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色之老公宠上瘾-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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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情愫暗生
她杏眼圆睁,指着他惊道:“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邬浪无地自容,狠狠瞪了她一眼,抓着白衬衫往鼻子上一擦,扭头进了洗手间。
姚子绮心虚的想,该不会是被她打的吧?赶紧跟上去看,他却砰一声将门踹上,她跟得紧,差点一头撞上去。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邬浪在里面好一会才出来,屋里鸦雀无声,他奇怪的往卧室里探头,也不见她踪影,便又去推客房的门,却也是不在。正要退出来时,眼角余光意外瞥见几个大箱子,心里奇怪,装了些什么鬼东西?
彼时,客厅方向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邬浪折回身便见姚子绮站在门口。
见了他,她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尔后将手里的袋子往身侧柜子上一放,弯腰换鞋子。
“去哪了?”他面有不悦。
去哪要跟他说吗?奇怪!这里是她家好吧?!他当他是谁啊!真是!姚子绮明显不打算回他,换好鞋又将搁下的袋子拎了起来,经过他时,手一伸。
什么啊?他没接。
她嘴角一撇,扔到他怀里。
“什么鬼东西?”邬浪低头一瞧,隔着白透的塑料发现竟然是药,心绪触动,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的背影,薄唇拉得极长极长。
姚子绮出去得急,穿得衣服不多,外面冷飕飕的,她冻得直搓手,这时进来,赶紧去厨房到了杯热水,一口喝下去,感觉身子暖和多了。
邬浪长身玉立,拎着药袋子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将那药往几上一丢,双脚一架,明明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偏偏在他身上就感觉优雅十足,当真是妖孽!
“过来给哥上药!”
她一口水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这时咕噜一声。
“凭什么?”她好心给他买药难道还指望她帮他擦,疯了吧?!想想刚才傻不拉几跑到大药房里说把人打得流鼻血了,店员们看她那种惊悚的眼神都悔恨至极,看着他身高马大的,居然这么不经打!嗯……虽然她下手也确实太重了点。
邬浪半个上身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叫你上就上,哪那么多废话!”
姚子绮好笑的一偏头,“你谁啊?!真当自己一家之主啊?”说完又感觉不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给你三秒钟,赶紧过来!”
姚子绮不理他,开始自顾自准备食材,一天应付下来,其实光顾着说话喝酒,实质性的东西没吃多少,这会儿也有些饿了。
身后乒乒乓乓的,邬浪一扭头便见她拿着一只小汤锅,往里抓了两把米,放到水龙头下开始洗。居家的样子,竟然让他感觉那样美好,不由看得痴了。她的背影纤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紧身毛衣,勾勒得身材曲线玲珑有致,盈盈腰身,不堪一握,他脑子里想起那触感身子忍不住一热,感觉有什么就要在心底发芽开花。
姚子绮感受到身后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如坐针毡,逼着自己无视他,可他不让她如愿,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她身后。倚着厨房门框,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看着她,视线紧紧地,带着点忧郁,带着点迷茫。
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好闻,如他初见时一样干净清晰,永远都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时间久了感觉不出什么,可一旦分开,再见才知道,他竟那样的怀念,努力汲取着那丝幽香,无形中令人迷恋。
她将奶锅放在燃气灶上,擦了擦手,一转身,倏然对上一张脸,吓得魂都惊飞了,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你站这干什么?!”吓死人了!
她一声高叫把邬浪彻底惊醒,他眯着细长的双眸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他眸子乌黑,在白炽灯下更为晶亮,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盯着她目不转睛,仿佛天地间再无别物。
她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起先还能对视回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没来由的心虚。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有着一张极俊朗的容颜,眉毛浓黑,目光如炬,看人时一双凤目总微微眯着,有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沉,可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精致的下巴上略略的胡渣恰到好处,别样的性感迷人。他穿衬衫时非必要场合,总开着三粒扣子,胸前的肌肤是健康的麦色,特意晒过一般,均匀而紧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练就的胸肌便总在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
姚子绮神色不自然的别开脸。
他却猛地欺身上前,一步将她逼至流理台处。“你、你想干嘛?”
邬浪双手撑着流理台面,她不得不尽力将身子后仰。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而暧昧,姚子绮大气不敢出,心莫名砰砰直跳,没个规律。她努力压制着,才不至于迷失自己,不至于被他气势压下去。
他盯着她的头颅好一会,她黑黑的发根长在白皙的头皮里清晰可见。他倏然伸手捏住她下颚,逼着她迎视他。
她吃痛,视线对上他。
他声音鬼魅而危险,“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
姚子绮一愣,“……流氓!”
邬浪细长的眸子眯得更紧,双眼皮深深陷下去,“你不信可以试试!”
“你别乱来!”姚子绮吓一跳,出言提醒,“我大姨妈在身上。”他总不至于这都要强上吧?!
却听他嗤一声,似讥似嘲,“我不介意。”
姚子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
疯子!
结果自然是以姚子绮的屈服结束,她拿毛巾包着冰块的时候就忍不住后悔,吃错药了才把他打成这样,吃错了药才给他买药!
她将冷毛巾拧好,图方便,双腿往沙发上跪。殊不知那沙发极软,邬浪坐下去时就陷进去一大半,她跪上去没邬浪那体重,身子便不自控的往他身上倒。
对邬浪而言,那本来是极好的机会,可偏乱中生乱,她跌下去时,手胡乱一抓,也不知是抓了他哪里,只听他在她耳边难忍的嗯了一声,嗓音低沉。
她猛地回神,发现她的手竟然按在他裆部的位置,脸刷地一下通红,触电般缩回手。
他抢先一步抓住她,声音暗哑,“你故意的吧?”
她红着脸,百口莫辩,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还要不要敷?”
待邬浪一放开,她气愤的将手里的冷毛巾重重敷在他脸上,也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涨得双颊更红。
邬浪那样一个能忍能扛的人,竟被她惹得哟哟一声,“谋杀亲夫啊!”
“那你自己弄!”她将毛巾一丢,嘟哝,“都说不会了!”
邬浪的小眼神锐利的跟刀似的,无声射向她。
“敷就敷!”她识趣的将毛巾捡起来。
邬浪算是知道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了,她面上认认真真的,也不知道下手是有多狠,好几次他都痛得忍不住倒抽凉气。她还上瘾了似的,下手越发狠了。他又不能一直威胁她,毕竟还真没那重口味,吓唬吓唬便也过去了。只是疼得厉害,索性闭上眼不去感受。
邬浪的脸颊越发肿胀起来,红得皮肤都跟薄了一层似的。他不说话,闭着眼睛,眉头轻轻皱着,偶尔嘴角因她动作太重而抽动。
他兜里的电话这时候忽然响起来,他动了下身子,她赶紧抬高手臂让他。
他摸出电话放在耳边,“喂?”
因离得近,她能听见电话那头的男声。
他见她没动,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挂了电话,他眉宇间总似有一丝倦意。这倒是她第一次细心的发现。
姚子绮敷着敷着手中的动作不自觉轻柔下来,许是发觉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严格上来说,除了那件事上,他待她并不算太坏,至少现在想来,还真没一件能令她对他恨之入骨的事情,想起来的竟还挺感激,她在漫天飞雪里无处可去,是他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她在警局孤苦无依时,是他给了她一份关怀;她在被储立轩绑架无处可逃时,是他给了她一丝希望……
前尘往事,忽如洪水袭来,她身体里那个叫心房的位置,剩下的竟然只是满满的温暖。
邬浪感受到她手中的变化,微挑着眼角斜睨她。灯光下,她肌肤如雪,细腻的脸颊不见一丝尾纹,一双杏眼大而灵动,睫毛卷翘,一眨一眨的,似蝴蝶的羽翼抖动。细长的柳叶眉轻蹙着,衬得一脸肃然。她神情专注,盯着他的脸,仿佛生怕弄痛了他,手中的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与之前大相径庭。
他心里十分受用,亦是感觉暖暖的,越发不愿开口打破那份难得的宁静。
然而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她这才知道,他电话是真多,不过短短几分钟,已经接了数个电话,她都有点担心这样下去他耳朵怎么受得了?以前她总觉得他是甩手掌柜,几乎什么事都不过问,后来形似同居后,知道他其实挺忙,但他从不在她跟前接电话,便以为是可有可无,又或是不方便当她的面接,也没在意。
------题外话------
今天外面办事一天,只能更这么多了,一会还得带宝宝睡觉,对不起亲们,致歉!
097 闭门羹
姚子绮手指纤细,指尖有微微的茧子,抹在邬浪脸上,他总觉得像是挠在心上,酥酥麻麻的。
他双眼就只睁开那么一条细细的缝隙,她的脸在眼中便益发清晰。他目光直白,看着她时火辣辣的。
姚子绮毕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又被他调教得久了,自然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心里亦酥酥痒痒的。
姚子绮压着心底的悸动,忽然想起从金帝豪出来时的情景,他拿着围巾将脸团团裹住,只露出眼睛以上部分的位置。途中遇到下属,也只是用手扶着围巾,轻轻一点头,生怕受伤的部位暴露人前。
想起他做贼似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邬浪只当她是在笑他的脸,心里虽然不愿意,可见她会心一笑,顿觉璀璨生辉。
“笑什么?”
她只是笑,并不答话。他便也由她去了。
好不容易替邬浪上完药,姚子绮浑身都冒出了一层细汗,简直比带兵打仗还难受。
她一起身就被邬浪拉住。“干嘛?”
邬浪不说话,猛地用力一拉,她脚方未站稳,旋了个身,失去重心,直向他怀里载去。因为之前的关系,这次手不敢再乱抓,重重跌了下去。
邬浪只觉怀中一沉,软玉温香,说不出的旖旎,大掌准确无误的锁住她下巴,在她还未缓神之前,硬将她的脸掰向自己,对着一双红唇就压了下去。
这么长时间的忍受,邬浪是被折磨得狠了,身子疼得难受,又不能为所欲为。偏她跪在他身侧,身上那独特的幽香一阵阵传来,像是故意要将他淹没一般充斥在他鼻翼间。
他吻得她极深,极狠,似是要凭借那火热的唇色将他的难耐统统转嫁到她身上,不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姚子绮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微微挣扎,他反倒更用力的将她抵向自己,恨不能将她嵌入身体。
静谧的室内,便只听得见两人接吻发出的声音。
姚子绮早已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女性的娇羞与矜持,不愿表露出来,这时被他深情拥吻,哪里还坚持得住,心里的*瞬间朝四面八方延伸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邬浪吻着她越发用力,一遍遍允吸啃咬。
她的一双红唇更加肿胀,沾着口水,那红色便更惊艳了。
气氛极好,邬浪瞧在眼里,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姚子绮好不容易有了口喘息的机会,哪里肯放过,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脯跟着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眼见着邬浪魔爪又要伸来,身后厨房里却传出一阵滋啦啦的声音。
姚子绮吓一跳,“我的粥!”几乎是从邬浪身上弹跳起来。
邬浪尚且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哪里由她跳转的快,待反应过来,她早跑到厨房关了火,一面抓着奶锅一面跳脚的样子。
两人到底是没发生什么。
姚子绮掀开锅盖,那粥已然煮得粘稠不堪,她用勺子轻轻舀了舀,底下又有些许焦糊,带着上面的粥都泛起一丝黄色。
吃粥她素来爱吃稀的,米煮得太烂没嚼劲,她心里怨念的将邬浪骂了一遍,都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端着锅哀怨的瞪着他。
室内过分安静,迎接她的却是邬浪诡异的神色。
她什么都好,就是出戏太快!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他对她的魅力还不够,又或是他技术还不过关,不论是哪方面,对邬浪都是一种侮辱,且是奇耻大辱!
姚子绮恍然想起方才,脸上讪讪地,好不尴尬,但念头转得极快,“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邬浪虽然不乐意,但那心情也被破坏得差不多,悻悻起身,长腿往餐桌边迈。
姚子绮转回身,暗暗长吁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两人是真饿了,光吃白粥,连咸菜都没,竟还吃了满满两大碗。
饭后,姚子绮洗碗,邬浪本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忽然一个电话响起,他接了电话便走到阳台上。
他那个电话打了很久,直到她洗完碗,回房睡觉了也没见他挂。
姚子绮躺在床上,一边听着他若有若无的低沉嗓音,一边暗自思忖,他们这算什么呢?情人不是情人,恋人不是恋人的!想起刚刚,若不是粥溢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姚子绮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不过玩玩,你便动了心思!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终于有了睡意。可她撑着不睡,躺在床上眼睛使劲睁大,想着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到客房睡,虽然也知道说不说都是白搭。
谁能想到,他挂了电话竟没往她这里来。
邬浪站在门口向里探了探头,见她躺在床中央,小小的一团,很是安静的样子,便以为她睡着了。略略思忖,便没再进去,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推门就出去了。
微弱的亮光里,姚子绮冷冷冷着门外咔嚓一声,心莫名从头凉到脚底。
他们本来就什么都不是,来去自然也无需向她交代。
次日清晨,姚子绮还未去上班,家里的电话便打进来了,毛高仁和方美香的声音在宁静的早晨听起来格外锐利,“你惹上的破事,你自己回来处理!”
她本就一夜没睡好,这时更头疼欲裂,可忍着情绪轻声问,“爸妈,什么事?”
方美香却是在那头大骂了,“你干什么不好,你居然去惹流氓!你还要不要脸?!我们老高家的脸就快要被你丢光了!你要是嫌我们命长,你早点说,也省得我们——”
“妈!”她声音严肃起来,“到底什么事?”
她第一次用那种肃然之声和方美香说话,方美香倒一时愣住了,“有、有人到我们家来了,说是王蒙的妈妈。”
姚子绮对天一声冷笑,欲哭无泪,“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她挂了电话,专程给值班经理请了个假。介于她一向表现良好,又和邬浪关系匪浅,值班经理想都没想便应允了。
姚子绮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后开始往老家赶。
王蒙妈妈一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坐在毛高仁家的客厅里,任方美香和毛高仁好话说尽也不肯退让一步,就是死活要立刻拿走二十万。
方美香费了半天口舌,心里也不乐意了,干脆翻脸不认账,“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当你是谁啊?!别他妈给我人五人六的,我认你是王蒙那混小子的妈就是王蒙那混小子的妈,我不认,你算个屁!”
王蒙妈妈虽然态度强硬,可到底没方美香那骂人的功夫,气道:“你怎么说话呢?嘴巴放干净点!”
“哟,这就受不了?”方美香眉毛挑动得跟虫子在趴一样,“我还有更难听的呢?!别说那二十万我不知道,就算是真给了,老娘也不认,你又能那我怎么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金聘礼,千百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要说也是我们家子绮本事,这婚都没结,钱就轻轻松松到手了,照我说啊,还是你儿子太蠢了!没那本事,没那命,你就认了吧!”
王蒙妈妈气得脸色都白了,直捂着胸口,手抖得厉害,“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方美香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倒是毛高仁看出她不对劲,暗暗捅了捅方美香,用眼神示意她。
方美香一看,王蒙妈妈站在那都要倒似的,也怕闹出事来,“行了,这事等姚子绮回来再说吧,你也别呆我这尽碍眼了!”
毛高仁也怕那二十万落空,赶紧好言相劝道:“亲家母你放心,这事等子绮回来,我们自然会弄了明白,若真拿了那二十万,我这个一家之主也必然不会轻饶她!你放心好了,她现在正在往这里赶,路上怎么着也得一天的时间,你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是?!”
王蒙妈妈气得胸口痛,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一个借口,当然不肯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
“咦?我说你是给脸不要脸吧?”方美香忍不住去拖她,“你给我滚,赶紧滚!”
方美香身子消瘦,王蒙妈妈很是富态,她一挣身子,将方美香险些甩倒。
方美香气得大吼,“毛高仁,你还愣着做什么?!”
毛高仁便也上去拉王蒙妈妈,“亲家母,你还是回去等吧,明天,明天姚子绮那丫头准定回来!”
王蒙妈妈不依,但两人硬是连拉带拽将她丢到了屋外。
想起儿子被打成那样,又白白给了姚子绮家二十万,她就心绪难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坐在楼梯台阶上。
王蒙妈妈心思其实不多,只是作为单身妈妈,她无形中便养成了护着子女的强势,言语和行动上过于直白了些,不懂得隐藏与隐忍。加上传统保守的思想,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简直视儿子如命,哪里能看得了他受半分委屈,所以即便知道了分手是儿子的错,给子绮打电话时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