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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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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很不善,但我想他是为了我好,所以也不愿和他多做计较,平静地说了一句:“随你怎么想吧。”
  无尘看着只是说了一句:“林宇,你快些回去吧,省的在这里胡说八道。”他的语气也有些重了,我看着这两人,夹在中间,还是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说些什么。安平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很乖地呆在无尘身边不说话。
  我对她招招手,让她过来我身边,又问了无尘,我住哪里。他们之间若是有什么话,尽可以在我走了之后说。
  扭头要走的林宇,却突然又折返回来,冲到我面前,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抛家弃业地跟着他来到这里,你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吗?原来一直以为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没想到你确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人。”他失望的样子真是可笑,他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的呢?
  我虽可以不欲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可是欲加之罪还是不愿身受着,于是冷静地说:“首先我选择在他身边,你们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那次你和二哥把我掳过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们,那时我可以认为是你们关心我,这才选择这样做,可是之后呢,和国师联合,限制了我的自由的又是谁,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国师的那点事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是你傻还是我傻了?现在你又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又是想干什么呢?”我想我说的足够冷静,但内心还是远远不能平静,我不像林宇口中那么深明大义,我有我的执着,有我想要做的,他们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立场来干涉我呢?我看了无尘一眼,他没有说话,我想今天必定不止林宇这样想,恐怕他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吧。
  我带着难得安静的安平离开,留下他们两人,也不愿理会他们有什么反应。
  身上出了一层汗,腻腻地很不舒服,于是在夜深的时候,独自进了浴堂,与埝坞殿自然是不能比,但比起寻常的地方已经好多了,想起那时候在山上,只有两间茅屋,最初还为怎么解决洗澡的问题尴尬过,烦恼过,天热的时候还好些,山中自由干净的溪涧可以换洗,可是天寒的时候确实很不方便。
  退下衣衫,将头部以下完全浸在热水之中,水温微微有些烫,身上的感官异常的敏感。青丝垂落在水面上,我能看到其中不可避免的枯黄,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那流失的墨色正如身上渐渐不大灵活地脊骨。很庆幸我还能这样清晰的记忆,清晰地表达,这样也不算是太过失败。
  浮水点在身上,却隐约能见一些深浅不一的淤痕,脸上轰然发烫,眼前尽是那一日在披香殿的,不过回绕耳际最多的时耶若最后那厌恶的目光,还有一句:“只是怀疑,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多少人见过了,无尘?还是你那亲爱的二哥?”恨恨地一拳捶在水面上,溅了一脸的水花,而我竟然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等到感觉到异样,已经迟了。那人已经在屏风后,颀长的身影显然是名男子,他夜闯王府究竟意欲何为?而我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到危险在一步步靠近,我若是此刻大声呼叫,是外面已经安睡的人先发现呢,还是他得更快一步威胁到我?答案似乎很明显呢?
  于是打定主意,屏住呼吸,慢慢地沉下水去,但愿他能早一点离去,不然可能有点好笑,我不是憋死就是被发现。在水下看上去,上面的景物都有些通明的模糊,忽然之间,朦胧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出来吧,你真打算把自己憋死吗?”听到这声音,我顿时愣了一下,一下子露出水面。
  不远处,缚手站立的不是二哥又是谁?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但是二哥的眼神却与平日不大一样,似乎是有一团火苗在他眼中跳动,我没来由地害怕,但仍是强作镇定地说:“二哥,你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之后来见你。”
  他从屏风上扯过我的衣服,说:“穿吧。”人却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不禁有些恼意,就算是兄妹,男未婚女未嫁,此刻也要避讳一些吧。耐下性子再度婉言催促他出去,只见他剑眉一跳,道:“又不是没见过。”与耶若的话是何其的相像!他们难道就都这样的厚颜无耻吗?
  “小时候兄弟姐妹不是还一起洗过澡吗?”二哥还在说着。我皱起眉头,他都已经说了是小时候,那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还说这些就太招人怀疑了!
  怀疑?这个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二哥的话和耶若的话重叠在一起“又不是没见过”“有多少人见过?”多么相似的两句话。想到一种可能性,我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九十七章 情朦胧 疯狂之人1

  二哥还坚持站在离我不远处,似有若无地看着我,我将身体浸在水中,身上异常的尴尬。水已经渐渐透凉,开始打起冷战,我压低声音喝了一句:“二哥!你究竟想怎么样,这样戏弄我很有趣吗?”
  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那里,不可置信地朝我走来,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教我心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变化,而现在的我没有还手的能力。我羞愧地继续向下缩,真想把整张脸都埋在水中,二哥的手突然穿越水层,将我扶起来,而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挂着一块宽大的纯白的浴巾。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动,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吓得丝毫不敢动,任由他从水中将我抱起来,整个身子都裹在那一层不透明的浴巾里。闭上眼睛,不能面对眼前的情况,乱了、乱了、都乱了,这都叫什么跟什么啊。我不知道二哥此番前来是不是也为了同一件事情,但今夜的二哥太过奇 怪{炫;书;网}了。
  被抱在二哥的怀中,坐在床边,他的手收得很紧,我眉头微蹙。我知道此刻若是我喊出来,引来了旁人,这流言一传出去,我和他都别想逃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个疯子闯出的祸受伤最深的总是理智的人。
  他没有一点放开的架势,反倒是很自然地说:“小时候,只有你愿意唤我一声哥哥,也只有你愿意正眼看我,你还记得吗,我问过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认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为哥哥?我不是扶家的人,扶家每个人的眼神里我都很看到这句话的踪影,但在你眼睛里我看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你能告诉我吗?”
  二哥的声音伤感,连我也觉得无限心酸,我知道,跟着二娘进来扶家,但那层血缘的疏离,注定他和家中人不能相互交心,我不知道离开父亲,母亲改嫁对于年幼时的二哥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我只知道那时候,二哥总是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空,眼中永远是平淡无波的冷漠,他将自己和外界隔离开来,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或许是因为怜悯,那时的我脸皮又足够的厚,于是一直缠着他,他跑我追,追到了就喊:“二哥,我们溜出去吧”“二哥,吃糕点吗?”“二哥,帮我做一只箭好不好?”“二哥……”他对于我的叫喊大多数时候都是冷冰冰的,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见我就躲,只是我黏人的功夫实在不错,一逮到他就绝不放过,在他耳边一直一直地念,直到他不胜烦扰,气得大吼:“你离我远点!”每到这时候我都会有成就感,一直沉默寡言的二哥竟然跟我说话了,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受了这层“鼓励”,我便更加努力地缠着他。那时候我已经被父亲养的很有小子的性格了,闯祸的事情没少做,而每次我都会拖着二哥,因为看在二哥的份上,父亲会手下留情,而我也能躲过惩罚。你能想象一个人一直在你耳边二哥长二哥短的念叨吗,有时候我会想,二哥如今这般沉稳的性格,也许一部分要归功于我对他的“骚扰”。
  我陷入回忆之中,努力搜索当时的心情,为什么会愿意亲近他?我一直没回答,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连我自己也想不起来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我的沉默让二哥焦虑,他越发收紧了手臂,我甚至能听到骨骼的声响,不由吃痛的低声说:“二哥,你弄痛我了!”
  他瞥了我一眼说:“原来你也会痛啊!”他的神情有点恍惚地说,“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当我知道你和扶雷打赌说,谁能先一步让我开口说话谁就能得到那把短剑时我不生气。因为相信你的不同,所以当我明白你每次拉着我出去只是希望你父亲不会责罚你的时候我还是不难过……可是你告诉我,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震惊于他的话,他说的这些话我已经没有多少印象,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我接近他是有私心的,可是他现在说这些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我真的不懂。于是我说:“二哥,你的意思是……”有点试探地小心地,就是担心他多想。
  他扭头,气息不稳,自言自语地说:“你果然不明白,他确实了解你。”
  他又是谁,是谁在二哥耳边说了什么吗?无聊的人总是会纠缠于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上。心高气傲地我那一夜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以来思考的,其实也都不过是无聊的问题。
  我问:“二哥能先放我下来吗?”
  突然面对我的是二哥隐含怒气的脸:“现在的你这样的厌恶我,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利用价值?二哥,你发什么疯啊,现在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你不该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啊。”也许小时候不懂事,在对待他得时候有些不当之处,可我什么时候利用过他了?这种污蔑我不能接受!
  “对,我是发疯了,疯到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任你利用,你有需要的时候,你没需要的时候,我都会发疯一般地任你差遣,你知道我对扶家从来没有野心,我手中的暗哨,从来只是助你管理星宇楼的工具。对了,我也是你的工具。所以你才不会考虑一个工具的感受对吗?”他说的很是激动,我就想是被泼了一盆脏水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哪只手握着水盆。
  我有些恼怒却保持冷静地说:“二哥,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再考虑要不要收回这些话,我敬你是二哥,所以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这些,若是你执意要这么说,那么很抱歉,我没有必要理会你这些胡言乱语,毕竟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扶风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他压抑地怒火,那一刻我竟然也有些怕了,在我面前二哥似乎习惯了温声轻言,我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回对我发怒,而且是这么没来由的。
  似乎在我身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它在一步一步地操纵着我身边的人,要他们慢慢远离我的身边,要他们记恨我。我忽然打了一个寒战,从心底漫上寒气。
  唇上骤然刺痛,我震撼地看着二哥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他在咬破我的唇!他真的疯了!
  我猛力推,推不开他,力量太过悬殊,面对眼前怒火中烧的二哥,我没有半点胜算。我尝到一丝血腥味,他得牙齿离开我的唇的时候,我能看到上面沾有的鲜红的血迹,森白与赤红,对比强烈。
  我扬手扇去,手被他抓住,动弹不得。正恼怒间,却见他目光如火,气息加快,顺着他得目光看去——方才我一动,遮在身上的浴巾已经掉下一大半,露出盈白的前胸,因为羞恼,此刻胸脯正剧烈地起伏,我能知道这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是多大的!慌忙地提起掉下的浴巾,仓促地想要把自己盖住。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能罩得住上身就必须要露出腿部呢?我承认我是慌了,耶若那一次,教我明白,他们对于这种事是多么容易就能开始。
  手再次被抓住,二哥的眼中的热切,我看的那样分明,我瞥过头去,在那一刻我还是冷静地说:“你最好放开我,若是我叫人了,对大家都不好。”
  可我不知道这样的威胁对于那时的二哥来说是多么的苍白,他笑着说:“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喜 欢'炫。书。网'你,你一直若即若离就是要我死心塌地地呆在你身边不是吗?既然这样,你至少也要给我一点实质的‘鼓励’,也好让我这么久地被你奴役有一点点的价值,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对于眼前的情景,我实在不知怎么处理,他是我信任多年的二哥,我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生命放到他手里,因为他是我二哥,一直宠着我的二哥。别人都能疯,就只有他不能,父亲不在之后,他就是我的支柱,一个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对他说的人。我不是铁打的女子,在父亲辞世后,我一个人无法支撑起整个扶家整个星宇楼的时候,是二哥说他会帮我,给我力量的。
  双眼合上,一滴泪自眼睑滑落。
  此时耳边却传来嘈杂的声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有人撞开房门,根本没给我们掩饰的机会。此刻二哥反倒是镇定下来,在我耳边说:“别怕,我在。”我想跟他说什么,发疯的是他,而我被迫和他一起承受麻烦。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九十八章 情朦胧 疯狂之人2

  转瞬之间门就被撞开,门后露出的容颜,在情理之中却出乎意料,撞门的是一向冲动的林宇,我记得当日我手受伤,踹了我一脚的也是他,他似乎总是在做识破关于我的“奸情”的事情,但我此刻没有闲心来管他。因为在林宇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叫我的心凉的更透了。
  无尘?或者唤他师父?他和林宇一起来,就是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藏奸在室?他们眼中太过明显的厌弃、失望,在我看来这真是可笑。原本他们只是怀疑我的不忠,如今是亲眼见识了,不知他们是否会在心里狠啐一句:果然这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他们早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这个答案,而我只需要流露出一点点的不合时宜就能够满足他们的猜测,很简单是不是?
  我想笑,在这种颜面扫地的时刻想笑,忽然又记起自己的身份,我是戏子的女儿呢,所以理所当然的我也是戏子,此刻的我演的也许是潘金莲之类的女人?
  二哥在我耳边轻声说:“风儿别怕。”面无表情,这话师父也对我说过,我也曾经以为,有他们在,我可以不用担心,但我发现我错了。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必须要对谁负责,没有谁必须要维护了谁,毕竟两个心之间再近也总是隔着两层皮。
  对视良久,门外的人看尽笑话,林宇气冲冲地想要进来,但似乎觉得脏,在门口好一阵的纠结,无尘平静地对身后的下人说:“这里没什么刺客,都回去各自闭门,该怎么做你们应该都清楚,若是有谁不清楚,我可以让人来教教他。”

  无尘这是在叫他们不要把丑事外扬吗?他天真了,他以为能管得住那些人的嘴就能管得住他们的心思吗?还是他想图个耳根清净,不愿我这污秽之事在他耳边不断重演,提醒他,他曾经有过一个什么样的徒弟?
  林宇这时候试着冷漠地说:“你还是先出来吧,扶侍卫!”他咬字很重,几乎是一字一个顿地烙印下来的,我看着他紧咬的牙关,看来是气得不轻,若是有机会,我倒想问问他,他究竟在替谁生气?
  二哥揽住的手松动了一下,我立刻拉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我则是望着门外的两人,笑靥如花地问道:“两位这么有闲心,打算一直站在我房门口吗?为我守门防刺客?”说着双手撑在二哥的肩上,颤动着笑起来,这副模样和他们想象中的应该更贴近吧?怎么样,看过瘾了吗?没有的话,我还可以继续,既然是戏子,既然已经被认为的那般不堪,我再浇上一些油又有何妨呢?这把火不是我点的,我不过是让它烧得更旺一些,左右一定会将我烧得遍体鳞伤,或许再旺一些,也能让他们体会下那种灼烧的痛感?
  感觉到二哥轻柔的拥抱,我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了,他是在安慰我吗?但他不觉得太迟了一些?有谁会感谢那个亲手将瓷碗打碎却又企图将碎片收拢起来的人呢?二哥,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相关。我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而你也不必这样惺惺作态了,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无尘终于还是进来了,跨过这一步对他来说,原来也不是那么困难啊,要他踏入污秽的境地,实在是难为他了。望着他脸上那种明镜染尘的姿态,我有些隐隐的不屑,却依旧是笑着面对他,林宇伸出手好像要拦住他,差了一点,最后他无奈地叹息一番,还是跟着进来。
  我继续说道:“你们是要看我更衣吗?真是好雅兴啊!”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足够的荒淫了,此刻我也似乎能体会到风月场上的女子的苦衷了,她们只能凭借着取悦客官来谋取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已经沾染了不堪和唾沫,那么又何必再去让世俗人的眼光束缚自己呢?至少这样她们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够获得一丁点卑微的轻松。和他们比起来,我何其的幸运,将短暂出现的一抹委屈压下去。
  无尘在我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下,不远不近,声音疏离地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皇兄要为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我推荐了国师的人。”
  二哥的手有些不稳,只听他看着我说:“不是你吗?”
  哼,鼻孔出气的感觉当真是过瘾。所以他是认为是我在耶若面前说要他娶了国师的人,然后利用他彻底扳倒国师和他的余党吗?所以他才发疯一样的找上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真是好理由啊。但我宁愿自己没听到这样的解释,这只不过是证明了他对我的信任是多么的稀薄,只需一个消息,甚至不需要外人的煽风点火,他自己已经主动地将一切亏损他的事情都扣到我的头上,他习惯了这样看人,总以为身边的人都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对他好只是因为他身上有别人想得到的东西。有一点他说错了,他从来没认为我有多不同,在他眼中我和其他人都一样,因为……他从来没相信过别人。
  多少年的亲情如此不堪一击,这才是最让我难过的。
  而无尘,冷眼旁观了这么久,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一直以为他多么的高洁,原来也不过是幻影,纠缠的俗尘之中最后一丝纯净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是我天真了。从他在披香殿外抱住手足无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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