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色之老公宠上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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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立轩勾人的桃花眼自她身上扫过,嘴角嘲弄的勾起来,“都去外面守着。”
众人鱼贯而出。
姚子绮被蒙上了双眼,耳朵更加灵敏,黑暗中,她能感受到他的脚步,一声一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踩在她心上,如死神的足迹,她无法阻止,熟悉的恐慌将她淹没……
储立轩嘴角挂着嘲讽,冷笑,“好久不见。”
姚子绮止不住害怕,轻咬了下红唇。
他敏感的捕捉到她细小的动作,轻嘲,“怕?”
她被人猜中心思,却将头仰得更高,拒绝回答他的一切问题。
他走近,一把扯开她脸上的布条。
眼前陡然一亮,她不适的偏了下头,尔后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一间老厂房,头顶两盏白炽灯很亮,亮得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人,一张脸,距离她不过分毫,妖艳绝伦。
储立轩盯着她的眸子,目不转睛,嘴角的笑容残忍,“姚子绮,既然跑了,怎么就不再跑远点呢?”
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脸上,她撇过头,沉吟了下,努力使得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无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跑得再远,也比不了在纪安市邬浪的羽翼下生存。”
“邬浪。”储立轩看起来并不多害怕,猛然捏住她下颚,力道之大,疼得她皱紧了眉。他声音邪魅,“那又怎么样?我想要的,我想毁的,谁能拦得住?”
“是,的确没人能拦你,但毁了之后呢,你认为以他的个性,她的女人被毁,他会坐视不管?”姚子绮忍疼嗤笑,笃定他的后顾之患,“你可别忘了,指着你吃饭的可不是你一两个兄弟。”
这点储立轩在抓她之前已然考虑过,调查的结果,她和邬浪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她这样大言不惭,他倒是见识了,甩开她的脸,大笑,“他的女人?”
姚子绮偏头咽了口空气,他这样的反应,她也猜不准他调查到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怎么,现在你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么?连这点消息也没帮你查到?”
储立轩最见不得她这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抓住她发梢狠戾向后扯,笑容阴森,“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曾经,还会要你么?”
他的话像利箭,成功正中红心。月色皎皎,余辉自窗户落进来,姚子绮的脸变成一种惨白的颜色。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夜色甚好。
姚子绮强忍着情绪,“只要他还不知道,我便还是他的女人。”
“是么?”储立轩残忍一笑,“最好你待会还能这样说。”他大掌毫无预兆像她胸前袭去。
她愕然,惊觉胸口一紧,吓得挣脱着从凳子上跌下去,他却不放手,跟着蹲下身,将她半捞着,十指揉捏,她又恨又怒,气得脱口而出:“打狗还得看主人,储立轩,你真要这样不可吗?”
“区区一个邬浪,你以为储爷我能放在眼里?”他停住邪恶的动作,“我会让他知道,他的女人,储爷我想上便上。”
姚子绮脸色灰白,连邬浪都阻止不了他,她想不到还能搬出谁,束手无策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倏然用头狠厉的撞他额头,用劲大得使两人都眼冒金星。
储立轩下意识要抚额头,姚子绮逮住机会,好歹练过几招,一个鲤鱼打挺,左脚顺势一踢,储立轩避让不及,被逼松开手,右胳膊生生受了一下。
姚子绮借力一个旋身,踉跄两步后勉强站稳,满身戒备,居高临下的望着跌坐在地的储立轩。
储立轩没想到几年的功夫,这丫头学会了不少本领,虽只是一招半式,可效果倒是出人意料。
储立轩勾人的桃花眼眯了眯,来了兴致。单手弹了弹额前的长发,自有一股风骚魅力,“知道么?爷就是喜欢你……每次最后的那么一出。”明明都要得手了,他认为她无力反抗时,她总给他致命一击,教他意外得不能再意外。
姚子绮见他起身,本能后退两步,反绑的双手挣得手腕处一片红肿,到底没挣开,她胆战心惊,对他的恨意有增无减。
储立轩慢悠悠起身,犹如锁定目标的猎豹,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算计,就连噙着笑也带着嗜血的味道。
此时的储立轩在姚子绮眼中像只可怕怪物,那些从前的,她不愿思及的片段像电影倒带,一幕幕在眼前重新,凄厉的,惨叫的,鲜红的……她惊恐的睁大双眼,一片湿意中,模糊的身影缓缓靠近……
储立轩将她逼至墙角,双手撑在她两侧,“准备好了吗?”
感性的声音,在姚子绮听来像是魔咒,她轻轻阖上眼眸,“我到底欠你什么?”
她眼角的泪珠,倏然滑落。
他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烦躁。他痛恨这样优柔寡断的储立轩,声音越发冷凛,“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他猛地将她拽到眼前,暴怒的眼神恨不得将凌迟。
额头相抵,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恍惚瞧见他眼底有丝落寞,闪得那样快,来不及让她分辨。
她被他揪住领口,呼吸不畅,奋力挣脱反被锁得更紧,她嗓子发痒,咳一下便火辣辣的疼。
她的双颊在他眼前逐渐胀红,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低头吻上她眼角,她心头一窒,来不及撇开,那泪便无声落入他口中。
他声音异常温柔,“姚子绮,这辈子,我们注定要一直纠缠下去。”
姚子绮拼命怒瞪着他,内心彻底绝望,储立轩疯了,比当初更疯狂!
然而正在此时,仓库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未见人,先闻声,“轩哥!快走!警察来了!”方之恒神色焦急。
闻言储立轩也变了脸,“警察怎么会来?”
方之恒看了眼淹没在储立轩怀中的姚子绮,沉声,“同来的,还有邬浪。”
听到邬浪两个字,姚子绮心头一跳,不敢置信的抬头,视线恰好与储立轩探究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恨恨移开眼,强撑着站稳,他却一直盯着她,她发丝乌黑,头皮白得都能看见皮下的发根位置。
“邬浪,呵!”他轻笑,“为了一个女人……”
方之恒忍不住提醒,“轩哥,我们得赶紧走。”
储立轩察觉到事态严重,肃然道:“人呢?”
“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们要抓紧时间,警察很快就要到了。”
储立轩默了半响,回身捏住姚子绮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她吃痛,嘲讽的斜睨着他,仿佛在说,他永远是见不得光的。
他怒极反笑,薄厚适中的唇残忍的打破她的幻想,“将她带上车。”他的话,像一道冰冷的生死符,将她彻底打入万丈深渊。
然而,方之恒出言提醒,“轩哥,警察就是为了她而来,如果将她带上,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势必会碰上,我怕到时候……”
余下的话,方之恒没说,储立轩自然也明白,可让他就这么白白放了姚子绮,又十分不甘,要知道,这几年就光找她,他已经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好不容易在千里之外逮到,却又不得不放手。他一脚踢飞面前的简易桌,木板砰一声飞到墙上,跌下来。
他旋即又大步走到她跟前,她浑身寒毛直立,暗暗调整姿势,生怕他再轻举妄动。
谁知,他只是倾身伏在她肩头,脸颊贴着她的。在外人眼中,像极了耳鬓厮磨。
他声音在姚子绮听来,恐怖至极,血液尽往一处涌,积在一起后瞬间凝固,她惨白的脸更加没了颜色,看着他的眼神愤恨而绝望,“你再说一遍……”
他笑,一字一句,“你的好朋友,味道不错。”
如果说邬浪是头狼,那么储立轩就是狐狸,老奸巨猾的狐狸。狐狸比狼更可恨,面目可憎!
姚子绮突然疯了一样,双目赤红,都忘了双手被锁,伸手就要扇他,细硬的绳索刻入肌肤也毫无知觉。
她崩溃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早一步退开身,他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更冷,“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储立轩说完大步走向门外,经过方之恒时,道:“帮她解开。”
姚子绮手撑着墙壁一直到听见外面的车子发动,跑出去后才终于忍不住双手捂脸,身子靠着墙壁,如烂泥一般,一点点无力滑下去。
储立轩一行三辆车,他的居中,一前一后,保驾护航。开出没两分钟便于邬浪等人迎面碰着。
邬浪的车开在最前头,他坐在后座。与储立轩的车擦身之际,两人都不约而同朝彼此车内望了眼。
同是贴着深色薄膜的车窗,两人眼神凌厉,在空中不期然相遇,零点零一秒的对视后被动错开。
常局的车紧跟其后,约莫过了三辆车,邬浪却道:“停车!”
那路是单行道,本可以相互避开,可常局硬是让人将车打横,拦住了储立轩一行的去路。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三仔开得第一辆车被查,落下车窗,他一贯油嘴滑舌,“劳动人民,怎么,法律规定劳动人民不能来这里?”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与一宗绑架案有关,请你们赶快下车配合检查。”
三仔嘿嘿一笑,“警官,这年头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他们这一群人,警局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对警察哪里还有半分敬意,说出的话能把人活活气死。新上任的警察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被堵得哑口无言,梗红了脸。
常局不得已派了个老手过去。
储立轩早做了查车的准备,哪里还能让他们抓住把柄,该扔的该丢的一件不留。
三辆车总共没多大,细细一查,别说一个女人,就是连双女人的鞋也没瞧见。邬浪感觉有异,常局自然不敢让储立轩走,又命下属将三辆车的人全都拉出来再检查。
储立轩出来时是等着小弟上前来开门的,他身形颀长,下车时上半身压得很低。邬浪从倒车镜内看他,男人面目妖娆,碎长的发被寒风吹得一跳一跳。他用手向后梳,潇洒的一甩头,甚是风流。
储立轩背对车头,倚靠在车尾,有小弟点着烟递给他,他张嘴叼着,吸了一口后似是感应到邬浪的注视,视线扫过去,隔得远,倒车镜于他那样小,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却一直盯着,目不转睛。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三仔老油条似的,“我说警官大人,时间就是金钱,你们这都快浪费了我们半个小时的大好时间,这笔账可要怎么算?”
那警察呵斥道:“是不是想去警局喝茶?!”
“话可不是那么说,警官,你可知道这半小时能做多少事?够我和老婆在床上滚几回的了!哦,对了,如果是泄得快,那更亏,做完还可以干别的,啧啧啧!”三仔笑得张狂,引得一众兄弟起哄。
方之恒瞧了瞧储立轩神色,赶紧出声阻止,“行了都上车,请问警官,我们也配合完检查了,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先走了。”
一个警察走到常局的车子旁请指示,常局不知说了什么,那人又走到邬浪车旁,轻叩了下车窗。
储立轩本欲转身上车,这时不动了,眼神嗖地瞄过去,晦暗的车窗徐徐落下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的人额头饱满。他所处位置的关系,并不能瞧见邬浪的正脸,越发想亲眼瞧瞧纪安市这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邬浪不知说了什么,车旁的警察退开身,不过三五步,却见邬浪那侧车门忽地被推开。
储立轩第一时间看过去,桃花眼里难得的郑重。
邬浪修长健硕的大长腿一落地,伟岸的身躯迫不及待钻了出来。他西装笔挺,领口的白衬衫整洁干净,没有一丝褶皱的痕迹,微微拢起的胸肌将完美的身形展露无遗。
他背对储立轩,他看不到他的脸,仅凭那周身的贵气,猜想也应是出类拔萃的。
邬浪一下车,自然是万众瞩目,连常局都跟着下了车。众人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视线追随过去,不承想,前头竟然有个女人。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邬浪先一步走到姚子绮跟前。姚子绮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得都是往事,注意力全然没放在前头,邬浪被忽视得很彻底,一头撞到他身上,才反应过来。
如果说邬浪心里本还有些气,那么这时便是再大的气也化作灰烬了,他瞧着她,那样失魂落魄,水雾弥漫的眸子,怯生生睇望着他,那一瞬,世间万物都仿佛失去光泽。他一阵心疼,想到之前她被绑在车里的样子,更是燥郁不已,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他刚从车上下来,身上带着暖暖的温度,她冰冷的脸庞,一贴上去便觉得鼻尖酸涩难耐,眼底一股温热,就要落下来。
明明还是那个人,明明还是那个怀抱,可感觉竟然那样的不同。
明知不能贪恋,明知不能依赖,可到底抵不住那一丝温暖,任由那个人抱着,轻轻拥着。
原来,她也会累,也需要有力的臂膀。
姚子绮彷徨的一颗心心,在邬浪的怀抱中奇迹般安静下来。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包括储立轩,他只是眯着眼,脸色铁青,嘴里叼着的烟被咬得翘起来,红光在黑夜里一明一暗。
“没事了。”邬浪难得的温柔。
然而,姚子绮很不上道,冷静后忽然推开他,站距他一米开外,“谢谢邬先生,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硬邦邦的语调,比对待陌生人还要冷几分。
邬浪望着空了的怀,眉目挑得老高,她过河拆桥的本领,他领教过多少次了,可还是没习惯,“你说什么?”
姚子绮明白他是好意,在听到方之恒说他带了警察赶过来时便感动不已,没想到一个等灯的时间他居然真的看见了她。只是面对储立轩的威胁,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能拿沁舒冒险。同样的错误她不能犯第二遍,代价太大。
姚子绮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况且有了这么一出,邬浪在她心里的位置无法一如往昔,而这,恰恰是她不想也不愿的。他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更玩不起,唯一的办法便是逃离。
姚子绮伪装好情绪,沉着脸自他身旁走过。
擦身而过,他大掌抓住她胳膊猛地向后一拉,她站不稳退了几步。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怒自威,“现在是耍性子的时候吗?”
她愕然,心头莫名涌过一股热流,暖得人眼眶泛起涩意。可抬首脸上尽是疏离冷漠,“邬先生,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如果可以,能不能先放手,你这样我的胳膊很痛。”
对他,她总是这个态度,要么避,要么顶,没一次让他顺心的,邬浪有点动怒,脸色不郁,但想到她被绑架,强压下火,她反常的表现让他忍不住想,“被人威胁了?”
彼时一道洪亮的嗓音穿透而来,“姚小姐别怕,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谁都威胁不能威胁谁,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姚子绮循声望去,只见被喊常局的人,一身警服,步履沉稳,朝这边走来。她一惊,他显然听到了邬浪的话,不由有点急。
这时,常局正走下坡,一抬脚,身子自然落了一截,她慌乱的视线就这么从他肩头越过,触到不远处的剪影,倏然一愣,储立轩居然也在。
储立轩的脸在路灯下分外明亮,表情清晰的传入她眼底,他叼着烟,星眸半眯,酒红的发垂在耳侧微微起伏,偶尔吐出的烟雾将一张脸隐得虚幻无边,对上姚子绮时,咧嘴一笑,如暗夜修罗。
邬浪察觉出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储立轩这才看清邬浪的脸,俊美无涛。
邬浪狭长的凤目在黑夜里微微轻挑,一双眸子黑如点漆。
静谧的夜空下,两个男人的眼神互相锁定着对方,一动不动,同是半眯着眼,神色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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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强强对决
姚子绮接收到危险的讯息,心里乱作一团,哪里敢过多停留,甩开他的手,默然无语向前走。
邬浪收回视线,大掌再度抓住她,英气的眉略略皱起来,眼神睇向她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是他?”
姚子绮像触电般甩开他,对他的抵触显而易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放开我!”最后的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邬浪何曾这样丢面子,气得不行,可外人这么多,他总要保持应有的风度,尽量压低声音,“别闹,有什么事我会帮你。”
与其说姚子绮信不过邬浪,倒不如说她信不过自己,那种心口被撕裂的疼痛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着魔了似的急于挣脱,“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但是我没事,我不用你帮,你明白吗?”
邬浪的脸愈来愈沉,快黑成包公了,可姚子绮顾不得,继续那话激他,恨不得他立即转身就走。
“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你的女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不算少,麻烦你放手行吗?我的事不用你管!”
邬浪面色阴沉,握着她胳膊的五指缓缓收紧,关节分明,泛起青白色。
她疼得咬紧牙关,想起他之前暴怒时的样子有点怕,可储立轩就在那看着,她不彻底激怒他,他是不会走的,“放手!”
常局尴尬得上前打圆场,“邬先生,姚小姐这是受了刺激。”
邬浪还没说话,姚子绮抢先道,“我要告他骚扰!”
话音未落,邬浪倏然松手,并未看她,微转头,视线投向不远处,储立轩背靠车身,头顶的路灯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亮,他周身像镀了一层金,熠熠生辉,叼着烟蒂的嘴弯弯上扬,拉出很长的弧度。
邬浪亦是被重重路灯包围,他站在上坡最高处,如置身万道金芒,背光而立,俊庞隐在阴影里,隔得远看不清表情,可储立轩面无惧色,重重呸一声,烟蒂弹出老远。迎着邬浪的视线,他嚣张的伸出大拇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而后转身,带着一众小弟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储立轩的车开得飞快,在擦过最后一辆警车时,意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