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贤-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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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故不情不愿地出去了,他算是怕了,这出去村子里走走,都能偶遇上几个不知道哪个村子的姑娘,唉,现在的姑娘家胆子真大啊……
颇为忧伤。
“这事儿差不多了,就应下来。那日,你秦婶也跟我说了,这事儿她也是同意了的。
你秦婶子虽说有时候做事儿不靠谱,这人还是不错的,难得地是她儿子回来了,还能这般护着你。她都一直跟我说,是她家冬子不好,污了你的名声,往后啊,她对圆子哥俩一定跟自己亲孙子是一样的,亲孙子有的,圆子哥俩都不会少了。
就是以后分家啥的,也都是平分。这话你秦婶会说,就定然也是做得到的。你就放心吧,等过了年了,这事儿我就替你应下了。”
“再看看吧,再说我还得跟圆子团子商量商量,先过了年再说,等圆子哥俩考完了县试再说。”田慧如今也不反感,只是也不知道怎么跟俩小的说。
“那行,就等过了县试再说,这可是大事儿,马虎不得。”钱氏一听这正事儿,也同意这事儿再说。“再看看这人也好,左右看来是差不多了,你也年纪不小了,带着俩儿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就是为了圆子团子,若是以后做大官,一个寡母能做的事儿也是极少的,就是来往,就多了些不方便。”
田慧也知道钱氏说的这话是正理儿,左右杨立冬这人也不差,秦氏也是知根知底的,再说也已经……
杨立冬一出门就看见他的三叔在唤他。
他娘自然没少说,在这十几年里,他家的亲戚是如何对待他娘的,背后又是如何说道他的。
怕是早就死了干净了……
“三叔,你唤我何事?”杨立冬站在篱笆院里,望着杨定银。回来的这一年里,杨立冬见着杨定银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抵是出于愧疚,才不在他面前露面。
杨定银搓着那早已经开裂的手,结结巴巴地道:“冬子,冬子,既然回村子了,就到三叔家去坐会儿吧。去吧,就坐会儿——”
杨立冬是知道自己这个三叔的,最是软弱,三婶就是个掐尖耍狠的主儿,三叔为了息事宁人,多半都是宁愿在地头闷头干活,眼不见为净。
“三叔,有啥事儿你就说吧,一会儿我就要赶回镇上去。”杨立冬对着这个三叔还算是好脾气的。
杨立冬还记得,那会儿他还小,他爹刚刚没了,三叔怕自己中途辍学,还塞给自己好些铜板,说这是他这几年攒下来的,往后有了银子再给杨立冬送来。
“上我那儿坐会儿吧,你自打回来,就没去过我家的小院儿,你三婶也让我来叫你——”杨定银一看杨立冬根本就没有要走出来的意思,急了。
“三叔,若是往后你有啥事儿到镇上去寻我就是了,若是不认得路,让钱婶子他们带路也成的。三婶这人如何,想来你比我更清楚些,咱俩家人总归是亲戚,我都记着的。
你就放心吧——”杨立冬想了想还是不出去了,好话歹话他都不想听。
但是看在三叔的面上,若是往后有难处了,他还是愿意拉一把的。
“我原本也没脸来见你,之前你托付我的事儿,我都没做到,就是你三婶也没少对着你娘说难听的话,这都是我没用,没管好这个家。
有你这几句话就够了,咱还是亲戚。那我就先回去了,往后,我得了空了,再去镇上看你去。
早点儿把亲事办了,你爹在地下也能安心——”
杨定银反复嘱咐着这几句话,还说等到办喜事的时候,他来帮忙。
总算是恢复了些神采。
“爹和大伯都不在了,我若是办亲事,自然是得指着三叔来帮忙了,到时候三叔可是得多喝几杯,咱高兴高兴。”
杨定银乐呵呵地应了好,搓着手,很是兴奋。
杨立冬出了院子,送了他一小路,“三叔,这是一两银子,你拿着买点儿小酒喝喝,多了被三婶发现了,你又藏不住了。
别推了,被人瞧见了也不好。”
杨立冬将人送了好些路,才折了回来。(未完待续)
☆、159 气氛极好
杨立冬武将出身,虽说从军前,念过几年书,据说还念得不错,脑子好使儿,但是绝不包括“泡妞”的水平。
“慧娘,咱先去把圆子哥几个给接回来,再一道儿去吃点儿东西吧?”
田慧坐在车厢里,摇摇晃晃,“嗯,先接了人吧,再回去吃吧。在外头吃费银子,再说,我可没银子,我都向钱婶借钱了。”
“你若是缺银子就跟我说好了,我这儿有银子,回头我就给你五十两吧,你想买啥就去买,别抠抠索索的,咱又银子!”杨立冬头也不回地道。
田慧深呼几口气,还是气难顺。“你当我想抠抠索索啊,那还不是你给害的。想当年,我就是买肉也是几斤几斤的。”
果真还是住在村子里,比较有优越感呐!
“那五十两银子能怪我吗?行吧,怪我就怪呗,都怪我呗——”杨立冬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怪自己太吸引人了。
田慧撩开帘子,越说越起劲儿,“你当我想问钱婶借银子啊,我真是开不了这个口,骚人的慌。若不是你把我的私房银子都给骗走了,最后还被人坑得血本无归,你当别人都跟我一样好欺负,是老实人呐……”
杨立冬讪讪地,“我那不是没经验啊,往后我有了经验了,才不会被人坑了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
杨立冬没少向人打听,说是送首饰是最让女人高兴的。不过到了他这儿,怎就行不通了,难不成是银的不够好?
还是真的被人坑惨了?
“是不是你那当铺有问题?那家首饰铺子可是镇上最大的,据说是最童所无欺的。”
田慧静默了,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当铺的问题……
“管他呢。反正我也没将东西给当了,太亏心了。”
“你说,你问钱婶借银子这是做啥?我听说你最近四处在打听铺子的事儿。是打算租铺子?”杨立冬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田慧。
啪!
“好好看路。你当是牛车呢,还使劲儿地往后转,看路看路!”
田慧撩着帘子跟杨立冬说话,自然是不会错过杨立冬往后转的头。田慧想也不想地重重地拍了下杨立冬的肩,她还想好好活着的,好不好!
“这马认得路呢,可比你还机灵着。是不是想着租铺子了?”杨立冬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回。
田慧点点头,一想杨立冬这是看不到自己点头的。才开口,“嗯,想开铺子呢,想开啥都已经想好了,只是没有银子,也没有合适的铺子。
我那俩个铺子都还没有收回来,地段也不合适。”
“可惜我这儿并没有铺子,当初陛下赏的就只有镇上的那个宅子,外加几亩地,就是一间铺子都不曾给——”无限落寞。
杨立冬说着。就在心里将康元帝给好好地问候了一遍,真是不厚道啊。
田慧对此十分赞同,真是办事儿太不地道了。就是连“告老还乡”的武将都不放过。这是让人回乡来种田了,大力地发展农业,做好一个合格的老农,重农抑商的方针不动摇。
康元帝实在是太会指派人了。
“不买铺子了,现在铺子的租金都老贵了,据说是咱南下镇的码头有大用处,不说租金都涨得如此高了,那铺子的价儿还得了?
总不能倾家荡产地就为了买一间铺子吧,若是赔了。就只能天天指着家里头的那几只鸡下蛋了……”
田慧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买铺子,两三间铺面的价儿可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这点儿银子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你看上的是哪一块的地段的?可有空置的铺子的?”杨立冬拿着马鞭。任老马晃晃悠悠地走着,竟是只比牛车快了些许,不过走起来却是平稳不少。
若非南下镇到杨家村的距离并不远,一路颠簸下去,田慧一准能晕了吐了。
杨立冬听后头的田慧并没有动静,回头看了眼,就立马转了回去。“想啥呢,是有看上的铺子了吗?”
杨立冬随意地倚在车厢外头,摆着一副“大爷我就只有银子的土豪款儿”,可以不是骑着马,而是驾着马车,这瞬间跌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丝毫没有半点儿的说服力啊。
人啊,就得认命!
“你们做官的,不是都好那口啥啥掳掠,难不成你也想学别人豪抢掳掠,给我弄个铺子来?”田慧笑着调侃道。
杨立冬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对着田慧的脑门敲了两下,咚咚!
“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活吧!往后人多的地方可不能瞎咧咧,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田慧吃痛,“我这不是瞧着没人吗——”
“你这人就是容易得意忘了形,小心吃亏了,这小地方倒是无所谓,若是以后去了别地儿——”
田慧不耐烦听这些,赶忙说些别的。“原本我以为那方家,就是我医不好人,也能赚笔不小的诊金,想不到这人那么久都没找上门来,看来也不是真心疼宠这个小姐的,唉……”
杨立冬挑了挑眉,状若并不了解,“不是都道你的医术是极好的,难不成你还对你自己都没有信心不成?这话听着都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田慧也学着杨立冬的模样,倚在一旁的车厢上,果然是舒服了许多。“我又不是神医,哪可能啥病都会治,若是啥病都能治,那就不是神医了,那是神棍!”
“哈哈哈,极是,是神棍了,田神棍!”杨立冬笑得很肆意,引得一旁的路人驻足侧目。
田慧羞恼,“丢人,你看路人都盯着你看了。说不准明日就有,杨将军笑撒小路横冲直撞,一干路人皆纷纷驻足避让。”
“这张嘴真是半点儿都不饶人。”杨立冬无奈地摇摇头。挥了挥马鞭,马车小跑了起来,等离了那些路人远了些。才又开始慢慢踱步着。
杨立冬今日很畅快,只嫌弃这条路儿实在是太短了些。
到了书院的门口。田慧跳下马车,左右张望着,还是跟以前来的时候一样。
田慧甚少来书院,基本都是杨立冬代替着来,送人送饭接人。就是先生有啥话要吩咐,也是找的杨立冬。
“娘,你怎么也来了——”团子一出门就眼尖地看到了田慧衣裙飘飘,起风了。团子想也不想地直接飞扑向田慧。田慧也好久没有接儿子下学了,这种感觉一下子好似年轻了不少,还颇为地自豪。
“怎么,娘来接儿子下学还不好了?”田慧故意装作不乐意了,抱着团子不撒手。
团子看着周围的同窗都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团子咬牙,还是不想他娘不高兴,伸手抱住了田慧,撒娇道:“娘,团子最乐意娘来接我了!”
嬉笑声。
“团子。你都多大了,还冲着你娘撒娇呐!羞羞羞!”
“团子,你这是还没断奶吧。这么缠着你娘!”
田慧抬眼望着冲出来的五个同窗,都纷纷笑话着团子,不过都是善意的。
团子扑在田慧的怀里不肯起身,闷声闷气地道:“娘,他们笑话我——”
“我家团子可是最小的,他们这是羡慕你呢,说不准他们也想让他们娘抱抱呢。”田慧心情不错,打趣着团子的同窗。
一哄而散。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事。
等闹够了,圆子才慢悠悠地道:“咱还是赶紧回去吧。团子,你就等着明儿个他们几个笑你吧——”
“圆子来。娘抱抱——”田慧冲着团子努努嘴,而后伸手朝着圆子敞开。
圆子皱着小脸儿。有些犹豫不决,“圆子,这是觉得娘丢人了?娘会好些难受的,娘若是一难受,说不准——”
还不等田慧说完,圆子就扑上来伸手抱住了田慧,暖暖的。
娘最近好像胖了些了。
“噢——”藏在暗处的小孩儿都给冲了出来。
圆子给闹了个大红脸,捉了个正着。
团子是那个最兴奋的,阿土在一旁也乐不可支。
“阿土,你娘让我给你带了好几双鞋呢,婶子刚刚今日回了杨家村了,你娘让你好好念书,还给了婶子银子了,说是往后啊,让你只管安心念书!”
阿土红了眼,抿着嘴点点头。
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慧摸了摸阿土的头,“乖孩子,婶子知道你是最懂事了,往后啊,一心念书就成了,不会短了你的这份儿……你爹你娘他们都知道的,听说你姐的好日子也定下来了,你娘走不开,就不来镇上看你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团子在一旁替阿土高兴。
阿土已经高兴地只会点头了。
最终还是打道回府了。
秦氏早就做好了晚饭,还是异常丰盛的一顿。
“婶子,这是有啥喜事不成?”田慧还没坐下就被满满一桌子的菜给深深地惊吓住了。
秦氏搓着围裙,“没事儿,咱家日日都是喜事,这人团圆,不就是喜事吗?我也是想明白了,如今有了些家底了,整日地抠抠索索地可不行,难不成都等着张罗好吃的给别人吃?
那可不就是只知道委屈了自个儿了?圆子三人日日都是念书,那可就是费脑子的活儿,可不就得吃点儿好的,咱不差那么点儿银子。”
这娘俩儿都是一夜之间暴富了吗?
田慧战战兢兢地吃完饭,也没发现有啥异常的,有些后悔都没吃出啥味儿来。
胆子实在是太小了些。(未完待续)
☆、160 尘埃落定
只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秦氏领着人,早早地就将年货先给备上,一大早就领着人大扫荡。
“秦妹子,买这许多做啥,这猪肉前几日就定了好几十斤了。就是一直从现在开始吃,也吃不完啊这许多。”郑婶子有些担心,最近的伙食实在是太“奢侈”了。
郑婶子在秦氏又跟那个女屠夫定了半只猪肉的时候,忍不住出声了。
秦氏神秘一笑,“大姐,这猪肉我自有用处呐,先定着,说不准就哪日派上用场了。”
出来之前,杨立冬神神秘秘地拉着秦氏去了一旁,让秦氏多准备些肉啊,但凡有啥新鲜的,都买着备着些。
秦氏会意,母子俩人贼兮兮地对视着笑了一眼。秦氏就回屋取银子去了,心里盘算着得多多地花银子。
这样才能衬托出喜气儿来。
福婶身子骨健朗,多在灶房帮忙,也没少让田慧教着做菜,自然知道地事儿也多些。
“该不是咱家要有喜事儿了吧?秦大姐可是瞒着可真是严实——”福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若是秦氏愿意说,大家伙儿就一道儿高兴高兴。
秦氏俨然就是一副被说中了心事,傻乐的模样。“原本以为这事儿得过了年,不想今早冬子偷偷告诉我让我多买些东西,我也这才知道的——”这么说也就是认了。
福婶一拍腿,乐了,“行啊,那咱最先要买的就是红布,红灯笼,反正过年也需要。还有。最重要的是,慧娘那衣裳可都是素色的,咱得多定几件衣裳。也不知道过年赶不赶得及。”
“等等,这跟慧娘有啥关系?啊。难不成,唉哟,真的是把我瞒得好苦啊!我家老头子还常说,若是慧娘就这样一直一个人就太可怜了,若是嫁到别家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好,前些日子,他可是没少纠结。
还说若是冬子娶了媳妇。慧娘可就得搬出去了……”
郑婆子一高兴,这话儿就说得有些多了,急巴巴地就想往回走,去告诉郑老伯这桩“喜事儿”。
郑婆子如此说,秦氏心里就更高兴了,证明她这儿媳妇选得不错,一家子老小都欢喜。
秦氏赶紧拉住郑婆子,“大姐,咱自己知道就行了,慧娘还不晓得呢。这事儿得小心着些,若是砸了,冬子非得发火了不成。若是被旁人听到了。慧娘怕是要被人说道。”
言之有理!
三人贼兮兮地往布料铺子里挤,又去了首饰铺子……
相约明日继续。
郑婆子一回去,就神神秘秘地拉着郑老伯回屋去了。
待得郑老伯听完,”咱不是还有几两银子的吗,当初冬子带给咱的,咱这一路也没怎么花,你看看给慧娘买点儿啥东西。可算是嫁到咱家了,那日我听福老弟说,冬子在外头买簪子。我这心里啊就不安稳,也不知道冬子看上的是谁家的姑娘。这还没进门,冬子就送这宋那的。怕是不好相与。
这下可好了,原来是慧娘啊,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郑婆子听得嘴角直抽抽,这感情若是换成别人了,冬子买簪子送人就是被狐媚子迷了心窍。
这一换成是慧娘,立马就变成了杨立冬眼神好。
这男人若是偏心起来,可真是偏心到了脚背了。
田慧正在教福婶做香肠的时候,钱氏匆匆来了。
“婶子,来镇上办年货啊?”田慧自打住在镇上,就只感受到这天儿是一日冷过一日,除了日常的窝在院子里写写画画,晒晒太阳,过着米虫的生活。
若不是最近秦氏往家里头搬进不少东西,田慧这才意识到,又将是一年了。
“办年货?不办了,今年冬子给我带去了好些东西,知情知趣姐妹俩也送了不少来,就不办年货了——”钱氏一气儿地说着,看着福婶手里在忙活着。
福婶冲着钱氏挤眉弄眼的,“这儿没啥事儿了,慧娘你带你钱婶子去屋子里坐会儿吧,我跟你郑婶子能做得了。”
钱氏也不客套,拉着田慧就往她的屋子里去。
“我这事儿有事儿跟你说呢,冬子和你秦婶怕你误会,特意请了我跑这一趟。今儿个就不回去了,明日跟着你们一道儿去,阿土他姐姐不是明日办喜事吗?”
是了,明日就是腊月初七了。
田慧点头,“那咱明日一起回去,我也有准备了一根银簪子,做贴妆礼的,这些日子没回去,就忘了送去了。”
说起这个银簪子,是田慧花了三两多的银子买的,并不如杨立冬买的那根簪子。
阿土娘这些日子前前后后也让人带了二两的银子过来,田慧也都没有用,都给存着,这回阿木成亲,田慧又贴了些银子给置办的。
“这都回头再说,杨家村每年过年前才会开祠堂,将一年里新的新的族人都记进族谱里。若是错过了今年,就得等到明年了——”
钱氏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来了个开场,只是田慧还是云里雾里的。
“我晓得啊,那几年灾年的时候,都有开祠堂祭祖的。”
“不过,婶子有些话不得不说,自打你被二嫂那家人赶了出来,连着圆子团子兄弟俩,就不算是杨家村的人,族谱上的名字也是早就抹了去的。”钱氏盯着田慧说道,也不知道她在意不在意这些以前的事儿。
田慧了然。
“冬子说了,若是没意外的话,来年二月就会开县试了,只是圆子团子的脚色状那该如何填?”
“脚色状,那是啥东西?”
“我也不大懂,回头你找冬子问问去。就是要填三代人存殁的履历,就是过继的人要写本人亲生父母三代人。圆子团子的事儿,冬子的想法就是年前把喜事儿办了,让圆子哥俩进了杨家的族谱。这脚色状也能填上去。”
钱氏来之前就已经恶补了一回。
总之,就是履历。
田慧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些,“难不成那些寡…妇的儿子就不考秀才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田慧顿时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