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贤-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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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意志坚定的。
总之,圆子就是掐着点儿过日子的。
而这会儿,杨立冬的突然到访,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睡眠时间,圆子听着杨立冬的闲聊,心里正盘算着明早补回来还是照常起……
圆子的不捧场,杨立冬套近乎也套不下去。也知道这儿子孝顺是孝顺,就是不大爱跟人闲扯。
“今日与主簿大人闲聊。及看到团子早上写的诗,都是中秋。月啊之类的。主簿大人一句话点醒了我,圣上是新登基的——”
圆子有些惊奇,圆子是多多少少地知道杨立冬如今的官职就是随着圣上打下的。自是不知道为何杨立冬会突然说的,不过,杨立冬都不曾如此慎重地来寻他。
“若是下头出题的有意讨圣上欢心,或许会出边塞题材的,或是送别诗,史诗也一向颇得圣上青睐。我知道让你这样子的年纪写这样题材的诗或许是有些不大适应,不过,也说不准。
不过是我的猜测,你可是试着自己练练手,只怕万一。”
圆子点头,确实,先生不曾让他们用这几个题材写过诗,只是说起来的时候,也只是一语带过,认为他们的人生阅历,还不足以写出这样的题材诗,少年不知愁滋味。
无病呻吟。
“爹,我明日一早就想想。”圆子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事儿就你知道就行了,若是猜中了,也只能说是运气好。不过,若是能猜中考题这事儿传出去,怕就是不得了了,就是我,也是有口说不清了,你应该知道,这回县试,我必须得避嫌。”杨立冬相信这个长子能懂这些。
“若是真的猜中了,那是不是——”圆子有些犹豫,“这事儿娘知道不?”
杨立冬点头,不等圆子招呼,就在圆子的床沿边坐了下来。
“你娘知道的,团子的基础并不稳,若是发挥不好,就让他跟着先生继续学,你家先生可是咱南下镇难得一见的好先生。”杨立冬看着圆子仍是有些接受。
“圆子,你应该知道,你们每个人的路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你是长子,我跟你娘自然要格外重视你,往后这家就靠你了,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你要担得起,孰重孰轻,你要也分得清。
长子,不仅仅只是说说的。
往后的路上,不公正的事儿多了,你要学会拐弯,爹,若是跟你娘一辈子都待在南下镇,往后中举做官,比你有背景,来头大的多了去了,说不准还会给你气受,瞧不上你,你都得忍着,这是没法子的事儿,除非,有一日,你能爬得更高,你的弟弟妹妹,儿子闺女,才会不走你的老路。
若是,往后,你觉得不喜这条路,我跟您娘,自然也是随着你的,咱家就在这南下镇,做做富家翁,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说这般多,只是想你以后,等到了爹这般年纪的时候,不会后悔。”
杨立冬就时常在军中,听着那些大户人家的子弟说着家里事儿,影响颇大。
圆子不言,他并不曾想过这些。
他这些年,只是想着让自己早日地成长起来,能帮娘,能照顾娘,他并不曾想过以后,以后的日子怎么样。
如今他娘也已经嫁了人了,不知道会不会还需要他长大。
不等他长大,他的奋斗目标,好像就没有了……
“别想那么多,早点儿睡吧。”杨立冬自然看出来圆子难得露出来的恍惚,心下发软。对于圆子,杨立冬听说了蛮多的,心里也心疼,杨立冬不止一回地想过,“若是圆子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一定,不会让这小子自小就承认这些。”
不过,这些煽情的话,他说不出口。
杨立冬走到门口了,圆子仍是呆愣在那儿。
眼睛发酸。
“圆子,你是我的儿子,我并不是抢走了你娘,而是你多了个爹来疼你护你,往后,你还要保护你的弟弟妹妹,你想想,以后有一个跟娘一般的妹妹,你这个做大哥的,是不是要保护好了?”
杨立冬站在门口,轻声地说道。
“好了,早些睡吧——”杨立冬有些别扭,逃似的离开了圆子的屋子。
圆子看着杨立冬逃似的离开,有些踉跄的脚步,无声地笑了。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十。
杨府天还没亮,就已经静静地热闹起来了。
“慧娘,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我哪能睡得着——我去看看他们哥俩去。”田慧这一晚上也只是囫囵地勉强睡了一会。
阿土昨儿个就已经去了铺子里,跟他爹娘一道儿睡去了,不过这会儿,人都已经过来了,正在饭堂用早点。
田慧叩了叩圆子的房门,圆子早已经穿戴整齐来开门了。
“别紧张,咱还是跟以前的一样,别紧张,冯县令啥的你都认识的,就是你家先生也会在唱保的时候在的……”田慧喋喋不休地道。
“娘,等等,等等——你别紧张,我没事,我知道尽力就好了……”圆子扶着田慧一起出门。“咱先去看看团子起了没,咱再一道儿吃早饭去,咱可是好久不曾一起用早点了……”
叩叩叩。
没人来应门。
团子也紧张地睡不好了?这么早就起来了——”田慧推了推门,推不开。
呃,还在睡?
“团子,团子——”田慧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喊道。
“哇,糟了,糟了——”听着屋子里噼里啪啦地声音。
一团糟地来看门,田慧很怀疑,今日是不是不大适合去考试了……
“糟了,糟了,我睡过头了,哎呀,今儿个运道不好了……娘,我若是县试不会过,可咋办?”瘪着嘴,好似随时都能哭出声来。
“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娘跟你说过,别小小年纪这么迷信,咱尽力就好,一会儿咱去看看,就是你爹这个年纪的,都有在考县试的,咱还年纪小着呢,咱村子的里正的孙子,不也是还没考过吗?
没事儿,就是今年不中,来年考,也是一样的。就是提前锻炼锻炼。”
团子一听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咱年纪小着。不过一听田慧说起里正家的那个杨胖子,就不大高兴了。“那杨胖子能跟我比吗!娘真不会说话——”
田慧被鄙视了。
吱呀。
杨府的大门开了,一家人簇拥着赶考去。
“好好考啊,可别紧张啊,可得想好了再答题。”田慧这一路过来就已经叮嘱了好多回。
将考篮递给哥俩,田慧又叮嘱了一番。
考场外,早就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衙役给围起来的圈外,都是来送考的。
“都已经排了五六十人了,娘,我们赶紧过去了!”已经另一排的头都已经起了。(未完待续)
☆、208 一月分红
第一场结束后,圆子三人都如数通过了,也算是取得了府试的资格。接下来的四场,都是随着考生的意愿,不论是否参加的。
不过,三个小子还是决定参加的,县前十,是一项荣誉,需在府试的时候,提前坐堂。
第一场录取了四十九名,也就是说,这些人中,即将要去灵州城,进行府试、院试。
自打第一场正场结束后,田慧虽说对这三个小子都有很高的期待,只是,考得多,也就习惯了。据说,现在已经是第三场结束了。
连团子也都安安稳稳地进了第三场,这是田慧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些日子,团子真的有够拼命的。
是以,田慧只说些勉励的话,“咱能进第三场就已经不错了,要不咱下回不考了?直接认真准备府试和院试了?”
不成想遭到了团子的白眼,“娘,我还想一气儿地通过院试的,往后,我还要跟哥哥一道儿的。”
见到如此卖力念书的团子,田慧已经开始担忧了,若是等俩儿子都去了府学,那她该“何去何从”呢。
唉——
儿子太用功了,也颇为地让人头疼。
田慧劝不了,也就由着人去了。
这日,田慧正在自家对着这一个多月来,铺子里的进帐。
净赚186两银子。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久久不敢相信。
“知故,会不会弄错了?怎那么多呢?”田慧因着俩儿子考试的事儿,已经许久不去铺子里了,最近几日也只是多去了几趟方府。
方小姐的恢复很喜人,从吃药到如今,已经再也没有发病过了。方夫人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操持着给庶子庶女相看姑娘家,就是钱氏的小儿子,杨知故。方夫人都有打探过消息,不过。都被钱氏给回了。
推脱还早了些,不过是杨知故自己不乐意罢了,这小子就想寻一个自己中意的。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要求是如何,不过只听钱氏说,这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
方夫人也经常上门来田慧说说话,刚刚前几日,据说,方夫人的表妹。也来了南下镇。
说是表妹,也不过是养在方夫人的姨娘膝下的庶女,也就是以前的知县夫人,卫夫人的庶妹。
还是个黄花闺女,十*岁。
是来给冯知县做平妻的,效仿娥皇女英,也算是成了一段佳话。
田慧不敢苟同,不过就是卫府对冯知县的示弱罢了,否则为何搭上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知县夫人也不曾从娘家回来。想来这其中的,只要是个局外人都能看得明白。
不过,不知为何。冯知县只是接了“小姨子”进了县衙后院,也不曾对外提起娶平妻的事儿。
“慧姐,你在想啥呢?这银子我今儿个都带来了,你往后没五日跟你结一回帐,这银子老是放在我那儿,我就是睡着也不安心。”杨知故表示自己也很痛苦,虽说枕着银子睡,是件挺幸福的事儿,不过。这银子不是自家的,幸福不起来。
丢了少了被偷了都是要赔的!
他一个大好的少年。啥都挺好的,就是不值钱!
田慧丝毫不以为意。“哪有五日就对账的,还是一个月为期吧,五日一对账银子太少了,还是一个月为好。”
“姐,我都睡不好了——”杨知故经过了这一个月,气质“升华”了不少,不过,对着自家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幺子的那一面。
“没出息,往后还有更多的银子,你难不成日日都不用睡了?枕着枕着也就习惯了。你说说,我要给你多少的工钱?”如今就是杨知故的工钱还没有定下来。
杨知故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事儿。“不是说给我娘一成干股了吗?怎的,我还是另外的?”
“如今,知事知通都在厨房里做活,比着阿土娘夫妇俩来,都已经算少的了。十五两如何?”不管怎样,田慧仍是占了大头,左右也就这几家走得近些,田慧也是有意想补贴这几家。
杨知故倒抽一口气。“姐,你是嫌银子烫手吧?你再给我开十五两的工钱,我看你是要亏了,幸亏如今铺子是自家的了,租金总算是赚了回来了。”
“咱这是头一个月,请人吃饭就请了不少,往后,食客就渐渐地会多了起来的,到时候,咱再给你涨工钱!”田慧豪气地说着。
阿土娘自幼是做惯了农活的,每隔三日,就会去附近的村庄收鸡。没个村子轮着来,田慧生怕自己家的鸡收得多了,若是让农户盲目地多养了鸡,又卖不出去,那可就是罪过了。
再说,物以稀为贵。
如今,每日定量二十二只鸡。
不过是菜谱上的菜少了些,待得大厨们能适应了,再每个月地推出新菜。
“别啊,姐,如今我家又不缺银子,你这般往我家塞银子,小心冬子哥有意见了。八两吧,就是这工钱,旁的酒楼都不曾有的。”
“十两,就这么定了,这十两银子你先收着。我数三十六两,你帮我记在账本里。”杨知故的字也不咋的,只是人家每日写的都是这几个数字,所以也方便了不少。
“石头宴”已经是飘着香了。
这个点儿离午时还早得很,厨房里就已经开始熬上了骨头汤,卤水了。
至于,阿土娘,也已经在洗菜了,这些肉食啥的,都得准备起来。
“真香——”
“慧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呢——外头冷,快进屋子里坐着去,我这儿一股子味儿。”阿土娘手里正洗着大肠,一股猪屎味儿。
田慧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快进去,我一会儿就好了,有了身子的,闻不得这个味儿。”倒不是娇惯,阿土娘记得自己怀上了阿土的那会儿,最是闻不得这个味儿了。
等阿土娘收拾好了,进铺子的时候,田慧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看你这手红的,不是说让你用热水烧了洗菜吗,不必省这几文钱,咱如今可是有银子了,你若是仍是这样子,我就请个洗菜的来。”田慧还嘱咐了杨知故每日多买些柴火来,别省着用。
“就这点儿活,我随手就给干了,放在以前,在村子里那会儿,我就是下地干活也去的,现在可算是享福了!”阿土娘笑着道,这些日子,真的是她过得极松快的。一点儿都不苦,每日都能瞧见儿子,儿子四月的时候还要去灵州城去考试,那可是她去都没去多的地方。
田慧唤了知通兄弟俩,还有阿土娘夫妇俩人,“这银子是你们俩家这个月的分红,赶紧收着去吧,可别给弄丢了,那可是哭的地儿都没有的。”田慧开玩笑道。
知通看着桌子上的两摊子十多两的银子,结巴了,“这,这,是不,是,太,太多了些?”呼,总算是说了完整的一句话,可为难死他了。
“知通,你别紧张呐,尽管收着呗,咱铺子里的菜好吃,自然赚得多些,不过,这鸡每日可就这个数量了,其他的菜多加些无所谓,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吃这石锅鸡的应该少了些的。”
田慧催促着赶紧将银子收起来。
“慧娘,这太多了些,我跟他爹这不,啥事儿都没做,不能要这许多,就是阿土,也都住在你家儿,就给我点儿工钱就好了,这不能要,不能要。”阿土娘吓得直摆手,这就是他们不吃不喝都得赚好几年才能攒下来那许多,还得是收成好的。
哪成想,来了镇上一个月,不光吃得满嘴是油,还能拿十几辆的银子,这一年下来,可是上百两了,这都赶上抢劫的速度了。
田慧是无力劝说的,“知故,我是无法劝了,你跟他们说说吧,听说今日发榜,我还得回去看看这三小子,可有县十。”
说得口干舌燥,还把那几人给吓得不轻。
锣鼓冲天。
还不待田慧走到自家的那条巷子口,就已经听到了“咚咚咚,锵锵锵”,还有好多挤着看热闹的。
“大娘,前头是有啥喜事了?”田慧虽说是早就得了信,说是今日就会张榜。
不过杨立冬为了避嫌,并不曾打探这些县试的事儿,只是等着张贴告示榜。
福伯和郑老伯今早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等着告示榜贴出来。
“可不就是喜事,这北区住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听到北区还能出个县案首了,可是有好些年都不曾听说过了的事儿了,听说在发喜蛋呢,我们都排着队等着看看呢。”大娘一眼就看出了田慧是个大肚子的,赶紧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小心被挤着了。
一来,北区的这边的,生儿子挺难的。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能不能养大,是个问题。养大了,不被宠坏,又是一个未知数。是以,导致了北区的,出了个县案首,才会如此引发关注。
田慧也生怕被人挤着,乖乖地跟着队伍往前进,不过,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该不是我家的吧,我家可是有三个赶考的。
按着派喜蛋的架势,排除了阿土。不是田慧偏心,若不是自家的孙子,秦氏真的不会如此派喜蛋。该不会是团子吧!那真的太惊悚了些。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圆子。
但是自家也并不曾准备鸡蛋呐!(未完待续)
☆、209 杨家喜事
“怎么不动了?难不成蛋没有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该不会是真没蛋了吧?”
“没蛋了,没蛋了——”
队伍乱了起来,大娘护着田慧,生怕人挤着了。
不过仍是一个人都没离开,等了好一会儿才队伍才动了起来。
田慧也不敢贸然动,跟周围的几人都已经混熟了。
“我说,你是谁家的媳妇呢,这大着肚子还出来,一会儿你可得跟紧我了,你们都别挤着,咱谁没有大肚子的那会儿,是吧?”这排着的大多都是小孩儿和老人,大多在镇上混个半个脸熟还是有的。
“那还用你说,我那孙媳妇也是有了身子的,都被拘在家里待着呢,我都不让她出来,那肚子里的可是我的曾孙子。小田啊,累了你可要吱声了。”
田慧笑着都应了。
“你那孙媳妇怎么样了,前阵子听说好像请了大夫了?”
“唉,如今还吃着药呢,这都快六七日了,大夫说了,若是止不住血,我的曾孙子怕就是没有了——”说完,老妇人抹了抹眼泪,“也不知道我若是哪日死了,能不能见着曾孙的面儿了。”
“可有去寺庙里求过签了,大师怎么说来着?”南下镇的东郊的半山上,有一座寺庙,无名寺,不过平日里香火旺盛,也就只有一位大师,领着俩个小沙弥。
不管是求签解签,还是挑日子,据说,都是颇为地灵验。是以,南下镇的百姓,但凡有事儿就喜欢往寺庙里跑。
“去了。我大儿媳妇三步一叩地上了山,求了一支签,中上签。啥峰回路转的,我也学不来。大师说且记得行善,自会有破解之法。大师让我且放心去吧。”老妇人一说起大师说的,好似又恢复了精神头,说说笑笑。
田慧心跳一直跳得厉害,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可是比旁人聪慧多了,更何况是又这般刻苦。
只是,毕竟还是年幼。
“大娘。前头有没有说是哪家的?”田慧有些心焦。出来的时候穿得并不多,只是这一站都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越站着越是冷。
田慧往外凑了凑,前头就是一个大转弯,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的。
大娘有些纳闷地看着有些焦急的田慧,“别急,这队伍在动了,马上就到了,这里头不过就是四五家人家,可不像咱西区的那里。一条巷子里密密麻麻地住了几十户的。”
“往前面的巷子出去,不要回头走了,不要回头走了——
这是杨府的喜事。咱就沾沾喜气,若是谁拿了又来排,那不轻饶啊。
赖头,你可盯着好了,这事儿可交给你了。”官差在大声地喊道。
赖头,是这南下镇的混混头儿,不过平日里为人却是挺仗义的,那些个小混混也愿意认他做头儿,就是在衙门里也吃得开。
“肖二。走走走,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缺几个鸡蛋一会儿等我回去,我给你送来!包兄弟身上。”
肖二嘴里骂骂咧咧。“兄弟我讨几个鸡蛋吃吃,我容易吗!这一回给得也太少了些了。这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吃……”
“行了,你当这是谁人的府上!赶紧走!”赖头揽着肖二的肩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啥话,没等差爷过来,肖二就飞奔出了巷子。
赖头似模似样地站在那儿,“大娘,你刚刚已经领过了——”
“我跟你说啊赖头,你别欺负我这个老的,小心我去你家院子里躺着去!”
“大娘,我赖头旁的啥本事都没有,南下镇的,都知道咱,咱啥的本事儿没有,就是认人记人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