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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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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一 悬崖忆断山居时 第(六)章 辨真假 是非谁解

    猛然惊醒,环视四周,这是遗韵的宫殿,不是悬崖。身体异常疲乏,像是囤居体内良久的东西被强行拉离。风一吹,脸上明显发凉,伸手竟触到湿润一片,这是泪?

    “公主,你醒了,太好了,我、我……”说着无欢竟哭起来,我不断安抚着她,心里泛起一股暖意。等她平静下来,才问她,是否有什么人来过。总觉得身边还残留些酒味。“有啊,”她刚一说出口,似乎又觉得不妥,“嗯,对了,皇上和瑞王都来过,不过这会儿大概在御书房罢。”我只淡淡地瞥过她,见她一脸坦然。再想起祭天那天她表现出来的沉着,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她是谁的人,这又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来探望,送来不少珍贵药材、补品。无欢说她每天只是清点这些礼品都累得腰酸背痛,说得时候语气轻快,这就叫做,苦在身上,乐在心里。她是在替我高兴,因为这样说明我在宫中是很得宠的。此后她就一日数次,熬药炖补品,忙着让我恢复体力。在她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不少,真气运行也更加顺畅,宫里多的是好东西,既然他们送来给我,我也乐得接受,可是心里的不安却是一天一天在扩大,老鬼已经传信来说还需半月我才能脱离遗韵公主这个身份,希望在这期间别出什么乱子。

    祭天大典之后殿外守卫增加了不少,无欢也总是找借口紧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瑞王安慰我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如此戒备,恐怕是知道烨炫来过了罢。只是这样,在保护我的同时也限制了我的自由,我和烨炫还有一笔没有算清楚的帐,我要从他身上找到噬天蛊的解药,再者半月之后若我要离开也会不方便。看来我需要先让他们放松对我的保护,只是最近御轩帝都在御书房忙着政务,而按照规定后宫女人没有传召是不能擅自前往御书房的。无欢问我出了什么事,她说我最近都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她,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透露给她我想要去御书房的消息。


    我猜她会把这件事告诉她背后的人,我想她背后人的势力应该不小,能够这样费心思安排人在我身边,他要做的事情应该不会简单,那么这个人也许有能力帮我。

    不久我收到一样东西,是姨娘进宫来看我时带来的,她没有说是谁给我的,但我想我已经猜到了。那是一个白布包裹,在没人的地方打开,我看到里面是两样东西:一块令牌,一只木簪子,刻着家的模样。我曾经好奇过他做这个是想送给谁的,现在这东西还是到了我的手上。师父,你真的不打算瞒我了吗?无欢背后的人是他?可是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要做什么,他现在把木簪子送给我是想暗示什么?

    我暂时放下满心的疑惑,先去解决关于身边守备的问题。

    “御书房”三个赤金的大字悬挂在头顶上方,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之情。守卫见我不请自来,为难地拦阻。我虽然是御轩帝最宠爱的女儿,可是御书房向来不允许擅入。

    我出示令牌,守卫当下放行,同时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我虽不知道师父的身份,但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在山上的那段时间我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他身份不凡,能与南萧天家结交的人能是平庸之辈吗?

    御轩帝正埋首批阅奏章,并未抬头,缓缓地说:“他最终还是将令牌给了你。”他抬起头,“说吧,你想知道要做什么?”那一刻,我竟发现他的鬓角早已白了大片,而他悲悯的神色也早已不像我想象中那个永远那个威而不怒,但足以让人诚惶诚恐的御轩帝了。或许该叹一句岁月不饶人,但那时只余一抹酸涩从腹中泛起,搅动满身的感伤。

    “请父皇允许,让遗韵自己来解决这些事情。”我坚定的与他对视,从容不迫地说。

    “好。”他一口答应,快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步。

    出来不久,卓公公手捧一只深色铜匣追上我。“父皇说过什么?”看着手中深锁的铜匣,我疑惑不已。卓公公回了一句:“皇上只说,到时公主自会明白,老奴先行告退。”

    遗韵离开后,御轩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沉默许久。他手里还握着南萧细作传来的消息:旧主逝。当年结义四兄弟,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无数次沙场对敌,在鲜血祭祀的修罗场上互相扶持,替白氏打下半壁江山。想着他露出笑意,一如年少结义时的模样。可世事总是出人意料,谁会想到,那曾经坚不可摧的兄弟情在欲望面前会是这般脆弱,已经记不得是谁先背叛了谁,那么如何辨别该仇恨谁,对帝位的渴望,左右着他们,几十年的恩怨纷争,究竟得到什么?看着当年的兄弟,如今的政敌,一个个远去,他还能无动于衷吗?忽然之间他有种挫败感,他们争斗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谁都不是赢家。

    皇城的最高处,寒意更甚,明黄的黄袍如此刺眼。

    迎面,一个小宫女低头从我身边经过,当我回身,早已不见她的身影,手心里是一张信纸。“奇品居”是烨炫的字迹。想不到他的势力竟延伸到宫里,难怪那天他能够轻易潜入、离开。

    褪下繁重的宫装,换上素白便服,只身来到奇品居。

    由着掌柜领着我穿过一道道暗门,一进屋,就看见他面前已经倒落了许多酒坛。“你来了。”他脸色苍白。

    我不由笑道:“想不到堂堂北瑟国主也会借酒消愁。”

    “是啊,几日不见你,我就牵肠挂肚,只能这样聊以自慰。”说着,他遥遥地朝我扬杯,见我迟迟不肯喝,又道:“怕我在酒里下毒?还是你想喝我杯里的?”

    我清楚我若是不满足他的意思,他还会说出更多无耻的话。于是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究还是学不会他的演技。不过这也无妨,我只需要忍过这几天,一切都会各归各位。

    当我饮下酒时,他似乎是舒了口气,然后又是一脸嬉笑的模样。也许是我看错了罢。

    “这样不是很好嘛。”酒杯还没到嘴边,口中一股血腥味冒起,烨炫迅速将酒倒入,压制住体内汹涌的翻滚,面色如常,“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情人幽会。”

    不理会他的调笑,我径自走向壁上悬挂的那副山水画,刚才看遍整间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唯有这幅画,是我熟知的。当年落崖后被师父救起,在山上那段时间,看的最多的就是他书房里的画。所以我能断定,这幅是师父所作。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师父的画,烨炫千方百计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有时候不要那么聪明。”他在身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掀起画卷,墙上赫然出现一个暗孔。“先看吧,至于这幅画,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朝那里看去,越看越惊。

    出现在视线里的竟然是师父,一把剑正抵在他胸口。我猛抓住烨炫,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剧烈摇晃着他,丝毫没察觉他的异样。惨白的脸透出病态,我从进门就没察觉。

    “看下去再说。”他坚定而威严的口气是我从来不知道的。当我再次往孔中看去,剑已经放下,持剑者逐渐走近,我这才看清,那个人是曾经出现在蓝身边的,我记起一次去蓝住处时,碰见过他,那时蓝叫他托华。可这是怎么回事?

    轻微的声音从那间屋里透过来,我凝神观看。

    “上回也是你干的。”师父还是如此淡定。

    “你、你怎么知道?”他变相肯定了师父的猜测,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缄口不语。

    “你的左手掌上的日形标记,我见到过,你也是白氏族人。”我顺着他所说看去,可是托华左掌空空如也,一惊。谁人夺取他的左掌?

    剑再次被举起,托华愤怒地吼着:“闭嘴。”师父依然沉静,表情却十分骇人:“你两次违反族规,身为族长的我早就可以将你裁决。为什么你以为自己还能杀得了我?”托华持剑的手经脉暴起,用力将剑往前送,我用力推着墙壁,整颗心如同被外力猛抛至空中,找不到任何依着点。手紧紧抓住最近的东西。

    “哈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师父的声音冷漠狠绝,剑只在他胸前停住,而托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刺入自己左胸口的剑,正中心脏,只听见血液从剑端流淌,我睁大眼睛,瞳孔里师父冷漠的表情不断放大,刚才师父的动作竟然是这般迅速,连我都没能看清招式的来龙去脉。虽然知道他会武,但没有想到他功力高强。“蓝,太心慈手软了,只是要了你一只手掌。”声音还停留充满血腥味的屋里,师父向我这个方向投来一眼,我以为他发现我在偷窥,惊得大气不敢出。而他径自离开,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在紧张些什么,毕竟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当暗孔再此关闭,屋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我却再难平静下来。“你再不松手,我可要以为你赖上我了。”烨炫轻笑的话语将我拉回现实,第一次发现我认识的人都这么陌生,还是我从来没真正认识他们?烨炫,蓝,甚至师父,他们这些人都有各自的筹划,他们在算计些什么,我只能是被动地接受安排。

    “白无尘。”烨炫咬出这三个字,“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师父叫什么吧,当然他怎么敢告诉你,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无尘,现任白氏族长。

    “或许你还可以去问问他,认不认识三年前那个安排在你身边的侍女,又是如何在悬崖下救了你,还有你想要噬天蛊的解药也可以问问他。这些问题的答案会很有意思,你一定也会感兴趣的。”

    按着来时的记忆,我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这一切的疑问都指向一个人身上——师父,不,或许应该叫他白无尘了。只是若当年是他害了我,那么他现在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身上有什么是他想得到的,我必须要向他问个清楚。

    身后,烨炫扶着墙根,血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对着那个背影说:由我来告诉你是最合适的了。

    他又想起前夜在东琴御书房里和御轩帝的对话。

    两代人,两国帝王,很难想象他们竟能如此平静地面对面坐着。略去年龄,两人在许多方面确实很像。

    “进展的如何?”御轩帝开口问。

    “我一个人无法克制噬天蛊,只能用特制的药酒将它暂时压制住,我会想办法让遗韵也暂时服用一些。”烨炫脸色苍白,想起她给自己下的毒,虽没噬天蛊强,却也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他苦笑:就当是补偿当年对她的伤害罢。


    “你的意思是要遗韵来帮你?”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烨炫肯定的说。

    “那就按你说的办。”御轩帝点头,虽然不愿遗韵过多涉入,但噬天蛊的威力他实在不敢想象。

    “她还不知道这些事,我担心她会感情用事。”烨炫清楚三年前的事只能让她对他冷漠,至于其他人,恐怕她还做不到。

    “我在找一个合适的人把一切告诉她。”御轩帝充满深意看着他,眼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这个合适的人就是烨炫。

    烨炫只能同意:“您总不放过任何折磨我的事情。”

    巷口犬吠不停,似乎它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一 悬崖忆断山居时 第(七)章 噬天蛊 前尘尽空

    从出生起,我就注定孤独。不断的与形形色色的人或共同经历磨难,或勾心斗角,与亲人更是相聚相离,就像漂泊在浩渺汪洋,没有依靠,也无处倾诉。我只能随着他们眼中正确的方向前进,没有人问我是否愿意,情势也不许我不愿意。

    坐在曾经的草庐中,回想着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宁静让我沉醉。放下所谓的报恩情义,与师夫对弈、作诗、品茗、谈天……

    没有记忆的枷锁,没有被揭穿的担忧,就只是安静的坐着,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

    而师父,记忆里那个永远宁静淡泊的男子,似乎一直就在我身后,在他面前我甚至会撒娇,多陌生是一个名词,却在我身上得到印证。

    那一次固执的要他给我他画中女子的月形银饰,像是饥饿的人紧紧抓住所有给养,我疯狂的在他身上掠夺我不能拥有的一切,不理会他的无能为力,一味责备,第一次他甩袖离去,消失数日,在我悔不该当初时又满身是血的出现,手里是那条画中的银饰。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像孩子得到糖果般笑了。当我将脖颈上悬挂的银饰系在信鸽上,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肩头一暖,他拿着白色的裹衣熟练地替我披上。“天冷了。”没有多余的话,他从不会如瑞王那般细细嘱咐,但总是先人一步料到我的需要,这回是,上回的令牌是,甚至坠崖后的相依为命也是。纵使那些都是某种目的使然,可他确实给了我一段平静的生活,光是这一点,就让我难以对他产生敌意。无论是扮作遗韵的我还是原本的我,平静、家,这些字眼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在想什么?”他学着我席地而坐。是啊,我在想什么,在想他是否对我隐瞒了什么。可我从来没问过他,甚至他的名字,我也没开口询问过,那又何来隐瞒?在想那个侍女和那次悬崖相救是怎么回事,想他为什么要伤害我,在想我身上的噬天蛊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想我给他制造的麻烦以及他对我无止尽的包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一再劝解自己不必涉入太深,却还是避免不了。师父对我绝口不提,烨炫却又想让我了解真相,还有那一直折磨我的噬天蛊,我卷入的还不够多吗?时间一到,我真的能全身而退,不再理会这里的一切?我能够回到我原来的生活,让一切各归各位吗?或许一直以来,我的想法逗太天真了,要想代替一个人生活三年,怎么可能不改变她原来的生活轨迹?没有两个人能够完全相同,血亲之间都还隔着肚皮,更何况是原本不认识的我和遗韵呢?我在这里三年,留下了太多属于我的痕迹,虽然我已经小心隐藏,可是面对他们那些精于世故的人,再好的伪装也总有一些蛛丝马迹,我真能自信的说,我瞒过了所有人吗?说实话,我没有这个信心。而对于面前的师父,我又该如何对待他?

    “我想再看你为我哭一次。”我的话一出口,他平静的眼眸起了一丝波澜,深深地望着我,仿佛要看进我心里,好知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那一次,干燥的天挤不出一滴水,狂烈的风吹落了一地的蜡烛,睡梦中星火在我的草庐里蔓延,隔着浓厚的烟雾我看见他失去往日的镇静,慌乱的一个人与蔓延的火势斗争,当他抱着双脚被烧伤的我踏出已成灰烬的草庐时,一行清泪落下,滴在我的手背,竟比脚上更加灼热。我伸手轻拭,却将手上的灰烬抹在他脸颊,他哭笑不得。其实以我的功力,那火势根本伤不了我半分。只是那天我仍在嫉妒,在第一次看到他画里的女子,嫉妒就在心里埋伏,只待一个缺口就如洪水般泛滥,伤人伤己。而那场火就是那个缺口。我告诉自己这是遗韵会有的反应,然后心安理得以此为理由,放任自己继续无理的行为。

    “和你开玩笑呢!”我轻笑着跳到他身后,抹去眼里的水,只是水而已。其实,这里有很多回忆,看来我又错了。我在这里也已经留下很多东西,原以为我已经足够冷静,足够安定,原来这些都只是我以为而已。

    和每次回来一样,我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他的手很温暖,和我的不一样。只要天稍稍凉一些,我的手就会冷的像从冰窖里出来一样,那时山里干燥易着火,就不会轻易烧柴。他担心我的手会长冻疮,就一直帮我捂手。那时候躲在他的手掌里,汲取着温暖,和现在一样。温暖的感觉,催着人昏昏入睡,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枕着他的手臂睡着。

    睁开眼,他已经睡着,我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刚才用内力点着的熏香扔在他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在他身上好一阵搜索,我要找一些东西,关于噬天蛊。相信在他醒来后就会发现我和烨炫联合的事情,之后他会他有什么反应我没有把握,如果他因此而记恨上我,那样也好。至少恨比较容易解决和摆脱,若是其他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很好的了结,我依旧是怕麻烦的人。

    我将身后的草庐点燃,就像是燃尽了前尘往事,接着毅然决然地离开,头也不回。要舍弃一些东西就要做得彻底,拖沓带来的遗患是无穷无尽的。

    离开时坐上烨炫安排的马车,熟悉的风景逐渐远离,我清楚烨炫会解决好一切,终于师父,不,以后该称他为白族长,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现在烨炫还是没有胆量直接挑战白氏,而从今往后我只是我,与旁人无关。袖子里还留了一些熏香,我故技重施,暗中使用内力,高度凝聚的热量,让熏香自动点燃起来,我屏息等待,当香气传到外面,驾车的、守护的侍卫都慢慢倒下,在他们意识到不对之前,都已经吸入足够的熏香,足够他们好好睡一觉了。

    把昏睡过去的侍卫放在边境客栈,我早就说过北瑟是让人厌恶的牢笼,一个更华丽的牢笼。烨炫他还是不明白这一点。他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畏手畏脚的人,他以为单凭几个侍卫就能将我带到北瑟去吗?就算是他亲自来,也未必能将我擒住,何况他都没有出现。

    戴上面纱,整(www。87book。com)理好行装。既然已经出了东琴皇宫,那么接下来我也就不必再次回去了,安排得当的话,将真正的遗韵公主送回去之后,我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楼主。”看着前面抱拳的天地玄黄四位长老,我不再犹豫,这才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楼主,这个名称,很久没听到了,三年。在我离开的三年里,不知道楼里会发生什么事,接下来我所要面对的事还是要一样一样解决。

    “我半月后到,你们先回去吧。”我正色道。

    “是。”声音未逝,人已不见踪影。

    月色撩人的夜半时分,女子一人行走在边境上,应该是一幅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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