就带着我们到处玩。你进白菂河时经过了一座漫水桥,那是后来重修的。原来的桥溢洪时被冲垮了,那些石块全都在水里,形成了一个个大洞小洞,那就是鳜鱼的藏身之地。这杨乐去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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