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回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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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塌的大楼
天幕低垂,冰冷的月光森然的照在S城东的一栋倾塌了的楼层上。
这里在几个月前还只是一块不毛之地,但是一次竞标会改变了它的命运。在那次竞标会上,城中各大势力都对此地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然而最有实力得到它的许家却意外失了手,败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
那公司的老总腆着他的大肚皮出现在镜头前,眼角的皱纹笑成了朵菊花,对着来采访他的主持人口沫横飞:“对于这次的竞标,我本就势在必得,结果也在我预料之中。我早就计划好了,我要在这建一座本城最豪华的私人会所,比克拉格尔还要豪华的私人会所!哈哈……”
电视机前那些竞标失败的大佬们都抱着手臂,乜斜着眼,极度不屑的看着电视机里那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中年老男人,心里的想法前所未有的统一——丫不就一暴发户么,看他那俗样。这块地市你孙子熊能吞得下的?小心别被撑死!
然而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孙子熊居然找到了S城最好的建筑公司EN,并且这座号称要超越克拉格尔的“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以惊人的速度从S城东拔地而起,并很神奇的于一个星期前就初步竣工了。那天晚上七点的新闻里,孙子熊脸上的菊花开得更美艳了。电视机前无数修养良好的老总们对着新闻里的孙子熊非 常(炫…书…网)斯文有礼的说了声——靠!
孙子熊开着他的宝马X7到许家兜了一圈,冲着林素芬笑得一脸得瑟:“林总,听说贵公子是AM娱乐公司的总监,我想让NEE替我的S&M私人会所剪彩,请他帮个忙呗。”
“NEE在欧洲巡演。”
“哦,那有啥,孙总我包机去接他!”
林素芬怄得吐血,脸上还得笑成朵豆腐花:“哪敢劳您大驾啊,不如孙总缓几天,等NEE巡演回来再……”
“诶哟,我也没想到我的S&M私人会所会建的如此顺利啊,EN的实力还真不是盖的,才几个月就给建好了!不过那气势、那装潢那是相当的好啊!不如,林总今儿个去我那坐坐?”
“哟,真不巧,今天公司要开会。”
“不耽误的,我开车送你回来。”
“下次吧。”
“择日不如撞日啊!”
“……”
就在这僵持中,两人耳中同时听到轰隆一声,然后孙子熊的手机唱起了歌。
“孙……孙爷,楼……楼塌了!”
“楼塌了关我屁事啊!”
“是……是S&M塌了……”
“……”
孙子熊一阵天旋地转,林素芬微笑:“看来孙总今天身体不适,我还是改天再去S&M坐坐吧。”
孙子熊连闯了几个红灯,赶到S&M时,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一堆土疙瘩楼是毛?!我的金碧辉煌呢!我的无敌气派呢!我的豪华威武霸气超越克拉格尔的S&M呢?!
孙子熊觉得自己就快要吐血身亡了,偏生那些死记者还不识相的围上来“孙总”长,“孙总”短的问个不停,他含在口里的那口血就这么自由的而奔放的喷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女记者的脸上,然后昏死过去。
醒来后,发现身边站了一圈警察叔叔。一直到被送进了监狱,孙子熊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直到被送进去的第二天,他的一个心腹来探监,并暗中递给他一张纸条,纸条上是暗影写的越狱的方法,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你被许暮远给阴了。”
孙子熊对这个叫暗影的军师向来言听计从,所以成功越狱后,他便照着暗影的安排绑架了鱼沫。
此刻,孙子熊正趴在小矮桌上,做着美梦。梦里许暮远跪在他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求他饶命。
在孙子熊酣睡的同时,鱼沫拉着莫斯踮着脚,如轻灵的波斯猫般在这栋废弃的大楼里穿循。
这栋大楼当初就是因为孙子熊贪利,用了不合格的钢筋和混泥土,再加上地基不稳,所以才塌掉的。但塌的又不是很彻底,还有一小部分依然矗立着。只是走在上面时需要非 常(炫…书…网)小心,因为你不知道这一小部分什么时候会塌,也不知道你下一步会不会踩空。正因为这楼如今已成了废弃的危楼,早被封了,所以才没人想到孙子熊会将人藏在这里。
鱼沫的一只鞋在被绑架时掉落在舞台上了,她怕脚上剩下的这只鞋在逃跑时会发出声响,于是干脆也脱了。所以她现在等于是赤脚走着,薄薄的一层袜子根本无法阻止那些尖锐的碎石和玻璃对她柔嫩的双脚的伤害。她能感觉到脚掌已经被划出血了,可是她不敢喊疼,也不敢停下。
不能被抓到,一定要逃出去!
一定不能能让那些坏蛋用自己来威胁阿远!
此刻她心里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走在前面的莫斯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她蹲下身子,“上来吧。”
鱼沫愣了一下后拒绝:“不,你背着我,走不快。”
莫斯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咬着牙倔强的固执的往前走着,脚步已经不再轻巧,脚下的沙砾上也都沾满了黯色的血。
“不疼吗?”
“疼啊,可是我不能被抓住。”
“老大——”
许菟看着接完电话后,就骑上一辆机车飙了出去的许暮远,追了几步。听到她家老大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先去,你叫些兄弟把城东的那废楼围了。”
许暮远开得很快,夜风呼呼的刮到了脸上,有点疼。今夜没有几颗星星,月亮孤独的挂在天上,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身体里叫嚣着,仿佛想冲出身体,传达到那个女孩的耳里:
别怕,我来了。
“啊——”
莫斯一把抓住踩空的鱼沫,把她拉进怀里,“你没事吧?”
怀里的女孩却轻轻推开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耸了耸肩,轻声说:“我没事,继续走,楼梯口快到了吧。”
莫斯看着眼前一瘸一拐的走着的女孩,心情复杂。
刚刚那一下,怕是伤得不轻,明明……明明才十六岁啊,居然不喊疼,不慌张,也不会怕,这样的勇敢到底是与生俱来,还是因为他?
“喂”,鱼沫返身拉了莫斯一下,“快走呀,他们醒来就麻烦了。”
“晚了,他们已经醒了,你听。”
鱼沫顿住脚,凝神听了会,从他们出逃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叫骂声,然后便看见有手电筒的光往这边移动。鱼沫的脸色一变,莫斯走上前打横抱起鱼沫:“我抱你吧。”
孙子熊自从越狱后就一直藏在这里,对这的地形比鱼沫他们要熟悉,所以追起来也快。
而莫斯呢本来身子就虚,虽然鱼沫比同龄女生都要轻很多,但是背着她跑了几步后,他的脚步明显重了也慢了,呼吸的节拍也乱了。鱼沫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手电筒光,着急起来:“你放我下来,自己跑吧。”
“不行,只有两楼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这时候丢下你我还是男人吗?”
鱼沫皱眉,什么时候了,还玩大男人主义这套。张嘴就在莫斯的肩上咬了一口。莫斯一吃痛,手一松,鱼沫便趁机滑了下来:“你快走,他们要抓的本来就是我,与你无关。”
鱼沫推了莫斯一把,莫斯却没动,“你不是说不能被他们抓住吗?”
鱼沫笑了笑:“可是我也不能连累你啊,人不能这么自私的。你快跑吧,我腿受伤了,跑不了了。”
“哟,哟,哟,多么令人感动的画面啊!多恩爱的小俩口啊!可惜,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掉!”孙子熊站在离鱼沫十米远处,语气凶狠。手电筒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森冷可怖。
鱼沫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却被莫斯拉住,“别退了,后面没路了。”
鱼沫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本该出现的楼梯却因为一星期前的那场塌陷而断裂了。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二楼的最边缘处,再往后退一步,便会跌了下去。鱼沫探头往下瞄了一眼,地面上全是些巨大的裂石块和竖立的钢筋,摔下去,跌不死,也会被那些钢筋来个对穿。背后不由起了一层冷汗。
“哈哈,别看了,你们逃不掉的!”孙子熊脸上的笑容越发可怖起来,“许暮远不来,你就别想离开!”
“既然这样,”鱼沫向前了几步,张开手挡在莫斯的面前,“我留下就是,你放他走。”
莫斯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孩,身子一震,眼神一瞬间亮得如暗夜的星辰,但很快又暗了下来。
“不行,放他走?他去报警怎么办?你当我傻的啊!”
“这样啊,”鱼沫往二楼的边沿又靠近了一步,然后朝孙子熊笑笑,“你不放他走的话,那我就跳下去。”
这些人虽然把她绑架到这,但是一直没有伤害她,想必是打算拿她来威胁阿远的。那么,他们就绝不敢让她死。
果然,鱼沫这句话一说完,孙子熊的脸色立马变了。
“我就不信你敢跳!”
鱼沫耸耸肩,嘴角的弧度更大,微笑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月亮开始变成黯淡的白白的牙影,天幕渐渐亮了起来。孙子熊的额上滴下一滴冷汗。远处突然传来了重重的马达声。一辆帅气的黑色机车夹带着沙尘以疯狂的速度向这里驶来。
几秒钟后,楼上对峙的几人便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高大男人骑着一辆黑色的机车在二楼的那块地面上停下,单脚支地。他英俊深邃的轮廓模糊在清晨的大雾里,健实有力的双臂对着二楼的某个方向张开。
“鱼沫,跳下来!”
有你我不怕
冬季的白昼往往如害羞的处*子,总是要等人们的耐心耗尽时,才肯露出那么小半张脸来,不若夏日的明快。此时,长夜待去,黎明将至,黑暗退至天幕的边缘,月亮销淡了光华,褪成了浅浅的象牙。太阳在云头将露未露,大雾弥漫中,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单脚立地,跨坐在机车上,对她伸出了双臂。他用低醇好听的声音对她说:“鱼沫,跳下来。”
身后似乎有人拉住她的手说:“别跳,危险。”
她拂去那人的手,笑意染上眉眼,眸子明亮若星辰,“他会接住我的。”
然后莫斯便看到这个纤弱却勇敢的女孩用义无反顾的姿态从二楼一跃而下,墨黑微凉的发拂过他的指尖,还来不及握紧手,便已飘走。女孩身上那件雪纺的裙子被风带起,她就如一只敛翅低掠的白鸟,飞向了爱人的怀抱。
树枝伸展,倦鸟栖息。
直到触到那人温热的身体,感觉到他有力的拥抱,鱼沫才敢哭出声来。
“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所以,即使畏高,即使是冒着会被钢筋穿透身体的危险,我也敢往下跳。
“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所以,这几天我不惊不惧,不哭也不闹。
怀抱渐渐收紧,道歉的话语被哽在喉头。他知道,她不会喜 欢'炫。书。网'听到这个。笨拙的嘴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哄她开心,只能将手臂收紧再收紧。用最有力的拥抱和最无间的距离告诉怀中的人——
我来了。
我找到你了。
我,就在你身边。
有时候,再多华丽言语,也不及那人的壮阔胸膛能让你安心。
她和他,都不是善言辞的人。但好在默契足够,一个眼神便能听懂,彼此心意。
许暮远用拇指揩去鱼沫脸上的泪痕,爱怜的顺了顺她的长发,头渐渐俯低,鱼沫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气息相闻,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亲亲我我的,许暮远你有种哈!”孙子熊阴森的声音传来。
鱼沫回头一看,孙子熊正拿着一柄手枪对准着她和许暮远,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许暮远的衣服。
“别怕。”许暮远拍了拍鱼沫的背,轻声安抚道。然后冲着孙子熊轻轻地笑了笑,“你好像少说了主语了恩?”
此时,大雾已散,太阳探出了头。薄薄曦光中,孙子熊看见那个一身冷冽之气的男子忽然对他笑了。他却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冻成了冰。孙子熊哆哆嗦嗦的举着枪冲许暮远喊道:“我……我有枪!我……我不怕你!”
“是吗?”
许暮远轻嗤一声,乌黑的瞳眸一冷,居然泛着幽幽的蓝。嘴角讥诮的扯起,然后手一扬,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射了出去。
“呛”一声,孙子熊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他瞪着躺在地上的手枪……旁边的那张银行卡,目瞪口呆——我了个去啊,这是在拍《赌神IV》么?
“跟我玩,你还不够格啊”许暮远再没看孙子熊一眼,他把鱼沫抱到自己的前面,“抱紧我。”然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飚了出去。
“老……老大,要追么?”黄毛开口问道。
“追?追你老母啊!你追得上吗你?”孙子熊回神就抽了黄毛一个趔趄。
“那咱们……咱们现在怎么办?”黄毛捂着被打肿的左脸委屈的道。
“现在……暗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孙子熊一有问题就习惯性的问他的军师,却发现一直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暗影突然不见了。
“妈的,军师呢?”孙子熊慌了。
这几年来,无论大事小事都有暗影帮他拿主意,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戴着“堂主”、“孙总”这些光鲜的头衔坐享其成就好。多年的依赖成惯性,现在暗影一不在,他就完全无法处理任何突发事件。
“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TM是废物啊!老子养你们这群蠢猪是干什么吃的!”孙子熊对准黄毛的腰就是一脚。
其实孙子熊就是个八哥德行——欺软怕硬。在许暮远面前怂得跟孙子似的,就会在自己属下面前充大爷。一副凶神恶煞,“老子就是孙扒皮,被老子抽是你们的荣幸”的死德行。
“老大,别踢了。还是快逃吧,要是许暮远那小子报了警……”另一个手下走上前拉了拉正在踢人发泄的孙子熊。
孙子熊又狠狠踢了黄毛一脚,“回头再收拾你!”然后朝那几个手下一挥,“跑!”
“跑”字的尾音刚落便被人一鞭子抽到地上,疼的哇哇直叫,“谁?哪个不知好歹的敢抽你孙爷——哎哟!”身上显是又被抽了一鞭子,然后他便听到一阵娇媚入骨的笑声。一抬头,便看到三米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画着烟熏的美艳女子。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红色软鞭,随意的挥着。皮鞭扫到地上,发出清亮的啸声。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孙子熊扫了眼这个虽然满身戾气,却仍掩不住一身美丽的女人。眼睛在她那又长又白的双腿上转来转去,喉头一阵滚动,显然是在咽口水。
许菟被看得一阵恶心,又是一记鞭子抽过去,“妈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色!”
孙子熊这才发现自己的那些手下,早就被制住。这才知道要害怕,爬到许菟面前哭嚎起来:“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就放了我吧!”
“无怨无仇?呵呵……”许菟轻笑了几声,突然敛去一身戾气,低顺了眉眼,语音轻柔娇嗲了几分:“孙总,你还记得青山湖畔的小白兔吗?”
孙子熊看着眼前这个凌厉美艳的女杀手瞬间化身为柔弱可怜的小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是……徐兔?”
“哟,孙总还记得我呢?”柔弱的小女子瞬间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美艳的女杀手,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
这短短的一分钟,把孙子熊同他的一干手下,看得是目瞪口呆。
凌云帮的人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们菟姐在帮里素有“百变女王”之称,可以瞬间转换身份形象,且毫无违和感。孙子熊会上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徐……徐小姐,小孙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前多有不敬之处,小孙我给你磕几个头,你就大人有大量的放过我吧。”说完也不等许菟同意,对着她就“PENG、PENG、PENG”磕了三个头。
许菟闪避不及,不由啐了一口骂道:“磕你妹子的头啊,你当熊猫烧香呢!”眼看这孙子熊的眼泪鼻涕又要下来,许菟嫌恶的皱皱眉,开口道:“本来你揩我点油,也罪不至死。”
“多谢,多谢徐小姐,多谢徐小姐。那小孙我就不碍你的眼了。”孙子熊爬起来就想溜,许菟一扬手中的鞭子,孙子熊便被勾了回来。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徐小姐,你说过不杀我的。”
“是啊,可我没说过不打你啊。你知不知道打扰我家老大和小嫂子亲热是死罪啊!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两分钟后,孙子熊被头朝下的吊在天花板上。许菟朝她的手下招了招手:“你们几天没练拳了吧?来来来,这里有现成的沙袋,尽情使用,打坏不用赔的哟。”
孙子熊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穿着唐装的大汉们,菊花一紧,黄尿滚滚而下。
许菟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堂堂吗……别恼啊,姐送你份礼物……哟,会骂脏话了?你再凶我下试试,老娘把你那封错字百出的情书贴局里去……恩,乖,认错就好。乖孩子,姐姐才疼……不跟你闹了,孙子熊在城东废楼。人我已经帮你制服了,你过来把他拎回去就行了。这可是大功哟,记得请姐吃饭哈,BYE。”
许菟收了手机,把皮鞭缠在腰上,冲那帮练拳练得风生水起的兄弟们喊了一句:“陆警官二十分钟后到,把握好时间啊兄弟们。”
许菟赶到许暮远家时,发现自家老大正跟一堆医用纱布较劲。鱼沫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扁着嘴,泪光点点。
许暮远着急的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鱼沫嘴一嘟,点点头,然后别过脸去,鼻子里还轻轻哼了一声。
说到底,也只是个会怕疼,会在喜 欢'炫。书。网'的人面前撒娇的普通小女生而已。
许菟忍住笑,对许暮远说:“老大,你三天没合过眼了,先去睡会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
“鱼沫?”许暮远不解的看着突然板起了脸的女孩。
鱼沫推了许暮远一把,“去睡觉,笨手笨脚的,不要你包扎。”
“……”许暮远呆怔,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许菟看着自家老大垂头丧气的爬楼梯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许菟用醮着酒精的棉花在鱼沫受伤的腿上擦拭着,看着小姑娘皱着眉,嘴里“嘶嘶”的吸着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