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爱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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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显得自己把以往的一切看得太重了。
今宵离别后
第二天承欢便和左晗一起去到了凌涛家里，凌涛的母亲见到承欢，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但看到她挽着左晗的手臂，惊喜的眼神一下子泯灭了，换上了一抹凄然。承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冲她点了头，叫了声“阿姨”然后和左晗走进主卧。那是凌涛的卧室，自己来过几次，再次进来，真是恍如隔世。房间里的摆设，丝毫没有变过，像一年前她最后来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屋里的墙上，还挂着凌涛去年生日时候他们一堆朋友去KV庆祝的时候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和她当初是那么的甜蜜。
而今，照片里的他就躺在床上，人都瘦的脱了相，她竟有些不敢看他了。床上躺着的这个人，真的是凌涛吗？她记忆中的凌涛和左晗差不多高，身材挺拔伟岸，斯文俊雅却不失男人味。她记忆中的凌涛一直在保护她，照顾她，宠着她，即使最后还是背叛了她。她记忆中的凌涛总是那么自信，嘴角噙着微笑，一双桃花眼，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帮的小护士花痴的看着她，那时还总是害她吃醋。眼前这个人，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形如枯槁。看着床上的那个人，承欢再也承受不住把脸埋进左晗的胸膛，死死的咬住唇，不敢哭出声，但眼泪已经把左晗胸膛那块布料打的湿透了。
“承欢。”凌涛的精神看起来还好，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回光返照了。既然是这样，他就更该打起精神来，让她记住最好的自己。左晗昨晚打过电话通知承欢今天会过来，他早上还特意的梳洗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的邋遢颓废。本来不想躺在这里的，但没有办法，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被癌痛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凌涛。”承欢含泪看着凌涛，左晗轻轻推了下承欢，示意她坐到凌涛身边去，随后开口“你们聊。”跟着走出了卧室。
承欢慢慢走到凌涛床边坐下来，看着凌涛，眼里没有了怨，没有了责怪，只有一种心痛。她轻轻的握住了他枯瘦的手，记忆中的这双手拯救了多少条垂危的生命，它还能变出一桌丰盛的饭菜，自己那点儿本事，有一半儿都是跟他那里学来的。她还记得她第一来他家的时候，他用这双手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油焖大虾，记得他的这双手灵巧的帮她剥去虾皮，把整只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冲她温柔的一笑。抬头看着凌涛，又对上他一向温柔的眼神，她抬头，憋回了马上要掉下来的眼泪，给了他一个微笑。“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凌涛没有忽略承欢眼里的湿润，他此刻那么想把她抱进怀里，却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
“这屋里，什么都没变啊，还和以前一样。”不敢再看他，于是承欢只好看屋里的摆设，什么叫物是人非事事休，眼前不就是了。
“是啊，一直没变过，包括我那台电脑上的大头贴，还是去年咱们俩照完了你贴上去的。”凌涛的眼神一直追随者承欢，想多看她一眼，再多看一眼，真的是，看一眼少一眼了。她，已经是属于左晗了。但他还是很高兴，自己死之前，她还会来看他，他该满足了吧。
“凌涛，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着眼前的凌涛，承欢心里说不出的痛，和每次看左晗不＇炫＇舒＇书＇服＇网＇的时候那种感觉完全不同。她现在就只是心痛，毕竟曾经爱过，如果不爱，就不会怨，不会在乎他的背叛。如今，想着眼前这个人随时可能会消失，她就是觉得害怕。
“傻丫头，我自己就是医生，你忘了么？”凌涛依然笑，就因为他自己是医生，他太明白这种病，知道根本就没得治了，他也不想让自己像只小白鼠一样，被人折腾自己。他宁可留些时间去做些自己还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陪陪母亲，一直在忙工作，那时候一天几个手术下来，回到家里就睡了，连和母亲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早就知道自己得这个病了是吗？”昨天左晗告诉了她，凌涛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她已经哭过一次了，哭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她和他认识那么久，好歹也多少懂得一些病理知识，她知道这个病是最疼的，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得这个病的会是凌涛，害左晗哄了她好久好久。现在看到了凌涛，她觉得自己眼泪又失控了，于是她就靠在他单薄瘦削的肩膀上，让泪水绝了堤。
“不哭，承欢别哭了，左晗就在外面，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凌涛轻轻拍着承欢的肩，哄着她，他是最不忍看承欢哭的，即使是当初她拿着那些“证据”摔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都没有掉下来过。他也知道，外面那个男人，也是不忍见承欢哭的，承欢一向是开朗的，活力四射的，眼泪不该属于她。
“凌涛，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了，你能好起来么？”承欢听了凌涛的哄劝不仅没有停止泪水，反而哭的更厉害。“我求求你了，好起来好吗？我不要你死！”承欢抱住凌涛泣不成声，哭得像孩子一样。
“傻瓜，人都是会死的。没有谁会永远在谁身边，我走了，你还有左晗。”凌涛没办法，只好搂着承欢，像很早以前那样。“承欢，我累了，我像以前一样，躺在你腿上好吗？”他觉得自己仅存的那点儿精神快耗尽了。
“好。”承欢轻轻扶凌涛躺下来，让他的头枕着她的腿，拉好他的被子，这个姿势他们都最熟悉，偶尔凌涛一个手术下来累了，两个人回到家里，他就躺在她腿上，她就看着他静静的睡着。偶尔会偷着亲他，然后他就醒了，再也不让她逃，紧紧的搂住她吻她。
“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唱歌，老是喜欢拉着我陪你去KV，现在呢，还会拉着左晗一起么？”凌涛抬头看她，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印在脑子里，烙在心里，即使闭上眼也不会忘记一样。
“不去了，很久不去了。”正确的说，自从他们分手之后，她再没去过任何一家KV。她已经忘了在里面唱歌是什么感觉了，那之后，她恨所有的KV，因为就是凌涛在KV里喝多了酒，和别的女人上了床，所以他们才会分开。
“那唱首歌给我好吗？现在。我想听。”他的声音渐渐地弱下去，但眼神一直在深深注视着承欢，这是最后一次听她唱歌了。
“好啊。”承欢的手一直握着凌涛的手，她轻轻的哼唱起那首很老，之后被周蕙重新翻唱的《今宵多珍重》“南风吹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南风吻脸轻轻，星已稀月迷蒙。我俩紧偎亲亲，说不完情意浓，我俩紧偎亲亲，句句话都由衷。不管明天，到明天要相送，恋着今宵，把今宵多珍重。我俩临别依依，怨太阳快东升，我俩临别依依，要相见。。。。。。。在梦中”一边唱，承欢一边回忆两人相恋两年来的点点滴滴，边唱边哭，直到哽咽的再也唱不下去。
而凌涛的疼痛却再次袭来，他强忍着那阵剧痛喊过在外面客厅的左晗“把承欢带走，快！”他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就在承欢他们来的前一分钟，他刚刚打过针，现在又要开始发作了，他不能让承欢看到他发病的样子，会吓到她。
“不，我不走！”承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拉着凌涛那双已经因为癌痛的折磨开始颤抖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左晗，带她走。”凌涛用尽了力气扒开了承欢紧握着自己的手，在左晗将承欢带离卧室的前一秒，凌涛给了承欢一个微笑，他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微笑。
左晗抱着承欢离开凌家，拉她上了出租车，坐在车上，承欢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哭，只是发愣。左晗搂着她，却发现她身体绷的很紧，而且在轻轻的颤抖。左晗的心里疼的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他让自己把车停在他们住的小区，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把她送到赵老师那里，有人看着她，他也放心一些。然后自己打车回了医院。
凌晨一点半，他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凌家的座机，是他向凌妈妈要的，说一旦凌涛真的走了，一定要通知他。左晗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左晗只能是安慰了下凌妈妈。这边电话刚挂，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承欢。左晗接起电话，那边除了哭声，还是哭声。左晗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或许现在让她哭够了，发泄出来更好。半晌，那边才传来承欢已经哭哑的嗓音“我梦见他了，他走了是吗？”跟着又是抽泣声。
“承欢你听着，不管是我，还是凌涛，我们都爱你，都希望你快乐。亭亭的妈妈走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即使是我刚刚听到凌涛出世的消息，我一样很伤心。但是人已经死了，我们的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你明白吗？”那边半天不出声，左晗继续叹气“你好好睡一觉，睡不着就倒杯牛奶喝。明早你过来，我和护士请假，我们一起去帮凌涛妈妈料理后事吧。”承欢那边轻轻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左晗躺在病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他见了太多的生死，戏里的放一边。他父母死的时候，他刚刚工作，那时候是雅晴一直陪在他身边，支持他鼓励他，跟着没两年便是雅晴的红颜薄命，现在又是凌涛的英年早逝，下一个呢？下一个是谁？会不会是他自己。想到这儿，左晗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苦笑。
风波起
左晗见到承欢红肿的眼睛，还有眼底隐隐的青，知道她一夜都没睡好，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见了凌涛的遗体，凌妈妈已经没了眼泪。左晗明白那种感觉，因为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病痛折磨的那么辛苦，死，是件好事儿，也或者，是早就流干了，已经麻木了。反倒是身边的承欢，泪水不断。
按照凌涛生前的意愿，丧事一切从简，甚至遗体没有再多停留一天，直接就稍稍在殡仪馆美容一下，让他走的素净一些。衣服是凌涛生前喜欢穿的衣服，不仅不是很正式，甚至有些休闲的款式。在向遗体告别之后，就准备进焚化炉了，承欢不敢再看，跑了出去，左晗拍了拍凌妈妈的肩膀示意节哀，之后追出承欢，要将她搂住，却被她拒绝了，左晗有些黯然，这是承欢第一次拒绝自己。
“左晗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承欢推开了左晗，声音有些哑。她就一个人蹲在那里，看起来那样的无助、伤感。承欢知道，这样对左晗有些不公平，但是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无论凌涛之前做了什么，但他毕竟是她的初恋，她现在，想静静的缅怀一下。
骨灰盒和墓地都已经选好了，都是极普通的。凌涛生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治疗、骨灰盒和墓地都选最简单的。他宁可把那些钱都留给母亲，剩下的留给生前一直助学的孩子。凌涛的妈妈和左晗说儿子生前一直捐助两个孩子上学，答应了一直帮到他们上完大学，可是现在怕是办不到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早就走了。左晗心下做了决定，他会帮助凌涛完成他生前的遗愿，会继续以凌涛的名义捐助那两个孩子上学。只是他不明白，像凌涛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走的这么早，这么痛苦。这老天，到底是长没长眼睛？
在一切办完之后，左晗走到承欢身边，告诉她该回去了。承欢慢慢站起身，看了一眼左晗，跟着便晕倒在左晗的怀里。凌妈妈示意左晗先带承欢去医院，她自己打车回去。左晗只得答应，跟着打车到医院，检查之后才知道承欢只是悲伤过度，加上上次给左晗输血，有些轻微的贫血。护士告诉左晗承欢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左晗这才放下心来。或许是身体确实没有完全恢复，这两天又面对了太多的事，左晗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先是胃隐隐作痛，守着承欢的他就趴在一边睡着了。
承欢醒来之后，看着左晗苍白的面色，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心里再次痛了起来，凌涛已经走了，左晗说的对，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她的手抚上左晗的面颊，他也瘦多了。自己是一直沉浸在悲痛里，甚至忽略了他的感受，毕竟，左晗才是她现在最爱的人啊，想到在殡仪馆外，她拒绝了左晗的拥抱，而是自己一个人缅怀过去的恋情，左晗他一定很难受吧。这会儿工夫，左晗睁开了眼，看着承欢不说话
“醒了？”承欢见他睁开眼，停止了脑海里的那些作乱的思绪。
“这句话该我说吧。傻丫头，你都快吓死我了！”左晗情绪激动，牵动了胃部一阵疼痛，手不由自主的按进胃里，脸上只是轻轻皱了眉，怕被承欢看出什么，他一把将承欢搂进怀里。
“我没事儿了，就是哭累了，睡一会儿。”她不小心触到了左晗的胃部，那里凉凉的，有些硬，感觉他胃部都是紧绷的，左晗，该是又在胃痛了吧。看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承欢不语，手一下一下的帮他按揉着他不安分的胃，想帮他接触疼痛。
左晗自然是感觉到了那份温暖，握住她的手“不疼了，但你要是再吓我，它肯定不会饶了我。”然后对她轻笑，谁知这一笑竟然又惹得承欢红了眼眶，左晗无奈的将她轻轻搂住“好了不哭，我跟你开玩笑呢，不疼了啊。”
“左晗，不要像凌涛那样离开我，我不许！”承欢紧紧靠着他，双手环住左晗的腰际，好想她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不会的。”左晗轻轻拍着承欢的背，柔声安慰她，其实也只能是这样安慰她，她现在说的是孩子话，左晗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誓言一定会兑现。就像凌涛那样，他在生病之前，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他以前那么健康的一个人说得了那种病，没多久的时间就离开了，自己呢？谁又敢保证他能活多久？谁又敢保证他不会突然病重。
承欢不语，就靠在左晗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心里的安宁。不管外面多大的风雨，只要在左晗的怀里，她就是安全的，也是安心的。她承认她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她没有去体谅左晗，但是这会儿，就让她彻底的任性一次吧。
躲在左晗怀里的承欢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风雨确实很大，大到让她无法想象，或许，那是左晗自己都难以承担的。左晗出院的前两天咳嗽的厉害了，医生建议他多观察两天。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出现在左晗的病房里，她抱着一束马蹄莲，走到左晗的病床边“Chris！”一个法式的拥抱，让左晗来不及闪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左晗头有些痛。她是雅晴的小妹妹，算起来是他的小姨子，年纪比承欢还小些，从小被雅晴和家里人宠大的。雅晴死之后，她去了法国留学，没想到这就回来了。
“我回来很久了，你不知道而已。听到你生病了我马上就赶过来看你，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换家医院看看？”那女孩儿的手贴上左晗的胸膛，眼神里全是心疼和依恋。
“雅菁，别这样。”左晗不着痕迹的推开她，他看到承欢开门进了病房。“我已经好多了，过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你一个人还要带着那个小东西，根本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不如我过去照顾你吧。”卓雅菁的余光扫到了刚进门的于承欢，这个女人？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见面了。“姐夫，这位是。。。。。。”
“雅菁，这位是承欢。”左晗将承欢叫到自己身边“承欢，她是雅晴的妹妹，亭亭的小姨。”握着承欢的手劲加大了些，怕她乱想，毕竟承欢这段时间太脆弱了。
“你好。”于承欢伸出手，但久久不见卓雅菁出手与她相握，于是她也干脆放下手，她自然也认出了卓雅菁，她就是害自己和凌涛分手的始作俑者，没想到她竟然是亭亭的小姨，更想不到照片里那么温柔美丽善良的雅晴会有这样的一个妹妹。卓雅菁眼中的敌意，她当然也看到了，怎么？她对自己的姐夫也想染指么？
两个女人眼神相对，互相较量，各怀心思。而一边的左晗却看出了些什么，这两个人以前认识吗？两人眼中都怀有一些敌意，雅菁不说了，那孩子对所有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怀有敌意。他一直想办法开解她，向她阐明他们不可能，那是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嫉妒的人。但承欢又是为了什么？他从来不曾见承欢对什么人怀有敌意过，甚至那眼神里还隐隐带了怨恨。
承欢不想再面对卓雅菁借口要去洗手间，没想到卓雅菁跟着走了出来。就在病房外的不远处，卓雅菁看着于承欢“怎么？跟凌大医师睡够了，又来勾引我姐夫，想当我外甥女的便宜后妈呀？”
“这句话该我说吧？你先是用尽了心机让我和凌涛分手，现在又来勾引我男朋友，你最好记清楚，左晗现在是我男朋友。”于承欢逼进了卓雅菁“你也说了，他是你姐夫。”
“啪”又响又脆的一个耳光扇到承欢脸颊上，卓雅菁眼里全是得意“不服气吗？你也可以打我啊。”
“我不会打你，打你是脏了我的手。”承欢抚上有些红的脸颊，转身打算离开，却听身后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卓雅菁轻叫出来，承欢转身，却见卓雅菁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用唇语告诉她：你不动手，我自己来。
如卓雅菁所愿，左晗听到外面动静不对，走出病房，却见雅菁扑进他怀里，一副泫然欲泣，好不委屈的样子，手还捂着脸“姐夫，她。。。。。。她打我。”左晗看了眼承欢，他知道承欢从来不会动手打人，而且他眼尖的发现承欢的脸颊竟也有些红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看不到她动手打我了吗？姐夫你得为我做主！”卓雅菁有些激动，难道左晗真的爱上了于承欢那个女人么？他以前都很包容自己的，即使姐姐在的时候也是。“姐夫你不相信我？”
左晗放开了卓雅菁，走向承欢，手抚着她脸颊红肿处“承欢，发生什么事了？”他就是想听承欢怎么说，只要她说，他就会信。但承欢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左晗，又对上了卓雅菁挑衅而含恨的眼神，转身离开。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她没有回头，所以也没有看到左晗突然弯下腰去，手再次按上了胃，甚至再次咳了起来。而病房外发生的一切，却都没有瞒过另外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那是晚一步出来的左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