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爱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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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里唱妈妈的部分,全改成了“爸爸”。亭亭边唱着,边看向台下的左晗。左晗的情绪有些激动,手轻轻的颤抖,被承欢握得紧紧的,放在他心口上。待唱完之后,亭亭再次走到舞台中央,对着话筒说道“刚刚那首歌,献给我最亲爱的爸爸。爸爸,我从小没有妈妈,是您一直辛苦把我带大,爸爸我爱你!”亭亭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然后深深向台下鞠了个躬,再抬起头,眼泪已经出来。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左晗低下头,眼眶却红了。亭亭太懂事了,她虽然从来没当着他的面说爱他,但是她一直那样的乖巧懂事。或许是忍的太辛苦,加上情绪激动,他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于是走出礼堂,承欢跟在他身后。远远的看着他在礼堂外的大厅,一个人扶着墙咳的厉害,看着他站不住,慢慢的蹲下身,看他手紧紧的捂着唇冲进洗手间。
直到他再次走出洗手间,脸色却比刚才更加苍白。承欢走向左晗一把扶住了他,因为他看上去很虚弱。“演出结束之后,把亭亭送去赵老师家,你跟我去医院。”抬起头看着左晗,他不语,只是将她拥进怀里,吻了她的发。“左晗,你知道我多恨你吗?我恨死你了!”承欢将脸埋在左晗的胸膛,终于哭出声来。双手使劲的捶着他肩,发泄着她的恐惧和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承欢。”左晗紧紧搂住她,任她捶打,帮她纾解紧张和恐惧。“好,把亭亭送回去,我们去医院。”他就是见不了她哭,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她从来没哭过。他以为她坚强乐观。但他忘了,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女孩儿,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完全罔顾自己的健康,每况愈下,她怎么承受的了?
全部演出一共3个小时,演出在所有毕业班孩子的无伴奏童声合唱中结束,掌声响彻礼堂。承欢本来想让左晗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她进去接亭亭出来就好,但左晗坚持。她陪着左晗一起走到后台,和老师聊了几句,便把亭亭接了出来,亭亭看到左晗,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亲了左晗消瘦了很多脸颊“爸爸,我爱你。”左晗轻笑,也亲了下亭亭的脸颊“爸爸也爱你。”再想把她抱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个力气了,甚至有些心慌。承欢在一边看着,眼泪又险些掉下来,于是上前催促父女俩离开,再这么煽情下去,她就真的要哭了。
回家的路上,承欢抢过左晗手里的车钥匙,左晗争不过她,只好由了她,自己和女儿坐在后面,听亭亭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说着笑着。他就听着她说,一直含笑看着女儿,咳嗽却一刻也没停止过,虽然他一直在压抑。承欢一次也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她怕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路况,这条路太长,她只想快点回家,再快一点儿。
旧爱新欢
孟翔看了看左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胸片,眯起了眼睛却不说话。抬头看了眼于承欢。真是巧啊,这女孩儿不是他师兄的前女友吗?怎么一年不见,找了个新的那朋友,好好的外科医生不要,反而找个病人?观察到于承欢看着那个病人的眼神,她是爱上他了吧?她恐怕还不知道这男人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吧。不知道师兄知道了,会怎么想。孟翔突然有些幸灾乐祸了。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于承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这个医生的眼睛总看着自己?他们以前认识?
“去做个支气管造影吧。可能还要做C,先在光从胸片上,只能看出他的肺里有阴影。”他的话一出口,于承欢浑身一颤。随即她感觉自己的手被左晗握紧了,回头给她一个浅笑。
“谢谢医生。”左晗站起身,牵着承欢的手走出了诊疗室。而里面的孟翔已经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另一边冷峻的声音传过来“孟翔,有事儿?”
“学长,我刚看见于承欢了。”那边停滞了一下,随后再次开口“她病了?”凌涛对于承欢还是习惯性的关心。交往了两年,即使她最后还是选择和他分开,但他还是没办法忘了她。
“她是陪一个男人来的,你的小公主另结新欢了。”孟翔有些替学长不值,当初凌涛追于承欢追的那么殷勤,两个人几乎都要订婚了,最后却以分手告终,但是学长那份用心,让医院里所有的小护士都快恨死于承欢了。那女人到底哪里好?学长甚至放弃了去瑞士深造,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
“哦,是这样。”凌涛心里有些泛酸,她终于还是找到新的生活了,他能做什么,只能是祝她幸福吧。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男的是什么病?”那个叫左晗的男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这个病,他最终会落在学长手里。
“孟翔,你想太多了。”他现在只希望承欢幸福,希望那个男的能让承欢开心,别再像自己这样伤害她。
“我怀疑他是支扩。”他已经开始反复大量的咯血,还能坚持多久?再不治疗,到了晚期,他只能会更难过。“我让他去做造影了。”
“还用怀疑么?你开了口,那已经等于是确诊了。”凌涛对孟翔的医术向来是不怀疑的。他说怀疑,那就是确诊。
“怕是需要手术了。”孟翔冷笑,不知道于承欢再次看到凌涛,会是什么感觉,他甚至有些期待了。她在甩了凌涛之后,可以开开心心的另结新欢,而凌涛却一直一个人,甚至为了她放弃大好的机会。她的新男朋友得这个病,算是报应么?
“孟翔我告诉你,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记得,你是名医护人员。”他真的怕孟翔会因为为他出头,伤害了承欢。况且他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是他对不起承欢,一切都是他的错。
而左晗和于承欢只是手拉手去按照医生的安排去做相应的检查,于承欢也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到了放射科,她竟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是他——凌涛,他一身白色医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表情,在和放射科准备给左晗做检查的人员嘱咐着什么。而凌涛见到她,只是笑了笑,随即看向左晗“进去吧,别紧张,一会儿就好。”
“谢谢。”左晗看了眼凌涛,他没有忽略眼前这个男人和承欢眼神的互动。但他也不会去在意太多。等承欢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她吧,那个女孩儿,心里从来搁不住事儿的。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左晗还没走进造影室,便又开始咳了起来,而这一次,他没能躲过承欢,他竟然被承欢看到他咳了好多好多的血,终于他看到了承欢夺眶而出的泪水,再想安慰他,却做不到了,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将承欢搂在怀里安慰,看到他替她擦着眼泪。
凌涛迅速作出反应,叫来护士将左晗推进手术室,准备抢救。“承欢别怕,他没事,我不会让他有事。”凌涛安慰性的抱了下于承欢,跟着冲进手术室加入抢救左晗的行列中。左晗因为大量咯血导致失血过多,情况比凌涛想象的更危险,他的支气管病变面积正在扩大。就想孟翔说的,两侧气管都扩张了。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他急需输血,而护士传来消息说医院血库AB型血告急。所有参加抢救的医护人员都急做一团,只有凌涛不仅不急,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跟身边的小护士说了句什么便走出手术室,根本不去听身后的护士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什么。
走出手术室的们,承欢便迎了上来“他怎么样?”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薄唇抿的紧紧的,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继续向远处走去。接着手术室的门又被打开,一个护士冲了出来喊了一声“凌医生,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撑不住的!”任护士嚷破了嗓子,凌涛连头都不回,承欢突然回过身,抓住那个小护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护士看了眼于承欢,眼里含了敌意“里面的病人失血过多,医院AB型血告急,凌医师要自己捐血给里面的病人。”她还想说什么,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于承欢已经跑去追上凌涛,一把扯住他“我也是AB型血,我来。”
“承欢别闹。”她还是这么冲动吗?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哄他,里面是一条人命,还是眼前这个女孩儿最爱的男人的性命,分秒必争。
“他是我男朋友,要救也是我来救。”她虽然不再怨他当初的背叛,但也不想沾他什么。更何况,就像那小护士说的,他如果捐血给左晗,再加入救他的行列,一场手术,他撑下来会很辛苦吧?
“承欢,不可以让我补偿你一些么?我就那么罪无可恕?连个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凌涛一把抓住于承欢纤细的手腕。
“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没关系!”话音刚落,于承欢看到凌涛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转瞬即逝。“就这样吧,没有时间了。”于承欢向采血处走去,凌涛黯然转身,走回手术室。
经过化验,承欢的血可以输给左晗,她被抽了500CC,护士看她脸色苍白,本来想安排她找张病床休息一下,被她拒绝了,她必须亲眼看着左晗从手术室出来。而手术台上的左晗在凌涛等人的抢救下,脱离了危险,止住了出血,病变部分成功切除。推出手术室转往病房的过程中,承欢看了一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跟着倒在随后走出来的凌涛怀里。
麻醉效力过去之后,左晗自昏迷中转醒过来,睁开眼,承欢不在身边,反而是昏迷之前见到的那个男医生在他病床边。那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左晗听说过承欢以前的男朋友是个医生,是他吗?“谢谢你。”左晗开了口,嘴角便挂了抹笑,这声音弱的和蚊子叫有一拼了,人家能听见吗?
凌涛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病床边“你没事儿了,只是得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到你身体完全恢复。”凌涛看了眼他的病历卡,这个叫左晗的男人已经三十二岁了。他大了承欢那么多,身体也不好,承欢的父母知道了会同意么?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吧?那丫头决定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承欢呢?”他现在关心的是承欢在哪里,她回家了吗?
“她很好,只是被你吓着了,我让她找地方休息一会儿。”承欢即使在晕倒之前都不忘嘱咐他不要告诉左晗她献血给他的事,他知道自己想挽回这段感情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那么他可以做的就是帮助她快乐吧,完成她的心愿。
“你很爱她吧。”左晗从凌涛的眼神里找到和自己一样的感情,只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失去承欢。
“我对不起她,多深的感情也禁不起背叛。”凌涛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左晗“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女人。”左晗看起来不像自己这样,或许他可以相信他能给承欢幸福。有时候他也会后悔,他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禁不住诱惑?他竟然为了那么个烂女人犯下那么大的错误,承欢把他和卓雅菁在床上的照片扔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的时候,他也懵了,但是一切都挽回不了了。相爱的人眼里是容不得一粒砂子的。
祝你幸福
承欢再次看到左晗的时候,他正安稳的躺靠在被护士摇高床位的病床上,由护士小姐服侍着喝水吃药。那身肥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衬的他那么憔悴,不是给他输了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那么苍白虚弱?但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变,还是一样的温柔,看得承欢险些又哭了出来。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看着我发愣。”左晗笑着看向站在病房门口的承欢。“你过来,我没劲儿下床抓你去。”她就打算一直在门口看他么?
承欢一步步走向他,站在他病床边看着他。为什么她就觉得他外面套着的那件病号服一点都不配他,好难看。他也不该躺在这里,虽然他也曾经在自己面前生过病,但是病到必须住院还是头一次啊。他以前的声音那么温暖有力,现在听起来中气不足的,这是左晗吗?
“你非要我一个指令你一个动作吗?”左晗要伸手拉她,却差点儿牵动刀口,倒抽了一口凉气,见她眼眶又红了,使劲叹口气“宝贝儿,咱们别在医院里演这出水漫金山行吗?”
“都病成这样了还那么多话!你好好休息会儿不行吗?”承欢阻止他再动,坐到他病床边“刀口还疼么?”想着他咳了那么多血,又做了那么大一个手术,流了那么多血,她就心疼。
“你不哭我就不疼了。”他终于握住了她的手,却皱了眉“你手怎么这么凉,冷吗?”承欢的手一向温暖柔软,这个温度不该属于她。
“让你吓的。”她避开他的刀口,靠进他怀里,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要有什么事儿,我怎么回去跟亭亭交代啊。”
“让她在奶奶家住几天吧,我没事儿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左晗轻轻的拍着承欢的肩,试着安慰她。或许自己这场病真的把她吓坏了,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他也心疼了。
“不让亭亭来看你吗?”昨天回到家给赵老师打了电话,还听赵老师说亭亭一直念叨爸爸来着。左晗这一病,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出院吧?一个月见不到爸爸,亭亭一定很想,而眼前这人会不想女儿么?她不信!
“别让孩子来医院,不好。”说不想女儿是假的,但医院里的空气不好,亭亭太小,抵抗力弱,万一染了什么病菌回去怎么办?“对了,你回去的话,帮我把笔记本拿来。”
“别想!住院还不踏实?”这人还嫌自己身体太好吗?凌涛说他这病现在必须严格注意休息不能劳累,稍微不注意还是会复发,最主要的是,他现在都还没有痊愈呢,随时都还有咳血的情况发生。
“不然我每天躺在这里没事做会闷啊。”他基本没有闲下来过,突然让他住院,每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他会觉得是浪费时间。“还有你,该上班上班,别往医院跑了。你要是失业了,我还得养你。”左晗捏了下承欢的鼻尖,突然想起什么,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白痴。”承欢看着他,她的手轻轻打开他上衣,看了下他的刀口“真不疼吗?”
“你不非礼我,我就告诉你。”这小妮子越来越胆大了啊,居然公开就掀他衣服了,下一步呢?
“切!我才懒得非礼你呢,你又不是什么超级男模。”她甚至都隐隐能看见他的肋骨了,这段时间他消瘦了太多。是她不好,她太粗心了,对他日复一日的清减消瘦竟然视而不见。直到他病的这么厉害才发现,才把他拉进医院。想到这里,她又自责了。
“哎,承欢,我给你变个魔术吧。”左晗一脸正经,外加神秘的看着承欢,看见她自责的神情,左晗心里更心疼。“你能不能表现的有兴趣一点儿?”
“你这身体变什么魔术啊,好好休息。”于承欢看着左晗,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没见过这么闹腾的病人。
“我不动,你动就好。听着啊,把你的其中一只手从正面放到耳后。”看着照做的承欢,左晗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然后另一只手从刚刚那只手下穿过来。”
“然后呢?”承欢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左晗到底要变什么呀?
“变好了,大变活人啊。我只用了两步就把一个美女变成一只大象,厉害吧!”左晗心情大好,大笑起来,笑的忘形了,又轻轻咳了起来。
“你个。。。。。。!”承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男人耍了,气的哭笑不得,一双完全没有力道的粉拳轻轻砸着他的肩膀。“你太可恶了左晗!”
“这个是我以前用来哄亭亭的,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也被中招了!”左晗轻笑带咳的摇头。看着承欢笑出来,他才放心,但突然看到承欢的上臂血管处有个针眼,于是敛了笑意,抓起她的手臂,声音也一下子冷了下来“这是什么?”怎么会有针眼儿?她打针了?而且针眼旁边还是青紫的。
“没什么。”承欢想从他手中抽出手臂,又怕太使劲伤到他。不能让他知道输血的事情,凌涛说他的病不能受到情绪刺激,她也不想让他内疚自责或者怎么样。
“我去问凌医生。”左晗作势起身要下床,却再次牵到刀口,手不由自主的按上去,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刚刚好一些的气色这会儿全都不见了。
“左晗!”承欢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想要扶他躺下却被他阻止“你躺好我告诉你,好不好?”见他不反对,她才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好,拉好被子。
“说吧,我没那么脆弱。”左晗脸上一点笑意都没了,等着承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仔细的捕捉着承欢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想她有事情瞒他,尤其是关于她的安全健康,他绝对不允许她伤害自己。
“手术过程中,你失学过多,医院血库里AB型血告急了,而我刚好是和你同一个血型。”她低着头不去看他,知道他现在的脸色肯定不好看,她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了,她被他的眼光盯的无处可逃,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了。
“然后。”左晗已经知道了大概了,但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对他没有一丝的隐瞒,把一切说出来。
“然后我就捐了500CC的血,给你了,就这样。”看着左晗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知道他是心疼她,承欢抬起手扶着他消瘦了很多的脸庞“我没事儿,我以前也捐过血,一次至少400CC嘛!”
“你当自己是血库啊!”左晗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承欢,她一向是活力十足面色红润的健康宝宝,可现在看来却有些苍白“回家去多休息,做点补血的给自己.”
“左晗。”承欢靠进左晗怀里,那个怀抱让她感觉极其的温暖。为了他,别说只是区区500CC的血,即使要她付出再多,她也愿意。病房的门曾经被打开过,但两个人只是静静的享受安静温馨的一刻,谁也没去在意。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看着自己爱过的女人在别人怀里,你不争取,反而要放手!”孟翔看着凌涛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一片淡然却夹杂着不舍。“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凌涛不语,拉起孟翔往办公室走,进了办公室他自己便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他“你让我告诉她什么?孟翔,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凌涛的手向后按着正在剧烈疼痛的背部,嘴角绽起一抹绝望的笑。
“又疼了?”孟翔看不了他这个样子,从凌涛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瓶药,扔到他手里,看着他手颤抖的倒出药片吞下去。“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