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悍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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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厅里,老丈人大马金刀坐着,闻讯欢天喜地而来的杨家兄弟们,一个个喜逐颜开,一脸贼笑。
云先生说放开手打,兰花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练武厅里,云先生衣袂飘飘,步伐如踏雪行云,潇洒恣意至极。
兰花的重招他一式没挨到,不痛不痒的招式倒是有几招招呼在他的身上。可每每中招之时,云先生的手不是挽着兰花的臂,就是环着兰花的腰。这你来我往的招式,怎么看怎么像眉来眼去,波涛暗涌的打情骂俏。
杨六郎气得脸都绿了,杨家兄弟顿足捶胸,心里纷纷谴责六叔在他们的身体受到严重创伤的同时,还让他们幼小而脆弱的心灵遭受了莫大的打击。
杨家兄弟搀扶着相互取暖地离开,杨六郎拂袖而去。
他们都没看到云先生最后将兰花扑倒在地,感叹了一声,“可惜了,你把我打趴下这一幕都没人看到。”
兰花没好气地捶了捶云先生的胸口,“你再这样惹我爸生气,小心,”兰花脸一红,声音变小了,“小心他不让我嫁给你。”
看着眼前娇羞可爱的女子,云先生心里的温柔泛滥成灾。婚事将定,有些细节自当要与青城和世外桃源好好商讨一番,万莫委屈了自家的女人。
第66章 古六十五
青城山巅的青云阁;是青城剑派的藏书阁,亦是青城核心人物平时商讨重大事情的地方;即便是核心弟子,如同向荣向誉两兄弟;没有掌门的允许,也不准踏入半步。
此时古色古香的青云阁里,青城剑派大佬级的人物济济一堂。
掌门向清厉坐在正中的位置,身边有一雍容的女子,正是他的爱妻。六位长老分坐两边,几人身后各站有一两名弟子,其中包括向荣向誉。而与向清厉相对而坐的;则是今日到访的贵客云魔神。
向清厉望着温文尔雅的云魔神;想到当日杨家演武场;这年轻人一手缔造的石破天惊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古武辈有人才出,如此傲世之才,要是他青城的弟子,该有多好。
思及此,向清厉与几名长老对望了一眼。
几位长老心中更是唏嘘不已。想当日听掌门说这世间竟有人能将天玄剑上的十九式剑法完完整整演示出来,就这消息,他们足足消化了两日才回过神来。要知道青城自建宗之日起,就从未有过一人能将天玄剑上的剑招悟透。无论多么惊才绝艳的弟子,无论修为多么高深的先辈,顶多修习到第十三式便再难寸进。
而今却有人能将这十九式剑招一气呵成,简直颠覆了他们几代人的认知。
所以当日在杨家演武场,向清厉带着他们挺身而出,没有一位长老有所异议。即便云魔神不是青城中人,青城也决计不能让天下唯一一个掌握天玄剑法的人有所损伤。青城为解天玄剑法之谜,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青城之人看着云魔神的眼神,夹杂着期待热情和犹豫为难。
武功秘籍各个门派想来视若珍宝,何况是天下武学最顶尖的天玄剑法。若真要对方为青城授道解惑,这些张老脸,委实开不了口。可若不开口,完整的天玄剑法摆在眼前偏偏无法一睹风采,就算进了棺材,也死不瞑目哪。
青城的年轻弟子们,除了之前目睹过云魔神在杨家一战的向荣向誉,其他人大多带着审视怀疑的目光。大家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就算武学修为有所差距,也不至于隔着天沟鸿壑。
云魔神自然清楚青城众人的心思。对于几名年轻弟子的怀疑与不服,云魔神则直接选择了无视,这倒让那几名弟子神情越发地不忿起来。
向荣向誉看着几位师兄弟的表情心里发苦:之前不带丝毫渲染地描述了当日的一幕,几个师兄弟却当笑话听了。咱们跟人家相比那是云泥之别,你还期望高洁的白云飘下来跟你一坨烂泥巴玩。人家不鸟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向清厉,云魔神缓缓道:“那日多谢向掌门能够挺身而出。”
向清厉哈哈一笑,“云先生说笑了,先生一夫当关万夫莫摧,青城也仅在一旁为先生掠阵,实在汗颜。”
云魔神轻轻一笑,从衣裳里掏出了一小块印章,站起身来,将其递给了向清厉:“向掌门请看这枚印章,可有觉得熟悉的地方?”
这枚印章,正是云魔神大姨夫龙田之物。走进异世隧道之前,云魔神几乎搜罗了身边亲近之人的珍藏之物,全然是为了留个念想,想不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云魔神的外公乃青城掌门,退居幕后便由大女婿龙田执掌青城。这枚印章,正是青城掌门的信物之一。
向清厉将信将疑地拿过印章,在手里细细端详,猛地抬头,一脸吃惊地看着云梓焱。
这枚印章自然不是如今青城剑派的信物。青城每位弟子衣裳的袖口处,都绣有青城二字。这两个字外人咋一眼看去无甚特别,唯有青城内门弟子方知这两个字笔画的粗细勾勒其实暗藏玄机。
而云魔神拿来的这枚印章,青城二字,竟与他们的字分毫不差。
以向清厉的眼力,自然知道这枚印章年代颇久,青城二字,也绝非新刻上后做旧。正因为如此,向清厉才越发显得激动。
云魔神看着向掌门的神情,心里一叹,他也说不清他以前所处的时空与这个时空到底有何联系。若然他外公所在的青城是这个青城的前身,那他,云魔神摸摸下巴,相对于兰花来说,岂不是一个老妖怪。
云魔神可万万不愿如此。老妖怪吃鲜肉,想起来都浑身一阵哆嗦。
“云先生,这,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枚印章?”
“这是我外公之物。”云魔神缓缓道:“我外公一脉,如今也只剩我一人习得天玄剑法。至于我外公与青城,”云魔神眉头微蹙,正思忖着如何自圆其说,便听到向清厉激动地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我青城于古武之时,乃庞大宗门,而后没落,分成几脉,各自求存。”
向掌门顿了顿,看向云魔神的眼神多了几份亲近之意:“你的外公,理当也是当初传承下来的一个分支。”
向掌门唏嘘不已,“想不到,想不到天玄剑落在我们手里,天玄剑法却在你们那一脉传承下来。惭愧,惭愧。有你如此天资纵横的后辈,你外公,定然也是天赋过人的高手。”
云魔神嘴角微不可见一抽。实际情况是他外公在他最亲近的亲人里,武学修为是排不上号的。身为青城掌门的他修为自然不弱,奈何云魔神身边,就没有一个不是妖孽的人才。
没想到无需自圆其说,向掌门体贴地就把这事给圆了。
云魔神心情大好,拿出了原先准备好的剑谱,”如今我外公一脉早已人才凋零,不提也罢。我虽习得天玄剑法,却另有传承。这完整的天玄剑谱,我早书写下来,权当物归原主。”
此话一说,嗖嗖几声,青城的老一辈全部激动地站起身来。
“这。”几位长老想说“如何使得。”却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向清厉难以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郑而重之,一脸肃然地接过剑谱,深深鞠了一躬。
“云先生若不嫌弃,青城愿以第一长老之位礼待先生。先生无需为青城尽任何义务。但只要先生有任何吩咐,青城必将倾全宗之力,襄助先生。”
这可谓是青城有史以来除掌门之外最尊贵的位置。
“掌门,天玄剑法是何等神奇绝妙的剑招,还需细细研究揣摩,别让有心之人以假乱真。”其中一名弟子开口道。
话刚说完,砰的一声,向掌门大手一挥,竟直接将此人轰得飞了出去,嘴角鲜血渗出。
“混账东西,不知天高地厚,滚出去。”向掌门怒极。
看着那名弟子眼中带着怨恨离开,向掌门简直想跑过去再揍一拳。他抢先出手,怕的就是惹怒了云魔神,当日艾塔儿手下惨死的模样可谓记忆犹新哪。
云魔神摆摆手,“无妨。”顿了顿,“第一长老之位就不必了,眼下却有一个忙想请掌门施以援手。”
向掌门一听,精神一震,“先生但说无妨。”
云魔神清咳一声,“我与兰花的订婚在即,而我在此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云魔神顿了顿,真诚地道:“我与青城颇有渊源,我母亲与掌门的年岁相仿,不知道向掌门可愿以舅父的身份,代我向杨家提亲。”
向清厉愣在那里,有种被天下掉下的馅饼砸晕的感觉。
倒是向夫人用手肘碰了碰自家丈夫,“乐傻了你,当初你儿子生出来的时候也不见你激动成这样。”向夫人掩嘴笑了笑,瞧着云梓焱的眼神有了看后辈的满意和欣慰,“这是大好事,极大的好事。”
“对,对!”回过神来的向掌门和众位长老一个个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向清厉并无任何兄弟姐妹,如今听到舅父二字,胸口处顿时溢满了自得和温馨。
有这样的外甥,向清厉真想用那句话来形容,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向清厉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拍:“好,好,好!”连道三声好,“这事得抓紧办,好好办,决不能马虎了。”
向夫人笑了笑:“你们这些大老粗办事我可不放心,还是交由我来安排。”
“你懂什么。”向掌门已经完全将天玄剑谱的事情放在一边,“与杨家结亲这样的大事,你们女人家那些什么金银首饰,美服华衣的东西怎么上得了台面。梓,梓焱与兰花的事,要好好筹谋,必须得让杨家看到我们足够的诚意。”
梓焱二字,向掌门好不容易说出来,看到云梓焱一脸欣然,心里越加欢喜。
如今事情尘埃落定,青城掌门还顺带收获了这么一个贵不可言的外甥。今天,绝对是青城的幸运日。各位长老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杨家人擅长用枪,我们藏书阁里还有若干枪法的孤本。”一位长老出声道。
武功秘籍虽然可贵,但如今因为云梓焱而使得天玄剑法完璧归赵,这枪法的孤本,青城自然不会吝啬。
另一名长老点头附和:“不错。最近古门一些人要远赴撒哈大漠参加兵团赛,而且由于古门的实力和势力日益增强。政府成立了另外一个异能组织武邢部进行制衡,杨宗文则是负责人之一。而*宗和活死人墓联合起来在武邢部安插自己的人手,排挤杨家的势力。我们青城向来保持中立,这次是不是该给杨家一些支持?”
向清厉道:“两位长老的提议很好,立马着手去办。”抬头看看云魔神,和蔼地道:“咱们再慢慢商量其他的一些细节,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向荣向誉,这些日子你们就跟在大哥的身边,跑跑腿,干干活。”未等两个儿子开口,“古门的事情我会吩咐其他弟子去负责。”
青城的提议也着实让云魔神有些感动。孤本的枪法是一回事,但能够表明态度与杨家连成一气却实在难得。青城一直中立与古武各个势力,而正因为它的中立和出世,使它成为古武界最受武者尊重和敬仰的势力。如今青城能为自己订婚一事便打破几代人坚守的原则,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态,也足以让人动容。
“有劳舅父舅母操心。”云魔神诚心道:“孤本的枪法倒不必,我自有其他安排。”他二伯贵为云朝战神,最擅长使用长枪长戟,他所修习的那套伏蛟枪法,更是群战的顶级枪法。这无疑才是送给杨家最有价值的聘礼。
云魔神不矫情,青城人不虚伪。大家详谈甚欢,直到夜里云魔神才潇洒离去,身后跟着向荣向誉。
“清厉,你也不问问孩子的选择就这样决定了,是不是不太好?”向夫人问。
“哼,”向清厉道:“那两个臭小子如果有梓焱万分之一的能耐,我这做老子的还用得着替他们操心。放心,跟在梓焱的身边,这两小子学到的,肯定比在古门多得多。”顿了顿:“阿融,梓焱的事情你要多多用心。青城的藏库资金你随意调用。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以杨家的财势也不看重这些,但我们的心意依然要到,决不能失礼。”
与丈夫心意相通的向夫人自然了解其中的缘由。这个外甥,着实是他们高攀了哪。
云魔神来到世外桃源的时候,兰花正坐在依旧一身俗艳无比的肥姨身边,脸不停地朝门外望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云先生。”兰花站起身来,飞奔而去,来到云先生面前才醒觉这是在肥姨的地盘,猛地刹住脚步。
云先生看着兰花那欢欣鼓舞的模样,心中一暖,长臂一捞,将女人搂到身侧。
“哼,”肥姨翘着腿,看着兰花见到云先生时那容光焕发的模样,斜着眼睛瞄了云先生一眼,一副便宜了你小子的模样。
向荣向誉跟在身后,咳了一身,想到父亲的吩咐,朝兰花一笑,叫了声:“大嫂。”
兰花俏脸一红,“你们?”平日里同在古门,都是直呼其名。
一声大嫂,却让云先生心情莫名地好起来,看着向家两兄弟的眼神也越发地和蔼可亲。
肥姨一脸凶横的模样:“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登门造访,肯定不安好心。”
“此话怎讲?”云先生搂着兰花,施施然朝里屋走去,“干儿子有这么好认的吗?”云先生毫不避讳:“不出点血,你真当干儿子这三个字是可以白叫的?”
“臭小子!”肥姨低骂一声,“整一个吸血鬼。兰花是我徒儿,要不是想到认你做干儿子就等于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心里就好受些,你当我高兴认你做干儿子。”
“用不着一副吃亏委屈的模样。”云先生一挑眉,“我这也是看在你是兰花师傅的份上,一辈子独守空闺,连个后人都没有,当是日行一善,才勉为其难让你叫着高兴。”
“你!”肥姨气得七窍生烟,拖鞋一脱,作势扔了出去。心里却淌过一丝暖意。与他相依为命的便只有自己的胞弟。但她向来积威极重,就算是胞弟和兰花,大多数时候对她也是颇为恭敬。能够跟她这般毫不客气地插科打诨,互相讽刺揶揄的,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放心,世外桃源丢不了你的脸。反正以后都是兰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小气。”肥姨哼哼一声,事情一拍而定。
看着云先生身后的向荣向誉,肥姨吼了一声:“熊大熊二!”
两个圆滚滚的身子出现在屋里。
“你们两个从今往后就跟着兰花,人家身后有两个跑腿的,咱兰花可不能差了去。”肥姨瞄向此刻一脸囧样的向家兄弟,一副输人不能输阵的模样。
“如今知晓了你的底细,这次的兵团赛,我也无需再为兰花诸多担心。”肥姨想了想,“撒哈大漠我也会去,但就不与你们一起了。
看着兰花欲言又止的模样,肥姨和蔼一笑:“别想那么多,你只需知道,你的母亲是我的恩人,所以,你就是我的小恩人。”
回去的时候云先生嫌弃身后两瘦两胖太过碍眼,直接抱起兰花飞奔似地离开,留下向家兄弟和熊家兄弟四人一路交流充当跑腿精英的经验心得。
当天晚上,兰花接到了宝露打来的电话。云先生就坐在大厅里,兰花自然没有隐瞒,开了免提。
宝露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兰花,江湖救急,一场姐妹,你可不能拒绝!”
宝露平时口无遮拦,这次倒真听出她话里的焦虑。
“发生了什么事,宝露,你慢些说。”
“慢不了,再晚死的人就更多了。”宝露在一旁嚷嚷着,“恒河古镇,也就是我幻月宫所在的地方,最近出了一些怪事。数十平民百姓无辜死亡,死状可怕至极。我幻月宫出动弟子查探,十几个弟子同样死于非命。”
吞了吞口水,宝露的声音里有些疲惫,“我娘从杨家回去后就亲自出手了,终于让她截到那个始作俑者,哪知道,”宝露顿了顿,语气失落,“连我娘也受伤了,那人强悍得可怕。”
“兰花。”宝露的声音抬高了,“金昊从杨家回去后就直接回金狮门闭关了。大胖和小树也出了手,全受了伤。如今古门正于飘摇之际,新成立的武邢部,你大伯受人排挤,说得上话的都是*宗和活死人墓的人。他们两派与我幻月宗本就不合,别再添乱就谢天谢地,哪指望得上。偏偏他们两派也都借着武邢部的名义派人去了。”宝露一阵懊恼。
“你的意思是?”兰花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我出手?但宗主都无能为力的对手,宝露,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云先生唇角一勾,他就喜欢自家女人这糊涂又认真的模样。
宝露顿了顿,有些无奈地道:“兰花,你,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我是想,”宝露犹豫了一下,“你可不可以请你家那口子出手帮帮忙。”
“你家那口子”,云先生一听这词,心里已经飘飘然同意了一半。云先生原本慵懒靠在沙发上的身子挺了挺,油然而生一种身为人夫的自豪感。
兰花悄悄瞄了云先生一眼,看他并无任何反应。这家伙的心如海底针,怎么游说他呢?
兰花还在思忖间,宝露忍不住又嚷嚷起来了:“兰花,姐妹一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不管,你软磨硬泡也好,出卖色相也好,你得替姐姐把这事办了?”宝露顿了顿,有种壮士断腕的豪迈:“好妹妹,就拿出你当初执行罗雄那次任务的精气神来。话说当初你家那口子不就是在那个晚上直接把你扑到吗?”
宝露贼兮兮地道:“说明你家那口子是吃你那一套的,而且还被你吃得死死的。瞧那天在杨家演武场上,是个瞎子都知道你是人家的心头肉。兰花你说好不好?”
兰花的脸犹如烫红的虾子,眼睛不停地往云先生的方向瞄。只见云先生依旧全神贯注地看着书,哪里知道云先生此刻那颗心花怒放的心早已落在别处。
兰花放下电话,挪步走到云先生跟前。
“云先生,宝露电话里说的事你都听到了吧?”兰花轻问。
云先生缓缓放下书本,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说的是哪件事?是前半部分的事情,还是后半部分的事情?”
这正经又无赖的模样让兰花眼一瞪,“云梓焱,那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