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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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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够扒开自己的胸口一样。一夜的无眠,脑海中一幕幕相似的景象掠过,有时候那女子的脸我看得清一些,有时候模糊一些,然而梦最终还是将我的猜测幻化成形,在梦境里出现最多的女子是她。如今我应该唤她华阴公主了吧,从我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心中就一直疑惑她去了哪里,要知道她从来都是随我一起,不会这样长时间看不到人影的,宫人说她已经住在客栈里了,可为何我没有见到过。

    梦的残酷与真实就在于它将你心中想到的不敢想的东西揉碎了给你看。

    被梦惊醒的深夜,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隔了很久才关门,这两道本应该相邻出现的音律,中间夹杂了一长段的空白,给了我无尽的想象余地,你说我是该感谢呢,还是厌烦呢?我似乎还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这迷乱的一夜原来不止我一人在这边独自纠结,这样也是好的吧。

    休整了一夜之后所有人似乎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而我,可能是昨晚想得太多,没有恢复多少体力。在我上车之后进来了两个眼熟的宫女,不是无欢。这之后仪仗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马匹在前闲庭信步不像昨天那么急着赶路了。

    就这么靠在马车里,有些无趣,我让人将帘子掀起,看着外面的早春景象能暂时转移一些注意力吧。其中一名宫女道:“主子,还是不要了吧,这一路过去若是让人看到您,终归是不好的。”我随意地应了一声好,就眯起眼来。耶若是不想让我看到什么东西吧,他安排了这两个宫女是来监视我的吗,好确定我安安分分地在车里,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事?

    淡然一笑,其实他不必这样,我既然已经跟他来了,就不会再改变主意,我是个不会选择的人,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事情能够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而不需要我做什么非此即彼的抉择,因为通常这个时候两方都有我所不能舍弃的东西,无论如何选择我终究还是输的。

    合眼的这会儿,身边的人也很安静,耶若挑选的人果然尽职尽责,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我是身份特殊的囚徒,她们是听从命令的牢头,这么一比喻,胸腔中就有股隐而不能发的怒气,一阵阵的烦躁。

    突然间马车一震,像是被某种强力拦下,停住不动,而外面似乎传来打斗的声音,我第一反应便是打开帘子,可身旁的两个宫女同时抓住我的手,瞧她们的模样应该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出事了:这一路以来先是急着赶路,之后无欢不见,住客栈,到昨晚看到的一幕,然后宫女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还有现在的打斗声。

    刺杀吗?会是谁?外面怎么样了?

    这两名宫女应该是会功夫的吧,她们在我身边也不只是监视,还顺带保证我这个囚犯不会趁乱逃脱吧,耶若果然是精于算计,就算是强敌环伺也能分心解决了我这个不入流的囚徒。

    腹腔处酸涩难耐,腰部也是突突突地起伏,大笑声在马车内异常的刺耳,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方才是我在笑吗?两宫女依旧目不斜视,似乎只是我自己在这边瞎折腾。我觉得无趣,索性矮身躺下,可心里如何也静不下来。

    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马车上,震得我耳朵生疼,前边的马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乱了方寸朝各个方向挣扎,但马车仍是没前进半分,外面似乎还有驯马的声音。宫女脸上的一丝不安,尽收在我眼底:原来事情已经超出他们预料了吗,看来情况比预测的还要严重,我有些恶意的高兴,真想看看耶若要是怎么应对的,他会不会也有震惊的模样,还是他也也差点掉进别人的陷阱中了。凭他的心性,少有人能够使他心甘情愿地陷入困局而不挣脱,所以我说差点,要想将他彻底解决,似乎都还差那么点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弱点。

    和他相处这段时间,我还是没能发现此人有什么弱点,作为昏君他是很成功的,他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置之不理;作为阴谋家他也很能适应,在东琴闹了一番,搅乱了格局。你说这样的人他的弱点究竟会是什么?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七十三章 望归路 陌上花开3

    在封闭的马车里,在两名受过严格训练的宫女眼皮底下,就算是我有通天的本领,这一时之间也不能得知外头正在发生着什么,更何况我自知尚欠火候,谋算之类的话就更不是我现在能做的了。

    打斗声在继续,但似乎有减弱的趋势,是快要分出高下了吗?若是现在有人开庄赌谁赢谁输的话,我一定会把全副身家压在耶若身上。问我为什么?如果有人能够胜过耶若,那么此人的心智手段必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么他极可能是乱世之中的雄主,这样的人总不至于会把我,一个跟废人差不多的女人,放在眼里,那样纵使是输了身家还留着这副半死不活的皮囊也算是赖活着吧;而耶若胜,这个可能性会大一点,因为这一路以来,我已经见识过他的能力了,尤其是演技一项,简直是世间少有敌手了,他精心的表演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让所以人都自然而然地认定他就是一个荒淫昏庸的国主,若真是如此,那么我平白地赢了一局又何乐而不为呢?

    忽然之间脚底剧烈地抖动起来,挨着边的肩膀也一颠一颠摇晃起来,伴随着“嘶——”的一声马鸣,马车极速启程。马鞭破空揽风,落在马背上的声音异常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然而在这么噪杂的时候,我却还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宫女脸上终于也开始出现迟来的难以掩饰的恐慌,我眯起眼来,留给她们充分的交流空间。我听到窸窣声,以及掀开帘子时迎面吹来的风。

    马车极速,风扑到脸上也似乎带着些利落的疼意,而正是此时我闻到一股清冽的安宁的极是熟悉的味道。蓦地睁开眼,想要确认此刻驱车驾驶的人是谁。眼帘透光的一瞬间,车里留着的宫女已经用手将帘子掩好,神情冷淡的对着我。

    那段山居生活给予我的最大的回忆便是那种安宁平和的感觉,我似乎可以抛开一切,不用考虑不用担忧不用筹谋,每日要做的便是享受青山鸟鸣、幽涧花开的隐逸生活,草庐两间,虽不是家却胜在一个安字。而师父身上的气息早已铭记心中,大概用山泉来形容会好一些,没有汪洋肆意的狂放,没有深海风啸的可怖,也没有井田径流的死寂,细水长流的,教人安心的。我想我身边没有第二个人拥有这种气息,所以说对于它,我不会记错,所以帘外那人是师父吗?

    我想象不出师父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索性就将纷乱的思绪丢在一边,在颠簸的路上安睡起来。就这时候,就一小会儿,请允许我什么都不想不管,再做一回失忆的连名氏都没有的徒弟吧。

    没想到我竟能在这样动荡的车上睡着,还睡了那么久,久到住了客栈,换了马匹也没能醒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像是虚浮在身体外面,意识清醒地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不中用的女人,看着她贪睡的模样,看着清风将帘子掀开时那个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一声“师父”几欲冲口而出,却听不到半点声音,我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眸光,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任性的不懂事的徒弟,惹下了一屁股的烂账,然后抹着眼泪要他帮忙处理,将烂摊子尽数卸到他肩上,这就是我此刻的想法。

    我安静地在旁边看着他们呼唤我:主子、清风、姑娘……看着他们呼唤那个沉睡的我,他们看不到我,感觉不到我……这感觉太过奇异了,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就像是身体和魂识剥离开来,可是我便是我,身体是我,魂识依旧是我,怎么能够将这两者分开来呢?脑中忽然想起老鬼以前给我讲的那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子忽然得了一个怪病,身体好好地躺在床上,但灵魂却四处游荡追寻失散多年的丈夫,终于在某一日找到他,但丈夫却看不到她……

    我曾追问老鬼故事的结尾是什么,女子是否如愿和丈夫在一起,老鬼总是接着其他的话岔开去,那时还年幼自然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替那女子担心,她还是活着的吗?不是只有鬼魂才会这样没有肉身只剩下虚空的意识。但老鬼笑着问:“傻丫头,或许那名女子是天神,又或许她是一种不同于三界生灵的存在呢?”当时的我听得很认真,好像也为此进行过“深刻”的思考,但现在的我却笑了,还能有什么样的结局啊,除非女子魂归其身,否则就算是找到了丈夫又怎么样,或许只能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子相遇相识相恋,那样痛苦会比急切的追寻要更深一些,原本还可能有些念想,相信丈夫终有一日会回来,可那时却只能任另一波的痛苦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她本已经脆弱的灵魂,就像是把已经快结痂的伤口狠狠地撕开,鲜血直流,满目殷红。

    想到这里我心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我在一片虚空里抚摸心脏的位置,还是在一片虚空里听到自己紊乱的呼吸,看到师父的背影。故事中是那名女子的结局,那么现实中我的结局又会是怎么样呢?

    猛然间头上传来一下不轻不重的撞击,宫女在我凑在我身边问:“主子,您醒了吗?”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我却愣了半天,伸手缓缓地朝她靠近,指腹触到那温热的真实的肌肤,让我惊醒,然后环顾四周:我还是在马车里,什么都没变,连躺下的位置,身上盖着的锦被,这一切都没变,那么刚才是我的梦吗?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车外的人是谁?

    我顾不得宫女的话,突然掀开帘子,看到坐在车辙上那个蓝布衩的宫人,一下子清楚了,又迷糊了……

    车外阳光普照,陌上已然开出浅蓝的花,在阳光下发出一团梦幻的光晕,教人看着一阵阵的恍惚,浅溪池边,疏柳垂阴,棕榈色枝条虽依旧纤弱独兀,然骨节处隐隐冒出些许朵儿,再过些时日定会满枝浅碧,黄鹂丛中戏吧。明明眼前是这般真实的初春景象,什么虚空,什么背影,何处可见?

    咧嘴对自己笑了一下,我真傻。确实,除了傻,这时候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我的状态了。

    不多久马车进入了西弦国界,宫人说,过了咸城,就快到国都了。咸城吗?想到这,手臂上似乎传来隐隐的疼痛,曾经在这里被黑衣人追杀,曾经在这里中箭,曾经在这里遇到一群淳朴的人,没想到我这 么 快‘炫’‘书’‘网’又回到这里了。

    今天的西弦国都依旧繁华奢靡,喧闹似乎是西弦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就算是面临未知的将来,未知的命运,他们都能随性地享受,随性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似乎世上没有什么比过好眼前的日子更重要的事情了。什么权势,什么战乱,什么恩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远不如曲艺歌舞来的真实可感。忽然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洒脱了。

    只是此刻的繁华却有些不同寻常,街道两旁站满了人,铁甲长矛的士兵将兵器横向放置,拦住暴动的百姓,空荡荡的街面似乎是为迎接什么重要人物的来临。宫人早一步领着我下了马车,他们略带急促地催着我往小道去,,我记得通往皇宫的必经之处是那边的正街,那么现在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正街上列队迎接的又是什么人?我踯躅不前,远远地还能听到山呼千岁的声音,遥遥望见皇宫方向过来过来的那一对仪驾。满帘珠翠装缀,红纱长垂及地,角上八宝金铃随风泠然作响,其声若鸾鸟翠鸣,左右分立着十余名着浅粉色藕荷圆领连衣裙衫的女子,手执各色,隐隐可见一雍容华贵的女子端坐其间。这不是宫廷鸾车又是什么?

    宫人催促着,半拖半拥地将我带进了狭小的道上,宫人齐步足音、鸾车压过石板的声响,这混混杂杂的尊华之声,在耳中渐行渐远,像是凌乱缠绕着的红线被一寸一寸抽出:合该如此,却不知为何一时不适应起来,耳边蓦然回响起临行前耶若酒醉的话语:“你,这个女人,果然手段不一般,纠缠在这么多人身边,竟是没有人能够看透你的真心。”

    不由地想笑起来:他似乎是高估我了,在他们这些心思难测的人面前,我的手段还算是手段吗,小伎俩罢了。不过他说这些话确是教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了,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话,他说,我纠缠在很多人身边;他说,没人看到我的真心。


    去他说的,他了解什么,我们很熟吗?忽然之间不知怒从何而来,一把挣开了身边的宫人,大踏步着推开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住处的大门。朗朗笑声传来,这熟悉的声音……是他?我一下子愣在原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七十四章 纵相识 未曾相知1

    这热闹之景让我不大能够接受,我眼前是谁,原来不止一个人,而他们脸上那种了然淡定,似乎是早已经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发展,我就想是登上了一个站满看客的舞台上,而那些看客都是我所认识的。

    宫人自觉地守在门外,紧闭了院落,人都围在空地上,站着,他们似乎都比我高,而我痴痴地站在了半天不知道当如何反应,我该先叫谁,我该先问谁?步子落地生根,缠在原地不能动弹,手指贴在双腿外侧,我想我当时的姿势应该是很怪异的。

    总有人忍不住沉默,林宇说:“……欢迎回来……”我看到他开口时似乎是犹豫了,看那口型,是“扶”然后是“清”,还有其他的,他也在纠结该如何称呼我吧。呵呵,是的,这一路走来,走马观花似地转换了身份,我这经历还真是“丰富”呢!

    从前性子顽劣,总爱到处地乱逛,经常背着父亲偷偷溜出去。似乎叫我安安静静地呆在一处是一件会要了我的命的事,然而在哄闹的戏院里,我却能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候戏散场了,我还一个人坐在那里,直到父亲亲自寻来,才发现空荡荡的戏院子里安安静静坐着的我。我看到他脸上那种怒而不得的模样,于是大着胆子问:“父亲,都说戏子无情,是真的吗?”印象中他只回答了一次,而答案我记得很清楚:戏子不是无情,而是情太多了,反倒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戏子、戏子……这个藏在我心底很久的词终于在这个时刻重新涌入脑海,原来我拼命想摆脱的,原来我以为已经忘却的词竟然一直就在我身上反复上演着,它果然如他们所说的已经刻在我身上,是我从出生就带着的“胎记”。一个戏子所生的能有什么好货色……骨子里跟她娘一样的谄媚无情……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出卖了这个家……我只是不明白对于一个早已经过世的人,他们何必这样穷追不舍呢,而我,若不是有父亲的宠爱在,若不是一直在他的呵护下成长,或许今日的我果真如他们所想,流落勾栏戏人生。

    确实,借着别人的身份演别人的故事,戏子所做的不外如此。一个剧本就是一个人生,就是一种设定,若是无情,如何能够博得满堂的喝彩呢,看客那潸然之泪又是为谁而流呢?只是漆白粉墨之下,那一张嬉笑怒骂的脸,只盛放在尺寸戏台上。褪尽了繁华,谢了幕,戏子亦会又长久的迷惑,镜中之人究竟是谁呢,她又有怎样的故事?

    所以说,我与戏子是何其的相像,或者说我的身上就留着戏子的血,可怜的世人厌弃的戏子的血。无怪于耶若会这样说我,原来他的形容原也是没错的。

    冷眸瞥过林宇,见他脸上稍显紧张和局促,这个半大的男孩到底知道多少我的事情呢?不对,我应该问他和耶若是什么关系?还是不对,我该问白无尘和耶若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展颜微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是?”既是戏子就要做好戏子的本分,此刻,我应该是清风吧,西弦国主赐的身份,真是感谢他的恩典,如此荣幸我又怎么能轻易辜负呢?

    林宇像是不习惯,惊诧的样子,转头望向身后的人。那人依旧沉默,只在听到我的回话之后凝望了我一眼,只是他那一眼就已经教我冷然不知所措。在他眼中融合了责怪、决绝还有我所不知道的淡漠……二哥啊,不是已经让你走的吗,不是要你离我远点的吗,以后你想要留在星宇楼或者远走他方走可以,凭借小妹对你的情意,她总不会为难于你,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或者说你将要做什么?

    虽心里不平静,但面上总要遮掩三四分的。再看他时,眼中一片清明,随意的笑绽放在嘴角,这般做足了姿态,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意思,若是他只是来看看我,那么他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好,他就不必挂心,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但若是他有什么别的打算,那么很好,我不认识他,他是谁与我何干!都说戏子无情,他与我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兄妹?哼,我出了扶家的门,决定留在西弦的时候,扶家和我已经是可以相互遗忘的了。我要忘,我必须忘,忘得越彻底,越是漠不关心,越是少些麻烦,对扶家对星宇楼是,对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少了星宇楼这个筹码,我所能依仗的不过是自己而已,对他们又能有多少威胁?夸张一些说,一只被拔了利齿的老虎又有什么可怕的。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小妹,由她来接替我的位置,来背负原应是我的责任,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风依旧有些冷,二哥冲我说了一声:“进去说。”随后缚手转身。

    这里准备的很是齐全,打扫的也很干净,珠帘翠华,面漆粉白,香薰四野,比之寻常民居要好上许多,看来他们给我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只是在他们接下来的设定中,我又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八仙桌上有四副碗筷,二哥、林宇、我,那么这多出来的一副又会是谁的?是耶若或者白无尘,现在还能出场的也似乎只有这两人了吧。

    二哥先自斟自酌地一口饮尽杯中酒,动作说不出的狂野,倒真教我见识到不少我没见过的一面。林宇坐在离我较远的位置,似乎是在自己纠结我的反应,他应该是没想到我这时候还要装吧,看戏的人也会入戏,谁说不是呢!

    我右手两指捏住杯身,左手展袖,掩在脸上,甚是秀气娇作地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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