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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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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南宫夫人白素,我想她是真心待遗韵好的,而我顶替这个身份的那段时间也无疑得到这份情意。

    “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人靠近?我下意识地紧张,立刻想该怎么防备。假扮公主久了,整个人也不自觉地染上了公主习气,警觉度也大大降低……当然这些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到的,然后回味这个声音,骤然发现虽然三年没见,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来——二哥!

    抬头望去,门口那人不是二哥又是谁,他神色依旧是记忆中那样的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疏离,我想是他的身份的关系,让他本能地不愿亲近旁人。他很仔细地徐步靠近,然后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对他,我满腹的疑问,想知道在我离开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见他这样小心翼翼,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总觉得是扶家对不起他,我想起从小的时候起,大哥就不待见他,甚至一直嘲笑他是野种,我虽然口中不说,但幼年时看他是眼光也是很陌生的。他开始时还会反驳几句,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的疏离是一天天的明显了。长大一些,等到我懂事一些,试着和他亲近一些,但长久以来形成的距离怎么是那么轻易就能消除的,终究还是隔着些什么东西。在事业上我能够对他多加倚重,可是生活上,他和扶家总是格格不入的。格格不入?我猛然想通了什么:我离开的时候,虽然有交代要两位哥哥共同打理楼里的事情,可是事实上,一定是大哥占主导地位,就凭他嫡子的身份,在楼里肯定是名正言顺的。那么可想而知二哥的日子不会好过,在生意上想必也会受到不少的打压。

    在这点上我当初确实没有考虑周全,对于二哥的愧疚感也就增加了几分。二哥避开我的眼神,视线落在我桌上的东西,简单的停留了一阵,就又转开。我猛然想起账本上翻开的那一页正是二哥这三年的资金流向。我慌乱地将账本合上,心中止不住的担忧:若是他看到了会作何反应,二哥是这样敏感的人,只要一点点的伤害都能让他伤感很久,而他又什么都不说,一切都憋在心里,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啪”的一声,我动作太大,账本从本来就不大的桌上掉下来。落在地上,声音响得惊人。我有些气馁:我这是干什么呀!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二哥没看到内容也能猜到些什么。

    在我懊丧的时候,二哥已经帮忙捡起账本,一本一本收拢,然后竖着在桌上一靠,整整齐齐得放在桌子左上角,缓慢从容,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向来我不说话,他就不会先开口。半晌的失神之后,我勉强想出该说些什么:“家里都好吗?”远行的游子归来的第一句话,应该都是需要关心一下家里的情况的,无论如何亲情都是永恒的话题。

    二哥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想他接下来又是万年沉默。但是出乎我的预料,他说:“回来了怎么都不和……联系。”说话之间略有停顿,我想他是想说“家里”,可是对于家的尴尬让他不愿表达。这又是一个不容易解决的问题。不过二哥愿意跟我说话,也算是有进步。我回应他说:“要把公主送走,在她平安到皇宫之前,不能让人发现这事和星宇楼有关系,二哥放心,明后天我就回了。”我尽量把话说的轻松平和一些。

    可是他来这边有什么事情,难道是老鬼告诉他,我已经回来的消息?但这说不通,老鬼和他并不熟。还是他有事情找老鬼帮忙?于是我很自然地问他怎么会来这里。

    二哥说:“小妹身体不好,我来找老鬼要些滋补的药。”小妹?什么时候二哥和小妹的关系变得像现在这样好了?心里虽然疑惑重重,但我还是没再问什么,这些事要等之后再慢慢了解,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有的时间来揭开这些真相。

    地方虽然是老鬼的,不过他并不常来,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和贺老头一起到处云游。而刚好公主的伤已经治好,我也就放他离开。这会儿他还指不定在哪里呢。我告诉他这件事时,他显得不以为意,只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想想,其实该看的东西已经都看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一章 茶室会 旧人新貌

    这是一间小茶室,环境清幽,很适合交谈商议之用,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星宇楼的地方,是二哥管辖的范围。在这里我相信其保密工作定是很到位的,因为我等下要见的人,现在还不能曝光。在我坐定后我要了两杯茶,看这日头,算算时辰,她也应该到了。

    果然,轻盈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此时我依旧戴着面纱,感觉来人在我身后停驻了片刻,似乎是在探究着什么,之后启步,在对面落座,动作说不出的清丽贵气,这才是真正皇室子孙!我不由感叹,然而想到这里,突然有一种慌乱瞬时紧抓住我的咽喉,像是要将我整个的呼吸都扼住,四肢百骸同时僵硬直挺动弹不得。如果我都能明显感觉她的气质出乎想象,那么宫中那些人呢,他们各个在权谋中混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绝对在我之上,他们可能察觉不出异样吗?!这个从我假扮公主之初就存在的问题,此刻看来是这样的清晰,在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竟然再一次清晰深刻地烙印在我的心上,也让我再一次不知所措。

    大约是我的模样吓到了她——遗韵公主,她轻声唤我:“姑娘,姑娘!”老鬼和我都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那时她还受着伤加上情况紧急,她没机会问。先前见面时也出不多是这样,我和她本来就不该有过多的交集,彼此少知道一点就更安全一些。

    看她焦急的样子,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压下那浪涌一般的忧思。既成事实,而今之计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他们这些非 常(炫…书…网)人见面。

    这般一番眼神交流,到各自恢复过来,面前的茶水已经凉透,遗韵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不过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悦,这点让我很欣慰。看来这一位不是轻率鲁莽之辈,这样一来她在宫中的生活会有利一些,而星宇楼的麻烦也会相应减少。这也与我今次找她来的目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上回只是简单告知这三年的经历,但是在人情这方面却少有涉及。这个话题不易启齿,就算能说出口也还要看个人体会,相同的情感在不同人看来也会有些许差别。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一些,说起三年前在北瑟皇宫和烨炫之间的纠葛,说起之后遇到师父——白无尘还有宰相一家,更重要的是还有御轩帝那天交给我的深色铜匣,我没有打开过,我直觉那里面的东西之重要,不应该是我这个局外人能接触的。虽然我说的简单,但对面的人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惊诧的表情,足以可见,听到这些她所熟悉的名字在我身上续写与她有关的故事,是一件多么震撼人心的事,虽然我们是全程的知情者,可是在未曾经历过的空白时间里错过的何止是时间而已。我想纵使她聪慧过人,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逐渐理清这些纷繁复杂的情况。没有给她过多喘息的时间,我将话题带到南宫蓝身上。这个女子,时不时会出现在我的思虑之中,总觉得有她在,出事的可能性会大很多,于是我直接地提出希望公主回宫之后安排让蓝回相府去。

    “这不可能!”遗韵回绝地如此干脆果断,反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印象中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她放缓语调解释说:“蓝进宫是各方势力平衡的结果,这中间牵扯到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已,我可以实话对你说,这里面有南宫谦、白氏还有父皇,至于现在根据你所说的,可能还有南萧天家,谁知道呢,可能还有北瑟,宫里的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并能够冷静分析身边的局势,我想接下来我不用多说了,将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交给她是明智的,因为她比我更加适合在宫中生存。自此之后山依旧是山,水依旧是水,但愿山水各自不复纠缠。

    她在离开之前突然又问了我一句,白无尘还是烨炫?

    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脑子里过一遍却还是体会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她应该是想问那三年里的“遗韵”的心中到底有谁?白无尘还可以理解,虽然之后也发现这种依赖初始并不单纯,只是毕竟有段时间很依赖他,若说完全不记挂是不可能的。可是烨炫,对于他应该是恨多的,为了他刺杀大皇子,中噬天蛊甚至后来失忆失魂和他都脱不了关系,这种孽缘有一天也会被人认为是情吗?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这个问题,而最后遗韵对我说的话则像是一盆冷水整个浇在我身上,明明是很轻柔的语句却那样一针见血:看着你一脸精明冷静的模样,原来你对自己还是不够了解的……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因为人心最难控制,最易产生变故……我想你和我都不愿意再度沾惹上麻烦这种东西……

    我想我对遗韵的认识只是冰山一角,我想我已经惹上麻烦了,我想……

    那天我想了一些事情,在遗韵离开后我还没走,坐在茶室里,端起已经凉透的茶再度品尝。没有烫肤的温度来化开茶叶的苦涩,这赭黑色的茶梗沉浸在杯底,了无活力,像极了一位年老色衰的老人,无力回天。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升起一丝忧伤。之后又有人来,他也是我约的,只是和遗韵的时间错开,因为和遗韵是为了了解前尘往事,而现在的这位是为了我接下来回归的事宜,我想将过去与现在割断。

    来人依旧有淡淡的清冷,我唤了他一声:二哥,来了。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竟然是那样的温婉无力,连二哥脸上都有些微不解和探寻,大概是公主最后的那些话遗留的影响力太大了。干咳了几声,掩饰过刚才的失常,我方才问二哥准备地如何。要回家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以预想到的困难和阻挠,我不可能空着手说回去就回去,总需要有人帮衬着,大哥太莽撞守不住秘密,小妹和大娘她们就更不用说了,思来想去,这事能依靠的就是有二哥而已。

    二哥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算作答复,但我知道他这点头的分量,想必他已经安排周全了。只是不知道我这样会不会让他为难了,我是知道他在家里和楼里的身份都被认为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除了他直接管辖的一批亲信会听他的号令,其他的人对于他或多或少都有些轻视,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安排我回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回首时就看到二哥提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茶博士跟在他后面诚惶诚恐地比划着什么,依依呀呀的,含糊不清,好像在跟二哥说不可以这样。二哥径自端着,只对他说,孙伯,没事的,我在这里,你不用招呼了,下去吧……

    等到他走到我面前时,茶博士看了我一眼,然后下去,他眼中有些我看不懂的意味。我的理解是他和二哥很熟,看到二哥和我亲近,就有些奇 怪{炫;书;网},毕竟二哥是一个不易接近的人。可是他不知道二哥的亲近,是我花了多少年才好不容易建立的。他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年,我们才能真正像一家人那样。

    二哥仔细地换上新的茶具,热汤将之冲淋一遍,然后用特制的铜勺舀取约莫半勺的茶叶瞬时倾倒入杯中,二度冲泡之后方才将一杯香气四溢的新茶放到我面前。我光看着他的动作,一时觉得时岁悠然、生活惬意,总说茶如人生,那么会泡茶的人一定是懂得生活的人,懂得何谓生存,何谓活着。在二哥示意下,我呷了一口,香气扑鼻,但是苦涩难耐。我只是尝了一点点就发誓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二哥的东西的,这东西还是茶吗?寻常的茶虽然入口也会有苦涩的感觉,但之后慢慢回味还是会有满口生津的感觉的,可是这个……我忽然想起茶博士临走时的表情,他是在为我感到惋惜?看着隐隐带笑的二哥,我想:原来他还有这样恶作剧的一面!

    二哥也坐下,招待自己一杯他亲手泡制的茶,他的表情很享受,悠悠缓缓,半晌之后才出声:“喝多了苦茶,慢慢也会发现它的好处。”我有种感觉他是在说他自己,人是旧人,却各自有着不同的一面,关于他们,我究竟了解了多少?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二章 望归来 时岁悠然

    二哥果然尽其承诺,将我顺利接回扶家。而他的考虑周全再次让我佩服。那是在开春前几天,按星宇楼的习俗,在这个时间各个分部会齐聚主楼商讨关于祭祀先祖的事宜,而这个时机也是坛主、师徒见面的绝佳时间,每年的很多决策多半是在这个时候形成雏形的。就在坛主们来星宇楼的途中,他安排线人大肆散播我即将回归的消息,如此措手不及又广而告之,让那些心怀异胎的人来不及布局设陷,等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猜测消息的准确性与否时,我已经坐在内堂主位上。二哥不好轻易显示他与我早有联系,也混在外面的人当中,依旧保持沉默,旁观着他们的神情与举动。下人犹自震惊,他们不明白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消失了三年的楼主竟然在某日清早端坐在内堂主座,还有些新面孔不认识我,与旁边的下人窃窃私语。还好二哥安排了他的人在他们中间,当别人还在惊讶不知如何是好时,他们已经开始行大礼,山呼:“恭贺楼主平安归来!”一旦有人带头这样做,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这种时候我不能自己开口,若是如此,其中可能会有遭到异派人士的质疑,这样就会失去主动权。我暗暗放松了紧握的双掌,使自己的神情显得轻松自然一些,身体已经有些僵硬,因为我是在昨夜深更时分就坐在这里的,直到清晨下人来打扫见到我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下人一波一波来了又去,相信这时候外面的人已经能够确认消息的真实性,那么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急切地想要亲自见到我,果然已经有几个稍微熟悉一些的下人问我是否需要和兄弟们见一面,我暗中留心注意说话的人,还有保持沉默的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时会开口的要么是外面坛主的人,要么就是心思单纯的,而沉默者就不好说了。我很随意地将那些沉默的人一个一个指派出去,真小人与伪君子哪一个更可怕,我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不急着让他们进来,越是未知的事越是能让产生畏 惧“炫”“书”“网”感,现在的我需要这种畏 惧“炫”“书”“网”感来拖延一些时间,让可能出现的异状在我站稳脚跟之后再爆发,这样到时候我就不会过分手足无措。想起二哥说过小妹身体不好,我先让人唤来小妹扶云。

    “你和四娘这几年过得好吗?”喝完一杯茶后,我才开口询问。小妹性格怯懦,小时常受大哥欺负,甚至府里的婢女也不怎么待见她们母女,我在时对她多有拂照,她的日子才好过一点,这几年我不在怕是受了不少委屈。除了楼里的事情,我最关心也就是这个妹妹了,

    “扶云很好,谢三姐关心。”她的回答确实让我惊讶,几年不见她竟似变了一个人,模样更加秀丽不说,性格也沉稳冷静不少,果然是我扶家的儿女,我心中盘算着: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可以的话,可以让小妹也参与到星宇楼的事物当中,这样我的精力也能集中一些。


    与她闲聊了几句家常之后,让她回去。临出门前忍不住又嘱咐了她一句:“三姐已经回来了,若是有委屈,别憋在心里。”她的嘴唇微微蠕动一下,似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等扶云出去后,早已不耐烦的大哥扶雷冲开护卫,嚷嚷着要进来。大老远就听见他扯着喉咙在喊:“我说三妹,你几年不回也就罢了,还这么把我们晾在门外,这算什么道理啊!”他的性格果然还是如此莽撞,若非如此,当年父亲何苦将楼主的位置交给我呢,我不由叹口气。

    护卫毕竟跟大哥交情深,象征性地拦了一阵就放他进来,我稳了稳心神。“大哥,你是忘了星宇楼的规矩了吗?”我放下茶杯,冷言,“要不要,妹妹提醒你。”我叫来贴身护卫,大哥刚才的气势立刻去了一半,紧张地看着我,也许他是想起十年前他因为莽撞入内而被父亲关进水牢的事,害怕我喊护卫送他入水牢罢。大哥本性单纯,只是禁不起别人的挑唆,行事易冲动,可能是一直以来扶家嫡子的身份将他保护得太好。

    “去给大少爷赐坐。”我说完,他松了口气,不似刚才张扬。我这才掀开帘子,走至他身边:“大哥,不是我说你,事情也分轻重缓急,你这么冒冒失失进来,作妹妹的当然能谅解你,可你让门外的人怎么信服,要知道我们扶家能使星宇楼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凭的就是这威信,在门人面前永远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别听谁在耳边吹风就什么也不管了,作为扶家的男人要有让人信任的担当!”

    这一番话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我也不再理会他,既然他已经进来,外面的人是实在忍不住了吧。等待能让人变焦虑,没有平日的冷静,但要把握好火候,否则会造成相互勾结,冒死一搏的局面。这是父亲说的。

    走回帐内,大哥还是坐在那里,我将话题扯到小时候,大哥也放松了一些,忆起我们年幼时的一些趣事也不禁笑起来,倒是忘了他进来是要指责我的。看时机差不多了,我让护卫一个一个将外面的人请进来。个个击破,化整为零,这还是二哥和我说的。,想起二哥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家里还是有人能够帮忙分担大局的,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是势单力薄的。

    他们的表现大多有异曲同工之处,而我对待的态度则是不尽相同:一些资历比较深的老人一律温言细语,有商有量,因为他们在星宇楼的根基相对深一些,而一些新进的,我只是简单认了一下脸,打声招呼,同时一一得到他们明面上的账本,这些东西虽不能尽信,却也有真实之处,就看你怎么运用了。

    应付完这一些人,我感觉口干舌燥,回想起刚才一张一张从我眼前经过的脸,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刚才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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