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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农家三姑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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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一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往男人身上扑,一边哭一边骂:“你个窝囊废,你还真去给她家看门?你属看门狗的?你不帮我撵她,你还留她在这住,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你自己引来的祸,你以为就能撇清了?这个事不解决,你还想过安生日子?”看看三个侄女的架势,三叔心里直叫苦,他真要被自家女人气死了。
******************
姚三叔悄悄去找了他二哥,也就是姚二叔,姚二叔听了这事,摇头叹气。
“你说他三婶子,真不是个人玩意!大哥出去了,撇她三个小闺女孩在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两口子还不叫村里人骂死!”
“别呀,二哥,你也是她二叔,她三个丫头,如今吃住都赖在我家,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再说这事也关系着咱老姚家的脸面,真出了什么事,咱这两个当叔的都不好看,众人肯定骂咱不管不问。我寻思,你跟我去看几晚上,想法子把那小坏种赶走。”
姚二叔无奈,只好跟着三叔悄悄来到姚三三家,就住下了。谁知道一整夜也没啥动静,到第二天天亮,两个人哈欠连天地回到三叔家,一进门,姚三三正坐在院子里背书,等着三婶弄早饭。
就像姚三三起初说的,你弄好饭我就吃,你没弄好我等着!反正你自家都得吃饭。不光这样,她还不许两个姐伸手,就等着三婶自己干。
三叔叫来三姐妹,试探着说:“我跟你二叔,昨晚给你家看门了,一整夜啥动静都没有,估计那个无赖走了。要不,你几个回去住吧?”
“回去?不行。”姚小疼连连摇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来了?哪个敢给我下保证?咱们三个小丫头,年纪又小,吓也吓死了。”
“那你说怎么弄?”三叔口气变得烦躁起来。
姚三三看一眼旁边的二叔,笑了笑说:“三叔,你也别烦,这个事前有因后有果,我们怎么没赖在二叔家里?”
二叔一声嗤笑,瞥了三叔一眼,没说话。那意思明白的很,你活该!
姚三三又说:“还是那句话,咱三个都是小丫头,是你亲侄女,咱爸妈不在家,有了难处,不就得倚靠亲叔叔吗?你好歹得把这事给解决了才行,要不,咱就只好避在你家里了,不敢走。”
“我上哪去找他?我怎么给你解决?”三叔气哼哼地说,又恨恨地叹气。
“人是三婶招引来的,三婶既然能走话给他,就应该能找到他。”姚三三冷声说。
“我真找不着他,我上哪儿找他?说媒前他是有落脚地儿,亲事没成,他就挪地方了。我就是头几天赶集遇上他,跟他拉了几句呱,他也没回烟墩村,我真不知道他平常住哪儿。”三婶那表情,就要哭出来了。
“这些我不管,他如今知道咱家只有咱三个小女孩子,说不准啥时候就来使坏,就算他不能干什么,他这样来咱家门上绕,影响也不好吧?我们反正是不敢回去,三婶子,既然祸端是你招引来的,你就只好收留咱姊妹三个了。”

☆、第19章 钱眼里

“三婶子,既然祸端是你招引来的,你就只好收留咱姊妹三个了。”
姚三三这么一说,三叔三婶还真是无奈。要说三婶,这会子真是懊恼死了。
姚三婶给姚小疼介绍王小莽,一方面是私心,总觉着自己娘家的近房侄子,比较亲;再说王小莽要是真能招赘到姚连发家,她就能通过王小莽掌握姚连发一家了,王小莽,好比是一条恶狗,逮谁咬谁,却不会咬她,甚至还得感激她说媒的恩情,这不就无形中给自己立威长本事了吗?
不光姚家,笼络住王小莽那样一条恶狗,整个村子,她都能耀武扬威了。
另一方面,她是真心没看得起姚连发一家,更没看得起他那三个闺女!
一窝丫头片子,在姚三婶眼中那就是低人一等。姚连发还穷,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就又低了人一等。
整整低了人两等啊!所以,在姚三婶的认知里,只要是个人,愿意招赘到姚连发家,就对得起他家了。
正因为这样,三婶这人才更可恨!
话说回来,她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搓落,她就不敢嘴贱走话引来王小莽了!那王小莽,说白了就是个色胆包天的地痞混混,当初一见姚小疼,差点就吸进眼睛里去了,本来就没生出好念头,一听说家里没大人,只剩下三个小闺女孩在家,可不就生出歹意来了吗?
三婶这两天是又气又急又心疼,伺候着姐妹三个吃喝住用,还听了不少数落,不光这样,姚三三还硬叫她去给喂猪,三婶连她家的猪也得给管着,三婶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巴望着这事能早一天解决,至于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姚三婶真要抽风了。
三姐妹坚持不回家,姚三叔只好拉着姚二叔,晚上去给她家看门,姚二姚三俩兄弟,一连去守了两个晚上,奇了,王小莽都没来。第三天晚上,姚三叔跟姚二叔黄昏时吃过晚饭,就去了姚三三家。
“老三,你那个女人,可得管管了,不是我说他三婶子,心眼子不正,嘴又碎,这样下去,早晚给你惹出大祸来。你媳妇惹的事,我也跟着倒霉,有家不能回,连个觉都睡不安。”
“她这回惹的祸还不够大?我连个安生日子都过不成。”三叔头低毛耷的,叹气。“你说,要是王小莽早已经离了咱村,咱白等了,可怎么弄?”
“怎么弄?回去找你女人!”二叔撇着嘴说,“她既然能把人招引来,我说句不好听的,她就应该能再联络上这个人。谁惹的纰漏谁去堵,这女人你由着她,早晚要坏事儿!”
兄弟俩聊着聊着,就各自静默了,两人对坐抽烟,一时也没啥睡意。尤其是三叔,他哪里还能安心睡觉?如今他就巴望着王小莽来,找到他能把这个事解决了。要是王小莽一直没露面,他这日子,哪天能正常起来?
夏天夜短,到了十点多钟的样子,忽然一阵细碎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试图从外头拨弄开门闩,没弄开,接着拍门声响起了,王小莽到底是贼心不死,一边拍门,一边贱腔贱调地叫:“小疼,你女婿来了,起来给我开门。”
姚二叔瞥了一眼姚三叔,两个人立刻一激灵,站了起来,姚二叔就默不吭声地拿起靠墙放着的扁担,姚三叔也随手摸起门后的木棍,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就猛地拉开两扇木门,姚二叔看都没看清,一扁担就兜头砸了下去。
啊的一声大叫,门外的王小莽一扁担挨个正着,王小莽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三叔的棍子紧跟着又到了,狠狠地往王小莽身上抽去,王小莽膀子又挨了一下,感觉半边胳膊立刻就废了。
这一棍子使足了劲,八成是骨折了。
王小莽一下子被被打懵了,捂着胳膊,下意识地爬起来就跑,姚二姚三紧跟着追,狗撵兔子似的追着打。
农村男人,大都是有几分野性的,况且就因为他这个坏种,姚三叔一家子不安生,挨数落担骂名,更是恨得牙痒痒,索性一棍一棍,专往他腿上打,妈妈的,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敢不敢蹦跶!
王小莽被打的,撒丫子没命地跑。小村子不大,二叔三叔一口气追出两条巷子,就出了村,眼看着那小坏货跑的远了,手里棍子打不到,姚二姚三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抡起扁担和棍子扔了出去,也不知是棍子还是扁担,正好砸在王小莽腰上,王小莽哎呦一声,一个狗吃。屎趴倒在地上。
王小莽哪里敢停歇,扶着腰,拉着腿,耷拉着一条伤胳膊,连滚带爬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前头是一个大沟,王小莽情急之下,骨碌滚蛋地就滚进了沟里头,从多老深的水里没命地窜过去,爬上沟沿,瘸着一条腿,一掂一掂地继续往前跑。
要不怎么说,农村里打仗都喜欢拿棍拿扁担,即便打得紫青蓝靛,腿断胳膊折的,他也死不了人啊,出不了人命就行。
沟那边是一大片春棒子地,五月底六月初,棒子苗已经多老高了,王小莽一瘸一拐地钻进棒子地,没命地逃掉了。
姚二姚三无奈地在沟边站了站,只好扭头回去。这一折腾,深更半夜的,两个人在姚三三家屋外头就犹豫了,回家去住?那不是要再把她姐妹三个撵回来?那三个丫头,肯不肯还难说呢!
姚二叔就说:“我回去睡了,你搁这住一晚上吧,别再半夜回去嘈嘈不安的。估计那小坏货吃了这一回亏,应该不敢再来了,你明天回去,跟她姊妹三个好生说说,横竖是你女人不对,你好生商量一下,她三个也不是胡搅蛮缠的。”
姚三叔只好进了屋,好歹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赶紧回去跟三姐妹说了。
“他吃了苦头,也知道咱防备着他,往后肯定是不敢来了。你姊妹三个,家里头也不少事,干脆回去照顾家吧?”姚三叔好声好气地商量。
姚三三满脸惊讶地说:“三叔,你说你没逮住,叫他跑了?那他不是更记恨?往后肯定想着法子报复咱姊妹三个,这还不糟了?”
“哎呀你放心,他挨了一顿痛打,保证不敢来了。”
“谁能保证?三叔你就能给保证?”三三。反问。
“那你说怎么弄?”姚三叔满心烦躁。
“不怎么弄,我们家里头不少事,也不想呆在你家里。不过——”姚三三转头去看三婶,“三婶,你心里可得有个数,要是他再来生事,我们还得来投靠你。他是你娘家侄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真的找不到他呀,我要是见着他,我肯定好好说他一顿,管叫他不敢来生事。”
“那就谢谢三婶子了。”姚三三笑笑,问姚小疼,“大姐你说呢?”
姚小疼说:“三婶,你告诉他,他就是再来,咱姊妹仨也不怕他,我那屋里头,随时准备着棍子镰刀,他敢来我就敢砍死他。”
“不敢不敢,我要是见着他,我肯定骂他。”三婶子连声说。
姐妹三个回到自己家中,也的确是小心在意,处处防备着。事情也凑巧,十来天后,三婶子走娘家回来,特意到姚三三家里来说话,说王小莽叫公安局逮去了。
“也该他倒霉,他叫你二叔三叔那一顿打,打断了胳膊,跑去城关的接骨医院治,结果叫公安局抓个正着,盗窃罪。原来他这阵子在外头,缺钱了,偷了人家的牛去卖,叫公安局给查出来了,买牛的人亲自指认的他。这一回,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听三婶子那口气,说不清是心疼,是惋惜,还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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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连发走的时候,余下一块麦茬地还没种上,本来说要栽地瓜的,等姚连发一走,姚三三就撺掇了大姐二姐,决定种棒子,棒子比地瓜省事,不用耕地打成沟垄,运输上也好弄,老鼠搬家也能弄来家,地瓜死沉死沉的不说,要一个一个刨成地瓜干,还要一片一片捡起来,实在是费事。再说,种棒子,产量也是很可以的。
姚三三一边上学,一边抽出工夫,每星期还是给杨北京的饭店送去两篮子乌拉牛,随着天气热了,吃凉菜的人多,杨北京又把乌拉牛带壳做成了凉菜。
“三三,你尝尝,凉吃也好吃,更适合夏天吃。”
姚三三送乌拉牛去时,杨北京招呼她。姚三三便跑过去,伸手从盆里捏了一个吃了,点点头,嗯,蛮好吃。
辣椒大料,红艳艳的汤汁浸着,鲜辣够味,看着就馋人,肯定好卖,果然,杨北京跟她说,往后每星期送三篮子才够。
三篮子?姚三三摸摸头,她就要期末考试了,恐怕没那多时间啊,回到家便发动两个姐:
“大姐二姐,这阵子帮我摸乌拉牛行不行?你两个人,每星期抽一两天工夫,就差不多够了,卖钱给你两人,等我考完试,我再自己摸。”
“你这小财迷,开口闭口都是钱,你钻钱眼里去了吧?抽空给你摸,钱当然算你的,大姐全力支援你上学。”姚小疼笑着说,她这样一说,姚小改也赶紧表示:
“帮你摸几篮子乌拉牛,这个二姐能办到。”
五年级毕业考试比旁的年级早了半个月,不在自己学校考,要到镇上初中考,姚三三是带着忐忑进考场的,她拿不准自己能考得怎么样,这阵子抽空她就在复习,但忘得太多了,总觉着心里头没底。
考不上初中,她这人可就丢大了。

☆、第20章 生意经

姚三三怀着忐忑的心情参加了升初中的考试。她总觉着心里没底,那时候初中还是要考的,旁人考不上,可以留级下年再考,她考不上,就没有机会了。
两个老师,带着她们班21个学生,步行六里路去镇上初中考试,从考场里头一出来,便看见高老师和刘老师,正站在一棵合欢花树下张望,等着学生考完集合。姚三三赶紧走了过去。
“三三,试卷难不难?”
“嗯……还行吧!”
“有没有不会做的?”
“……有两题。”
高老师问一句,姚三三答一句,旁边刘老师说:“不用担心,按你的成绩,考初中应该没问题,不过这末了的个把月,你这成绩似乎退步了啊!”
姚三三心里头苦笑,可不是退步了吗,这么多年,学的那点儿东西早还给您两位了。要说这个把月她也满拼的,不然的话,铁定是考不上。
现在,就只有等成绩了。
成绩出来得也快,只隔了四天,同班的姚领弟咋咋呼呼来找姚三三,怪高兴地说:“快去看看,高老师拿分数单回来了。你考上了,我也考上了,你两门考了153分,我127,我妈还说我死定考不上呢!”
那时候小学没有英语课,就是语数两门,六十分及格,就可以上初中了。看着姚领弟那欢喜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高考呢。
一个班,21个学生,只有三个没考上的,7个女生中就占了俩。这结果,还是十分不错的,老师们很是高兴,觉着教学成绩过硬啊。
实际上,那时候上头已经开始推行九年义务教育了,到九十年代中后期,基本实现了九年义务教育。所以,初中升学率一年年提高,到九十年代末,就不存在考初中的说法了,都能上。
153,分数不高,中游水平。然而不管怎样,姚三三总算顺利考上了初中。
五年级考完试,便提前放了暑假,姚三三有时跟着两个姐去田里干活,有时则去摸乌拉牛,照例每星期给杨北京的饭店送去。乌拉牛肉她没再挑着卖,这天气容易变味儿,没有人固定要,不好弄的。
叫姚三三高兴的是,姐猴出来了,今年还是五分钱两个。
姐猴正经学名叫金蝉,蝉的幼虫,油炒了好吃,很香的。姐猴晚上从土里钻出来,爬上树蜕变成蝉。田间那些土路上,栽着一行行杨树,杨树最容易出姐猴了,赶在傍黑天时去逮,每个晚上总能逮几十个,运气好,能逮到上百个。
姚三三家里只有一个手电筒,那种老式的手电筒,用二号电池的。电池也贵,就不怎么舍得使,天不黑就开始逮,天黑了就用手在树上摸,姐猴这东西滑溜溜的,比姚三三拇指头大些,满肚子扎人的腿,摸到手里就知道是它。有时候一伸手,摸到个小的,不用猜,肯定是金龟子,当地人叫它“瞎碰”。
两分五一个呢,姚三三一听说小贩子开始收购了,等不及天黑,索性白天就拿上小镢头,去树林子里刨姐猴。刨开泥土,若看见一个手指粗的小洞,就是姐猴洞了,小心刨下去,一准能捉到姐猴。
逮到的姐猴,要浸在凉水里,不然它会蜕壳,变成蝉就不能卖钱了,来收购的小贩子不要蜕变了的。姚三三便弄了个大瓶子,里头装半瓶水,拎着去逮姐猴。浸在水里的姐猴,很快就不动弹了,死了似的,但等你把它从水里捞出来,一会子工夫,它就又爬动起来。
叫姚三三心里温暖的是,大姐二姐,到晚上也跟着出来逮姐猴了,说卖了钱,都算是姚三三的。
“反正爸妈不在家,咱三个一块逮,都卖了钱,能帮着三三多攒些学费。”
旁的小孩逮姐猴,卖钱是留着自己零花的,姚小疼、姚小改卖了钱都给她做学费,姚三三心里一阵发暖。
姐妹三个及早吃过晚饭,就去村外树行里逮姐猴,一个晚上下来,十几点钟的样子,一人逮了半瓶子,就凑在村头卖给小贩。小贩子蹲在村口树底下,拿个手电筒照着,把姐猴倒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数,这天晚上,三姐妹加起来统共逮了146个,卖了三块六毛五分钱。
姚三三白天还刨了37个,出来的时候就先卖了,九毛二,这一算算,今一天姐妹三个,光是姐猴就卖了四块五毛七。
另外还有二十几个“大白”,小贩子不要,姐妹三个带回去,留炒着吃。大白就是刚刚蜕变的蝉,浑身嫩嫩的玉白色,炒着吃十分香脆,等到第二天早上,大白就变成了黑色,翅膀也硬了,就能飞走了。
“这姐猴,前后能逮小一个月呢,咱三个每天好好逮,照这样算,就能挣到超过一百块钱。”姚小疼越算越高兴,“三三,你的学费,不愁了。”
“今晚刚下过雨,姐猴多,有的时候逮不了这老些子。不过,加上卖乌拉牛的钱,一准能够。”姚小改也说。
姚三三心里头一下子幸福起来了。记得前世小时候,她们也逮姐猴,卖了钱,自己偷偷留几个零花,大部分都上交给姚连发了。如今爸妈不在家,大姐二姐自己不留着花,都支援她上学。
有两个姐帮着她,她还愁什么?
小贩子付了钱,三姐妹没忙着走,站在小贩子旁边看旁人卖,有的拿手电筒的,人家逮的就多。有的大人,一个人就能逮两百多个,姚三三看了都眼馋。
“明晚上咱把手电筒拿来吧,逮的多,买电池也划算。”姚三三说,她甚至想,要是再买两个手电筒,姐妹仨一人一个,那她们逮到的就更多了,卖钱肯定也更多。不过,一个手电筒也要花好几块钱。
“行,明天把手电筒拿来,买电池。”姚小疼说。
要知道,也就是这几年,姐猴这东西有人收购了,再往前些年,根本就没人买,老百姓也会去逮些子来,无非是自家炒着吃,现在能卖钱了,出来逮的人就多了。
话说逮姐猴也不容易,蚊子追着咬,脚底下说不定踩到癞蛤。蟆,听说还有人撞见了长虫……
“咱再逮几个晚上,卖钱够了,咱就再买两把手电筒,一人一个。有手电筒逮的多了,肯定能把手电筒钱挣回来。”姚三三决定了。
姚小疼想了想,点头同意。
天已经很晚了,三姐妹商量完,就打算回去,这时,姚三三恰好看见鲍金东拎着个大瓶子来了。这家伙能逮多少?姚三三又站住脚,等着看。
鲍金东把他的姐猴从水里捞出来,跟小贩子一个一个地数,132个,他一个人哎,就逮了132个,快撵上她姐妹三个了。
姚三三忍不住问:“金东哥,你哪儿逮到这老些子?”
“走远点,找那些没人逮的地方,没人跟你争。”鲍金东笑,像是怪满意今晚的收入。
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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