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这帅哥挺养眼,觉着有点儿熟悉。
宽阔的肩背,细腻但偏暗一点的肌肤,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一头青丝散开来很是柔顺,被河水打湿,服帖的垂下来,有那么几缕贴在背上。
居然有那么一点儿,媚态。
我赶紧甩甩脑袋,摒弃脑中不健康的想法。
大概是昨晚听声听多了,脑袋有一点儿麻木,看什么都往那方面想。
真是教坏少年。
感觉到我的视线,他回过头来,居然冲我友好的笑起来。
那笑容真晃眼。
不得不承认,小样儿长得挺祸水。
略弯的眉,略尖的下巴,眼睛的形状很美,线条很温柔,仔细的看又有一种朦胧感,就像一幅水墨画,很是雅致。
然后,好笑的看着我呆呆的脸,他开口了。“你好,我叫白若尘。”
我看看两边,没有别人,于是指了指自己。
我说:“啊?”
白若尘说:“你叫我若尘就好。”
我说:“……啊?”
白若尘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啊……?”
他噗~的笑出来,弯着身子站在水中,肩膀耸得一动一动的,带着肩上的水珠也一亮一亮的,晶莹闪耀,晃花人的眼。
他是在洗澡。
他没有穿衣服。
他居然笑得那样坦然。
笑够了,他摸摸眼角笑出的眼泪,“你真可爱。”
我挑眉,“你也很可爱。”
没想他又噗~的笑起来,这次更夸张。
有这么好笑吗?
我恼。
“好了好了。”见我生气了,他也终于笑够了,摆了摆手,直起腰。“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你看,”他瘫了一下手,“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礼尚往来,你也该告诉我吧?”
我想了想也是,再说被看光的又不是我,所以吃亏的也不是我。
于是认真的道:“我叫紫魅颜,你叫我魅儿便行。”
“魅儿,”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像是回味了一下,然后指着岸边的衣衫,友好的道:“魅儿你帮我将衣衫扔过来好不好?”
我看了看那地上躺着的沾了点儿泥巴的青衫,位置离河边的确有点儿远。之前他下水时怎没想到这点呀,这人真糊涂,长了一副精明的样儿,还让人看不出来。
不过,都洗洗干净了,这脏脏的衣衫穿身上,不是白洗了吗?
走过去拿起来,却瞥见那衣衫的袍角有白白黏黏的东西,是什么啊?
顺着我的目光,他脸一红,将衣衫接住后,立刻便按到了水中,来回揉洗了两把,待提起来,居然很是干净。
我复疑惑,这湿湿的衣衫穿在湿湿的身上,不会难受吗?
这人做事真怪,脑子进水了。
同情的看着他,想把自己的外衫给他,却看到他的身形,还是算了吧,他穿不上的。
等我为这个问题纠结完毕,他居然已经一身干爽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唬了一跳,幸亏没跳起来,因为稍往前一步,便载河里了。
我两眼晶亮的跑过去捏捏他胳膊,拽拽他衣衫,真的是干的。
不禁佩服的看着他,仰目。
他咳嗽一声,居然推开我乱抓的手,“那个,男男授受不亲。”淡雅的唇抿着,居然有一点儿脸红?
我愤愤的揪住他,“刚刚你光着身子时怎没想到这句话?”
刚升起的一点儿佩服飞九霄云外去了。
我在前面走,帅哥在后边跟。
我迈一步,他迈一步,我快走两步,他也跟进。
我停下仰头看风景,他便与我并肩。只是我看的是树,他看的是我。
我说:“白若尘,你跟着我干嘛?”
他转头看风景,“这儿的景色真美。”
我转头看着他,“白若尘你为何要跟着我?来哪儿回哪儿去。”
他说:“看,树上有两只鸟儿,挺登对的。”
我翻白眼:“白若尘你不要答非所问。”
他说:“呀,那一只漂亮的居然飞走了。”
我踮起脚尖仰头望,“在哪儿?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
他眯起眼睛,渐渐的眼光开始迷离,“你说那只剩下的鸟儿会不会很寂寞?他是不是应该去找那只鸟儿?”
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神古怪。
被他那古怪的眼神一刺,我也跟着古怪了,莫名其妙的我开始结巴。“我我我,我怎么知道?再说我又跟你不熟,为什么要回答。”
你那是什么眼光啊,就跟我是那只始乱终弃的鸟儿似的。
怎么可能?我跟他又不熟。
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甚至带着一抹受伤的神色,便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儿混账了。那只鸟儿明显是自比嘛。
也许他被人抛弃了,在我这儿寻求一下安慰?所以,他把自己比喻成那只落单的鸟儿,以此暗喻。
唉!同是天涯心伤人,相逢便是有缘,又何必添堵。
于是同情大度的拍拍他的肩,“那只鸟儿飞走了,不一定是抛弃啊,有可能是去觅食,或者是有别的事情。如果真的抛弃了,便去死缠烂打的追回来,在原处伤心又有什么用。”
摇头使劲叹一口气,再用力拍拍他的肩,他嘴角扭曲了一下。
我说:“若尘啊,明白了吗?凡事看开一点,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要追求,船到桥头自然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得不到的便不强求。”
我挑挑眉毛,“明白否?”
突然发觉自己很有文采,居然出口成章,名言一句一句的蹦,还懂得压韵了。不禁开始佩服自己。
他嘴角抽噎了数下。
我又不禁开始担心,该不会伤心过度了吧?
然他却突然一把举了我,抱起来乱转,伴随着开怀的笑声,“魅儿你真是个宝,我怎么早没有发现呢?”
这人不笑时,看起来跟画中的仙子似的,然笑起来,却明媚的如天上的繁星,里面包涵了壮阔的海洋,那粼粼的波光尽收眼底。
那亲切的样子,就像邻家的大哥哥,让人很容易产生亲近感。
把我转晕后,他才尽兴一般,将我放下。
我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额头。
身体晃啊晃的,感觉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晃啊晃的,晕~
带他回到自己的小山洞,走到洞口,他却突然停住,看到了洞口石壁上的字,居然念了出来。“牵绊本是无情根,奈何尔要种下它。日日悉心将它护,却在放时将它杀。”
“很悲伤的诗句。”他转过头来,“是你刻的吗?”
我呵笑一声,“怎么可能?”歪着嘴巴,“我才不会写这样伤感的东西。”
是一个傻瓜写的,不小心陪进了自己的感情,弄得有家归不得,又亲眼目睹了背叛,伴着夜晚的冷风,居然有感而写下了这样的东西。
希望做个留念吗?因为自己的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便希望能留点儿什么,如此的不甘心吗?
真是个傻瓜。
逝去的东西,受伤的心,岂是能够回复的。
真是个大大的傻瓜。
凄惨的笑笑,若无其事的回到洞中游目四顾,耀月却已经不在,洞里冷冷清清的,属于耀月的东西都没有了,只残留着一缕属于耀月的冷凝的余香。
崭新的被褥,崭新的铺盖,展示着有人曾经精心整理过。
心里有一丝失望,却也感到一丝庆幸,好矛盾的感觉。
然,还不等伤感,便被一声怪叫打断。
“哇哦~ ”白若尘很是夸张的欢呼了一声,几步扑到我那香香软软的大床上,蹭着被子感慨。“这床真'炫'舒'书'服'网',我喜欢。”
我嘴角抽噎两下,论谁看到白若尘那么大块头,像跳蚤一样蹦过去,都会消化不良的。
我拍拍胸口,幸亏没有吃饭。
走过去踢了两下床脚,“喂,白若尘,这是我的床,下来。”
白若尘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枕着手臂看着我,“魅儿,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呀,那样很生分的。”
我在心里说,我跟你认识才刚刚几个时辰,能算熟识吗?嘴上却说:“白若尘你把我床弄脏了你给洗呀?”
掐腰看着他,这样有气势。
白若尘点头,我刚要欣喜,想夸夸他这人真听话,却听他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腰很细,不用掐我也看得出来。”
于是我明白了,这种人是不能跟他废话的,他只会带你绕弯子或者把你引到别的地方去,不知怎的便跑题了。
对他得直接付诸于行动。
于是撸了袖子利索的把他从床上拖下来,顺便卷卷铺盖给他扔石板床上,“白若尘,别在那可怜兮兮的装样,你不是喜欢这被褥吗?送给你,顺便恩赐你睡那石板床。”
从橱柜中取出新的被褥铺上。
白若尘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上的灰尘,丝毫不觉狼狈的坐到那石板上颠了颠,不满意的皱起眉头,“魅儿你也太狠心了吧?这床真硬。”
我说:“白若尘你再有异议便睡到洞外去,那儿更硬。”
白若尘乖乖的闭嘴。将那铺盖细细的整理好,盘腿坐上去,闷了一会儿又开始唠叨,“魅儿你给我的这床被褥一看便是上好名贵的丝料,比你现在铺的这床珍贵柔软了千倍,给我你舍得吗?”
我把外衣脱掉整齐的叠放在床头,脱掉鞋袜摆好,拉开被子钻进去。
心里想,当然舍得,又不是我的东西,耀月你以为给我换上一床崭新的名贵的被褥把那床被你们弄脏的旧被褥换掉,便可以把你欠我的抵消掉吗?那怎么可能。
白若尘说:“魅儿你大白天不会想要睡觉吧?”
我转过身面朝里,给他个后脑勺,顺便翻个白眼。若是换你在阴冷的夜晚,吹着嗖嗖的小寒风,在外面阴潮冷硬的地面上蜷缩一夜,你能睡得好吗?
白若尘继续道:“魅儿你不会不吃饭便打算睡觉吧?”
我眨眨眼睛,打个大大的哈欠。遇到那样的事情,谁还会有胃口吃饭,又不是只知道吃的猪。
白若尘扯着嗓子吆喝一声,“喂,魅儿你还没有洗脚。”
我闭上眼睛,感觉困意慢慢上来了。白若尘你真无聊。
朦胧间感到有人悄悄的挪到我的床前,看了我一会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替我仔细的压好被角,轻手轻脚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
10
10、第9章 真是讨打 。。。
再次醒来是被隐隐的饭香勾引起来的,摸着肚子爬起来,一眼便看到了饭桌上摆放的美食,四菜一汤,虽然材料简单,但做得模样很是精致,冒着徐徐的热气,香味便是从这里来的。
材料不是很难找,却分布广泛,要采来也要走不短的路,看得出做菜的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难得的是,桌角的小盘中居然放有几个水光干净的野果,看起来很是鲜美。
抬头搜寻了一圈,没有白若尘的身影,记得之前睡意朦胧中,白若尘叫我起床用饭的话,隐约还在耳边,当时只以为是睡迷糊了,白若尘那样的搭眼看起来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做饭,于是摆了摆手,便遵从自己的意愿跌到睡梦里去了,没想这居然是真的。
好像当时摆手时有打到什么东西,好清脆的一声,然后世界便清静了。
现在想来,既然睡梦中白若尘近在耳边的声音是真的,那么那好响的一声大概也是真的吧,不知打到他哪里。不过他不计较,我又去计较干嘛。
穿戴整齐,我拿起桌上仅放的一副碗筷,试探性的吃了一口,居然很是美味。
托着饭碗,我含着嘴里美味的饭菜,慢慢的咽下去,泪珠骨碌骨碌便滚下来了,之前在魅耀谷的小木屋,也是被耀月这样细心的照顾,吃他做得简单却美味的饭菜,种种就像昨日一般,眼前的饭菜,使人生出仍在小木屋的错觉。
胡乱的用袖擦擦脸,情景相似,只是眼前少了那魂牵梦绕的人,未免伤情。
唉!忘情,忘情,你要我如何忘了这段情啊!
胡乱的扒拉两口饭,收拾桌面,开始笑自己的伤感,忘掉便忘掉吧,干嘛要总是想着他,忽然觉着白若尘那两只鸟儿的比喻用于自己很是贴切,我不就是那被耀月抛弃的可怜的小鸟儿嘛!
在这里悲伤的自己舔自己的毛。
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切,真是矫情。
魅儿你都越活越不像自己了。
快变回来快变回来。
拂了衣摆大步迈到洞口,外面已是阳光明媚,深吸一口气,大吼了一声。
远处有人迅速将一样东西扔了捂住耳朵。
我说,“咦?白若尘你扔的是什么?”走过去细看居然是那条胖蛇,躺在地上翻着肚皮还没缓过来,估计被摔的不轻。
我蹲到地上嘀咕小绿啊你也有今天,这叫报应。捏他尾巴提起来晃晃,说,“这一段时间跑哪儿去了,也不来找我玩儿。”色厉内荏的,自觉颇有主人的气势。
然小绿却不拽我,昂起头来便张大嘴颇为凶恶的冲白若尘嘶嘶的叫,还特意露出那两颗颇为尖锐的小尖牙,很是气愤的样子,这是记上仇了。
我无奈的看着白若尘说,“它很小气的,你得想法儿安慰安慰它,不然它会经常用你练牙,我帮不了你呀自己想办法。”说完把小绿扔给他。
白若尘可能没想到我的动作,匆忙间闪的有些狼狈,不过到底是在被小绿咬到之前抓到了它的七寸将它提在手里。
小绿尾巴缠绕上他的手臂,一圈一圈努力的绕,我摇摇头想说,小绿啊那不是脖子,勒再紧也没用,缠衣袖上倒跟装饰用的藤条儿似的还挺好看。不过到底是闭紧了嘴巴没有说出来,不然小绿改咬的是我。
白若尘表情温和,居然得空冲我笑了一下,我攥拳放嘴巴下面咳嗽一声。
白若尘笑笑说,“这是你养的小蛇?”
我也笑笑说,“是啊,你可别伤着了它。”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先解决手里的问题,接着补充一句,“你可别被它咬着呀不然不死也得残废。”
白若尘学我的语气说,“魅儿你真会为难我呀,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捏着下巴点点头,冲他挤挤眼睛,然后翘翘拇指表示你真聪明。
他说,“魅儿你想问什么?”手指抚上去开始摸小绿的尾巴。
我说:“很简单啊,告诉我你是谁呀,来干什么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你有什么目的啊,这里可是白族的禁地一般人可不是随意便能闯进来的啊,告诉我我帮你……”
白若尘接口说,“……呀 ”
我点点头,把句子说完整了,“告诉我我才帮你呀。”
听了我长串的问题,白若尘煞有介事的叹一口气,瞄了我一眼,开始低头摆弄小蛇。
先是抚摸了它的头,待它安稳下来便开始抚摸它的尾巴,等它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儿浑身放松后,便把它捏着尾巴倒提起来,从尾部向下捋。
我凑过去看他的动作,不久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小绿喜欢被这样的摸?”从前我这样一摸它,无论再大的矛盾也能解决,冰释前嫌。
白若尘却放下小蛇捧住了我的脸,眼中波光粼粼,认真专注的看着我,“魅儿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不小心闯了进来,无意中遇到了你,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想这是森林里的小精灵吗?怎么会有这样灵秀美丽的少年。”
“然当你睁开眼睛时眼中闪耀的悲伤却让人忍不住对你好,心想是谁这样的狠心让小精灵这样的难过,没人忍心伤害你的。”
温暖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膀慢慢的轻拍我的背,就像亲切的兄长一样。
他说,“小时候我有一个弟弟,他善良活泼可爱又俏皮的很是贪玩儿,他也曾经养过一条碧绿的小蛇,经常这样的跟它玩耍,小蛇发脾气时他便这样的摸它,每次都很有效。”
我闷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肩膀,关心的道:“他人呢?”
他像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哀伤,“但是后来他离开我了,我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
“他为什么离开你?”
“因为我惹他生气了。”
“那你找到他了吗?”
“……没有。”这两字像是艰难的吐出,语速极慢,语音像长长的叹息,包含着久久的伤感。
我听了心里也不免感到心酸,不禁推开他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白若尘,相信我,你一定会找到他的。”语气坚定,说的自己也要相信了。拍着他的肩以示安慰。
曾有人对我说,你如果有未完的事情,一定要坚持的做完,不要因为困难或是太过长久而半途放弃。如果有要找的人,只要持之以恒,耐心的寻找,便一定会找到。
毕竟上天垂怜,老天也不忍心目睹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如果是我,有一定要寻找的人,不论上天入地下黄泉,必定是要寻遍的。
白若尘说,“我相信你。”十足的信任,就像我说过会找到,他便会真的立刻找到一般。
我诧异,抬眼相看,本想会看到一张伤心难过的脸,他却温柔的笑了,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