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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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伤害别人,只要我自己过得舒坦就好,因为在内心深处我很自然地认为自己是病人,于是他们都应该让着我。而今后,是不是只要我注意一点,我还能活得更长一点,或许久到我站在耶若身边,而不是以一颗棋子的身份,而是合作者或者是竞争者?想到这点,心情变得轻松不少。
快回房的时候,看到锦木面色沉郁地看着我,她这个人虽然很安静便并不冷酷,如今这样子教我一阵心慌,我忙问出了什么事。
她咬着牙说:“我们要立刻动身启程,这里不安全。”
我想到了什么,推开她的阻拦,疾步赶到房中,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心里的不安也一点点扩大,将屋主他们住得房间和可能去的地方都仔细查看了好几遍,但还是不能发现有人影,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人都到哪里去了呢?我不能忽视鼻腔中难以挥散血腥味,我很清楚:这是杀戮的气息,残酷而迅速的杀戮。虽然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了这一屋的人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些气味。这是一群何其恐怖的人,他们来得如此悄无声息,在我们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杀害无辜的居民,处理了尸体,迅速撤离。
握紧拳头,心中不辩悲喜,转脸看着门口并立的两个人:锦木、泰庄。他们一脸平静看着我,手上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只等我了。
夜风凄凄,声籁含悲,是谁人在低声呼喊求救,死亡的气息似乎离我很近。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四章 若初见 情字暗结4
走在夜道上,凄怆的感觉无处遮掩,好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将我们都困在其中,鼻翼间残留的血腥味提醒着我那种近在身旁的死寂。锦木神色同样的肃静,沉默之中有种忧虑,她也觉到了我们身处的黑色旋涡,身不由已、情势更是脱离掌控。
不过令我感到奇 怪{炫;书;网}的是,泰庄此人。他一身潇酒,来或者去都是一个人,没有背负。而他神情淡然,仿佛面前的事情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在离开之前我问过他今后打算去什么地方。他负手迎风,松散地说:“四处漂泊罢了,能有什么打算。”
这个人深不可测,若是能将之收为已有。。。。。。那一刻我心动了,一股念头从脑海中形成,于是谨慎地启齿:“若是你没有别外可去,不若跟我回。。。。。”
在我还没有说完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早一步打断我说:“不必了,在下只是一只闲云野鹤,过不惯宫中的生活。”
锦木在前边朝我们投来一眼,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果决,她是要我解决了这个人。我犹豫了,像泰庄这样,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东西,甚至懂得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好的内幕的人,若是不能收服,留着终究是祸害——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我犹豫的原因在于,我总觉得他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怎么会这么明显地暴露自己呢,除非他手上还有一些公布的底牌。我甚至怀疑今晚的杀 会不会是他引来的。
手上凝集的内力一点点散去,眼中的杀意也一点点退去,我看到锦木略显失望的眼神。
抱拳,对泰庄作揖,言道:“搭救之恩,清风在此谢过,那我们就此别过。”
泰庄看着我,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受了我一拜,然后还不动,像是在等我接下来的表示。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就此别过,就是说:既然我们不是同道中人,那么就不必再有任何的牵扯了。
穿行在黑夜中的三道身影,我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还在回想泰庄的问题,他虽然说不愿意跟我回宫,但他笑着说:“我答应要医治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因此在你的伤还没好的时候,我暂时不会离开。”在锦木不注意的时候我私下问过他,他究竟答应过谁了?
泰庄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时候到了,你自己会知道,至于现在。。。。。。”隐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他是个人才,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留他在我身边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一路上的空旷无人,但我们一点也不敢懈怠,全神贯注地感知身边的气息,但凡是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不放过,锦木认识路,她说,这里距离西弦皇宫还有两日的行程。
而我现在在想,幸亏耶若提前一步离开,不然很可能遇到危险的就是他了,而若是他出事了,那事情就麻烦多了。在我松气的时候,一根弦再次绷紧,为什么那些人要杀了无辜的当地人呢?于是他们的目标是。。。。。。耶若吗?那么耶若此刻还可能安全吗?
我蹭的站起身来,对着正在休憩的锦木和泰庄说:“我们加紧走路吧。”耶若比我们早走了几个时辰,若是我们赶一赶,说不定还能追的上,这样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此刻的我有些后悔了,当时我究竟在别扭什么。
锦木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抹了然在流动,于是她走到我身边,没有一点犹豫。泰庄却依旧靠在一边,没有任何的动作,只听他说:“我们已经赶了不少时间了,本来你的伤口是不宜劳顿的,若不是有我随时在你身边替你处理,你的背就真的很难恢复了,你应该最了解自己的身体,那一箭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是你本身的底子虚了不少,要承受下来还是需要好好静养的。”
他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事态紧急,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虽然状态并不是很好,但还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至于之后。。。。。。那又是之后要考虑的了,目前,追上耶若是我的最想做的事。
我和锦木不顾他,径直赶路,不久之后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两人相视一笑:泰庄还是跟来了。
终于提早了半天到达西弦国都,再度见识到繁华的景象,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街市上很是热闹。泰庄忽然在一个买糖葫芦的摊贩面前站定,掏出些碎银买了几个。我和锦木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大男人也喜 欢'炫。书。网'吃糖葫芦吗?我还经为只有小孩子或是女人会喜 欢'炫。书。网'呢。
他递过两个在我们眼前扬了扬,笑着说:“要不要,很好听的,”
锦木和我默契地摇头,我们似乎已经早就已经过了爱吃糖葫芦的年纪了。只见他摇头,似乎很遗憾的样子说:“真是可惜了。”
因为已经快到皇宫,心里放松了一些,于是也跟泰庄闲聊起来,见他拿着一大串的糖葫芦却不吃,笑问:“这个你是打算留着做收藏吗?”锦木眼角也有笑意。
泰庄说道:“可没有这个雅兴,只是出门前,家里的小鬼吵着要吃这东西,说是很好吃,现在看到了就给她们带一些回去。”泰庄难得谈他家中情形,我还以为他是那种一辈子潇洒单身的人,原来是有家的。
说起你的家,他的话似乎多了点,眉目越发的柔情似水,说的时候会有些气愤,但看得出他对家里的那些“小鬼”很关心。在进宫之前,我问了他,小鬼是他的什么人。
他嘴角向上扬起,爽朗地笑着回到:“是从我女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大丫头鬼精鬼精的,你们若是碰到了,可要注意着点,千万别着她的道。小鬼头还小,但也不好惹,总之看到他们,记得躲远就是了。”
看着一个大男人说起小孩时的样子,忽然觉得现在的泰庄也像一个孩子,而对于他的家,我似乎看到了幸福的模样。一个闹哄哄一熟口之家,一对情侣,子女环膝捣蛋嬉戏,此情此景,此人此生,只觉得已经足够。
当了解了一个人之后,或者说自以为了解了一个人之后,对于他也就不自觉地会投放更多的信任——对泰庄就是这样。锦木开始对他还有些抗拒,但一路上听着他说起家里的事情,看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柔和,最能触动女人的也就是这些简单的幸福,尤其是像锦木这样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女人,她对于幸福的渴望已经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了,只是不知道属于她的幸福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到,或者说我换个方式来说,耶若什么能给她和她的孩子应有的名分和关爱。这么想着,耶若连泰庄都不如了。不知为何,心里对耶若的不待见又加深了几分。
我身上还了耶若给的令牌,所以进宫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阴拦,但我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我们紧赶快赶好不容易到了皇宫,却被告知国主还未曾出现?一种子不好的预感紧紧抓住我,耶若明明比我们早一步出来,而且朝中事态紧急,他们必定会加急赶路,若非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怎么会比我们还晚一步呢?
锦木安慰我说,许是我们赶得太急了,再等等,说不定过一会儿国主就回来了。她的平静叫我吃惊,但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泰庄暂时被安排在太医院,但我吩咐下去说要太医不要过多的干涉他,只是我没有想到,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有什么权力来命令太医呢?难道因为曾经耶若在太医帮我来看过病,或者说曾经我觉得耶若会宠着我?
于是当太医院派小厮跟我说:“太医院最近忙着研制新药,腾不出空余的地方给外人,还请姑娘另行安排吧,还有小的提醒你一句,宫中女眷无故带男子进宫,这事若是传出去,对姑娘的声誉不好。”这个时候锦木被我派出去办事,身边也没有什么能够使唤的下人,我心中冒着火气,难道真是因为真龙不在就群妖四起了吗?但我还是克制下来,小厮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若不是有人在他们身后撑腰,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
默默坐在藤木椅上一下一下地摇着,那种轻微的震动感给我些许冷静,当锦木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来也是受了不少的挫折。这个时候我反倒是平静下来了,该来的怎么也逃不开,既然我选择了这里就要好好地努力地适应这个地方,即便这潭水很深。
锦木摊开手中紧握的黄绸,递在我眼前说:“您看看吧。”
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看完还是让我心惊:一直被隐瞒的慎清王白无尘的死讯被什么人泄露出去,如今朝堂、民间,对此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闹得人心惶惶,再者,拖了很久的宇林家平反一事也在这个时候被再度翻了出来,已经有不少人找上林宇,劝说他趁早为宇林讨个说法,而林宇态度不明,朝中国师的惨孽还没有清理干净,宫中还有不少郭罗氏的人,也在趁机作乱。。。。。。
这皇宫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没有人领首,跳染小丑都粉墨登场。心中越发的愤恨难忍,这时候锦木说:“若不是华阴公主无欢在支撑着,恐怕我们进宫都很困难。”
我抬头看了一眼,洞开的大门,睛空万里,光照普世,只是这光明之下似乎有一团乌去笼罩过来,不知耶若怎么样了,若是他知道宫里的情况会怎么做?
从藤木椅上起来,定定地望着远方,目光中越发地迷蒙。门口出现一道身影:泰庄。
我现在是要去找寻耶若,还是应该留在这里呢?我不确定了,只是锦木、泰庄,都在等我的话。若是留在这里,我们能做多少,仅仅凭空们三人能够撑得住吗?若是出宫去找耶若,人海茫茫的,到底要去哪里呢,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力量是这样的微薄,似乎都经不起一点的挑战,那我之前所说的要站在耶若身边成为他无法忽视的合作者,这话实在是不切实际呀。
挫败感让我无话可说,我甚至想,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人,只要我离开了这个杂乱的地方,这些麻烦喇就都会离我而去,我又何必留在这里自找苦吃呢。于是我再度起身,朝门处走去。
锦木唤住我,我的身形顿了下,动摇的心再度不明方向。她只问了我一句:”姑娘,你要怎么做?“
泰庄也已经靠近我身边,伸手犹豫着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看着他们任何的目光,那一刻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难道我就是那种只能在安稳的时候无限幻想夸大自己的能力,但一遇到挫折就要逃避的人吗?
双手握拳,转身对锦木说:“华阴公主如今人在何处?”
锦木脸上露出笑容,指了地点。
我首先要去找无欢,如今这宫中她的身份算是尊贵的,况且她自称是我的妹妹,也许能够利用她的身份。
我让锦木去守住紫宸殿,那是耶若办公的地方,应该有不少机密的东西,不能轻易让人进去,而同时也希望她能够看看,耶若有没有留下什么旨意。
至于泰庄,我看了他一眼,暂时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用处。没想到他却主动说:“或许我能去宇林府试试。”他说的委婉,但神情告诉我他有这个自信。这个时候我只能相信他,至于其它的等以后再说吧。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若初见 情字暗结5
玉颐宫,门庭奚落春风萧,故人冷对朱颜乱。宫门口没有守护的侍卫,大门紧闭的,让人想知道里面究竟在发生着什么。锦木说,无欢在玉颐宫。大概能猜到无欢为何要到这里来,国师余孽作乱,若是郭罗氏能够出面调停确实比其它人更有作用一点。无欢如此,也算是有心了。小心地推门,宫门未曾落锁,一推即开。怀着某种目的,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郭罗氏背向我,而无欢就在我视野中,只听无欢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我办得到我都会满足你。”她在妥协,或者说无欢已经想不出还有更好的选择了,于是她只能依靠满足郭罗氏的野心来求得她一时的援手。不觉心中叹息:损已求人能得几日好,那些人的野心只会一天天膨胀,到时候就算是将一切都摆在他们面前也无法满足,横行的妖孽不正是利用了人的妥协才发展壮大的吗?
郭罗氏的身影动了一下,她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只怕是我想要的你给不起,若是这样你当如何?”我能想象出她挑衅嚣张的样子,这就是郭罗氏,从我见得她开始就明白她会是这样的人,永远的盛气凌人,对于臣服于她的人更是苛责挑剔,于是这样人最后失尽人心将是必然的。
无欢抵垂的头突然招起来,她泫然欲泪的模样甚时惹人怜惜,坚定执着的目光盯着郭罗氏,以示她的果决的态度。
郭罗氏连声说好,衣袖一挥言道:“我要你离开耶若,你做得到吗?”
话音落在心里,激起一连的震颤,无欢、耶若、郭罗氏,这两个女人所争夺的难道只是耶若吗?这一刻我说不出自己该如何评价面前的两人,作为女子,毫无疑问她们的心思无可厚非,只是把情字如何能够当做交易呢?爱了就是爱了,那是无欢和耶若只见的事情,郭罗氏要无欢离开,难道就能够阻止他们之间的情吗?我不相信,若是真正相互深爱,即便两人身在两处,心也总是贴在一起的。
再次看着无欢的时候,她似乎做出了很艰难的决定,哽咽地说:“好,我答应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啊?”郭罗氏果然是得寸进尺,她一步步逼迫着无欢,目的不就是要让无欢彻底死心吗,女人在爱情上的占有欲真是可怕。
郭罗氏顿了顿,继续说:“除非你死或者嫁人了,我才放心。我知道你怕死,所以你还是选择嫁人吧,可是合宫上下都知道你早已经是国主的人了,你说还有谁会愿意娶你呢?。。。。。。哈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的话那样的刺耳,我看到无欢眼里的震惊,还有一丝愤恨,纵使是温顺的兔子被逼得急了也会咬人,而她在经历这样的羞辱胁迫的时候怎么可能一直忍住呢?
我之所以不现身,是在等待无欢的爆发,她没有过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对于郭罗氏这样的恶人,强硬地击败她远比软弱地妥协要有用的多。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无欢叹了一口气说:“也许还有一个人愿意。”凄怆地声线叫人闻之生悲,她还是选择妥协,她再一次选择了妥协,此人的忍耐力也未免太强了一些。
闪身而出,缓步走去,我的脚步声惊动了里面的两人,她们都转脸看着我,郭罗氏目光冷淡、轻蔑、嗤笑。。。。。。无欢欣慰、敬畏、紧张。。。。。。表情各有各的“精彩”,我勾起嘴角,在她们注视下,鼓掌、大笑,朗声道:“国女真是好雅兴,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做红娘,不知可有时间替清风来指一门亲事啊?”冷目直视于她,丝毫不放过她的一点变化,但见她神情中闪起一丝震惊,之后又恢复了高傲,她把玩着镂空花纹的护甲,说道:“姑娘的亲事自人有来安排,哀家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呢。不过有一点哀家倒要提醒姑娘,你的兄长——慎清王的事可要好好处理啊,否则祸乱西弦的罪名可是会让已经归土的王爷死不瞑目的。。。。。。”
她要是把事态在我面前揉碎了,让我没有旁的心思来过问她们之间的事情,只是她不了解我的性格,若我是这么容易就会退缩的人,那么我刚才又何必出来?
我环视了四周一眼,面带微笑地说:“国主是多久没来这玉颐宫了,怎么这里这样的冷清。”说着目光再度聚集在郭罗氏身上,毫不掩饰眼中的嗤笑地说,“国母倒是不定期有心情梳妆打扮,只是不知道这精致妆容给何人看呢?”
无欢紧张地站起身来,拉住我的袖子,拼命地摇头,轻声地制止。她要我别管她,她说她没有关系。我正想说什么,耳边却只能听到郭罗氏嘲笑的声音:“还真是姐妹情深啊,只是不知道你们共事一夫会怎么样呢?”
我冷冷地扫视过去,迫使她闭嘴。可是她的话落在心里却有种别样的感受,耶若和无欢若是真的有情,那么我要怎么做,我已经决定站在耶若身边,纵使我们两人没有那份心思,难保旁人不会多想,那么无论听到什么,无欢还是会继续忍耐下去,就这样忍耐一辈子吗?这样复杂的关系教我头痛,最是情字销人魂,怎奈无计可消除。。。。。。
感觉到无欢抓住我的手也僵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在我看来她是个要求很低的女人,所以只要能够陪在他身边,她就会很满足,默默地奉献,默默地流泪,默默地忍受委屈,让我也觉得累。郭罗氏成功了,她说中了我最大的困境,这样纠缠的情谊是最能教我头痛和不知所措的。
压下心里的矛盾,启齿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