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者阿莉-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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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他？”然后，镜子的眼睛放着光。
他的父亲，经常跟她讲，当年飞在恩洛斯来救罗兰骑士长的神明。
在他的眼里，他已经不是恶魔，已经可以和神明相提并论。
‘
他们只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
因为，他正是当年背叛的十一个圣骑士之一。
罗兰不在的时候，他就是首领。
记得当时政变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说过一句相同的话。
当时，君霆飞在空中，不知道要怎么去救罗兰，而又不违背罗兰自己的信仰。当看到罗兰被冲在最前的那个骑士救下的时候，对他一挥手，说了一句：多谢。
那骑士也冲他一挥手，也说了一句：多谢。
这是他们见的一面，也是唯一一面。
就见这一面，两个人已经是朋友。
“君霆。”君霆伸出了自己的手。
“卡诺。”他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了。
……
“老爸，老爸，他的特技是猎杀。”镜子好像是忽然想起。
“能被他猎杀，也是一大快事。”卡诺大笑。并不去在意。
他们，本就是背叛者。
信奉神明还是正常，但，圣训，是个狗屁。
然后，两个人握着手，久久没有分开。
‘
医院。
他们已经知道，那个出现在这里的神医就是君霆了。
所以，现在几个人在君霆现在的住所。
“殿下……”卡诺开口。
“殿你个头，叫我兄弟。”君霆捶了他肩头一拳。
“好，兄弟。”卡诺大笑。
看来，他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来痛饮几杯。”卡恩说。
“你和烈喝吧。”君霆已经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
他是医生。
“为什么？”
“阿修罗无酒。而且，我还要工作。”这里是医院，要治病的。
呃……
卡诺在咧着嘴。
看来君霆和他这个大老粗不是一类的。那也罢，找君烈去喝吧。哈哈。
‘
镜子在看着四周。
医院？
为什么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是几个宽大的房间，只有几张床。那边还养着小朵的魔界花。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山洞，用来装君霆从妖精森林里采回来的药草。山洞前边，一个小院子十分地宽敞明亮。
整个显得好像是一个别墅啊。
“为什么都没有病人 ？＇…87book＇”镜子问着。
“因为那些病人都被我杀掉了。”君霆这么对她说着。
这……
“骗你的啦。”月咏笑了。
怎么镜子姐姐一到了大哥跟前，就保持不了她那种酷酷的形象了呢。
“你，你……”镜子气鼓鼓。
怎么老是欺负她啊。
“你在侮辱我的特技吗？我不会医术，用的是特技。”君霆在给她耐心地解释着。
他现在有不少特技。
因为，作为一个领军的将领，死在他手底下的敌将不少。
“用，用灵力的？”镜子不敢相信。
怎么他都用自己的灵力来给病人看病的吗？
不用看啊，再造一个都可以的。
但是，花费灵力在病人身上，他都不在意的吗？还是他真的，是一个另类的恶魔呢？
“那东西我多。”君霆在微微地笑着。
呃……
‘
晚上了。
镜子和她的父亲已经回去了。
卡诺很能喝。而且，喝了很多还是面不改色，走路也很稳。
“知道吗？你的格斗术只是花架子。”看来，他还真的是喝多了。平时大约不会这么说。
又或许，他是从内心把君霆当兄弟。
“被你看出来了。”君霆并不在意。
他们学的只是架子。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那种格斗术是要配合圣光使用的。
“改天教教你。”卡诺拍了拍他的肩。
“我可以用吗？”君霆疑问着。
他们是魔族，也可以用圣光的吗？
“罗兰都可以用，你怎么不行？”卡诺大笑着。
他和罗兰之间是互相称名字的，没有那么见外。
“那多谢。”
“不用谢，你要叫我师傅。”然后，卡诺已经被她的女儿拉跑了。
看来，确实是喝多了。
镜子在皱着眉。
她老爸就这点毛病，喝多了喜欢收徒弟。
汗死，也不看看是谁。
‘
君霆和月咏在收拾碗筷。
因为这里并不收费，是免费给平民医治的，所以格雷要去跑商来供给他们几个人的消费。
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三个。
“大哥，我只能喝酒吗？”烈还抱着一个酒瓶子。
他喝了不少。
或者说，又喝了不少。
早上刚酒醒。
“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君霆在心疼地看着他。
“可是，我很希望我出事情。”君烈忽然地叫了出声。
他不要。不要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月咏也在摇着头。
唉，大哥是太过于宠溺他们了，都保护出反弹了。
君霆在皱着眉。
他知道，这样，对烈很不公平。
但是，他们两个是他最后的亲人了啊。
他是实在不能让他们再出什么事情了。
“大哥，你或许，应该让我们自己飞翔了。”月咏小小声地建议。
她并不是还希望自己能有往日王族的荣耀，也不想要人来服侍。说实在的，现在能和大哥一起肩并肩地洗着碗，她都感觉很幸福了。
但是，大哥象是保护自己孩子那样地保护着他们。象是老母鸡在保护着两只小鸡那样，可是，他们不是小鸡，他们是鹰。
可以翱翔在天空的雄鹰。
小鹰可以飞，要老鹰能下狠心把它们丢下去。
‘
“自己？飞翔？”君霆听到这句话，微微地一愣。
他现在，难道不正象绑住了烈的翅膀吗？
让他活得，不象个人样。
只能天天喝酒。
而他，也只能天天装作没看见。
如果刚才的那一句，我宁可出事，是烈的选择的话，那么，错的人，是他了。
他或许，应该多想一想了。
“让我再想一想，好吗？”他轻轻地问着月咏。
“恩。”月咏欣喜地答应。
她想告诉烈哥哥，却发现，烈哥哥已经喝到人都不认识了。
呃，随他去吧。
‘
那一夜，烈又喝了很多。喝到不省人事，还在那边叫着月咏。
“月咏，我喜欢你。嗝……”
气得月咏直跺脚。
“丢死人了。”她捂着自己的脸。
边上的君霆，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
唉……
纯血之魔，或者还是终究要诞生的，不是吗。
7。8 血统
烈最近很高兴。
在山洞里兴高采烈地练着拳。因为他灵力的声音太大，不敢把他放出来。
“我要保护月咏。”君烈一拳挥出，那边一块石头应声而碎。
可以用灵力了。大哥想开了，耶。
他要好好练习，来保护自己最喜欢的月咏。
“哔~~~有大哥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保护我？”月咏淘气地给了他这么一句。
‘
那个山洞入口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进到最里面，最大的地方都已经可以叫广场了。那边平坦的地方存着格雷大叔要用来买卖的灵石矿。这边，竟然有流水哗啦啦地流过，让这里平添了几分的诗意。
现在，月咏就脱了自己的鞋子，把双脚泡在清水里。
“好凉。”她轻轻地说着。
“那你还泡？”君烈给了她这么一句。
“我喜欢。”月咏并不理睬，还用自己的双脚扑腾着水花。
君烈虽然在说她，但是，已经看得要痴了。
‘
“我才知道，你们也是贵族啊。”一个声音传来。
是镜子。
她经常来。
这才知道，他们家的灵石矿，是藏了一个山洞的。
“镜子姐姐……”月咏试探着问。
“恩？”
“你不是喜欢上我哥哥了吧。”月咏问着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切，我是半神，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魔族。”镜子撇了她这么一句。
说不喜欢才有鬼，天天往这边跑。
不好意思说来找大哥，还跑到这边假装地看下他们兄妹。
鬼都能看出来往他们练功这边来，只是表示一下而已。
‘
对了。月咏有点不明白，想了想，问出了。
“镜子姐姐，你怎么老喜欢说自己是一个半神？”她不明白。
她有听说过半神，也见过一两个半神，可是，不都是应该过得很苦吗？因为是单亲。
怎么感觉镜子姐姐反而很自豪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以我父亲为荣。”镜子在叉着腰。
“你父亲？”月咏一下子还没转过弯。
哦，是卡诺大叔啊。
最近因为烈哥哥不喝酒了，还在那里感慨半天的大叔嘛。
“我老爸帅吧。”镜子在夸着自己的老爸。
我的爸爸，能让女神都喜欢。
而且，老百姓都十分地拥戴。害她跑出来都不敢给她老爸脸上抹一点黑的。
“没有我大哥帅。”月咏给了她这么一句。
“也是哦。”镜子在点着头。
“等等，谁说的，他们一样地帅。”她发觉到什么，然后又补了这么一句。
在她心目中，一样地帅。
……
呵呵。
月咏笑了。
“镜子姐姐，今天又带什么好吃的来？”她问着。
“耶？没带好吃的就不想镜子姐姐了啊。”镜子白她一眼。
“切，没带好吃的，我为什么要想你。”
“你个小没良心的。”镜子开始挠她的痒，差点没把月咏弄得掉到水里去。
……
“投降不投降？”镜子感觉到，身子底下的月咏已经要笑成一团了。
“投降，我投降。”
……
君烈就在那边摇着头，看着两个笑闹在一起的姐妹。
……
姐妹……
月咏已经很久，没这么快乐过了。她也没有姐妹，很久了。
这样的生活，真好。
真希望镜子可以常常来。
他还要好好练练，去和她比赛一场呢。
……
‘
……
‘
“月咏。”
“恩？”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到镜子姐姐了？”君烈在问着。
他本来打算，下一次来，要和她比一场的。
“很久很久了吧。”月咏在说着。
他们已经闭关修炼很久了。
这里是地下溶洞，没有阳光。边上的灯柱上，几个灵石矿在发着光。
灵石矿，本身就是光和热的能量。
“我在想，大哥这次，会不会是另一个困住我们的方法？”月咏在想着。
“不是，我们随时可以出去。”君烈没有怀疑。
“那我们出去好不好。我想见镜子姐姐。”月咏轻轻地要求着。
大哥因为天天都会来监督他们练习的情况，所以，不用想嘛。
“好。”
……
‘
他们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都感觉到呼吸一窒。
因为，空中弥漫的，是硝烟味。
而四周的情况，也让人感觉出了，这里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了。
君烈皱起了眉。
因为，很熟悉。
这是，战争的味道。
“怎么了？”月咏问着。
“打仗了。”君烈这么回答他。
这个是作为一个魔族的男人独有的直觉。
‘
他们到了前面，那个大哥当做医院的地方。
“求求你，让我去见他们。”在哀求着的，是镜子姐姐。
镜子姐姐？
那个平常懒散的女孩，现在竟然一身军装。
“不行。”君霆现在手在迅速地转动着，在施法救治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孩子。
孩子？
这是？一身军装的孩子？
“怎么会？”月咏叫了出声。
这么小的孩子。才十来岁吧。就已经穿上军装了？
这，这？
在他们在山洞里的时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
“你们怎么出来了？”他们的大哥有点愣，在看着刚刚出来的两个人。
“大哥，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君烈有点不懂。
外面打仗了啊。
为什么他们还要在里面闭关修炼着。不问世事。
“你们不用知道。”君霆摇了摇头。
以君烈的火爆脾气，会做出什么事情他知道。
但，现在暴露的话，他们自己会有多危险，他还是深深知道的。
他们的敌人，是魔神。可以瞬间灭杀一方的魔神。
“月咏，月咏。”镜子这个时候扑在她的怀里，哭得完全没有形象。
“镜子姐姐，怎么了？”月咏大吃一惊。
镜子姐姐，怎么会哭成这个模样啊。
“不要告诉他们。”君霆在沉声说着。
“我不，我偏要。他们不是你的奴隶，他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真相。”镜子已经口不择言了。
君霆愣住。
奴？奴隶？他们是他最珍惜的亲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镜子会这么说？
“大哥！”月咏半撒娇地叫着。君烈没有敢说话。
‘
得到了君霆的默许，镜子才敢慢慢地说出最近发生的事情。
那就是，平民起义了。
他们为了维持最起码的生活，奋起反抗了。他们驱逐了灵石之源的贵族，然后，把哈图沙宣布起义了。
但是，他们马上遭到了贵族军队的镇压。
因为在整个魔人界，灵石的产地一共四个。除去被王子承诺的恩洛斯无人敢染指，其余三个地方，瓦洛伦，哈图沙，科林斯，都是历代王朝们所最为重视的。
重中之重。
这里，相当于人间界的煤矿，石油。
然后，虽然有居住在这里的游侠指引，但，巨大的力量悬殊让他们已经绝望了。
因为，这里是魔人界。
一个纯粹的以魔力衡量的地方。等级制度的森严无法逾越。
魔神可以在一瞬间毁掉整个王族。而王族在的时候，根本无法轮到贵族们掌权。王族覆灭的现在，贵族们的力量，一般的魔人根本无法抵抗。
就好像，要打倒一群幼儿园小朋友，一个壮汉足够了。要打倒一群壮汉，一挺重机枪足够了。而要打倒一群的重机枪，一颗原子弹足够了。
这个，根本是无法逾越的事情啊。
这里，已经连十岁的小孩都要上战场了。
哈图沙平民阶层的政权，危在旦夕。
‘
“霆！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镜子已经哭倒在地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直接管他们的大哥叫霆。
她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哭着爬到他的腿边上。
“求求你，求求你。”她这么恳求着。
没有尊严地。
君霆在摇着头。他的眼中，没有表情。
“为什么？”镜已经撕心裂肺了。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一个英雄。你看看，你看看，那么小的小孩都要去参军。你忍心吗，你忍心吗？”
君霆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弟弟妹妹。”
他们一旦暴露身份，必死无疑。神罚不容情。
虽然他得到消息那魔神现在还在休眠，但是，他不能动。
若动，必死。
“你……”镜子已经卡住，说不出话。
‘
“大哥！”君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月咏也跟着喊着。
“烈，小咏？”君霆望着他们。
“如果这样活着，我们宁可去死。”君烈已经顾不得很多了。
他是王族，如果能看着这么小的小孩都去送死而自己缩在这里的话，那他连狗都不如。或者，他已经缩在这里这么久了。已经够让他蒙羞的了。
“烈……”
“如果我们这样活着的话，我们会内疚一辈子。”月咏轻轻地说着。
她也是有王族的荣耀的。
一个王族，如果无法守护自己的子民，那比死还不如。
“我们也会恨你一辈子。”君烈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
大哥，大哥生气了吗？
他这样说。
可是，没有，君霆只是笑了，轻轻地笑了。
他的眼神，有了几许赞许：“不愧是我君霆的兄弟。”
他要对烈，刮目相看了呢。
“大哥，还有我，还有我。”月咏不依了。她是女的啊。
“你也是兄弟。”她大哥已经高兴过头了，男女不分了。
‘
那就，满足你们吧。
“镜子。”君霆好像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
“你要参军了吗？”镜子大喜。
看来，她要去找烈和月咏果然没错。霆太过冷静，冷静到了麻木不仁。只要能守护他的弟弟妹妹，他可以无视一切。
君霆却冷笑着，摇了摇头。
他微微笑着告诉她：“告诉你父亲，军队，解散了吧。”
“为什么？难道你也惧怕了贵族吗？”镜子不能理解。
“怕？哈哈……我只是想说，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君霆脸上的笑容已经逐步地加深，变成了玩味的笑。
他忽然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弟弟妹妹，然后改口：“我们三个人足够了。”
他抱着他们的肩。
‘
哈哈，贵族？
那些现在盘踞在瓦洛伦的贵族们，也应该把有的东西还给他了。
以贵族的地位就为所欲为的同志们啊，我是不是应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血统呢？
他的笑容更深，已经站了起来。
他大笑着，说出了一句话。
‘
“从现在开始，瓦洛伦将会知道什么是和谐。”
7。9 弹指间
未出发前，君霆在看着自己兄弟的眼。
月咏也算兄弟。
“你们一定会活下去。”他对着他们，也对着自己说着。
这个，是他一生一世的承诺。
那么，他的敌人，不是现在的贵族，而是将要醒来的魔神。
……
逆天者必受罚。
此处的天，不是指天界的神明。而是大自然的规律。
那个一瞬之间毁灭了整个王族的魔神，也是需要休眠的。
他已经确切得知，那个因为滥用神力而休眠了的魔神，应该还有几年才醒来吧。他们，或许还可能一搏。
‘
战场。
卡诺还在魔兽群里拼杀着。
水晶的大剑浮在空中，四处斩杀。
勇者无惧。
他四周的水晶剑有一把大的，其余小的已经环在他的四周，剑身呈射线向外，象是一个迅速转动的环。
他是十二圣骑之一，普通的魔物还是不怕的。
这个，也是他们可以撑这么久的原因。
“骑士，确切消息。君霆殿下要来了。”一个副将冲了进来，满身的血。
骑士是称号。
现在，背叛的圣骑士已经没有马。
“退。”卡诺人高马大，已经抓起那个受伤的副将急退。
听到这一句，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往后退。
“壁。”卡诺一声大喝。
那些水晶剑散去，流沙在士兵和魔兽之间形成了一个水晶的障壁。
很耗灵力。
他撑不久的。
他望了望天上，然后，就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天空飞舞的。是三个颜色各异的恶魔。
‘
君烈是一身银白。
他是白发，而且，也是银白色的翼。
准确地说，他的翅膀并不能叫恶魔翅膀。因为，是很象金属的那种。翅脊很大，亮银色，上面带着他的爆裂刻纹。整个的翅膀有点象那种科技时代出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