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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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会是什么,至于对策,我是真的想不到。
岚烟狠狠地看着我,扬手一挥,说:“奉国母懿旨,将这妖女抓起来。”兵刃之声在身边出现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动,现在的我不能反抗,这样只会坐实了我的错处。不得不说,这几天我和刀剑真的很有缘呢。难道我真是香饽饽,这么惹人眼吗?想到这个我竟然有些扭曲的窃喜,这个时候我还能欢喜出来,这一点我自己也很佩服我自己。
还未离去的大臣并一波截然相反的消息惊骇到了,岚烟尽忠职守的历数我罪孽:“勾结责任,软禁国母;盗取凤印,伪造懿旨······”我静静地听着,身边团团地站了不少侍卫。她可真能乱来,这话说的毫无根据,可是在他们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我即便是说书事实如何也没有用。
有谁会在意事实是究竟如何,从来真相都是掌握在有权有势的人手中。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岚烟是如何从我安排的人手中逃脱出来的呢?
我安排的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了。在这宫里我哪里什么人手,有的不过是锦木而已,而我们安插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直接听命于我的,既然我能够凭借一枚凤印来让他们做事,那么真正有资格拥有的人若是放话,岂不是比我的凤印有用多了。毕竟郭罗氏在宫中经营多年,这侍卫中应该有不少是她的亲信。更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扶烈有了异心了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是御前带刀侍卫,他手中也握有部分统管侍卫的能力,我用他的势力来对付他们这些人,这实在是可笑。从一开始我就把自己暴露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却还奢望能从虎口中拔出利牙。
空荡荡的议政殿,听着各种谴责声、咒骂声,我是淡淡的看着张世怀老前辈一眼,他并没有要采取什么动作的样子,看来注定我是要孤军奋战了。锦木受伤了,我若是被捕,那么着宫里还能有什么人能抵抗那些意图不轨的人?
我的大笑声在殿内显得很是惊人,那些在讨论如何处置我的人都转头看着我,脸上流露出来类似于同情的样子,似乎在嘲笑我这个大胆包天的女人。
我说:“怎么不见国母来呢?这么严重的事情,国母就不出来跟众人说一说我是怎么联合贼人将她软禁的,这位岚烟姑娘,你睡这些话可是有什么凭证?在场的可都是亲耳听到了你说的每一个字,到时候发现有丝毫的偏差,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逃过去的吧?”
在没有定下死罪之前,按理说囚犯都是有机会申诉的,而现在大人物都还没出现,我就连囚徒都不能算了,她一个小小宫女怎么有资格把我怎么样呢?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也要拿出杀手锏将我一下就打倒,不然被我抓住漏洞反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不相信这个道理郭罗氏他们会不明白······
这样无赖的拖着,无非就是比较最终会是哪一方的力量占主导,不过我身边的力量真是少的可怜呢。我在想:耶若,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你回来?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主兴衰 凤飞于天5
毕竟是在郭罗氏身边很久的人见惯了这些场面,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岚烟狠绝地对我说:“你还有脸说,你迫害国母,是在罪不容诛。”然后福身,状似悲伤地对朝中大臣福身行礼道,“国母,被这妖女逼迫,如今身心俱损,但是为了早日将这妖女擒住于是命岚烟前来揭穿此人真面目,以免她为祸西弦。”
我轻轻一挣,示意身边侍卫放开我,他们 面色凌烈,不为所动。我叹了口气,笑道:“我若是要逃,你们拦得住吗?”杏眸如剑,直刺身边之人,身上的清光再次闪现。他们像是受到某种震动,不能自主地离我几步远。这套衣服果然是神奇,穿上竟能大大增强我的内力修为。
岚烟见状指着我气急道:“大人们,身带清光,要不是妖女怎么会这样呢?”
我一步步逼近她,面带嗤笑,看着他眼中混合着恨意。惧意的表情,心中觉得很是畅快。我凝眸轻言,但声音还是刚好能干让旁人听到:“你倒是看清楚,我身上的清光是从何而来?你在国母身边也不短了吧,你且说说当初国主是为何封你主子为国母的呢?这其中的典故,我很有兴趣呢,你要不要跟大家说一说啊?”
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在场的人应该也都清楚,对于耶若来说这套衣服便是神物,它能用来占测合适的人选,当初耶若能够因为郭罗氏可以短暂地穿上它而答应由她来做西弦的国母,如今若是我能够更好的驾驭这套行头,那么所谓的国母之位还重要吗?
我很满意地看到岚烟眼中的震惊,她是认识的,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郭罗氏到底为什么会被软禁,我们都心知肚明,国师一党被清除了,她作为多年一直潜伏在后宫之中的国师党,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呢?即便她还能保持了国母的地位也别想再有机会得到耶若的宠幸了,再加上此次国师一党并未完全清理干净,她在宫中的地位就更是难堪了。若是耶若回来·····她可真是要头疼不少了。
围着这个她也希望耶若能够活着回来,女人的权欲未必比男子少多少,若是他们决心要争夺属于自己的地位,就更加狠得下心肠,这一点理解后宫的惨烈状况中可见一斑,虽然我志不在此,但若是我想在西弦留下来,不可避免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不是善于之人,旁人不来惹我,我亦不会主动找他们麻烦,能避免的怨恨我都尽量避免,但若是有谁妄图陷害我,我是坚决不从的。纵使拼个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他们如愿,大不了一起下地狱,这一生若是能够轰轰烈烈地斗一场也算是没有遗憾。
岚烟恢复了冷静,只是她说道:“国母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即使如此,岚烟便去请国母,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如此诡辩?各位大臣可要帮忙照看着,若是让妖女逃了,大家恐怕都难逃罪责了。”她说完撒腿就跑,此刻我真想派个人跟着去看看她到底会怎样跟郭罗氏交代,只是身边没有什么人,没有忠心与自己的人真的很不方便呢。
这一起一伏,问题都出在我身上,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荣幸?
此时,长老前辈出场,倦容满面地说:“老臣着实年纪大了,各位同仁,看来国主有要事缠身,不便出场,那我也告辞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实在想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次大朝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任由我一个人在这里自演自唱,而现在他又要退场?真是一个怪老头,难道他看不出来我是站在耶若这边的吗?难道他没看出来我现在需要人帮助吗?老狐狸,真是老狐狸。暗中腹诽着他,没想到他回头,朝我看了一眼,笑,还是笑,那笑透着古怪,笑得人心里举棋不定的,仿佛是安心了,且有更加的不安了。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官场,这种微妙的神态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不理会守在我身边的人,径直朝殿外走去,既然被惹认为是妖女,那么做一些妖女应该做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吧。殿中还在的人看着我都很吃惊,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还能这么大胆出逃,况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没必要跟他们解释说我要去看看锦木怎么样了,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相信。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手来。锦木的伤应该是不轻的,不然她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制服,不知泰庄在何处,有他在,我的担心还能少几分。
可是谁能告诉我,方才还在外面的锦木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难道是锦木醒来 自'霸*气*书*库'己走了,若是这样就好,可如果是岚烟他们带走了锦木,那么就麻烦了。锦木就如同是我的手臂,若是断了这只手臂,我还能折腾些什么?
回了议政殿,我没有在意大臣们异样的眼神,只说了一句:“既然国母要揭穿我而她又有不方便,那我们不妨一起过去看看,她究竟要说什么,也省的她大老远地过来。”抚着腰间的青白玉甸,沉沉凉凉的感觉让我越发的冷清起来,心里却越发的平静了。这场闹剧中我的表现并不出众,但似乎对手也不怎么样,出场的都没有亮出什么毁灭性的破坏,反而处处给我留下活门让我有足够的余地喘息,对手是不是对我太仁慈了一点?
玉颐宫,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无论是处于那种情况,锦木很有可能也在那里。这宫里太过平静了一些。他们到底打算什么动手呢。这种事自然是要耶若还没回来之前。我束手任侍卫押着。心思不停地转动,似乎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这群臣子是不是太过安分了一点,还有那个赵逸泓,他也出乎意料地平静,好像事情完全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这样自信从容的样子让我不解,朝堂上没有发生什么啊。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无问题了,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的漏洞在那里?
猛然抬头看到正北方方位冒出苍黑浓烟,惊慌声传来,侍卫拔剑戒备。我推开身边的人,只定定地望了片刻,一颗心就整个地被揪起来。那个方位正事紫宸殿的位置!
我真是傻,以为扰乱了朝政就能够阻止那些人的诡计,殊不知他们势力庞大,朝堂之上耶若不在,本来不是他们的目标,我却还傻傻地把目光关注在别人不在乎的地方,这不是傻是什么?难怪在议政殿我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只是因为那里根本只是一颗烟雾弹,难怪张世怀并不开口说什么,因为他早就知道那里没戏。
脚下生风,我朝紫宸殿狂奔而去,我要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比我更快一步挡在我身旁。我皱眉,带着恼意打量着面前的人:赵逸泓!
正待发火,他俯身在耳边说:“不让别人发现你的功夫的话就别这 么 快‘炫’‘书’‘网’,从容点,已经错过了,何妨再差一点呢,再说你以为你过去了能怎么样?”
我看他的表情,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透我的心思,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原来我还是最看不清的那一个人。我以为焦点都压在自己的肩上,于是万分小心,紧张异常,到最后才发现他们不过是要制造一个幻境来满足我的幻想,而真正的战场已经将我排除在外。
这种感觉很糟糕,我心情也因此低落、急切了一些,但是赵逸泓的话没错。我尽量恢复平静,装作不经意地问:“赵大人不和我同去吗?您也很想看看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吧?”
“郡主在说什么呢。逸泓听不明白,不过紫宸殿尊贵万分,作为臣子,逸泓倒是有责任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说得那样的平和,真是狡猾,还跟我装傻,好啊,我们来看看,你们究竟能伪装多久。
我和他连个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很从容地往紫宸殿方向走去,一路上我还时不时地问他问题。关于他那段缺席朝政的时间,关于他的叔叔赵怀遂······他都四两千斤地把我的问题挡回来,直说他云游四方了,闭口不谈派系问题。
说起云游,他他说他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那里不受朝廷,百姓尚武 ,即便是垂髫小童都怀有一身武艺,他还说他在那里结识不少的有意思的人。巾帼雄主沈青帝、不衣城主司衣皇、龙源阁少帅龙倚天等等,这些人个个是人中龙凤,功力高强不说,性情亦是卓然于人,让人喟叹弗如。
我虽然未曾见到这些人。但在他的描述中,似乎也能够理会到那种快意江湖的感觉,那样恣意挥洒、无拘无束,于朝堂愈权势全然不同,不觉心中泛起全新的感觉,我展颜对身边的人说:“果然是太外有天,有机会清风也想去那里看一看了。”
赵逸泓面色柔和地对我一笑,如和煦春风过境,但见他微微摇头说:“只怕姑娘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听出他话语中称呼的改变,这个时候的赵逸泓似乎是放下了我们各自的身份,拿我当一个为普通朋友来对待了。我想若是他最后还是没有死的话,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毕竟有这样气质的人,除了白无尘就只有他了。我心惊,蓦然发现在这个人,我似乎看了和白无尘相似的安静从容的气质······
一番差错,到紫宸殿的时候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淡然地目视着面前的喧哗之声。
明晃晃的刀剑齐齐排开,似乎在等待一个时刻就要拿浓重的鲜血来祭奠,当看到那个我一直在等待的人的时候,我的脑中顿时被一种激动轰炸,西沉淀门口站着的不正是耶若?
几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不少,但依旧的气势摄人,那殿从内而外的帝王之气在他的身上在明显不过,只是他举手投足都似乎能够带出让人臣服的力量。而锦木此刻正站在他身边,面色虽然苍白,却依旧打足了精神,质气凛冽地盯着下面的人,护卫的意思溢于言表,我知道有谁胆敢上前一步,她就是拼了命也会奋起反抗的。
而与他们对阵的郭罗氏和扶烈。我打量着他们这对组合,两人各自站,各自独立,合作但并不同心。
我举步欲走,只是身边的赵逸泓一把拉住我,说:“看着吧,你去的话,这场对决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我不解地盯着他,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他又是微笑,笑容很干净很透彻:“若是我猜错这两方中都有你熟悉的人,你站在哪里都是不合适。”
他说什么呢,我当然是选择站在耶若这边的,就算扶烈曾经确实是我的二哥,但现在他的行为与我背道而驰,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这也是他自找的。他既然能够从东琴来带这里跟随了耶若,就应该有这个打算,要取代耶若的地位。我不能说他有野心有错,可是他真有这份实力吗,在我看来是没有的。我不必为了全了他的面子而骗自己说:或许他们还有的一拼,不可能,耶若在西弦经营多年,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谁都不知道。而扶烈的身份又不过是一个外人,即便让他胜了。他也不能长久,或许在他之后会有无数的扶烈起来为祸作乱。就因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从长远来看,扶烈绝不可能胜,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不会选择一个注定失败的人。
赵逸泓轻声地叹息让我震惊,只听他说:“你能舍弃了亲人吗,若是能的话,你就去吧。可是你不能!”
他的语气太过熟稔,熟稔到我以为我和他已经认识很久了,我问题很突兀地冒出来:“你是谁?”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主兴衰 凤飞于天6
他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我说:“怎么了?”模样太过自然,我笑自己太敏感了,于是摇摇头说:“没事,只是觉得大人对于我的事似乎很了解。”
赵逸泓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我虽然这么说了,对他的防备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减弱了,把注意力放在耶若和扶烈他们的对阵上头。我们相距并不远,因此对他们的情况去看得很清楚。
郭罗氏目光中有挣扎,但她的态度依旧桀骜,语气依旧的威气凌人:“现在这个是很?你肯定后悔了吧?”
我不禁摇头,要耶若说后悔,这简直比登天还难,纵使他真的后悔了当初的选择,他也会想办法补救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后悔之中,更何况他不会后悔的。果然我听到耶若的笑声,那种冷静到极致的笑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而他的声音亦是那种冷静的:“当初仙服选择你,那算是你的福分,这几年的国母之位就算是它带给你的,不过你的心里应该清楚,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你若是安安分分地在玉颐宫中呆着,我会让你光光荣荣过一辈子,不过你似乎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郭罗氏紫红色宫装在风中飞扬起来,那一刻有奢华的美,混合着她脸上的讥笑绝艳至极,她的声音幽幽地飘荡开来:“地位?安逸?权势?你以为我要的就是这些吗?哈哈哈,真是可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不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刻在她的脸上我竟看到了一丝绝望,这是一个争强好胜了一辈子的女人,在放手一搏之后才发现,那个曾经与她做了几年结发夫妻的男人竟然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心思——这是一个女人的失败。我想郭罗氏对耶若怕是真的有情的吧,她进宫虽然是国师的安排,只是她并不是傀儡,或许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被迫做这些,可是当她与耶若日复一日的相处,究竟是监视还是征服,他早已经分不清楚,蓦然发现耶若已经在自己心中,于是他用最强硬的办法,她强硬地不让任何女人靠近耶若,她伤害所有曾经在耶若身边出现过的女人,甚至不择手段,为的不过是要耶若身边、眼中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不在乎骂名,纵使天下人都说她是妒妇,就算所有人都痛恨她,她亦不在乎。因此她看中的只有他。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至少在感情这方面她是决绝而又勇敢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眸。这样一个真实到让人心痛的女子,她在用最惨烈的方法引起耶若的注意,但是很可惜耶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打击了吗?
猛然之间,看到郭罗氏急速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晃眼的剑在阳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她举剑朝耶若刺去,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耶若,死寂一般的。
我心惊,忍不住上前,赵逸泓拉住我的手,说:“国主身边有人保护的。”他身边有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心:郭罗氏和扶烈联合起来,他们的人手缠住耶若身边的人,而他们两人对付耶若,那样耶若怎么能抵抗呢?
猛力挣脱了赵逸泓的呀钳制,我直盯着耶若飞身过去,扬袖借风,运足了内力,眼看着那剑已经近在耶若身前,而锦木在最初的恍惚之后,正欲上前护卫。谁知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人堆之中冲出来,一下挡在耶若身前。锦木愣在原地,剑刺在那人胸口,银白色的剑身,殷红的鲜血,衬得越发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