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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寡妇难贤-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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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
那时候,若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可得羡慕死多少人了,这一切,都是托了慧娘的福。我就想着,若是慧娘是我儿媳妇那该有多好,那我就是没了儿子了,还有儿媳妇,孙子——
如今,也算是了了我当年的心愿了。这人啊,就要感恩,说不准没有慧娘,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早就饿死了。咱村子里靠着山,就是这样子,还是有不少老人没了的。
光是那几年,可是比前头十年人,去的还要多。”
“这人啊,老了就不值钱了——”郑老伯难得地感慨道,他一直从没提过的是,他们俩夫妇,就是被他的侄儿给赶了出来的。当初,儿子战死,他的大哥说是俩家和一家过活,,日子他和老婆子去了,就由侄儿给摔盆子,等侄儿有了俩儿子,就把小的过激到这一户。
后来,继孙也有了,依旧是跟着侄儿一道儿生活的,但是族谱上还是上了他家这一支的。虽说不时地会有摩擦,他的地也越来越少,但是好歹还是有个盼头。
连年灾荒,自家并没有存粮,早让那侄儿一点点地拿去换了银子,若是后来要不是杨立冬顺路经过他们的村子,特意过来替儿子瞧瞧,怕是他们夫妇俩就真的得饿死了。
当杨立冬说,自己的儿子曾将他们托付给他,郑老伯想也不想地就应了下来,拿着杨立冬给的银子换了一点儿米,就靠着那么些米粮熬了过去,后来,路上安稳了,郑老伯就启程,走走停停,徒步走到了南下镇。
走过那许多地方,住过破庙,也在农户家借住过,也被好心地少爷给收留过,世间百态,郑老伯如今也想明白了,人各有命。
左右自家这一支也是有了继孙,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爹了。
何况,自己又能活上几年,人生在世,尽兴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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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妯娌相劝

屋子里陷入了静谧。
“咱可是在商议冬子的婚事呢,这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老婆子我也不大会说话,你们俩对夫妇俩啊,就安心地住着,往后啊,就让冬子,冬子的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咱都一样,我这个儿子,我时常想着,就是跟捡回来的一样的,当初早就已经死了心了。”
“真不愧是我娘,我一早就是如此想着的,既然咱都住在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了,养老送终那是铁定的。如今我可是有俩儿子了,依着田慧生儿子的本事,最起码还能给我生俩三个,婶子你们可都得帮着带呢。
往后啊,我若是实在不得闲,这圆子团子还是得靠着福伯和郑老伯一道儿去接来。”
得了秦氏和杨立冬如此地坦言,郑老伯俩对夫妇俩,这眼里都噙着泪,养老送终,四个字做起来却是不容易。
原本,他们也只是想找个栖身的地儿,衣食无忧。
“娘,圆子哥俩呢,怎办?”
杨立冬为了讨得田慧的欢心,首要的就是讨得圆子哥俩的欢心。
秦氏肯让自己的子孙为郑老伯这俩对夫妇,养老送终,也是多少存了自己的私心的。可怜他们的处境,想当年自己也以为自己就是这样子过下半辈子了,如今失而复得,更是同情。
他们的儿子,都是或多或少地帮过冬子,如今也正是报恩的时候。
秦氏,相信,因果循环。
无愧于心。
“啥咋办,还是住在家里头啊——”秦氏被杨立冬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给弄得有些糊涂了。
“不是,我是说。慧娘定然是前一日就住在钱婶家里去的,那圆子团子呢,住在镇上会不会想娘了?他们可是从来没分开过的——”杨立冬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事儿根本就不算是啥事儿。
只是。他想考虑地妥当些,免得田慧母子三人心里有半点儿的不舒服。
“这事儿跟慧娘去商量去吧。圆子这小子一向懂事,就是咱咋说他咋做的,还是让他们母子三人商量去,咱家也没啥讲究。就是当日跟着慧娘一道儿进门,也是无事的。”秦氏对于这哥俩的爱护,可真的就是跟自己亲孙子也是没差的。
得了秦氏的准话儿,杨立冬也就放心了。
“二嫂,二嫂——”这是秦氏的妯娌。林氏的声音。
秦氏半点儿没有起身的意思,“这是你三婶娘,你回来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呢。”
不无讽刺。
杨立冬回来也近一年了,林氏并不曾上门过。秦氏早就将家里的地儿都交给了族里,留下的也只是勉强够秦氏一人嚼用的两三亩田。
林氏他们有意冷眼看着这下子,秦氏该如何丢这个人,如何开口跟族里要田地。
哼,当初就为了那么点儿小心眼,嫡亲的兄弟都不愿意认了。林氏俩家人就等着秦氏如何难堪,如何收这个摊子。
因为,杨立冬穿着棉布衣。徒步回地村子。
就是连辆马车都使唤不起,这样子的人,哪像是有银子带回来的。况且,当初是秦氏不许他们俩家人登门的,这更是有了由头不让人上门打秋风。
后来,秦氏四处急着给杨立冬说亲,终归是一门亲事也不成。从一开始的里正家的闺女,亲戚,到了后来。日子稍微好过些的家里的姑娘。
这么些年来,谁家相看过的姑娘有杨立冬的多!
好些人。都在背地里说着,杨立冬这是将十几年的福气都给补了回来。
不过。一开始,村子里都在传言,这杨立冬这回可是转了大运了,是赚了大钱的,在镇上也是有大宅子的,过着呼奴使婢的好日子。
不巧的是,林氏的儿子亲眼看到过,杨立冬自己拎着瓦罐子,去给圆子哥俩送饭去。
这可是跟传言中的相差地多了。
后来,林氏去镇上赶集的时候,也是亲眼看见过一回的。
呼奴使婢都是假的!
林氏愈发相信,这是秦氏给放出来的烟雾弹,就想着一个大姑娘愿意嫁给杨立冬。
而到头来,娶的还是田慧!
这是谁能想得到的。
林氏刚刚听说那会儿,就是任凭他人如何说,林氏摇头不愿意相信。
不说别的,就是秦氏那要强的性子,能依了这亲事?田慧就是再有家底子,那也绝不是良配。秦氏是绝对不会让自家在妯娌面前,矮了身段的。
说得人多了,还口口声声地道,是秦氏亲自在阿土娘家的院子里承认的。还说得紧着年前给办了喜事儿,林氏这才信了。
秦氏不去迎人,这人还是上门来了。
刘氏和林氏俩妯娌,联袂而来。杨立冬的三叔,杨定银,也是跟在后头的。
福伯他们见着杨立冬的叔叔他们来了,也都纷纷起来,将位置让了出来,去了院子外,瞎转悠去了。
堂屋根本就坐不下这许多人。
不管合不合,他们毕竟还是血亲,再者也应该是为了杨立冬成亲的事儿来了,说不准就是来搭把手的。福伯他们想也没想地就让出地儿来了。
看着这四人出去,林氏心里更加得意。
这都逼不得已娶了田慧了,还有啥好摆脸色的。
“二嫂,咱还是在别人的嘴里得知冬子这是要娶媳妇了啊,二嫂瞒得可是真够紧的。”林氏一坐下,看着秦氏绷着脸,心里就暗爽。
秦氏压根就不打算跟林氏说半句话,如今儿子回来了,她是半点儿气儿都不愿意再受着,左右不求人!
刘氏不大去镇上,也没有见过林氏说的杨立冬只是外头传得“动人”,里头只是个空架子。
左右刘氏也不想跟秦氏这一房成冤家,杨立冬回来了,刘氏也是来过一回的。
“冬子的事儿可是大事儿,回头,有啥要帮忙的,我家立海和立河都能帮得上忙。若是有啥难处,也尽管说,咱几家人一道儿想想法子。”刘氏笑着道。
秦氏爱娶怎样的媳妇,都不关她的事儿。
如今更是娶了田慧,还带着俩拖油瓶,刘氏已经打定了主意说说客套话,成亲这种大事儿出出力气活儿,还是要的。若是借银子啥的就开始哭穷。
秦氏的脸色总算是缓了缓,跟个会说话的说话,就是压力小些。
“大嫂,冬子的婚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并无啥要帮忙的。这日子也才刚刚定了下来,二十二,回头在镇上摆几桌,都一道儿来呢,我就不再多请了,都是自家亲戚,冬子三叔,记得二十二啊,早些来帮忙招呼招呼。”
就是有再大的矛盾,这亲戚还是要请的。所以,秦氏也就顺势将日子说了,请算是邀请了这俩家人。
杨定银连声应好,“一定,一定!”
杨定银才说了两声,就被林氏狠狠地瞪了好几眼。
“二嫂,大嫂也说了,若是有啥难处你就开口吧,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才,怎就配了田慧,我也不是说田慧不好。只是冬子这样子一表人才,有着大好的前途,还能遇不上更好的?
冬子这些年不曾回来,也不能因为急着抱孙子,这啥人拉过来愿意就成了,这往后不是祸害了冬子吗?
再说慧娘,慧娘虽说有些家底子,不过,若是比起他那念书的俩儿子,这根本就不够看的。二嫂,你可是想清楚了啊——”
林氏深情并茂,差点儿就流了一把老泪了。
真是险些将自己都给感动到了。
林氏越说越觉得那么一回事儿。
杨立冬的脸早就快冻出霜来了,总算知道他娘就是再过不下去,为何也不愿跟人走动了。
杨定银深以为然,“冬子啊,你三婶平日里这张嘴是厉害了点儿。不过这回,她没说错呐,你若是有啥难处,你就跟三叔说,三叔大的本事没有,只要能帮上忙的,你说声就是了!”
在林氏的怒瞪下,杨定银艰难地说完了。
“三叔,这是我自己乐意的,没啥难处的。就跟我娘说的一样,二十二那日,早日来镇上,帮着招待招待就成了。”杨立冬一向知道自己这三叔的性子,就是对着他,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既然都杨立冬这样子说了,杨定银也只能呐呐地点点头,同情地望着杨立冬。
不忘在心里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他还是满心地以为,杨立冬这是过得艰难。有些后悔上回拿了杨立冬的那一两银子,打定了主意等二十二那日带出来,塞回给杨立冬。
刘氏一听杨立冬都已经说了这话了,再干坐下去也没啥意思,就站起身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到了二十二这日,就让立海兄弟俩跟着他三叔一道儿来镇上,帮着招呼招呼。”
秦氏起身送客。
林氏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刘氏一道儿出去了,临走,拉着秦氏的手不松开,“二嫂啊,若是有难处,你要尽早说哇——”
秦氏好不容易才夺回自己的手,“没难处没难处!”
秦氏被弄得哭笑不得,站在院门口,看着林氏和杨定银走在后头。
“作死啊,我使劲地瞪你,眼珠子都快给瞪出来,你这是瞎了还是真傻了?你是赴汤蹈火地给人帮忙去,若是搭上命了,你让我们一家子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167 母子相处

腊月二十一,小雪停。
杨立冬亲自将母子三人送到了杨家村,钱氏也早就将自己屋子隔壁的那间给收拾出来了,一应俱全。
“钱婶,我就将她们交给你了,明儿个黄昏我再来接。”杨立冬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经过了这几日,田慧早就已经被杨立冬的厚脸皮已经深深地折服了,不管说多少大道理都是不管用的。
“行吧,你就走吧,我还能吃了她们不成?”
一开始,钱氏也是好好地招待了一番,倒茶捧点心,热情地张罗着,请杨立冬喝茶吃点心,闲聊。
重点的事儿说了不多,杨立冬就已经将这话说了好几回。
“冬子哥,你这话已经说了好多回了,你再说下去,我娘就要把点心都捧回去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晚一点儿,我娘就要赶人了!”杨知故看着稀奇。
杨立冬这人,杨知故也好些中意的,俩人也合得来,说的拢。
只是,这样子的杨立冬,婆婆妈妈的,恨不得就跟着田慧走了,眼睛都伊境内黏在这上头了。
杨立冬脸不红气不喘,直勾勾地盯着田慧的背影,“娶媳妇就得脸皮厚,回头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你告诉冬子哥,冬子哥给你出主意。”
钱氏眼见着杨立冬教坏自己的儿子,“冬子啊,你行行好,若是知故这小子再娶回来个难伺候的媳妇,我家这日子就甭过了……”
杨知故笑得贼兮兮的,丝毫不觉得杨立冬有啥说得不对的。
“娘,我的媳妇,就要跟冬子哥一样,我自己找去!若是不孝顺的。我就休了她去!若是跟慧姐一样,我娘就是最满意的。”
杨立冬瞪眼,他可是没忘记。钱氏还曾经为了杨知故,将主意打到了慧娘的身上。
“那是我媳妇。你自己想媳妇自己寻去,我最多帮帮你出出主意!”
田慧听着这人说得愈加没个遮拦,“你还不赶紧回去,明日还要不要来了?”
杨立冬立马起身,“明日来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明日再来!”腆着脸道。
不忍直视。
送走了杨立冬,杨知故就将苗头直指田慧。“慧姐,啧啧啧,实在是瞧不出来啊,藏得够深的啊,冬子哥铮铮铁汉,遇上了你,都变成了绕指柔了。好能耐呐,快教教我呗——”
杨知故语气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你要学绕指柔做啥,难不成你去迷惑哪个姑娘去?”田慧丝毫不觉得杨知故有啥不对劲儿的。若是他一句话都不放,田慧就深表怀疑,得防范着他使坏。
杨知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若是学个女人的做派,将个女汉子变成了绕指柔,就觉得恶寒。
算了,还是挺娘的实惠,他的俩嫂子都不错。
能屈能伸!
“我这不是还没看中吗,我这不就是想学驭妻有道,然后好好孝顺我娘!”杨知故挺了挺胸膛,冲着他娘使了个眼色,惹得钱氏再也绷不住脸。
“你乖乖地弄个媳妇回来就成了。孝顺啥的我也不指望了,平日里你少气我就是孝顺了。”钱氏道了声。阿弥陀佛。
杨知故若是肯乖乖的,就不会让钱氏头疼了。
“娘。你是不是没替我寻大师算过啊,我这是不是有桃花劫啊,怎就一个要嫁给我的都没有,就是连慧姐都已经嫁了出去了。”
田慧瞪了眼杨知故,“我听一一说,怎的你就经常往家里拿些帕子荷包啥的,都给了小贩,给一一姐妹俩换糖吃?”
钱氏从没听说过这些事儿,目露凶光。“确有其事儿?”
“娘,我去寻寻一一看!咱回头再说!”杨知故眼见情况不对,赶紧闪人。
钱氏早就有防范,一把拉住杨知故的衣角,杨知故不敢使劲儿,被钱氏揪着耳朵,直呼爹喊娘,“娘,疼,我疼!我知道错了,往后我再也不敢了,我都拿回来给娘,让娘绣了花了再卖,也能卖上好价钱——”
钱氏刚刚想松开的手,一听杨知故的后半句话,揪着耳朵的手,转了一小圈儿。
“你就是嘴欠!”钱氏也不晓得该如何责骂了,突然感受到了语言的贫乏。
母子俩一阵较劲儿,据说后来还是因为钱氏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杨知故是不是还是如此,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一一姐妹俩的糖,糖葫芦从来不曾断过。
入了夜,娘三人打算洗洗睡了,钱氏领着俩儿媳妇进了门来。
“圆子,领着你弟弟去寻你知故叔叔去玩会儿,我跟你们娘说会儿话。”钱氏赶了俩小子出去了,孔氏去关上了门。
孔氏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子,一一都已经四五岁了,孔氏这胎也算是怀的艰难。钱氏私底下也没少着急,不过钱氏也知道,前几年荒年,就是连吃饱都艰难,若是添丁进口的,定然是加大了不少压力。
是以,杨家村,前几年,也甚少有婴儿出生,想二二这般大的,都在少数。
田慧看着这三人神神秘秘的做派,就等着钱氏拿出那春…宫…图了,不是说婚前普及性教育吗?
仔细打量了下钱氏的怀里,还有钱氏俩儿媳妇的怀里,并不像是藏了东西的。
“明日吉时冬子就会来迎亲了,凡事都有喜娘给领着,你也不用怕。
喜服可是有试过了,可有啥要改的地方不?”
看着田慧摇了摇头,钱氏才继续说着该注意的,左右也不过是有着人领着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钱氏就起身,“我们也回去了,晚上好好歇着,明日得忙上一整日呢。”
孔氏看着田慧欲言又止,噗嗤地笑了出声。
“慧娘该不是以为我娘给你送那种图来了吧?”
钱氏想都没想过要给田慧送这个图,这儿子都有俩个了,用得着吗?
田慧赶紧摇摇头,以示自己的清纯。
咱啥都不曾想过。
钱氏想也不想地就关上门走了,门外,传来钱氏招呼圆子哥俩赶紧睡去。
这“二婚”了,果然不受人重视啊。
田慧其实好冤的,她就怕自己哪儿出错了,犯了忌讳。
好多回都跟杨立冬好好地沟通,“咱这些都省了吧,一切从简,从简,免得折腾。”
杨立冬是感动涕零,就是秦氏也是深深地田慧的“人品”给感化了,自觉地挑了一块蒙了灰的宝玉。
“这不能再减了,若是再减了,往后跟冬子同僚的媳妇来往,都会被人瞧不上的!”秦氏坚持。
这些日子来,不少夫人都上门给田慧贴妆,田慧是羞答答地坐在屋子里,扮待嫁女的娇羞。
秦氏接待的来人,也听了不少夫人说过,曾经他们成亲的时候的规格!
田慧的若是跟他们的比起来,甚是简陋。
五乘轿,花轿三乘,娶亲去的路上女迎亲者坐一乘,其余二乘由压轿男童坐;迎亲回来时新娘、迎亲、送亲者各坐一乘,另有二乘蓝轿,用蓝呢子围盖,上面插铜顶,由新郎、伴郎各坐一乘。
甚是繁琐。
秦氏一听田慧还主动要求减少“规格”,很是夸赞了一番,坚持该少的不许少。
末了,避着田慧的时候,秦氏又是狠狠地夸了一番杨立冬,“这算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儿了!”
“娘,以后我跟哥哥就要叫冬子叔为爹吗?”团子睡在田慧的里边,田慧替俩人拉了拉被子,自己也跟着躺下。
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了进来。
“团子不想叫吗?不想叫秦奶奶为奶奶吗?”田慧不答反问。
团子默不作声不说话。
“娘,你别担心了。团子这是高兴呢,他早就盼着有个爹了。
刚刚去书院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爹来接的送的,有时候才是他们娘。那时候,冬子叔每日地都来接我们,他们都已经那是我们的爹,那几日团子可开心了,后来,混得熟了,同窗才知道那不是我们的爹,为此,团子可是低落了一阵子,也不大愿意同他们说话——”
圆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而今日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田慧。
田慧眼睛酸酸的,模糊地答道:“你们喜欢的就好!”
圆子冲着团子使了个眼色,团子欢喜地冲着田慧道:“娘,冬子叔一早就跟我们说好了,明日让我跟哥哥做压轿童子!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压轿童子呢,听我的同窗说,还有好厚的红包可以拿呢!”
田慧心里感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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