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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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延续。却未想到,真正的凤脉不是未现世,而是流落在了别处。”
“少主,您注定是吾族的皇后,这是命运的安排,上天的注定,谁也违抗不了。”
他说:“少主,您与白主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所以,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在将要离开时,老者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英俊潇洒的上一代白主,在一次偶尔的外出之后,在那美丽的紫雾森林,邂逅了一位美丽的仙子,于是,郎君有意,仙子有情,两人共结连理。
然当白主想要带仙子归家时,却被仙子知道他已有妻儿,仙子烈性,不愿与别人共侍一夫,也恨白主的欺骗,留书一封,从此再无踪影。
却不知,仙子早已怀有自己的骨肉,诞下了白族的凤脉。
白主归来后,几次找寻不得,最后终于放弃,然相思成疾,不几年的时间,也便郁郁而终,夫人殉情,留下那年幼的少主,带着弟弟,独自撑起这一片天地。
这……便是爹爹和娘亲的故事,一个无奈而凄楚的故事。
小时,我曾无数次的想像,爹爹将我跟娘亲拥入怀中的画面,伟岸的肩膀,宽阔的肩背,慈爱的容颜,为我们撑起一片天地……
那梦中种种的所见,现在终不得实现。
门外飘落的雪花,纷落飞扬,我吸一口清冽的空气,仰首向天,紧紧闭上酸涩的眼。
踩着雪花一步步的踏去,身后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一辆马车在身边噶然而止,车门打开,一人潇洒的跃下,几步挡在我的身前。
白悠炀双眼略红,眼中有种毁灭的疯狂,他猛得拽住我的胳膊,将我强行抱于车中,关上车门,把我摔入车上的小塌。
我疼得皱眉,一个黑影便猛得压了下来。
我双手抵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靠近,我说:“白悠炀,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你怎可如此。”
白悠炀却带着坚定的执着,眼中有不顾一切的疯狂,“兄弟又如何?我这便带你离开,谁也找不到。”
我慌,“你不能……”
嘴唇被猛得堵住……
滚滚的车轮辘辘的前进,车夫打马在风雪中飞快的奔驰,车上不时传来挣扎抽气的声音,东西碰上车璧的碎裂之声,喘息的纠缠,难耐的吟哦……
等马车行至城门时,忽然噶然而止,骏马嘶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然后重重的踏入雪地之中。
马儿打着响鼻,暴躁的不停踱步,车夫却是不管,只是吃惊的看着车前挡路的人。
那人披了银白的披风,雪片扬起那银白的一角,在风中猎猎的飞舞。雪花纷扬的飘落,落在那人的发间,衣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被风一吹,又纷纷的扬起落下。
风声夹杂着雪花卷入车中,我躺在车内看着风雪中的若尘,泪流满脸。
白悠炀将我紧紧的锢在怀里,指甲掐进我的肉,周身一股绝望的气息。
当我被若尘抱入怀中时,白悠炀躺在地上凄绝的笑,口中有喷涌而出的鲜血。
他仰首向天,畅笑不止,他说:“一朵美丽的奇葩,第一个摘取的人是我。哥,你千般的呵护,终究是晚了一步。”
白若尘将我的脸按在怀中,不让我去看白悠炀的方向,他说:“白族悠炀,作为白主之弟,不知自重,做出如此背德禽兽之事,我今以白主之名,将其关押在思过崖,面壁千年。千年之期未满,不得离开崖顶。”
啷啷的铁链之声,我稍稍的侧侧脸,向车外看去。
白悠炀拖着长长的铁链,身旁两名侍卫把守,他转身默默的看我一眼,眼中有无悔的诀别,然后慢慢的勾唇而笑。
他说:“能得如此,我已无憾,此生足矣。”
他转身挺直的背影,留下一抹孤寂,伴着风雪,慢慢的消失于视线之中。
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的叹息。
其实刚刚,白悠炀并没有做到最后,我不知他为何会那样的说法,让若尘误解,而致面壁千年。只知他抱住我的时候,周身一股绝望与毁灭的气息,抛却一切的绝然。
明知不会成功,却一味的做了。像是一种自我的毁灭,自我的惩罚,不求救赎,只求曾经拥有。
白悠炀,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恨他,这个英俊邪肆的青年,他以自己极端的方式,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恐怕今生,我终会记得他,不再忘记。
便如那昙花一现,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坐在暖暖的浴桶中,我攥住若尘的一缕发。
哥,你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吗?不会的,即使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最后终究不能够在一起,我也不会抛弃你。因为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若尘拿了布巾,执着的擦着我肩上的吻痕,那里已被擦的通红,布巾划过,有一种灼烧的疼痛感。
我攥住他的手,我说:“哥,你不要这样。”
若尘抬起发红的双眼,他突然把我抱入怀中,他说,“颜儿,对不起,哥哥无能,未能保护好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看着若尘冻得苍白无血色的脸,觉着心中分外的难过。
登时鼻头一酸,眼中便蒙了一层水雾,只得强忍过去。
颜儿坚强,不能哭,不然,若尘会更加的伤心。殊不知自己的表情已将自己出卖的彻底,却哆嗦着嘴唇咧了个傻傻的笑。颊边却有泪水滑落。
哥,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兄弟了吧,在你看到我肩上的胎记,在耀月让我额头显现白羽的一刹那。
我现在才明白,你当时的表情是多么的伤心绝望;终于明白,你为何会疏远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一直的说对不起。
是因为要来了我的感情,却无法兑现对我的承诺了吗?
哥哥啊,你既已知道我们是兄弟,却还要说那些带我离开的话,为我勾勒出一副美妙的蓝图,红烛高塌,花绣枕席,绣有桃花的喜袍。
颜儿现在知道真相,心里便像碎了一样,我想把它拼起来,却凑不齐那残片。
兄弟,这相同的血缘,将我们之间连在了一起,有了血的牵绊,却也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堵高高的伦理之墙。
公理伦常,世俗政见,哪一道坎儿,我们也迈不过去。
若尘捧起我难过的脸,慢慢的靠近身来,呼吸停在离唇一寸之处。
泪水顺着脸颊滑入我的嘴角,一股咸咸苦涩的味道。
呼吸相闻,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攥了拳头,指甲掐入肉中。
若尘叹息一声,唇瓣最终没有落下来。他说,“颜儿你都知道了吧?我知道你去见过了先知。早知会有这一天,没想却来的这样快。”
“我只是想贪婪的多得到一点而已,所以隐瞒。颜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颜儿,你心地善良,所以不忍拒绝我是吗?”
他突然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仰天长叹,“白若尘你真是混账,这样的行为与白悠炀所做的又有何区别?同样是禽兽的行为,居然对自己的弟弟,弟弟…… ”
若尘咬紧牙关,再也说不下去。
我抱住他不停捶打的双手,把那攥得死紧的拳头从他额际抓下。
掰着若尘的脸,我认真的看着他
36、第35章 白羽之印 凤后之印 。。。
,“不是的,哥你跟他不一样,你是特别的,你在颜儿心中有重要的地位,因为你住在颜儿心里。”
“颜儿心里空间狭小,也只容下那么几个,哥哥你有单独的位置,谁也抢不走,谁也占不去。你对颜儿的好,颜儿都铭记在心里,牢牢的刻记。”
若尘抬起印有掌痕的脸,那灰暗绝望的眼中慢慢有暖流经过。
他摸摸我的脸颊,绽放出一抹倾城的笑颜。
原来,哥哥,也长得很美。
被若尘抱着躺床铺之中,喝了那每天必喝的苦苦的药,我半躺在床上,倚靠在若尘的怀中,听他慢慢的讲述。
于是,我知道了若尘的故事。
一个稚岁的少年,独自撑起一片家业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一晚上码了五千字,吐血,累shi偶鸟~~~~~~~~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37
37、番外 若尘之情孽 。。。
我出生在富贵的权势之家,家族的血脉统领白族,有仅次于凤王的尊贵地位。
母亲跟父亲是整治婚姻的牺牲品,母亲是青族的少公主,父亲是白族少主,后继任白主之位。
他们的结合不掺杂任何的感情因素,两人日日的对座,总是相对无言。在外人面前,他们恩爱有加,在家中却疏离有致,相敬如宾。
我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从小便看到了人世的无情,我想,将来我的婚姻,一定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做主,不去屈从那所谓的家族利益,即使违抗父母之命。
然而,我却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等到我成年立家的年龄,便双双辞世而去。
事情的起因,我至今记得清楚。
那一年春天,迎春花刚刚绽放,父亲奉命去擒兽,到那边界一带,一去便是一年。
我看着母亲日日的等待,望眼欲穿,那夜晚窗上孤独的身影,才知,母亲对父亲早已付出真情。
我总是看着母亲窗口对烛等待的身影进入梦乡。
一年后,春寒料峭之时,父亲披了一身的夜霜回到家中,面对母亲欣喜奔出的笑容,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然后将自己关入房中,一待便是一月。
一月后,他出来,形容憔悴,摸了我的头,开始重新主持政事。
从那时起,他与母亲分居而睡,不再同房而眠。于是,我看到了母亲迅速的衰老。
有时我想,我应该是恨父亲的,他把母亲三媒六聘,风光的娶进门,对祖宗立了誓言,便该遵守,对即将相伴一生的母亲倾出感情。但他没有做到。
父亲重执政务后,总是月月的外出,怀着希望出去,带着失望归来,像是急于找寻一样自己丢失的重要的东西,整整的三十年,从不间断。
随着次数的增多,找寻间隔时间的延长,父亲的身体迅速的垮了下来,于是开始对权利放手,日日的望着西边的方向,镇日的发呆,眼中有复杂的感情。
当时我看不懂,后来懂得感情后,才知道,那是深深的期盼、怀念、眷恋、执着、痛苦与浓的化不开的情。
随着父亲的耽于政务,家族的事情便渐渐开始分担到我的肩上,我日日忙碌的同时,看着父亲那寂寥的背影,突然有一天,想要去看看父亲找寻的是什么。他一只遥望的西边,到底有何牵挂。
于是,我撇了那繁复的政务,独自来到结界的边缘,那条名为紫渊的河畔。便在那里,我遇到了生命中最终要的人。
那个阳光的午后,枝叶扶疏间,那娇俏可爱的小小孩童,带着明媚的笑颜,睁着纯真的大眼,就那样皎洁的向我看来。
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便那样直直的射入我的心湖,在湖中激起片片涟漪。
我从没看到过那样温暖的笑容,甜甜的笑颜,无忧无虑,像有阳光晃花了眼。那一刻的温暖感觉,永生铭记。
从此,这个小小的孩童住进了我的心里,那是我心中的秘密,不会别别人触碰的部分。
于是,我教他吹萧,陪他玩耍,每次看到他的笑颜,便觉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凤王到了大婚的年龄,白族的巫师测算,却发现族中只有凤脉隐者,未见显者,于是凤后之位悬空。
为保凤脉的传承,我被父亲送入宫中去做生子的工具。
第一次见到耀月的时候,他仰首望月,孤单的身影,周身充满一种冰冷寂寥的气息,他转过身来的一霎那,我震惊于他的美貌。
如月般皎洁的人,又如雪莲般高贵,不可谓倾城二字。
我垂了头,恭谨的对他下拜。
看到他倾城的容颜,我脑中想到的却是颜儿那小小漂亮的脸,虽然五官还未长开,但是也可以想象长大后的好看模样,必有不亚于凤王的美貌。
耀月看向我时,那冰冷的眸中出现一丝碎裂,他突然低笑两声,掐了我的脸,他说:“白倾尘,上一世,你是白族少主,是鸾儿的凤后,得到了我没有得到的珍宝。没想千年后,你仍是白族少主,不同的是,坐在凤王位置上的,换了我。”
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他说:“上一世,我么纠缠于鸾儿的感情,你争我夺,最终谁也没有得到,大家共赴黄泉。这一世,我会先于你找到他,一定。”
他放开冰冷的手,我倒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喘息。当我被他狠狠的贯穿时,他伏在我的身上,眼中有种绝望的快意。
他说:“白倾尘,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你看,鸾儿正在天上看着我们……”每到这时,他眼中便会流露出一种濒临毁灭的绝望。
我看着他的痛苦,知道他用情至深,却不知他口中的白倾尘是谁,他口中的鸾儿又是谁。
这所谓的前世的种种,既然已经轮回,又何必要苦苦的纠缠于前世的情孽。
究竟是怎样的情深刻至此,致使于耀月抛却那轮回的束缚,保留下前世的记忆。
耀月加诸在我身上的疼痛,使我每每对情事产生排斥,以至于不能接受别人的触碰。
于是每月的十五便成为我忌讳的日子,也便在这时,我都会在那个月圆之夜,不顾那满身的疲惫,到那紫渊河畔去等待那小小的身影。
看月落日升,看那小小的身影踏着朝阳披着晨露而来,带给我新的欣喜。
那一年,七月的十五,是我的生辰,我约了颜儿,想向他表白我的心意,送他我亲手所画的小像,约定一生。
却在那一天,生辰宴之时,父亲伟岸的身影轰然的倾倒。他走时安详,甚至嘴角带着笑容,像是永久的解脱。
他未留下只字片语,却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先知,直到很多年后,我知道那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感情的绝路。
便在那天的夜晚,母亲悄然辞世,伴了父亲长眠。我带着小小的悠炀,一天之间成为孤儿。
当我感到那紫渊河畔的时候,伴着那些微的细雨,我看到了那被雨水打湿的小灯笼。
从此,我失去了颜儿的踪迹。终于能体会父亲当时的心情,至此,我不再恨他,那个绝情抛弃了我们的父亲。
从此以后,我建了一处别院,日日的画颜儿的小像,或挂于房内,或卷于案间,时日长久,竟积了满满的一屋。
于是,每次夜深难以入睡,思念噬骨时,那小屋便成为我唯一的安慰。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百十年过去。
当我再见到颜儿时,我正被耀月压在身下,做那难以启齿之事。那是耀月第一次对我温柔,让我得到了快乐。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却在看到那鲁莽奔入洞中的绝色少年时,惊住。
我认出了颜儿,虽然出落的更加标志,却仍是那不食烟火的模样。
只得痛苦的咬紧了嘴唇,来阻止自己发出耻辱的声音。
然而颜儿却并没有看我,他水盈盈的大眼呆呆的看着耀月,眼中盛满了震惊与心痛。颜儿自己不知道,他那一刻的表情,几乎让我崩溃。
便在颜儿的注视下,耀月的手指狠狠的掐入了我的肉,那背着颜儿的目光中,分明有伤痛闪过。
于是,我知道了耀月心里的动摇。
恐怕,他是动了感情了吧,从来清冷寡性的人,突然费了心思,用最是决绝也最是减少伤害的方式来快速的斩断情丝。
他甚至顶着浴火后虚弱的身体,动用那已经十分空虚的法力,只为从都城运来上好的云锦丝被,亲自为颜儿换上那干净的被褥。
他执着于对鸾儿的情,却不知自己错过了世间怎样的珍宝。
我看出颜儿已经动情,却不想点破,感情都是自私的,在颜儿长大后,开始懂得感情之时,第一个出现的人不是我,我既然错过了,那么便要自己亲手的去追回来。
当我知道颜儿便是前世的凤鸾,那个耀月一直找寻的鸾儿时,我的内心出现了恐慌。
我是个自私的懦夫,我不想公开颜儿的身份,也不想冒与耀月竞争的危险,所以我诚惶诚恐的去跟耀月撇清关系,希望他能放我离开。
然后我便带颜儿走,到耀月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我的珍宝藏起来,谁也不让看到。
然而,我这自私的想法,却换来巨大的惩罚,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责怪,责怪我的自私,惩罚我的懦弱。
当看到颜儿肩头的凤脉时,当耀月在颜儿额际显出白羽时,我被打入了无边的地狱。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两个人天涯永隔,而是明明相爱的近在咫尺,却永远的不可能在一起,咫尺天涯。
乱伦这道坎,谁也跨不过。
于是,我开始对颜儿刻意的疏远,即使内心承受难以承受的煎熬,我也是自己不表现分毫。
然而最终我发现,自己终归是不能够放下。
我已走到了爱情的绝路,无法的回头,只有自我的毁灭。
我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于是,我珍惜跟颜儿自爱一起的每分每秒。
白羽之印,凤后之印。
当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下了旨意即将迎娶他命定的凤后时,我乱了阵脚,差点失了自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